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丫鬟宅斗指南-第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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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郑世渡同样的问题:“大哥,这个关你什么事?听说你每夜在福玮院门口一等就是一夜,敏嫣叫我劝劝你,当心你身体熬不住。我看你还是在至幸堂照料好妻儿吧。若被人传闻说你对弟媳有意,就难听了。”

    郑明俨几日没睡好,火气也大:“雨青本就是我的恋人,我等她,天经地义。”

    “如果现在有人与你的妻子相恋,带走她是否也是合情合理?”郑世渡反驳:“大哥,我再说一遍,你该做的就是照顾好妻儿,其余的,什么都别想!”

    郑明俨无言以对,等郑世渡走远后,才反应过来:“世渡,你每夜在至幸堂门口徘徊又是为何?你和雨青到底……”

    可郑世渡已走远。

    秦雨青与郑飞黄暂别后回到福玮院,郑世渡那个没睡醒的样子,秦雨青也看到很多天了:“世渡,我们契约中可不是这样。你回来是找出凶手残留的证据的。你却将此事抛之脑后,每日念着友姑,夜夜在至幸堂门口守着,等着,你能等来什么?昨晚又是一夜没睡吧?你清醒一点,你是为了帮你心爱之人友姑报仇的,怎可沉溺在对她的爱里?”

    “真好笑。友姑的夫君,我大哥,每夜守在福玮院的门口等你出现,敏嫣说他每早还闯进福玮院搜寻你我,搞得我们像奸夫淫妇似的。可他不知,我也不知,友姑每夜一人在至幸堂独守空房有多难过?纵使友姑再善良大度,也难忍啊。我每夜在至幸堂前走来走去,多想去与她畅谈,为她消除寂寥,可我扼制了肉体的邪念!但我知道,如果我真夜晚进去至幸堂,只会坏了她的名声,所以,终究还是没去。”郑世渡说话一起一伏,已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

    他回房去,说:“等我睡醒了,就去查询凶手留下的证据。”

    秦雨青一时心乱得很:这是怎么回事?两兄弟,两夫妻,兄念弟媳,弟恋嫂。两兄弟每夜守着对方的居所,念着对方的妻子,真是人间丑闻,天大的乱伦!郑世渡沉沦于没有结果的爱恋,这与我的计划完全相悖。是我想错了,可现在难以挽回,走一步,看一歩吧。目的就是指正大夫人这个幕后凶手!

    下午,郑世渡睡醒了,和秦雨青在院中品茗。

    “郑世渡,二少爷,别一张阎王脸。让人看出端倪就不好了。”秦雨青看他那样子是在想着董友姑如何度过这寂寞的日子吧。

    “秦雨青,你不也是拉长了脸,我爹对你不好吗?”郑世渡调侃。

    秦雨青无所谓地说:“现在是合作的时候,还是不要互相嘲弄了。虽然,我们两个都习惯被人取笑。”

    “二少爷,二少奶奶,五夫人登门拜访。”敏嫣说。

    “请。”郑世渡回。之后跟秦雨青说:“你我与五娘都无恩惠无冤仇,成亲后怎会是她第一个拜访?”

    “我对她的映像,只知她言语多,看似是个不甘寂寞的人。待会,我们都不送客,留她晚饭,看她能呆多久,有何企图。”秦雨青说。

    五夫人一来,一阵寒暄之后,讲到了正题:“世渡,听你回来那天说,曾遇上芋头要杀害雨青,这你要是有个不幸,我想到逝去的三姐就难受。”

    “五娘的当心,世渡心领了。还好,芋头和我双方不敌,他逃走了,但他临走前说了几句令人费解的话,我和雨青都不知是什么意思。”郑世渡编织谎言,希望五夫人这个长舌妇能把这话传出去,将真正的凶手引出来。

    五夫人怕芋头把自己说了出来,就问:“还有这等事?告诉五娘,芋头说了什么,让五娘帮你们参谋,这是什么意思。”

    “五娘,这事让我和世渡都吓得魂飞魄散,都不想再提了。我们夫妇两在郑府时备受冷眼,难得你不拘世俗来看望我们,这长辈先看望晚辈,就是我们的礼数不周了。为表我们的谢意和歉意,还请五娘留下用晚饭,一顿海鲜混沌。”秦雨青留客了,看五夫人的反应。

    五夫人见他们不想说出实话,也没心思留下:“世默一人在禛珙院,没有我陪着,他不会乖乖用晚饭的。你们的海鲜混沌,五娘心领了。”五夫人匆匆离开。

VIP卷 第一百六十五章 谁是凶手

    现在整个闰竹园里,每个有人住的居所都是人气人脑着,偏偏最华丽雄伟的至幸堂最冷清,冷清地吓人。大夫人为了抑制头风引起的头痛,隔三差五地针灸。郑争妍在身边,但经过五少爷郑世袭的弹弓教训,父亲郑飞黄的训斥,大少爷郑明俨的一巴掌,二少爷的一连几巴掌,她收敛了些,也暂时不敢说什么,做什么。但所有下人知道她在,都不敢多说话。老爷郑飞黄则白天在外,晚上去馆娃斋和秦雨青度过。新认的儿子四少爷郑世荫回来吃饭也难得说一句话,总是大夫人问一句,他才答一句。

    大夫人将整个至幸堂仔细看了一遍,摸了一遍,泄气似地问捞月:“捞月,原先看着至幸堂近在咫尺却难以触及,现在光明正大地住进来了,可是,除了表面风光,却难得开心。也不知以前明俨住在这里时,为何过得那么悠然自得?”

    “夫人,待四少爷娶亲,生了孩子,就不会那么冷清了。”捞月说中了点。

    “嗯,说的对,得给世荫找个听我话的,宁肯笨一些,也不能像董友姑,秦雨青那样与我对着干!”大夫人有事做了。郑世荫也有自己的想法。

    社玖院内,郑明俨回来了,端着一盆墨兰,悄悄问:“鱼泡,大少奶奶怎样了?”

    “大少爷,大少奶奶只对禾苗说了一句话,若是有人来请或是探访,一律说身子不适,不宜外出,也不合见客。叫我万万不可把此事泄露出去,否则对大少爷和小少爷的名声不利。”

    “友姑,我这么不分青红皂白地骂你,你还事事为我着想,叫我怎有脸对你?”郑明俨自言。

    打开门,进去,董友姑躺在床上,蔡禾苗跑过来:“大少爷,你快劝劝大少奶奶吧,她一日三餐都未进食,饮水,却还要给小少爷喂奶,弄得自己又累又晕,只好躺在床上了。”

    郑明俨走过去:“友姑,今日早上是我太冲动了,让你步开心。我知道你是想摘些墨兰,你看,我已挖了一株回来,种在盆里,送你。”

    董友姑无力地说:“休书在桌上,你自己看吧。”

    “什么休书?”郑明俨过去拿起一看:董氏友姑,因伺候公婆不周,与弟妹不和,言语不佳,有夫郑明俨,情愿立此休书,此后各自婚嫁,永无争执。恐后无凭,自愿立此文约为照。崇祯十三年十二月初二。

    “你只须摁个手印或是署名,就可将我逐出郑府,也不必费人费力来看守我。”董友姑说。

    郑明俨一把撕了这封休书:“曾经,爹和各位娘都逼着我休了你,你我誓死不愿。如今你却自己写休书,让我署名?我们之间的恩爱去哪了,我的小友姑去哪了?”

    “既然你说我**,何来恩爱?不过我没有把这一罪名写上。因为你有郑经,我有娘家,都承受不起这么重的罪名,姑且写上孝悌不道吧,维护我们那一点点尊严。”董友姑躺着,艰难地说,也不生气,她没力气生气了。

    郑明俨扶起她:“你说我有郑经?难道不是你把他喂得这么壮实?他还不会说话就伸手要你抱,现在一口一句‘娘’,都是在叫你啊。你就狠心抛下我们父子两?”

    “郑经还可以有很多娘,就像你有几个娘一样。”董友姑靠在郑明俨身上说。

    郑明俨悲切自己:“你告诉我,我那个娘是真心真意,不求回报地对我好,哪个娘及得上你对郑经的母爱?况且,如果,我休了你,你回家怎么面对家人?岳父大人是儒学出身,定容不下你。你要怎么办?”

    “大不了改嫁,,或许找不到家境优越的,但只要待我真心的好就行,至少从不恶语相向。”董友姑鼓起气说出这句话,就说不出话了。

    郑明俨抱起她:“饿得连说话的力气都没了是吗?听我的话,现在吃饭,吃了饭再和我继续吵,夫妻吵架,床头吵架床位和。我不再锁着你了,但你再写休书,写一封,我就撕一份。”

    郑明俨抱着董友姑坐在凳子上,她说:“我连端饭碗的力气也没有了,要不,还要你抱着?”

    “别说了。禾苗,先端一碗鱼汤来。”郑明俨说。

    这样子真有趣,郑明俨左手抱着董友姑,右手给她喂汤,喂饭。蔡禾苗在一旁端着碗,看董友姑还是不高兴,就说:“大少爷对大少奶奶真是好的没的说,在奴婢家乡,哪有夫君对娘子如此心疼的,都没听说过呢。”

    “那是因为友姑值得我这样做。”郑明俨捏一下董友姑的脸说。

    喂完饭,他给董友姑擦脸,擦脚,抱他上床,但得到的待遇却是从进屋开始,董友姑对他的冷眼。郑明俨明白:今早那些恶言,算是伤透了友姑的心,一时半会,她是开心不起来了。可友姑,你不知真相。我也不想告诉你那个对你垂涎三尺的人所做的丑陋的事。我只是怕失去你,才失去理智,说了些该打的话。

    馆娃斋内,秦雨青求郑飞黄,搂着他的脖子说:“一官,郑经是我生的,这个你知道。但你知道吗?他现在会喊‘爹娘’了,确是对着明俨和友姑。我看着有多羡慕,你根本体会不到。一官,把郑经还给我吧,你是一家之主,福建之王,这个,你做得到的,是吗?”

    “雨青,唉,”郑飞黄严肃起来:“那时友姑吸入太多毒气,产下死胎。所有线索,动机都指向你,所有人都怀疑你。当时我也头绪混乱,也曾怀疑你是下毒之人,想害死友姑,成为明俨的妻子。当时友姑已无生念,而郑经也未入族谱,我就把郑经给了友姑,挽救了一个,也让郑经名正言顺了。这也算是给你一个惩罚。况且,友姑对郑经好,你完全不必担心,现在你不是可以每日看到虎头虎脑的郑经吗?”

    秦雨青半信半疑地摇摇头:“一官,当时你怀疑我是凶手?那为何不在当时就把我拿下惩处?奈何等到我被芋头挟持?”

    “雨青,我说过,在我的保护下,你做什么,都允许,我会为你收拾残局的。”郑飞黄说。

    秦雨青还是将信将疑:“就算我真的是毒害友姑和你的孙女的凶手,你会将我绳之以法吗?”

    “爱之深,容之宽,不忍责,”郑飞黄说:“雨青,和你说实话,我现在对你还心存怀疑,但我不会说,更不会像以前一样,将你交予衙门。”

    “你怀疑我犯了重罪,却不审问,不报官,不严刑,还每夜和我幽会,一官,你怎么对我爱得那么宽容?会让我放纵的。”秦雨青起身站在窗前。

    郑飞黄也起身,给她披上大衣:“雨青,我不会说着甜蜜的情话来哄你,可这就是我对你的用心,即使你犯罪了,我也会纵容,默许,给你遮风挡雨。仅此而已。”

    “仅此而已吗?一官,你对我的纵容,已是罪了。”秦雨青靠在他怀里想:如果郑飞黄所说是真的,那么他也太过爱我。如果他所说只是在骗我,那就是他还没有玩够我,还想再玩一会。只是,此刻,我觉得被保护着,纵情地保护着,不用疲惫地坚强度日。

    至幸堂前,新的继承者郑世荫回来了,在此等候已久的浣衣房浣衣女容小雪捧着洗净的衣裳走上前:“四少爷好。奴婢容小雪给你送衣裳来了。”

    小雪眼神迷离,郑世荫看出她的意思:“把衣裳送进去吧。”

    “是——”小雪回答。

    郑世荫记得这个刻意引他注意的容小雪:大哥曾经的丫环,差点被大嫂逐出郑府,但庄睿合力保了她。

    吃饭时,大夫人问郑世荫:“世荫,你现在是郑家的接班人,这传宗接代的任务也不能忘啊。娘给你选了几位大家千金,就等着你挑了。”

    “娘替世荫想的周到,多谢娘了。但世荫以为,当以家业为重,替父亲分忧解难为先,至于婚姻大事。世荫倒不愿像大哥一样急躁。”郑世荫说得好听,但大夫人不乐意:“世荫就是比他大哥明俨懂事得多。但娘想做奶奶,抱孙子,世荫你可有这份孝心?”

    “娘,其实世荫心中一相中一人,浣衣房的容小雪,考虑到她的出身,做正房是不可能,世荫一切还是凭娘做主吧。”郑世荫直接点出了名字。

    这下丫环捞月的心跳加速:自从小雪被赶回浣衣房,我就常劝她离开郑府,嫁人。可她就是不听,如今,她恐怕要以为自己麻雀是飞上枝头变凤凰了吧。这丫头,生性大愚若智。我对她也是该说的都说了,该做的也都做了,将来就此向她爹娘交代吧。

    大夫人想:世荫虽不愿现在娶亲,但所提的容小雪,却挺合我心意,以后看小雪的表现了。

    大夫人说:“世荫,娘就准了你。让这个小雪做你的侍妾,以后看她表现如何,你自己定夺,怎样。”

    “儿世荫多谢娘。”郑世荫对大夫人说话总是礼数不落,如官场言辞,无母子之情,这让大夫人感慨:终究不是自己生的。不过容小雪来了,可得给我好好干活。

VIP卷 第一百六十六章 郑明俨心乱了

    秦雨青早上依旧从馆娃斋出来,走到了必经之路:福玮院和社玖院的交界之处:就是开满墨兰花的小道。

    郑明俨在前面等,他转过头:“雨青,昨日早上你就是从这里回到福玮院的,这是你每日的必经之路吗?”

    “是的,大少爷!”秦雨青想走。

    郑明俨拦住她:“昨日,我带友姑回社玖院之后,说她不知廉耻,搔首弄姿,招蜂引蝶,打情骂俏,**,耐不住寂寞。然后,把她锁在房里。回来后,发现她一日三餐没吃没喝,还写了休书,让我休了她,我署了名,这样的淫妇就该被逐出郑家。不过,这都是拜你的夫君二少爷所赐。”

    秦雨青先不说话,给了郑明俨一巴掌:“原以为是翠竹君子的你,连个男人都不是!先不说你两次对我禽兽般的羞辱,就说友姑,做错了什么,你用那么猥亵的词骂她,难怪她会气得不吃不喝,还自写休书。友姑为你付出了多少,要我一点一滴输给你听吗?光是她无微不至地照顾郑经这个并非他亲生的儿子,你就该对她感恩不尽,娇容惯纵,你还做出这种白眼之事,以后看谁还愿嫁你!”

    郑明俨一叹气一笑:“雨青,你怎么连我在骗你都看不出来了呢?是你我生疏了,还是你刚才也气昏了头?昨日我确实骂她,锁她,友姑确实生了一天的气,也写了休书,但我撕掉休书,还抱着她喂饭给她。以前一逗她,她就不气了。可她这次似乎是被伤透了心,连笑一下都吝啬地不给我。”

    “那是你活该!”秦雨青说:“不过你撕掉休书,向友姑道歉,算你还是个人。”

    “雨青,你刚才那么激动,你还在乎我和友姑是吗?既然和世渡无感情,为什么不和我们重聚?”郑明俨用脚踢弯几根并排而立的竹子,拉过秦雨青躺在上面:“既然在乎我们,你就还是我的女人。”

    压弯的竹子上下来回,翘来翘去,郑明俨问她:“雨青,这竹子好玩吗?”

    “别这样折磨我们好吗?明俨?”秦雨青求他。

    “是你在折磨我和友姑,”郑明俨说:“自你失踪回来后,我们很少像以前那样开心呢过!”

    “明俨,谁都有不得已的事啊!”秦雨青只有落泪,不断地求他。

    “这个竹床很舒服吧?我们再来疯狂一次吧。”郑明俨开始吻她,秦雨青闭上眼睛,期待着这牲畜之行赶快结束。

    不用等,很快结束了,董友姑来了:“明俨,你还没吃早饭吧?友姑为你准备好了。你若不想吃,就去海边买些包子吧。”

    郑明俨立刻回头:“友姑。”

    秦雨青也起身,穿好衣裳:“友姑,你别误会,我没有……”

    “雨青,我知道你没有做不知廉耻,搔首弄姿,招蜂引蝶,打情骂俏,**,耐不住寂寞的事。你没有对不住别人,别这么内疚。”董友姑说完,不紧不慢地走着,似乎一点也不把这事放在心上。

    “郑明俨,刚才友姑说的话,全是你昨天骂她的话吧?看来这气难消了,都是你自己做的好事!”秦雨青耻笑郑明俨:“曾经最爱你的两个女人,都恨透了你!”

    郑明俨追上友姑说:“友姑,原谅我吧。”

    “明俨,你思念雨青姐姐没错,但我心中的‘翠竹君子’,却在我的墨兰小道上,压弯这些常青竹。人心难测,海水难量,或许我不该对你抱那么高的期望!”董友姑头也不回地说。

    郑明俨已无言回答,他停下了脚步,自己珍爱的两个不舍都需要去一一解释,他很疲惫。去到海边疲惫地站着,想着该怎么样去说出心中因疑惑而生的谜团,愤怒,疯狂。

    秦雨青现在唯一的期待就是找到芋头,让他回来,指正大夫人是幕后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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