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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特殊的宅斗技巧-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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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是两个侍女依言退下,换了暗香和采苹过来。
  换好了衣裳,又梳了个简简单单的发髻——仅用一根金簪子绾住。宋如锦揉了揉脖子,终于觉得自己的脑袋能自如活动了。
  待她收拾稳妥了,先前那两个侍女才端着吃食推门进来,宋如锦问她们:“现在什么时辰了?”
  “才过了戌时三刻。”
  ——已有些晚了。宋如锦便没有多吃,只喝了一碗甜糯糯的红枣粥。
  而后便回了隔壁寝屋。左右闲着也是闲着,靖西王妃便将那些女眷一一引见给宋如锦认识,指着先前那个穿茶色罗裙的妇人,说:“这是你三婶婶。”
  宋如锦唤道:“三婶婶好。”
  三夫人笑道:“先前你带着一脸妆,倒看不清是什么模样,现在把脸洗了,才知道你当真生得不赖——怪不得王妃夸你漂亮呢。”
  靖西王妃便说:“其实这丫头你也是见过的,先前她没守孝的时候,还经常来找华平玩呢。”
  三夫人隐约有了印象,恍然大悟道:“噢……想起来了,原来就是她呀。我说怎么瞧着这么眼熟。”
  靖西王妃又指着那个穿杏黄色褙子的年轻妇人,道:“这是你十婶婶。”
  宋如锦便又唤道:“十婶婶好。”
  十夫人说:“我也只比你年长三岁,你唤我一声‘婉娘’也是行的——叫什么婶婶,平白叫老了几岁。”
  宋如锦也不知能不能叫得这么亲昵,便抿嘴笑了笑,没作声。
  而后靖西王妃又指着剩下四五个美貌妇人,道:“这几个都是你十叔的贵妾。”
  却没有挨个儿引见的意思。
  宋如锦便识相地没有多问。
  最后又把几个半大孩子认齐全了。此刻时辰已晚,女眷们领着孩子,纷纷找理由告辞。靖西王妃拍着宋如锦的手,道:“我先走了,你暂且歇一会儿,牧之应当很快就回来了。”
  宋如锦乖乖点头。


第79章 夜停红烛
  待靖西王妃走远了; 宋如锦绷了一整日的心神终于松懈下来。屋子里除了采苹暗香也没旁人,她便大大咧咧地往后一躺; 但很快又爬了起来——满床的干果儿铜钱; 硌得她生疼。
  采苹走过来把床铺收拾了,笑道:“姑娘要不先睡一会儿?”
  折腾了一整天; 宋如锦也确实又累又困; 便和衣躺下了。采苹拿来一条薄毯子盖在她身上。
  宋如锦闭上眼睛,很快就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大约过了小半个时辰; 外头隐约传来一阵喧闹声,采苹悄悄出去看了一眼; 见一群人簇拥着徐牧之走了过来; 连忙退回去唤宋如锦:“姑娘; 醒醒,世子爷回来了。”
  ……宋如锦睡得沉,没醒。
  徐牧之走到房门口; 拦住后头跟来的一众人,道:“你们送到这儿就行; 不用跟进来了。”
  今晚他被灌了很多酒,现在面上都是醺醺然的醉意,说话也有些大舌头。
  跟着过来的都是相熟的同龄人; 有先前国子监的同伴,也有比肩打仗的战友,还有几个自幼一块儿长大的姑表弟兄。徐牧之此话一出,这些人都不乐意了; 扯着嗓子嚷嚷道:“我们过来自然是来看新娘子的,可不是来送你的!”
  徐牧之和同龄人相比,成婚算是晚的,这帮吵着要见新嫁娘的人都早已成了亲,方才在喜宴上就特意拉着徐牧之喝酒,有意把他灌醉,现在跟过来也是存了闹洞房的心思——总之不想让徐牧之安安稳稳地过个新婚夜。
  然而徐牧之一夫当关般地挡在房门前,十分坚决地说:“不成,就是不许进去。你们再不走,我可让人来轰了。”
  他心想,这群五大三粗的汉子,怎么能让宋如锦见呢?尤其是那些军中结识的,满嘴的粗话便罢了,还动辄开黄腔……万不能把他们放进去,免得吓着了锦妹妹。
  众人见他执意拦阻,也只好作罢。毕竟徐牧之是靖西王府堂堂正正的世子,在场一众人虽同他称兄道弟,但还真没有哪个人的身份比他更尊贵。
  大家便调侃了几句:“行了行了,春宵一刻值千金,咱们赶紧散了,别拦着世子爷和新娘子洞房。”三三两两地说笑着走了。
  待这群人散尽了,徐牧之才整理了一下衣冠,推门进去。
  屋子里很安静,徐牧之酒意渐消,莫名清醒了许多。
  一进门就瞧见宋如锦歪在床上睡着,心便是怦然一动。
  采苹上前行礼,紧张地解释道:“昨儿晚上家中出了点事,我们姑娘一晚上都没睡好。”庶妹上吊自尽也不算什么光彩的事,采苹就没有细说,“今天又累了一整日——才刚歇下呢。”
  徐牧之点了点头,快步走到床前,轻声唤道:“妹妹?”
  适才门外那么吵,宋如锦本就已是半梦半醒,现下听见徐牧之唤她,就睁了睁惺忪的睡眼。
  她意识尚未回笼,眼神还是飘的,呢喃着说了一句:“怎么这么重的酒味儿啊?”
  徐牧之站直身子,说:“我先去沐浴。”说完便去了隔间。
  待他回来,宋如锦又蜷在毯子里睡着了,屋子里的丫头也都识相地退下了。徐牧之见她睡得熟,四围灯火却明亮,便想把床头那对龙凤红烛吹灭,但又想到新婚之夜红烛是要燃一整晚的,只好打消念头。
  他沿着床边坐下,见宋如锦一只胳膊搁在毯子外头,就好心地帮她把胳膊放进毯子,转念一想,现下三月天气,正是最和暖的时候,也不必盖得这么严实,便跟脑抽了一样,又把宋如锦的胳膊搬了出来。
  宋如锦也终于在这反复的腾挪中悠悠醒转。
  对上她的眼神,徐牧之立时一惊,像干坏事被抓了现行一样,忙不迭地扭过头。
  半晌,徐牧之问她:“妹妹可用了晚膳?”
  宋如锦软软地“嗯”了一声,说:“晚膳用了红枣粥……现下倒也不怎么饿,就是有些困乏。”又问:“什么时辰了?”
  “快三更了。”徐牧之左顾右盼,不知道往哪儿看好。
  宋如锦打了个哈欠,重又闭上眼睛,嘟囔着说道:“这么晚了,世兄怎么还不睡?”
  “这就睡!”徐牧之深吸了一口气,回头看着宋如锦,见她还和衣躺着,便伸手替她解了外裳,一面说着,“妹妹把衣裳脱了再睡。”
  宋如锦睡得昏昏沉沉,却也乖乖地任他帮忙解衣裳——柔顺听话、毫不设防的模样,整颗心都是全然的信赖。
  很快便褪到了中衣。中衣的领口松松垮垮,露出一小片凝脂般的肌肤,徐牧之瞟了一眼,就下意识地偏过头,什么也不敢多看,但很快又恍然意识到今时不同往日,锦妹妹已经是他明媒正娶拜过天地的妻子了,便又转过头,坦坦荡荡地望着她。
  “妹妹……”徐牧之的音色不觉沙哑起来,“早上你说脖子酸……要不我帮你揉揉?”
  等了许久,都没等到宋如锦的答复——她又睡着了。
  她的睡颜很宁静,乌黑的头发散在大红色的鸳鸯枕上,微微卷起的长睫毛贴在眼下,洗了妆容的肌肤润泽如玉,脸颊白细柔软得像一抹轻云。即便就这么看着她,徐牧之都觉得深沉而柔缓的欢喜悄然填满了胸腔。
  可人家都已经睡熟了……徐牧之踌躇了好一会儿,终于还是替宋如锦盖上被子,翻身下了床榻。
  大抵是翻身的声音惊动了宋如锦,她睡眼朦胧地问了句:“世兄你去哪儿啊?”
  徐牧之磕磕巴巴地说:“我、我再去沐浴一趟。”
  春夜静谧。徐牧之冲了凉水澡回来,挨着宋如锦躺下,听着枕畔轻浅的呼吸声,心绪慢慢平静下来,倒也渐渐入梦了。
  第二日晨光尚且熹微,宋如锦便被叫起来穿衣打扮,“待晓堂前拜舅姑”,今天是要拜见公婆的。
  她穿戴齐整了,就和徐牧之坐在一起用早膳。徐牧之帮她把头上的步摇扶稳,说:“待会儿我陪你一起去。”
  他怕老王妃刁难她。
  宋如锦咬着芝麻饼点了点头。直到用完早膳,嘴边还留着白芝麻粒,徐牧之自然而然地伸手过去,替她揩了揩嘴角。
  他的动作熟稔自如,宋如锦不禁愣了一愣,随即她便掏出自己的帕子来,递给徐牧之,道:“给世兄擦手。”
  是日天湛似水,暖风和畅。走出屋子便是一条蜿蜒的鹅卵石小道,两旁海棠丛生,绯艳动人,宋如锦看得入迷,说:“以前来玩的时候倒没有见过这么多海棠。”
  徐牧之道:“都是花房的人新近移栽的,因着妹妹要嫁过来,家里几乎都翻新了一遍,我的屋子也重新布置过了。”见宋如锦的眸光还流连在海棠花丛那儿,便揽着她往前走,道:“我们先走——等见过了爹娘和叔叔婶婶,我就带你去后头逛园子,这时节园子里的花都开了,妹妹一定喜欢。”
  远远地看到夫妻两人联袂走来,靖西王妃不由一笑。
  宋如锦脚步稍慢,徐牧之便迁就着她的步伐,拉着她的手,时不时低头笑吟吟地同她说话。三夫人瞧得清楚,不由戏谑道:“新婚夫妻就是不同,每时每刻都这样的如胶似漆。”
  今天大家都很给新媳妇面子,一家子人都到齐了。因昨晚才见过,是以那些女眷宋如锦都认得,颇为懂事地挨个儿叫人,得了一大堆见面礼。靖西王倒是头一次见,他为人正直刚毅,略说了几句嘉勉鼓励的话,却被靖西王妃嗔了一句:“这是你儿媳妇,又不是你的下属,这么公事公办做什么?”
  靖西王立时截住话头,笑了一笑。
  老王妃也在,倒没有怎么为难宋如锦,却也没有十分热情,给了一对赤金嵌宝的镯子,神色淡淡地吩咐宋如锦赶紧生个孩子。
  接着又拜见了两个叔翁——三老爷和十老爷。靖西王府的老王爷性情风流,统共纳了七八房姨娘,庶子庶女生了一大堆。但老王妃手段高明,老王爷一走,她就变着法儿把那些碍眼的庶子赶出了王府,庶女们也被她匆匆许配了出去——因亲事定得匆忙,几乎都是低嫁。
  现如今还住在王府的靖西王、三老爷、十老爷,都是老王妃的亲生儿子。十老爷当初险些被不长眼的妾侍下毒害死,安然无恙地活下来之后,老王妃便格外疼爱他。他的性子倒和老王爷如出一辙,一样的取次花丛、贪好美色,小妾纳了一个又一个,院子里服侍的丫头都被近过身。但他年岁不大,如今也才二十五岁,一句“年少风流”就能遮掩过去了。
  宋如锦到十老爷面前见礼,后者便盯着她看了好几眼,挑眉笑了一下,说:“哟,是个美人。”
  徐牧之知道这位十叔一向是喜好猎艳的,此刻见他神态轻挑,心下不由着恼,念在他是长辈,就没多说什么,拉着宋如锦走开了。
  随后,宋如锦拿出先前备下的红包和饴糖蜜饯,分给几个小辈。这些小孩子出身富贵,相比沉甸甸的金银财宝,反倒更喜欢那些甜滋滋的糖果,不约而同地拥上来追着宋如锦讨要,热闹了好一会儿,也到了用午膳的时辰。
  作者有话要说:  徐牧之:成了亲也什么都不敢干(抱头痛哭)


第80章 燕尔新婚
  靖西王妃料想他们年轻夫妻有的是话要聊; 便没有留二人吃饭。徐牧之和宋如锦自行回屋用了午膳。
  这两个人吃菜的口味还不太一样,徐牧之打小吃着金莼玉粒长大; 很是挑嘴; 菜品的火候一定要恰到好处,太咸太淡都不行。宋如锦则是一味的偏好甜食; 红糖冰糖桂花糖; 来者不拒。
  现下徐牧之尝了一块糖醋排骨,便十分挑剔地评价道:“这道菜做得不好; 糖放得多了,太甜了。”
  埋首吃饭的宋如锦抬起脑袋; 说:“我觉得很好吃啊。”
  徐牧之立马改口:“妹妹说的是; 仔细尝尝还是挺好吃的。”
  一旁伺候着布菜的秋蘅不由一怔——人怎么可以这么没有原则呢!
  但这也不是徐牧之头一回这样了; 秋蘅还记得几年前宋如锦来王府做客,徐牧之巴巴地拿了一幅辗转买来的好画给她看,宋如锦却道那幅画过于精雕细琢; 反倒流于刻意,徐牧之想都没想就附和她; 转而称那幅画作笔触生硬,毫无意境。总而言之,锦妹妹最好; 锦妹妹说的都对——比纶音佛语还要管用。
  两人用完了午膳,又喝了半壶茶,徐牧之问道:“妹妹要歇午吗?”
  宋如锦摇摇头,说:“不困。”
  “妹妹还是睡一会儿吧; 现在先歇一时半刻,晚上就没有那么困乏了……”徐牧之说着,望见宋如锦一双明净如清溪的眼睛,又说,“若实在不想睡便罢了……”
  然而春日犯困。宋如锦本不想睡,可外头暖洋洋的日光透窗而入,照在她的脸上,她不由觉出了几分倦意。终于还是卸了钗环上床躺下了。
  徐牧之想了想,也走到床边褪下外裳。宋如锦便往里挪了挪,让出半张床铺给他。
  徐牧之把床前的帘子放下,宋如锦眼前昏暗下来,倒没有先前那么浓厚的困意了。她饶有兴致地问道:“世兄从小就住在这儿吗?”
  徐牧之说:“倒也不是,小时候和芙妹一起住母亲的院子。我们家没有‘男女七岁不同席’的规矩,一直到十三岁,我才搬出来一人住一个院子。”
  徐牧之幼时顽劣不堪,直到十岁出头,仍旧是家里的混世魔王。靖西王妃一直把他带在身边,倒不是出于溺爱不舍,只是想好好教导他,把他往更端正知礼的道路上引。
  “我第一次遇见妹妹,就是在十三岁那一年,那时候真没有想到有朝一日会娶妹妹回家。算起来……我们都认识将近七年了。”徐牧之偏过头,凝望着宋如锦,后者正抬眼看着赤色帐顶,上面用金色的织线绣了“双禧”和如意纹,察觉到徐牧之在看她,她便也侧首望过来,两人视线叠上,颇为默契地相视一笑。
  徐牧之又娓娓说道:“娘的屋子后头有一小片竹林,每年春来,竹笋新发,我和芙妹就悄悄带上铁锹去挖竹笋,那时候我们年纪还小,难免磕碰,每每挖笋回来都带着满身的泥巴,还自以为那些跟着服侍的老嬷嬷没有发现……待竹子长出叶子,我们就把竹叶摘下来,含在嘴唇上吹,那声音和口哨声一样,又清又远,我们就比谁吹得响。若逢上这样日光灿烂的日子,还会有很多黄鹂鸟飞过来,叽叽喳喳地绕着我们飞……”
  他的音色和他的人一样明亮轻快,却也不疾不徐,温柔而清晰,宋如锦像听故事一样听着,渐渐歪着头睡着了。
  大约是气氛过于美好,徐牧之鬼使神差地横过一双胳膊,轻轻揽住了宋如锦。
  也不知过了多久,宋如锦迷迷糊糊地觉得拂面尽是沉香木的味道,睁眼一看,才发现自己整个人都蜷在徐牧之的怀里——他一贯都用沉香当熏香的。宋如锦微微仰起头,就和徐牧之四目相对。
  红纱帐帘削弱了明媚的日光,床帐内的光线暧昧而柔缓,徐牧之心念一动,低头亲了亲宋如锦的额头。
  宋如锦立时脸一红,从他怀里爬出来,说:“……有点热,我下去透透气。”
  她踩着绣鞋下了床榻,走到博山熏炉前,打开盖子轻轻嗅了嗅,除了沉香,还隐约闻到了郁金和百里香的味道,很是清雅好闻,便又添了一把香料进去。
  徐牧之仍倚在床榻上,单手撑着头看她。春衫单薄,勾勒出她婀娜轻盈的身段。闻香的时候,她白皙的脖颈便微微低下,俯就着铜制的博山炉,姿态娴雅而柔美。仅仅看侧影,也觉得风姿绰约。
  徐牧之下意识地说了句:“妹妹真好看。”
  宋如锦偏过头来,目光脉脉带笑。两人就这么未发一言地对视了一会儿,末了宋如锦道:“先前不是说要带我逛花园?”
  徐牧之点点头,穿衣下床,见宋如锦一头黑发还散着,忽然来了兴致,说:“妹妹你坐着,我替你绾发。”宋如锦就乖乖地坐在妆台前,看着镜中的徐牧之折腾她的头发。
  可惜徐牧之动作生疏,接连几次扯得宋如锦头皮一痛,宋如锦忍无可忍,终于回过头,苦巴巴地说:“要不……让丫头们来吧?”
  徐牧之默了一默,唤了秋蘅进来给她梳头。
  两人各自收拾稳妥,也没有带侍女,就手牵着手往后头的园子去了。
  这处花园宋如锦以前也来玩过,只是四时之景不同,如今即将入夏,除了开得正盛的海棠,那些桃花杏花都已凋零得差不多了。
  但景致倒也曼妙。草叶葳蕤,各式牡丹盆栽杂而不乱地摆着,微风吹过盈盈花枝,那些轻红淡粉的花瓣便飘落下来,随风飘进波澜不惊的池塘,犹如蜻蜓点水。池边建了水榭,也有成堆的花瓣积在那里,簌簌如轻雪一般飞舞。
  良辰美景,总令人心生欢喜。
  宋如锦行经一处假山,还看见山石上缠着繁茂的枝叶,几枝蔷薇盛放其间——花匠心思奇巧,蔷薇的花枝几乎铺满了整座假山,再过一段时日就是蔷薇花期,想来到时漫山都是盛开的花朵。
  宋如锦兴致勃勃地摘了一朵蔷薇花,笑吟吟地回首望着徐牧之,“世兄你看,才三月份,蔷薇都开了。”
  她今天头上戴的绢花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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