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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九龄-第3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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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觉得?
    几个将官愕然,看着这个年纪十六七岁的女孩子,再看看他们互相。
    他们都是四十多岁,在战场上厮杀了半辈子。
    他们怎么没觉得?
    不不,关键是她这是在违背伯爷的调兵令。
    “这怎么是违背呢,不是有句话说,将在外令有所不受吗?”赵汗青说道。
    好像不是令有所不受吧?
    将官们怔了怔。
    “战场形势多变,伯爷那边被围困观察不够周全。”赵汗青接着说道,“我当然可以随机应变了,我带着将士们是去杀敌的,不是去送死的。”
    好像,也是这个道理,将官们对视一眼。
    但是…
    “当然,你们有选择的权利。”赵汗青说道,“相信我的判断跟我走,还是听从伯爷的调兵令,我不逼迫你们。”
    她的判断,相信还是不相信?
    几个将官神情有些复杂。
    她带着将士们是去杀敌的,不是去送死的。
    前两次跟金人的对战的确印证了这一点,她们青山军行军布阵的确是让大家得益许多。
    当然还有最关键的那些辎重兵车。
    几个将官下意识的看向其后。
    很明显,这些兵车也自然是跟随青山军左右的。
    几个将官退开纵马向后而去,心思沉沉。
    “要不,拍个哨兵给伯爷说一下,看他怎么决定。”一个将官忽的说道。
    这已经过去好几天了,再用哨兵去传递消息,一来一去又要花费好些时候,且不说中间还有金人阻隔,能不能送到还是个问题呢。
    这话分明就是说要跟着青山军走了。
    一边是伯爷军令,一边是生死,不不,当然他们不是畏惧生死,而是不做无意义的生死,死也要死的有价值才是。
    能打胜仗且能解了伯爷的围困,这才是真正的大功。
    几个将官对视一眼。
    怎么办?
    ……
    身后远远可见有烟尘滚滚,那是兵马离去的动作。
    “走了两军。”一个哨兵赶来说道。
    李国瑞忍不住擦了把汗。
    五路军只走了两军,这是骗住了一半多,可以说很成功了。
    没想到原本要被利用榨取的青山军,最后竟然没有被舍弃,反而诱拐了肃宁关的一多半兵马。
    这真是做梦也想不到。
    清河伯要是知道了会气的吐血吧?
    李国瑞觉得有些好笑,但是,这件事很显然不是笑话。
    “赵小姐。”他再忍不住上前低声,“你接到的到底是谁的命令?在伯爷的调兵令同时送到你手上的时候,我看到了,你还接过了一个小纸条。”
    跟金敌对战厮杀时,布阵这女孩子是没有问题,但调兵遣将行军尤其是远距离的布防,他可不信这女孩子能做到什么随机应变。
    赵汗青哦了声。
    “国瑞叔叔你也不是外人,我不瞒你。”她说道,“是成国公。”
    果然!
    李国瑞神情复杂。
    “你不是说青山军不是成国公的人吗?”他说道,“怎么又听他的话了?”
    所以先前那些都是小姑娘骗人的吗?
    “不是啊。”赵汗青看着他,神情坦然,“我没听他的话啊,我听的是我姐的话。”
    什么?
    李国瑞有些没反应过来。
    赵汗青对他一笑。
    “我姐说,成国公的话是对的。”她说道。
    所以她选择了成国公递来的密令,舍弃援助清河伯,向南而下吗?
    不过,向南,是要去哪里?
    李国瑞不由看向前方。
    这三四万的兵马滚滚,不会是要滚向京城吧?
    李国瑞打个寒战。
    成国公,你想干什么?
    ……
    “成国公,你不过是想要我死罢。”
    清河伯从城堡上的一块滚落的石头上站起来,放眼望去,比起先前这里更残破许多。
    城池也更显得破败,很显然已经经历过城头战了。
    一旦经历城头站,就意味着敌军已经逼近脚下了,接下来就是殊死之战,惨烈而艰难。
    “伯爷!”四周的将官神情愤怒,“成国公果然反贼!”
    这愤怒中又带着几分黯然。
    这一次看来是要被金人困死在这里了。
    “还没到说困死的时候。”清河伯将手中的大刀一顿,发白的脸上反而迸发出狠绝,“十几年前他陷害我未能致死,今时今日他也休想如愿!”
    说罢抬手挥刀。
    “来啊,备战,迎敌。”
    
    第三十七章 冰火两重天
    
    二月下的京城夜风依旧带着寒意,但这并不能阻止夜市的热闹。
    白日的酒楼茶肆已经关门谢客,但夜间的酒楼灯火通明,随着夜灯整条街上都弥散着酒香脂粉香气,更有女子们的娇笑若隐若现。
    大街上摊贩遍布,热腾腾的炉火,明亮摇曳的灯笼,就算临近子夜,也引得不少人流连其间。
    在酒楼里吃的醉醺醺的人又坐在街边的羊汤棚下,一面喝了热滚滚的羊汤,一面让夜风吹着醒酒很是惬意。
    “赵老哥,赵老哥。”有人经过他身边,想到什么停下脚问道,“北边的仗打的怎么样了?”
    正月起的北地战事,经过一个多月的消磨,已经不再是京城人最关注的事,甚至有时候都忘了还在打仗,被唤作赵老哥的官府小吏哦了声,也似乎认真想了想才想起来。
    “没什么,和金人在边境僵持着呗。”他说道,又带着看透世事的几分浑不在意,“这大金和大周我看就这样了,谁也奈何不了谁,每年在边境闹腾一下罢了。”
    旁边有食客端着羊汤凑过来点头。
    “可不是。”他说道,“虽然说当年金人曾经踏破中原,但咱们大周到底跟大齐不一样,大齐那种蛮荒小地,跟大金旗鼓相当,被灭了也不以为奇,咱们大周这多大的天地,纵然一时措手不及,并不是没有还手之力。”
    “就是,又养了这十几年的兵将,他们总不是白吃饭的。”不少人也跟着点头,神情轻松,“成国公带着来京城时咱们亲眼看到了果然好兵。”
    话里提到了成国公,让气氛一凝滞。
    成国公据说已经叛逃到了金人之地,且可能领着金人打过来。
    那这夸成国公厉害,岂不是夸金人厉害了?
    这真是让人心惶惶。
    “兵是兵,将是将。”那位姓赵的小吏带着几分你们什么都不懂的笑,慢悠悠的说道,“成国公能有如此盛名,也是因为兵勇,他跑了,兵可没跑,没了兵,他算个啥。”
    没错没错,众人忙跟着点头。
    “再说了,不是还有清河伯嘛。”卖羊汤的老板拎着勺子,一面搅着大锅一面说道,“你们年轻,只知道成国公,别忘了清河伯当年也是声名赫赫的,只不过驻守南边,大家不怎么关切罢了。”
    这话让大家更心安。
    “不要管那些事了,用不着我们操心。”有人笑着说道,醉醺醺的抓起羊汤碗,“自有大人们在,皇帝不急我们急什么,我们可是天子脚下,这是最安全的地方。”
    至于其他的地方他们就管不着了。
    一众人都笑起来,忽的旁边传来喧闹声。
    “快来看,肖姐儿夜游河了。”
    肖姐儿是如今新晋的教坊司当红的姑娘,引无数公子少爷一掷千金博红颜一笑,像他们这些平头百姓很难见一面。
    听说她坐花船夜游,顿时街上如同开了锅的水沸腾起来,纷纷挤到河两边。
    但见河中彩船繁盛,其间女子们珠环玉堆,竹弦歌舞恍若仙山,河边人头攒动,不时有人被挤得掉下河引起一片笑声,更有人将绢花香果往彩船上扔去。
    到最后不知哪家的有钱人干脆将一簸箩的大钱向河中掷去,引得无数人跳下河争抢,几乎堵住了花船游走,花船上娇嗔尖叫连连,令人迷醉不知今夕何夕。
    与外城夜市相比皇宫所在的内城已经陷入夜色的沉静,如同两个天地。
    但此时的勤政殿里却依旧灯火明亮。
    “陛下陛下。”
    一个官员一路小跑踏进来。
    殿内黄诚等五位内阁重臣忍不住走过来几步,御座上的皇帝也站起来。
    “怎么样?有消息了吗?”他急切的问道。
    官员在这寒夜里满头大汗,不知道是跑的太急还是心急。
    “有了有了。”他喘气说道,“五路援军已经到了蒲阴,将近十万兵马。”
    黄诚等人松口气。
    “这就好了。”
    “很及时很及时。”
    “足以对抗,足以对抗了。”
    大家纷纷说道,皇帝也松口气坐回椅子上。
    “清河伯呢?”他想到什么又问道。
    官员迟疑一下。
    “清河伯暂时没有新的消息。”他说道。
    先前的旧消息是没有消息,也就是不知死活。
    没有新的消息?那是说还是不知道死活?
    在场的人面色都有些不好看。
    “不过陛下不用担心。”官员忙急急说道,“清河伯在发调兵火令时也同时安排布置了大家怎么援助进攻,此时各军已经就位。”
    那就好那就好,就算到时候没能救出清河伯,此一战也足够金人应付的。
    金人鞑虏贪财又胆小,一手打的他们害怕,一手再给些好处,就能打发了。
    皇帝看向黄诚。
    “金人的使者可联系上了?”他问道。
    黄诚俯身应声是。
    “已经联系上了,正在等回话。”他毫不犹豫的说道。
    皇帝点点头。
    “不管他们说什么,先应下来再谈。”他说道。
    不管要什么条件都应下来?这未免也太有失国威了,一旁有官员皱眉。
    “陛下。”他忍不住开口。
    皇帝却有些不耐烦的打断他。
    “又不是都答应,金人小儿先哄骗一下,免得百姓们受苦。”他说道。
    大概是被这突然的战事吓的紧张焦虑不安,皇帝比起先前越发的独断专行,且对提反对意见的官员很是不客气,说治罪就治罪。
    罢了,先看看清河伯这场围困战如何吧,官员俯身应声是。
    皇帝看着殿内的几位重臣。
    “还有,清河伯被围困的事,大家要保密。”他说道,“只有你们几位知道,不可传开。”
    官员们对视一眼。
    这么大的事要瞒着吗?
    “这种消息现在不可传开,以免影响士气扰乱民心,造成骚乱就更容易让金人有可乘之机。”皇帝说道。
    更重要的是清河伯是他任用的,如此这般废物一战就被困,必然要累害他也被骂废物。
    “是啊。”他叹口气,“新年正月里让百姓们遭受如此惊吓,朕心内有愧。”
    这样说也有些道理,但有时候惊吓也是一种警醒。
    几个朝官神情复杂,这边黄诚已经抢先恭敬的俯身。
    “陛下圣明。”他说道,说完了还下意识的看了眼一旁站立的年轻人。
    如此重要的场合本不该在场的人依旧在,不过这一次他没有先说出陛下圣明,只是站在一旁认真又专注的聆听记录着。
    不过皇帝此时没心情在意自己圣明不圣明,又不是什么光彩的事,谁也不傻,这时候哪来的圣明。
    他有些微恼怒的瞪了黄诚一眼。
    “也是没有办法权宜之计罢了。”他说道。
    其他的官员也不好再说别的,俯身应声是。
    宁云钊停下笔微微垂头,掩去了眼底的讥诮以及沉沉。
    ……
    临近京城界的大地上比起北地要暖了很多,地上有小草在蒙蒙的晨光中试探着钻出来,小心翼翼的神展开嫩绿的身形。
    粗壮的马蹄一脚踏过,留下一个坑,尘土扬起,绿草更是被踩烂。
    马上的人猛地勒马,在嘶鸣声中停下来,身上的铠甲碰撞发出哗啦的响声。
    这是两个哨探打扮的兵丁,此时神情惊讶的看着前方。
    这是一条乡间的小路,此时晨雾蒙蒙中地上躺着一个人,身上还背着箩筐。
    这里他们很熟悉,不远处就是罗家村,地上的人卷缩着虽然看不到脸,但那箩筐以及掉在一旁的破叉子他们已经认出来了。
    “这不是罗瘸子吗?”一个哨探说道,又带着几分打趣,“怎么躺在地上了?难道这次捡到的不是牛粪,是金子?”
    他说这话时拔高了声音,但地上的人依旧一动不动似乎睡着了。
    事情不对,两个哨探忙纵马上前。
    “罗瘸子你病了吗?”他们一面问道,刚近前就再次勒马发出一声低呼。
    地上躺着的人不是蜷缩着,而是根本就没有头。
    怎么回事?
    两个哨兵跳下马,神情惊骇。
    “头。”一个哨兵喊道,指着一旁的大树。
    干枯枝桠上夹着一颗头颅,看样子是被随手抛上去的。
    这种手法太残忍了。
    谁会跟一个拣牛粪的残废村民有如此大仇?
    “镰刀切口。”一个哨兵半跪在地上看着罗瘸子的脖子低声说道,又咽了口唾沫,抬起头,“一刀砍下,这种力度这种锋利的镰刀可不常见…”
    是的,就连他们军中也不用这种,不过倒是见过这种镰刀。
    两个哨兵的脸色转白。
    金人骑兵。
    ……
    前方的村落在薄雾中沉睡,安静无比。
    得得的马蹄声显得格外的响亮。
    “慢。”一个哨兵停下马,“情况不对。”
    他跳下马,从马背上摘下各种兵器挂在身上。
    是啊,村落跟城镇不同,村民早起劳作,不可能睡到日上三竿,更何况,连鸡鸣狗吠都没有。
    两个哨兵咽了口口水,扔下马,握紧了手里的长枪,慢慢的向村中走去。
    村落里一片死寂。
    最近的一间宅院门大开着,两个哨兵走进去。
    “罗老七。”他们喊道,下意识的压低了声音。
    就算压低声音在屋子里也是能听到的。
    但没有人回应,两个哨兵使个眼色,摸到门口,一个站在门边,一个抬脚踹向门。
    刚碰到门门就开了,哨兵差点跌倒,还好立刻稳住身子,站在屋子里一眼看到地上趴着的人。
    血迹斑斑。
    不止地上床上也是,一个妇人抱着两个孩子堆叠着,血染透了床褥。
    出事了!
    脚步声在村子中响起,门接连被打开,无一例外的看到的都是死人。
    有在院子里的,有在屋子里的,到处都是。
    一夜之间整个村子都被屠了。
    两个哨兵站在村子里,双腿微微颤动,面无血色。
    他们不是没有见过死人,但这般可怕的场景还是第一次见。
    这是怎么回事?
    “是山贼马匪?”一个哨兵喃喃说道。
    另一个则转身。
    “不管什么,快去报告大人吧。”他说道。
    这种整个村子被屠杀的事已经不能仅仅报告官府了,当地的驻军也是要介入的。
    他刚转过身,视线里就出现一个人。
    哨兵不由脱口惊叫。
    任谁刚看了半村子的死人都要突然冒出的活人吓到。
    这是从一条巷子里走出来的人。
    还有幸存者吗?
    哨兵又松口气。
    “老乡,出什么…”他忙喊道。
    话刚出口,就被身旁的哨兵抓住了胳膊,耳边也传来同伴牙关相撞发出的声音。
    “金…金…”
    金什么?
    哨兵的视线也看清了站在面前的人。
    这人身材矮壮,穿着铜钉棉甲,手中握着一根精铁镰刀,铁奎罩着的脸上正露出诡异的笑容。
    金兵!
    他是在做梦吗?
    金兵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哨兵瞪大眼,下意识的就要去拔出身后的弓箭,但还是晚了一步,眼前寒光一闪,那金兵已经扑过来,长长的镰刀直直的劈过来。
    鲜血四溅。
    
    第三十八章 不退
    
    鲜血四溅,一个金兵脖子被一支长枪刺穿,他发出一声嚎叫伸手抓住长枪,但下一刻就被一旁重来的周兵一脚踹下城墙,但这周兵还没来得及喜悦,旁边一把镰刀砍勾住他的脖子,一拉一扯,周兵涌血惨叫着倒下。
    城墙上城墙下厮杀一片,到处都在肉搏血战。
    不知道过了多久,死伤过半的金兵终于停下冲击,幸存者拖着死伤金兵随着号声退去。
    夕阳的余晖照在雄伟的城池上,城池上下已经不复以前,到处都是累累血痕,尸首残肢,地上散落登城的长梯,城墙砖上满是刀枪箭痕,烟火四燃。
    厮杀声退去,呻吟痛哭哀嚎声遍布。
    活着的在垂泪,轻伤的在呻吟,重伤的在痛嚎。
    铠甲刀剑相撞的声音夹杂其中,这是兵丁在清理城墙,以待重新布防,迎接敌人的再一次进攻。
    清河伯满身血迹,头盔已经不知道丢到哪里去了,斑白的头发几乎变成了雪白,凌乱的随风飘动。
    他站在城墙上,看着这满目疮痍神情沉沉。
    “这次伤亡多少?”他问道。
    “还没清查出来。”一个将官低头说道,“粗略估算战死的有一千多人。”
    对于一场攻守战来说这死伤数目也算正常。
    然而这已经是不知道第几次的死伤了,算下来数目就惊人了。
    另一方面来说,之所以说这死伤数目正常,也是因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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