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授你轻功和简单的防身术。”
沐挽裳眉间欣喜,轻功对于她来说甚好,逃命的时候可以用得到。
宴玖在院子里传授沐挽裳最基本的轻功要领,和简单的防身招式。
她有着超群的记忆力,再繁复的动作,只要宴玖演示一遍她便可以记下。
沐挽裳伸手揩拭额角汗珠儿,早已香汗淋漓。
不厌其烦的练习动作要领,她修习武功已经很晚,必须要比别人付出更多。
宴玖见沐挽裳双颊染上绯红,额角隐隐汗珠儿,应是累了。
“沐姑娘,武功不能急于求成,还需慢慢适应。”
沐挽裳收了招式,“挽裳明白。”
沐挽裳打算去浴房洗去一身汗味,抬眸见着夜铮前来,眼角瞄了一眼身旁的宴玖,见她眸中盈盈春水浮动,女儿心思毕现。
巧笑道:“夜护卫这么早,可是来看宴姐姐的。”
“不是,是王爷命夜铮带沐姑娘去厨房。”
沐挽裳笑容僵在脸上,聿王昨日却是说过命她每日炖一碗千娇阁的鸽子汤,分明是在刁难她。
夜铮见沐挽裳脸上不喜,他也不是很能够理解聿王奇怪的举动,从前聿王做事都很沉稳,不会无缘无故的刁难。
“沐姑娘,王爷说炖好之后直接送到房中。”
宴玖昨日也是在场,若不是因为她,沐挽裳也不用进厨房,忙不迭替沐挽裳解围道:“沐姑娘,王爷是有洁癖的,你先去沐浴,鸽子的事情交给我,我来弄。”
沐挽裳颦眉,细细的捕捉细节,每次聿王蹙起的眉梢,似乎真的有很严重的洁癖。
“宴姐姐,既然是王爷吩咐,岂可假手于人。”
沐挽裳跟着夜铮来到厨房,厨房内所有的食材都已经准备妥帖,
沐挽裳将厨房内的人遣散出去,房间内只剩下她一人,将红漆木的食盒打开,盘子里两只鸽子已经宰杀干净。
灶膛内的木材燃的正旺,她只要负责将食材放在砂锅内,炖煮即可。
没有让她宰杀鸽子,算起来聿王也不算是刁难她了,那种在食物内做手脚的事情她是做不来的,那是暴殄天物,也未免有些幼稚,聿王如此精明也未必会喝,不过是刁难罢了。
正如聿王所说,她如今没有利用价值,她只能够忍,得罪聿王对她一点好处都没有,却绝对不是逆来顺受。
轩辕罔极已经接到新罗大王子李舷的请柬,约他与舷一并去赴晚宴。舷明日就要离开大胤,李舷一离开即便发生了任何事都与太子没有任何关系。
轩辕罔极原本对舷并不惧怕,此番父皇寿宴,那无可匹敌的骑兵装备纵然他有暗影,心中还是没有太多的把握。他没有急着离开京城,暗中筹划脱身之计。
见夜铮从门外走了进来,收回思绪,夜铮道:“爷,沐姑娘已经带到厨房。”
“没有挣扎和反抗吗?”声音很是冷淡。
“没有。”
轩辕罔极颦眉,还以为她会跑来找自己理论一番,“你确定他没有在食材内做手脚。”
“也没有。”夜铮笃定。
还真是奇怪,这个女人竟然变得乖巧,一点都不像她。不管她耍什么花样,他都有办法对付她。
“夜铮,将殿下请过来。”
“是!”夜铮颔首道。
沐挽裳在厨房内忙活了大半个时辰,盖子掀开,顷刻间香气四溢,用勺子将鸽子汤上面浮沫撇了出去,将汤盛入汤盅就算大功告成。
一大盅鸽子汤,聿王一人食用不完,弃了可惜,于是沐挽裳将鸽子汤分成三份,宴玖和妹妹一份,剩下的一份送去李舸哪里,也算借花献佛,谢他昨日相送,才没有被雨淋得通透。
沐挽裳并不想见聿王,却又不得不见,知道聿王有洁癖,故意将自己的身上弄了一身的烟尘味道,就连自己都觉得难受,估计很快就会被聿王撵出来。
只是他没有想到聿王是将所有的因素都算了进去,很快她就会后悔得罪了他。
此时,李舸也来到卧房,轩辕罔极神态自若顾自得下着盘棋,见李舸前来。
长袖伸展,眉间舒展开来,“坐下来,陪本王下一盘棋。”
李舸拂袖而坐,温润眉目看着那早已摆好的棋局,竟是一局“飞龙在渊”看似佳境美好,实则凶险异常。
李舸也是个通透之人,棋局似乎另有所指,“王爷可是有什么变故?”
轩辕罔极沉郁的眉峰微微蹙起,“舷明日就要离开大胤,今夜设宴邀请咱们赴宴。〃
李舸沉默不语,他们都很清楚,李舷急着离开京城,不过是假象。这又是一场鸿门宴;真正的凶险还在后面。
此时沐挽裳提着漆木食盒已经来到门外,见夜铮守在门外。
夜铮见沐挽裳站在门口,提着食盒静默不语,看上去有些紧张。
“王爷,沐姑娘求见。”
“让她进来吧!”
轩辕罔极声音依然很冷,或许连他自己都没有发现,唇角扬起不易察觉的弧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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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 阆苑赴宴
沐挽裳听到门内轩辕罔极疏冷的声音,提着红木雕刻的漆盒推门而入。
抬眸见着李舸也在,眼底澄清明净,唇角微微荡开正颔首朝着她温和展颜。
沐挽裳暗绝不妙,是她一时疏忽,竟然没有想到李舸也在房间内,食盒内只准备了一份。
只能够硬着头皮,缓缓踱着步履盈盈欠身道:“见过王爷,世子殿下。王爷想要的鸽子汤已经准备好了,请王爷慢慢享用。”
轩辕罔极从沐挽裳出现在视线内,时刻牢记她的每一个神情,平日大家闺秀仪容端正,即便是进宫,为了仪容宁可饿着肚子,也不会乱吃东西。
素爱干净的沐挽裳,身上传来菜油夹杂着淡淡的酸腐气息,绝对是故意。
这个女人受她父亲西林雍的影响太深,凡事只想着光明正大,又不肯在食物里面动手脚,正直善良就是愚蠢就是弱点,这样的人注定是会吃亏的。
一定要改变她骨子里根深蒂固的思想,要生存下去就必须经得起残酷,这世上的生存法则只有一个,便是残忍。强取豪夺,不择手段,除非你能够站在最高的巅峰,否者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不死不休。
若是换做他人如此,怕是早就被他撵了出去。
此时看着这个女人竟是愚蠢的可爱,即便她扮做乞丐,不修边幅,又或像宴玖一般举止粗~鲁,也会直接忽视。
轩辕罔极故意敛了鼻息,权当没有嗅到,看了一眼李舸,他的嗅觉更是敏锐,亦是镇定自若。
沐挽裳根本不清楚聿王心中所想,朝着李舸淡淡摇头,示意他不要喝,李舸明了以为那汤是被她做了手脚,不能够当面拆穿。
故意为她解围,“沐姑娘,定是一早就起来准备,看你脸上疲态,还是先回房休息,梳洗一番。”
轩辕罔极不悦的拢眉,看着两人眉目传情,这个女人竟然当着他的面勾引男人,根本就不将他放在眼里。
“本王见着她精神得很,就待在这里吧!李兄既然来了,就一起品尝一下沐姑娘的手艺。”
冷睨她一眼,“还不快些打开,难道让本王自己动手。”冷冷的冲着沐挽裳命令道。
沐挽裳气恼懊悔,明明见到聿王皱眉,就是故意看她出丑,她要想办法逃脱这种尴尬的局面。
微微躬身捂着小腹,装若痛苦道:“王爷,小女此刻腹痛难耐,先告辞了。”也不管聿王没有同意,直接朝着门口冲了出去。
沐挽裳都在心中鄙夷自己,这种低劣的理由也能够想得出来。
轩辕罔极见沐挽裳落荒而逃,心中甚是愉悦。
李舸却是皱眉,“王爷又何故去为难一名女子。”
轩辕罔极冷冷的挑了挑眉,“为难!本王若是真的为难她,她岂有命在。”
聿王说话向来一针见血毫不留情,一句话将李舸噎了回来,对于聿王来说,调戏或许更为贴切。
眼见着气氛有些不对,李舸起身道:“没有什么事,舸先告辞了!”
两人先后离开,轩辕罔极看着桌子上漆木的盒子,伸出手将盖子掀开,房间内瞬间香气四溢。
果真如猜测的一样,只有一盅鸽子汤,取了羹勺舀了一口,味道还不错,独享一盅美味。
沐挽裳冲出房间直接去了浴房,她发誓下一次若是有机会,定要在那汤羹里面动手脚,对待聿王那般卑鄙无耻的人绝对不能够手软。
沐浴过后,浴房备有干净的衣衫,整个身子清爽了许多,回到房中见鸽子汤已经送到房间,分别用两个食盒装着,还是热的。
妹妹沐挽歌并不在房中,从前妹妹也是这般,经常不见人影难道被管家叫去,不想唯一的亲人卷入是非之中,那些事情由她一个人承受也便够了。
提起裙袂在园子里四处找寻,穿过阡径朝着花园的方向而去。
一路走来总是感觉身后有人跟踪,提起裙袂朝着路径尽头奔去,却是见着管家朝着她大步的走了过来,晦暗清瘦的脸上沟壑遍布有些可怖。
沐挽裳下意识的朝后退了几步,心中生起警戒,站在原地没有动,这里是太子的府邸,她是逃不掉的。
苍老黯哑的声音响起,“沐姑娘这是要去哪里?老夫正巧有事要去见沐姑娘。”
沐挽裳平复心绪,神色从容道:“不过四处走走,不知管家有什么事?”
“秋娘传来消息,两日午后醉仙居,记得一个人出来。”
她们姐妹就要跟着聿王离开京城,秋娘早晚会找上门来,“我会去,告诉秋娘别为难我妹妹。”
见着管家离开,心间陇上阴霾,身上的蛊毒一日不解就要受制于人。
走到阡径的尽头,远远的见着妹妹怀中抱着古琴,身后护卫崔扈相随,两人看上去很熟稔。
难怪管家会亲自来找她,原来妹妹身边一直有人保护着,紧走几步上前,“妹妹原来同崔护卫在一起,害的姐姐好找。”
沐挽歌没有想到沐挽裳会出来找她,抱着古琴向旁边靠去,离崔扈隔了甚远的距离。
“清晨不见姐姐,雨后初晴,天气晴好,便出来练琴,除此也别无他好。”
沐挽裳根本没有怪罪的意思,见她同崔扈在一起,心中很安心,“我在厨房煮了鸽子汤,给妹妹留了一份。”
又看向崔扈道:“还有一份是送给殿下的,崔护卫也一并取回去,怕是要冷了。”
三人回到房间,见宴玖早已等在房间内,“宴姐姐,正巧还要去找你。”
宴玖早就见到了案几上的食盒,明了沐挽裳的心意,她是奉了聿王的命令前来通知她的。
“沐姑娘,王爷命沐姑娘酉时前沐浴梳妆完毕,晚上要去阆苑赴宴。”
“阆苑!太子别院!”
“是,王爷还说了这院子里不安全,沐姑娘还是不要随意走动。”
沐挽裳垂眸沉默不语,不过半盏茶的功夫,聿王就知道了她刚刚见过管家,任何举动都逃不过聿王的掌控。
午时方过,沐挽歌与宴玖开始为沐挽裳梳妆,紫色长裙逶迤拖地,绣着艳~丽的牡丹,丝绸在腰间盈盈一系,勾勒出纤浓合度的窈窕身姿。
云髻峨峨,肌肤晶莹如玉,樱~唇不点而红,薄薄的施了粉黛,清丽脱俗间又不失娇~媚,只是容貌清冷,倒是个从冰雪中走出来的冷艳美人。
沐挽歌看着姐姐如此华丽的妆容,艳羡道:“姐姐能够陪着王爷去赴宴,为何看不出一丝喜色。”
沐挽裳抬眸看她,“你可知那阆苑中住的是何人?”
沐挽歌淡淡摇头,“不知!”
“是新罗的大王子李舷,他的宠姬便是顾绯衣。”
听到顾绯衣三个字,沐挽歌的脸上喜色全无,还记得上次姐姐在千娇阁遇到顾绯衣差一点被掐死,那脖子上的紫痕她是亲眼见到过。
宴玖在一旁为沐挽裳整理衣鬓,听两女谈话,那顾绯衣可是聿王的人,没有王爷的命令是不会伤害沐挽裳,只是沐挽裳并不知晓。
宴玖心中很奇怪,今日聿王并没有让她跟随,所以特别嘱咐道。
“沐姑娘放心,只要沐姑娘不离开王爷,就不会有危险。”
秋日已至;昼渐短而夜渐长,暮霭弥散,夜凉如水,眼见着天渐渐的暗了下来。
外间儿天冷,沐挽裳身上披紫色貂绒披风。
马车早就等在门外,沐挽裳上了马车,迎面见到聿王冰冷的眸光,难得他这一次没有假寐。
沐挽裳找了位置坐下,正襟危坐,微垂眼睫,颔首道:“小女见过王爷。”
轩辕罔极从鼻子里面发出一丝冷哼,“嗯!听说太子的人找过你了。”
聿王知道还在问,还真是多此一举。
“是!”
轩辕罔极听得她语气中敷衍,眉下一沉冷道:“只要本王稍微表现出对你厌恶,你便没有了利用价值,便会被太子丢弃。”
沐挽裳抬眸,迎上那双充满探寻的犀利眸光,心中笃定聿王不会,“王爷不会,至少在离开京城之前不会。”
“哦,你就那般笃定,本王上看下看也没有看出你还有什么可以利用的价值。不如你开口求本王庇护与你。”
沐挽裳知道什么叫做识时务者为俊杰,也知道做人要能屈能伸,她也一直在隐忍, 可是那卑微的话竟是无法开口。
话语哽咽在口,艰涩开嗓,“王爷一诺千金,曾许诺庇护我姐妹的安危,难道王爷不记得了。”
身处劣势依然不肯开口乞求,是有多冥顽不灵。
“不如这样,本王也不为难与你,太子送来的食物,本王是从来不食用,看你手艺还不不错,你煲汤只许煮给本王一个人喝,本王庇佑你安全,目前看来你也只有这一点点价值。”
明明是想让自己当他的厨娘,却绕了这么大的弯子,也不忘记鄙夷打压。
“好!”极不情愿的从喉间生硬挤出一个字儿。
“轩辕罔极看着那张充满怨念的俏脸,对这个女人已经很仁慈,出言警告道:你要是敢在食物中动手脚,你妹妹可就遭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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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一章 杀一儆百
秋高气爽,皓月当空,明月如霜,好风如水。
阆苑内,莅临碧湖搭起了高台,周遭均搭建铜柱上置的火盆,将幽暗的暗夜照得亮如白昼。
四周燃起火堆,上面搭上了架子,此番宴会是别具新罗风情的宴会。
朝中的官员还有京中富户显贵纷纷前来,当然安王与卫王也在其中。
李舷白日里也向皇上请辞,明日便会带着人离开京城。
顾绯衣一直跟在李舷的身侧,李舷看似风流,心思极为细致,且很多疑,即便宠幸与她不曾真正相信她。至今都没有探查出李舷布局的路线。
太子凛然而立与李舷看着院中来来回回游走的宾客,品尝着别具风格的烤肉美酒。
“舷的宴会还真是别具风情。”
李舷看着夜光杯中琥珀色的琼浆玉~液,“大胤那些歌舞,实在无趣,特别一些,舷离开之后太子也会常常想起舷的。”
“舷怕是另有目的, 你想让舸同你归国。”
李舷唇角掀起幽诡,星眸半眯,仰首将杯中酒液一饮而尽,“是也不是,稍后太子便会知晓。”
轩辕昊天见他竟然卖起了关子,不知道他葫芦里面买的什么药。
李舷转身将顾绯衣叫到一旁,冲她低低耳语,顾绯衣频频点头,心里却已掀起了波澜,李舷得知两女均是千娇阁出身是相识的,命她去加害沐挽裳。
没有聿王的命令,顾绯衣是不可以擅自行动,突然如此难道是舷在故意试探她吗?
太子早已来到李舷的身后,习武之人耳根灵觉自然是听到只言片语,心中已有猜测。
“舷,那名舞姬可是本宫的人,可别弄死了。”
“太子莫担心,绯衣有分寸,害不死她的。”
新罗的等级森严,男女不可同桌而食,座位也是将男女分别开来。
宾客纷纷到齐独缺聿王与李舸,也是时候宴会开始。
太子眸中划过一抹讥诮,挖苦道:“舷如此煞费心思,可惜人还没有到。”
“太子别急,那边人已经到了。”
轩辕昊天眸光朝这远处幽暗的夜色望去,聿王依旧是冷漠,一身玄衫隐没在暗夜里,反倒是李舸那一身银衫在暗夜中尤为打眼,唇角微扬,“宴会开始!”
轩辕罔极带与李舸比肩而行,沐挽裳与夜铮跟在身后。
轩辕昊天从这两人朗声道:“聿王可是来晚了,一会儿可要自罚三杯!”
“无妨,女人梳妆打扮,总要时辰。”手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