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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机会。”
死胖子火冒三丈道:“向不适你这老糊涂,被人卖了还替她数钱!”
向不适皱了皱眉,向曾皓然躬身请示道:“城主,请下令!”
曾皓然沉吟须臾,满脸悲戚道:“大哥,真没想到你会变成这样的人。无论如何,你终归是我的亲大哥。你可以对我不仁,我不能对你不义。求求你,不要闹了。我已经没有了父亲,不想再失去兄长……”
说到后来,他语音哽咽不能自已,闻着无不黯然垂泪。
死胖子涨红脸道:“你、你还真会做人,你有种!”
曾若庸猛然怒喝道:“孽障,我杀了你!”步罡踏斗一拳轰向曾皓然。
他这一手看似鲁莽,实则打的是擒贼先擒王的主意。
谁知曾皓然早有防备,眼疾手快躲到了向不适的背后。
“砰!”向不适与曾若庸硬对一掌平分秋色,向后退了两步道:“四爷,兄弟四人中老城主对你最信任,你这么做对得起他么?”
曾若庸怒不可遏道:“我三哥便是这贱人和大哥合谋害死,我也险些死在曾老二的手里。此仇不报,誓不为人!”
“四叔,你不要含血喷人!”曾皓然高声道:“你说我娘亲和大伯合谋害死了老城主,有何人可以作证?”
“不错,只要你们能拿出证据,无需旁人动手,贱妾这便自尽在老城主的灵位前!”
杨红杏双目红肿盈盈含泪,悲愤交加地说道:“大少,你为何要难为我们母子?”
死胖子气得直哆嗦,手指杨红杏、曾皓然道:“你、你娘的不要脸!”
杨红杏凄然一笑道:“大少,万事抬不过一个理字,公道自在人心。”
死胖子仰天哀嚎道:“老爷子,你看你讨的好老婆!”
忽然,他想到自己的身边不也有个“好老婆”么?急忙扭头眼巴巴地瞅着刁小四,呼哧呼哧粗喘道:“我、气、死、了,你开个价!”
刁小四慢条斯理伸出了一根手指头,死胖子面孔生硬道:“一千?一万?”
刁小四摇摇头道:“一锭,把她卖到窑子里,也就值这点儿价。”
杨红杏颤声道:“小荻,往日我对你并无亏待之处,你、你……”
“我有说错么,明明是个烂大街的货,人尽可夫,偏还想要立牌坊。你以为只要脱光了陪客人上床就算入行了?也不拿镜子照照自己那张脸,独辟蹊径生得像发馊的糯米团,黏糊糊皱巴巴长满绿毛,不像点心只剩恶心,霉女二字非你莫属。”
“再看你的胸脯深藏不露平易近人,撒点葱花就能烙饼。还有你的腰,你的屁股……走起路来一步三摇,自以为风摆荷叶,其实是月经不调。最后,是你现在的表情,就像一条丢在茅厕里泡了三天的咸鱼,臭不可闻风骚绝代,连野狗见了都要吐。”
他滔滔不绝,杨红杏等人几次想开口打断都针插不进,最终听他吐气扬声抑扬顿挫地总结陈词道:“我实在不忍心污辱‘空前绝后’这个词,可为何第一眼见到,就由衷觉得你的容貌已超出了所有人想象的极限,惊天地泣鬼神,前不见古人,后不见来者,念天地之悠悠,独怆然而涕下!”
“夫人,我真没想到您一直有勇气活着,而且活得如此滋润。我是如此的崇拜您——请允许我忐忑不安而又无限憧憬地地向您问一句:‘您老多少钱一宿’?”
许久许久,灵堂里鸦雀无声针落可闻,众人面面相觑感觉自己快崩溃了。
难怪书上说嬉笑怒骂皆成文章,如此一篇华丽丽的犀文掏心掏肺搜肠刮肚,硬是不带一个脏字,这是传颂千古的节奏啊!
死胖子满眼冒星星,无限景仰地望着刁小四道:“老婆,你太有才了!”
向不适勃然大怒,一掌拍向刁小四道:“少夫人,你的口舌未免太歹毒!”
这回轮到曾若庸挺身而出,“砰”的声与向不适对了一掌,哈哈大笑道:“我怎么听着那么顺耳?”
杨红杏“嘤咛”一声昏倒在儿子的怀里,曾皓然面色煞白眉宇间泛起一抹杀气,徐徐道:“大哥,这是我们兄弟间的事情,何苦累及母亲。你若有胆,我们兄弟二人便在这灵堂上公平一决。输了的人,杀剐存留任由对方处置!”
死胖子最大的优点就是很有自知之明。别看自己是家里的老大,可论天赋、论勤奋、论机缘,做弟弟的一骑绝尘,他拿什么和曾皓然决斗?除非,比的是吃喝嫖赌,当下笑呵呵拒绝道:“我怎么好意思以大欺小落个手足相残的恶名呢?”
曾皓然剑眉一挑,讥诮道:“你不敢?”
刁小四偷偷地将一缕意念传入死胖子的脑海中,沟通道:“答应他!”
死胖子呵呵傻笑,露出十分为难的模样道:“弟弟,你真想和我拼个你死我活?刀剑无眼,万一伤到哪儿,愚兄于心何忍?”
曾皓然沉静道:“大哥,你又何必惺惺作态?若是自认弗如不敢应战,直说就是!”
“谁说我不敢?”死胖子瞟一眼刁小四,一挺腰杆道:“灵堂里施展不开,我们到外面打!”
曾皓然颔首道:“甚好!”
杨红杏一声低哼醒转过来,幽幽道:“小然,你这是何苦?”
曾皓然道:“娘亲,你无需担心,我不会伤了大哥的性命。”
向不适闻言心里暗赞一声,愈发鄙薄死胖子夫妇的为人,说道:“祝城主旗开得胜!”
曾皓然笑了笑,放开杨红杏迈步走出灵堂。
死胖子来到灵堂外,在曾皓然的对面站定,眉飞色舞道:“弟弟,愚兄痴长几岁,就让你先出手!”
曾皓然振腕亮出一杆黑黝黝的长戟,体内仙元滚滚运作,一蓬蓬冰冷的寒光如有实质焕放开来,宛若惊涛骇浪拍打向死胖子,口中喝道:“请!”
死胖子也不含糊,同样亮出了一杆黑色长戟,催动仙元争锋先对。
无奈不怕不识货就怕货比货,这兄弟二人艺出同门,继承的都是北极绝学,当面锣对面鼓地站在一块儿,高下立判。
“砰!”死胖子催发出的黑色寒光与曾皓然释放的寒光甫一对撞,立即翩若惊鸿溃不成军,显示出两人根本不在一个等量级上。
死胖子跌跌撞撞向后退步,曾皓然见状气势更盛,掣动手中的“幽罗璇冰戟”如斧裂长空龙腾大海直挑曾皓月的咽喉!
第668章无耻是无耻者的墓志铭(上)
死胖子魂飞魄散,不由自主地脱口叫道:“老……”
突然,刁小四的一缕意念在他脑海中响起道:“掷戟!”
死胖子完全没有工夫多想,生死关头也只能选择信老婆得永生,眼睛一闭胡乱地将手中的“大无畏戟”往前掷出,即谈不上力量更说不上准头,反正扔哪儿算哪儿听天由命。
曾皓然见死胖子掷出的大无畏戟歪歪斜斜有气无力,不禁心下一记冷笑。
他的身形随着戟势如行云流水直迫曾皓月,森寒的戟锋追魂夺魄刺向对方的咽喉。
只要解决了草包大哥,其他人便成了一盘散沙,他的城主之位从此无可动摇。尤其是曾若尘、曾若凡和曾若平先后殒命,往后的北极仙城再无可以掣肘之人,从这点上来说真应该好生感谢曾皓月!
谁知就在幽罗璇冰戟的戟锋即将刺中曾皓月咽喉的一霎,四周的虚空几不可察觉地微微一颤,扬起几缕肉眼无法看到的诡秘暗纹。
曾皓然愕然发现,曾皓月突然在自己的眼前消失。
不,不是消失,而是在电光石火间他匪夷所思地转动到自己的身后,使得志在必得的幽罗璇冰戟顿时刺空!
“嗤——”没等他反应过来,那杆飘在空中半死不活的大无畏戟遽然加速,竟似洞穿了虚空,转瞬间迫在眉睫!
曾皓然大吃一惊,当机立断翻掌拍向激射而至的大无畏戟。
然而不可思议的事情再次发生,他的左掌竟然拍了个空,与大无畏戟擦肩而过。
“那些暗纹——”他突然惊叫起来,千钧一发之际本能地竭力侧身闪躲戟锋。
“噗!”大无畏戟毫不留情地穿透曾皓然的左肩,将他带飞起来向后摔跌。
死胖子刚才闭眼赌命,忽然感到一阵天旋地转,自己就莫名其妙地转到了曾皓然的背后。
不等他明白怎么回事,曾皓然的左肩已经中戟,整个人笔直朝自己飞了过来。
到了这当口上,死胖子还有什么不懂的?根本不用刁小四的提醒,他皮厚心黑抡起拳头赚足了吃奶的劲儿朝曾皓然的背心捣了过去。
“咚!”曾皓然避无可避,背心结结实实捱了死胖子一拳。
饶是他的修为远胜过曾皓月,这一拳也几乎要了半条命,当即一声闷哼仰面喷出一口淤血,整个人在空中翻转过来昏死过去。
死胖子瞅着自己的拳头有些发蒙,一时半会儿还不敢相信他真的一拳就把曾皓月给砸晕了——这也太神奇了,原来本公子也是蛮厉害的。
他本想模仿那些传说中的绝世金仙,在兵不血刃拿下劲敌后,留给世界一个宠辱不惊的洒脱微笑。
谁知微笑还没来得及挤出一丝,整个脸猛地一阵抽搐褶成了小笼包。
“娘的,好疼……”他呲牙咧嘴拼命抖手,这才意识到刚才一拳用力过猛,标准的杀敌一千自损七百。
但没有人关注他的表情,数百道视线不约而同地落在了曾皓然的身上。
灵堂外静得可怕,好像漫天的风雪亦变得无声无息。
怎么回事,曾皓月竟然只用了一个照面就放倒了曾皓然——不,严格意义上说两个人甚至没有照面,曾皓然就交给他大哥一道比魔天湖还要宽广的后背。
所有人都凌乱了,只看到曾皓月一戟刺出的同时,曾皓然漫不经心掷出大无畏戟,然后身形一晃就到了他弟弟的背后。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向不适和曾若庸吃惊地瞪圆眼睛,试图从中找出疑团的答案。
他们是看着两兄弟长大的,对曾皓然和曾皓月的实力了若指掌。
本以为死胖子会输个灰头土脸,结果却成了毫无悬念的一拳制敌。
本能地,两人都意识到这场决斗一定有鬼。
可是鬼在哪里?
毕竟,混沌法则对于他们而言过于的虚无缥缈,此刻根本不可能想到。何况,为了表示清白,刁小四一直站在曾若庸的身旁,看上去手指头都不曾动过。
“小然!”杨红杏一声悲呼划破了场内的死寂,扑倒在曾皓然的身上。
“城主!”向不适如梦初醒,赶紧上前进行急救。
死胖子显然很不满意作为胜利者,却没有人为自己欢呼。
他咳嗽一声道:“方才是谁和本公子打赌,说战败者杀剐存留悉听尊便的?”
“大少,你!”向不适回头怒视死胖子。
杨红杏紧紧搂住人事不省的曾皓然,悲悲切切地啼哭道:“大少,不要杀小然,他只是个孩子……要杀,你就杀我吧!”
死胖子恼道:“娘的,他拿幽罗璇冰戟往本公子喉咙上捅的时候,你为何不说他是个孩子?”
杨红杏哽咽道:“你们……已经把他伤成这样,还想如何?大少,你就算杀了小然,也改变不了老城主传位于他的事实,更堵不住北极仙城的悠悠众口。”
向不适慨然道:“夫人,有老夫在,没人能动您和城主一根头发!”
曾若庸怒道:“向不适,莫非你也被这狐狸精……迷昏了头?”
杨红杏似乎吃准向不适,抬起满是泪水的脸惨然道:“罢了,向仙尊。我们孤儿寡母无依无靠,你又何必强出头?你的好意,我们母子没齿难忘。就让他们杀了我和小然吧,免得北极仙城再遭涂炭。”
向不适听得心如刀绞血脉贲张,大喝道:“来人,保护夫人与城主!将这一干叛贼统统拿下,敢有反抗者格杀勿论!”
三百死士轰然应诺,缓缓向刁小四等人逼近。
“老婆,三百个,你行不行?”死胖子变了脸,咽了口唾沫小声问刁小四道:“好汉不吃眼前亏,要不咱们逃吧?”
刁小四对死胖子的丧气话置若罔闻,凝聚一道仙识悄无声息地凭空虚度,如一柄无形而锋锐的锥子破入曾皓然的体内。
曾皓然的身躯剧烈一颤,可惜杨红杏也好,向不适也罢,都以为这是伤痛导致的正常反应,并未太过在意。
刁小四全神贯注,继续催动仙识小心翼翼地往里深入。
果然不出意料之外,直到他的仙识无限接近曾皓然灵台时,对方才在昏迷中有了一丝反应。但为时已晚,刁小四猛地集中心力,与曾皓然浑浑噩噩将醒未醒的神智狠狠一撞。
“砰!”他耳朵里分明响起了一记炸雷,眼前微微一黑随即脑海中迸射出五颜六色奇异的光芒,神智亦出现了短暂的恍惚,隐隐约约觉得自己好像攫取到了什么。
这是刁小四第一次尝试用意念来击溃并控制对手的神智。不过他心里却有八成以上的把握相信自己能够成功。
一来曾皓然的修为也许在北极仙城的众人眼中算得上是出类拔萃的少年天才。可比起侯宇轩、古曜寒等同辈高手,他无疑还差得远,更不用说东方启明、羽漂、洛水寒这些逆天奇葩。
二来曾皓然现在处于昏迷状态,正是最虚弱的时候,完全组织不起有效的反抗,而事实也证明了刁小四没有料错。
更加关键的一点是,刁小四在补天宫中曾经遭遇到那个神秘青衣男的秘法洗脑。经过一段时间的沉淀,他已通过天命符解析出了青衣男所施秘法的部分奥妙,对运用意志攻击对手亦有所心得。
同一时刻,曾皓然的身躯猛然从杨红杏的怀中弹起,张嘴喷出一大口淤血,惊恐地大叫道:“不要、不要杀死爹爹!娘亲……求求你不要杀爹爹!”
杨红杏大吃一惊道:“小然,你胡说什么,快醒醒!”
曾皓然充耳不闻,像是沉浸在一场可怕的噩梦中,双目紧闭面容惊瑟,忘情地喊叫道:“为什么,为什么你和大伯杀了爹爹?娘亲,我恨你!”
“城主,你说什么?”向不适身躯巨震,难以抑制惊愕之情脱口问道。
曾皓然依旧“人事不省”,痛苦地梦呓道:“不,我不恨你,我知道你这么做也是为我好……”
向不适的目光一凝,如刀芒般锋利直射杨红杏,低喝道:“夫人,这是真的?!”
杨红杏脸色发白,微微流露出一丝惊慌之色,矢口否认道:“不,这不可能!”
话音方落,猛听北极仙城上空有人不以为然地冷笑道:“是真的又能如何?曾若微那个蠢货,我早就看他不顺眼了。如今红杏将他宰了,正合我意!”
“大哥!”听到这声音,杨红杏又惊又喜地抬起头望向黑雪汹涌的晦暗天空,好似在即将没顶的湍流里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
一道红色的霹雳破开滔滔风雪,自西北方向风驰电掣朝城中激射而来,快到肉眼甚至都无法锁定住它的踪影。
待到近处,勉强方能看清在一片片红色的弧光残影中,赫然是个神情桀骜睥睨不凡的红袍男子,尤其引人瞩目的是他脑后一根根扬起的火红发辫,噼噼啪啪迸射着妖异的精光,好似一轮红日在奔腾在裂变,声势之强摇荡心魄。
曾皓月、曾若庸、向不适等人亦惊愕地抬眼望向雪天之上的那名红衣男子。
第669章无耻是无耻者的墓志铭(下)
“是火蟒岛岛主杨莲庭,这下麻烦了!”死胖子很有先见之明地一记呻吟道:“老婆,形势不妙,我们赶紧跑吧。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
说说时迟那时快,杨莲庭身形一凝飞落在场中,倨傲的目光扫视过在场众人,阴冷的语气里毫不掩饰凛冽的杀机,问道:“是谁打伤了小然?”
场内一阵寂静,曾若庸等人被杨莲庭的滔天凶焰所慑,竟无一开口应答。
早在数十年前,杨莲庭便洞彻道法自然之境,晋升四转散仙。如此强悍的修为莫说在北极仙城一隅之地,纵使放眼数万里魔天湖的大小宗门,亦无人敢说能与之匹敌。
假如曾若尘、曾若平、曾若微、曾若庸和曾若凡等兄弟五人俱全,仰仗北极仙城的洞天神威或可不惧,但如今五兄弟中除了在场的曾若庸外,其他人均已先后毙命,城中高手凋零元气大伤,万难与之抗衡。
但是事情已经至此,再装孙子也没用,曾若庸镇定心神说道:“杨岛主,久违!”
杨莲庭鼻子里重重一哼,像是没有听见曾若庸的招呼,一字一顿地追问道:“是谁打伤了小然?”
曾若庸的脸上一阵火辣辣的尴尬,可对方的实力摆在那里,自己强出头也讨不到好,当下只能隐忍不言。
杨红杏叫道:“大哥,是他,打伤小然!”纤手一抬指向曾皓月。
没想到死胖子未雨绸缪已经躲到了刁小四的身后,只是由于身躯过肥,顾头不顾腚,硬是露出了大半截。
如此一来,打伤曾皓然的凶手倒像是刁小四了。
杨莲庭愣了愣,随即漠然道:“你自我了断吧,我一向很仁慈。”
孰知杨莲庭固然没把刁小四放在心上,刁小四更不曾将这红袍老怪物看在眼里。
开什么玩笑,让小四爷自裁,连海大少、侯宇轩都不敢说这样的话,你个躲在犄角旮旯里耀武扬威的土老财还敢大言不惭?
他眨眨水汪汪的大眼睛,露出一脸甜美笑容道:“你、算、哪、根、葱?”
杨红杏见兄长到来,顿时有了主心骨,再加上宝贝儿子被死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