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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茴不敢置信看着元安手脚上的绳索,“咱们身后跟了那么多护卫都是吃干饭的吗?”
“我估计那个破庙里肯定另有文章,说不定有密道之类的,若咱们是从破庙前门或者后门被带走的,护卫们肯定会发现。”元安苦笑一声,“可如今咱们都被绑在这里,就知道护卫们没有及时发现咱们被掳走了。”
春桃满面惊恐,颤抖着声音哭道:“咱们现在怎么办?”
元安打量了一眼屋里的情况,就是很普通的屋子,看不出什么特别。
“贼人掳了咱们过来,肯定有所图谋,咱们先弄清楚他们把我们掳来究竟要做什么。”元安严肃地对小茴和春桃说道:“在弄清楚他们的目的前,我们先不要暴露真实身份,万一他们惊恐之下,杀人灭口再一走了之,那咱们就只能去阎王爷面前诉冤。”
小茴和春桃忙不迭地点头。
元安手心全是冷汗,她感觉自己的手在微微颤抖,她害怕极了,可是越害怕越不能慌,她咬着牙强迫自己冷静,现在还不是最糟糕的时候,也许贼人只为求财,未必会杀人。
虽然这样想,可是元安还是觉得遍体生寒,出了一身冷汗,因为长时间被绑住手脚,血脉不通畅,元安的手已经开始胀紫。
约莫过了一刻钟,房门突然被人推开了。
小茴和春桃身子一抖,慌乱地看着门口,元安也十分紧张,死死盯着渐渐打开的房门。
“哎!你们醒了啊?”
进来的还是那个小乞丐,他换了身干净整洁些的衣服,脏兮兮的脸和手也洗干净了,但是脸上和手上还是青紫一片。
他顶着五颜六色的脸指着元安三人嘲笑道:“你们三个蠢货,总算没让我白白挨打!”
元安看到这个狡猾奸诈的小乞丐就恨得咬牙切齿,怎么小小年纪就这么坏?!
元安扭过头不想搭理他,小乞丐却凑到元安脸前,像是发现了一个好玩的玩具一样,好奇地戳了下元安的脸,“我们干了这么多票,就你长得最好看,脸又白又嫩。”说着又戳了两下元安的脸。
元安眼中险些喷出火来,突然怒向胆边生,张口死死咬住小乞丐的手指,愤恨地瞪着小乞丐。
“嗷!!!”
小乞丐猛地抽回手,捂着手指在原地直跳。
“疼疼疼!疼死了!”
“呸!”元安嫌恶地呸了一口,十分解气地看着嗷嗷叫的小乞丐。
“你咬我干嘛!”
小乞丐气愤地指着元安,十分不可思议,他帮着当家的干了那么多票,这还是头一次被绑着的人咬了。
元安冷哼一声,扭过头,一句话不说。
小茴和春桃紧张地看着小乞丐,若是这小畜生恼羞成怒,要对郡主动手,她们就算被打死也要护着郡主!
那小乞丐却一抹脸,一屁股坐在地上哭天喊地,“明明是你们蠢!这么简单的当都上,这次没有我,你们迟早也要被骗!”
元安被小乞丐振振有词的模样气笑了,正要和他理论,想到他只是个孩子,和他吵赢了,也没有意思,还不如省些力气,等小乞丐背后的人出来再说。
小乞丐嚎了半天,没有听见元安的声音,偷偷瞄了一眼,发现元安扭着头,鼓着脸,看都没看他一眼。
小乞丐顿时觉得自己是媚眼抛给瞎子看,一个鲤鱼打挺从地上蹿起来,气势汹汹地冲到元安面前。
小茴和春桃大惊失色,她们被绑得死死的,连挡在元安面前都做不到,只能眼睁睁看着小乞丐扑到元安面前,抓着元安的胳膊。
小茴急得眼泪都下来了。
小乞丐抓着元安的胳膊,嚷嚷道:“你为什么不理我?”一点没有破庙里阴诡的样子,倒像是个讨不到糖吃无理取闹的孩子。
元安眼珠子转了转,这个小乞丐虽然喜怒无常,但是自己咬了他,他都没有反击,倒没有完全泯灭人性,不如趁机套套话,看看他们究竟是图钱还是钱命一起图。
元安扭过头看着小乞丐,红着眼圈,一脸委屈,“你是坏人,我不和你说话。”
小乞丐看见元安眼中含泪,抓着元安胳膊的手像是被烫到一样缩了回来,这人怎么哭得像个姑娘一样?
还怪好看的。
小乞丐挠挠头,反应过来元安说了什么,立马不乐意了,“我才不是坏人!大当家说了,我这是劫富济贫,你们有钱人吃香的喝辣的,我们连饭都吃不上!”
元安眨眨眼,泪珠从眼眶中一串一串滑落,“你们没饭吃就能害人性命了?我家每年也会开仓赈济穷人,我家是好人!”
小乞丐听到元安说他们害人性命,十分不快,“我们从来不害人性命,只要你家给足赎金,大当家的就会放你走。”
元安高高悬起的心放下了一半,她吸了吸鼻子,问道:“你们真的不杀我们?”
小乞丐撇撇嘴,信誓坦坦道:“我们杀你们做什么?杀了人还得抛尸,有这功夫还不如杀头猪,还能吃肉。”
元安:……
突然觉得好有道理哦……
“谁说我们不杀人的?”一个粗犷的男声从门外传进来。
一个脸上横着一道疤,满脸横肉的大汉带着五六个人走到元安三人面前。
那大汉蒲扇大的手掌轻轻拍了下小乞丐的后脑勺,瓮声瓮气道:“狗蛋你又胡说八道了?爷爷我最喜欢杀人了!尤其是那种细皮嫩肉的小白脸,杀起来十分带劲,还能把皮剥了让你姐姐做成皮袄。”
然后对门外喊道:“琴娘进来,把狗蛋带走,别在这碍事!”
一个二十来岁的女子应声走进来,见到吓得抱成一团的元安三人,眼中微微闪过一丝怜悯,然后把小乞丐拉到门外,脸色十分不好看。
大汉看着元安和小茴三人依偎在一起瑟瑟发抖,三人惊恐狼狈的模样极大地取悦了他。
他身后几人也兴奋地看着元安三人,好像在看三头白白嫩嫩的肥羊,正琢磨着要从哪里下刀比较好。
大汉从腰间抽出一把弯刀,嘿嘿笑着一步一步朝元安走近。
元安战战栗栗地看着面前的大汉,眼泪扑哧扑哧往下落,使劲往后挪着,说好的不杀人?
小茴和春桃拼命地往元安面前挪动,想挡在元安身前,那大汉一脚一个,把两人踹到两边,然后举起刀十分邪魅地送到嘴边舔了一口。
元安把脑袋埋在膝盖上,面如死灰,完了!
“嗷!!!!!!”
元安等了半天没有等到刀落在自己身上,却听到一声鬼哭狼嚎。
元安战战兢兢抬起头,那大汉捂着嘴,血珠子从指缝见滴落在地上。
?????
元安觉得自己有些看不懂这个展开了,这个大汉舔的是刀刃?
大汉捂着嘴,心里直叫晦气,他为了表现出自己的凶狠,每次都会对抓到的肥羊演上这一出,其实舔红刀子效果更好,可是血呼啦碴的他下不去嘴,就将就舔舔白刀子,反正那些肥羊一样能被吓到,还不等自己把刀从嘴边拿开,就痛哭流涕跪地求饶,让干嘛就干嘛,这时候他再恐吓两句,让肥羊写信回家里要赎金,效果不要太好!
肥羊们觉得自己刚从鬼门关爬回来,惊惧交加,写的信不知道多情真意切,要多少家里人都给。
没想到今天阴沟里翻了船,妈的没注意,舔到刀口了!
大汉捂着嘴呜呜直叫唤,把弯刀塞到旁人一个满脸癞子的男人手里,指了指元安,癞子接过刀,一步一步逼近元安。出错了,请刷新重试
第74章
癞子脸上麻麻赖赖; 让人不忍直视; 做出一副凶恶相,狠道:“奶奶的小白脸,敢伤我们老大; 老子活剐了你!”
元安惊恐万分; 还有些委屈; 你们老大自己舔的刀子,又不是我把刀塞到他嘴里的!
她和小茴春桃抱头痛哭,心里把小乞丐骂的狗血淋头,小骗子就会骗人!还说不杀人呜呜呜……
大汉对癞子使了个眼色,吓唬吓唬就得了; 别吓死了; 咱们拿不到赎金还得做赔本买卖。
癞子心领神会地点点头; 反手用刀背敲了下元安的后背; 元安正恐惧; 突然感觉到背后被一个硬邦邦的东西磕了下; 她以为是刀子落在自己身上; 忍不住惊叫一声。
那大汉立马推开癞子; 一只手揪着元安的头发,仔细看了看,目光落到元安光滑白皙的喉咙处。
“哈哈——嘶!”大汉放下捂着嘴的手; 用粗糙的手指头使劲蹭了蹭元安的脸; 激动嚷道:“是个小娘儿们!”
元安这才惊觉; 刚刚惊恐之下惊叫出声; 让大汉听出了她的原声。
大汉盯着元安的脸,傻愣愣赞道:“好……好看!”
元安被大汉嘴里喷出的血腥味熏得恶心,好不容易压下胸口的不适,一抬头发现大汉正在色眯眯的傻笑,元安顿时觉得不好。
这些人都是莽夫野人,什么时候见过元安这样相貌的姑娘,一个个都死盯着元安,眼中写着“□□熏心”四个大字。
果然那个癞子谄媚地上前对大汉笑道:“恭喜老大又得佳人!”
元安像是被蛇盯住的小鼠一样,结结巴巴求饶:“我……我家有钱!只要你放了我,要多少都有!”
大汉嘴里有伤口不方便说话,癞子便替大汉开口,“咱们再绑几个一样有钱,你这样的压寨夫人可不好找!”说着□□着看着元安。
大汉连连点头,元安顿时面如死灰,正要说出自己的身份,以求震慑对方,没想到癞子突然上前,把她腰带上的玉佩拽了下来。
“老大,”癞子将玉佩翻来覆去,一脸严峻,对大汉道:“这玉佩上的花样是孔雀,只有世族才能用这种花样,这小娘儿们只怕有些来历。”
癞子狠厉地看了一眼元安,又道:“咱们留着她只怕要惹来祸事,不如——”癞子做了个割喉的动作。
元安噤若寒蝉,一个字不敢提自己是郡主,这伙贼人果然胆大包天,丧心病狂!
大汉不舍地看着元安,想到留下个世家贵女会招惹来的麻烦,眉头紧皱,叹了口气,难得遇到这么俊俏的小娘儿们,可惜了。
元安见大汉脸上的杀气,心中一凛,知道自己小命就在他一念之间,脑中飞快想着对策,她一点不想死在这里啊啊啊!
元安灵光一闪,只能赌一把了。
她突然剧烈挣扎起来,忍着手脚的剧痛,拼命往大汉身边挪动,哭得十分凄惨,“把玉佩还我!那是玉郎送我的!还给我呜呜呜!”
癞子一愣,忙问道:“这玉佩是别人送你的?”
元安大哭道:“这玉佩是玉郎送我的定情信物,他说等他说服父母,就会回来娶我!求大王饶我性命,我父母在外经商,家中颇有些钱财,只要你放了我,我父母定会把家财双手奉上!”
癞子见元安哭得情真意切,不像是在作假,将信将疑问道:“玉郎又是何人?”
不等元安开口,那大汉一把推开癞子,“肯定——嘶!是她心上人!”
然后喜滋滋地看着痛哭的元安,原来不是世家贵女,只是个商女,这小娘儿们长成这样,那个什么玉郎肯定是看上她容貌,又不能违背父母,便用一块玉佩吊着这小娘儿们。
他最看不上这种软绵绵的小白脸,像他这样,看上谁,直接抢来,就像琴娘那样,直接办了,多省事!
他强忍着疼痛,色眯眯地看着元安,“小娘子别等了什么玉郎金郎,跟了我,我一样让你吃香的喝辣的。”
元安宁死不屈,坚决道:“我与玉郎在月下发过誓,今生今世绝不相负,大王发发慈悲,放我了吧!”
“呸!”大汉吐了口唾沫,恶狠狠威胁元安:“老子给你好好说你不听,非要老子动真格的是吧?你如果不跟我,我一刀下去,白刀子进红刀子出!死了也能让弟兄们快活快活!”说着踢了一脚春桃,阴测测道:“还有这两个小娘儿们,老子和兄弟们当着你面先把她俩办了,再一块一块割下她们的肉塞到你肚子里,让你吃饱了再上路!”
小茴和春桃面色惨白,抱着元安绝望地哭泣。
元安听了大汉的话,心里嫌恶不已,但是也悄悄松了口气,只要不立刻杀人,就还有转圜的余地。
元安面露挣扎之色,捂着脸哭得越发大声,落在大汉和癞子眼里,就是她已经心生动摇,只是一时转不过来。
大汉蹲在元安面前,脸上的凶恶收敛些,苦口婆心劝道:“你看我嘴里还在淌血,都来劝你,足可见我对你一片真心,你跟了我,我手底下十几个弟兄,谁不敬重你这个大嫂?总比为了你那个小白脸心上人送了命好,更何况,你那心上人说不定现在正搂着别的小娘儿们。”
元安渐渐停了哭声,脸上的挣扎之色重了几分。
大汉也不强逼,解了三人的绳索,自觉十分有风度地赶了其他人出去,丢下一句“你好好想想。”也出了屋子,还十分贴心地带上了门。
屋里只剩下她们三人,元安瘫在地上,浑身虚脱。
她的手脚已经长时间被绑着,已经麻了,一解开绳索,手先是冰凉一片,渐渐痛痒起来,好像有无数细针在手脚里翻滚一样。
小茴和春桃爬到元安身边,抱着元安痛哭不止,小茴捧着元安被磨破皮的手腕,哭道:“您什么时候受过这样的苦?咱们该怎么办?”
元安苦笑一声,能怎么办?只能走一步看一步,希望府里护卫能早日找到她们。
门突然吱呀一声,小茴和春桃忙挡在元安身前,警惕地看着来人。
来人是大汉口里的琴娘,她神色复杂地看着元安,似怜悯似愧疚,她上前扶起元安,问道:“你们还好吗?”
元安没有说话,她看着像好的样子吗?
元安的手脚又酸又痛又痒,根不起来,勉强被琴娘扶着坐到凳子上,额头上冒出了一层细密的冷汗。
琴娘见元安没有说话也不生气,张着口欲言又止,最后只叹了口气。
她低着头揉着元安的手腕,等元安的手腕能抬起来时,她才开口道:“你就从了大当家吧,什么也没有小命重要。”
元安对这个女人十分戒备,这个鬼地方,连个小孩子都不能信,何况是她。
琴娘见元安十分警惕,苦笑一声,继续揉着元安的另一只手腕,“你别想着你家人或者官差能来救你,他们在一个地方只干一票,干完就走。最多三日,他们就会去下一个地方,你家人是找不到你的。”
元安蹙着眉,她本来还奇怪,淮阳郡出了这样一伙恶人,为什么这些年太守从来没有上报,原来这些人也是头一次来淮阳。
琴娘继续道:“大当家虽然凶恶,但是最好美人,你只要乖乖听他的话,他不会亏待你的。”
她见元安不过十五六岁的样子,心中有些不忍,但是想到大汉的手段,不由打了个寒颤,继续劝道:“都说好死不如赖活着,能活着比什么都重要。”
元安突然开口问道:“你也是掳来的吗?”
琴娘的手顿了一下,又继续搓着元安的手腕,点点头。
“那个小孩子是你的弟弟吗?”元安想起来那个大汉好像说到小乞丐有个姐姐,猜测着应该是琴娘。
提到小乞丐,琴娘麻木的眼睛里染上点点暖意,点点头道:“他是我亲弟弟。”
元安一脸怜悯,摇头叹气道:“你对你弟弟真狠心,我在大街上看到他被打得很惨,如果不是我替他还了包子钱,只怕他不被打死也要被打残了。”
琴娘的手微微颤抖,眼中泪光点点,哑着嗓子道:“他得活下去,寨子里不养没用的人。”
元安观察到琴娘脸上一闪而过的怨恨,没有说话,也许琴娘和小乞丐是个突破口。
但是她才被小乞丐骗惨了,如今也不敢轻易相信琴娘。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既然大汉把让琴娘来当说客,说明暂时不会动自己,她要再观察观察,好好筹划一番。
琴娘揉开了元安手上的淤血,便要出去。
“等一下,”元安突然喊住她,“你们大当家的叫什么?”
琴娘回头笑道:“大当家的诨名嗜花龙,你在他面前喊他大当家的或者龙爷就行,他不喜欢别人直呼他的诨名。”
元安点点头,露出了醒来以后的第一个微笑,“多谢你的提醒。”
琴娘看着元安的笑容愣在了原地,待回过神后,心里越发不忍,可怜这位姑娘了。
琴娘关上门后,元安的脸上的笑容立马消失的无影无踪。
嗜花龙?
等她逃出去,一定要让人剥了他的龙鳞,抽了他的龙筋!
第75章
琴娘出去后; 屋里只剩下元安和小茴春桃; 元安拉过小茴的手,替小茴揉手腕上的淤血。
“郡主!”小茴想缩回手,“怎么能让您做这些。”
元安紧紧拽着不放; 对小茴道:“都什么时候了还在乎这个?手上瘀伤不揉开; 回头你和春桃手都不能抬。”
小茴红了眼圈; 眼泪落在手背上,她用另一只手擦了眼泪,坚定地对元安道:“您放心,我和春桃就算死也要护着您。”
春桃也抹着眼泪附和小茴。
元安心中十分感动,虽然如今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