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阅读过程发现任何错误请告诉我们,谢谢!! 报告错误
八万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进入书吧 加入书签

度量-第44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比如肋骨是她从小温养的,一般的工具无法截断,只能以灵力为刃,需要一点点的耗费十数个小时将肋骨截下。
  又比如肋骨的祭炼和手术是一同进行的,所以她必须清醒着,且能清晰感知着自己身体每一寸血骨,不能进行麻醉。
  ……
  星晴要是知道这些,哪怕是其中的一条,她都不会答应做这场手术。
  最起码,目前不会答应。
  她曾经抢救过司乐三天三夜都没有抖过的手,在认知到木鱼并没有麻醉的那一刻,手腕开始发颤。
  她几次都想放弃手术,刚想收回手的时候,每次抬眼,那个明明才二十几岁的丫头,手死死扣在床头,用虚弱而冷静的声音安慰着她。
  “晴姐,就是我师父以前也是这么过来的。早一天,晚一天,这都是我要受的,你不要难过。”
  “晴姐,我真的一点不疼,都麻木了。”
  “晴姐,已经一半了,你要是这次收手了,下次我只会重头再来一次。”
  “晴姐,你看,天已经黑了,快结束了。”
  “晴姐……”
  ……
  手术快结束的时候,星晴觉得自己几乎已经麻木了,截取出来的肋骨正悬在她的上空,盈盈的骨白色在灵力和血液的祭炼下,形状越来越趋于尺状。
  随着血迹的渗透越加明显,墨玉尺的颜色越来越深。
  几近墨色。
  星晴几乎靠着本能缝合着木鱼身上的口子,祭炼墨玉尺正在最后关头,木鱼捏诀的手势越来越艰难,幅度也越来越大。
  刚缝好的线,因为她捏诀的幅度,再次被挣开。
  星晴重新机械的缝合刀口,等最后一针落下,她对上木鱼依旧清醒的眼睛,突然间崩溃,蹲在地上泪如雨下。
  这一刻,她不知道是在哭木鱼,还是在哭也是这么走过来的司量。
  亦或是,在哭自己。
  ***
  电梯门被打开,吴越看见了女鬼一样的星晴。
  散乱着头发,脸色煞白,双目赤红,脸上和衣服上都沾着血迹,整个人的神情像是耗尽了心力,又像是受了打击。
  扶着椅子走了不到三步,几乎就要跌倒在地,吴越一个箭步冲上去,第一时间扶起来倒地的星晴。
  “晴姐!”
  吴越来太衡三年半,星晴每天精致都就像是电影海报里走下来的民国仕女,从脚尖到头发丝,都打理的妥妥帖帖。
  就连几天几夜抢救人,出来也会强撑着先去洗个花瓣澡,优雅的吃完一顿早饭再去睡觉。
  这样一个注重外表和生活品质,且拥有一颗强大内心的女人,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才会在一夜间变成如此模样?
  星晴没有看吴越,她的视线越过吴越的肩膀,落在随后从电梯里走出来的司度身上,闭上眼睛几秒钟,像是蓄了一些力气,冷着眼对司度说:“出去。”
  司度上一次见星晴这样,还是司量没有被救回来的时候,那时候情况太过惨烈,以至于司度仅仅是回忆,就下意识皱起了眉头:“发生了什么事?”
  “出——去——!”
  司度沉默了几秒钟:“我问完两个问题就走,第一个问题:她人呢?”
  两人的眼神在空中对峙,一个尖锐却虚弱,一个疏离而坚定。
  “在重症监护室。”星晴有些狼狈的撇开头,“你可以在她昏迷的时候来看她,但是有一个条件,不能在她清醒的时候出现。”
  司度静静的看着星晴,等着她解释。
  等到司度以为星晴不会开口说话的时候,星晴扶着吴越的手,强撑着站了起来,平视着司度:“那丫头对你的心思,瞎子都能看得出,虽然傻姑娘平时一点不掩饰这样的感情,有时候性子来了自己还踩自己几脚,面对你,她还是想保有最后的自尊。”
  星晴声音越来越低,最后一句,几乎是气音。
  “我知道了。”司度眼中的情绪犹如石灰投进了水中,在剧烈翻腾后,归于一片沉寂,“第二个问题,发生了什么?”
  “墨玉尺。”
  “谢谢。”
  司度得到意料中的答案,诚意道谢,而后转身,朝着重症监护室走去。
  病房里,司度看见了几乎要陷进被子中的木鱼,脸上的呼吸器遮住了半张脸,他伸出手替她整理了刘海。
  而后,握住了她被子下的右手。
  ***
  半个月后,火车站。
  木鱼买了张空票,混进了火车站月台,又从出口的地方混了出来。
  她今天披散着长发,盖住了有些消瘦的脸颊,身上套着一件松松垮垮的外套,要不仔细看,基本看不出来她体重有什么变化。
  她一手拖着旅行箱,一手拿着手机:“司度,火车到了。”
  ——“出来了吗?”
  “我正走出来,现在人多,稍微等等下。”木鱼拉着行李不知道是拉扯到哪了,捂着肋下,低头深深的倒吸一口凉气,缓缓吐出后,再说话语气依旧轻快,“一回来,我觉得自己觉悟又高了,赶着趟的替帝都人民多吸一口雾霾。”
  ——“帝都人民会感谢你。”
  “助人为乐就不留名了。”
  因为怕和司度撞上,她提前几个小时就来了,坐在火车站睡了一觉后,才“假装自己今天归来”。
  这种戏码也就来一两次,次数多了,肯定穿帮,幸好这种情况不会太多,正常的话,她这一辈子基本上用这么一次也就够了。
  木鱼想着这些,将车票塞进了检票机后,走出了检票口。
  司度正在不远处的大厅前,身长如玉,手拿着一张报纸,背靠着墙上,像是等候已久的样子。
  此时正值午后,暖暖的阳光透过落地窗,铺满了半个地面。
  “司度!”木鱼见司度看过来,脸上不由得露出一个笑来,加快了步子迎了上前,笑意从眉梢开始,一直浸透到眼底。
  她脚下踩过这边的一方阴影,踏在对面的一方阳光之上。
  作者有话要说:  弱弱地说:我是亲妈

第五卷 戏中戏
第八十章 
  正值春运高峰期, 机场人群往来如蚁。
  无数人拖着行李从出口走出,在楼梯口汇成一条长河,缓慢的朝着楼下移动。
  北地的温度已经降到零下十十几度, 人们在走出机场大门的那一刻,裹紧了身上的羽绒服和围巾, 还是冷的打了个哆嗦。
  人群中,此时的一对年轻男女引起了大家的侧目。
  女孩看着只有二十岁, 长着一张娃娃脸, 长发扎成马尾,内穿一条长款休闲连衣裙,外罩着一条苗绣的披肩。而她身边的男伴,看外貌不到只有二十多,白衬衫黑西裤,外穿一件驼色的风衣。
  在大家裹得像只粽子还冷的发抖的时候,这两位穿着单衣,神色如常, 好似周遭温暖如春。
  真是抗冻。
  下一秒, 大家发现自己的结论得的有些早——
  “阿嚏——”木鱼低着头打了个喷嚏, 伸进口袋掏出纸巾, 擦了擦鼻头, 不一会就蹂躏了通红。
  她拉了拉身上的披肩, 有些后悔上飞机前没有买件保暖的棉衣。
  太衡不是每一个人都抗冻的。
  司度和轮回这种,修的法门偏火属性,严冬和暖春对他们没有什么区别, 一年四季单衣飘飘,风度和温度兼得。
  而像司乐和她,对温度的敏感虽然比普通人好些,可还是抗冻机中的垃圾。
  这次总司大人火急火燎的把自己和司度叫回来,那边任务刚收尾,连跟事主道别的时间都没有,叫了辆出租车就到了飞机站。
  如今南北温差有些多,她在十几度的南方还没有什么感觉,这一趟飞机不过三小时,下飞机时,已经是零下十几度了,一正一负相差三十几度。
  冻成汪。
  司度看了木鱼一眼,微不可闻的皱了皱眉:“感冒了?”
  木鱼摇了摇头,吸了吸鼻子,声音带着浓浓的鼻音:“温差太大了,没抗住,一会儿适应就好了。”
  话是这么说,木鱼眼睛却盯着司度,视线不住的在他身上的风衣来回移动,眼睛黑的发亮。
  司度眼中浮起笑意,脱下风衣递给木鱼:“你先穿我的外套,稍后上了车有空调就好了。”
  “这多不好意思啊。”木鱼嘴上说着不好意思,手却第一时间接过司度的外套,大大方方的罩在了外面,司度穿着到大腿的长度,她穿刚好包到小腿。
  风衣还带着司度的体温,木鱼满足的眯起眼睛。
  ——她收回之前那句后悔上飞机前没有买棉衣的话。
  跟着人群,在门口走了没几步路,两人就看见了等候多时的司礼。
  半年没见,木鱼几乎没有没有在第一时间认出他,人还是那个人,打扮依旧是那个打扮。
  得体的西服,擦的一尘不染的皮鞋,就连短发,依旧梳的一丝不苟。
  只是看着疲倦的厉害,眼中的某种神色,木鱼恍然间还以为看到了司度。
  看见两人走出,司礼脸上露出笑意,那股倦怠面上看去被隐去了大半。
  他迎上前,接过木鱼手中的行李,视线不着痕迹的在她身上的外套扫了一眼,脸上的笑意更深了。
  “小木鱼,好久不见,真是越来越漂亮了。”
  “好久不见。”
  这种哄小姑娘的话,司礼说起来,却格外的让人愉悦,木鱼弯起眼睛:“司乐呢?”
  和度量一样,礼乐一般也是孟不离焦焦不离孟,很少会单独行动。
  “正在车上睡觉,来之前,一直念叨着让我到点了叫醒他,好亲自迎你们。”司礼一边将两人引向停车的位置,一边解释,“只不过他难得睡着了,我忍住就没叫他。”
  司度跟在两人后面,出声询问:“这次任务很艰难?”
  “何止是艰难。”司礼也不隐瞒,想表现的洒脱些,笑容在嘴边沉淀出的一半都是苦涩。
  礼乐常年在妖怪横生中游走,在魔魅四起下安眠……所面对的危险从来都是直面而上,没有打折扣的选项。
  百十年,战绩赫赫,只有惨胜而无一败,其战斗力可见一斑。
  而这次,一向内敛的司礼用了“何止是艰难”五个字,就道尽了任务的艰辛和危险。
  三个人沉默着走了半路,司礼看着气氛有些压抑,见木鱼和司度身上虽然风尘仆仆,精神却很好,顺势把话题引到了度量身上。
  “小木鱼,你们这一趟怎么样?”
  木鱼想了想,露出一个笑来:“还好。”
  ***
  和礼乐相比,司度和木鱼这一趟的任务,的确一切都还好:任务难度还好,花费的精力还好,完成度还好,最后得出的结果自然也还好。
  躲在黄山老街的事主是半个圈子里的人,开了家名叫“茶馆”的店,挂羊头卖狗肉经营着和店名风马牛不相及的酒业,药酒米酒绍兴酒烧刀子……百酒荟萃。
  除了明面上的卖酒的兼职,事主的主业则是收集和贩卖消息,他为人大方,在圈子里也算受人尊敬,加上事主人沉稳安静,不骄不躁,颇有一股大隐隐于市的意味。
  长年以往,日子过的闲适又舒心。
  直到某一天,黄山某个幼儿园里,一个大班近三十个孩子在某天午睡时集体失去了意识,作为家长之一的事主,安稳的生活骤然间被打破了。
  事主开始离开他终日呆着的茶馆,在各大医院奔走,又访遍民间的中医,儿子醒倒是醒过来了,却没有任何意识。
  像是一具失去灵魂的躯壳,不会吃饭,不会说话,不会走,不会跳,不会闹……每天睁开眼睛就是发呆,发呆累了倒头就睡,循环反复。
  眼看孩子越来越虚弱,事主救子心切,正打算把邪门歪道用上的时候,路子都找好了,定金也付了,正打算会面的之前,恰巧遇上茶馆里喝酒的几位过路人,谈起了度量。
  度量这两年声名鹊起,正是当红的时候。
  事主想着太衡的名号,牙一咬,以丰厚的报酬,将求救信递到了度量面前。
  他本人也是十分配合,度量没到的时候,收集资料,列出假设,度量到了之后,则是精心招待,全程配合。
  双方合作无间,默契十足,虽然过程有些曲折迂回,但是顺着关键几个人的命格,还是找到了始作俑者是谁。
  ——这原是一番冤债。
  有这个么一个男人,年轻时也是风流多金,引得无数芳心坠落。
  一路风流,却片叶不沾身,换女朋友如同换衣服,今天上身,明天抛掉。
  男人的众多女人中,疯女人只不过是其中一个。
  她年轻时候也漂亮清纯,被男人调情手段所征服,轻言相信男人的承诺,一直到被男人抛弃时,她挺着肚子,住在破旧的出租房里,还坚信着男人会有浪子回头的某一天。
  也许是因为没有收入的单亲母亲,条件太过恶劣,孩子从小就体弱。也许是因为没有后续营养没跟上,自己也缺乏带孩子的经验,一场高烧后,孩子就夭折了。
  女人渐渐疯了。
  她时而清醒,时而发疯,经过多发打听,得知男人贤妻爱子,幸福美满,更是怒火中烧。
  为了报复,也为了死心。
  旧爱烂桃花妹子趁机混进男人孩子所就读的幼儿园,勤勤恳恳的当了一个保洁员,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几年如一日,不曾有任何懈怠。
  而另一面,它撑着晚上的时间在幼儿园内埋下大阵,利用歪门邪道,准备让几十个孩子陪葬血祭,好炼制出一个傀儡娃娃。
  ——一个人不人鬼不鬼的巫蛊娃娃。
  司度木鱼两人赶到幼儿园的时候,底下阵法已经小成,和墙面上的阵法图连城,将整栋屋子死死包裹住,两人毕竟不是轮回和节气,对繁复的阵法一时半会儿并没有什么办法。
  只能按照最古老的办法,找到阵眼并摧毁掉阵眼,以绝后患。
  那疯女人长久来以身饲阵,自己就是阵眼所在,和阵法遥相呼应,彼此助力,占据了天时地利,很难对付。
  僵持了半夜,还是木鱼在紧要关头祭出墨玉尺,将扭动着几乎破土而出的阵法死死的钉在了地底,从而争取到了十几秒钟的时间,让司度找到短暂的缺口,打进了阵法的中心。
  一番恶斗,阵法毁了,作为阵眼的凶手,最后也没能独活。
  幼儿园被毁的乱七八糟,但是万幸的是,木鱼和司量在登机前,收到事主的电话。
  ——孩子们都醒了。
  ***
  车上的司乐并没有睡着,睁着眼睛不知道在想什么。
  他整个人裹在一件大的羽绒服内,小半个脑袋缩进了衣领,而另外小半个脑袋被灰色的针织帽所遮住。
  眼眶红肿还带着血丝,露着的半张脸,脸色不好看,都是虚汗。
  “哟,小木鱼。”司乐声音闷闷的从衣领里透了出来,笑了起来,“啧啧啧,真是越来越漂亮了呀。”
  明明和司礼是同样一句话,司乐表现出调戏良家妇女的得瑟样。
  木鱼探进去一个脑袋,咧嘴笑,抬手回打招呼:“司乐。”
  这次司度开的是七人座的中型车,司乐横躺着占了一排三个座,剩下的也有足够的空间。
  司量开车,司度坐在副驾驶位置,给木鱼单独空出了第二排座位。
  于是将包往座位上扔到第二排,猫着腰却走到了最后一排,一屁股坐在了靠窗的位子上,两人中间相隔一个位子:“现在感觉怎么样?”
  司乐面不改色扯:“强壮如牛。”
  木鱼没有理他的不着调:“怎么不多睡一会儿?”
  “睡不了。”司乐翻了半个身,似是有些吃力,他低声的咳嗽了一会儿,“我现在闭上眼睛,感觉自己一直不断的往黑洞下坠,头顶一团乌云,浑身被黑色雾气包裹,睡着几分钟后就会被惊醒。”
  这是被负面情绪反侵入体的表现。
  要么是负面情绪太强,要么就是身体一时太过虚弱,东风压不住西风,西风自然会翻过来踩着西风。
  木鱼正打算去翻翻自己包里有没有什么帮助睡觉的小物件,就听见前方副驾驶的司度说:“木鱼,你坐过去一点。”
  “哈?”
  “你坐到司乐的身侧去。”
  “好。”木鱼照着司度的话,往右移了一个位子,刚好和司乐相邻而坐。
  司乐掩在衣领的脸缓了缓表情,视线落在木鱼周遭——干干净净的,像是负面情绪的绝缘地。
  他大概明白司度的意思了,就不再扭捏,对着木鱼笑:“小木鱼,肩膀借我一用?”
  木鱼拍了拍自己的左肩:“睡吧。”
  空调的温度顺着顺着一直渗透到血液里,木鱼几近冻僵的肌肉也终于一点点恢复过来,她低头翻阅了一会儿手机,听到身侧的呼吸声越来越浅。
  再侧头,司乐果然已经睡着了。
  木鱼想了想,捏了个“静”字诀罩在司乐身侧,这边手诀刚落,那边司礼随之开口:“原本我和司乐定了一桌饭菜,说是跟你们聚聚,下午再去太衡。只是总司那边似乎比较急,要求我们两组上午一定要去报道,所以咱们四个人目前的行程是,先去太衡一趟,然后再去吃饭,可以么?”
  司度没什么意见:“好。”
  木鱼一直是小跟班,就更没什么意见了。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3 1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