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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棠如炽-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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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听着宋夫人那模模糊糊的说教,再看着宋鸢娘顶着一脸天真、“似懂非懂”地看着她娘。陆琅琅心里嘀咕,这年头世道险恶,连个小娘子都会骗人,日子实在不好混啊。
  宋梅尧还是很忙,几天才回家吃一顿饭。宋夫人好不容易见到夫君,忙问他,“书院的安置可妥当了,什么时候开课,要不要送大儿再去读书?”
  宋梅尧脸色不太好,挥退了下人,“如今的情势不妙,只怕很快就要打起来了。书院就不要去了,如有意外,防不胜防。你就让大儿在家里读书。我看姑父如今也无事,不然我请父亲出面,请姑父闲时指点一下大儿的文章。你看可好?”
  宋夫人一思量,谢晗的文章和学识,那是天下顶尖的。再来,谢晗要是指点宋臻,肯定是宋臻去偏院的书房受教,这样一来,也能与陆琅琅常遇到。可真是一举两得,再好不过了。顿时喜笑颜开,“事不宜迟,你且快去。”
  宋梅尧望了望自己的碗中才吃到一半的晚饭,不由得摇头,“皇帝还不差饿兵,夫人好歹让我把饭吃完。”
  宋夫人一乐,夹了好几筷子的菜,让他吃饱了好干活。
  宋梅尧吃完了饭,便去跟宋老太爷请安,便说了这事。
  第二日,宋老太爷便给宋夫人传话,说谢晗已经应允了此时,每日早上过去就是了。
  宋臻并不知道自家这位姑祖父是个什么来头,不过这孩子教养极好,谦虚恭敬,学业也确实不错,宋夫人把他送到偏院半日,他便喜欢上了这位衣着简朴,学识渊博的远房长辈。
  “阿翁。”宋臻在傍晚时,收拾好纸墨,准备离去前,突然有些不好意思地问道,“我还有一位同窗,借住在我家。他功课也极好的,能不能,让他也一同前来。”
  谢晗含笑望着这个宋家小辈,“可以,你明日带他一同前来就是。”谢晗心想,可能不过是个普通的少年,便是一同教上几日,也是无妨的。
  可是次日但宋臻把李霮领到他面前时,谢晗那双已经昏花的老眼陡然地收缩了一下。恍惚间,他好像回到了许多年前,那个阳光明媚的春日,皇太子走进了东宫的书房,那个身份尊贵的少年脸上带着欢喜,恭恭敬敬地朝他行了一个大礼,“学生见过太傅。”
  “学生李霮,见过先生。”那几乎从他的记忆里走出来的少年,略带着局促不安的神情,向他行了一礼。
  谢晗许久没能作声,知道李霮也忍不住抬头看他时,谢晗才听到自己用飘忽的声音问道,“你叫什么?”
  “李霮,木子李,宵露霮感,旭日晻孛的霮。”李霮有些紧张,尽量语音清晰地回答。
  宵露霮感,旭日晻孛,语出洛阳纸贵的《三都赋》,可是那通篇的华丽章句里,此刻出现在谢晗脑中的,只有一句,“公孫躍馬而稱帝,劉宗下輦而自王。”
  谢晗定了定神,面色和蔼,继续问了一句,“宵露霮霮,你父亲如何给你取了这个名字?”
  李霮神色一紧,支吾着不知该如何回答。
  谢晗突然一笑,“心思太重,累得慌,不如放轻松些。”
  李霮放在膝上的双手,手心已经冒出了细汗,他低低的应了一声,“是。”
  谢晗笑了一笑,从方才那轻微的失态中恢复了过来,“来来来,跟我说说,你们都读了那些书?”
  晌午时,宋臻领着李霮去了前院吃午膳。陆琅琅给谢晗端来的午膳,谢晗只吃了两口,便说要躺下歇一会。其实老人家平日里,也有歇午觉的习惯,谢老夫人都没觉得有什么不对。
  可陆琅琅也不管那餐盘,大剌剌地跟了进来,找了个小凳,搬到谢晗的床头坐下,手里捏着个不知道哪里来的果子,拿着一把匕首,慢慢地削着皮。
  “说说吧,那孩子是怎么回事?”陆琅琅眼神盯着那个果子,仿佛盯着个人参果。
  “什么孩子?”谢晗闭着眼睛,似乎睡意沉沉。
  “就是那个蛋。那小子一见面就说自己是宜州人士,哼哼,在我面前扯谎。我随口挖个坑,他就自己跳进去出不来了。”陆琅琅脸上没什么表情,仿佛那个顶着一脸天真烂漫到处挖坑的人不是她一样。
  谢晗嗤笑了一声,然后却没了下文。
  陆琅琅看他那副八风不动的样子,眼睛一转,“我说,该不会是您在外面生的孩子吧?”
  “我!”谢晗被她气得一把从床上坐了起来,顺手抓过挠痒的竹爪子就要抽她。
  陆琅琅哈哈笑着闪了过去,“被我说中了吧,你一看到他就是一脸怀念老相好的模样。我肯定是说对了。”
  谢晗哼了一声,既然打不到她,也就不费那个劲儿了,他两眼一闭,眼不看心不烦,又躺了下去。
  陆琅琅也坐了回去,用那种气死人不偿命的口气,细声细气地说,“阿翁,是或不是,你也透句话啊,阿婆那边我肯定帮你瞒着。”
  这是拿谢老夫人威胁他。谢晗从鼻子里哼了一声,才不理她这些小花招。
  陆琅琅眼睛一转,这招不好使,那就再换一招。“那小子肯定是京城人士,阿翁你这么看重他,身世必定不凡,这年岁,身世又不凡的,我只想到了一个人。”
  谢晗的眼睛微微挑起一条缝,流露出些嘲笑的意味,“谁?”
  “皇太孙!”陆琅琅的眼睛紧盯着谢晗,不敢放过他任何一丝表情。
  谢晗狠狠地嘲笑了她一番,“回头让你阿婆买些核桃,给你那脑子好好补补。皇太孙!你真想的出来。现在是什么时候,这里又是哪里!皇太孙就是不临朝,也必定是在京城里面好好的待着。全京城,每个角落都有眼睛盯着他呢,他要是出了一点点的岔子,这天下早就变了。而且这孩子去年就来归州求学了。要是真的是皇太孙,你以为这么久了,能没有人发现?”
  陆琅琅被谢晗喷得面无人色,老人家难得逮到一个机会好好嘲弄她,哪里肯放过,索性午觉也不睡了,坐在床上,数落她说落得异常开心。
  最后,谢老夫人撩开帘子走了进来,“说什么呢,说得这么热闹。”
  陆琅琅被喷了一脸口水,觉得很是丢了面子,立刻就说了,“正在说那个什么蛋,不是阿翁的外室给他生的孩子!”
  谢老夫人:嗯?嗯!嗯???
  “你。”谢晗被她气笑了,鞋子也不穿,抓起竹爪子就追了过来。
  陆琅琅笑得一脸得意,一溜烟跑了。
  谢老夫人又好气又好笑,拉着谢晗,“还不回来坐着,小心着凉。”她弯下腰,把谢晗的鞋子拽了过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怎么就招惹到了琅琅这个孩子了。”
  谢晗趿了鞋,站在门口张望了一下,确认陆琅琅已经溜走了,才返回了内室。他附在谢老夫人的耳边,低声细语了一会儿。
  谢老夫人一脸震惊,“怎么可能……”
  谢晗竖起一根手指挡在面前,示意她不能说,“这件事情关系重大,我还需查证。不要让琅琅知道,这孩子胆子太大,要是让她知道,日后还不到会捅出多大的事儿来。唉,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谢老夫人连连点头,“我知道了。”
  抱头鼠窜的陆琅琅一口气跑到了小花园里,她回头看看谢晗并未追出来,不由得松了一口气。嘿,她怎么就一时想左了,认准了李霮那个小子是皇太孙呢?想想的确也不太可能是皇太孙。皇太子死得不明不白,众皇子一肚子鬼魅心思,皇帝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了皇太孙身上,根本不可能把他放到千里之外的归州,放在两位举手可及的地方。
  嘿,她抬手折下一根花枝,抽了自己脑门一下。该!让你浑身上下十万八千个心眼儿。
  “表妹,你怎么了?”小花园那端张着宋臻和李霮,两人看着陆琅琅发疯的举动,吃惊又尴尬。
  “啊~哈哈,哈哈,天气不错哈,这花开得也不错。”陆琅琅笑笑,转身又溜了。
  宋臻和李霮看着她远去的背影,不由得相视一笑,心想这位陆表妹真可爱。


第43章 守城… 上
  梅花南北路,风雨湿征衣。
  谢晗手持着一卷书坐在屋中,望着屋外瓢泼的暴雨失神。
  一声轻微的瓷器碰撞声惊醒了他,他眼睛微微一动,是宋臻刚给他沏了一杯滚烫的茶水,放在一旁的桌子上。少年面露担忧,“阿翁,吃茶。”
  谢晗嗯了一声,伸手去取那茶碗。
  宋臻迟疑地开口,“阿翁,梁王的军队真的会打过来吗?”
  谢晗的手微微顿了一下,然后稳稳地向茶碗伸去,“会守得艰难一些,应该……打不进来。”
  这一老一少,一问一答,似乎在说同一件事,又似乎前言不搭后语。
  若他还是那个端坐在文渊阁中垂眸天下的阁老,他会放弃归州府,调集归州、粟畋、通州的兵力,截断田裕的退路,再联合京稽的守卫大军,直接合围剿灭田裕,然后大军反扑陇西,在南方设下陷阱,逼着梁王往南逃窜,坐等梁王跳入网中。
  但是,如今的京都,已经不是他掌权时的京都了,皇太孙还太小,那些皇子们还不够份量,他们都想染指军权,可是那些杀伐果断、骁勇狠戾的将领们,哪里是他们拿捏得住的。可以威逼、可以利诱,可是那些甜言蜜语、又或赤胆忠心,能有几分真,又有几分假,谁能说得清楚。一个梁王之后,会不会有第二个梁王。又是否会出现拥兵自重的大将?
  这些,连他都说不准。三日之前,卓昌河突然在深夜向粟畋发起了进攻,虽然没能攻下城池,但是粟畋守军死伤惨重。
  封陀再次向归州求援。督军太监霍青儿在军帐中与欧阳昱僵持不下,严令欧阳昱不准出兵。双方几乎当场翻脸。欧阳昱一怒之下,将霍青儿赶出了军部。
  霍青儿便让那些侍卫将兵部围了个水泄不通,在军部门口搭起了帐篷,严令禁止出入。他仗着天使的身份,知道欧阳昱不能拿他怎样,索性就耍起了无赖。捏着嗓子在军部门口喊,谁要是敢碰他一下,那就是罪同造反。把兵部的一帮大老爷们气得鼻子都歪了。
  欧阳昱大概是看见他就眼疼,索性没有露面。
  一连憋得欧阳昱两日未曾露面,霍青儿在那大帐中得意非常,“哼哼,不过一个三品的将军,也敢跟爷爷我叫板。啊~呸。”
  一旁守着他的郭绍听着他如同泼妇般的扭捏作态,心中直欲作呕,垂目低眉,只当没听见。他暗忖今年真是流年不利,京中看似太平,实则腥风血雨一片,他好不容易使了手段才抢到了这份出京的活,可偏偏又碰上的是这个没脑子的主儿。他也不掂量掂量自己,来归州这么长时间了,欧阳昱有把他当盘菜了吗?
  那小子,年纪不大,却是杀人如麻,狡诈如狐,怎么可能因为这个“监军”的几句话,就龟缩在这军部衙门不出?郭绍眼观鼻,鼻观心,决定当个瞎子聋子,只要这太监不出岔子,他就什么都不管。
  周围有人偷偷摸摸地围观,霍青儿也没让把人赶走。他这么大的威风,总得也得有人看看不是,不然还不是锦衣夜行,白瞎了。
  围观的人都不敢久待,但是一拨走了,一拨儿又来。
  陆琅琅来过,顾淮安也来过,还有很多人也来过。
  到了晚间,一层又一层的黑云压在天空,让人几乎喘不过气来,暴雨如注,浇得天地间茫茫一片。春寒尽管已经到了尾巴,可是这样的寒雨冷风,便是在盛夏季节都让人受不了。坐在营帐中都有些阴雨绵绵的意思,让人回想起了寒冬的料峭。霍青儿终于受不了那个罪,自己撤回了大院中。但是那些侍卫们却是一人一个蓑笠,站在兵部衙门的外面。
  “你说这监军是怎么想的?真的就觉得他的那个身份是个护身符,谁都不敢拿他怎么样?这要是换了我,我恐怕已经让他‘为国捐躯’十多回了。”陆琅琅缩在城门的门楼里,靠着火盆烤火。她身上穿的是一套金甲卫的戎装,头发也梳成了男儿的模样,一看看过去,就是一个眉清目秀的少年。“难不成从京城里出来的人就格外的能忍?忍得跟王八似的,一点儿人气都没有了。”
  听着陆琅琅毒舌地奚落着。一旁有人轻笑,是跟着顾淮安的几个金甲卫。
  顾淮安瞪了那几个金甲卫一眼,笑声嘎然而止,“陆……小爷,今夜暴雨,你还是早点回去吧。”
  陆琅琅没接他这个话茬。顾淮安知道欧阳昱对她的心思,老是怕她出了纰漏,没法向欧阳昱交代。
  她拿了火钳,在火盆里刨了刨,刨出了几个黑不溜秋的茎块。她拨拉到一边的地上,“大家分一分,说不准,今夜有活干。”
  顾淮安一皱眉,“这么快?”
  陆琅琅低着头,用火钳夹了一个烤黑了的玩意儿,用手飞快地拨皮。那玩意儿刚从火堆里扒拉出来,烫得跟快火红的木炭也没什么两样,陆琅琅的手指飞快的一缩一缩,她似乎全副心思都在这个吃的东西上,信口答了一句,“兵贵神速,谁要是抽冷子给我来了这么一下,我也必然回头就在他七寸上狠扎一刀。算算时候,也差不多了。”
  有个金甲卫闻言就站了起来,从箭口朝外张望了一下,用火把在窗口晃了两下,远远的另一个门楼里,也立刻有火把闪了几下。那个金甲卫在心中默数着,次数对得上,心中遂放下心来。“那些小崽子警醒着呢。要是敢出了岔子,回头我就扒了他们的皮。”
  陆琅琅朝他笑得古怪,却没说话。
  那个金甲卫一头雾水。
  顾淮安却是了悟了陆琅琅的意思,叹了一口气,“他们要是不警醒,也轮不到你去扒皮了。”
  大战在即,不警醒的人,只怕头一拨就得填进去了,哪里还需要人去收拾他们。能活下来的人,便是怂恿他们去偷懒,谁又真的头枕着刀口睡得昏沉。
  外面的雨下的还是很大,茫茫的天地间似乎什么都不存在了,只有这压抑昏沉的一片,让每个人的心里都透不过气来。
  疾如马蹄的雨声中,隐隐传来更鼓的声音,模糊又飘渺,几乎听不清。
  顾淮安竖起耳朵听着,时间已经到了子夜时分。他刚想开口跟陆琅琅说些什么,只见陆琅琅已经双手搭在一把直立的刀柄上,头枕着双手,双眼已经闭上了。不知道是真睡,还是在假寐。
  顾淮安腹诽,不知道欧阳昱是怎么想的,喜欢人家小娘子就把人家照顾好了,金屋藏娇也行。可欧阳昱偏偏还点头让陆小娘子到这么危险的地方来。他好说歹说也没能把陆琅琅送走,唉,他真是干着副将的活儿,操着姨婆的心啊。得了,谁让他的姨婆是欧阳昱的亲娘呢!
  所有人都沉默了下来,耳听着枯燥的雨声,忍受着钻进毛孔的阴寒,眼睛盯着那跳跃的火光,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众人都有些昏昏欲睡。
  叮铃铃……
  屋角一个铜铃毫无征兆地晃动了一下,声音极轻,却像一道惊雷炸开在所有人的耳中。众人一下子都睁开了眼睛,绷直了脊背,抓紧了刀柄。
  陆琅琅仍然坐在火盆的边上,她慢慢竖起了一根手指,竖在唇前,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她的视线从正前方慢慢地转向那个铜铃的角落。她的视线有些失焦,并没有落在任何一个人的脸上,似乎已经穿透了墙壁,落在了雨夜的黑暗里。可是所有被她视线划过的人,还是不由自主地渗出了一身细毛汗。
  很快,第二个铜铃晃动了一下,然后就不动了。
  陆琅琅看了顾淮安一眼。顾淮安点头,拿起一支大弓,走向了门口。
  门被大开的瞬间,狂风暴雨朝着顾淮安铺面而来,将他浇得一面衣衫尽湿。顾淮安稳如泰山,一步没停,径直走了出去,挽弓、搭箭。
  那样强弓被他拉成了一个暴烈欲折的弧度,随着他的大手一松,一声尖锐的哨声随着那只鸣笛刺破了雨夜。
  所有的门楼上瞬间燃起了火光,虽然不足以驱逐整个黑暗,但足以让那些暗处的影影绰绰显露出行藏……


第44章 守城… 下
  暴雨像浓重的水幕,让一些都变得模糊。
  本空无一人的城头上,突然出现了一些影子,那些面目模糊的归州军手持强弓,嗖嗖的利箭穿梭在如柱的雨水中,收割着生命。
  狂躁的暴雨声掩盖了那些挣扎的痛苦和□□。
  顾淮安用手在眉前搭了一个凉棚,朝下扫视了一眼。那些无声潜进归州城墙的陇西前锋们,已经都倒在了角落了。几十条的人命就这么流逝在这漆黑的夜里。但是顾淮安连个感慨的时间都没有。因为这只是今夜一场鏖战的开始。
  那声鸣镝和城头燃起的火光,惊动的不止是归州府的守军,还有那些早已埋伏在城外的卓昌河的兵士。这都让的变故让他们明白,潜入了城中的人已经暴露了行藏。
  他们掀开了身上的伪装,无数的钢爪铁锁,从城外甩了上来,那些身着夜行衣的军中高手,已经顺着铁锁飞快地向城墙攀爬。
  顾淮安抽出了第二支鸣镝,射向了空中。
  城头的那些归州守军收了强弓,从掩藏处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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