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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真)大逃杀-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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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气氛有点不对,巫络从头到尾都不说话,一张脸阴着。裴素琴看起来也比以往冷肃,她把目光往白琅身上一放,白琅顿时感觉到一股无形的威压。几日未见,裴素琴的境界似乎越发稳固了。
  白琅低眉顺眼地把墓中情形复述了一遍,省略了棺中那段,直接说成是有人开棺,然后陵墓崩塌。
  “那开棺之人到底有没有碰到始皇金身?”
  白琅答道:“应、应该是没有的,陵墓瞬间就崩塌了,棺椁被压在墓顶之下,开棺人多半也逃了。”
  这种半真半假的话,她说起来也有些磕绊,幸好船上其他人都各怀心思,没有注意到。
  余长溪松了口气:“那这次就只有一名战损,比我想象中好些。”
  裴素琴猛然睁眼,厉声道:“若是我没有为我徒弟准备法宝护身,她岂不是要被你们害得神魂俱灭?还仅有一名战损?你以为我司弟子是地里长出来的杂草吗?说拔就拔?”
  原来正如白琅所料,不光改血缘没成功,就连结阵灵石等几样东西也没用。纪雅之当时想着岔道口也是白琅几人的必经之路,于是就在那里布置了劫缘阵,可万万没想到结阵灵石忽然烧了起来。
  白琅的明缘书也是一用就燃,好在没什么危险,可结阵灵石蕴含庞然灵气,炸开之后纪雅之险些身陨。裴素琴早知这次任务会有问题,于是给纪雅之法宝傍身,这才留得她一条性命,离开陵墓回到海上。
  白琅听到这番讲述,忍不住感慨有个好师父是多重要的事情。
  “行了,不管过程怎么样,结果还算是好的。”余长溪对裴素琴陪着笑,试图缓和她的态度,“这次报告就按平常那样写,免得大家都为难,好不好?”
  裴素琴只是冷笑一声,带着纪雅之回了房。
  这边剩下余长溪、巫络,还有白琅。两人一番劝诱威胁,告诉她这次报告不用她写,他们二人会代笔,若是让上头知道出了这么大事故,恐怕他们两人都职位不保。
  白琅知道这么做不对,但是两人一脸“你不照做就把你也变成战损”的样子,她也不得不假意答应,准备等回万缘司再说。
  回了万缘司,两个司缘人怕她到处走说漏嘴,直接给她放了半个月假,说是等事情平息了她再回来当值。
  于是白琅只得百味交杂地回到了仓库里。
  “怎么就你一人?上人呢?”钟离异看她回来很是惊讶,“他不是急匆匆地找你去了吗?”
  白琅刚准备坐下,屁股都没挨着蒲团,“蹭”地又站起来了:“糟糕,我把他给忘了。”
  说完就拎起一面镜子冲回自己房里,对着一顿猛瞧。
  可是她瞧来瞧去也瞧不出什么名堂,镜中无非就是自己满怀疑惑的脸。她努力回忆之前都是在什么情况下看见镜中异象的——第一次是在煌川,她擦干净了镜面上的雾;第二次是在棺中,镜面上也溅了水。
  于是白琅对着镜子呵气,又擦干,呵气,又擦干。
  如此反复了不知道多少遍,她都有点绝望地想要直接借劫缘阵回去接折流的时候,镜面突然发出一声脆响,紧接着整面镜子都碎了。
  破镜而出的折流一根手指抵在她额头上,把她推远:“你下回召我,脸离镜面远一点。”
  白琅盘膝坐下,问他:“你能说说清楚吗?你从镜中出来也好,我从你心口拔剑也好,还有……”
  她袖中滑落一段红绸,一个哑了的盘铃。
  “这个,又是什么?”
  折流是站着的,她是坐着的,他望下来的目光却没有俯视之感。这么对视了一会儿,折流也在她面前坐下,起伏贫乏地说:“世间有神,那么神从何处来呢?修道者皆认为只要证得圆满,自然就可以位列神位,主宰天地种种威能,其实不然。神与其他所有生物一样,不过物竞天择而已。”
  “所谓天择,是指天道将从世人中遴选出合适的人选,予其谕主身份和一册擎天心经。所谓物竞,是指这些谕主们之中,只有将整卷擎天心经集齐的人,才能成为天道主宰。”折流忽然直勾勾地看着她,“在煌川袭杀我的是天殊宫夜行天,他背后那家伙以为我是某位擅用剑的谕主,其实我不是。”
  折流发现白琅没有惊讶,甚至没有一点动容,她在根据他给出的仅有的情报努力分析理解。
  白琅问:“擎天心经,可以自愿交出,也可以在死后获得?”
  “对。”
  白琅又问:“始皇残魂消失的时候留下了一段红绸和一只盘铃,没有什么擎天心经……他也不是谕主,但是和你一样清楚与神选相关的事情,你们是一类吗?”
  折流发现跟脑子转得快的人说话真的省时省力,他答道:“是,我们叫器。”
  “就叫……器?”
  “器也有不同,人用的是人器,修道者用的是法器,而谕主用的……”折流目光落在那只盘铃上,没有再说下去,“罢了,你只管叫器就好。”
  “谕主与器,是一对一?”
  折流静了会儿,忽然笑起来:“规则是如此,但也不尽然。”
  白琅疑惑,折流指了指盘铃,告诉她:“你已经有我和它两件器了。”
  白琅指着自己:“我就是那个擅长用剑的谕主吗?可为何我连我的擎天心经都没见过?”
  “那个只有胜者才能翻阅,它只是被存放在你身体里而已。”折流有点不悦地看着她,“还有……你从哪里看出来自己擅长用剑了?”
  白琅被他噎了一下,反问:“那我现在退出行吗?”
  她觉得这个什么“天道主宰”的目标来得太大也太突然了些。况且……“适者生存”一言在当今修道界已经被用烂了,满大街都是为追逐力量不择手段的“适者”,唯有她是个不适者。
  折流听了她这话,微微蹙眉:“你现在退出,那我拖住夜行天十五年等你成长的意义何在?”
  “……”
  仔细一想,折流还真是为她在那魔修手下受了十五年折磨。明明近在咫尺,她却什么都看不见,什么都不知道。
  静了会儿,折流起身了:“也罢,这些都是你做主的,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他拢袖而去,走到一半又折返,递给她一枚鬼画符似的玉佩。
  “我做了这个,把它戴上,但凡你有血光之灾,我都可以感应到。”
  “那不是每个月都……”白琅一时间有些哑口无言,她拒绝道,“不行我不能戴。”
  “为何?”
  “没有为何,你赶紧出去!”
  作者有话要说:  why????


第17章 蛛丝马迹
  第二天清早,白琅找到折流,没直接说她的决定,只问他能不能教自己剑法。
  这也算是个委婉的表态——她有变强的心,希望能在这条路上走得更远。
  可折流这个理解能力太直率了,他回答:“你这方面天赋有限……况且每回拔剑都只砍一下,用不着学剑法。”
  白琅一跺脚就跑去找钟离异了。反正破仓库里住着的剑修又不止折流一个,钟离异会的大道天遁剑法在千山乱屿也是赫赫有名的。
  可是过了几天,她发现钟离异行踪似乎有些诡秘,白天总是不见人,晚上锁在房里不知道做什么,也不跟他们交流。
  考虑到神选一事的危险性,白琅决定逮住他好好问问。
  夜里,钟离异从外面回来,一进门就看见白琅立在石龛之下,目光严厉地瞪着他。
  “钟离前辈,你没瞒着我做什么坏事吧?”白琅问,眼神往钟离异身上瞟,他那些封印符咒还没去掉,平日里出门都以带纱的斗笠遮面。
  钟离异摘了斗笠,面色自然地回答:“当然没有。”
  白琅心里还是警惕:“您为何晚归?”
  “这里闷得慌,出去走走。”
  白琅实在是挑不出错,只得目送他进了房。
  钟离异进房之后也松了口气,他脱下道袍躺在床上,从怀中取出一方丝帕。这方丝帕是就是青绣姬给白琅的地图,不过他比白琅更了解人面蛛一族,她们精于织造,可在图中暗藏玄机,不懂关窍的人就算修为再高也看不透。
  当初青绣姬引白琅去劫缘阵,肯定是想借她的手把这个藏了秘密的帕子带给自己。
  “钟离前辈。”
  白琅阴森的声音在房里响起。
  钟离异直接从床上跳了起来,惊道:“你怎么进来的?”
  自从在始皇棺中和风央那股霸道荒远的红色真气正面对抗过之后,白琅也发现了自己的真气到底有什么特殊之处。它虽细弱,却分外顽强,还带着莫名的腐蚀性,从风央所言来看,这似乎就是谕主的特性之一。
  她刚刚就是这么一点点侵蚀开了钟离异的结界。
  白琅反问他:“这帕子我贴身带着,你何时偷的?”
  钟离异怕她惊动折流,于是跳下床把结界重新加固了:“嘘!你先坐。”
  白琅勉强坐下了,钟离异略带惆怅地叹气,跟她说起青绣姬的事情。
  他是在天遁宗某次法会上认识青绣姬的,两人相互有意,但身份地位相差极大。钟离异年少有为,是天遁宗引以为傲的门面,假以时日定能得道。但青绣姬只是个尚未完全化形的小妖怪,还是以残忍邪佞著称的人面蛛。后来两人历经艰辛好不容易确定关系了,万缘司又插上一手,青绣姬怕自己连累他,于是主动放弃挣扎,断了缘法。
  白琅听了,抿紧嘴不说话。
  “我被押上劫缘阵的时候,依然不信她会放弃。”钟离异垂直头,他一直被封印折磨,灯影下有种形销骨立的感觉,“你身上带的这方蛛丝图就是证明。”
  钟离异将丝帕抖了抖,白琅并未看出玄机,他说:“它是一根丝织成的,却有两幅图。”
  薄薄的剑气将丝帕笼罩,小段小段的蛛丝落下来,像盐粒似的。最上层剖去,下面居然是一幅画,画的是个山门,荒草丛生,一片死寂,门前石上写了歪歪扭扭的妖文,白琅也看不懂。
  白琅问:“你近日就是在找这个山门吗?”
  钟离异点点头。
  “行,明天一起去吧。”白琅理理道袍起身,钟离异在她身后一时有些哑然。
  白琅感觉到他疑惑的视线,步子顿了顿,认真道:“我不认为断缘司是对的。”
  不该活的活下来了,不该爱的相爱了,这个“不该”,是谁规定的?它真的对了吗?
  次日,白琅一大早就冲进钟离异房里,塞给他一张卷轴。
  钟离异看着卷轴上密密麻麻的字,目瞪口呆。
  白琅顶着黑眼圈说:“这是今天的行程。”
  *
  辰时,日光熹微。
  白琅带着钟离异到了钱汐家,她把在始皇陵发生的事情跟钱汐唯一的兄长钱源说了一遍,也提到了断缘司后来的处理。钱源已经见惯了这类将低阶弟子当炮灰使的事情,他有些麻木地感谢白琅,说“妹妹在明缘司做了五年,你是她死后唯一一个来探望的”。
  临走时,白琅问他万缘司附近有何处是妖族聚集的。
  钱源回想了一下:“万缘司境内,猜月楼是妖族开的,算是妖族的势力范围吧。还有……”
  “猜月楼我倒是知道,还有什么吗?”
  “稍远一点的落城,有个叫狩裟坊的黑市,常有绝好的妖丹鼎炉出售,据说幕后推手也是妖族。”钱源目露恐惧,微微往后缩了一步,“这地方你莫去为好。”
  白琅谢过他,直奔猜月楼。
  巳时,日光明媚。
  白琅走在闹市里,跟钟离异介绍:“猜月楼属于万缘司百工司,由妖族掌管。它什么都卖,一共九层,奇宝无数,听说越往上越珍贵。”
  钟离异问:“你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
  “你以为我们仓库里那些货从哪儿进的?”
  白琅不愧是劳动人民的表率,她在万缘司当值,还不忘给库房备货送货,因此对猜月楼也有点了解。行至猜月楼,她找到平时接触的女鱼妖,鱼双双,让钟离异把丝帕给她看。
  “鱼姨,您知道这是哪儿吗?”
  鱼双双身材丰腴,少妇模样,她眯起眼睛看了会儿:“这山门我从未见过,不过后面的山势地形倒是有点眼熟,应该是万缘司境内吧。”
  “那这上面妖文写了什么?”
  “上面的妖文颇为古老。”鱼双双意味深长地说,“只怕山门之中,不是什么普通妖物。”
  白琅和钟离异对视一眼,没再多问。
  “对了,今日九层之上将拍出月流丹一枚,诸多大妖汇集,你要不要去看看?说不准啊,就有谁认得这几句古妖文呢。”
  白琅连忙推脱:“我这样的小人物怎么敢……”
  九层之上,还有大妖汇集,她上去还不够人家塞牙缝。
  鱼双双继续怂恿:“猜月楼好歹是百工司下的,万缘司罩着呢,怕甚?”
  猜月楼九层不是善处,落城黑市也不是善处,两者取其一,白琅反倒觉得猜月楼好些。
  “也行。”白琅答应了,她告诉钟离异,“你在这里等着。”
  钟离异觉得她不是真的想孤身赴险,只是单纯觉得他会碍事。
  他低声问:“你一个人没问题?”
  白琅还没答,他又说:“不行,我得跟你上去,万一你出了什么事,我怎么跟上人交代?”
  这时候鱼双双拿了通行玉佩过来,一共两枚,白琅没办法,只能把钟离异也带上。
  从一层到九层,明明从外界看起来不高,走的时候却花了半个时辰。越往上,妖物们的气息就越晦涩,身上的妖怪特征也越少。到了第九层入口,光是那几个把守的妖物都与人类无异,白琅也看不出他们境界。
  她拿出玉佩,两个看守的妖怪看了很久,最后把巡逻的妖怪都招来了,估计是不信她这种修为还能上猜月楼九层。
  “是真的,你进去吧。”其中一个妖怪纳闷地放她过去了,等她走后又偷偷跟同伴说,“这人不会是偷的通行玉佩吧?”
  “蠢材,这姑娘有背景啊!”另一个妖怪自以为看破真相,“你看她后面跟的那家伙,一身仙道剑气那么明显,我站他旁边都觉得皮肤像被刀子割了似的生疼。两人都是生面孔,肯定是其他十绝境跑来看热闹的。”
  巡逻的妖怪们连连点头,没多久“有个姑娘带人从其他十绝境跑来砸场子”的消息传遍了第九层。
  白琅还不知道以讹传讹这么严重。
  引路的美艳女妖带她穿过古朴雅致的回廊,进入宽大静谧的门庭。门庭两边有潺潺流水声,气息十分贴近自然。大厅两边都是推拉格栅,一个个的门上挂了通行玉佩,门后的气息完全被隔绝。大厅正中央留出空地,布置了严密的结界,估计是要用来拍月流丹的。
  钟离异跟白琅进了同一扇门。
  “你打算怎么办?”他问。
  “月流丹是用来给妖怪淬炼血脉的,一夜之间就能让它们修为暴涨。它的珍稀程度对妖怪来说,恐怕跟长生不老药对人类的珍稀程度差不多。我估计这东西会用来压轴。”
  钟离异等她讲完。
  白琅清了清嗓子:“所以前面还要拍一堆东西,我们就借机拿个什么来换情报。”
  钟离异警惕地抱胸:“你不会是打我的主意吧?”
  “自然不是。”白琅从怀里小心翼翼地拿出一面镜子,“你看,我有个五千年前的古董。”
  这面镜子是她从始皇陵捎回来的纪念品,当初在棺中被风央本人打坏了,被她用真气温养黏回去之后也没别的用处。她本来打算带着镜子,一遇险就召折流,没想到在拍卖会上用着了。
  钟离异面色尴尬。
  “这个……我有件事不知当讲不当讲。”
  白琅有种不好的预感。
  “前两日,我试着破解封印的时候,不小心破坏了一面镜子。”钟离异说,“我看它原本就是碎的,就把它扔了,用法术复制了一面相同的出来,反正都能用是吧?”
  “……”
  “我不知道它是个五千年前的古董,看着挺新的……”
  “……”
  “你别哭啊……”
  我当初怎么就没把你掐死在劫缘阵里?
  作者有话要说:  “我可能有个假队友。”
  “但我一定有无数个真敌手。”


第18章 随机应变
  白琅在三秒内想了个新策略。
  此时外面的拍卖已经开始,只听得一个个低沉压抑的报价声,像催命符似的扣在耳边。前头拍出的无非就是灵丹妙药、神兵利器,都大同小异,所以也没出现什么值得留心的人物。
  “要行险了。”白琅拿着那块丝帕看了半天,问钟离异,“拍卖会结束,你有把握带我离开这儿吗?”
  钟离异不知道她想做什么:“带你离开当然可以……但是我被万缘司追捕,身份恐怕藏不住。”
  劫缘阵内,封印铁盔裂开的时候,两个司缘人被钟离异吓得落荒而逃,可见他即便被封,实力依然极为出色。而且他修的还是大道天遁剑法,正气浩然,对妖魔之流有天然的克制。
  “没事……兵刃相见乃是下下策,你照我说的做,应该不会走到这步。”白琅把丝帕递给他,“附耳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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