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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落情侧了身,“进来吧。”
肖书尧和随从走到了床边,肖书尧向讷敏自我介绍道:“我是肖书尧探长,我们是在案发现场发现你的,我希望你能告诉我你为什么会出现在案发现场?”
讷敏努力的回忆,落情走到了讷敏的身边,握住讷敏的手,讷敏想了很久才缓缓道:“我被宋祺带上船,后来趁着混乱从宋祺的房间内逃了出来,我知道宋祺的人一直在找我,所以我就躲到了船舱,我当时走在走廊里,就突然听到前面发出了一些声响,我好奇地往前走,看到有声音的房间里有一个黑影拿着刀捅进了工人的腹部,我吓得叫了一声,引来了黑影的注意,他回过头看我,我吓得马上转身准备逃,可是身后就被撞击了一下,我可能就此晕过去了,接下来发生什么事我都不知道了。”
“黑影?”肖书尧疑惑,“你有没有看见凶手的样貌?”
讷敏摇摇头,“他一身黑,而且还蒙着脸,我当时慌张,根本就看不清他的长相。”
肖书尧身边的随从记录着讷敏的所说。
“你再想想,凶手身上有特别引人注目的特征,比如脸上的黑痣什么,或者当时屋内情况有什么特点?”肖书尧追问。
讷敏努力回想,“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了,屋内我也只是匆匆看了一眼,没有什么特别。哦,对了,那个凶手是个很高的男人。他大概比我高出一个头。”
“凶手是男人?”
“嗯,很高的一个男人。”
落情在一旁听着,有些疑惑地插了嘴,“屋内没有任何特点?可是肖探长不是说屋内和周太太的房间一样丢失了财物,而且都有打斗的痕迹,如果说凶手只是想盗窃,那房内定有凶手翻查打乱的情况,怎么会什么特点也没有?”
讷敏又想了想,“姐姐,我当时看到房内很整齐,就看到凶手拿着刀一把捅进工人的腹部,屋内没有打斗的痕迹。”讷敏笃定地点点头。
凶手是男人,那手帕又要作何解释?案发的时候屋内整齐,难道是死者死后才被故意弄乱?案发现场的凌乱是不是凶手故意布置的,是为了掩人耳目?那凶手的动机又是什么?为什么杀了周太太和工人这两个身份丝毫不相及的两个人?而且凶手为何在明知周太太死后,船上加强了戒备,到处都有人在巡逻,却还仍是在风口浪尖动手?这个两个案子是连环作案还是只是巧合?到底是不是劫杀?凶手一定还在船上,可是他询问之后,每个人都有不在场证据,凶手到底是谁?现在唯一可以确定的是凶手的身高。
落情见肖书尧在冥思,于是道:“肖探长还有什么要问的吗?敏敏才刚醒,还需要休息。”
肖书尧恍然,“哦。那我先走了,讷敏小姐好好休息,如果还有什么问题的话,我会再来。”讷敏点点头,肖书尧和随从离开房间。
由于安平号上连续发生了两次命案,所以安平号原定的航行10天的计划被取消,即刻返航。肖书尧坚信凶手就在船上已经命人将船上所有人的名字住址资料登记,虽然凶手还未找到,肖书尧相信朝着这名单进行调查一定会找到真凶。
安平20号进了码头。
落情和讷敏下了船。落情再踏上上海的土地后就不想再和船上的任何人有任何的瓜葛,包括蒋钟延。然而讷敏却一再回头,落情见了便问:“怎么了?是不是有什么忘在船上了?”
“姐姐,抱我回房间的是个什么人?他为什么要帮我们?”
落情竟然不知如何回答讷敏,迟迟未开口。
“落情。”这声音很熟悉。
落情并有马上回头,而是忆起昨晚,他派人来唤她,她却借故拒而不见,讷敏已救出,她没有理由再见他。
“落情。”他已走到了她的面前。
落情抬头,故作微笑,“是蒋先生呀?我还未正式向蒋先生道谢,这次能让讷敏安然无恙真是多亏了蒋先生了。”话语间多了些许的生疏。
落情不敢直视他的眼睛,她的眼里多的是漂浮不定。他上前一步,离落情更近了。讷敏对面前的这个男人细心打量,他给她的感觉是那么的熟悉,彷如早已相识。“如果蒋先生没有其他事的话,我和敏敏想先走了,毕竟发生了很多事,我想先回家休息了。”落情说着就匆忙地拉着讷敏往前走,谁知蒋钟延一抬手,不偏不倚地抓住了落情的手腕,落情回头看着他,二人对视着,复杂的说不出话。站在旁边的讷敏心里多是疑惑,却也不说话地看着二人。
“我送你。”话里不容拒绝。他的复杂的眼神里藏着好多东西,像是在隐忍着,不满着,但他说出来的话却是不着痕迹。
“不用了。”落情立马回了一句,引来了他更多的不满。落情自是明白他一定察觉到她故意拉开的距离,也明白他不会莽然开口问的,她很清楚他们之间是什么关系,就像他们之间的那个吻其实不代表一切,都只是谎言。
“我送你。”他只是重复了一遍。
“多谢蒋先生在安平号上的照顾,下次有机会的话,我一定会好好谢谢蒋先生,可是现在,我们多日未回家,家里定是担心不已,我们必须马上回家,就不敢劳烦蒋先生了。”落情扫开了蒋钟延的手,就像扫开一切的束缚。推开了蒋钟延之后落情忙牵起讷敏快步地走着,离蒋钟延越来越远。讷敏不解,不知道二人之间到底是什么关系,也不到二人之间的问题在何处,但是她不敢问。
坐在车子里的宋祺看到了码头上发生的一切,蒋钟延停在原地,看着落情越走越远,宋祺看着讷敏被落情拉走,视线又回到了蒋钟延的身上,蒋钟延注定了与他势不两立。
高副官走到了蒋钟延的身边,“少帅。”
“备车回府。”
“是。”
蒋钟延朝着车子走去。高副官跟着蒋钟延,高副官犹豫地开了口:“少帅,我有一事不解。”
“说。”
“其实少帅从一上船就知道落情小姐是在利用少帅,少帅为何不拆穿落情小姐,反而是顺着落情小姐?”
蒋钟延走到了车边,看了眼落情走的方向。“我愿意相信她。”
“可是,少帅,落情小姐一直都是在欺骗您,都是在借你的手达到她的目的而已。”
“她只想救出她的妹妹罢了。”
“我担心落情小姐还有更多不纯的目的,请少帅不要轻易相信这样一个来路不明的女人。”
“高北!”
高副官意识到说错话了,立马闭了嘴。为蒋钟延开了车门。
“七年前,她信任我,所以我也信任她,不管她有什么目的。”说着蒋钟延上了车。
蒋钟延坐在车上,想起了七年前在公园里与落情相遇。她那时坐在长椅上,似乎很无助,却倔强着不让自己哭出来。他不知道她发生什么事了,只知道她像一只受伤的小鹿,恐惧慌张无神,似乎刚刚遭遇了一场永生难忘的变故。他看到了她,她看着他,她似乎获得了安全,得到了保护,一瞬间被忍住的眼泪都倾泻而出。她的眼神里,他看到了信任。这个眼神让他七年了都无法忘记。
作者有话要说: 我在等第一条评论,T…T 2013。8。27
☆、情定今生(8)
第三十三章
情定今生(8)
落情和讷敏下了车,在红苑的门口没见到装修的工人,落情有些奇怪,再往里走些,也没见到装修的工人,这红苑正在赶工,怎么会不见一人?阿良见到了落情跑到了落情的身边,“小姐回来啦。”他脸色难看。落情见大厅内冷清一片,“阿良,人呢?工人都去哪了?姑娘们呢?”
阿良有些为难,“这……”
落情见阿良不敢开口,也有些准备。
这时,只听到面前的大楼梯上传来声音,“哟,落情妹妹回来啦。”听这声音便知晓是夏阳,“这几日都不见落情妹妹,不知道落情妹妹去哪玩了,都不顾我们这一帮子姑娘了。”说着拿着手绢掩面而笑。
春盎在旁边打意道:“夏阳你可误会了,落情妹妹这次出去可不是去玩,这次出去可晦气了,还被人误会是杀人凶手呢。”
“这样呀。”夏阳挥了手,“那个阿良,我叫你准备的炉火和柚子叶呢,快拿来给落情妹妹去去晦气。”
阿良站在落情旁边左右为难。
落情给了阿良一个眼神,示意他不要动,落情问阿良:“工人呢?”
阿良正开口:“小姐,工人们都被夏阳小姐给辞了。”
落情一听转眼看夏阳,夏阳却无辜地道:“落情妹妹,你这个可不能怪我。我听说你被当做杀人凶手抓了起来,而讷敏又被宋少爷带上了船,你要知道宋少爷是什么人,这讷敏的清白没人敢保证。所以,我就主动请缨,首先为这些姐妹们着想,万一你回不来了,姐妹们也不会落个吃不饱的下场。我和姐妹们商量了下,这红苑我们还是不装修了,装修都浪费钱呀,我们红苑还是和以前一样,会做的红红火火。”说着夏阳指着身后的姐妹们。
落情不语,看着夏阳。讷敏却愤愤不平,欲上前,落情拉住了她。
夏阳继续道:“这我可是经过身后的姐妹的同意,大家都都同意将红苑做回以前,姐妹们也看得起我,让我来带领姐妹们,我也是不好推辞呀。”
“落情妹妹,在你不在的日子里,夏阳对我们的好可是可以看到见的,夏阳也是为我们大家着想。而且姐妹也商议了,这红苑改变的事儿大家都不同意,大家都还是希望可以秉持瑶姐意愿,将红苑继续开下去。可是落情妹妹你当初却不顾大家的反对,硬是改革,姐妹们对此颇有微词,而且姐妹们都觉得落情妹妹你尚且还小,这红苑的担子落在你的肩上未免难为了。所以姐妹们一致推崇夏阳,希望夏阳来接替你的位子。”
“什么接替?这不是落情妹妹还小嘛,她还不懂这人间事故,我们不能让她太劳累,先让她休息,等落情到了年龄,我再把位子还给落情妹妹。我虽然觉得我没那个能力,不过大家都愿意相信我,我总不能驳了大家的好意。”夏阳道。
讷敏推开落情的手,朝着楼梯上的人道:“你们分明就是逼着我姐姐把位子让给你这个卑鄙小人!你们哪里知道瑶姐最后的的意愿是什么?”
“敏敏。”落情警告讷敏。
讷敏却不理会落情。对着夏阳道:“你说我清白不保,你又知道什么?你放心,我不会像你们连每天早上醒来躺在身边的男人是谁都不知道,我可不像你们肮脏得可以恬不知耻!”
讷敏这一骂,楼梯上的姑娘们脸色尽变。
“敏敏。”落情再次喊道。
讷敏转向落情,“姐姐我说的没错。她们每次都欺负你,你可以念着情分不教训她们,我可看不过去……”
啪——
一个耳光。
讷敏的话被打没了。讷敏不知就里地看着落情。落情眼里满是失望。
在场的所有人震惊,一向对讷敏关爱备至的落情竟然出手给了讷敏一个耳光。
讷敏睁大了眼睛,瞪着落情。“姐姐……”她扭头看到大家惊讶,偷笑的眼神有种羞辱的感觉,她甩了手冲出大厅,阿良看到负气而走的讷敏叫了声:“讷敏小姐,讷敏小姐。”阿良看见落情面无表情,他不知如何是好,想了想还是站在原地。
“这是哪一出?”夏阳朝着落情问。
落情淡定地站在原地,并没有理会夏阳。
夏阳却仍继续道:“不要以为你在我们面前演了一出骨肉戏,我们这些姐妹就会原谅讷敏,你和讷敏可都是在红苑长大的,要不是我们这些姐妹不要清白地赚这些肮脏钱,哪有你们的今天,现在瑶姐去了,你们开始嫌弃我们了,姐妹们你说这世上有这理吗?”夏阳身后的姑娘们纷纷点头,议论纷纷。
“我是在红苑长大的,我自是记得各位的恩情。落情从来不敢忘记落情曾受瑶姐处罚一日无食是秋意姐捧着一碗面到落情面前,有个客人调戏落情,是夏阳姐出面解救,冬清姐会把客人赏赐的饰品分与落情和讷敏,春盎姐时常提点落情,教会落情人情世故。更多点滴,落情一直铭记在心。我在这里替讷敏的不懂事向各位姐姐妹妹们赔不是。”落情朝着楼梯上的人鞠了躬。“我没有教育好妹妹,我对不起大家。”落情一直弯着腰。
见落情一直弯着腰,不抬头,冬清道:“落情妹妹你起来吧。”冬清对大伙道:“讷敏说话向来有口无心,她一定没有那个意思。大家就原谅讷敏一次,讷敏平时不是也教我们读书写字吗,讷敏是个好孩子,不是故意的。”
落情仍是弯着腰,低着头。
秋意拉了拉夏阳,“算了,算了。讷敏那孩子你还不了解,既然讷敏和落情都平安回来了,一切就算了。”
“什么算了。”夏阳有些激动。
阿良扶着落情直起腰,“小姐。”
落情抬头看着楼梯上的大家,冷静地说:“关于红苑的改革,我已经征求过大家的意见,当时大家都同意。我还是会坚持改革。至于大家,如果哪位姐姐妹妹有很好的出路,落情一定不会强留,不会挡着你们的发展,如果你们看得起落情,愿意留下,落情感激不尽。去与留,落情都不会多说半句。”
她这就摆出了一条路在大家面前,楼梯上的各位姑娘们也不知如何是好,都纷纷看向夏阳,夏阳见了大家动摇便道:“落情,要我原谅讷敏,可以,除非你把位子让出来,离开红苑。”
落情抬眼,对上了夏阳的眼,她冷静干练的眼神让夏阳有些心慌慌。落情没有多说什么,抬起脚朝楼梯走去。走到姑娘们的面前,夏阳不甘示弱地看着落情,落情却不屑一顾,直接擦过夏阳的肩,堵在楼梯中央的姑娘们见落情沉静凝重的模样也不敢挡着道,纷纷站到两边,为落情开了一条路。落情冷静地一步一步走着,阿良跟着落情。大家愣着看着落情走上楼梯。夏阳紧张道:“这是什么意思?你们……”
落情走到了楼梯的最上方,她转身带着一阵风,她冷冷道:“从瑶姐离开的那一天起,红苑就是由我主事,我答应过瑶姐,绝不离开红苑。不过今天姐妹们认为我没资格,我也认了,不知道姐妹们认为谁可以为大家主事,谁可以替红苑偿还欠天洋银行的3万元,还有其他债务2万元?谁可以保证红苑上下四十几口人的吃喝,保证姐妹们依旧可以锦衣玉食?谁可以把红苑从入不敷出变成盈利翻倍?谁能把账簿上的赤字擦掉?”瑶姐将红苑交到落情手上时,红苑却已是在苟延残喘了。
大家一听红苑的情况,震惊不已。都你看我,我看你,不敢相信。
“各位姑娘不知道呀,红苑早就不是先前的红苑了,这世道不太平,红苑早就负债累累了。再这样下去,我们大家迟早要喝西北风。”阿良在旁道。“小姐一直吩咐一定不能苦了各位姑娘们,所以姑娘们仍是吃好喝好,小姐却每天只是粗茶淡饭,冷了也不加件棉衣,还拿出了益儿姐留给小姐的首饰当了,给各位姑娘添衣。你们都误会了小姐的良苦用心。”落情看了阿良一眼,阿良才止了嘴,没有说下去。
大家一听,更加摇摆不定,也渐渐动摇。
夏阳见鸦雀无声,朝大家问,“你们认为谁有资格?”
无人回应。
氛围沉默了很久之后,月儿站了出来,对着楼梯上的落情道:“我觉得还是落情主事好。落情有办法将益儿姐捧为上海第一花,就一定有办法重振红苑。”
“对,对。我也相信落情。”姑娘们渐渐地都倒戈转向了落情的阵营。
夏阳一见,心里慌张,她拉住秋意问:“你觉得谁有资格?”
秋意有些为难地道:“落情妹妹确实有能力。”
夏阳气急了,推开了秋意,拉了春盎问:“你说。”春盎低下了头,不敢回答。
“既然大家没有合适的人选,那么落情先回房。”落情淡淡地说完后,转身朝房间走去。
姑娘们见落情回房也欲离开,谁知不甘心的夏阳指着大家问:“我们昨天不是都说好了,赶走落情那丫头,我给每人升等,加奉。你们怎么都反悔!”
“夏阳姐,姐妹们也无可奈何呀,如果离开红苑,哪里还要我们?而且落情确实有办法。”一姑娘道。
“你!”夏阳欲上前抓住她,她吓得跑开了。姑娘们都自保地跑回自己的房间。大家都离开了,只剩下春夏秋冬站在楼梯。秋意好心劝夏阳:“其实上次落情说的很清楚了。我们在她面前都是只不会抓鼠的猫,我们斗不过她。”
“我先回去了。”冬清一副事不关己的哈了口气,慵懒地上了楼。
见冬清走了,秋意也道:“我也先走了。不过夏阳,我还得提醒你一句,既然现在事已成定局,我们就做好自己的本分吧,不要争些有的没的了。”说着也上了楼。
夏阳转向春盎,“你呢?你是不是和她们一样?”
春盎想了想道:“我们可学韩信,能屈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