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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话他没有说,后面的人也没敢继续问,不过那脸上的笑意,却是证明他已经懂得。
“哈哈,本将有今日之地位,全奈先生之谋,现在本将邀请先生在本府做个参军,先生以为如何?”
见到孙慎要让栈渊做话语权颇大,权势颇重的参军,下首许多将领都面有不喜,虽然微弱,但是栈渊却将之尽收眼底。
“非也,老道不过是动动嘴皮子,具体事宜还是将军安排谋划得当,将士用命,奋勇杀敌而得,全无老道之功。
再说老道不过一闲云野鹤,只为救国之忠臣,如今目的达到,却是该老道走的时候了。”
栈渊的前半句话让下面的诸多将领自得的同时又心生感恩,但是后面一句话一出,所有人都一惊。
“先生要走?可是本将招待不周?”
栈渊要走,开始还激动欣喜的孙慎一惊,随后就是一阵紧张,急忙问道。
栈渊摇了摇头,摇了摇扇子,轻声道:
“老道不过是不忍忠臣蒙尘,国陷水火,如今局势已被将军控制,到时将军北上与张车骑里应外合,轻易可定叛乱,如此老道倒是可以放心走了。”
栈渊的话,无非透露出两个消息,他帮助孙慎,不是为了功名利禄,同时也相信孙慎能战胜孙秀叛军,绥靖九江。
如此话语让孙慎颇为受用,但是他却有自知之明,没有栈渊他早就败了,何来今日的荣耀。
转眼一想,孙慎立即做出焦急之态,紧张道:
“慎自知力有不逮,不能一力解决叛军,毕竟孙秀此人奸诈无比,倒是先生足智多谋,正好能助吾平叛,如今战事进行到紧要关头,先生若是突然离去,战势一变,岂不前功尽弃,王器蒙尘,生灵涂炭?”
见此情形,确认栈渊不会抢他们位置和功勋的将领们也赶紧出来劝导,恳请栈渊再帮助他们一下。
看到大家言辞恳请,目露希冀之色,犹豫许久,才勉强点头。
“好吧,那老道就再叨扰几日。”
于此同时,贾充在蜀都数次求见刘谌而不得,不得已赶紧写信报给司马炎,同时还言说了刘谌志在洛都,大宴当日的言语。
同时还悄悄添油加醋地将刘谌欲挖掘裴秀等人的行为,而何曾几人态度暧昧,居然数日深谈,视自己这个正使为无物。
得到消息的司马炎大怒,刚好得到孙皓平叛进展顺利,大喜,连忙写信给正在围困寿春的杜预。
司马炎看向西南方,目光阴沉,许久才森然一笑,低沉道:
“不过一偏远小国,敢无视大晋兵威,孤就让汝看看,孤只要动动手,汝所有又是都将化作虚无!”
日渐消沉,天色开始早早的变黑,昏暗笼罩大地,将世上的所有东西吞没……
第二百二十七章 引狼入室
有个时候,身居高位的人总会说任务至高,就像当皇帝说天下最大一样。
但是现实是,最终的国家大事还是那几个人说了算,而且,还不能保证他是在什么的心情下决定的。
就像司马炎,前一秒他还让贾充领使团出使蜀汉,只为延缓蜀汉的攻势。
但是下一秒,得到贾充报告的司马炎怒不可遏的同时又焦急不已,因为刘谌居然在明目张胆的挖掘自己的三公九卿,即使他们只是名义上的。
奋笔疾书,盖章然后让八百里加急发到扬州,递送到杜预的手上。
得到司马炎指示的杜预先是让大军后撤三里,在孙悌的疑惑中说了晋国交好的意愿。
孙悌不能决断,赶紧派人送信给巢县的陆凯。
之后,这消息便传到孙皓的耳中,得到这消息,孙皓自然大喜过望,派濮阳兴去跟杜预谈判。
于此同时,在蜀都的刘谌也知道了贾充潜行的消息。
“陛下,要不要末将去将那老贼追回来?”
诸葛京见到刘谌皱眉,以为刘谌难以决断,不由出言道。
看了看对面一脸迷茫的刘聪,刘谌突然一笑,不在意道:
“既然他如此着急,就让黄德领一队人护送他们回去吧,省的到时出了问题还怪到孤的头上。”
诸葛京传令去了,刘聪才看出了一些情况,好奇道:
“陛下不派兵马将贾充追回,不怕放虎归山吗?”
见到刘聪一个一个陛下叫的顺畅,刘谌内心却是逐渐警惕起来,毕竟刘渊可是建立过前赵的存在。
匈奴男人全是精锐的骑兵,一个部落就能组成一个千人的骑兵团,而此时刘豹的手里,可是有不低于三十万的成军。
虽然这样想,刘谌还是不动声色的一笑,摆手道:
“两军交战,不斩来使,如此岂不弱了孤的名头。”
刘谌的话,给了刘聪一种沽名钓誉的感觉,内心将刘谌的印象贬低了几分。
作为一国君王,不能心狠手辣,怎能让一国在乱世中保存?
“晋贼篡逆曹魏,曹魏更是篡位献帝,皇祖当年势弱,才让贼人窃据汉庭,如今蜀汉渐起,奈何百姓缺少,底子不丰,所以兴汉一直进展艰难,哎!”
刘谌一边哭诉蜀汉的穷困,一边注意刘聪的反应,表面却是那般真挚,情感入骨三分。
见到刘谌这样说,刘聪也是面露同情,开口赞同道:
“臣下为宗主国有此遭遇表示深切的同情,不过陛下英明神武,想来大汉一定能克难制胜的。”
说话的同时,在瞥了一眼旁边那个站立的随从,一个稳健的男子,全身气息内敛,跟凶悍气息外放的匈奴兵士区别颇大。
刘谌也装作没看到,继续开口道:
“今日听闻令汗居然一统草原,悬兵边塞,孤甚是欣喜,只待贵军一到,两边同时出手,将这乱局给平定下去。”
刘谌的意思很清楚,那就是希望匈奴出兵,协助他消灭晋国有生力量,这样他也减轻一些压力。
刘聪此次就是来洽谈此事的,闻言大喜,就要起身答应。
但是不知为何,接触到旁边那人的眼光,顿时又改变了意思,开口道:
“陛下的失志也是臣等所愿,只是匈奴土地贫瘠,连年战乱,如今也是疲弱不堪,饿死的人马牲畜不计其数,许多部落渐渐控制不住,乱象已生啊。”
这话一出,刘谌险些噎着了,这刘聪不过二十来岁,比刘谌还年轻些,所以怎么会有这些想法。
悄悄看了一眼旁边那人,刘谌便知道这些是事先准备好了的。
“既然匈奴也颇为艰难,那孤也不能眼睁睁看着匈奴生乱,毕竟匈奴世代与汉室交好,嗯,孤就从将士口粮中移出八万石钱粮,资助贵军。”
听到八万石这个词,刘聪还是有些克制不住的一抖,脸上也被惊喜覆盖。
要知道,八万石粮草可让十万兵马吃食一个月,这是一般情况,还不包括加入一些其他东西。
匈奴人多吃奶酪和羊肉,所以若是混杂起来,刘聪觉得这八万石粮草可让十万兵马坚持一个半月。
但是想到之前刘渊的交代,他还是艰难开口道:
“陛下也知道匈奴大军三十万,耗费无数,如今已是十月后期,之后就是三月寒冬了,所以如今还有十二,不,十五万的缺口,希望陛下能帮忙。”
刘聪说话的时候,不禁有些脸红,因为他差点就将自己的最低要求给交代了出来了,心智不弱,阅历却是尚有欠缺。
刘谌认真听取了刘聪的话语,也感觉到了刘聪言语中的‘艰难’,赞同之后开口道:
“这样吧,孤先用十万石钱粮,换贵部出兵十万,攻袭上郡和雁门二地,若是拿下一郡则再出五万粮草。”
开始的十万,让原本还欣喜的刘聪都有些皱眉,但是后面的话,却是让他大喜,连带后面那个‘侍卫’都是睁开了眼睛。
他们以为刘谌可能会讨价还价,最高的期望也不过是十二万,底线是八万,只不过需要探讨一下罢了。
现在的答案,远超两人的预料,在那人的默许下,刘聪当场点了头。
对他们来说,攻取上郡和雁门郡都不是很困难,只是暂时没有足够的利益,让那些貌合神离的人点头。
现在刘谌拿出的东西,足够吸引那些守财奴,白眼狼,关键是后面的吸引更大。
一郡可得五万石,那只要攻克一郡,长城的优势就将不复存在,后面的五万石那是轻而易举。
而且刘谌没有说只有两郡,若是再来两郡……
想到一战就能让匈奴八十万人安然过冬,刘聪就已经克制不住想要想刘豹报喜了。
见到两人如此,刘谌也是一笑,但是立马却正色起来,开口道:
“孤需要贵军的帮助,也需要那些城郡,但孤不希望得到的是无数废墟,希望汝能明白!”
刘谌的忧虑刘聪还是能理解的,毕竟匈奴强盗传统是十分可怕的,一路抢到尾,真可能留下一地废墟。
“这个……那黄上使不是在云中吗,到时由他监督如何?”
皇上使指的就是黄琛,至今还在云中刘豹大帐。
闻言,刘谌面露心动之色,但是立马又摇头道:
“不行,一人的力量还是不够,这样吧,孤在派五百人虽尔等去,到时让他们担任军中监官,不干涉作战,只管制贵军不骚扰百信,如何?”
刘聪内心一算,五百人在十万人中顶多两百人中安插一个,虽能监管匈奴部队,却不可能一手逆乾坤,便答应了下来。
然后,刘谌与匈奴合盟的消息便传出,同时无数粮草从蜀中各城郡向姑臧汇聚,准备从那里运入河套之地。
闻言的刘琰焦虑地问道:
“陛下,匈奴贪婪而凶残,让他们入中原恐怕是引狼入室,到时……”
刘琰的忧虑得到了很多人的认同,谯周直接气势汹汹,拍桌子嚷道:
“非吾族类,其心必异,如何能引狼入室?”
对于这些,刘谌也没有太多解释,只是安抚之后,再神秘地来了句话,让那些人不得不安静了下来。
“尔等是不相信孤,还是不相信大汉文明?”
想到自己挑选的那五百人,刘谌就是自信一笑,暗道:
想要孤的粮草,还想占据中原城池,孤还想要匈奴铁骑呢!
……
第二百二十八章 吕兴败退
汉匈结盟还是让司马炎,还有半路的贾充大惊失色,连忙发出加急文书,促成晋吴和盟。
此时的孙皓可以说是志得意满啊,因为他提出要获得寿春以南所有土地的控制权。
而代价不过是待蜀汉战败,将荆北包括江夏北部归还晋朝。
如此一个带着明显偏差的条约,还真在司马炎的催促,孙皓的坚持下,进入到了签订的地步。
“哈哈,只待晋吴联盟,到时没了后顾之忧,吴国大军肯定能快速扫灭叛逆,光复荆北四郡,说不得襄阳都能拿下。”
自从被封为县公,孙慎也开始称孤道寡,话语中也多了几分傲然。
此时他就心情不错,因为晋吴联盟,吴国的威胁就减少,能专心对付孙秀叛军,到时自己再立功勋,那地位岂不是蹭蹭上涨?
“慎公就是眼光独到,末将几个佩服不已,来来来,为了慎公功勋卓著,封侯拜相,干一杯!”
“干干干!”
孙慎如此下面也是聚集了一帮属下,一些人颇善专营,闻言立马几个漂亮的马匹就送上。
喝了好几杯,气氛逐渐变得热闹非凡,觥筹交错,好不畅快。
但是当孙慎发现栈渊依旧是一脸淡然,有些孤僻地坐在角落独自小酌,与此时的场景格格不入。
虽然心中不喜,孙慎还是面带微笑,走过来捧杯道:
“先生今日似乎心情不佳,不知有何烦心事,来来来,孤敬汝一杯,忘却那些烦心事。”
孙慎的话顿时吸引了很多人的目光,他们对孙慎如此看重栈渊虽心有不服,还是没有出言,只是悄悄的看着。
“慎公,或许先生是一人闲适惯了,不习惯如此盛宴吧?”
一个将领见到孙慎出言,赶紧出来恭维道。
这话一边恭维孙慎现在威望颇高,盛况非凡,一边暗讽栈渊就是一个低贱的游行道士,不能习惯这么高档的宴会。
“行了,汝喝醉了,去那边喝杯醒酒茶去!”
孙慎此语虽有责备之意,但是并没有做出什么惩罚,毕竟这是他一个出力很大的亲信将领,关键打仗还得靠这种人。
“先生汝莫要跟他一般见识,他已经喝醉了,哈哈,来,孤先干为敬,先生随意。”
然后又是先干一杯,就化解了这尴尬。
栈渊却不以为意,看了看周围众人,突然开口道:
“将军有如今成就,老道也甚是欢喜,毕竟这是忠臣应该得到的。只是刚刚听说晋吴结盟,老道在想,既然寿春没了战事,那陆将军的几万人马定然也会投入剿贼,再加上张车骑的三万大军,到时的话,将军将置于何处?”
栈渊的意思很明显,若是陆凯那五万大军一来,加上张布的三万大军一出,孙慎才两万大军,还不是亲军,到时岂不跟他没关系了?
闻言,孙慎直接忽略了栈渊对他将军的称呼,面色一沉,看了看那一帮人,连忙挥手道:
“今日就到这里吧,孤与先生有要事商议,来日再续。”
闻言,没有喝爽的将领们只得喝干酒杯里的酒,拱手而退。
“先生,如今木已成舟,孤亦无法,如何破局,还望先生教孤!”
不知不觉中,孙慎已经将栈渊当成了最亲信的人,遇到问题,也不思考,赶紧就向栈渊求教,似乎已经肯定栈渊肯定有了对策。
栈渊看了看孙慎,直到将其看得发毛,才叹息道:
“老道虽有谋划,然将军的兵力未免太少了些,若是攻破柴桑,张车骑的兵马都比汝多。”
想到张布一个被打得节节败退的人,自己救他出来,自己却要屈居其下,顿时就面露难色。
张布虽然也只是一车骑将军,但他之前可是有孙皓封的讨贼大将军的封衔,而且还封侯,比他一个县公可大多了。
“故知道此事难办,但是先生非常人,定能助孤重整孙室,光复吴国荣光!”
见到这个前一秒还将封侯拜相挂在嘴边,后一秒又是国家大义,孙氏正统,饶是栈渊修养不错,也不免有些鄙视。
想了一下,栈渊开口道:
“将军的优势,只有时间和先机了,汝距离柴桑不过二十里,半个时辰几个进抵城下,对柴桑进行反攻。”
想到先机,孙慎先是一喜,但是立马又面露苦涩,要知吕兴和孙秀可是在柴桑城外放了八万大军,自己两万兵马,给人塞牙缝都不够。
“先生,汝莫不是说笑吧,孤可只有两万人马……”
见到孙慎如此智虑,栈渊暗自摇了摇头,让这样的人当权,如果没有人帮助,对付他还不轻松得像一碟小菜?
“将军请想,汝是孙氏正统,跟陛下同宗,而张布领兵作战,迟疑不前,导致如今的乱局,陛下是信他还是信汝,只要汝将此事上报陛下,言说自己决一死战的决心,同时暗示陛下,张布有二心,那陛下肯定不会让张布此人压在汝头上的,那时……”
有的时候,不说出来的结果远比言语要好的多,就比如像现在,栈渊话语未尽先断,孙慎却进入了完美的自己补全。
“今日先生之助,孤铭记于心,他日功成名就,定然划一仙山给先生做属地,道徒和寺庙也会一应俱全。”
孙慎不傻,栈渊的这些建议,虽然只是动动嘴皮子,却能决定很多人的生死荣辱,所以自己有了解决问题的办法,还是给了栈渊一个许诺。
“如此,彦秋谢过慎公!”
见到栈渊那激动的样子,孙慎自得一笑,在权利功德面前,栈渊再高傲,还不得俯首?
之后,孙慎就到孙皓那里去哭诉去了。
一边将肥硕的胸脯拍得砰砰作响,表达出宿竭驽钝,攘出奸雄的忠心,一边又哭诉自己心有余而力不足,不能为陛下效忠。
正愁不能控制张布的孙皓闻言,眉头也是一皱,然后挥手道:
“如此,无事,那一万三千忠勇军也给汝统领,最好将那张布的子嗣很好的控制起来,到时孤看他怎么兴风作浪!”
“谢陛下!”
得到一万三千兵马的孙慎大喜,连忙躬身拜谢。
“如此就见外了,如今吴国内忧外患,风雨飘摇,汝是孤堂兄,都是一家人,不信汝信谁?”
这话将孙慎说得感动不已,连连拜谢。
然后,他用同样的方法整合了一万三千忠勇军,加上几千降军,总控制的兵马居然有三万六千,在吴国仅次于老统帅陆凯。
如此,孙慎自然欣喜不已,在栈渊的建议下,连夜北上柴桑城,准备夜袭这座被重重围困的城池。
“老道建议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