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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朝春事-第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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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趁着二人聊天之际,她大步走到了前头。眼不见心不烦。
    街道那头,一顶轿舆一直往这头来了。
    轿中坐着沈如秀。她无意看一眼,便看到了自己朝思暮想的陈襄,不由得心中怦然。
    陈襄的目光,总是落在头前人身上。沈如秀只觉,这样的目光透着前所未有的温和与留恋,不禁打量起头前那个又瘦又黑的年轻“公子”。
    他是谁?不是沈连城么!?
    沈如秀对陈襄的爱慕之心突然受了天大的打击,立时转为了对沈连城的嫉恨。
    沈连城如今与李霁和离了,就能再嫁陈襄了么?一只破鞋,她也配?能陪伴在陈襄身边的女人,岂能是她!?
    沈如秀在轿子中咒骂着,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三人从自己的轿舆旁经过。
    来到开国郡公府,见到沈怜儿,她的脸色仍是难看至极。
    “姊姊这是怎么了?”沈怜儿忍不住问。
    “都怪你不争气!”沈如秀猛地看向沈怜儿,疾言厉色。
    沈怜儿一惊,绝不理解她这是哪来的脾气,又如何这样责怪自己。她不禁莫名地笑了一下,问:“姊姊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明白?”
    沈如秀方才意识到自己失态了,声色立马柔软下来,“没什么,怪只怪阴差阳错。”
    沈怜儿仍是狐疑地看她。
    想了想,她走上前,拉了她的手,牵着她一同坐在了软榻上,悉心问:“姊姊,谁惹你这般不痛快了?你告诉怜儿,怜儿替你去教训她。”
    沈怜儿的真诚和逗趣,让沈如秀感到心中温暖。她终于绽开笑颜,感慨道:“活在这个世上,有你这个妹妹,我也知足了。”
    她常常生出这样的感慨,沈怜儿每每听了,都觉得她不快乐,因而更心疼她。“姊姊……”
    “也是你痛恶之人啊。”不待沈怜儿多问,沈如秀脱口而出,有意咬了三个字,“沈阿蛮。”
    听到这个名字,沈怜儿的脸上很快生出几分敌意。“她怎么惹姊姊不高兴了?”
    “适才来的路上,我看到她与两名青年才俊在一起,有说有笑的。”沈如秀有意这样说,激起沈怜儿对沈连城的嫉恨。“她与妹夫和离了,转眼就跟别的男人情投意合,哪里有一点下堂妇的苦闷?我看她如今活得,跟未嫁时一样自在快活……实在是,看到就来气啊。”
    “真没想到,她这样无耻下贱!”沈怜儿当即骂了一句,脑子里想的,皆是沈连城跟自己说的那些话。
    “你喜欢,就拿去。”
    “姊姊用过的,让给你就是了。”
    “姊姊用过的男人,你配得上。”
    每每想到这些话,她都觉得自己现在拥有的一切,不过是一个天大的笑话!可偏偏,便是沈阿蛮让给她的男人,见到她连正眼瞧她一眼都不肯……便是沈阿蛮不要的东西,她也没有真正地得到!
    她恨她!
    而她骂她的话一经说出,沈如秀也就知道她有多恨恶她了。她不禁煽风点火,试探问:“你与妹夫之间,可好些了?”
    沈怜儿摇头,“根本不把我放在眼里。大将军府已然建成,过几天他就要独自住过去了。”
    “他莫不是还想着沈阿蛮?”这才是沈如秀重点要挑出来谈的。
    “定然是了。”沈怜儿的胸口起伏,开始有些不平静。她突然恶狠狠道:“真希望沈阿蛮死了!”
    沈如秀不由得一惊。她没有想到,她的怜儿竟有这样的狠心!哪里来的这样的狠心呢?至少,她现在是喜爱的男人的平妻,跟喜爱的男人抬头不见低头见啊。
    她甚至觉得沈怜儿不知足。她自己呢?不求做陈襄的妻妾,只想能像上一世那样天天活在他身边,守着他,远远地看着他……可便是如此,也没有可能了。
    君娴也不知去哪儿了。早前君娴还在的时候,她还能有机会去陈国公府走动走动。现如今,陈国公府的人,大概是得了陈襄的命令,根本都不让她进门了。她便是想见他一面,也只能期待街上的偶遇。
    “姊姊,你想不想她死?”沈怜儿突然问沈如秀,拉回了她飘远的思绪。“我其实知道的,你的心不在姊夫那里,而在陈国公那里。你也一定,盼着沈阿蛮死吧?”
    “怜儿……”她很吃惊,她不曾与任何人说过的心思,还是被沈怜儿探得了。半晌惊疑之后,她接下来的话却是,“你想如何做?”
    她的心,突然因为自己脱口而出的问话而激烈地跳起来。不是因为觉得自己心狠,而是因为,纯粹的兴奋和渴望。
    她的心,本来就是狠的。自从重活那天起,她就想过弄死沈连城。只是,怜儿的活、陈襄的重生、沈连城对陈襄的绝不招惹,使得她的人生多了一个目标,那就是让这一世的自己,怜儿,成为陈襄的妻子。
    然而,这个目标,终因沈怜儿喜欢上李霁而落空。
    她不解的是,前世今生,为何两个她,都要爱上只爱沈连城的男人!这难道就是命中的定数?
    事到如今,她也觉得,唯有沈连城死了,才能消除她心头之恨。  

      ☆、第266章:君子好逑

沈如秀其实很高兴,沈怜儿与自己想到一块儿了。
    “姊姊,你定然有法子的,对吗?”沈怜儿想让沈连城死,但她没有害死她的法子。她只知道,唯一真心待自己的二姊姊,总是能想到很多她想不到的东西,脑筋一定是极为聪明的。只要她有让人死的理由,便一定有让人死的方法。
    “我能有什么法子?”沈如秀说着已然陷入沉思。
    沈怜儿看着她,睁大眼眸,露出了一丝嗜血的笑意。她安静地等着,盼着,因为她知道,她的二姊姊一定有什么高明的法子。
    沈如秀却突然道:“现在还不是时候。”
    沈怜儿期盼了半天,盼到的却是这么一句话,不禁大失所望。
    沈如秀则阴狠地说:“要她死,就要让她死得毫无反转的机会。”
    听了这话,沈怜儿不禁细思片刻,忽而又高兴了,问:“姊姊其实想到法子了?”
    沈如秀回看了她,几不可察地点了头,眼底不无笑意。
    崇义书院。
    沈连城顺利地安排了严孝宽。
    “这下好了,客栈那边你也可以退房,直接搬到崇义书院来。”
    “今天真是多谢女公子了。”严孝宽频频向沈连城致谢,还叹声道,“自从来到京都,我就诸事顺遂,都得益于女公子。”
    “是你心境不一样了。”沈连城笑了笑。
    的确如此。在临安城,他有河东狮一样的妻子,还有个纨绔的弟弟和巧言令色的继母,他实在是活得喘不过气来。来到京都,没有这些人事,他觉得呼吸都畅快了。
    沈连城四下看了看,忙是催促,“好了,咱们回去吧!”
    “不等陈国公了?”严孝宽有些不舍。
    “那你等他好了。”沈连城说着,脚下生风先一步开溜。
    然而,才走到长廊的尽头,突然伸出一只大手,从后面直揪住她的衣领,就差把她从地上拎起来。
    “跑这么快?”在她恼怒之前,陈襄先一步放开了她。面上虽没什么表情,眼底却多的是兴致。
    沈连城瞠目结舌,只觉他适才的举动,也太失礼了些。她甚至不敢相信,他对自己做了那样的动作!
    “陈国公,你也要回去了?”严孝宽适时跑上前来,脸上写满了对陈襄的崇敬。
    “嗯。”陈襄微皱了皱眉,其实是有些烦严孝宽的。他正在观瞻自己的猎物,他跑上来,岂非扰了他的兴致?是真不知,还是故意而为?如是想着,他微抬了下颔,直言道:“严公子还有事,先走吧!我与沈阿蛮还有话要说。”
    “……”严孝宽没有想到他会直接撵自己走。他想了想,悲天悯人地看了沈连城一眼,揖礼做辞了。
    他离开后,沈连城方才没好气道:“有什么事你赶紧说。”适才的事,她就不与之计较了。便是计较,估计也是多余的口舌之争。
    陈襄也没再挑衅她的耐心,直言说事儿。“我怀疑君娴和韩阙被关在了开国郡公府。”
    沈连城不禁诧异看他,“何出此言?”
    她以为韩阙跟了君娴去找陈襄,没有找到,听闻陈襄已然回朝的消息,不久后就能回到京都来。
    “他们跟我一道回京都的。”陈襄告诉她,“最初,我们都躲在城外一户农户家里,后来我再去找他们,他们便不见了。收留他们的农家大哥和大嫂,皆送了性命。”
    沈连城听言不禁摇头,“不会是李霁。”她不相信李霁会滥杀无辜!
    “不是他还会有谁?”陈襄眼目森寒,“他不会滥杀无辜,那战场上的三千将士是如何死的?”
    “不一样的……”
    “怎么不一样?”陈襄有些气愤,不禁用力抓了她的臂弯,希望她能醒醒。她曾经的霁郎,早已成为了过去!
    “他认为三千将士大部分都是陈国人,才不惜……”沈连城话语戛然而止,因为抬眸之时看到了陈襄眼底的失望。
    “你也认为,是陈国人的话,就该死?”陈襄不可置信地看她。
    他这样想自己,沈连城莫名气恼,不禁反问他一句,“你以为我为什么与李霁和离?”
    不就是因为她不能接受李霁害死了那么多无辜的性命么?
    陈襄眸光微敛,同时也放开了抓着她的手,抱歉道:“想到那三千将士的死……是我失仪了。”
    沈连城低了头,心里也不是滋味。她知道陈襄心里所受的煎熬,自然原谅他情绪激动之下的口不择言。
    陈襄平复了心绪,接着道:“是不是他做的,你陪我到开国郡公府走一遭便知。我去过一次,他所居的宁辉居,机关密布。”
    沈连城半晌沉默,想了想道:“不必,明日一早我就去看看。”
    “你一人?”陈襄皱眉,当即否定,“不行。”
    才刚和离出去的,岂能再进那个门?更何况,他绝不放心她一个人去。万一李霁又对她发疯,谁护她周全?
    “我会叫上我长兄。”沈连城不妨解释一句,“兄长和姊姊去亲家看看亲妹,有何不可?”
    她不说,陈襄倒忘了,她还有个庶妹,是李霁的平妻。
    “带上你那个护卫,洪祁。”陈襄这才答应准她单独行动,还不忘提醒她,“我在外头等你,若是半个时辰还不见你出来,我就带人闯进去。”
    “多此一举。”沈连城睨他一眼,转身迈开步子,要离开。
    陈襄心情大好,一路跟随,也不说话。
    走出崇义书院,他依然不打算离开,沈连城则是走得飞快,只想甩开这个狗皮膏药。
    然而,她毕竟是女流,哪里躲得过陈襄?她感到十分气恼。气恼之下却是心生一计。
    她突然停步,扯下腰间香囊,回转身恶狠狠道:“你再跟着我,我可要放蜚蠊了!”
    陈襄一愕,心疑而警惕地看着她手中香囊,“你骗我?”
    “是不是骗你你再上前一步试试!”沈连城作势要解香囊的带子。
    陈襄默了片刻,“那便试试。”他不仅上前一步,还一把抓住她的手腕,稍一用力便迫使她松开了手里的香囊。
    香囊落在地上,里头有无蜚蠊,都无意义了。
    沈连城几欲恼羞成怒,挣了他的束缚,严厉地警告他,“下次!下次你等着!”说罢拔腿就跑。
    陈襄笑了笑,弯身捡起地上的香囊收入怀中,重又跟了上去,直至看到她安全地回到太傅府。  

      ☆、第267章:险些送命

翌日一早,沈连城在长兄沈庆之的陪同下,并着几个奴子,带了一些礼品,如同探亲一般来到了开国郡公府。
    落霞苑内,沈怜儿听闻沈庆之和沈连城来探望自己,不禁大感震惊。他们,竟然来探望她这个已然被沈氏抛弃的女儿么?
    又震惊,又觉得好笑,果真就当着传话的奴子,笑出声来。
    “夫人,可要奴去把他们打发了?”姚嬷嬷担着几分小心道,“世子知道了,该是不会让他们进门的。”
    “难得沈家有人来看我,打发了做甚?”沈怜儿却阴着脸做下吩咐,“请他们进来。”
    她倒要看看,沈庆之沈连城兄妹意欲何为。
    兄妹二人到来,当真说是来探望她的。沈连城让玉荷拿出了上好的布匹绸缎和女儿家喜欢的首饰妆粉,一一让沈怜儿过目。
    这个是外邦进贡,天子赏赐,那个是出自名气斐然的店家,乃稀有难得之物……
    “有何贵干,还是直说吧?”沈怜儿有些不耐烦了,目光狐疑地扫在二人脸上。
    沈连城故作欲言又止的样子瞧了沈庆之道:“还是让长兄与你说吧!我肚子有点儿疼,先去一趟厕轩。”说着便离门而去。
    来到外面,她尽量避着开国郡公府的奴子,直奔宁辉居的方向。便是遇到了奴子,她也大大方方地,在她们奇异的目光下傲然前行。
    她的时间不多,为此,她脚下走得飞快。
    宁辉居的奴子见了她,惊惑之余自有拦阻之意。
    “世子邀我来的,怎么还不让进了?”她目光严厉,说的煞有介事的样子。
    那奴子一听,再不敢拦了,忙放她进去。
    宁辉居不大,一个三进的院子,前院为一个小花厅,中间有个小膳堂、小厨房,并着几间奴子住的耳房,后院则是李霁的寝居、小书房等。
    沈连城直往里头走,只觉李霁若是在宁辉居藏了人,定然在他活动最多的后院。然而,后院就这么大,绝不像是能藏人的样子。除非,李霁辟了暗室。
    小书房……书很多呢。李霁何时开始爱看书了?这么些书,都比李家正经书房里摆的那些还要多。
    沈连城在书架前徘徊,细细地看着,手试探着摸着每一处可疑之处。
    终于,她在书架两边突出的浮雕上面,摸到了一处不寻常。
    她心头一喜,只稍一用力便将这处不寻常给按了下去。只听“嘎哒”一声响后,书架发生了缓缓地移动。
    果然是别有洞天!
    沈连城唏嘘之时,浑然不知屋内墙壁几个孔洞,有几支箭矢已被触动。
    “咚!咚!咚!”
    一阵天旋地转之时,她听得连续几下声响。是箭矢沉重地扎在她先前所站位置前的书架上。
    若不是有人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冲上来将她拉扯到一旁,并按倒在地,那几支箭矢恐怕就要从她身上穿膛而过了。
    及时出现救她一命的人,是李霁。此刻,他还伏在她身上,满面惊惧,“难道活够了吗?”他瞪着她,话语凶狠。
    沈连城的心突突地跳着。
    是她大意了。她没有想到,李霁不仅在这个小书房设了暗室,还布下了机关。他这是防着谁?竟然如此毒辣!
    书架已然移开了,墙壁上露出一道暗门。沈连城盯着那道暗门,问:“里面有何见不得人的?”
    “是他让你来的对不对?”李霁只顾自己提问
    沈连城亦是如此,“君娴是不是被你关在里头了?还有韩阙。”说罢她试图用力推开他,想要进去看个究竟。
    可李霁哪里肯放她?她稍微挣扎了一下,他就用双手制住了她两条臂弯,让她使不上力来。
    “他让你来,你就来?你是他什么人?”他仍是固执地只在意这件事。他满脑子想的,都是她到底知不知道,适才若他来得晚了些,若他动作不那么敏捷,她就死了。
    “韩阙是你表弟,是我朋友!”沈连城越来越怀疑韩阙和君娴就被李霁关在了那道暗门后边。而她自己的身体被他压制了根本挣脱不得,不禁又急又气,“你把他怎么样了?”
    这时,暗门里头发出了“呜呜”地响声。
    是女人发出来的!虽没有清晰完整的字句,听起来却让人觉得是一种绝望的求救。
    “你放开我!”沈连城更急了,瞪着李霁,尽是命令的口气。
    “好。”李霁突然嗤笑一声:“一个废人,再加一个疯子。你们便是要去了,又能如何?”说罢,他放开沈连城,并退开一步,站直了身体。
    沈连城惊忙爬起身,直奔那道石门而去。但伸手至石门,意欲推开之时,她忍不住回头望向李霁。
    她好怕,推开石门之后会看到怎样残忍的场面。李霁,对他的表弟,对他表弟心爱的女人,做了什么?一个废人,一个疯子……她好怕,她曾经的霁郎,都做了些什么。
    李霁则是一脸的漠然。
    沈连城终于将石门推开了。
    尽管做了那样残忍的准备,看到眼前一幕,她还是愣在了原地。
    震惊、恐怖、绝望、悔恨……万千情绪席卷而来,顿时令她鼻头酸涩,溢出了泪光。
    曾经那个活泼、潇洒、俊逸的韩三公子韩阙,蓬头垢面,身上散发着浓浓的臭味,双腿盘膝坐在屋中,一边抓着头上的虱子,一边喃喃低语,浑然一副疯人的模样。
    而曾经美若仙人的君娴,此刻披散着头发,着一袭带血的白衣瘫倒在一张简陋的床边上,看到沈连城,便朝她一点一点爬了过来。
    沈连城忙上前蹲下身扶住她,问:“你怎么了?他对你做什么了?”
    君娴却只是摇头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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