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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人?难道你得罪了万家分会?”
苏毅摇了摇头,不再多言,沐小欣站在他身边,眼睛滴溜溜的转了起来。
“那白布上面写了什么字?”
“上面写着那些人头都是锦衣卫的,大概的意思是惹了他们万家,就是这个下场!”一众百姓
议论纷纷,苏毅也看了过去。
这时,就有一人前呼后拥的走到县衙前,等众人看清他的模样后,纷纷向两旁退避。
有人低语道:“那个是万家分会的会长!”
“果真气焰嚣张啊!”
老者旁若无人的走到县衙跟前,他身后的打手也是神情嚣张的上前,将站在衙门前的捕快推到
一旁。
老者站住身子,冷冷的扫视着衙门前围观的百姓,淡淡道:“老夫正想召集全城百姓,既然你
们过来了,也省的老夫再费那番手脚。”
人群开始骚动起来,而衙门口的一众捕快却敢怒不敢言。
老管脸色难看的走到老者跟前,傻笑几声,“万……是什么风……把万老先生您给吹来了?”
“哦?”老者斜着眼睛看了过去,见是老管,缓缓说道:“你是谁呀?”
老管勉强挤出一丝笑容道:“我……小,小的是本县的班头呀。”
“哦。”老者随意的哼了一声,乜了一眼老管道:“你算个什么东西?也配过来跟我说话!你
们的黄知县黄大人呢?让他出来和我说话!”
霎时间,老管的脸色变的惨白,他软弱的开口道:“万老先生,大,大人他……他……”
“他怎么啦?”老者冷哼一声,声音突然变高道:“难道他死了吗?”
“啊?”老管吓得一屁股坐到地上,而衙门口的一众捕快也是呆若木鸡,原本还有些哄闹的人
群也变得安静起来。
苏毅站在人群中,轻声叹口气,摇了摇头,这荆门县好歹也算一座县城,没想到这里的官差竟
然如此的不中用。
“嘿!”沐小欣眼睛一亮,称赞一声道:“够嚣张!这姓万的老头可比那卢老头厉害多了!”
苏毅挪揄道:“既然如此,把你卖给万老头当少奶奶怎么样?”
“呸!”沐小欣没好气道:“老娘早晚也把你卖了!”
周围的几个百姓听到沐小欣大庭广众下直呼万老头三字,吓得面无人色,赶紧向旁挪出几步,
生怕被万家的人听到了,牵连到他们。
苏毅无语道:“你一身男儿打扮,却自称老娘,这合适吗?”
沐小欣这才想起她此时是女扮男装,只是她性子好强,兀自嘴硬道:“男儿就不能自称老娘吗
?”
站在她边上的几个百姓躲的更远了,似乎怕被瘟疫传染到一样,一边走还一边道:“真是晦气
,看着模样挺俊的小伙子,咋还是个兔子咧!”
“吱呀!”一声,县衙的大门缓缓打开,百姓纷纷伸长了脖子,向里看去。老者眯起了眼睛,
看向县衙门口,只见县令提着官帽,打着哈欠走了出来。
老管眼睛一亮,仿佛是一下找到了主心骨,赶紧站起身来,走到县令跟前。
却不料黄县令像踩了地雷一样,一蹦三尺高。
黄县令一把将官帽戴正,扯开破锣嗓子大喊:“这是怎么回事?朗朗乾坤,天日昭昭,是哪个
不要脸的凶徒竟然把这些脑袋搬到县衙前?简直岂有此理,岂有此理啊!来人,来人!人都去哪
了!”
老者的脸一下子变了!
那些捕快站在衙门口,哆哆嗦嗦的不敢上前。
“恩?”黄县令不干了,见没人理他,大踏步的走了出来,喝骂道:“怎么回事?来人,给我
把这些人头收起来,是哪个丧心病狂的凶徒,做下这等丧尽天良的勾当!”
捕快和白身动都不敢动,他们畏畏缩缩的看着老者,老者双手背负,冷眼看着黄县令。
黄县令打着哈欠,好像没看到老者一般。
见黄县令的目光扫了过来,捕快和白身都低下了头,这荆门县是万家分会的地盘,这些人头都
是万家的人提来的,他们竟然没胆子收走!
这些人头摆在县衙门口,无疑就是打脸啊,整个县衙都威严扫地。
黄县令走到老者身旁,目光并没有转到他身上,而是盯着衙门前围观的百姓,说道:“我不知
道你们这里面有多少是昨日围观的劳工,但我告诉你们,本官答应你们的事就一定会做到,你们
快些散去吧。”
县衙前的百姓傻愣愣的站在那,并没有什么动作,一旁被黄县令无视的老者冷笑一声。
“两天之内,包围两次县衙,你们他娘的是要造反啊!”黄县令不干了,撩起袍袖,指着衙门
前的百姓破口大骂:“昨日你们说万家分会虐杀劳工,本官说了,只要你们能去万家将凶手抓出
来,本官一定给你们主持公道!”
一众百姓面面相觑,老者豁然转身,盯着黄县令,不可思议道:“黄大人!”
第一百十一章 黄县令
“有事吗?”黄县令懒洋洋的转过身来。
老者的脸色有些阴沉,他看着黄县令,一字一句道:“黄大人,你身为朝廷命官,还请注意自己的言行才是!”
黄县令悠然的走了过去,老者身后的打手立马围了上来,老者连忙咳嗽一声,用眼神制止他们。黄县令对他们这番举动仿若未闻,径直走到老者跟前,老管连忙跑了过来,拉了拉黄县令的官袍。
黄县令一把从老管手中扯出官袍,面对面盯着老者道:“本官是朝廷命官,你算什么东西,也配过来跟我说话!”
老者的眼睛闪过一丝杀意,脸立马拉了下来。
黄县令笑道:“你不过就是个商人……”说到这,他凑到老者耳边,低声道:“以前我就当是敬老,你可别给脸不要脸啊!万家?糜家?在我们黄家眼里,算个屁啊。”
老者的心底忽然涌起一股寒意,他没想到这个一向懦弱的县令竟敢对他这么说话,他也知道对方说的是实话,这黄县令虽然一无是处,但他背后站的毕竟是当朝左相黄文炳,而且万家分会近来和红衣教关系密切,就连消失已久的锦衣卫都盯上他们,万一惹起黄文炳的不满,别说是万家,就是糜家也别想保住他。
老者按捺住心底的不安,故作不屑道:“那又如何?你别忘了,这里可是辽东!”
黄县令却不想听他废话,冷笑一声道:“你姓糜吗?”
老者一呆,不明白他说的是什么意思。
黄县令摇了摇头,指着老者道:“你既然不姓糜,本官用得着跟你客气吗?站在衙门前,你的意思是要跟本官平起平坐咯?你也配吗!”
这下不管是捕快还是老管,全都惊掉了下巴,而衙门前的老百姓也是交头接耳,这黄县令自从来到荆门县,一直就没什么建树,在荆门县的威望甚至还不如一个县尉,没想到今日竟敢当着众人的面直斥万家分会的会长。
“好!”沐小欣大声叫好,连忙伸出手去鼓掌。
老者的眼神立马变得锐利起来,他恶狠狠的看了过来,看到苏毅时微微一愣。
苏毅微微一笑,神色平静的看了过去。
老者疑惑的目光从他身上扫过,继而转到沐小欣脸上,眼神一下子变得怨毒起来。
县衙前的闹剧很快结束,那些人头被捕快拿去物证房交由仵作检验,黄县令虽然能当众呵斥万老头,但还是不敢缉拿万家分会的人,即使他们知道这些锦衣卫是万家分会的人围杀的。
天气很阴沉,寒风瑟瑟,似乎又有下雪的征兆。
街道上行人匆匆,衙门前几个捕快骂骂咧咧的冲洗地上的血迹,路过的百姓赶紧低着头,连看都不敢看上一眼。
苏毅在沐小欣的陪同下,心中满是疑虑的走到县衙前,沐小欣看都不看门口的几个捕快,径直走了进去。
“什么人!”正在冲洗血迹的捕快心中正不爽,看到沐小欣肆无忌惮的闯进县衙,登时大怒,连忙喝道:“什么人敢冲击县衙,是活腻了吗?”
沐小欣看了眼县衙外的苏毅,没好气道:“快进来呀!”她转头看了眼捕快,笑眯眯道:“那就劳烦您通禀一下你们县太爷,就说他的远方亲戚来访。”
“啊……”那捕快呆呆的站在原地。
沐小欣冷冷一笑,一甩长袍便从他身边走过,那捕快拦也不是,不拦也不是。苏毅也跟了进去,路过捕快身边时,摇头叹了口气,那捕快心中一凛,忙低着头勤快的冲洗地面起来。
“表妹,快请坐,快请坐。”
黄县令此时哪还有在县衙前怒斥万老头的气势,他眼角含笑,模样殷勤的给沐小欣拉开椅子,还很不讲风度的用袖子给她擦了擦椅子。
苏毅站在一旁,大跌眼镜。
“哼!”沐小欣示威似的看了苏毅一眼,下巴高高扬起。
黄县令却是忐忑不安道:“我说表妹啊,你不在家呆着,跑我这荆门县来干什么?”
沐小欣嗔道:“怎么?你当了官就不准我来你的地盘坐坐?”
黄县令微微一笑,也不答话。
沐小欣摇了摇头道:“表哥,在我们小时候的玩伴里,你也算出类拔萃,一表人才,来这荆门县当县令,你不大展拳脚反倒被那万家分会骑在头上,可太叫我失望了。”
黄县令苦笑一声道:“自古以来,这地方乡绅根深蒂固,这万家分会有了糜家的支持,更是扫平荆门县的诸多豪强势力,在这此地盘根错节,哪是那么好相与的。”
沐小欣一瞪眼,“那你也不能叫他骑到你头上啊!”
黄县令并没有接话,而是看着苏毅,奇道:“这位公子是谁?我以前没听你说过啊!”
沐小欣脸一红,黄县令看在眼里,叹了口气,当着苏毅的面并不客气道:“表妹,你也是不小的人了,小时候你贪玩,表哥也不说什么,辽东虽然风气开放,但你老是带着这些书呆子,这像话吗?你以为他们真有什么才学?不就是看着姨娘家里有钱吗?”
“表哥!”沐小欣大急道:“你别乱说话,不是你想的那样的。”
苏毅坐在一旁道:“黄县令可别误会,你表妹那么狂野,我可受不了她,你这么不分青红皂白的出口辱人,不太合适吧?”
“淫……”沐小欣柳眉一竖,正要发怒,却不料苏毅一拍桌子,大喝一声。
“你给我闭嘴!要不是你诬陷我,我至于沦落到这种地步吗?”苏毅没好气的看着沐小欣道,“也不知是不是上辈子欠了你的,你我二人无冤无仇,我却因为你的原因,得罪了那红衣教。”
黄县令闻言一惊,苏毅坐在一旁察言观色,他有意提起红衣教的事,就是为了观察黄县令的表情。
黄县令看看沐小欣,又转头看着苏毅,茫然道:“这是怎么回事?”
这表妹在他印象里,一向是个女权主义者,只是她素来崇尚读书人,虽然经营着家族生意,日常出行总要带一个有名望的书生作伴,也算是附庸风雅一番。
但这些书生在她面前从来都是唯唯诺诺,从没哪个敢像苏毅一样当面呵斥。
沐小欣也知道自己理亏,嘟囔了两声便不再说话。
第一百十二章 游说
黄县令看在眼里,眼中闪过一丝奇色,随后嘴角浮起了笑意。
“这位公子尊姓大名?”黄县令虽然是问苏毅的姓名,但目光却对着沐小欣。
沐小欣没好气道:“姓韩!是个不学无术的世家子弟,不是你想的那样。”
黄县令先是一奇,随后又若有所悟道:“原来如此,却不想表妹你换了口味……”
“你闭嘴!”沐小欣不冲苏毅发火,但对她这个二货表哥却不那么客气。
黄县令被表妹呵斥一句,却也不恼,反倒凑到苏毅跟前,露出一副笑脸道:“韩公子,你别看她身边老是跟着一些书生,那只不过是我表妹喜欢诗词歌赋,装腔作势,附庸风雅,那方面她素来洁身自好……”
“够了。”沐小欣恢复了往常冷厉的神色,黄县令见状,顿时闭上了嘴。
沐小欣那番做法,虽然无伤清白,但即使是大楚普通的农户人家,也很难接受,更不用说那些出身世家的公子哥,想到这,她眼神一黯,偷眼向苏毅看去。
苏毅却并没有理会黄县令那番话,似乎黄县令说的一切与他无关一般,沐小欣在心底叹了口气,也断了某些女儿家的小心思。
“表妹,你们来荆门县到底有什么事?”黄县令坐了回去,淡淡的问道:“你们和红衣教有过接触?”
沐小欣和苏毅对视一眼,说道:“我来荆门县是避难的,表哥,我们从小在一个院子里长大,小妹有难,你可不能不帮。”
黄县令一怔,试探的问道:“是因为红衣教的事?”
沐小欣点了点头道:“不错!”
黄县令慢条斯理的端起茶盏,疑惑的看了眼苏毅,吹了口气道:“我知道了。”
他这个荆门县令虽然有名无实,但总算还有些情报来源,更何况他对自家的表妹足够了解,知道他这表妹野心勃勃,暗地里和红衣教勾结,做着买卖,有了这层关系,他对万家分会的事更是不闻不问。
此时听沐小欣说起来,心中疑窦顿起,只是有苏毅这个外人在,他也不好问什么。
“你知道什么啊?”沐小欣不满道:“哥!”
黄县令被沐小欣这一声哥喊的心花怒放,脸上故意摆出一副淡然的模样,心底却乐开了花,“好了,好了,表妹,你到底有什么事?”
沐小欣看了眼苏毅,转头对黄县令说道:“我和红衣教的渝州分舵起了冲突,那莫德才要杀我灭口,这位韩公子是受我牵连。”
黄县令正慢条斯理的喝着茶,此时听完,差点一口茶水喷出老远,他一下把茶盏扣在案几上,怒道:“反了他了!”
随后他又一顿,问道:“那渝州分舵是个什么玩意儿?”
沐小欣道:“这渝州分舵便是红衣教安插在渝州的一个分部,红衣教的势力可比这万家分会大多了。”
黄县令闻言,更是愁眉苦脸,“表妹啊,这万家分会背后站着的可是糜家,你说那渝红衣教的势力比万家分会还大,老哥我可搞不定啊!”
沐小欣不满道:“窝囊!”
黄县令却不以为忤,而是笑呵呵的看向苏毅道:“韩公子,你来评评理。”
苏毅摇了摇头道:“这万家分会和红衣教有所勾结,而万家分会背后站着的可是博望郡糜家,难保糜家和红衣教没有些关系,万一莫德才通过糜家的手段找出我们,只怕……”
黄县令定定的看着苏毅,忽然问道:“你怎么知道万家分会和红衣教勾结在一起?”
沐小欣却是气定神闲的坐在一边,“不会,红衣教内部四分五裂,渝州分舵被其他分舵围攻瓜分,势力早就所剩无几了,要不然他来辽东也不会这般鬼鬼祟祟。”
“两位!”黄县令站了起来,一脸苦色道:“两位,这事我可搞不定,你们还是另投他处吧!本官只想安安稳稳度过这一个月,然后调往冀州为官。”
沐小欣的眼睛一下子瞪了起来,然后又惊喜道:“黄伯伯来消息了?”
黄县令得意道:“早在半个月前伯父就传来消息,让我在这荆门县忍耐一段时间,他会安排我去冀州为官,冀州可是伯父的根基所在,我若前去,定能大展拳脚,一展胸中抱负!”
沐小欣撇撇嘴道:“真羡慕,像你这种废物,在荆门县当了这么久的县令,毫无建树不说,还能调去冀州做官,这一去怕是要升个郡守做做了?”
黄县令咳嗽一声,尴尬道:“无大错即是立大功,为官之人讲究中庸之道,为兄在这荆门县一直安分守己,从未出过什么大错,这便是立了大功。”
听着黄县令这般无耻的言论,沐小欣一时间也是无言以对。
苏毅却道:“只怕万家未必会让你得偿心愿,接下来这一个月的时间,荆门县定有大事发生,你若还抱着这种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心态,只怕到时深陷轮回,想抽身而退都做不到啊。”
黄县令眯起了眼睛,不以为然道:“本官就不信他万家敢在这荆门县闹事!”
苏毅沉声道:“你以为这荆门县靠近博望郡,万家分会做起事来会有所顾忌?这荆门县地理位置奇特,是辽东通往塞外的要道之一。公孙一清闭门自守,截断官道,而荆门县外的驿道若是建成,日后就是一条财源滚滚的黄金大道,也是各世家门阀揽财、聚财的命门所在,这点你不会不知道吧?”
黄县令沉思片刻,淡淡道:“那又如何?这辽东本就不是我黄家的根基所在,驿道修不修得成,这荆门县有多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