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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真)大逃杀-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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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折流告诉过白琅,夜行天是听从某人吩咐,在找一个擅用剑的谕主。
  钟离异将那些往事秘辛娓娓道来。
  因为夜行天实在太强,当时仙道很多人都不敢再用剑,成名的剑仙要么被他杀了,要么藏起来不敢露头。直到十五年前,灵虚门正阳道场,折流飞升,一跃成为与扶夜峰主并列的仙道第一剑修。
  这段白琅倒是没听过,她急忙问道:“然后呢?”
  “兴许夜行天杀累了,折流飞升后,他直接向仙道第一剑修约战,还放言,若是第一剑修赢了他,那他再也不会踏上仙境一步。”
  说到这里,钟离异停顿了一小会儿,他看看白琅,轻声道:“约战之后,折流销声匿迹,扶夜峰主孤身赴约,身陨神灭。此战极为惨烈,堪称千年来仙魔巅峰一战。夜行天敬重峰主豪情,为他立衣冠冢而去,仙道很多人引以为耻。”
  白琅心里也说不出是个什么滋味。她觉得折流没法应战是因为知道夜行天在找谕主,而他作为器,这时候跳出来接战对背后尚未长成的谕主不利。
  说到底,这事儿应该怪她。
  她就是个拖累。
  白琅心里那点阴霾像潮水一样上涨,没过口鼻,让她又窒息又想哭。
  钟离异在她脑袋后面拍了一把:“别想了,快点找那什么‘通阳之霞’。”
  白琅勉强打起精神,她知道一年中很多时候东南方都能看见霞光,但“通阳之霞”却不是指这个。
  它是指一种异人,叫七星娘。据说七星娘能织云为霞,而且容颜极美,采补她的人修为一日千里,百日成仙。因为七星娘繁衍能力差,无法在修道者的猎杀下自保,所以她们一族很快走向了灭亡。西王金母心善,曾收留过不少被修道者虐待的七星娘,她们每日在龟山采云织霞,铺满天际,蔚为壮观。
  后来西王金母飞升,这些七星娘也不知去了哪儿。
  一路往东南,都走到山脚下了,两人别说七星娘,就连七星瓢虫也没见到一个。
  钟离异抱怨道:“这东西搞不好比西王金母的宝贝还少见,到底上哪儿找?”
  白琅又开始分析:“七星娘自身非常弱小,跑是跑不远的。我觉得金母在飞升前可能安排过她们的去处,就在龟山附近。”
  时至今日,就算龟山附近真有七星娘,以她们的生存能力也该死得差不多了。但是白琅不愿意就此放弃,她带着钟离异从小路下山,到了龟山东南方最近的一座城——落城。
  落城重商,一进城门就有大群散修商贩围上来,跟白琅推销这个推销那个。
  最后钟离异实在忍不住拔剑了,这些人才慌忙退下。
  白琅把他的剑按下去,对散修们说:“我想要只七星娘,上哪儿能买到?”
  钟离异一脸不可思议地看着她:“不是吧……问这么耿直?”
  散修们面面相觑,最后有个雀斑小少年上前道:“你给我一百枚灵石,我带你去。”
  这明显是个骗子吧……
  钟离异没来得及制止,白琅已经扔了一小袋灵石给那个少年:“喏,给你。”
  然后她转头告诉钟离异:“前辈,这是帮你花的钱,你以后要记得还。”
  钟离异一听,立刻凶神恶煞地瞪着那个小少年:“你要是敢骗钱,那休怪我一剑送你升天。”
  小少年感觉到威压,被吓出一身冷汗:“我不干了我不干了,钱还你……”
  白琅一把揽过他,摸头安慰:“别怕,钟离前辈就是看着凶,人好得很。”
  其实雀斑脸的少年和白琅一般年纪,不过又矮又瘦,皮包骨头,头发发黄,看起来只有十一二岁。他在白琅手下打着哆嗦,道:“你们去狩裟坊吧,听说只有世上不存在的,没有狩裟坊找不到的。”
  钟离异觉得“狩裟坊”这个地方有点耳熟。
  白琅凑到他耳边,悄声说:“钱源跟我们说过,这是个黑市,常有妖丹炉鼎出售……莫非七星娘就是被当作炉鼎卖的?”
  不管怎么样,先去看看总没错。白琅让这个小少年带路,他看起来不情不愿,可钟离异在边上虎视眈眈,他也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对了,你叫什么名字?”白琅问。
  “任不寐。”少年摆着一张臭脸,“你叫我不寐就好。”
  白琅点头:“我叫白琅,这位是钟离。”
  钟离异本觉得小少年应该有个张三李四之类的名字,比较符合他落魄的流浪狗造型。没想到其名是取“黄昏细语人不寐”中的“人不寐”,颇有天涯无归客的怅然意境。
  “名字是谁取的?”他问。
  任不寐没给他好脸色:“谁还有闲工夫给我取名?当然是我自己取的!”
  钟离异不再多问,却留心起他的一言一行。他好像学过一点基础的法诀,但未筑基,修为薄弱。再细看,发现他根骨平庸,身体虚弱,经脉未开,完全是最底层的散修。
  ——也是一块璞玉。
  “你想学剑吗?”钟离异突然问。
  任不寐自嘲道:“把我卖了也买不起一把剑。”
  钟离异笑笑不说话。
  没多久,狩裟坊到了。这里看起来不像坊市,倒像宫殿,建筑风格与万缘司接近。一个个飞檐金瓦的宫殿中摆放了各种珍奇异物,侍从来来往往,三跪九叩。来这儿买东西的修行者都觉得自己是登了基的皇帝,心潮澎湃间不小心就花光了积蓄。
  “别看这些侍从现在对你们跪跪拜拜,等他们发现你们没钱……”任不寐伸手在脖子上一划,“你们就死定了。”
  “你怎么知道我们没钱?”白琅好奇。
  任不寐瞥了一眼钟离异:“就他那个一百灵石都找我拼命的样子,能是有钱人吗?”
  钟离异脸都青了:“你!”
  白琅看了一会儿杂七杂八的东西,问任不寐:“你觉得哪儿能买到七星娘?”
  钟离异痛苦地说:“你怎么还在想买这个……肯定买不到的!”
  任不寐摸着下巴道:“七星娘是炉鼎吧?炉鼎不在这儿,在最里面的红颜殿。”
  他眼睛一转,又看向钟离异,不屑道:“看着人模狗样,一脸正气,没想到也喜欢玩弄炉鼎这套把戏。”
  白琅见钟离异即将爆发,立刻揽过责任,义正言辞地告诉任不寐:“是我要买,跟他没关系。”
  任不寐语塞:“你一个姑娘家,要七星娘干什么!”
  白琅怫然作色:“姑娘家怎么了?你还歧视我是个姑娘家?”
  “我没有……”任不寐说不出话了。
  他闷声带着两人找到最里面的红颜殿。未见其景就先闻其异香,又听得无数温软呓语。青瓦红砖不似外面富丽堂皇,却更有一番韵味,门上飞仙图半遮半掩,让人遐想连篇。门侧跪侍的修者有男有女,全是衣衫半褪、媚眼如丝的样子。
  刚才还底气十足地说“是我要买”的白琅一见这场面立刻怂了。
  “你倒是进去啊!”钟离异低声催促。
  在门口停半天,附近来往的不少人都注意到他们。
  白琅低着头,一边往里挪,一边念叨:“色。即是空……”
  任不寐问钟离异:“她庙里长大的啊!连这都要捂眼睛,那等进去之后不是更要命?”
  钟离异则满脑子想着回去绝对不能告诉折流这件事,不然他性命堪忧。
  里面果真更要命。
  各式炉鼎被陈列在展台上,大部分都不着寸缕,供那些来挑货的客人随时赏玩。大部分人买炉鼎是养着当宠物的,想用就用,偶尔拉出去遛弯,厌了就送人或者自己处理掉。只有极少部分功法特殊的修行者才是真正用炉鼎来修行,纯粹把他们当工具或者消耗品,而非享乐的玩物。
  任不寐坦然走在最前面,显然对这些场面早已习惯。白琅躲在钟离异后面,脸红得跟门口的砖似的。
  “现在怎么办?”她拉着钟离异的袖子问。
  钟离异也没办法:“还能怎么办?一个个验过去。”
  白琅“啊”了一声,话都说不连贯了:“我……你……这个……怎么验?”
  她表现得如此尴尬,钟离异都快要被她感染了,他清了清嗓子:“乱想什么!七星娘耳后有七星印记。”
  说完他一抖袖子把白琅甩开:“你不要黏这么紧,其他人看我都怪怪的。”
  白琅一放开他就更害怕了。两边展台上的炉鼎经常朝客人伸手,这里摸一下那里碰一下的,她又要躲开这些魔掌,又要回避来来往往、深不可测的客人们,全程提心吊胆,比探索秘境还费神。
  最后还是任不寐看不下去,他拍了拍白琅的肩,站到她面前:“你跟着我走,眼睛盯着我的背就行。”
  白琅瞬间觉得他脸上的雀斑都在发光,钟离异微微侧目,心下点头。
  越往里,那些炉鼎和奴隶就越是珍奇宝贵,白琅已经看见了不下三只青丘狐、四个纯阴纯阳体、五位结丹以上的人类俘虏。走到最末,有两位衣着奢华的美姬拦住道路,她们妆容甚浓,美到看不出本来面目。
  穿紫衣的说:“后面是给贵客定制炉鼎的地方。”
  穿红衣的说:“比如纯阴体的男人,纯阳体的女人,九尾的青丘狐,无垢的姑射仙。”
  两人齐声道:“若是没有拜帖,还请回吧。”
  钟离异压根不信他们弄得到什么纯阴体的男人、纯阳体的女人,但任不寐好像很信。他惶恐地后退几步,小声对白琅说:“我们走吧?”
  都咬着牙走到这里了,白琅怎么可能放弃?
  她扔出一块半月形玉玦:“这是猜月楼的凭证。”
  之前孔慎试图讨好她,所以送了她两个夜光琉璃杯和这块代表他身份的半月玉玦。他的猜月楼是万缘司百工司下面的,所以也算万缘司直属,周围散修都要让他三分。狩裟坊再怎么厉害,那也是黑市,跟这里坐镇的庞然巨物万缘司不是一个级别。
  两位美姬对视一眼,紫衣道:“确实是猜月楼楼主的凭证。”
  红衣说:“我们需要请示一下。”
  然后两人齐声:“还请二位稍等。”
  她们转身离开,划下一道结界阻止其他人进入。
  任不寐很不满:“请‘二’位稍等?她们怎么不算我一个?还有,她们俩是不是自己一个人没法完整说完一句话啊,每次都要分三段讲,难受死了。”
  不多时,两名美姬从里面出来,毕恭毕敬地说道:“二位请进。”
  钟离异和白琅进去了,但任不寐被拦下,他不服气地说:“我跟他们是一道的,为何我不能进去?”
  “你和两位贵客并非同路人。”
  “若是里面连你都能进,那狩裟坊威信何在?”
  “还请退下。”
  红衣划下结界,紫衣领着两人往里走,她说话声轻声细气,柔美婉转:“我们有魔境来的大能,会为您定制出最完美的炉鼎,有什么要求,您只管同她谈便是。”
  最里面的房间很朴素,相比起外面淫艳迷醉的味道,这里让白琅舒服多了。
  推门进去,一名白衣女子坐在竹案前,手里拿了卷书,面前放着盏清茶。两边墙壁上贴了不少山水写意画,意境高远,颇为雅致,怎么看也不像是魔修的居所。
  钟离异在白琅耳边道:“浮月孤乡,玄女派。”
  白琅只知道浮月孤乡是十绝境中的魔境,地位稍逊于天殊宫,在修真界也是庞然巨物。
  至于玄女派……她就搞不清了。
  紫衣恭谨地说:“缓歌仙子,我把客人带来了。”
  “你且退下。”
  白衣女子抬起头,白琅只看一眼便怔住了。她容颜说不上美,却有种销尽尘埃的韵味,目光流转,声音低徊,举止投足间风流尽显。钟离异见此反而越发戒备,他偷偷掐了一把白琅的腰,痛得她叫出声。
  钟离异传声道:“你收收心吧,玄女派练的是惑人心神的法术。”
  秦缓歌斟了一盏茶,低眉问道:“是哪位想找炉鼎?”
  “我!”白琅举手。
  钟离异啧了一声:“我们一起。”
  秦缓歌这么多年也很少见男女客人一起找炉鼎的,她放下杯子,袖手道:“您看着倒有点不像……不过,没关系,说说你们的要求吧。”
  “只要是七星娘就行。”钟离异答道。
  白琅也跟着点头。
  秦缓歌看起来有点意外:“七星娘?这可有点难办……二位觉得青丘狐怎么样?也是异族,貌美娇娆,还比七星娘实力强劲些,带出去更有面子。”
  白琅拒绝道:“不行,只要七星娘。”
  “莫非二位不喜欢狐媚子?”秦缓歌微微皱眉,“那姑射仙如何?与七星娘一般超尘脱俗,至少也是结丹期,元阴尚在……”
  “缓歌仙子!”白琅打断她的话,认真重复要求,“我们只要七星娘,或者有七星娘血脉的也行,能织云霞最好。”
  秦缓歌看着他们,神色莫名,白琅也不知道她在想什么。
  过了好一会儿,秦缓歌淡笑道:“自然可以,但七星娘不是立即能有,要过一段时间等坊中派人外出探货。”
  钟离异道:“您准备好便送去猜月楼吧,楼主孔慎会付账。”
  秦缓歌婉约一笑,召人送客。
  离开狩裟坊,白琅惴惴不安地问钟离异:“我们这样买卖人口是不是有点不好?”
  钟离异还未作答,憋了一肚子气的任不寐便道:“有何不好?你不买,也有其他人要买,落到你手里总比落别人手里好。”
  他这歪理说得还挺好。
  但白琅依旧不安:“若是七星娘隐居人世,活得好好的,狩裟坊接了我们的委托,将其强抢而来,加以**,使其生不如死……”
  她越想越害怕,扯住钟离异说:“不行,钟离前辈,我们还是不要了吧?”
  钟离异不耐烦地甩开她,道:“你怎么戏这么多?指不定七星娘和这小子一样过得穷苦落魄,你正好救她逃离火海呢。”
  “你扯上我作甚?我人穷志不穷!”
  “就你这个骗子德行……”
  一路吵着,到城门,两人与任不寐分开,然后又往龟山去。到了龟山顶上,不多时,孔慎与明笑也出现了,他们看起来没有之前那么从容。孔慎手里一直拿着的宝扇不见了,明笑腿上似乎受了点伤。
  “楼主,您还好吧?”白琅担忧地问。
  孔慎脸色难看,语气却依然平稳:“多谢白姑娘担心,你之前指的路是对的,‘寒穴之野’即为龙尾。那里有一处寒潭,我和明笑探得潭底处曾有蛟龙居住,如今可能已经沉眠。”
  钟离异问:“明笑姑娘是被蛟龙所伤吗?”
  白琅只能看出明笑腿上有外伤,但钟离异却能看出她满身水汽,经脉中流动着一股浸蚀的寒然,若是不及时以天地灵火驱之,恐怕一身修为就废了。
  “她不是被蛟龙击伤的。”孔慎之言出人意料。
  白琅心里涌起一阵莫名的惶恐,这份惶恐与她在煌川广场听见折流嘶哑地喊出“快逃”时,感觉一模一样。天地仿佛瞬间变成了一个囚笼,有人将弱小的她和世界上最凶恶的猛兽关在一起。
  孔慎有些后怕地说:“袭击明笑的是个女人,她可以化身为水,一身修为奇诡高绝,若不是我有几件保命法宝,恐怕已经交代在她手里。”
  “化身为水?”钟离异疑道。
  明笑虚弱地说道:“就是与水融为一体,从水中出现,又从水中消失。除了险些击杀我的那一击,其他时候根本看不见人影。”
  孔慎担忧明笑,说是要立即回去帮她疗伤,免得留下后患。白琅当然答应了,她跟孔慎说了下七星娘的事情,要他记得收货。孔慎心不在焉地答应,准备带明笑离开。
  这时候白琅突然道:“那个袭击你们的女人,是不是在找什么人?”
  孔慎讶然:“你如何知道?当时她从水中出现,明笑防不下她那股极寒真气,本是必死,可她一击之后便停手了,喃喃说着什么……”
  “说什么‘不是你们’,然后就消失在水中。”明笑补充道,“不久后蛟龙惊醒,不知道那女人在水下做了什么,整个寒潭都被染红了。楼主见我伤重,便没有多留,先把我带了回来。”
  明笑和孔慎离开之后很久,白琅一直站在原地沉思,她越想越害怕,连手脚都是冰凉的。
  “你还好吧?”钟离异看出她有点不对劲。
  白琅回过神来:“走,我们回去。”
  钟离异听她的话以最快速度赶回仓库。
  回去之后,白琅第一时间冲进折流房里,发现他正闭目静坐,顿时松了口气。见她闯进来,折流也没有说什么,只是缓缓睁开眼,低声问:“你感觉到了?”
  白琅觉得心跳从来没有这么激烈过。
  她说:“我感觉到了,有另一个谕主在附近。”
  折流睁开眼,让她坐到自己身边,他道:“周围水汽浓得让人窒息,那位谕主是涉水人。”
  “涉水人……?”
  “谕主身受天道眷顾,掌控着普通修道者所没有的权,他们利用这些天权就像呼吸一样自然。”折流从旁边拿起一面镜子,对着白琅,“你看。”
  白琅下意识地看入镜中,里面没有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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