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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这家伙挺有人味儿,见此情景当机立断抽身远扬,这才避免了三人同归于尽。
只是现在刁小四的情况仍旧好不到哪里去。
他全身的气血沸腾如煮,神智一会儿清醒一会儿迷糊,感觉体内像是结满了冰块,身体更像是架拼装失败的风车,所有的零件都在丁零当啷地乱响。
勉勉强强从束龙腰带里拿出那只装有云蒸紫薇露的小壶,试了几次颤抖的手始终不听使唤,差点儿就洒了。
这时候一直纤秀的小手接过小壶,在刁小四的身旁半跪下来,将云蒸紫薇露喂进了他的嘴里。
刁小四如饮玉液琼浆,贪婪地喝了一小口,温润的汁液如同荒漠里的灵泉,滋润着每一寸干涸的土地,身上的寒意登时减轻了不少。
金城公主又喂了他一小口,问道:“你要不要歇会儿再走?”
“走,去找个鸟不拉屎的地方,我想好好睡一觉!”刁小四强压下强烈的倦意,咬牙撑着金城公主摇摇晃晃地站立起来。
金城公主蓦地俯身,默然将刁小四拦腰抱起,脚尖点地御风向密林深处掠去。
刁小四怔了怔,有生以来他好像还是头一次享受到如此贵宾级的待遇。
馅饼,真他娘的能从天上掉下来。
如此福利,刁小四自然要好好享受。他的头枕在金城公主柔软温暖的胸脯上,清晰地感受到从那充满爆发力弹性的玉峰之间传递过来的体温与幽香,一下子从地狱进到了天堂,整个人都仿似在云朵里飘浮,十万八千个毛孔齐齐舒张,宛若吃了人参果般快活,浑然忘记了锥心刺骨的伤痛。
他闭上嘴巴以免祸从口出,万一惹得金城公主一个不高兴把自己当球踢就惨了。但他其实完全没有闲下来,鼻子深埋在金城公主的幽谷之中,如饥似渴地嗅她醉人的体香,左手怀抱到柔若无骨的纤腰上,握入指尖的仿佛是一团绮丽的梦境。
两旁的景物飞快地消逝,天色也在渐渐地暗下来。
冬天的秦岭苍茫寂寥,越往山里走积雪越厚,寒冷的朔风呼呼咆哮,飘送来野兽的长嚎,许这便是天地间唯一的声音。
刁小四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睡梦中体内的吞星噬空大黄庭在先天之境里依照星阵轨迹自行运转,疏通淤塞修补经脉,药力也逐渐发散开了,身躯有了些许暖意。
唯一不好的是,他即便睡着了仍然不肯安分,一只手居然很舒服地把握住金城公主左胸的隆起,还不时揉捏几下,然后继续发出安心而舒畅的鼾声。
金城公主强忍着胸前的刺激,竟没有将他作乱的手爪扯开。
她的速度开始放缓,呼吸慢慢变得急促沉重,不停地用脚尖点击林间的树木,以此来节省自己的体力。
以她的伤势根本就不应该御风,这段路程也早已超过了她当下身体所能承受的极限。但一想到身后很可能有大批的正道高手紧追不舍,她便不敢停下来。
她不怕死,但假如再次遭遇到阻截,刁小四肯定还会毫不犹豫地冲到前面去。
他愿因她而逃亡,她愿因他而疯狂。
有时候,爱就是一种绑架,不仅绑了你的人,还一起嫁了你的心。
第519章长安不见使人愁(下)
刁小四做了一个温暖如春的梦,梦里自己脱得精光赤裸地浸泡在一座温泉里。
四周全是白茫茫的积雪,一株株云杉傲雪迎霜耸向云霄,遒劲的枝桠撑张开来,托起了清朗的夜空。
温泉里乳白色的雾气冉冉蒸腾,在林间弥漫飘荡宛若人间仙境般空灵飘渺。
淡绿色的泉水微有些烫,但在大冷天里无疑是一种至高无上的享受。滑润的泉水碧波荡漾,丝丝缕缕的热力渗透到身体里,仿佛洗去了每一个毛孔里淤塞下来的疲劳。
真爽啊——刁小四忍不住惬意地在梦中呻吟出声,隐隐约约居然看到金城公主只穿了件亵衣立在泉水里,正为自己揉搓活血。
佳人如玉秀发滴水,素腰翘臀玉肤胜雪,这梦……刁小四真的还想再做五百年。
他闭上眼睛不让自己醒来,可又忍不住悄悄睁开一条小缝儿偷瞧这难得一见的无限春光。
只见粉雕玉琢的胴体在水雾中若隐若现,平添一缕朦胧神秘的美感。
毋庸置疑,在刁小四见过的所有美女里,金城公主的身材之曼妙绝对属于极品中的精品。尤其当她只穿了一件淡绿色的亵衣,湿漉漉地贴在凹凸有致的娇躯上,曲线玲珑令人勃发。
许是在温泉里待了有一会儿工夫,她玉石般晶莹细腻的肌肤泛起水嫩的玫红,如同宝石的辉光在寒夜里闪烁。
再看那教无数女人自惭形秽的酥胸,好似两座圣洁的雪峰神山半隐半露峰峦跌宕,刁小四很快就感觉自己有了可耻的反应。
忽然她俯下了腰,春葱般透明的玉指推拿过他的大腿,丝丝酥麻的快感似电流般通遍周身。这还不算,那双深藏在亵衣里的雪白春笋扑面而来,影影绰绰的露出小荷尖尖角。
刁小四情不自禁睁大了眼睛,全身血脉贲张抬手想摘那支鲜嫩可口的花骨朵。
“啪!”金城公主藕臂轻扬,重重一巴掌拍开了他的手。
“哎哟!娘希匹,好凶悍的小娘皮,梦里打老子都那么疼!”
咦,不对呀?刁小四望着发红的手背——没错,是有股火辣辣的感觉。
难道……不是在做梦?
他垂下手恶狠狠地掐了把大腿,入手滑滑的软软的,可为何却又不觉得疼了?
“奇怪啊,怎么又不疼了呢?”他大惑不解地喃喃自语,决定换条腿再试一试。
“想知道为什么是吧?”梦境里的金城公主到底还是和现实世界中的略有不同,居然眉目含春向他嫣然一笑,“来,我帮你。”
于是在下一刻,那最不该成为把柄的地方被人一阵掐一阵拧外带一阵扯。
望着金城公主丰腴的玉腿之上,一片触目惊心的嫣红,刁小四痛苦不堪地捂住嘴巴知道自己闯大祸了。可这能怨自己么,本以为只是个梦,长时间被你欺负狠了,自然要在梦里边十倍百倍地捞回来。
哪晓得,当梦想照进现实,竟是这样不可救药的悲剧。
不知不觉他的身体越来越热,心中的欲望愈发躁动了起来。仿佛在这样旖旎的情境里,被虐也是一种奇妙的福。
死老头说过,忍无可忍无需再忍,那还忍什么呢?吹响反攻的号角吧!
虽然荒山野岭的号角很难找,不过没关系——没有号角还有嚎叫,还有咆哮,还有轰鸣,还有……呻吟。
他在水中托起了那双饱满的乳房,将她拉入池底,从她平坦的小腹开始,不由分说攻向纵深之地。
就像鱼一般游动着进入她的身体,在她的身体里欢呼雀跃,强烈地感受到来自她身体最深处的颤抖和狂热比温泉水更炽烈几分。
金城公主像水妖一样紧紧纠缠住他的肢体,随着水波层层起伏荡漾,泉水翻动起令人难以想像的水花,被压迫已久的激情在瞬间爆发,池水发出阵阵来自生命最原始的声音。
劫后余生,劈波斩浪……啊!
当刁小四筋疲力尽地仰天靠倒在池边,怀里搂着美艳娇娘,气喘吁吁地喃喃宣告道:“老婆,我终于胜利了。”
金城公主没有回答,只在他的面前竖起一根拇指,唇角露出一丝带有明显挑衅意味的恶毒笑意,慢慢将玉指向下翻转。
刁小四懂了,这是女人对男人的调戏。欲将胜勇追穷寇,不可沽名学霸王。鼓动起暴风骤雨般的攻势又是一轮狂轰乱炸,对耳畔的哀哀呼唤声置之不理,将任何卑鄙阴险的偷袭狂乱而残忍地一次次扼杀在萌芽中,如此地再次凯旋班师,再次地死灰复燃,再次地引得一江春水向东流。
当刁小四终于意识自己不可能抵挡住金城公主销魂噬骨的声音,更不可能挣脱开她暖暖眼神的飘动,便放开所有束缚,用全副身心冲锋陷阵,用霸道的攻征服敌人顽强的守。
虽说杀敌一千自损八百,但在美女面前,宁可战着死,不可跪着生。
终局尽管只是惨胜,可只要能看到公主小娘皮服服帖帖酥软成一团缩在自己的怀里乖乖地假寐,刁小四便无限满足。
见鬼了,明明得胜的是自己,可瞧她的模样怎么倒像她才是获利者?
刁小四伤痕累累地总结着经验教训,豁然省悟到这世上只有累死的牛,哪有耕坏的地?!
他望天无语泪自流,自己竟是彻彻底底被小娘皮平日里冷若冰霜高洁自傲的虚伪外表给欺骗了。这女人天生就是一台水泵,不抽干自己最后一滴油,绝不会善罢甘休。
算了,谁让自己是带伤作战呢?
一想到身上的伤,刁小四不由愣了愣。
刚刚自己大开杀戒血战沃野居然还能全身而退,说明体内伤势的的确确好转了许多,可看看天上的星斗……好像这才晚上吧?
难道云蒸紫薇露这么灵,早知如此当时真该多拿两壶。
刁小四这么想着,浑身舒泰地在飘荡的水雾里伸了个懒腰,说道:“没想到只睡了几个时辰就全活过来了,往后老子就叫不死刁吧!”
金城公主没说话,慢慢伸出了两个指头。
刁小四怔了怔道:“不会吧,才两个时辰?莫非我果真是传说中那个创造奇迹的绝世天才?”
金城公主似笑非笑地看着他摇了摇头。
刁小四明白过来,问道:“不是两个时辰,是两天?”
金城公主连头都懒得摇了,就那么静静地瞧着她。
“十二天?二十天?要不,两个月,两年?只要不是二十年老子都可以接受!”
“两个月。”终于,金城公主轻启朱唇说出了正确答案。
刁小四瞠目结舌,老半晌后才自言自语地道:“神仙一梦,世上千年。老子,这是要成仙的节奏啊。”
难怪自己刚刚醒来,金城公主就急不可待地投怀送抱,竟是已经等了两个月那么久!
“起初我也以为你昏睡上两三日就会醒来。谁知你越睡越沉,怎么也唤不醒。从第四天开始,竟然完全进入了龟息状态,好似魂魄离身一般。但你的伤势却一天比一天明显好转,功力恢复也有了起色。所以,我便放下心来由得你继续呼呼大睡。”
“这是什么道理?”刁小四苦思冥想,好像诸天星阵也没这个功能吧?
他试着运了一下功,惊奇地察觉到丹田里的真元莫名其妙就回升到了七成。尽管离彻底复原还很远,但比起昏迷前的情况已然天差地远。
不仅如此,破损的经脉和内脏亦基本修复,这时只要不碰到那几个老不死的,就算打不过,从容脱身应该没问题。
“会不会是你说的天命符?”金城公主说道:“有几次我隐约感觉到你丹田深处会偶尔产生一丝轻微的波动。每次波动过后,你的功力和伤势恢复速度就又明显地加快不少。除此之外,我实在想不出其他的道理。”
“唔……有可能被你猜对了。不管那么多,反正我的伤好了大半,咱们正可上路回长安。对了,这些天有没有遇到什么人?”
“不必担心,这里不会有人来,更不可能被他们发现。”
“嗯?”刁小四一愣,左右打量道:“这里……是哪儿?”
金城公主道:“你猜……好吧,我们已经到了昆仑!”
“昆仑山?!”刁小四大吃一惊,半天才回过神来道:“妃儿,你胆子真大!不过你身体里的刑天战魂这两个月……”
说到此处他脸色猛地一变慎重道:“你有没有趁我睡着的时候干——那个?”
“真……没有?”
“我其实不介意的,说实话,你真能忍住?”
“砰!”刁小四的后脑勺重重撞在池边的山岩上。
金城公主松开手,若无其事地说道:“一开始我漫山遍野地寻找野兽,屠狮杀虎以消解战魂躁动。可没过多久,刑天战魂不知为何竟渐渐平息了下来,近一个月来都没有发作过。”
刁小四又惊又喜道:“是你把它炼化了?”
“应该不是。”金城公主摇摇头道:“我有一件事要告诉你,你却未必爱听!”
“你还做成什么了不起的事,是好消息还是坏消息?”
金城公主沉默须臾,蓦地贴紧刁小四的耳朵娇声道:“他要来了!”
第二十七卷昆仑问剑
第520章老子(上)
十月怀胎,一朝分娩。
这句话死老头没有教过刁小四。但刁小四一直以为这是放诸于四海皆准的真理,就像日头每天都会从东边升起西边落下,即使刮风下雨天也是一样。
然而不知从哪一天起,刁小四对这条真理逐渐产生了怀疑直至彻底不信。
他开始相信哪吒的传说是真的,只希望到时候从金城公主的肚子里滚出来的千万不要也是一只会放光的肉球。
自从金城公主在温泉里给了他一个惊喜以后,刁小四每天都会在栖居的山洞岩壁上用幽泉短刀刻下一道印痕,以此来数算山中的日子。
不知不觉地,随着金城公主的身体日渐丰润,岩壁上也刻满了刀痕。以至于刁小四时不时地都要从头到尾数一遍,以免算错日子。
这一天,当刁小四在岩壁上刻下第九百六十一道刀痕时,禁不住再一次泪流满面——娘的,你到底啥时候才肯出来?这哪里是怀胎,分明是养了个极品宅男!
当中有好多次,刁小四都动了去将疯老道抑或孙千金绑来的念头,可一想到随之而来的各种可能性,又不得不颓然作罢。
虽然一个是来历存疑的便宜舅舅,一个是尚未转正的娘家姥爷,这么点儿小忙他们多半是肯帮的,最多也就花点儿出诊费而已。
但谁能保证圈子里没人对这两个人搞监视,搞跟踪?只要自己一露面,不定就有苍蝇一样的家伙成群成堆地扑上来狂轰乱炸!
同样的道理,紫苏山庄和柳园眼下也是不能回的,哪怕悄悄地溜回去看一眼都是极冒险的事。如果金城公主没怀孕,自然另当别论,可如今连走路他都怕她一不小心滑倒动了胎气。
有时候刁小四真心觉得,金城公主不是在肚里揣了一团骨血,而是在自己的脖子上吊了一块大石头。
两年多的时间,他一直陪在金城公主的身旁,几乎须臾不离地照料看护。
都说怀孕女人的情绪特别古怪,刁小四这回算是有幸亲眼见识并感受到了。
前一刻说洞里太冷会冻伤肚里的小宝贝,后一刻却又说火烧得太旺会热坏儿子。
昨天还抱着装满酸梅的罐子吃得津津有味,今天又催他去找辣椒。
这天寒地冻鸟兽绝迹的,上哪儿去找辣椒?就那点儿酸梅都是自己费了九牛二虎之力从瑶台宫的果园里偷来的,难不成为点辣椒老子还得二进宫?
昆仑瑶台宫是什么地方?这两年都快变成刁家的后花园了。什么吃的用的穿的戴的,统统都从里面来,还是不用花钱连白条都懒得打的那种。
空月那个老牛鼻子,保证他做梦都想不到,当他和正道各派数以千计的弟子满世界搜捕他和金城公主影踪的时候,两人竟然在瑶台宫的鼻子底下堂而皇之地过起了桃花源生活,还怀上了儿子。
——一定是儿子,名字都想好了。
尽管在给儿子起名字这件事上,两人之间存在着很大的分歧,但刁小四打定了主意,哪怕顶着风刀霜剑火海油锅也得当一回家,做一回主。
但儿子到底是叫刁德胜好呢还是叫刁德中更妙,刁小四暂时尚未拿定主意。
好在小名已经有了,就叫“宝宝”,要不将来他的大名就顺理成章地叫刁小宝?
刁小四一面琢磨着纠结着心事儿,一面将幽泉短刀收回束龙腰带里。
回过头,他就见金城公主慵懒地靠在榻上正聚精会神地为尚未出生的宝贝儿子缝制棉衣。这张“卧龙温玉榻”还是他当年从秦皇陵虚境里顺手牵羊带出来的,结果自己一天都没享受过,直接就进贡给老婆大人了。
金城公主的女红手艺还不错,尽管不能跟她舞刀弄枪的手法相比,但平心而论,她能自学成才,品性和悟性已经非常高了。
没办法,昆仑山里的避居生活实在幽静,也实在无聊。假如不是两个人还能相互说说话,刁小四都怀疑自己会不会变成哑巴。
不过凡事有弊有利,至少这桃花源一样的鬼地方非常适合修炼养伤。如今刁小四的功力已经恢复得七七八八了,基本可以平推忘情境的高手。但想着正道的老家伙很多,金城公主又宜静不宜动,他怎么都没有出去兴风作浪寻衅生事的勇气。
闲极无聊,他就待在山洞里推演天罗星盘。事实证明,当人专注于干一件事的时候,效率往往会非常高。三百六十五座诸天星阵,不知不觉就解决掉了九成多,只剩下七座异常庞大复杂的星阵尚有待时日。
他的道心境界亦由此水涨船高,当初宁无奇在云驾阁露台栏杆上留下的三十六字悟道真言,业已能参悟大半,唯独最后两句:“不无而无,虽无不无,有无不定,乃知无无。”其中意味刁小四依旧云里雾里摸不着头脑。
但这也不过是他用来打发无聊时光的消遣游戏,悟不出来也无所谓,转头就把它丢到一边去了。不管怎样,一堆晦涩难懂的破文字,和宠爱老婆照顾孩子的事业相比,永远只能靠边站。
剩下的时间依然有点多,不能浪费了,必须睡觉。
在梦中重回长安的繁华。人声鼎沸的坊市,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