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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停在尚阳别院门口,宴玖正欲跳下马车,被夜铮喝住,眼中欺满冰霜,冷道:“你想拉开伤口吗?”
宴玖收敛了些,夜铮伸手扶着她下了马车,他的脸色很冷似乎同以往有所不同。
正待问些什么?夜铮已经抱着沐挽裳走出很远,宴玖疾走几步跟在身后。
此时天色尚早,天还未暗下来。沐挽歌在房中绣着锦帕,锦帕上成双成对的鸳鸯碧波游荡,她虽然是聿王的姬妾,却心系新罗世子李舸,心比天高,期望着有一能与心爱的人成双成对。
她知道这是奢望,却还是忍不住去想,从见到的第一眼开始,便情根深种。哪怕是做世子的婢仆,只要留在世子身边心满意足。
听得门口匆匆的步履声,害怕被人看破心思,忙不迭将锦帕丢进墙角。
匆忙整理神情,见沐挽裳被夜铮抱了回来,宴玖的手上包扎着,早上出去还好好的,满心的疑惑。
“宴姐姐,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宴姐姐也受伤了。挽歌这就请殿下前来。”
宴玖懊恼皱眉,一言难尽,宫中的形势她也不懂,说了也白说。
“别麻烦世子,宴玖皮糙肉厚不过是皮外伤,沐姑娘受了些惊吓,睡一觉就好了。”
沐挽歌错愕,眉眼俱张道:“惊吓?”
想起了阴晴不定的聿王,虽然姐姐不说,总是能够感觉得到,姐姐是从骨子里害怕聿王的。
不觉叹了一口气,“姐姐还真是苦命,这些时日不是受伤就是生病,身子怎么吃得消。”
宴玖见她眉眼戚戚,毕竟是亲生的姐妹,血脉相连。
“放心,等过几日咱们回到禹州,离开京城这个是非之地,不会再发生这样的事情。”
此时,使领馆内,阮胜男回到自己的卧房,将房间内所能够拿得起的物什纷纷摔在地上。
杯盏横斜,帘幔被扯落,没想到最引以为傲的射箭也输了,那个女子究竟哪里好?为何会有那么多的男子出手相救,她想不明白。
阮世藩叮嘱手下准备明日启程回蛮胡的事宜。两国议和已经达成,大殿之上阮胜男的一闹,两国关系又变得有些尴尬。
阮世藩最宠这个妹妹,任凭她胡闹,并没有责难她的意思。
听人说阮胜男在房中大闹,忙不迭迈着阔步朝着卧房而去,却是被护卫追赶而至。
护卫上前通禀道:“殿下,外面有两名女子求见,并交上拜帖!”
阮世藩虎眸圆瞪,明日~他们就要离开,何来求见?而且还是个女人。接过护卫递过来的拜帖,翻开见上面赫然写道轩辕明月四个秀美的大胤文字。
果真字如其人,轩辕明月他当然记得,昨日大殿之上的一身素白的明艳佳人让人一见难忘。
轩辕明月可是和亲的公主,虽然没有定下许给那位王子,此时前来未免有些蹊跷。
还是没有抑制心中那份悸动,想一探究竟,既然佳人有约,便跟着护卫前往偏厅见客。
偏厅内,轩辕明月一身素白纱衣,盈盈而立,明媚清傲的眸光打量着充满着异域风情的房间。
身为皇室中人,却没有享受过该有的尊贵,只因为祖父政变失败,父亲受到牵连,被贬到偏远之地。
父亲日日夜夜都想回到京城,看着父亲为他选的那些夫婿,一个个都是酒囊饭袋死有余辜。
她要的是能够享受世上独一无二的尊贵,即便嫁到蛮胡蛮荒之地也无所谓。
心中对聿王的安排很满意,如此似乎欠了聿王一份很大的人情,聿王布局从不落空,将来必有所求。
轩辕明月若是男儿身必争夺一分天下,她一直认为她与轩辕罔极是同一类人,为了得到目的会不择手段。
身侧的婢女青萝手中拿着一副织锦木盒,里面装的是一幅轩辕明月亲自所绘的自画像。
依照礼数,蛮胡的使者先将议和的文书呈交蛮胡的国王,审议过后,还会再派使者前来大胤迎亲,一来一往最少要三个月。
这三个月对于她来说尤为重要,只怕蛮胡的皇帝随意将她指给了旁人,
即便是失算,画像没有被蛮胡王上见到,被蛮胡的大王子私藏也无妨。
只有她自己最了解她的美貌如何发挥到极致。她有信心那阮世藩即便是抱着画像也会对她痴迷,找到了靠山,她一个外族女子到了蛮胡也不用担心受到欺凌。
蛮胡的大王子虽然生的凶悍,毕竟能够被派到大胤议和,必受国王器重,将来前途不可限量。
阮世藩隐匿了气息,透过门扉见这里面那明丽身影,隔着薄薄的面纱,是好遮掩不住那与生俱来的清傲。
轩辕明月武功绝对不在轩辕罔极之下,早就听到门口传来细微的气流,素手轻触额间的青丝,薄纱悄然滑落,细致雕琢过,貌若芙蓉,清冷如月,那绝伦风姿,不禁让阮世藩垂涎,仿若血脉中一股躁动在骨子里肆意游走。
见惯了粗枝大叶体态丰腴的蛮胡女子,这和女人的出现却是有着一种猎奇的新鲜感。或许是蛮族人对事物最原始的**。
轩辕明月发现面纱脱落,忙不迭想要带上,门突然被撞开,轩辕明月一时间花容失色,向后退了一步,身子差点跌倒,被一双大手拖住腰~肢,轩辕明月错愕的眸子盯着阮世藩那突然出现的魁梧身子。
整个将她罩住,大掌稳稳的托住不盈一握的纤腰。原本修长的身子,在他面前竟然娇弱纤瘦。
轩辕明月好似回过神来,忙不迭从他怀中抽离,已然惊魂未定轻拂起伏的心口,“王子突然出现,真是吓死本宫了,以后可不敢这样。”
阮世藩看着那惊慌的神情,手上似乎还残留着那幽幽的清香,有些贪恋,听得那娇嗔的埋怨,酥麻入骨心中欢愉。
“明月公主莫怪,只因公主美貌,一睹芳容。”
轩辕明月一脸羞怯,含羞低头,娇~媚神情让人神情皆荡。
见着阮世藩情~欲渐起的双眸,一切还是适可而止,毕竟她还是要嫁到蛮胡,不能现在就献出自己的身子,欲擒故纵便好。
“王子谬赞,明月此番前来是献画的,只因太过匆忙,宫廷的画师还来不及作画,明月笔拙,将一副曾经的自画像带来,还请传承给王上,就说明月远嫁蛮胡,公主之尊,可否自己挑选夫婿。”
轩辕明月遂命青萝将画卷呈上,他以一国公主之尊和亲,却是有挑选夫婿的权利,这样的条件并不为过。
阮世藩遂接过青萝递过来的画轴,缓缓展开,工笔精致细腻,一身素衣的女子,仙姿玉貌,栩栩如生,犹如轩辕明月就在眼前。
本人更加的明艳脱俗,即便不懂作画,看着那画上栩栩如生的美人,如在眼前。
赞道:“公主是世藩生平见过最美艳的女子。”
听到阮世藩的称赞,轩辕明月的目的已经达到,素手扯过薄纱罩在脸上,颔首莞尔道:“有劳王子费心,明月告辞!“
阮世藩却是上前拉住她的手芊芊素手,“公主,何不再做一回儿。”
轩辕明月娇媚一笑,仿若天地都失了颜色,轻轻的抽回素腕。
“王子可将画像保管好了,咱们后会有期!”
声音清零婉转,眸光娇~媚入骨,那勾人的眼眸仿若神魂都被勾走了。
看着轩辕明月翩然离去的背影,阮世藩决定这个女人他要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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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章 多管闲事
清秋里,微风吹起淡淡薄雾,漫漫的轻纱一层层荡漾开去,宛如被吹皱的一池春水。
湖心亭内,李舸与轩辕罔极两人在幽然的下棋,如今皇上的寿宴已经结束,他们也在谋划着回禹州的路线,尽可能的避开李舷的人。
李舸认为走水路会比较安全,毕竟李舷派来的人主要是以轻骑为主,轩辕罔极却想到了另外的一种方法。
既不是陆路也不是水路,而是空中,他周游各国结交无数英雄豪杰能人异士,其中不乏制造机关之数佼佼者,可用特制的机关木鸟,将人带入空中,按照设定好的路线行进。
纵然李舷的骑兵再厉害也是无济于事,这件事在秘密筹划,暂时还不想告诉李舸。
在空中飞行至少要三日三夜,对身体要求苛刻,这就要等沐挽裳的身子养好了再做行动,这几日~他也要利用手中的账册,去见几个人,布一个天罗地网,等着卫家的人自投罗网。
夜铮神色匆匆,来到湖心亭躬身一礼道:“王爷,西番皇子带着神羽卫前来。”
轩辕罔极不悦的凝眉,他一直是与西番暗中结盟,并不想将关系摆在台面上,“哥舒蘅怎么跑到太子别苑来。”
“他不是该同太子一起去送别蛮胡的使者, 怎么会跑到太子的别苑来。”李舸同样问出心中疑问。
一身玄色身影已经出现在两人视线之内,那双湖水般宁静的瞳眸一片澄亮,看着亭中两人,哥舒蘅是不请自来。
看着亭中聿王微微蹙起的眉宇,眸如茫茫夜雾般阴沉晦暗,心中了然聿王这是不想让太子知晓两人私下里已经结盟。
笑言道:“聿王这是什么表情?难道不欢迎!连杯清茶也不奉上一盏。”
李舸忙不迭上前,温润如朗月,“四皇子请!”
哥舒蘅毫不客气的坐在了轩辕罔极的身侧,神羽卫也撤到了一旁。
“你来做什么?”轩辕罔极疏淡的看了他一眼。
哥舒蘅唇儿微掀,眉下一双秋水潋滟的凤眸,趁着笔直高~挺的鼻翼,清浅优美。
完全不在乎聿王的不喜,“明日,蘅就要离开大胤。”
轩辕罔极眉下一沉,这不像哥舒蘅的性子,一定是西番出了什么事需要他回去处理。
“这么快?”李舸也有些惊讶。原本以为大胤皇帝寿辰过后,哥舒蘅那般贪玩的一个人,会是最后一个离开的。
哥舒蘅眸中也有些无奈,“原本是想留些日子,好好欣赏一下大胤的美人和风情。父王下了旨意母妃病了命我回去。”
此一话人两人都闷不做声,聿王棺中产子,李舸更是有家不能回。
轩辕罔极知道他是故意挤兑,下起了逐客令,“怎么还不走,到我这里做什么?”
西番圣湖中的圣水可治百病,母妃哪里是病了,分明是是思子心切。
“当然是为了美人而来。”
轩辕罔极的眉目愈发的凝肃,宴会之上他曾出手救下沐挽裳,难道他还没有死心,
“哥舒兄玩笑似乎有点过了。”轩辕罔极语气中已经隐有愠怒。
“聿王怕是误会了,本王不过是怜香惜玉罢了,带了圣湖中的圣水,可治百病更可强~健筋骨。”
听闻圣湖中的圣水,李舸由沉寂在思念母妃的思绪中出离,“可是天山之巅的天湖圣水,那里极高极险取之不易,只有皇室中人才可享用。圣湖水做药引可以增加原本药效的百倍。”
“还是李兄识货!”
旋即从腰间取了精致的皮囊,递到了李舸的手中,里面盛满一杯盏的圣水。
李舸接过那精致的水袋,沐挽裳蛊毒每发作一次,蛊毒便更深一层,假以时日完全融入血脉,被蛊毒吞噬身子会越来越虚弱。
这圣水对她重塑经脉极有好处,医者父母心,李舸心中自然欣喜,“舸,代沐姑娘谢谢四皇子。”
哥舒蘅唇角扬起一抹似有似无的诡异的弧度,那女子是聿王的宠姬,看上去倒是舸更加的欣喜,情势似乎有些微妙。
看着聿王毫无生气的一张脸,像是故意气他,“王爷,要如何谢我。”
“本王可没请你来。”轩辕罔极冷冷道。
“好吧!算我多管闲事。不过刚刚蘅可是去了城门,那蛮胡公主幽怨的眼神很可怖,女人是拿来宠的,不是用来得罪的,聿王如今树立如此大的一个敌人,将来怕是会吃亏的。”
轩辕罔极从来不认为那样一个肆意妄为的女人,能够掀起多大的风浪,还是该担心后院起火,那轩辕明月才是不能得罪的女人。
“多管闲事!”
哥舒蘅朋友不多,难得有一个敢和他对着干的,脾气又合得来的朋友,临行前提醒他。
哥舒蘅站起身来,脸上没有了一丝浪荡的气息,“今日已经见过,明日城门就不用送了。”
轩辕罔极见哥舒蘅离去的背影,根本没有动,也没有派人相送,全让当哥舒蘅是泡影,根本就不曾前来。
李舸却有些看不下去,没有理会轩辕罔极的冷漠,跟了出去,送哥舒蘅出府,还不忘替轩辕罔极说些好话。
“四皇子莫怪!聿王他的性子冷些,却绝对是值得相交的朋友。”
哥舒翰笑着一拳打在他的肩膀,不轻不重刚刚好,“舸,你就是个老好人。不如跟我走吧!舷若是欺负你,还有神羽卫,这天下没有比神羽卫更安全的。”
舸会心一笑,哥舒蘅的心意他领了,这么多年他与轩辕罔极共同进退,还有沐家姐妹身上的毒还没解,还有他喜欢清心寡欲,不喜欢哥舒蘅留恋花间的风流。
“谢谢!舸不会离开,与聿王共进退。”
“蘅真的太无聊了,你又不肯去西番,好吧!君子不强人所难,蘅走了!咱们后会有期!”
哥舒翰潇洒离开,看着那精瘦的玄色背影,那肩上飘飞的黑色羽毛,很是洒脱。
心中却有别样滋味涌上心头,或许那是离愁。
“人已经走远了。”轩辕罔极从身后冷道。
李舸长舒一口气,他很少抱怨与责备,总是一副温润如玉的模样。
“王爷不该如此对四皇子。”
“挖墙脚这种事他都做得出来,舸为何没有同他走?”
面对轩辕罔极咄咄逼人的质问,李舸神色依然从容,“十年前舸选择离开新罗之时选择相信聿王,现在亦如是。”
李舸潸然离开,没有回卧房,而去了沐挽裳所在的别院,此时以是日上三竿,沐挽裳已经醒来。身子忽冷忽热,浑身酸疼。
刚刚吃了些粥羹,昏昏沉沉正欲睡去,厅的门口传来步履声,沐挽歌道:“何人?”
“沐姑娘。”
沐挽裳虚弱起身,沐挽歌上前搀扶,“殿下快请进。”
李舸推门而入,手中拿着哥舒蘅送来的圣水。
“见过殿下。”沐挽歌盈盈俯身道。
“沐姑娘怎么还是如此客气,叫我舸就好了。”沐挽歌心间暗暗欢喜,忙着去准备清茶。
李舸见沐挽裳的气色并不好,“沐姑娘,舸是来送药的。”
将水袋递到沐挽裳的手中,沐挽裳不解,看水袋样式并不是新罗之物,
“这是何物?”
“天山圣水,西番的四皇子送来的,可以用来做药引。”
沐挽裳眼前浮现与聿王一样玄色身影,就是那个想要用二十名姬妾来换他的哥舒翰。
当初妹妹沐挽歌就是被选定送到西番,西番虎狼之地,女人向来都是男人胯下的玩物,可以随意转送不如牛马。
“那西番的四皇子为何会送圣水前来?”
李舸见沐挽裳蹙眉不解,哥舒蘅向来对感兴趣的女人怜香惜玉。
“蘅没有恶意,昨日殿上蘅还曾出手相助。”
这话说的沐挽裳心中甚是迷惑,昨日~她晕倒在大殿之上,也不知道是何人最后抱住了她。
沐挽裳接过那精致的皮囊,心中还是有些迟疑。
“沐姑娘尽管服用,对身子的恢复是极好的药引子。”又递了一颗药丸过去。
沐挽裳很乖巧的接过李舸递过来的药丸,打开皮囊一并与药引服下。
李舸见她服下,沐挽裳现在需要静养,欣然离开回到卧房,心中却一直高兴不起来。
被哥舒蘅的话深深的刺痛,同样思念远在新罗的母亲,向哥舒蘅那种备受宠爱的皇子而言,是不会理解他心中的苦楚。
夜阑静谧,院中传来悠远而又低沉的箫声,那是李舸心中对母亲和故乡无尽的思念。
总有一日~他会再回去,不在饱受流离之苦。
沐挽歌听到外面传来凄美的箫声,他一直希望能够像姐姐那样与新罗的王子琴箫合奏。
忙不迭取出古琴与之和鸣,没有哀伤,只有高山流水的清韵雅音。
笛声倏然而止,莫名出现的琴曲完全破坏了心境。
沐挽歌心间没落,为何世子殿下可以与姐姐琴箫和鸣,她却不行。
完全没有发现榻上沐挽裳,早在李舸的箫声响起之时便已经醒来,再次听到那苍凉的萧声,白日里殿下前来送药,看不出一丝伤心。
世子那般温润的一个人,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让他如此伤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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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六章 聿王驾到
皎皎一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