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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舒锦接着说道:“除了府里,还有京中所有药房,不管何人只要买的药超过方子上三样,都给我查清去处。”
孙桥咽了咽口水。
严舒锦沉声说道:“先查府里,我明日进宫与伯父、伯母说这件事。”
孙桥觉得自己不是为了永福公主这个身份低头,而是为了永福公主的霸气低头的:“是。”
玉润忽然抓着一个丫环说道:“公主,她不知道为何脸色忽然变了。”
“我没有、我没有……”
孙桥看过去的时候,就见那个丫环脸色确实难看,见她还要挣扎,当即上前按住了她的肩。
严舒锦说道:“带下去严审。”
这个被玉润抓住的丫环,就是当初偷偷出去帮徐氏买药的,她脸色变了吗?
谁管她变或者不变,既然已经知道是谁,严舒锦就不会绕圈子,不过是个借口罢了,更何况当时脸色没有变,被抓出来的时候,难免会做贼心虚变了脸色,这不就让孙桥看到了。
就算没有变,也可以说她只是变了一瞬间而已。
在来之前,玉润就得了于姑姑的命令,还特意提前认过人了。
其实很多事情,就是在知道真相的前提下,再来找蛛丝马迹,就简单的很多,也显得严舒锦厉害了许多。
又有人指出几个变了脸色,严舒锦把她们都带走了,这才带着一群人离开了幽兰院。
孙婆子出来知道都有谁被带走后,只觉得浑身发冷,却强自镇定说道:“剩下的人都给我打起精神来。”训斥了院中人一番,她才重新回到了徐氏身边,找机会悄悄把事情和徐氏说了。
徐氏紧紧抓着褥子,看向了孙婆子说道:“药渣……”
孙婆子这次不敢保证万无一失了:“老奴今晚就给处理了。”
徐氏心中慌乱,因为刚生产完又觉得昏昏沉沉的,一时没有了主意:“嬷嬷记得处理的一干二净才是。”
“是。”
出了幽兰院,严舒锦就让孙桥去审问人了,而她自己去找了大管事,直接说道:“今晚王府所有地方都挂起灯笼,让丫环婆子组了队伍在内院巡逻,外面有侍卫来巡逻。”
大管事也得了命令,严知理不仅让孙桥听从严舒锦的命令,府上其他人也不能耽误严舒锦的事情,所以没有丝毫犹豫大管事就应了下来,当即去安排了。
“这几日巡逻的人辛苦了,这个月都领双月例。”严舒锦说道:“大管事去安排下。”
大管事说道:“是。”
严舒锦这才回了正院,就见严知理有些不安,而柳勤神情冷淡。
“父亲、母亲这是怎么了?”严舒锦有些疑惑问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对了,父亲我查到了一些很重要的东西。”
严知理见到女儿过来,像是松了口气:“你妹妹天生有哑疾,所以我今日去请了旨,封徐氏为侧妃,也能让你妹妹身份高一些,以后日子好过一些。”
严舒锦还没吭声,柳勤就说道:“这是我们夫妻的事情,和宝姐没有关系,既然你已经请旨了再说也没有用,册封的旨意什么时候来?”
严知理心里堵得慌:“孩子洗三那日。”
柳勤说道:“我会让方姑姑准备妥当。”说完就直接转身离开了。
严舒锦皱着眉头,等柳勤离开才问道:“父亲,你提前没有和母亲商量吗?”
严知理有些艰难的辩解道:“我上朝的时候早……”
“不是这样的。”严舒锦直接说道:“你和母亲是夫妻,祖母说过,夫妻之间任何事情应该有商有量的,大事紧急的事情除外,可这是家事,你不该这样的。”
严知理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只觉得格外难堪,说道:“这是大人的事情……”
严舒锦打断了严知理的话:“父亲,你做错了。”
严知理恼羞成怒:“你妹妹那么可怜,你不是很疼妹妹吗?把她身份提高一点而已,为什么要斤斤计较。”
严舒锦眼睛一红,强忍着泪意说道:“你就是错了!妹妹可怜没有错,但是这件事你应该先和母亲说的,母亲是你的妻子,这件事就是该让母亲先知道,而不是你做完了才告诉她。”
严知理说完就后悔了,看着女儿的模样,赶紧说道:“是父亲错了,我一时没想到,宝姐……”
严舒锦哭着说道:“父亲你变了!你变坏了!”说完就哭着跑走了。
第51章 金包子的意外之喜
严知理只觉得身心疲惫; 想要去追解释,又累得不想说话; 根本没有注意到本该在小书房的严启瑜就站在不远处,看了看房中又看向跑走的姐姐,他什么都没有问也没有说,只是安静的离开。
因为实在太累,严知理甚至没有过问孙桥今日查的情况,而是把自己关在了书房里,他觉得很难受,一时觉得自己错了; 一时又觉得为什么妻女不能理解他; 多多体谅他的为难,一时又想到徐氏和那个因为药而哑疾的女儿……
忍不住让厨房送了不少酒菜; 醉倒了在书房里,迷糊之间他感觉到有人扶他躺在床上; 帮他脱去衣服擦脸洗脚,忍不住抓着了那人的手:“勤妹妹、勤妹……我是为了你……我是……”
柳勤面无表情地听着严知理的话,闻着让人作呕的酒味。
严知理依旧是旧时的模样; 就连喝醉了酒喜欢叫她勤妹也是一样; 只是严知理又早已不是旧时那个严知理了; 那个她一人的丈夫严知理。
晚上的时候,孙婆子格外焦躁,因为院子里灯火通明的,根本找不到机会去处理药渣; 她也不敢贸然去动,就怕被皇后安排的那些人看到,只能强忍着不安,想着再找机会了。
孙婆子也怕买药的丫环会经不住,把事情说出来,转念一想她一家老小的卖身契都在徐氏手上,又放下了心,只要她不说就有一条生路,说了的话,王爷不会饶了她,而徐家也不会放过她一家子。
现在最重要的是,赶紧处理药渣,到时候就算那丫环说了,没有证据也就有挽回的机会。
严知理醒来的时候,只觉得头晕脑胀的,感觉到自己握着一个人的手,愣了愣转头看去,就看见柳勤伏在床上,睡得很不安稳,转念一想就明白昨夜感觉有人照顾他不是错觉,而是自己的妻子。
强忍着头痛,严知理小心翼翼起身下床,把妻子抱到床上,给她盖好被子,又仔细看了一会,这才拎着鞋子出了书房,却不知道在他离开后,柳勤被子下的手握紧,许久才缓缓松开。
严知理出去梳洗后,方姑姑就端了醒酒汤来:“王妃让厨房提前给您准备的,因为公主让人搜查厨房的缘故,早膳备的简单了些。”
“没事。”严知理端过醒酒汤一口饮尽,心中对着柳勤的愧疚越发浓重了起来:“你好好照顾王妃,让厨房备着小米粥,等王妃醒了就端给她。”
方姑姑恭声应了下来。
严知理让人去找孙桥,却得知孙桥护送严舒锦进宫了并不在府里,沉默了一下又叫了管事来问起了昨日的事情。
管事知道个大概,把事情说了一遍。
严知理闻言又让人请了太医来,把关于药的事情问了一遍,太医这次没有丝毫隐瞒,把昨日的话重复了一遍。
能走到今天的地位,严知理不仅不傻,还有些聪明,前几日不过因为徐氏生子的惨烈和女儿因为药物出生就有哑疾而心神不宁,此时却察觉到了蹊跷之处,就像是宝姐说的,养胎药徐氏都是让贴身丫环盯着的,外人根本没有办法做手脚的。
那么会是谁?
严知理想到杜先生曾说过的一句话,当所有的猜测都不是真相的时候,那么最不可能的猜测往往就是真相了。
可是严知理又觉得不应该是这样的,毕竟徐氏那样爱着孩子,哪怕牺牲自己也要保全孩子的,一时间严知理有些茫然,又有些觉得徐氏不该每日去花园的,要不然也不会出了这么多事情。
严舒锦进宫后,很快就得了允许,毕竟这件事说严重了就是谋害皇族血脉,必须严惩的,今日出现在王府,明日会不会就出现在皇宫之中?
而且严超觉得自己后宫的人只会比王府复杂,毕竟弟弟那里只有一个妾室的,严超还让官府从旁协助。
回到王府,严舒锦就带着孙桥到处巡视,让人去查药渣,除了正院和幽兰院,整个王府都被翻了个遍,却什么都没有找到。
徐氏女儿的洗三是在幽兰院中办得,徐氏的母亲倒是来了,除此之外并没有请旁人。
柳勤更是没有到场,不过让方姑姑带了块平安锁给孩子添盆。
因为严知理也没有来,徐母心中有些不安,不过很快宫中的封女儿为侧妃的圣旨就到了,徐母这才松了口气,侧妃是能上玉牒的,也算是皇家的人了,只是徐母心中又觉得可惜,如果柳勤没能回来就好了。
徐氏如今是侧妃,当即让人赏了院中所有伺候的,一扫先时幽兰院中的沉闷气氛,不少丫环都露出了笑脸,轻快了许多。
奶娘抱着孩子进屋,徐氏把屋中的人打发出去,就剩下母亲和孙婆子抱着孩子后,直接问道:“母亲,我女儿为什么没有哭?洗三为什么没有哭?不是说哭了才吉利吗?”
徐氏意识到一件事,好像自从女儿出生后,她就没听到过女儿的哭声,开始的时候她问了,孙婆子只说孩子刚睡,后来因为药渣的事情,徐氏也没有心思来想这些,只过问女儿每天喝了多少次奶,尿了拉了几次。
可是这个时候再不哭,徐氏只要不傻就意识到不对了。
徐母脸色一沉说道:“你慌什么,我告诉过你,任何时候都不能慌乱。”
徐氏手紧紧抓着被子:“母亲,我女儿怎么了?”
徐母心中有些不忍,放缓了声音说道:“天生哑疾……有你在有我们徐家在,总归会帮着她找个好人家的,你放心就是了,现在最主要的是好好养身体,早日生下儿子才是。”
徐氏张了张唇,甚至不敢去看女儿,许久问道:“是因为……是因为那药吗?”
徐母说道:“不要管原因,只要有结果就是了。”
徐氏眼前一黑,身子软倒在床上。
徐母赶紧上前:“你……”
“把孩子抱出去。”徐氏根本不敢看女儿,甚至不敢和女儿待在一个屋中:“抱出去,快抱出去。”
孙婆子赶紧应了下来,抱着孩子去了隔壁房间。
徐母见女儿失了神,在衣服能盖住的地方狠狠拧了女儿一下:“你清醒点,镇定,既然做了就不要这样的做派,觉得对不起孩子,就以后多补偿着点,你现在要做的是……”
与此同时云香那边竟然有了突破,云香倒是没有受刑,只不过这几日一直被关着,没有人和她说话也没有人送一点吃的和水给她,晚上屋子里又黑又冷,隔着窗户能看到外面的灯笼,可这样的感觉,更让云香崩溃。
就好像自己身处地狱一样。
当孙桥的属下来汇报云香的话时,严舒锦都愣住了,她根本没想到云香竟然看到在徐氏生产的当夜,孙婆子偷偷往幽兰院小花园的方向去了。
严舒锦本想先搜了正院然后准备带人去搜幽兰院的,毕竟她是知道那药渣就藏在幽兰院中,能找到最好,找不到就说第二日继续搜,开始掘地三尺的找,到时候再让人暗中盯着幽兰院,想来孙婆子会狗急跳墙,顾不得旁的想要赶紧把药渣毁掉,到时候抓个人赃俱获的。
可是云香竟然看到了孙婆子夜里偷偷摸摸出门。
孙桥有一种预感,好像事情要解决了,又有一种野兽的直觉,好像对于这个结果永福公主并没有特别惊讶,好像早就猜到了似得。
这样孙桥觉得永福公主越发深不可测了。
孙桥不自觉问道:“公主现在要怎么办?”
严舒锦微微垂眸说道:“今晚灯笼熄一半,派人和幽兰院打个招呼,让她们明日不可随意出院,开始严查正院和幽兰院。”
孙桥说道:“是。”
严舒锦:“总要抓到证据才好,免得冤枉了人,孙婆子可是徐姨、徐侧妃的奶娘,更是徐侧妃的贴心人,万一是误会呢?”
最后一句严舒锦说的轻飘飘的,孙桥丝毫不信,只是他依旧选择听从了严舒锦的。
孙桥犹豫了一下问道:“要与王爷说吗?”
其实孙桥也不知道为什么要请示严舒锦,按理说他不该请示严舒锦这个问题,而是应该直接与严知理说的。
严舒锦声音清脆:“说吧,不说你也为难。”
第52章 金包子的理论
如今的严知理只觉得在妻女面前都有些抬不起头; 哪怕严舒锦不搭理他,他还是坐在严舒锦的身边:“宝姐; 你不是想学骑马射箭吗?这几天趁着天气好,我带你去好不好?”
严舒锦一脸严肃说道:“我在生气,你不要和我说话。”
严知理松了口气,起码女儿现在愿意搭理他:“你想要的乌骓已经找到了,只等下了小马驹。”
严舒锦正色道:“父亲小马驹我要,可是我还是在生你的气,这两个是不冲突的。”
站在父母两个身后的孙桥,觉得永福公主说的好有道理。
“你做错了事情; 可是小马驹没有做错; 我不会迁怒的。”严舒锦说完,就叮嘱道:“安静; 我们等消息,看看到底是谁害妹妹。”
严知理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要说什么好了; 按道理来说两个人生气,其中一个接受了另一个人的礼物,不就代表着两人之间和好了吗?
怎么到了严舒锦这里; 东西我要可是我还是生气; 因为东西是无辜的; 我不会迁怒东西,所以我拿了东西不代表我原谅你,我只是性格好而已。
严知理简直哭笑不得,看着严舒锦心中感叹; 这还是个小孩子脾气啊。
因为有严舒锦在身边,哪怕严知理觉得一会要面对的是自己不愿意相信的真相,也觉得没有那么难以接受了,他意识到了谁才是真正可信可靠的人。
幽兰院中,孙婆子这几日特意观察过巡逻的大概时间,其实她总觉得这是一个圈套,却没有办法。
孙婆子很确定严舒锦不会放过找幽兰院麻烦的机会,而且那些药渣埋在小花园中也不是万无一失的,毕竟这几日她见严舒锦让侍卫找,真的是挖地三尺,花园中的有些花都直接被挖出来,确定下面没有藏东西了才重新种回去。
按照这样的情况,那药肯定是能翻出来的,到时候就不好解释了。
徐氏也有些心神不宁,哪怕徐母劝过,她依旧不愿意让奶娘把孩子抱到屋里,她害怕见到自己的女儿,又有药渣的事情,忍不住问道:“嬷嬷,怎么办?”
孙婆子已经下了决心,给徐氏整理了一下被子说道:“姑娘放心就是了。”
徐氏咬了咬唇,却不知道要说什么。
孙婆子看着徐氏的模样,说道:“姑娘以后千万要照顾好自己。”
徐氏看向孙婆子,有些不安:“嬷嬷……”
孙婆子低声说道:“这事情老奴担下来,到时候姑娘只要装做痛苦不愿意相信就是了。”
徐氏伸手握着孙婆子:“嬷嬷,我离不开你啊。”
徐母不止徐氏一个女儿,徐家也不止徐氏一个姑娘,而一直在她身边的只有孙婆子这个奶娘,当年孙婆子为了照顾生病的她,把年幼的儿子留给了丈夫照顾,没想到丈夫是个粗心的,孙婆子的儿子不慎跌入家中的水缸活活溺死了。
自那以后,孙婆子再也不回家了,而是一心一意留在徐氏身边伺候。
孙婆子说道:“老奴今夜偷偷去把药渣挖出来处理了,要是没人发现最好,若是被发现了……老奴就把事情担下来,只是老奴再也不能伺候姑娘了,姑娘千万要照顾好自己的身体。”
徐氏默默地落泪。
孙婆子格外心疼,拿了帕子给徐氏擦了擦脸说道:“姑娘,这是最好的也是唯一的办法,而且我也不一定会出事的。”
徐氏摇头,哭着说道:“一定是她们的圈套,她们就是想要逼死我的。”
孙婆子也没时间安抚徐氏了,只能叮嘱道:“姑娘,我若是死了,这几年您就好好照顾小主,多忍让这些……”
徐氏双手抓着孙婆子的手,许久才哭着点了点头:“千万要小心。”
孙婆子应了一声,其实她也怕时间拖久了,那丫环忍不住供出来,或者让严舒锦找到了买药的药房,多亏这件事徐氏一直没有照过面,都是她来安排的。
看着哭都不敢出声的徐氏,孙婆子满满的心疼,也多亏了徐氏已经是侧妃了,又有徐家在,柳勤是不敢随意处置徐氏的,严知理……只能走一步说一步了。
说到底这次是她们棋差一招,孙婆子根本没想到严舒锦会推出药的事情,不过这也给徐氏留了个机会,把自己想到的事情仔细与徐氏说了一遍,孙婆子偷偷把从徐家带来的各种秘药给毁了。
孙婆子只觉得上天不公,要是秘药有用处,这件事就神不知鬼不觉了,什么证据都查不到。而且当时自己要狠得下心,直接把药渣都给吃了就好了,说到底是她小瞧了柳勤母女:“姑娘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