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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女贵娇-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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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去蜀地,那里是云姨娘的老家。”r

    “云姨娘不是在京城长大的吗?”卓夷葭皱眉,她一直以为云姨娘是京城土生土长的女子。r

    “不是,本来云姨娘的爹是蜀地的知州,后来从地方官升成了朝官,云姨娘是随他爹升任佥都御史调往京城的。”青玲回着卓夷葭,这是京城许多人都知道的事。r

    卓夷葭不知道还有这样的事,看着青玲道:“那你去蜀地查一下,地方官升到朝官的不多,但升成都察院御史的太少了。而且云恒还是以前蜀地的知州,要找他们的老家,应该不难。”r

    “是。”青玲点头应声。r

    交代完青玲,卓夷葭转头看向一旁站着的淳耳:“药单子找到了吗?”r

    “回主子,找到了。”说着淳耳从怀中掏出一章折叠好的药单子,泛黄的纸张已经磨碎了角,岁月在上面留下斑驳的痕迹。r

    卓夷葭结果单子,着里面的写的字:r

    v归身三钱、川芎两钱、黄芪三钱、羌活两钱、乌头一钱半、厚朴两钱半、芫花两钱、枳壳两钱半、菟丝子两钱半、川贝三钱、藜芦半钱、甘草两钱半、荆芥两钱、艾叶两钱半、党参三钱、炙甘草半钱r

    卓夷葭对医理并不熟,只知道这单子看起来的确就是活血理气、散大寒、止咳的药单。r

    “这药单有什么问题吗?”卓夷葭将药单看了两次,才问着淳耳。r

    淳耳走到卓夷葭的旁边,道:“一般看来,这药单就是活血理气、散大寒的药。可这里头有大反的药。”说着淳耳指着药单里的几味药道:“甘草,与芫花大反,攻肺;乌头,与贝母大反,攻心;藜芦,与党参大反,攻血气。此三者,同用四次,便可要人命。”r

    卓夷葭看着手里拿着的药单子,没有说话。r

    青玲在旁边突然想到了什么,开口道:“主子,属下想起来一件事。”r

    “说。”卓夷葭依旧看着药单子里的药,声音很轻,在这满风的山间让人听的不真切。r

    “属下记得,那时候云姨娘病重,二夫人请了大夫来看,大夫说是体大寒还是什么,属下这个记得不清楚,只记得后来大夫写了一张单子,二夫人便差人出去拿药了。”青玲皱着眉想着,生怕哪个环节记错了。r

    青玲话音刚落,卓夷葭便看向淳耳:“我记得你给我说过,是卓家二老爷向宫中求的排签。”r

    “是的,那是拿着药单过来拿的药。只是因为浮生堂有规矩,出了店的药要有单据记录。”淳耳站在卓夷葭旁边说着。r

    淳耳说完话,青玲便接过道:“这么一说属下就想起来了,当年那段时间二老爷好像回来过一次,属下出去给小姐取东西的时候看到了,但是并未来看病中的姨娘。当时姨娘走的时候,二老爷又去了辽北,阿娘去求了二夫人让二老爷回来,二夫人只是送了一封信。还将阿娘打了板子,阿娘回来之后,就随姨娘去了。”r

    卓夷葭吐了一口气:“现在能确定了,云姨娘的确是被二房害死的。还是大费周折害死的。”卓夷葭说着想到卓子华为了拿药害死云姨娘,大费周折的求了浮生堂的排签。顿了顿,又道:“关于云姨娘其他的事,也只有青玲等到青玲从蜀中回来才知道了。三娘呢,我让你查的朝廷中卓子华的同僚和交好的官员,有眉目了吗?”r

    闻言,三娘往前走了两步,对着卓夷葭道:“目前还没有异样,似乎卓子华只是一心为着明献帝效力。唯一一个走的近的,就是夏呈文。”r

    “兵部右侍郎夏呈文?”卓夷葭偏头看向陈三娘,她想起来宁王践行宴上的夏含佩。r

    陈三娘点点头,“夏呈文是先皇的臣子,位至工部员外郎,在先皇去世到现在的七年里,他从从六品升到如今的正三品右侍郎,很蹊跷。于是属下去查了他的底子,发现夏呈文跟十二年前关南洪灾有关。”陈三娘说着停下,看着卓夷葭示意自己继续说下去,又道:“当年关南水利疏通由前工部尚书何文清执手,本来所有工程的河道桥梁和河垒都没有出过纰漏,在第二年夏季的大洪水中还是冲垮了河垒,先帝撤了何文清的职,派了当时的刑部和大理寺去查。最后只是查出何文清贪污工程款,河道梳理疏忽,何文清判了斩。”(未完待续。)

第一百四十二章 南山交谈2

    卓夷葭自然知道这个事,当时从武宁到洛河,一路贯穿关南的百里之地,全部受了洪灾,因为当时暴洪是在夜里,关南十几个县城的百姓几乎全部被淹死。本来没有查出事情的始末,但是为了平明愤,父皇不得不斩首何文清。当时派了刑部和大理寺,刑部没有查出,但其实当时的大理寺是查出来一些事的。

    “那这跟夏呈文有什么关系?”卓夷葭问着陈三娘。

    陈三娘看着卓夷葭,道:“属下查了夏呈文,发现他当年作为工部员外郎,将工部文案和水利策划工程盗过一份出去。”

    “南商的蛀虫实在太多了。”卓夷葭冷哼一声:“为了皇位可以让关南的千万百姓的性命做垫脚石,至少父皇是不可能做的。一个皇家的人,不以苍生为己任,私欲滔天,为害百姓,老天看的过去,我不行。”说道后面,卓夷葭想起当年关南哀鸿遍野,饿殍满地、名不聊生的场景,脸色阴沉咬牙。

    “说起来这位之后,上位之时,杀了所有忠于先皇的的贤臣。如今又开始一个一个除先皇留下来的,却在他谋反时没有明确表示过追随的臣子。其他的,似乎根本什么都没有做过。”陈三娘说着不自觉皱起了眉头:“最近夏呈文便上了几次书弹劾大理寺少卿郑田叔。郑田叔在先皇时候就是大理寺少卿。”怕卓夷葭不知道,陈三娘又在后面补了一句。

    卓夷葭蹙眉,郑田叔,郑泽桥的父亲,当时去关南查洪灾就是他为父皇带回的不为人知的疑点。不过作为一个大理寺少卿,也未曾明面上被人发现是父皇的人。

    “是赵顺义的意思吗?”赵顺义是明献帝的名字,如今全天下敢直呼他性命的,也只有卓夷葭了。

    “应该不是,按照这位暴戾的性格,如果发现郑少卿是先皇的人,一把刀就了结,不会大费周章的让人弹劾,再定罪。”陈三娘分析道:“应该是夏呈文私人的事,属下听说夏呈文夫人的侄儿奸杀了一名城北的平民家的少女,所有牵扯的官员都看在夏呈文的官衔上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了了之,偏偏郑大人死咬着不放。正是因为这个得罪了夏呈文。”

    “大理寺卿是什么态度。”卓夷葭朱唇微启,她想知道作为郑田叔的直属上级,是什么样的看法。

    “大理寺卿吴诚跟大多数官员一样持不了了之的态度,作为郑大人的上级,屡次给郑大人施压,甚至直接调空了郑大人的势力。”陈三娘说着,所谓九卿之一,郑田叔是直接由皇帝罢免,直属上级能做到最大的事就是调空。

    卓夷葭听得没有过多的表情,只是坐在山顶看着下面一树一树的桃花怔神,父皇留在朝中的人已经不多,因为明献帝的残暴昏庸,奸佞横行,忠臣被害的被害,贤臣告老的告老。

    本来她打算等青玲这边的钱庄开起来之后,在向朝廷中伸手,可如今,再不伸手,怕是所剩不多的贤臣都要被害了。

    “我回去会从卓家老太爷和卓子华身上下手,让他们保下郑田叔,你们想办法,废了吴诚。能在赵顺义的管制下坐上九卿之首,手里必定少不了龌龊事。我要你查出来,越大越好,要大到抄家灭族。没那么大的事,你就想办法让他有那么大的事。”卓夷葭看着陈三娘。

    陈三娘点点头:“属下明白!”

    卓夷葭喝了一口桌上的茶,沉默了一会儿,突然转头对着守在亭子外的知画道:“知画你过来。”亭子里的每个人身边都有隐卫和侍者,没了知画,对于周围细微的动静,一样能够敏锐的捕捉到。

    知画应声往亭子中作坐着的卓夷葭走去:“主子。”

    卓夷葭点点头,转头看向陈三娘:“三娘,孙相家可以接触到吃食的内线有哪些?”既然要往朝中伸手,那就不会只有一家了。

    陈三娘想了想,只是回道:“孙相家外院的管事孙大福是我们的人,他女儿嫁给了孙家厨娘的儿子,如今跟她婆婆一起在厨房里管事。”

    “嫁人了,可靠吗?”卓夷葭问的有些犹豫。通常女子嫁人就从了夫家。

    陈三娘摇摇头:“主子放心,孙大福和他女儿当年是属下救起来的,后来训练成了隐卫,插在了孙家,后来嫁人的时候也是属下的意思。为了不跟夫家有牵扯,那女儿直接吃了绝育的药。如今的儿子,是属下一手安排的。”

    卓夷葭点点头:“那就行。”说着慢慢低下头看着亭子中石桌上的花岗岩纹理。

    “主子是要对孙家下手吗?”陈三娘看着卓夷葭不确定的问道。

    卓夷葭未置可否,只是问道陈三娘:“三娘可还记得我是怎么死的?”

    陈三娘一愣。

    “是花溪草。”卓夷葭轻笑一声,声音很轻。

    陈三娘脸色有些阴沉,连说出的话都有些阴沉:“属下知道。”别的人不知晓,但是她自然知晓贞慧公主真正的死因。

    “既然孙家害我,那我也以其人之道,还制其人之身。”

    知画听得惊诧不已,一瞬间便恢复了神色,也似乎了解了卓夷葭那一夜听自己说花溪草时的笑。

    红珊站在一旁,往常卓夷葭很少像她提事,今日听得确实一愣一愣,半天反应不过来。直到卓夷葭的一句‘我是怎么死的?’,让红珊惊得半天回不过神来,都忘没听到后面的话。

    “我听知画说了,这花溪草,可以让人不知不觉上瘾,还不被发现。为了确保万无一失,我会亲自检查做出来的点心。成了之后,我会让知画写出方子给你,让刘大福的女儿,做给孙家所有人吃。”卓夷葭说的依旧很轻,脸上却慢慢带上了笑意。

    陈三娘张了张嘴,又闭上嘴,最后点头应声。

    卓夷葭又交代了几句,便带着知画和红珊起身离去。

    红珊拿起放在亭子中的伞,打开在卓夷葭的头上,卓夷葭摆摆头,伸出手挡了挡。红珊收起了伞。

    卓夷葭往桃花雨中走去。

    今日前来的事情该交代的已经交代完,该知晓的他们也都禀告与自己了。下一步要做的,就是往朝中伸手了。卓夷葭放缓了脚步,抬头看向落下来的桃花瓣,伸手接了一瓣,轻轻一吹。复而又加快了脚步。对于她来说,下一步,就是向卓太爷和卓子华下手。(未完待续。)

第一百四十三章 她堂哥?

    之前她看的是卓家这棵树靠不靠得上。去靠对于自己恨之入骨的亲爹卓子华?还是去靠老爷远在边疆的大房?或者靠为了自家利益也可以对无辜的姨娘,以及亲孙女之死都视而不见的卓太爷和华太君?在外人看来慈爱公正的卓太爷和华太君都靠不住,卓家还能靠谁?在他们心里,纵然有亲情,有爱,可是又有什么能大过自己的利益呢?

    卓夷葭如今想通了,这靠,活在世上有**,只能靠自己。别人,有别人的利益。不过靠不上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利用和控制。

    卓夷葭很快走出了阴冷的南山,身后桃花纷纷洒洒,铺了一地。

    到了山腰的桃花林出口处,林玉琪早已站在门口那株木槿下等着卓夷葭了。

    见着卓夷葭过来,林玉琪开口道:“怎么现在才过来。”

    “山南那边比较远,路不好走,绕了一圈。还听到了不少事呢。”卓夷葭走上前,抬头看着林玉琪轻声道。

    “什么事?”林玉琪很自然的的接过话脱口问道。

    卓夷葭四下看了看,然后白手让身后的两个丫鬟离远了些,林玉琪一看,也来了劲,立即让自家的丫鬟也后退,连忙凑到卓夷葭耳边,语气中带着兴奋:“说说,什么事?”

    卓夷葭将声音压的极低,显得神神秘秘:“你知不知道,夏含佩家的事?”卓夷葭用内力将声音只传入林玉琪耳中。周围有功夫的,也探听不到。

    女儿之间谈论政事很反常。可女儿之间,谈论其他女儿,最正常不过。

    “夏含佩?”听到这名字林玉琪瞥了瞥嘴,无意之间透露出嫌弃:“她的呀,我还以为是谁的。”

    “你不听么?那算了。”卓夷葭看着林玉琪无所谓的说道。说着恢复了平常的声音,站直了身子。

    “哎不不,你说你说!”林玉琪又往卓夷葭那边凑近了些,声音带着好奇。女子之间最喜欢的,就是八卦别人。

    卓夷葭闻言又凑了过去,压低了声音,:“我将才过来的时候,在南山上听到有人说到她们家,夏含佩不是有一个堂哥么。她那堂哥呀,”

    “跟夏含佩好上了?”林玉琪问着双手搓了搓,两眼放光。这可真是个大消息!

    卓夷葭暗自翻了一个白眼,摇了摇头:“不是。”

    “那是什么?”

    “比这个更有趣!”

    “哦,什么什么,快说快说!”

    “就是,她那个堂哥嘛,她那堂哥……哎,算了,不说了。”

    林玉琪一个巴掌就拍到卓夷葭的手臂上:“啊啊,你倒是说啊!”后面的知画杀气一闪而过。

    卓夷葭毫无准备的被打的身子一歪,撩起自己的袖子,白嫩的藕臂上被打的红了一块。眉头一蹙,却发现心中似乎并没有生气。

    卓夷葭扬起自己的手臂在林玉琪面前晃了一晃:“把我打成这样还敢想让我告诉你趣事儿?呵,想得美。”说完就往桃花林子里跑去。

    林玉琪一愣,她见过的卓夷葭都是轻言细语或者冷漠的,何时这般俏皮。等林玉琪反应过来,卓夷葭已经跑到了桃花林子里。

    林玉琪将袖子往上一撩,对着卓夷葭的方向吼道:“卓四!你给老娘站住!!!”

    桃花山腰处的桃花林是整个山上最平稳的宽阔地,里面很多吟诗作对的才子,也有许多赏桃花,却不方便徒步爬山的少女丫鬟。可不管那一种,都是有礼有矩的,连银铃的笑声都传不过五丈外。

    突然一声大吼,惊呆了众人。都转头看向撩着袖子,丝毫不顾形象在桃花林中穿梭大跑的林玉琪,惊得合不拢嘴。

    卓夷葭在前面跑着,时不时转头看着在后面追的满脸通红的林玉琪一眼。

    跑了没多远,便停了下来,抚着树干一口接一口喘气:“哎,我不行了,太累了。”说着冲着后面追上来的林玉琪摆摆手。

    林玉琪看着喘不过气的卓夷葭,本来累的很的感觉顿时烟消云散:“哼,想跟我打算盘,不看看你才多大点儿!”说着林玉棋在卓夷葭头上比了比“能跑过我才怪了!说,刚刚的事。”

    “我说。呼~~~”卓夷葭呼了一口,似乎真的跑的太累,顺了口气,这才转头凑到林玉琪耳边咬耳朵:“夏含佩她堂哥,仗着自己叔叔的官位,无恶不作。这事儿你知道吗?”

    林玉琪看着卓夷葭摇摇头。

    “我也不知道的,就是刚刚从南山过来时听旁人说起的。”卓夷葭看着林玉棋顿了顿,道“说是她堂哥毁了一个未出阁的城北少女。”

    “毁了?”林玉棋瞪着两眼看着卓夷葭。

    卓夷葭嘘了一声,又看了看周围,嗔怪的看了眼林玉棋:“能不能再大声点儿?”

    林玉棋赶紧捂住了嘴,跟着四下望了望,确定的确没有人听到,这才转头看着卓夷葭:“毁了?什么意思?你说清楚点!”林玉棋眉头皱了起来,语气中的兴奋沉了下去。

    “就是毁了。毁了那小娘子的身子,又毁了她的人。”卓夷葭说着,声音如往常一般,听不出喜怒。

    林玉棋听的瞪大了眼睛,“结果呢?她堂哥被问斩了吗?”在这个年纪的少女看来,好人好报,恶人恶报才是重要的。

    “问斩?”卓夷葭听的轻笑一声:“前天夏含佩还在宁王的践行宴上开开心心的比试呢。家中有人问斩早夹着尾巴了,能那么猖狂?”说完卓夷葭嘲讽的冷哼一声。

    “大理寺、都察院、刑部、五城兵马司就没有人管?!”林玉棋觉得这样坏的人怎么都该受一些惩罚啊!

    卓夷葭微微仰着头走着,看着头上开的正艳的桃花。别家的闺女跟着桃花一样,最好的年纪,却被玷污又杀害,全家人大概都悲痛万分,偏偏凶手却活的逍遥自在,仅仅是家中有当官的人。

    官员的存在不是为了民生吗,什么时候官身反而成了压迫百姓的噱头了?

    “谁知道呢?”卓夷葭回过神,转头看向林玉棋:“你不说我差点忘了,你爹不是都察院的吗?”(未完待续。)

第一百四十四章 御琴

    林玉棋一愣:“是啊,我爹是都察院的。不过他从不跟我说这些事。待会儿我回去问问他!”

    “啊?你爹从不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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