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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真)大逃杀-第1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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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魔选。
  现在镜主被杀,魔选中断,四方擎天柱停止重构,天幕的每一分侵蚀都对它产生不可复原的破坏。
  而在魔选中断后,神选又继续进行了五千年,这期间没有诞生任何庇世者,也就是说中央擎天柱进行了五千年的解构,没有人将它重聚。
  所以不管是四方还是中央,现在都处于岌岌可危的境地。
  见她神色渐渐清明,扇主才缓声道:“我希望能尽快完成神选,将渡世者选拔。出来,再立中央擎天柱,重定天幕之下的所有秩序。”
  改庇世者为渡世者的话题之前他也跟白琅说过,宏愿虽大,但怎么听都觉得太空洞了。
  白琅与他对视一眼:“现在已经不能自上而下地进行神魔选了。”
  魔选无人主持,神选被人强势控场,通过原有规则选出庇世者、渡世者都不可能。
  扇主的眼神愈发有压迫感,白琅能感觉到自己的生命在他掌控之中,她深吸一口,继续道:“只能反过来从台下直接破坏四方台结构,以全新的暴力方式解除干涉者对场面的控制。从这个意义上来说,您应该感谢太微。”
  “是的。”良久,扇主点点头,“用四相八荒镜重定四方台是一种办法,但是彻底将现有的四方台体系破坏掉也是一种办法。”
  这就是太微所指的“变道□□,改天换命”。
  前者有点像篡位,然后改个年号;后者更接近于起义,再改朝换代。
  “所以太微呢?”白琅终于憋不住了。
  扇主失笑,他又倒满茶水,待白琅紧张到极点的时候才说:“没事的。我到之后,茧宫所有谕主和器都撤走了,他肯定还活着。”
  白琅松了口气,这才有心情喝点茶。
  茶水沁人心脾,灵气涌入,如洗髓伐骨般让人觉得如获新生。
  “接下来的神选,四方台应该会暂时放手。”扇主站起身,拂袖撤下茶案,“原本谕主的力量来自四方擎天柱,根据来自哪一方擎天柱划定其归哪一方神台管辖。但是现在四相八荒镜被彻底毁掉,谕主和台上的关系也完全乱了,原本的管辖办法将形同虚设。在我和其他三方神台讨论出对策之前,所有规则无效。”
  扇主说这话时微微含笑,看起来并不是很在意。
  白琅立即明白了他的意思,谕主和四方擎天柱之间的关系被打乱了,连四方神都没法再正常的组织神选,之前在暗中操纵的人就更没法干涉神选了。
  “上次说过,我来台下是要带你走的。”扇主叹息,“但是四相八荒镜的事情又出人意料,所以……”
  “我不介意我不介意。”白琅连忙说。
  扇主还想说什么,这时候沉川化剑芒出现,黑衣之上有几道口子,长发也微有些凌乱。
  扇主看向他,他微微摇头:“有不少真神现身,还请您立刻返回台上。”
  “就先这样吧。”扇主拢手入袖,方才没来得及说的话也不再讲下去。
  光柱再度出现,将他和沉川笼罩在一起。
  临走前,白琅听见扇主说:“四相八荒镜为镜主神魂淬炼而成,能与之玉石俱焚的,恐怕只有……”
  光柱消失不见。


第170章 真神之战
  天空又恢复了本来的漆黑寂静,密布的蛛网都消失不见。
  白琅心下一片空茫; 回首远望; 东方光华璀璨; 金色锁链成幕,伊川婉已经被西王金母阻拦下来。大片白茧黑茧陷落,铺满地面,有些来不及逃离的小妖物直接死在了下面。西方佛光普照; 真神圣体顶天立地,犹如道道门墙将出路堵死; 他们正往扇主消失的地方逼近。
  白琅在空中四处寻找; 始终看不见太微。
  “到底在哪儿……”她紧捧着镜子; 指节微微发白。
  天殊宫想杀她,白言霜一直有所隐瞒,琢玉到现在都没现身; 神选规则又已经失效,现在所有事情都乱成一团; 她只能先抓住自己来这儿的初衷; 把太微找到。
  就在她匆忙奔走时; 背后忽然传来一道杀气。
  她抽符回首,一缕细焰脱手而出。
  但是当背后黑雾散去; 夜行天缓缓显露身形后,白琅立即挥散了细焰——因为他手中握着一只很小的青铜钟。击钟人的权只能针对进攻行为,所以她不能先对夜行天动手。
  “反应太慢了。”夜行天冷冷地评判道,手中青铜钟敲响第一下。
  已经太迟。
  一击止戈; 禁用道法。白琅猛然感觉到失重,她伸手抓住正在陷落的巨大黑茧。夜行天欺身上前,指上錾花在急速中化作鲜红残影。
  黑茧被斩断,白琅从空中坠下,映镜的动作被迫中止,与此同时她听见了第二声钟响。
  二击平乱,禁用器。白琅手中银镜寸寸碎裂,与白言霜、风央的联系更是彻底断开。第三击是禁武,也就是禁用天权,等到那个阶段就真的回天乏力了。在第三下钟响之前,她必须想办法制住夜行天。
  一招制敌对她来说本来就难,更别提是在被禁了道法和器后。
  白琅抬臂挡下另一道爪击,袖口撕裂,露出皮肤上若隐若现的铭文。幸好击钟人的权不分敌我,不然夜行天这一招下来,正面接了不死也残。
  白琅借力攀上另一根垂下的蛛丝,口诵真言:“水月,星躔,蟾宫。列星随旋,日月递炤。”
  周围万物幻化,真假相易,虚实不明。
  可她诵真言时,夜行天已结佛印:“视不见我,听不闻我;无极众生,不能自明。”
  他身影出实入虚,让人无可奈何。
  琅嬛镜被禁,白琅很难照见虚像,而夜行天一隐没虚空就会立刻行权。她咬了咬牙,闭目凝神,额上擎天心经光芒大放。
  她高声道:“蝶梦,尘影,斡流。风雨兼愁,谁实主鸿蒙!”
  星辰的轨迹开始扭转,无数黑白茧投下的阴翳也开始变幻,周围所有实迹都不再是本来的样子。不仅如此,所有的抽象,目光、情感、历史、光阴、源流……全部都在扭曲。这一小片区域内的世界好像眨眼就变得与原来、与外界,全然不同了。
  “这样不算慢吧?”白琅退走时才回应他最开始的评判。
  第三声钟响未能如愿催发,夜行天已经找不到行权的对象了。
  白琅将这一小方世界扭曲,然后脱离战场,隐匿身形,回避击钟之权带来的压制。一道轨辙贯通空中星迹,战车迅速将她带离原本的地方,可是被禁用道法和器依然没有恢复。
  击钟人坐镇青铜树下,树枝突破空间的限制延展到三千界,如同他的眼耳手足。虽是由夜行天代主行权,但有击钟人远距离加持,其强度也不容小觑。
  “白琅!”
  一道剑光破空而来,正对着白琅眉心,她并指抽符,燃焰张弩。
  剑光在车辙之前散作万千光点,白言霜轻巧地落在她面前,一只手按在缰绳之上,另一只手将她的符箓抽走。白琅抿着嘴,试图从他手中抢回符箓。
  战车疾驰,凄风烈烈,散乱黑发拂过她的面孔。
  白言霜将长发撩到耳后,然后指了指自己心口:“上次是在这里。”
  白琅微怔,一下子没有反应过来。
  白言霜将符箓翻过来,念出上面的咒文:“朱旗赤弩……我上一次被这个法术击中,是在这个位置。”
  白琅像被烫到似的松了手,不敢再与他争。
  “白琅,你其实谁也不信。”白言霜紧盯着她,眼神比以往更为肃静,“你不相信我,不相信琢玉,也不相信鬼之野、微生涟,你甚至不相信太微……自从折流消失之后,你再也没有相信过任何人。你只是保留着以前的习惯,向他们施与帮助。”
  “不是的……”
  白言霜语气愈发凌厉:“如果你相信过任何人,就不会一直想着独自前行。”
  白琅被他的口气吓到,她本能地退缩了一点,又不想表现得那么明显。她挺直了背,紧紧抓着道袍一角:“我是说……不是习惯……”
  施与慈悲,伸出援手,这不是习惯。
  只是接受了‘会被背叛’的可能性之后,依然做出了和以前一样的选择。
  “我想……总有一天我会把折流带回来的,希望那时候我还没有面目全非……还是他记忆中的模样。”
  两人之间静了很久,除了风声什么都听不见。背后是咆哮的妖兽,一道道交错的金色闪电、紫色雷霆。
  白言霜想摸摸她的头,突然又听见她的啜泣声,于是收回了悬在半空中的手。
  这时候一道遁光从正东方驰来,落在战车一旁,显化成西王金母的模样。
  西王金母与伊川婉太了解彼此,很难分出胜负,一场战斗常常要拉扯许久。幸好伊川婉得到茧宫诏令撤离此处,她这才能脱身。
  西王金母刚到,叶墟也追了过来。
  他说大量真神加入战场,现在各界所有出口全部被封死,要逃出去难于升天。
  “我拖住伊川婉,你们为何还在这边滞留?”西王金母语气略带指责。
  白琅很不好意思,刚想说是自己的错,却发现她看的是白言霜。
  “我说了先带她走。”西王金母气势凌人,白琅隔着一辆车的距离都能感觉到前代司命统摄万缘的威严。
  她硬着头皮承认错误:“是我非要回来找……”
  白言霜转身坐上战车,白琅被他挤走,还有半句话没说完。
  “多说无益,开界门吧。”白言霜道。
  西王金母拢手入袖,目光森严。
  叶墟忍不住道:“所有能打通界门的地方都被真神封死了。”
  “本座也是真神。”西王金母肃然道。
  她抬手一划,战车面前慢慢裂开一道缝隙,这道缝隙不断拓宽,恰好能容战车通过。叶墟见状也跳了上来,一时间车座变得很狭窄。白言霜手握缰绳,挥鞭策骑。战车往前疾驰,一经过裂隙就像坠入激流,颠簸沉浮,摇晃不断。
  背后界门消失,西王金母没有进来。
  这个界门不是直接穿过就行,而是像劫缘大阵一样要走很长一段时间。
  “她呢?”白琅不停回头,背后只有黑暗。
  “还要再待一会儿,看能不能找到一点四相八荒镜的碎片,真神们也是冲这个来的。”白言霜顿了顿,“你有找到太微吗?”
  “没有,但是扇主说他没事。”白琅忧心忡忡地往后看。
  真神们都是为了争夺四相八荒镜而来,那西王金母留在那地方就很危险,她又是孤身一人,身边连个帮手都没有……
  白言霜用余光看了看她:“不会有事的,她的祚器很安全。”
  “她的祚器是谁?你吗?”
  白言霜一拉缰绳,战车停下。
  他平静地问:“是故意说这种话,想要惹怒我吗?我是你的器,正在代你行权。”
  “啊?”白琅看了一眼结契形成的战车,又看了一眼他手里的缰绳。等等,好像还真是……
  “快点走吧,不说这个了。”叶墟从来没想过自己会有帮人打圆场的一天,但气氛实在是太尴尬了,他觉得浑身难受。
  又往前走了一会儿,白言霜才告诉白琅:“她的祚器是伊川婉。”
  伊川婉!?
  白琅原以为自己和器的关系磨合已经很困难了,没想到西王金母这里还有个天天想着要她命的器。难怪伊川婉能使用天权,名字却不在谕主名录上,他应该一直是代主行权的。
  白琅连忙翻开擎天心经,查找记载器的附录。
  “他的器身是那个金色锁链啊。”
  行西王金母的权,用自己的器身,伊川婉跟西王金母对战自然是占上风,就算西王金母能伤他也是投鼠忌器。这么看来,绣鬼人这边肯定有谕主能夺取他人器的使用权,因为伊川婉是不可能自己凝聚器身的。
  战车在黑暗中穿梭,白言霜一点点将往事道来。
  伊川婉的名字叫殷婉儿,是西王金母收养的孤儿,因男生女相才被取了这么个名字。他对西王金母十分痴迷,这种感情完全超出了主器之间应有的距离,对于谕主而言是非常危险的。
  所以西王金母上台时并没有带上他,希望他能借这个距离冷静一下。但是伊川婉因被抛弃而万念俱灰,他毁掉伊川界,大肆屠戮伊川神民,成为让人闻风丧胆的杀人魔。西王金母曾通过九谕阁追查他的行踪,然而无果。
  再次听闻他的消息时,他已经是栖幽的左肩右臂了。
  这段话讲完,面前也出现了一丝微光,从隧道中脱出,战车正朝着灵虚门正阳道场。
  白琅气都没喘一口,直奔文始殿去。
  白言霜和叶墟返回城主府。钟飞虎看见他们俩的时候,突然觉得给白琅看门这活儿真不好做,因为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有早已作古的人物出现在门口。
  好不容易等他平复了心情,又有人来敲门。
  “请问您是?”钟飞虎战战兢兢地问。
  门外的女人气场强大,让人不敢直视。
  “九灵太妙龟山西王金母。”
  “……你先别动,容我好好想想到底能不能让你进。”
  *
  文始殿前,朝夕两位长老一丝不苟地守着。
  白琅气喘吁吁地问:“太微呢?”
  “闭关。”夕闻空春不耐烦地说。
  “这次是真的闭关。”朝见隐夏补充。
  玉剑悬推门出来,面色凝重,他交代了几句,两位长老离开殿前。
  “掌门真人有些事情要吩咐你。”他对白琅说道。
  白琅竖起耳朵听:“何事?”
  “如果百日之内他没有出关,你就进去叫他。”
  玉剑悬说完就走了,留下白琅一头雾水地站在原地。虽然不明白这命令到底有什么深意,但想来不会太好。
  她敲了敲文始殿的门,轻声道:“师尊?你在不在?”
  门内没有回应。
  “你还好吧?”白琅又问。
  还是没有回应。
  “你要是不说,我就不能安心谋划魔境战局了。”
  门里一片死寂。
  白琅叹了口气,正准备离开,这时候里面的人忽然伸出手,隔着门与她十指相抵,又用指尖轻轻敲了敲。
  白琅保持着这个动作,静立良久,直到门内再无声息才悄然离去。
  *
  城主府。
  钟飞虎将刚到的几位“客人”安置在一座钟楼附近,地方有些破旧,但好在无人打扰。
  “几位慢聊……”钟飞虎战战兢兢地退走。
  “没什么好聊的。”叶墟消失在楼梯边。
  钟飞虎也急忙溜了。
  白言霜转身欲走,西王金母出言将他留住。
  “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白言霜步伐微顿。
  西王金母道:“若不是太微夺走大梦,四相八荒镜也不会被毁,而大梦本该由你保管。”
  “大梦是叶姒唯一的遗物,比起我,叶墟应该更想保护好它。”
  “它也是镜主遗物。”西王金母走到他面前,她的面孔没有冠缨遮挡,怒容展露无遗,“叶姒已经把镜主残余的神魂淬入大梦,只要再拿到四相八荒镜,将四象八荒镜上附着的神魂引入,我们就能复活镜主。如果由你保管大梦,太微怎么可能……”
  她注意到白言霜神色丝毫未动,于是没再说下去,只长叹一声:“罢了,此事已了。你不想听,我便不再多说。”
  “我不是不想听。”白言霜微微皱眉,“那时候我打开熔炉,有一柄剑,一个孩子。阻隔镜主魂火的信物只能用一次,我选择带走那个孩子。伊川,我们都只算漏太微这个人。”
  后来大梦产生意识,主动离开熔炉找到叶墟。约战在即,白言霜也没有太多精力安排此事,但叶墟对大梦极为重视,应该可以保它周全。谁也没想到太微会知晓大梦的秘密,更没有人想到他会用大梦击碎四相八荒镜。
  就好比一个天材地宝,所有人都只会想争夺它,不会有人一出手就把它给毁了。
  “你还挺适合当父亲的。”
  沉默一会儿,西王金母突然说道,白言霜诧异地看着她。
  西王金母肃穆的线条柔化了一些,看起来也年轻不少,她笑着道:“言言很好,白琅也很好,就连白嬛也已经成长为了这种情况下最好的模样。”
  她说:“即便不为镜主,就为这些女孩子们做出过往种种牺牲,也都是值得的。剩下的……还有希望,还能弥补,还可以挽回,所以我们还要坚持。”
  她的身影渐渐淡去,最后凭借身高优势拍了拍白言霜的脑袋,在他略微恼火的目光中消失不见。
  *
  白琅回来之后,先是找到叶墟安慰了一番,然后才带白言霜一起前往魔境。
  现在白言霜有实体了,不能随身携带,想想居然还有些不方便。白琅觉得他十之□□与大梦或者四相八荒镜有关,不然不会在这么巧的时机恢复实体。若与大梦有关,那就是当初铸剑时给自己留过后路;若与四相八荒镜有关,那他就与镜主有关。
  而且扇主说大梦与四相八荒镜相齐,大梦又是白言霜委托铸造的,其中玄机不言自明。
  但这些事白言霜自己不解释,白琅也没有再问。
  天底下是没有秘密的。只有装作看不见火,用纸无法包住它的人才不会在伸手去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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