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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消息让布吕歇尔难得的松了一口气,自鼠疫出现之后,他无日无夜不是在提心吊胆,但是现在随着鼠疫的消失有望,布吕歇尔的心情自然是好转了不少。
但是与城内的普军相比,城内的奥地利人却好似正身处在地狱之中。些许的药物对于城内堪称庞大的病患群体来说如同杯水车薪,而这样的情况在几天之后演变成即便是奥地利士兵也得不到药物的资料了,他们得到的只是药渣。
至于波兰人那就更不用提了,除了等死之外还能有其他什么办法。
随着鼠疫的扩撒,奥地利人似乎已经放弃了一般,克拉科夫的城门被从内部拉开,曾经普鲁士人万分渴望进入其中的克拉科夫却如同一堆臭狗屎一般让人避犹不及。
第五百二十三章人性
而随着克拉科夫城门大开,数万难民顿时从克拉科夫城内冲了出去,这些难民衣衫褴褛,如果不是眼珠还在转动的话,或许和僵尸也差不了多少。
面对这数万冲出来的难民,布吕歇尔的脸上也顿时流露出了不忍之色。
布吕歇尔知道决不能接纳这些难民,甚至千万不能让这些难民离开克拉科夫城的范围,谁都知道这些天奥地利人处理了一大批死尸,而这些死尸,布吕歇尔自然知道肯定都是因鼠疫而死的。
这种结果既让布吕歇尔有些激动同时也让他的良心备受谴责,而现在面对这数万难民,到底何去何从成为了压在布吕歇尔身上一个沉重的问题,这份沉重甚至让他喘息都有些困难了起来。
“连长,怎么办?哪些人快到沟渠前面了,上面怎么还没有下达命令!”
第八师团下属三十五步兵团第一连的一个军官向着站在身边的连长问道,而他的脸上显得非常焦急。
自早上克拉科夫城门大开之后,数万难民便扶老携幼的走了出来,而此刻一些体力稍好的难民距离普鲁士人挖下的沟渠已经不足一公里了,看着不远处那一长条的波浪线,守卫在沟渠后的普鲁士士兵们一阵头皮发麻。
如果说让士兵们攻击敌军的话,那么普军士兵肯定没有二话,但是现在只要站在稍高处一看便可以知道,不远处的人群全都是平民。而且还都是一些老弱病残,这让士兵心中同样有些不忍。
“你问我,我去问谁!告诉下面的弟兄。执行上面的命令便是,反正不允许任何一个人跨过沟渠是将军早就下达的命令,在没有其他的命令下达之前执行这条命令便是!”
虽然这个连长回答的比较轻松,但是脸上紧绷的神色却将他的内心活动出卖的无疑。
这和屠城不一样,一般军队在经历了惨痛伤亡之后攻克城池进行屠城即是一种报复,同时也是对发泄心中因苦战而产生的戾气。
但是普军已经好多天没有进攻克拉科夫了,而之后的战斗也都是小规模的战斗。士兵们心中根本没有凝聚出一股戾气和自然也就无发泄这一说。
“上帝啊!。。。。。。。”
站在沟渠后的普军士兵纷纷开始祷告起来,要知道自沟渠完成之后,布吕歇尔将所有的士兵布置在了沟渠后面将整个克拉科夫围的死死的。当然仅凭这点人想要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挖出这么一长条的沟渠显然是不现实的,所以这些沟渠有一部分是和克拉科夫护城河所相通的,只不过普军早已将一部分的护城河给隔断了开来,而里面的水也都被排了出去。
“将军阁下严令!禁止任何人度过阵地。凡是作战不利者均杀!”
一个传令兵骑着快马终于赶在那些难民即将到达之前将布吕歇尔的命令传达到了前线的各个部队。听到传令兵口中的命令,尽管士兵们的心目中依然有些不忍,但是毕竟普鲁士军法无情,既然布吕歇尔说了作战不利者均杀,那么便不要想着自己心慈手软之后能够得到同情。
“举枪!准备战斗!”
在难民们距离沟渠还有不到六百米的时候,普军前线的阵列中纷纷开始响起命令声,而后在沟渠的另一边普军士兵们纷纷排成了战时的阵列,紧握着手中的武器同时枪支瞄准被越来越近的人影。
而就在这时。普军军阵后的一个人由木台搭起的哨塔上,一个普军军官站在了一个铁皮喇叭前大声喊道:
“前方的波兰人。请你们立即停下脚步,重复一遍,立即停下脚步!凡是靠近沟渠一百米者,我方有权利将其击毙,重复一遍,凡是靠近沟渠一百米者,我方有权利将其击毙!请你们珍惜生命,立即离开!”
但是显然这位军官的话并没有太大的作用,这些难民仅仅是停顿了一下然后又一头向沟渠走来。
“团长,这可怎么办,炮兵那里怎么还不打!这么多人,要是没有炮兵的帮助,万一让他们爬了过来,我们的士兵可就遭殃了!”
这个军官眼看着自己的说话没有起到效果,脸色变得非常不好看,而就在这时他身边的参谋长显得有些焦急了在他耳边说道了起来。
整个普军高层都知道,千万不能放这些难民过来,因为这些难民中肯定有鼠疫的患者,而普军好不容易才在军营中将鼠疫给清除了。
“别急了,我的参谋长,既然刚刚师团长阁下派人来下达那样的命令,说明师团长的心中已经下定了决心,炮兵肯定是会开炮的,要是图切罗那个家伙敢不开火,我活阉了他!”
果然当这些难民走到举起沟渠还有五百米的时候,布置在沟渠后不远处的普军火炮开火了。
一枚枚炮弹扔在了这些难民的头上,但是让人头皮发麻的是,这些难民面对普军的炮弹似乎都不会躲一样,他们顶着普军的炮弹依然像之前一样毫无遮挡的走来。或许对这些难民来说,活着其实和死了并没有多大的区别。
“连长,这我下不了手啊!”
看着呆如木鸡般的难民,一些普军士兵似乎都动了恻隐之心。面对这样的士兵,他们得到的往往便是军官们手中的鞭子。
“小子,我去你的,你还反了天了!告诉你们,师团长阁下已经下达了命令,谁要是敢不开枪或者是故意放水,那么肯定是要枪毙的,别怪我没提醒你们!”
即便是这样依然还有一个士兵放下了手中的武器
“连长我。。。。。我做不到!”
“塔德奥,我看你是疯了,连长。。。。。。。。连长,这小子昨晚受凉了,脑袋有些不清醒,您别和他一般见识!”
这个名叫塔德奥的士兵刚刚说完,他身边的一个相熟的士兵连忙按着他的头硬逼着他跪了下来,然后另一边又对着所属的连长不停的解释着。
“行了,别给我解释,蒂托,我知道这小子和你是老乡,但是你也别求情,今天他要是不开枪,那我真的会执行师团长的命令!”
说着,这个连长举起了自己手中的武器对准了塔德奥。
名叫蒂托的士兵一边对连长面露讨好之色,一边将塔德奥拽起来便是狠狠地抽了几个耳瓜子。
“塔德奥,你他妈是不想活了吧!师团长的命令可不是开玩笑的,连长真的会杀了你的,你要是不想你父母白发人送黑发人就给我把武器捡起来!”
没等塔德奥将手中的武器拿起来,便听到哨塔上响起了他们团长的命令
“所有士兵立即做好准备,敌人进入射程之后立即开枪!”
这一句话一说完,那个连长明显有些急了
“塔德奥,我数三下,你要是不拿起武器我就杀了你,团长可就在上面看着,我还不想死,你可别害我!”
“一。。。。。。。。”
“二。。。。。。。。”
“三。。。。。。。。”
就在刚刚数到三的时候,塔德奥终于站稳了身体然后举起了手中的武器,刚刚在连长数数的时候,蒂托拼命的在塔德奥的耳边说着他的父母,对家庭的眷顾让塔德奥终于狠下了自己的心。
不过,塔德奥的脸上却满是泪水。
终于当难民的浪潮距离沟渠还有一百五十米的时候,军官们纷纷开始大喊开枪的命令。
一百五十米,足够一些眼力好的人将对面来人的脸孔看的清清楚楚,但是这个时候普军士兵可没有那么多闲心,在他们的眼中,对面的难民已经不再是手无寸铁的平民而是自己的敌人。
“砰!”
“砰。。。。。。。。。。。。。。。。。。。。。。。。。。。!”
不绝于耳的枪响震彻了整个战场,而伴随着枪声,火炮的炮声也担任侩子手手中最为凶残的屠刀。
一排又一排的难民被普军击倒在了沟渠前方,这是一场人性的考验。
每一个伟人似乎都会用博爱、仁爱等名词来宣示着自己的伟大,但是世界上从来都没有出现过所谓的完人,而伟人之所以会成为伟人并不因为他们的道德有多么的高尚,而是因为他们在某种程度上成为了只能够让其他人仰望的存在,所以才被奉为伟人。
为达目的誓不罢休这句话,很多人都会讲,但是并不是每一个人都能这么去做,如果每个人都能狠下心的话,那么或许这个世界上会少掉太多的不公,但是正因为这个世界上最多的便是心性懦弱的人所以在世上才会有这么多的不公。
杀人偿命,这句话非常合理,但是这一切都被限定在了法律的范围内。但是面临着法律的不公或者漏洞,有些人屈辱的忍了下去,而有些人却站了起来反抗,这些所考验的其实也正是人性。
最终,普军取得了胜利,但是在每一个士兵的脸上都看不到任何的微笑,堆积在面前的尸体显得那样的无辜且又怨毒,但是这又能够怪谁!
在下达开火的命令后,布吕歇尔已经全身虚脱了,他知道当自己的行为传回勃兰登堡之后,或许自己的军事生涯很快便会终结,甚至自己还将背上千夫所指的骂名。
第五百二十四章这是我的城
但是事情的发展并没有如同布吕歇尔所预想的那样进行下去,就在布吕歇尔完成了对克拉科夫蜂拥而出的难民的屠杀时,布吕歇尔接到了来自军事部的最高机密信件。
在这份信件中,军事部将权限下放给了布吕歇尔,毕竟鼠疫一事兹事体大,再加上布吕歇尔乃是普军在波兰战区的最高指挥官,没有人比他更为了解战场的形势,因此军事部允许布吕歇尔在一些必要的时刻采用一些极端的手段。
同时军事部还要求布吕歇尔无论想尽怎样的方法都要以支援西里西亚战局为第一要务,即便是将几十万的波兰人全部杀光,只要布吕歇尔能够达到目的,那么他便是一个合格的指挥官。
在信件最后的授权一栏中,赫然签着威廉的姓名。
这份由威廉亲自签名的命令含金量可谓是极高的,甚至可以说布吕歇尔此刻的手上完全握着一把尚方宝剑。
而眼看着普军对波兰难民痛下杀手之后,克拉科夫城内的奥地利士兵中弥漫着一股绝望的气息。普鲁士人连平民都没有放过,更罔论放过城内的奥地利士兵们。而此刻克拉科夫城内的治安也到了极其严峻的地步,费尔南多费尽心力想要对城内的治安进行整顿,但是他的努力注定是徒劳。
对于已经有些绝望的奥地利人来说,他们渴望在死亡之前再最后的疯狂一把,而这也正是人类的劣根xìng在作用。受这种思想的影响,克拉科夫城内无时无刻不在上演着疯狂的烧杀抢掠。
费尔南多即便是费尽了心力也没有将这股风cháo压下,甚至还有了愈演愈烈的趋势。无数的波兰人和奥地利人在克拉科夫城内死去,导致费尔南多即便是想要作为也根本毫无办法了。
就在这样的情况下,布吕歇尔在注意到克拉科夫城内已经没有能够击败普军的力量之后便再次将普军的第十五师团抽调前往西里西亚。
此前第十三师团便已经被布吕歇尔派往了西里西亚,第十五师团的离开便让第八师团成为了唯一守卫在克拉科夫外围的普鲁士军队。
虽然手下只有一个师团一万余人的兵力,但是布吕歇尔却是一点的都不慌。要知道在普军所挖掘的沟渠的边上每隔一段都有普军的哨塔,而在几个距离克拉科夫城门最近的位置都布置了一定的守卫力量。
这意味着只要城内有任何的风吹草动,那么城外的布吕歇尔便能在第一时间得知。而这种预jǐng的机制也使得用第八师团一万余人的兵力包围克拉科夫成为了可能。
“不能再这样下去了!我们的士兵中已经死亡了超过七百人。而感染的嗯甚至超过了五千,这样一来仍能够战斗的士兵只有不到五千人。而城外的普军可是有着数万的规模。再这样下去,不是我们全都死在克拉科夫城内便是被城外的普鲁士人彻底撕成碎片!”
一个奥军将领在房间中不由的咆哮了起来独尊星河。而听着他的咆哮,总督皱了皱眉头然后用手巾捂住了嘴巴。
而在这个将领说完之后,另一个奥军将领又站了起来说道:
“米丁思,你说的有些道理。但是现在的这种情况又能有什么办法。城内的药物严重不足,而且虽然上次普鲁士人帮助我们消灭了数万的波兰贱民,但是此刻在克拉科夫城内还有着近十万的波兰人,这些天,那些波兰人和我们的士兵都爆发了严重的冲突,我甚至怀疑也许不要普军进攻,再按照目前的情况这样下去的话,我们甚至会和波兰人全都死在克拉科夫。从而成全了普鲁士人!”
这个将领说完之后,目光不由的向总督看去。
但是总督又能有什么好办法。要知道现在的状况已经彻底的脱离了总督的掌控,这也意味着目前的情况已经成为了死局,不管守不守,克拉科夫都将成为一个坟墓,一个埋葬了所有人的坟墓!
就在这个时候费尔南多一改之前的沉默不语,提起神来的费尔南多说道:
“其实我想到了一个建议,但是我不知道当说还是不当说!”
“费尔南多,你少故弄玄虚了,现在的这种情况哪里还有什么当说不当说的,你就直接说,最坏的结果也无非是都死在克拉科夫!”
米丁思的话让在座的不少奥地利将领和官员面露愠怒,但是在愠怒中这些人的脸上也可以看到惊恐。
没有人不害怕死亡,所谓不害怕死亡的人无非是在世界上无牵无挂而已,但是即便是这部分的人中的大部分也都是卑微着为了生活而活下去,如果说不害怕死亡的话,那么大可以随便找个地方自杀又何苦满世界的叫嚷自己要自杀的消息!
“各位阁下,p》
蚁氪蠹矣Ω枚蓟辜堑茫柑熘按涌死品虺悄谔映鋈チ耸虻牟ɡ寄衙瘢庑┠衙褡詈蟮慕峁词侨勘黄章呈咳怂魃保窃诩柑烨拔冶阕⒁獾剑谄章呈烤又胁⒉皇撬惺勘既绦亩云矫裢聪律笔郑庋焕幢阌辛宋颐堑幕幔p》
费尔南多的目光在众人之中扫视了一圈最后还是落在了总督的脸上,而面对费尔南多的目光,总督点了点头示意他接着说下去。
“我记得城内还有数万的波兰难民,那么我觉得其实我们可以驱赶着这一部分的波兰人离开克拉科夫冲向城外普鲁士人的阵地,而与此同时我们的士兵可以暗藏在这些难民之中,等到普军中有人露出不忍迹象的时候,我军可以迅速的调派士兵立即发动突击,我想这样一来或许还能有一线生机!”
原本这个计划,费尔南多是不想说的。首先这个计划中需要用到数万的波兰难民以作奥地利士兵的掩护。而几天之前的前车之鉴已经明确无误的告诉所有人,即便是这些难民,普鲁士也是不会允许这些人离开克拉科夫的范围之内。
而另一方面。费尔南多说到将奥地利士兵暗藏在难民cháo之中,但是这也是有很大风险的。要知道奥地利士兵眼下能够战斗即便是加上那些感染了轻微鼠疫的士兵依然只有不到七千人,而在那些难民之中感染了鼠疫的人更多。
这样一来即便奥地利士兵或者难民中有一个人能够逃出去,那么谁都说不住这个人的身上是否携带了鼠疫的病菌。
眼下因为普鲁士人的努力,鼠疫仅仅被限制在了克拉科夫城的范围之内。但是一旦有人逃了出去,那么鼠疫的扩散便成为了不可抵挡的事实。到那个时候谁都说不准会有多少人会感染上这该死的鼠疫,又会有多少人在这场鼠疫中死去。
听完费尔南多的话在座的众人面面相觑。而之后只见众人的脸上纷纷露出了一丝喜sè。
前几天普鲁士军队对波兰难民的屠杀所有人都看在了眼中,而不少波兰难民都是快冲到沟渠之前才被普鲁士人杀死的,而即便是这样的情况下低调术士最新章节。依然有一些难民冲到了沟渠之中,如果不是最后普军军官押着普军的士兵们开枪的话,或许真的会有人突围出去也说不定。
而这仅仅是波兰的难民而已,以难民那虚弱的体力尚能完成这堪称壮举的行动。那么换了奥地利的jīng锐士兵。想必这种情况更不在话下了。
“好样的,费尔南多,我果然没有看错你!”
就在包括总督在内的众人还没有开口的时候,又是米丁思第一个叫了起来,而听了米丁思的夸奖,费尔南多的脸上唯有苦笑而已。
“费尔南多阁下的话确实是有些道理,但是我想普军对沟渠应该是看的很严,再加上我们的士兵和难民不管是从jīng神上还是从体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