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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那熟睡的容颜,他已经给了她足够的耐心,他们本是夫妻,在一起也是正常的事情。
昏黄的夜带着奇幻的优美,沉醉的气息,弥散在房间内。
一浪一浪的奇异的感觉唤醒了沉睡的思绪,整个人软软的被压在身下,轩辕罔极正在她的身上辛勤劳作。
沐挽裳伸手去推他,去撕咬,挣扎反抗反倒增加了他的征服欲*望,随着一声低呼,满足的趴在她的胸口。
“轩辕罔极,你卑鄙无耻!”
轩辕罔极看着身下如同小豹子一样张牙五爪的沐挽裳,背脊传来火辣辣的灼痛,不知填了多少伤痕。
轩辕罔极想要找回两人曾经快乐的感觉,温柔的眼波看她,“咱们是夫妻,在一起不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吗?”
“我说过已经不是的皇后了,快给我滚下去!”
“你是朕的女人,永远都是。”
他的唇瓣再次栖了上来,沐挽裳双手被他满拧这压在身下,咬破了他强行闯入的长舌,唇齿间血色蔓延,依然无法阻挡他的冲刺,竟是无力反抗。
天就要亮了,轩辕罔极方才穿上衣衫,沐挽裳将身子蜷缩在衾被中,看着一件一件穿着衣裳的轩辕罔极,满眼悲愤。
轩辕罔极温柔看她,“都是老夫老妻了,就别生气了。等朕下朝之后再来看你。”
谁料,沐挽裳从头上拔下簪子,猛然滑向脸颊,殷红由伤口溢出,“你若是再敢动我,碰我一次,我就在脸上画上一道,我说到做到。”
轩辕罔极没想到沐挽裳为了抗拒两人的亲密,竟然自毁容貌,撕下衣襟捂住她的脸颊,“你疯了吗?这样作践自己。”
“是你逼我的!你明知道我有多恨你。”
轩辕罔极真的被他激怒了,她竟然如此不爱惜自己,“你若是敢伤害你自己,留下一道疤痕,朕就在那孩子身上捅上一刀,朕说到做到。”双眼已经血红。
“来人,将孩子带上来。”冲着门外到。
沐挽裳见轩辕罔极真的怒了,“不要,不要伤害禹儿。”
轩辕罔极的声音很冷,恨她不够怜惜自己。
“朕说过,只要你乖乖听话,便会保住那孩子的性命,不要再做无所谓的挣扎,都徒劳的。”
轩辕罔极拿开覆在脸颊丝绢,沐挽裳的脸上已经红肿,取了凝香玉露,涂抹在伤口之上。还好随身带着,不然留下疤痕便可惜了这张脸。
沐挽裳狠狠的咬着牙,不甘受辱,看这个轩辕罔极紧张的神色。
“轩辕罔极,扪心自问,你真的爱我吗?”
“朕当然爱,你是这世上朕唯一让朕动心的女人。”
“不!轩辕罔极,你从来就没有爱过我,你爱的只是你自己,你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满足你自己。我恨你,宁愿从来不曾认识你。”
第二百六十七章 罪大恶极
轩辕罔极走了出去,见绯衣怀中抱着孩子,与天音站在门口,将玉露交给绯衣。
临走时还特别叮嘱,玉露要每日三次,为沐挽裳涂抹伤口。那孩子在沐挽裳伤口没有好之前先关起来,别弄死了。
绯衣只知道沐挽裳受伤了,并不知道伤在哪里?天音上前欲将孩子抱走,孩子现在还在睡着,这孩子是主人唯一可以要挟娘娘的把柄,暂时还不能死。
天音下手没轻没重的,万一将孩子弄死了,“还是绯衣去吧!”
绯衣将孩子先藏入密室之内,再去沐挽裳的房间,照看她还不知道沐挽裳伤到的脸颊。
绯衣将还在熟睡的煌儿抱到沐挽裳的房间,见沐挽裳的右侧脸颊一道划伤,有些红肿。
“娘娘你的脸,好端端的一张脸怎么会受伤了。”
“没什么大惊小怪的,不过是一张皮囊而已。“
“倾城的容颜,毁了岂不可惜了!”
绯衣我想沐浴,去打些热水来吧!”
“是!绯衣这就命人去打些热水,只是娘娘脸上的伤口不够见水,还是带上面纱比较好。”
沐挽裳见到绯衣怀中的到煌儿却不见尚禹,“绯衣,尚禹去了哪里?”
绯衣如实道:“那孩子被关在密室。皇上说什么时候娘娘的伤好了,就放那孩子出来。”
“你们将禹关进密室,他会害怕的。”沐挽裳急切道。
“娘娘还是尽快的将伤口养好了。至于那孩子绯衣会派婢女去陪着那孩子。”
沐挽裳不相信任何人,“绯衣,求你将尚禹放出来,他见到陌生人会害怕的。”
“娘娘这是主人的命令,娘娘放心只要娘娘伤好了,主人自然会将那孩子还给娘娘的。”
她的脸最快也要五天,几日什么变数都有可能发生,万一轩辕罔极给孩子下了慢性毒药,万一禹儿吓出了病来。如何对得起妹妹和李舸的托孤。
她带禹儿如亲子一般,“绯衣,求求你放了孩子,你将药瓶给我,我上药,无论多少遍我都会上,只求你放了孩子。”
绯衣知道她不该去同情沐挽裳,毕竟在身边也有几年了,见沐挽裳恳求动了恻隐之心,主人也不过是想吓一吓娘娘。
“那好,娘娘先沐浴更衣,绯衣去将孩子接过来。”
沐挽裳身在兰汤之中,脸上遮了面纱,她是有些冲动,却是为了拒绝侍寝,不想激怒轩辕罔极,害的孩子被关了起来。
为了孩子她要忍下一切。
夫妻在一起还是有些了解他的,轩辕罔极并不是贪淫好色之徒,他若是饥渴后宫那般多的妃子,想要发泄的很多。数个月都忍了,刚刚到了京城便饥渴难耐了,这不是他的个性。
难道是想要孕育子嗣,她身上受孕的穴道原本为了避孕被轩辕罔极给封上了,如今孩子的病好了,极有可能被他悄悄的解开,想要用孩子将自己留住。
既然知道了轩辕罔极的心思,这一次绝对不能够与他正面交锋,禹儿是她的软肋,如果真的逃不过侍寝,服用朱砂避孕会被人发现。
索性决绝一些,自己配一副绝孕药好了,其实绝孕药也是很好配的,只要蚂蚁烧成灰,用酒服下便可以绝孕了。
轩辕罔极,你想要用这种方法将我留住,那些欺骗和伤害的事情做的还少吗?当初就是太过心软,才会爱上**自己的男人,为他生儿育女,还想着和他一生一世。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你也该清醒了。
绯衣果真将孩子带了回来,沐挽裳也乖乖的在脸上涂了玉露,绯衣知道那玉露不会留下疤痕。
沐挽裳想要用蜂蜜来引蚂蚁,玉露是可以去除疤痕的,蜂蜜也可以,效果却不及玉露,只能够另外想办法。
“绯衣,最近食的少了,走动得少有些阴结,可否取些蜂蜜来。”她是不准走出这间房间的。
绯衣并未怀疑,去厨房取了蜂蜜前来,沐挽裳当着绯衣的面取了些蜂蜜调水来喝。
绯衣退了出去,沐挽裳忙不迭将蜂蜜倒在了角落里,蚂蚁喜欢吃甜的东西,便可以招来蚂蚁。
绯衣虽然离开了,还是会时刻注意房间的动向,透过窗子见沐挽裳蹲在角落里,不知道在做什么?
悄悄的上了房顶,掀开房顶的琉璃瓦片,见地上的角落里黑压压的招来许多蚂蚁。
沐挽裳正在收集那些蚂蚁,绯衣跟在楚西昭身边,很多医学的常识还是懂的。
沐挽裳收集蚂蚁做什么?蚂蚁有补肾健骨的功效,不知沐挽裳要用蚂蚁做什么?看了许久方才得知沐挽裳是要炼制蚂蚁灰,绯衣不禁有些心寒,竟是炼制绝孕药。
蚂蚁灰需要用酒来服用,阻止还来得及,这件事情还是要同主人禀告。
沐挽裳将炼制的蚂蚁灰装进药瓶,接下来要弄到酒才可以。
午后,轩辕罔极来到行宫,去见绯衣了解沐挽裳的近况,问明沐挽裳的情绪是否平稳。
绯衣道:“主人,绯衣擅自做主将孩子留在娘娘身边,娘娘情绪方才平稳,很配合治疗脸上的伤。不过娘娘偷偷炼制了蚂蚁灰。”
“蚂蚁灰!”轩辕罔极道。
“对,蚂蚁灰用酒冲服可以阻断女子的生育,有绝孕的功效。”
沐挽裳竟然猜到他的目的,想要不动声色,即便绝孕也不愿意在为他孕有子嗣,当真是恨之入骨。”气恨的指节泛白。
“可服用了?”
“还没有。”
绯衣从怀中掏出白玉瓶,“那药瓶就放在了娘娘的身上,这药瓶里面的煅烧的珍珠粉末,主人可以将之替换不被发觉。”
轩辕罔极将那药瓶接过,楚西昭炼制的药瓶都是一样的,不容易被发现。
“裳儿,你竟然又在伤害自己来报复朕,朕心甚痛。”
沐挽裳刚刚哄着两个孩子睡下,突然听到门口传来的响动,立刻竖起警戒,站起身来看向门口。
见轩辕罔极走了进来,面纱下是有些惊恐的眼眸,她害怕轩辕罔极将孩子抓走。
轩辕罔极一瞬不瞬的直视着有些游弋躲闪的眸光,“脸上可涂了药?”
“涂过了。”
轩辕罔极步步紧逼,沐挽裳抵在墙角,水润的瞳眸依然没有看他。
两个人之间离的很近,彼此的心却似隔着千山万水。
轩辕罔极抓住她的一只手,一想到她要服用绝孕药,自残身体也要报复他。
心里面就很痛心,手上不禁用上力道:“为何不敢看朕,朕就那么可怕?还是根本就不屑一顾!”
沐挽裳蹙起眉梢,被他禁锢的手腕都要断了,“皇上,煌儿就快醒了,你不希望她见到他的父皇是个穷凶极恶之徒!”
轩辕罔极唇角微微勾起,唇舌强势的吻上,攻城掠地般席卷着她口中的每一次角落。
双手探进她的衣裳,将她腰间的药瓶换掉,沐挽裳既不迎合也不反抗,只是木然的站在那里。眼角清泪落在他的脸上。
轩辕罔极松开她,“很委屈你吗?”
“皇上想要臣妾的身子尽管拿去,只是不要污秽了孩子的眼。
”沐挽裳闭上了眼,伸出手去接腰间的缎带。
被轩辕罔极按住,为何两人如此相互折磨。“一定要用这样的方式报复朕吗?朕只是做了身为男人该做的事,就那么罪大恶极。”
“皇上是属于天下人的,是大丈夫,而非丈夫!”
沐挽裳是说他不是一个好丈夫,盯着她的眉目,冷声道:“好一个而非丈夫,朕这几日不会来行宫,你要好好的养好身子,等着朕。记住,你的脸上若是还有疤痕,朕便会在那孩子的身上补上一刀。”
冰冷的话透彻心扉,轩辕罔极还是不肯放过孩子,她也逃不过侍寝的命运。
轩辕罔极离开房间,从袖中掏出白玉药瓶, 将里面的药粉倒掉,直接丢进了碧湖之中。
朝中还是有一件喜事传来,与蛮胡交战双方势均力敌,一直在僵持,偶有胜负,前些时日边关传来捷报,萧逸尘在边关打了一场胜仗,重挫敌军,终于迎来转机。
还有一件事,便是萧觇与萧逸尘之间发生矛盾,造成军队内部分裂,萧逸尘一怒之下将萧觇斩杀。
借着萧逸尘的手将萧觇出去,至此朝堂尽数在掌握之中。
刚刚回到皇宫,便迎上萧贵妃萧竹音,她是得知父亲身死的消息,心中哀伤。等御书房的门口,直接将皇上的銮驾拦住。
跪在地上,“臣妾见过皇上,求皇上为臣妾的父亲做主啊!”
萧觇被斩杀在军帐,轩辕罔极完全可以将萧竹音废除,萧竹音打理后宫还是很不错的,至少在沐挽裳未回宫之前,不会废了她的贵妃衔。
轩辕罔极眉目阴冷,声寒透骨,“萧妃,你本是罪臣之女,竟然胆敢阻拦圣驾,你这贵妃也不想当了。”
“臣妾之罪了,冒犯圣驾。”
轩辕罔极看都没有看萧竹音一眼,命人起驾去御书房,还有很多事情要处理。
萧竹音看着皇上銮驾走远了,方才起身。
皇上大兴土木为皇后修建行宫,听说皇后娘娘已经回到京城,她后宫的权利怕是又要交出去了,她真的很不甘心。
没有了萧家的背景,她这个贵妃也就形同虚设了。
第二百六十八章 确是喜脉
清浅的月色,凤栖宫内,轩辕罔极修长的指尖拿起茶盅细细品茗,一边端详着沐挽裳曾经为她做的画像。每一笔都很传神,那是真的用情在勾画,如今两个人即便是在一起,也找不回当初的浓情蜜意,沐挽裳如同受惊的刺猬时时刻刻竖起警戒,不让人靠近。
眉宇间浮现淡淡的怅然,这种情绪是从未有过的,全是因为她。
玉岫从旁伺候着,见皇上一直看着画像,宫里的人都说娘娘已经回京城了,就是不知道何时方才能够回宫,等的着实心急。
“皇上,奴婢斗胆,宫里的人都说娘娘已经回了京城,不知道娘娘何时才够回宫?”
轩辕罔极眼底深沉如墨,看不清情绪,声音亦如寒冰,“你想见皇后。”
玉岫垂眸,不敢看他,“是, 娘娘离开皇宫快一年了。宫里面的都快不知道娘娘是皇后。”
沐挽裳对绯衣处处提防,或许将玉岫送到她身边,她的警惕心理或许会少一些,也不至于再病倒了。
“皇后在行宫,明日朕会命人送你去行宫,暂时就留在行宫伺候着。”
玉岫从来未想过要出皇宫,没想到会被派往行宫,既然是皇上的命令,便是不可违背的。
“是!奴婢领命。”
沐挽裳脸上的伤口的结痂刚刚退去,留下淡淡的粉嫩疤痕,还需要一些时日方才能够完全恢复本来容貌。
沐挽裳很想带着两个孩子离开,这行宫守卫甚严她逃不出去,煌儿是大胤储君,轩辕罔极也不会允许他带着孩子离开。
这天下之大都是轩辕罔极的,她带着孩子即便逃了出去,还是会被抓回来,也便打消了逃走的念头。
轩辕罔极不来行宫,她的日子就好过许多。
两个孩子正在浴桶内嬉戏,听到门外传来绯衣的声音,“娘娘有人求见。”
能够来行宫的人大都是故人,沐挽裳如今连宴玖都被她赶走了,“何人求见?〃
“娘娘,是玉岫!”门口传来玉岫急切又带着悲戚的轻唤。
“玉岫,不是在皇宫吗?进来吧!”
玉岫推开门扉,直接跪在了地上,眸中泛红以是哭了出来,“娘娘,终于见到娘娘了。”
玉岫是真真切切的在思念,她是能够感受到的,上前将她扶起,“是皇上让你来的吧!”
“不,是玉岫主动要来的。娘娘走了快一年了,玉岫心甚是想念。”
“本宫过得很好,见过之后就回宫去吧!你不是一直想要留在宫中,我不打算回宫了,留在这里,你怕是再也回去了。”
“娘娘,宫里人都说是因为皇上灭了新罗,皇后娘娘才不肯回宫。虽然新罗的皇后是娘娘的妹妹,毕竟娘娘是大胤的皇后,娘娘不是该站在皇上的身边吗?”
原来又是一个当说客的,“玉岫,你见到那浴桶内的孩子吗?那个就是我妹妹的孩子只有三岁,这么小的孩子成了孤儿,你还忍心说出灭掉新罗是对的吗?”
玉岫眸光略过尚禹直接落在那只有一周岁左右的眉目俊隽秀的孩子,“是小太子!去药仙谷的时候还很小,如今长得这般大了。”
孩子的容貌七八分像沐挽裳,一眼便能够认出来的,“小太子的病已经好了,以后不必有任何忌讳。”
“娘娘,玉岫玖留下来,帮娘娘照看小太子。”
皇上已经下了命令,玉岫是必须留下来的,不可以让沐挽裳知道她是受了命令留下来,沐挽裳方才能够让放下戒心。
玉岫铁了心要留在行宫帮忙照顾沐挽裳和小太子,沐挽裳也没有办法。她一直对绯衣和天音心存戒心,有玉岫在她安心一些。
只要沐挽裳不走出行宫,轩辕罔极对沐挽裳是没有限制的。
沐挽裳一席水蓝色长裙,青丝浅绾,来行宫几日,也是第一次在院中四处走走,也好暗中记下地形。
湖中有装饰华丽的画舫,专门供人在水中游玩,欣赏沿途美景,玉岫怀中抱着孩子,看着碧波之上漂浮的画舫,“好漂亮的画舫,娘娘要不要上画舫上去看一看。
“好!”
沐挽裳在房间内憋闷的紧,难得出来透透气,湖上乘着画舫看着景色也是很美的。
沐挽裳没有想到这座行宫,要比想象中还要大,景致优美很适合修养。
沐挽裳抱这尚禹,踏上船只,船上早就有艄公,随时可以登船。
船只渐渐离岸,沐挽裳抱着孩子朝着船舱内走去,冲着身后的玉岫道:“上一次乘船,还是在怀着煌儿的时候,去罗浮行宫避暑,害喜得厉害。”
“裳儿现在感觉如何!”
沐挽裳神情僵在脸上,船舱内屏风后面传来轩辕罔极的声音。
沐挽裳看向身后的玉岫,冷喝道:“是你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