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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九龄-第2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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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君蓁蓁如今才十六岁…说学多少年才合适?
    “你今年多大了?”妇人忽的又问道。
    君小姐愣了下,一时没反应过来问这个什么意思。
    一旁的杨景却想到了什么,神情微变,眼神复杂的看着君小姐,似乎想要从这女孩子的脸上看出一些熟悉的痕迹。
    不管是地网还是天罗,以及别的那些手段,他们也不是人人都会的,很多都是他之前布置好的。
    但这些小姑娘很明显对这里的一切机关都很熟练,熟练到如同他亲自回来一般。
    他说过,他会的那些东西不能轻易传人。
    那这个小姑娘得到他的真传,必然对他来说不是一般人。
    是……女儿吗?
    如果真是女儿的话,那可真是太伤人了。
    杨景攥紧了手,那宁愿他永远不要回来了。
    君小姐一愣之后,看到妇人和杨景的神情顿时恍然明白了。
    “我已经十六岁了。”她笑道,原本有些为难怎么解释时间点的话,此时却能高兴的说出来。
    此言一出杨景松口气。
    “妞妞才十五岁。”他忍不住高兴的对妇人说道。
    这样的话从时间上算,这位君小姐绝不可能是大哥的女儿。
    “他是我师父,他…”君小姐也笑了,接着说道。
    话没说完被那妇人打断了。
    “君小姐,你认错人了,我们不认识你的师父。”她神情平静声音轻柔。
    君小姐愣住了,杨景和夏勇也微微怔怔。
    “我们说的那个叫赵志宜的人,已经死了。”妇人接着说道。
    杨景和夏勇神情复杂。
    “大嫂。”他们齐声说道。
    虽然不知道妇人说这句话是因为爱还是因为恨,君小姐听到这句话心里一酸眼泪掉下来。
    是的,那个人真的已经死了。
    
    第一百六十四章 话有些残忍
    
    屋子前一阵安静。
    君小姐不想让他们看到她的眼泪。
    她不是怕自己哭起来丢人,而是担心眼前这三人。
    她一直跟师父在一起,师父死了她很伤心,但至少能亲手送终也算没有遗憾,而对于这些一直等着盼望着的故人来说,得知离人再也回不来见不到,真是太残酷了。
    她低着头用力的挤了挤眼,眼泪被憋了回去。
    “我能见见妞妞吗?”她抬起头说道,又笑了笑,“也许真是认错人了。”
    妇人依旧神情沉沉。
    “不用了…”她说道。
    “嫂子。”杨景和夏勇有些急切的喊道。
    门就在这时被拉开了,四人都吓了一跳,看着站在门口的女孩子。
    女孩子依旧怯怯,手紧紧的抓着门,似乎这样才能支撑她站在这里。
    “你,你…”她声音颤颤,要说什么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她忽的伸手将脸上的遮挡扯了下来。
    门外的四人再次吓了一跳。
    这女孩子从来都躲着不见人,更不会在人前解下脸上的遮挡,连大夫也不能看,这也是为什么一听到大夫来这么大反应。
    没想到竟然敢主动站出来还揭开了遮面。
    杨景三人的神情又复杂,这当然不是因为君小姐是神医。
    这女孩子之所以会这样做,还是因为君小姐的说的那句话。
    “你爹让我来给你治病的。”
    这么多年过着与世隔绝不见人的女孩子,就因为这一句话跑出来摘下了遮挡,可见她的心里时多么的期盼。
    妇人平静的神情也变得酸涩,刚要上前揽住女儿,君小姐已经先上前一步。
    “你。”她也开口,余下的话也没有再说出来。
    她的视线落在这女孩子的脸上,眼神满是不可置信。
    这震惊并不是因为终于看到了师父手札画像里的人,事实上这个女孩子完全不是,或者说,虽然摘下了遮挡,君小姐还是无法看清她的长相。
    这个女孩子左右脸颊上如同绽开了两朵菊花,菊花是美的,但红色的菊花在肌肤上长出来就不美了,皮肉血丝曲曲弯弯的如同蚯蚓爬过在脸上蔓延,丑陋而可怕。
    怎么会这样?
    这完全不是师父描述的样子。
    “不是,不是。”君小姐忍不住连连摇头说道。
    不是?
    看到她摇头听到她的话,在场的人都怔了怔。
    什么不是?难道不是她要找的人?真的是认错人了?
    期望越大,失望越大,夏勇的心沉了下去。
    “不是君小姐你要找的人吧。”妇人说道,虽然声音平静,但眼里还是一闪而过的黯然,她上前揽住女儿的肩头。
    “不是,不是。”君小姐摇头说道。
    果然不是啊。
    杨景和夏勇神情颓然。
    女孩子则积攒的力气在听到这一句话后彻底的耗尽,她伸手捂住脸就要尖叫一声,但有人却比她更快。
    君小姐掩面哭起来,哭的似乎站不住,踉跄几步蹲下来。
    “是这个,是这个吗?”她哭着不停的说道。
    是因为这个,师父才说世上不是什么病都能治吗?
    是因为这个,师父才带着她翻山越岭遍寻药材和方剂吗?
    是因为这个,师父才在手札上留下满页的焦躁又绝望吗?
    那种人人都说你是神医,你却连自己的女儿都治不好的绝望吗?
    是因为这个,师父才为了一株药草丢了性命吗?
    是因为这个,蹉跎在外,到死也没能再回来。
    这世上谁可悲,谁可怜,这世上谁不可悲,谁不可怜。
    君小姐蹲在地上捂着脸放声大哭。
    看她这样子,夏勇等人也顾不得失望,这哭的简直要天塌地陷,让人看得很心酸,那女孩子都忘记了哭叫,捂着脸有些呆呆的看着蹲在地上的君小姐。
    是因为发现不是她要找的人吧。
    “太失望,所以太伤心了吧。”妇人轻叹口气说道,带着几分怅然,“这种感觉的确不好受。”
    她又看向一旁,雷中莲和两个护卫在一旁呆呆的站着。
    “也没带个丫头来。”她再次轻叹。
    有个丫头也好上来劝慰,这些男随从真是指望不上。
    妇人看了看女儿,拍了拍她的肩头,然后迈步走开,那女孩子并没有哭喊或者站不住,而是扶着门依旧怔怔站着。
    她总是自己哭,很少见到其他人哭,此时第一次知道,原来这世上还有比自己哭的更悲痛的。
    妇人站到了君小姐身边,俯身拍抚她的肩头。
    “君小姐,你不要难过了…”她柔声劝道。
    话音未落君小姐抬起头,哭着摇头。
    “不,我不难过,我很开心。”她哭道。
    这个,还真没看出来。
    妇人僵了僵。
    “君小姐,虽然这次没找到…”她接着说道。
    君小姐已经抓住了她的手,站起来,胡乱的用手擦去了眼泪,对着这妇人屈膝施礼。
    “九龄,见过师母。”她哽咽说道。
    师母?
    妇人愣了下,杨景夏勇也对视一眼。
    “这么说,我赵大哥真是你认识的人?”夏勇说道。
    “他虽然没有跟我说他叫赵志宜,但我可以肯定他就是你们说的赵志宜。”君小姐说道。
    杨景夏勇顿时再次惊喜。
    “那是你说的这个人,让你来这里找我们吗?”妇人再一次先开口,平静的问道。
    “肯定是啊,要不然君小姐怎么会…”夏勇激动的说道。
    妇人没有看他,只是看着君小姐。
    事实上,当然不是,君小姐对她摇摇头。
    夏勇愣了下。
    “我来到这里是巧合。”君小姐说道,眼睛又再次闪着泪花,“现在看来是天意,是师父让我来的,我说我怎么一直想往这边走……”
    妇人并没有因为天意而激动,神情越发的平静。
    “也就是说,你从来不知道我们这里?”她说道,“你的师父也没有跟你提过这里?”
    活着的时候是没提过,如果不是自己重新拿出手札,估计就真的这辈子都不知道了。
    这种话说出来,是有些残忍。
    “师母,我跟师父的关系有些别的事。”君小姐斟酌一下说道,毕竟她是郡主身份,师父其实一直没有把她当做真正的徒弟吧,有些事不跟她说也是正常的,“但是师父是一直记挂着你们,他虽然没跟我说,但是他写下来了。”
    她说着忙找药箱,雷中莲上前将药箱递过来,看着君小姐打开拿出手札。
    “师母,您看,这是师父留下的手札。”她说道,目光看向杨景和夏勇,“杨大叔夏屯长都在其中被画上了,所以我一眼就认出他们了。”
    真的吗?原来这女孩子只问他们两个姓名且郑重施礼是这个原因啊。
    杨景和夏勇神情更加激动。
    “大哥画了我们?”夏勇说道,声音有些哽咽,“大哥画画是特别厉害。”
    杨景不像他这么外露心情,只是看着妇人。
    “嫂子。”他说道,“您快看看是不是?”
    君小姐双手捧着手札递到了妇人身前,激动的看着她。
    妇人神情依旧平静,看着递过来的发旧的厚厚的手札。
    “不是。”她说道,伸手将手札推回去,“我说过赵志宜已经死了,跟你的师父不是一个人,你再去别的地方找找吧。”
    她说罢转身走向屋门口,揽住还呆立在原地的女孩子进去了,门也被关上了。
    “杨兄弟,你们送客吧。”
    君小姐捧着手札愣在原地。
    
    第一百六十五章 不认识不接受
    
    屋子前又陷入一阵安静。
    “嫂子。”夏勇喊道。
    他要迈步追过去,杨景拦住他摇摇头。
    “可是,那是大哥…”夏勇激动说道,指着君小姐捧着的手札。
    “大哥是大哥,大嫂也不容易。”杨景低声说道,拍了拍夏勇的肩头。
    听到不容易三个字,夏勇神情复杂,停下来看了看那边的屋子叹口气。
    君小姐已经迈步追上去。
    “师母。”她喊道,站在门口。
    不知道门开着还是插上了,但不请是不能硬闯的。
    “君小姐,你真的认错人了。”内里传来妇人轻柔的声音,“我不认识你的师父,师母这个称呼不妥当。”
    “师母,你不要生气,你先看看书札。”君小姐说道。
    “君小姐,我很感谢你对我们的维护,避免我们跟官兵冲突,如果你愿意在这里停留几日,我们很欢迎。”妇人在内说道,一面微微扬声,“杨兄弟,你和夏兄弟招待好君小姐吧。”
    君小姐还想说话,杨景上前阻拦。
    “君小姐,现在别说了。”他低声说道。
    “是啊,这个消息太突然了,让嫂子冷静一下吧。”夏勇也低声说道。
    君小姐看看屋子,又看看他们。
    是啊,的确是太突然了。
    “君小姐,您先跟我们去歇息下吧。”夏勇说道,伸手做请。
    也只能先这样了,君小姐心里叹口气点点头,跟着夏勇杨景离开了。
    听着外边的脚步声远去,屋内的女孩子看了眼坐在床边做针线的妇人,妇人专注的做着针线,女孩子迟疑一下慢慢的挪到窗边,透过窗缝向外看去。
    山路上已经看不到人影了。
    “我师父跟你们是怎么回事?”
    “我师父是什么人?”
    “他什么时候离开这里的?”
    “他…”
    林间回荡着君小姐的说话声,杨景和夏勇闷头在前边走,听到这里夏勇停下脚转过身。
    君小姐一脸激动又期待的看着他。
    看着这女孩子的眼神,夏勇叹口气。
    “君小姐,你不要问了。”他说道,看了眼山上,“我们大嫂没有开口之前…”
    他说着摇摇头。
    “我们不认识你师父。”
    这些人虽然对师父没有恨,但肯定是有怨,君小姐也叹口气,不知道到底有什么前情。
    “你们可以先看看这个。”她说道,将手札再次拿出来。
    夏勇和杨景立刻后退。
    “君小姐,你师父的东西,我们不敢也不能看。”他们说道。
    这些人啊,君小姐无奈的只能收回来。
    到了山下,聚集的村民已经散去,又恢复了先前的劳作,似乎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夏勇媳妇也将住处收拾出来,他们夫妻搬到别的地方住,这里就让给了君小姐等一行人。
    今天再去找师母是不行了,只能慢慢来。
    “去把柳儿接来。”君小姐对雷中莲说道。
    虽然柳儿也要来,但考虑到打起来很危险,雷中莲和金十八还是劝住柳儿留在城里的德盛昌。
    雷中莲应声是。
    “还有锦衣卫那边……”他又低声说道。
    君小姐让大家放下兵器的时候,金十八带着的河北西路的锦衣卫们也不例外,而且当君小姐要官兵们离开的时候,金十八让他们也随着德盛昌的护卫们一起离开了。
    不知道这些人是不是要问金十八的行踪。
    “暂时不会,金十八肯定跟他们说,不招不来,也不会让他们询问的。”君小姐说道。
    至于以后……
    君小姐看了眼四周,有村民走动,远处有牧童们放牛唱歌,她在简陋的木条编织的摇椅上坐下来,藤椅摇摇晃晃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动。
    “我不是一个人。”她头枕着手臂半眯着眼说道,“现在我们不是只有我们了。”
    当然她原本就不是一个人了,方家她是真当家和亲人,但更确切的说那是君蓁蓁的家和亲人,作为楚九龄,师父的家让她感觉更不同。
    师父的家啊,也是她的家。
    虽然暂时这里的人还不接受她,但也护着她,要不然适才也不会只听她一句话,就毫不犹豫的将金十八等人抓起来。
    这大概就是人们常说的血浓于水吧。
    她和他们有着共同认识的人,学着共同的本事,一举一动都互相熟悉,互相的感觉亲近。
    君小姐闭上眼含笑摇摇晃晃。
    雷中莲对护卫们摆摆手,大家轻手轻脚的退开了。
    “雷爷,君小姐什么时候有师父了?”先前跟着上山的一个护卫忍不住低声问道。
    “当然是以前。”雷中莲说道,“君小姐以前是在北地的,君大人身为县官事务繁忙,给女儿请个先生也是理所当然的。”
    原来如此,护卫们点点头。
    “还是雷爷你知道的多。”他们说道。
    他什么都不知道,只不过见这君小姐随口撒谎见的多了,随口也能说来了而已。
    要不然呢?追问为什么先前说是家传的医术,现在又说是有个连名字都不知道的师父教的?
    有什么好问的,这世上哪有那么多为什么,反正跟着这君小姐做就没错。
    雷中莲肃容对护卫们摆摆手。
    “去接柳儿姑娘来吧。”他吩咐道。
    ……
    晨光初亮的时候,山村里走动的人已经不少了。
    “你们去山上放牛吗?”君小姐看着几个赶着牛的孩童,含笑问道。
    孩童们都背着筐,腰里挂着镰刀,看到她有些怯怯。
    “不是,我们去那边,不上山。”一个稍大一些孩子说道。
    说罢不待君小姐再说话,都低着头忙忙的走过去了。
    君小姐含笑看着他们,还伸出手摸了摸最后一个小孩子的头。
    小孩子跟兔子似的吓了跳着跑开了。
    君小姐哈哈大笑,向山上而去。
    妇人正和女孩子在院子里染布,看到她过来,女孩子立刻转身进去了,妇人对君小姐笑了笑。
    “君小姐也起的很早啊。”她说道。
    “是。”君小姐说道,“以前跟着师父,他作息很规律,早睡早起…”
    妇人脸上的笑容散去,将布收起来向屋内走去。
    “师……”君小姐忙喊道,想到她的不悦,忙咽下师母二字,“婶子,您贵姓啊?”
    妇人脚步停下。
    “我姓。”她转过头,停顿一刻,“萧。”
    萧啊,君小姐笑了笑。
    “这个姓好啊。”她说道。
    妇人看着她似笑非笑。
    “这个姓好吗?”她说道,“君小姐是不是不习惯跟人聊天?”
    果然不愧是师母,君小姐讪讪一笑,她还真的不善于跟人聊天。
    “师父也不爱说话的……”她说道。
    “君小姐。”妇人打断她,“我也不习惯跟人聊天,你如果想聊天的话,还是去找夏嫂子吧,她很喜欢说话。”
    哪里是不喜欢聊天,是不喜欢听到她说师父,君小姐叹口气。
    好吧,她也不习惯聊天,那就有话直说吧。
    “我不知道你们以前发生了什么事,但是我还是想让你看看这个手札。”她说道,将手札再次拿出来。
    “我说过了,我不认识你师父,我也不会看你师父的东西。”妇人说道。
    “婶子。”君小姐上前一步,“不管怎么样,师父是记挂你们的,他从来都没有忘记你们,要不然他也不会以嶂青山为姓名。”
    张青山,嶂青山。
    妇人身形停顿一刻,但下一刻还是抬脚走向屋内。
    “我会在这里等到你看为止。”君小姐说道。
    妇人没有说话没有回头关上了屋门。
    ……
    日光渐亮又流转倾斜,屋子里的女孩子站在窗边悄悄的用手扒开一道缝,看着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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