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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神勿撩-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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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道灵蔻公主还在不在府上,若还在; 那见了面得多尴尬呀。还有慕泽,这个时候他应该不在府中吧,那她来没来其实也无人知晓; 不若将往生镜偷偷带回去一用; 用完了再送回来?
  如此一来,又干脆又利落; 省去了不少烦恼; 卿姒暗暗做出决定。
  是以; 她悄无声息地溜进了玄碧紫府内。
  她在府上也算待了许久,从未听说过府中有什么收藏宝物的藏宝阁,想来那往生镜定是在慕泽的寝殿内。
  府中极其幽静,只偶尔有几个仙娥从长廊上行过,且皆是缩着步子,尽量不发出任何声响。
  她一路隐藏踪迹,倒也行得顺遂,到了慕泽的寝殿外,周围更是空无一人。
  难道九重天上近来有什么大的宴会,人手不够,特意调借了府上的仙娥?也不大可能啊,谁能借得动玄碧紫府的仙娥?
  又或者,灵蔻公主能。
  卿姒想到这个可能,不免有些烦躁。
  她放轻脚步,轻轻推开了门,又小心翼翼地合上,还未来得及踏出步子,里间便传来一道淡漠清越的声音,透着淡淡的慵懒之感:“不是说不用来侍奉吗?”
  慕泽在屋内?!
  卿姒吓得大气都不敢出,探着头往里间张望着,朦朦胧胧间,见一扇宽面的纱绸屏风后,榻上隆起一个身影,颀长而有力。
  她注意到那扇屏风,并非绘着寻常的寒鸦戏水、夏日映荷,而是一座宫殿,卿姒看着那宫殿,莫名觉得有几分眼熟。她此前也来过慕泽的寝殿一次,当时全被九天玄女的那副画像给吸引住了,是以并未分神注意到这扇屏风。
  榻上的人似乎动了动身子,卿姒心下一惊,意欲开门逃窜,他却又道:“罢了……将桌上的茶端与我。”
  卿姒咽了咽口水,慕泽许是将她当作府上的仙娥了,这倒好办。
  她将四方红木桌上的茶杯端起,放轻步子,小心翼翼地进了里间。
  这都什么时辰了,慕泽还在睡?卿姒心下疑惑,见他侧躺在床上,背朝着自己,松了一口气,端着茶杯送至慕泽臂弯处。
  他半坐起身,优雅地接过茶杯,动作有些许发颤,轻轻地啜一口后,复又递回给卿姒,从始至终,皆未回头。
  卿姒端着茶杯走出里间,心中思索,若此番不将往生镜找出来,怕是下次再来玄碧紫府便不会有如此容易了,止歌那丫头的心结一天不解,她便也不得心安。
  她放下茶杯,拉开门,复又重重合上,人却未走出去,做出一番自己已离去的假象。
  而后,轻手轻脚地摸索到柜子旁,细细搜寻一番,并未看到有何长得像镜子的物事,她又摸到几个檀香大木箱前,小心翼翼地打开箱门,却还是一无所获。
  忍不住叹了口气,她瞥见挂在墙上的那副画,说不定慕泽在画后设了一处机关,可打开这殿内的某一处密室?这倒也不是没有可能,毕竟许多搞收藏的人都有在寝殿内设密室的爱好。
  她踱步到画前,再次见着这幅画,心中已是思绪万千,无法再做到如当日一般含笑猜测,满心打趣。
  她心中默念一声:冒犯了。
  随即,上前去掀开那副画,画后倒是没有什么机关,不过却有一处暗格,暗格里是一幅卷起来的画卷,怎么看也不像是往生镜。
  她泄气地放下画,沮丧地回过身。
  慕泽正一动不动地站在她身后几步处,面上神色看得不大分明,就那样牢牢地注视着她,投下一大片阴影。
  他只着了一件极单薄的天青色中衣,墨发随意地散着,面色有几分苍白,看不出什么血色,眉骨依旧挺立,鼻梁依旧高耸,只是那一向呈淡粉色的唇,此刻却有些干涩。
  他竟比五师兄还消瘦得多,卿姒恍然,她似乎已经很久没见过慕泽了。
  他整个人像笼罩在一层天青色的朦胧烟雨后,眉目似画,眼湛如丹,他问:“你在做什么?”语调极轻,意味不明。
  卿姒尴尬地摸了摸鼻子,一时之间不知说什么才好。
  慕泽看了她一眼,替她找了个台阶下:“来看我受了多重的伤?”
  卿姒愣了一瞬,有些茫然:“上神你……受了很重的伤吗?”
  “嗯。”慕泽微微颔首,毫无隐瞒之意。
  卿姒面露担忧,急道:“伤在何处?可有上药?有无大碍?”
  慕泽没说话,看着她眸色渐重,半晌后,开始默默地解衣袍的带子。
  卿姒看得目瞪口呆,连忙出声制止:“你你你,你这是做甚!”
  慕泽表情极为淡然,声音也是淡淡的,不疾不徐,从容不迫:“你不是问我伤在何处?”
  卿姒咽了咽口水:“我又没说我要看……”
  “哦。”慕泽停下了手上动作,道,“我以为你想看。”
  卿姒见他神色恹恹,不禁反省自己,方才的话是否有些太过冷情了?毕竟慕泽是为救她才受了伤的,而她却连看一眼他的伤口都不愿,委实太过忘恩负义了些。
  思及此,她便也不扭捏了,只诺诺道:“也不是不想看……”
  话还未说完,慕泽就又开始解带子,卿姒终归还是没有勇气看他不穿衣服的样子,遂默默侧过了头。
  身前衣衫簌簌的声音嘎然而止,卿姒回首,见慕泽一脸漠然地看着自己,那漠然里,似乎还有几分鄙夷,就像在说,明明是你说要看的,现下做出这副模样又是何意?
  卿姒忙解释道:“上神莫要误会,我,我很感激你救了我,只是,非礼勿视……”
  她并不晓得,那日慕泽替自己换衣服时,早已非礼直视过了。
  她原本是想宽慰慕泽,谁知他竟顺势将话题一转,语调漠然道:“数十天中未曾来看过我一眼,不闻不问,不管不顾,不声不响,这就是你所谓的感激?”
  卿姒隐隐察觉出慕泽有几分恼然,可她此番来却不是惹他生气的,说不定还有求于他,遂,极为诚恳地道:“那上神说,我要如何才能表达出我的感激之情?”
  慕泽从始至终表情都是极淡的,只道:“你若有心答谢,还用得着我来提醒?”
  卿姒实在想不出到底如何才能表达出自己的谢意,毕竟慕泽什么都不缺,她确实没什么能替他做的。
  慕泽睨了她一眼,眉间微动,轻飘飘地道:“自然是要日夜侍奉在床侧,端茶倒水,换药包扎,必要时还能说说话,解解闷,派遣忧愁,娱悦身心。”
  卿姒恍然大悟地微张嘴,慕泽说的倒也不是不行,只是止歌还等着她回去,眼下却是有些为难。
  慕泽见她这副样子,面上神色更冷,不禁问道:“就连如此,你也做不到?”
  “也不是做不到……”卿姒小声反驳着,“只是,上神可否先将往生镜借与我一用?”
  此话一出,慕泽脸色陡变,卿姒从未在他面上见到过如此多种表情,惊诧不已,慌乱无措,惶然退却,似乎还有一丝刻意逃避。
  她不知慕泽竟如此看重这个宝贝,暗自思忖着,还是别借了吧?却只听他略微发颤的声音响起:“你……要往生镜有何用?”
  卿姒道:“不是我用,是止歌要用。”
  慕泽似乎松了一口气,半晌,忽而又自嘲一笑:“卿姒,我在你眼里到底算是什么?”
  头一回被他这样直呼全名,卿姒尚且还未反应过来,按照常理出牌,这种情况下,慕泽大约即将说出一些让她难以接受的话,既是难以接受,想来应该不是什么好话,她有些纠结,到底是听还是不听?
  还未来得及做出决定,他已接着道:“你可以为了那颗金蛋涉险去魔界求酆亓灵水,你可以为了你的五师兄冒死去殇谷取冰狼胆,可以为了你的妹妹来玄碧紫府偷往生镜,那我呢?你可曾想过,为我做些什么?”
  卿姒舔了舔上唇,道:“你想我为你做什么?这不是没机会吗,若有机会,我定……”
  不等她说完,慕泽又道:“你喜欢长相威风的坐骑,我便为你寻来?疏;你想要取酆亓灵水,我便陪你去魔界;你不顾安危冒死去殇谷,我便助你得到冰狼胆;我的心意,你究竟……懂是不懂?”
  卿姒茫然地看着他,说实话,不太懂。慕泽的意思是控诉她太过冷漠无情、忘恩负义?他帮了自己这么多,而自己却什么也未替他做过,他心里感到不平衡了?
  她一直以来从未正视过自己的心思,也从未深思过自己离开玄碧紫府的真正原因,莫不是灵蔻公主来了,便果真无她的一席之地了?不,她只是觉着膈应而已,膈应到了连她自己都无法想象的地步。
  眼下,她才终于察觉出来一些,原来,她竟喜欢上了慕泽。
  可,她喜欢他什么呢?又是何时喜欢上的呢?
  因为他替她寻来?疏?因为他细致小心地替她擦药?因为他带自己去圻渊赏那般美景?或是因为他那句“不用怕闯祸,一切有我替你担着”?
  她原来……喜欢慕泽。
  她原来,竟生了这样的心思,莫名的,就想要贪心一些。
  慕泽见她眼波流转,凝眉深思,久久不语,心下生起一阵又一阵的无力感,他已经说得如此直白了,她还是不懂是吗?是真的不懂吗?还是不想懂?
  是他太着急了吗?可若不着急,他却怕来不及。
  他还欲再说什么,却听卿姒问道:“你从前喜欢九天玄女是吗?”
  慕泽愣了一瞬,瞳孔微缩,张了张嘴,却说不出什么,只能从喉咙里挤出一声“嗯”。
  卿姒看着他,半晌,倏尔直直地道:“你可以忘了她吗?喜欢我好不好?……我不会做饭,不会弹琴,不会包扎伤口,但……”
  “好。”他答得果决。
  卿姒略带疑惑:“嗯?”
  慕泽上前几步,眸色渐深,说出了今日以来第一句语调温柔的话:“你不是让我喜欢你吗?……我答应了。”
  也就是他才能答应,卿姒这直白不已的表白,真是……难以言说,哪有人表白时一一细数自己的缺点的?
  卿姒未料到慕泽“变心”得如此之快,一时之间尚未反应过来。
  慕泽却一步步地靠近她,将她抵在墙角,声音有些委屈:“不是你叫我喜欢你的吗?怎么又不说话了?”
  卿姒实在冤枉,她只是一时懵了,不知道说什么才好。看着慕泽一张一合的唇,那唇瓣实在干涩,她忍不住贴上去,用舌尖替他润湿。
  慕泽浑身一颤,只抱紧了她。
  卿姒觉得天旋地转之间,二人已躺在了床上。
  她反应过来,大惊失色地道:“你你你,你要做甚!”
  慕泽的表情极为诱人,理所当然却又魅惑十足地俯身在她耳畔,轻轻吐出三个字:“吃了你。”


第53章 情难自禁
  卿姒在外游历许久; 自诩为是个见多识广的仙; 慕泽这句话的意思; 她倒的确是听懂了。
  既然她明确了自己的心意,慕泽也说愿意喜欢她,那么; 二人也算是情投意合,两情相悦,既是如此; 做这种事似乎倒也无可厚非。
  她不由得便想到了当日在府中; 长欤送给她的春宫图,想到画上的图案; 又忍不住一阵面红耳赤。
  “脸这么红?”慕泽的声音很轻; 似乎含着一丝笑意。
  卿姒听罢; 脸愈发红了。想到自己方才的那一番话,竟难得地生了几分羞赧之意。此前,慕泽对九天玄女的心意一直是她心头横亘着的一根刺; 只是,她从未察觉罢了。
  如今,她既明确了自己的心意; 少不得要为自己争取一番。她从不贪心; 却觉得当日北剑档哪且环耙踩啡挥行┑览恚靶闹啵弧∪裟芮笕实萌剩弧∫膊皇蛔沂隆
  慕泽见她不说话; 手攀上她的肩,轻轻咬了咬她的耳垂,惹得卿姒一阵颤栗,他道:“你说,与我什么关系也没有,说我仅仅是你的长辈?”
  这番话却有几分耳熟,卿姒却不记得在他面前说过,看着他略带促狭的眸子,她终于忆起来,当日在魔界,那番应付风亦的说辞。
  她面上划过一丝赧意,于电光火石之间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测,遂,小心翼翼地问:“所以你当日不告而别,其实有一部分原因……是因为你吃醋了?”
  确实不排除这个原因,慕泽看着她,微微颔首:“嗯,我吃醋了。”
  卿姒心里不知是什么滋味,对于那件事似乎并没有那么在意了,她撑起身,小臂抵在慕泽胸前,他的身子微微僵硬了几分,卿姒却没注意到,只道:“我还没问过,灵蔻公主当日是受了什么伤?竟那般严重。”
  慕泽沉默地注视她,眸色深不见底,云鬓花颜,芙蓉暖帐,他着实不想提及那些无关紧要之人。
  卿姒的一头墨发在方才的挣扎间凌乱了些许,发髻也有些松散,衬着一张雪白娇颜,更显得丰神冶丽,瑰态艳逸。
  他忍不住伸手抚上她的眉,眼,鼻,唇,一寸一寸,极尽温柔细致,像是对待什么失而复得的珍宝,满心满眼的情意。
  卿姒挥下他的手,略有不满:“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慕泽声音里含着几分压抑,隐忍道:“你确定要在这种时候提及她人?”
  卿姒也不想提她,只不过实在好奇罢了,遂,换了一种问法:“那你为何要对她那般好?还将她留在府中休养,还日夜不停地照顾她?”
  慕泽心下好笑,你以为我想?还不都是为了你。
  他做沉思状:“因为我也想让你醋一醋,好叫你知道,这滋味儿不好受,以后,便不会与其他男子那般亲密了。”
  确实不好受,但她何时与其他男子亲密了?卿姒正欲开口,慕泽又道:“况且,我并未日夜照顾她,不过是偶尔去看上一看罢了。”
  哪有!那时府上都传开了,说上神日夜守在灵蔻公主身旁,悉心照料,温柔呵护,她疑道:“那你说说,你既不在她房中,又是在何处?为何那几日我在府上就没看见过你?”
  慕泽的手指又抚上她的脸,轻声道:“我白日在暗室内疗伤,晚间……”
  卿姒这回倒没挥开他的手,只道:“晚间如何?”
  慕泽眸中有笑意,挪揄道:“你不知道?”
  我怎会知道?卿姒诽腹。
  慕泽的手缓缓下移,轻轻扯开她的衣袍,露出一片雪白莹亮的肌肤以及圆润细腻的肩头,修长手指在她肩上打转,这才慢条斯理地道:“你以为,你肩上的伤如何能好得这般快?”
  卿姒眼眸一转,意识到某种可能,顿时大惊失色:“你又潜进我房中?!”
  慕泽微挑了挑眉,默而不语。
  卿姒忽而又忆起一事,小心翼翼地道:“那日,是你替我换的衣裳?”
  慕泽表情不变,似乎在说:除了我,还能是谁?
  卿姒好不容易退下去的红潮又涌上双颊,偏偏慕泽还语不惊人死不休地补充道:“所以,该看的都看过了,不该看的也看过了,你也不必如此放不开。”
  卿姒惊觉自己竟吃了如此大的亏,失节是小,吃亏是大,此亏不报,妄她一世英名。
  遂,大着胆子道:“凭什么只有你看我,我却不能看你?”
  慕泽微愣片刻,转瞬笑道:“方才不是正要给你看吗,你又不看。”怪我喽?
  卿姒张了张嘴,却是哑口无言。
  慕泽置于她腰间的手微微用力,便将她送向自己,颈如新雪,肤若白璧,他眸色渐浓,一阵天旋地转,二人位置交换,卿姒已躺在他身下。
  慕泽埋首在她颈间,卿姒只觉一阵酥痒难耐,浑身绷紧,难受地连脚趾都蜷缩在一起。
  湿麻的触感一路移至她的唇角,在她的唇上流连,轻咬缓啄,好不磨人。
  纱帐垂下,室内一片尤花殢雪,满堂尽皆生香。
  帐后隐约传来一声男子隐忍的闷哼,伴着女子的痛吟,薄雾般的轻纱开始摇曳不止,飘飘浮浮,在室内勾起一道绮丽的风光。
  有几缕柔顺亮泽的墨发勾着一片天青色的衣角垂下床榻,在地上糅做一处。
  一只修长白皙的柔荑从纱帐的缝隙中探出,欲将那片衣角拉回帐中,却被一只更为修长的手握住,强势地将其带回帐内,衣角再次无力地垂下,无人问津。
  卿姒做了一个很奇怪的梦,梦中她似乎抱着一只……宠物?那宠物小小的,浑身冰蓝色,缩成一团挤在她怀里,而她似乎在喂它吃什么,那碗里的东西,像极了慕泽常常做与她吃的糖蒸酥酪。
  她近来,总是做一些莫名其妙的梦,或是忆起一些莫名其妙的片段,实在令人好奇。
  额头不停地冒汗,她觉得很热,浑身酸软,如同跟人打了一架,且还是高手过招,不消说,这名高手定是慕泽。
  意识模糊间,她觉得自己被人抱了起来,随即,被置入一片温热宽广的水中,有人紧跟着跨入,她心下惊恐陡生,连忙攀住了那人的脖子,将头埋于他胸膛间。
  有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她耳畔,那人的声音温柔又宠溺:“别怕,泡一泡,舒服一些。”
  那人的话似有安心的作用,令她不那么恐惧,果然如他所言,酸软的身子缓解了许多,水纹一圈一圈地荡漾在她身侧,有一双手抚上她的肩头,在其上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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