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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一切都晚了!
程月娇尽管灵巧的横移,可是,房梁仍然砸中了她。
这一截房梁,带着风声,狠狠的打在了程月娇的头上。此女嘤咛一声,缓缓的歪倒在地。
一切来的太突然了,让人猝不及防!
与此同时,程月娇的叫声,把沉睡的牛二给惊醒了。他搏愣了一下脑袋,霍的坐起来。
他的第一眼,就是循着刚才听到声音的方向看过去,声音太熟悉了。
“月娇!”
牛二呼的跳下床,飞扑过去。还有半截房梁压在程月娇的身上,牛二赶快的搬走。抱起了此女。
“月娇!”
牛二在大声呼唤此女。
根本没有任何反应,程月娇躺在牛二的怀里,气息微弱,脸色苍白如纸。她的头顶上,已经渗出血迹。染湿了一大片的秀发。
“月娇!”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是谁放的火!……”
“月娇!”
痛苦。愤怒,心疼,无助,数种不同的感觉一起折磨着牛二。他的身体在颤抖,大脑中一片空白。
他将头埋在此女的身上,“呜呜”的哭了。
上一次,他这样的哭,还是在牛家镇。他被打落山崖,幸免一死。在一线天,他亲手抱起一个个冷冰冰的亲人的身体,他当时心都要碎了。
他发誓,他一定要报仇,为亲人,讨还公道。
仇最终都报了,但他失去了所有的亲人!
这一次,几乎又是要重蹈覆辙。他刚刚才品尝到恋爱的滋味,而今,一个可以为他而将生死置之度外的女子,就这么平静的躺在他怀里,没有了任何的思维。生死命悬一线……
“不,老天,你对我也太不公平了!”
“为什么,总是我!”
“那些烧杀抢掠。无恶不作的人,才应该受到惩罚!……”
牛二歇斯底里的大叫。
……
推开窗户。一缕柔和的阳光洒进来,照在窗户前的床上。
床上躺着一个女子,紧逼双目,面色苍白,但她的脸上非常的干净,因为刚刚用清水擦拭过,脸上还有些湿润。
这是一张绝美的面容,五官清秀,脸上光滑圆润,看不到一点瑕丝,几乎就是完美无瑕。
可是,这个女子,躺在床上已经数日了,她仍然没有清醒过来。
牛二便坐在床前的座位上,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此女,神色恍惚。
打开了窗户,外面清新的空气扑面而来。这些夹杂着寒意的空气让牛二的脑袋清醒了许多。
他陪伴此女,经历了数个不眠之夜了。
程月娇还没有醒过来……
那天,他抱着此女飞跑出去,直接去了一家药铺。在上一世,他曾摆在神医桑隐的门下,医学上的造诣可谓是大师级的。
这一世,他的身体虽然还没有彻底的和牛二的灵魂完美的融合,可他的记忆还在。
他抱着程月娇,不顾一切的跑进了一家药铺。
他亲自为程月娇治疗……
但是,他治疗之后,得出一个非常失望的结论,此女的外伤并不算严重,可由于重物击打了头部,使得她的意识陷入了沉睡状态。
如果无法将她唤醒,她可能将永远的沉睡下去……
牛二最终下定决心,要陪伴此女,不再让她和自己分开了。他知道,这是程月娇的夙愿。
在大火焚烧的环境下,她勇敢的来到了牛二的身边,此女做出了多么的牺牲。他为了此女,也可以放下一切!
程月红苦求,要带大小姐回府中,二人是偷偷跑出来的,她身为程月娇的贴身丫鬟,惧怕程家责罚她。
牛二说道:“既然这样,你就留在我们身边吧,我不会让任何人伤到你!”
没想到,他们临时住下的客栈竟然是程家的产业。
程家人坐不住了,向牛二索要程月娇。牛二根本不予理睬,来了几波人,被他打走几波人。
他看在程月娇的面子上,对所有的来人都没下狠手,只是给他们警告,我会保护程月娇的,在程月娇没有醒过来之前,任何人休想从我手里把她抢走。
另外,牛家人闻讯,也来了人。富贵棺材铺在牛家的产业中,属于微不足道的,可是此事一下惊动了牛家家主牛怀远。
牛怀远绝不会心疼一个小小的棺材铺,他关心的是牛二。
当牛怀远见到牛二,恭敬的说道:“小叔,怀远觉得,你不如换个地方吧,这个棺材铺的生意,我们不做了!”
他放开了家主的身份,竟然和牛二以家族辈分相称。
“家主大人,你的好意我心领了,在我们牛家镇族人还没有被家族认可之前,我会一直留在这里……不然,我就愧对了牛家镇的所有长辈和族人了……”牛二回道。
牛二的话,再明显不过,他如今还没给家族做出相应的成绩,也只有等到牛家镇的灵位被家族认可,请入牛家祠堂,他才算了了心愿。
灵位请入祠堂一事,牛怀远不敢自己决断,他身为家主,却也不是在家族内一手遮天。家族有家族的规矩,他不能破,也不敢破。
“好!”牛怀远想了片刻,果断的说道:“那我们就为你在此重新开设一处店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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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零八章 诊病
第六百零八章 诊病
朔州城三大家族程家,程府议事厅内。
一个近五旬的锦衣中年人在大厅内来回的踱步。
此人看相貌与前些时候去牛府悔婚的程博文有些相仿,不过,年纪稍微大了些,脸上棱角分明,不怒自威。
此人的自身所带的气场要远大于程博文。
就在下首的座位上,程博文赫然在列。除此之外,另有几个年龄颇大的老头坐在座位上,一言不发。
“博文,你给我解释一下,在你所管辖的范围,就在你的眼皮底下,怎么可以如此纵容了娇儿!”锦衣中年人面色极为冷峻,冷冰冰的说道:“我就不清楚了,娇儿看不上牛家的牛志高也就罢了,可为什么偏偏喜欢上了一个庶出的旁系牛家人,那小子究竟有什么本事!”
锦衣中年人越说越生气。
“大哥,这些我真的不太清楚,我溺爱娇儿是不错,可娇儿你也看到了,她聪明伶俐,做事非常的有分寸,谁知道她喜欢……那个家伙。对了,大哥,你有所不知,那个小家伙就是当初在牛家议事厅羞辱了娇儿的那个年轻人……”
“什么!”锦衣中年人终于面色大变。
“家主,博文说的不错,上次我派人专门调查过此人,对他印象颇深。”一个老头坐不住了,站起来说道:“牛家议事厅之后,此人可以被牛家重用,而且牛家家主牛怀远也对此人颇为器重,只是此人却做事低调,从此之后,很少回牛府。还有,前些天,南街的周大刚,就是被此人打的……”
被称为家主,锦衣中年人自然就是程家家主程博之。
程博之听了老头的话,略微沉吟,道:“周大刚的事。不足为据,他不过是我们程家的远房亲戚,况且此人平时恶习难改,只会给我们程家添乱子……信叔,那个年轻人是不是叫牛大力。他自称是云州城牛家镇的人……”
“是。家主。”信叔说道:“因为此人长相过于出众,并且能力极为突出,我派人去云州城调查过,调查来的结果……”
信叔一顿。
“信叔。你只管说吧。”程博之道。
“此人和被云州城成为莽苍河河神的牛大力,无论相貌,还是姓名,以及家庭出身等等,都非常的吻合……”信叔道:“可是。那位莽苍河河神,据说,当年力斗黑蛟龙,惹到了一个高阶的修仙者,被巨石压在莽苍河河底,永世不得翻身……”
“这个传说是很久的事情了吧。”程博之徐徐说道。
“是啊,当初亲眼见到河神大战黑蛟龙的人,都已经不在了,此事至少有八十余年了。”
程博之的脸上阴晴不定。
过了很久。他才轻轻叹了一口气,缓缓的说道:“娇儿的事,我们程家暂时别插手阻止了,这个牛大力……我们暗中观察,只要此人对娇儿好。我便成全了他俩……”
……
客栈里,牛二又迎来一位大医师。这位大医师,五十几岁的年纪,面容清瘦。双目却炯炯有神,似乎有超出年龄的一股活力。
牛二搭眼一瞧。看出来端倪。这位大医师竟然是位修仙者。
虽然此时,牛二的修为荡然无存。可是他拥有前世的记忆,只凭感觉就看的出来。当然,他也不敢去断定,至于修为的高低,他就没办法揣测了。
大医师颇有礼貌,一上来,就与牛二客套寒暄。
牛二恭敬的将此老请到楼上,程月红为其倒水沏茶。
“我是来瞧病的,过一会儿,我们再叙话!”
没想到,这位大医师还是个急脾气,他并没有和牛二说几句话,便由牛二引领着来到了程月娇的床前。
“先生,她是由于头部遭受了重创,而导致的昏迷不醒,请先生细细的诊断!”
牛二之前就做过医师,他心里清清楚楚。程月娇的病一般的大夫根本就看不了。可是,事到如今,哪怕有万分之一的希望,他也绝不会放弃了。
兴许,就碰到一位能医治的也很有可能。
对于医治之法,每一位来此的大夫都会留下一份药单。牛二只看那药方,便一下子清楚了。
程月娇的病,普通的药方无济于事。
“好的,你尽量不要在一旁打扰到我!”到了瞧病的关节眼上,此老说话很不客气。
牛二退后。
此老先是走进床前,拂须去看。他看的非常认真,盯住了程月娇的脸看了很长的时间。
牛二心里不忿,他明知这时大医师心无旁骛,可心里总是觉得,此老趁机在占程月娇便宜。
此老看过之后,面露凝重之色。
“牛爷,单看气色,夫人的情况不乐观啊。”此老招呼牛二,道:“我要为其诊脉!”
牛二点点头,搬了一把椅子过去,此老一屁股坐下了。
他坐在那里,纹丝不动,却是扭头去看牛二。
牛二清楚,赶忙掀开被子的一边,露出程月娇的一只手。
此老的一举一动,很有医师的规范。
从怀中取出一方干净的手帕,放在了程月娇的手上,此老这时才缓缓的伸出手,搭在了手脉上。
普通的医师,都懂得瞧病的四门最基础的方法,“望闻问切”。但这四种方法,最为有效的方法,却是切,也就是号脉。
在号脉上,大有学问。也只有经验丰富的大医师,才能三指切脉,根据三指接触到脉络,从而得到更多的信息。
切脉,看起来容易,其实相当的复杂,要分沉浮,辨虚实,三去长短,论疾迟,还有查脉形。
这些,都要通过手指感觉去诊断。
刚刚上手的医师,二指同时把脉,能够正确的分析,已经算是很不错了。三指把脉,那非常了得。
而这一回,这个大医师,果断的伸出了四指!
不得不说,此举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奇葩。就算牛二从医多年,他也用不到四指。
头一次,牛二的脸上精彩起来。
此老在切脉之中,双眼微闭,神情极为专注。
过了良久,他终于缓缓的收回手,一言不发的站起来。
“先生……”牛二刚刚要说话,却被此老抬手止住。
“我们去一旁说话!”(本站(。)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记住本站网址,..,方便下次阅读,或且百度输入“ ”,就能进入本站)
第六百零九章 薄云观
第六百零九章 薄云观
二人回到客厅,此老慢吞吞的坐下,不紧不慢的喝了茶水,仍然面色冷峻。
“牛爷,夫人的病,小老儿无解!”随后,此老冷不丁的冒出来一句。
“此话怎么说?”牛二关切的问道。
“以我们普通人的能力,贵夫人的病,怕是永远也不会有起色了……”此老说完话,起身要走。
牛二从怀里摸出一枚银子,推到此老面前的桌子上,道:“先生,这是你的出诊费!”
“我没有给贵夫人瞧出病来,没脸收这些东西。”此老看都不看银子,摇头说道。
“那也是辛苦老先生了,这权当做牛某给先生的辛苦钱!”
“……”此老这时才犹豫了一下,叹口气,说道:“牛爷,就凭你这句话,小老儿多说几句,贵夫人的病也并非无解……而是……”
此老欲言又止。
“老先生,有话只管说出来。”牛二神色一动。
“咳咳……小老儿看贵夫人,却有慧根。”此老道:“她若有机缘,服用一种灵丹,名为还魂丹,便可真正的恢复起来……不仅身体康复,还可以开启灵根,成为一位修仙者……”
“先生,你说的不错,请继续说下去!”牛二脸上露出一抹惊喜之色。
他自然知道程月娇的情况,这些,一般凡人的医师很难洞察。
“当着牛爷的面,小老儿班门弄斧了,我也是仅仅知道略知皮毛而已。”此老对牛二察言观色,拱手又欲走。
这回牛二伸手拦住了此老,笑道:“老先生,好人做到底,送佛上西天,你老人家就不要推辞了!”
“好吧,我倒是记得那还魂丹的药方,你若是执意索要。我不妨送给你!”此老考虑的一下,重新坐在座位上。
“谢老先生!”牛二吩咐道:“月红,取笔墨纸砚来!”
此后不久,此老刷刷点点,一口气列出一剂药方。他写完之后。毫不客气的抓起了牛二给他的银子。二话不说的辞别而去。
这时候,就算牛二再三恳请此老留下,吃一顿便饭,老头却只摇头。说什么都不肯了。
送走这位大医师,牛二拿起了药方,上上下下,认认真真的看了一遍。
“果然是这样的!”牛二重重的点头,自言自语道:“此老不显山不露水。手上竟然有如此高明的丹药药方……”
牛二对此老大加赞赏。
称赞过此老,他随后又神色黯然下来。
“这是丹药无疑了,可我去什么地方弄去啊……,普通的药材,倒可以买得到,但是,其中还有几味灵药,还魂草,补心根……”
这可难住了牛二。
若是前一世。遇到这种情况,他即可轻易化解,可如今,他和别的任何一个凡人,没什么两样。他能力太有限了。
“我该怎么做呢……”
牛二陷入沉思之中。
……
昨夜下了一场雪,天亮的时候,天地间都是雪白一片。
放眼望去,更是白茫茫的。等到日头升起来的时候。到处映照的有些刺人眼。
还有些轻微的北风,这就是冬日的一个早晨。
在一处平缓的大道上。一辆豪华的马车正在雪地上行走。它走的并不快,宽大的木轮子碾压在数寸后的雪面上,发出“吱吱”的声响。
这样,在雪地上行走倒有一定的好处,不至于马车过于的颠簸。
但是,马车走的并不快,这匹健壮的马在车夫的的调教之下,十分的稳健。
“牛哥,我们走出朔州城的地段了吧。”车厢里一个女子的声音传出来。
“差不多了,应该走出去近一半的路程了。”赶马车的车夫说道:“月红,你一夜未睡,陪着月娇睡一会儿吧。我们如果顺利的话,天黑的时候,就能赶到薄云山的。”
“牛哥,我睡不着……”
“唉……”车夫长叹一声,挥动马鞭,加快了行进的速度。
这位赶车的车夫正是牛二。而用棉帘子包裹好的宽大车厢里,是程家的一主一仆,程家大小姐程月娇和丫鬟程月红。
在得到了大医师开具的还魂丹药方之后,牛二思前想后,茶饭不思,夜不能寐。
还是不经意间,经丫鬟程月红提醒,他才想到了远在四百里外的薄云观。程月娇拜在薄云山薄云观丘道真的门下,虽然是记名弟子,好赖有个特殊的身份。
依照眼下的情况,凡人的医师对程月娇的病基本无解了,他只好对薄云观寄托希望。
……
牛二眯着眼睛看着前方白茫茫的道路,他的心里平静不下来。不知道此去的结果如何,薄云观会不会接受程月娇,他们有没有办法为程月娇医治……
而更为担心的是程月娇的病情,这两天,此女的病情有加重的趋势,刻不容缓,绝不能耽搁了,否则,牛二会后悔终生。
马车连夜的行路,只是在后半夜的时候,在一处背风的地方,给马喂了草料,让它歇了一会儿。
然而,情况有变。上半晌还是晴空万里,天高云淡,转过午,天上的云彩开始聚集,没多长时间就阴云密布,变得灰蒙蒙的。又过了大约一个时辰,雪花飘落下来。
天地间,雪花飞舞,遮天蔽日。
牛二关心程月娇的情况,问道:“月红,月娇冷不冷?”
“牛哥,没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