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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经过近三个小时的激战,不管是哥萨克还是普军士兵都已经是强弩之末,而哥萨克因为眼见着胜利不远因此更是拼命,这种拼命的代价就是体力的大量透支。
但是眼看着原本即将到来的胜利因为普军骑兵的加入快要成为泡影,所有的哥萨克心中都充满了不甘。
但是不甘又能怎样,在全军三呼普鲁士万岁之后,布吕歇尔下令全军反攻,在得知自己的援军已经在这些哥萨克的背后展开了进攻之后,所有的普鲁士士兵都jīng神焕发,援军的到来让士气直接爆棚。
看着眼前的普军与之前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哥萨克们的声势顿时为之一夺,因为之前的体力透支再加上战局眼见着就要对己方不利,不少哥萨克连继续挥舞马刀的力气都没有了。
只见不少与普军交战的哥萨克调转马头转身向普利夫斯基所在方向跑去,而一些陷入普军阵中的哥萨克骑兵当然是突围无望,纷纷被好像原地复活满状态一样的普军刺下马来。
一千普军骑兵的冲锋虽不如之前哥萨克们的声势,但是在眼下这个关键的时刻也起到了三军士气为之夺的效果,普利夫斯基看着身边聚拢的两百骑兵大喊道:
“这些狡猾的贱种已经将我们逼到了绝境,草原上的勇士们,让那些贱种看看,猎人和猎物的角sè永远不会转换,而我们哥萨克永远是这个世界最为伟大的猎手”
随着最后一个词的落地,聚拢在普利夫斯基的哥萨克纷纷鼓起最后的勇气,策动着胯下的马匹和迎面而来的普军骑兵对冲了起来。
普利夫斯基说的对,猎人和猎物的角sè的确是永远不会转换,因为谁强大谁就是猎手,但是他们这些哥萨克并不强大,所以他们只能成为猎物。
仅仅是一个冲锋,两百哥萨克变成了一百出头,而对面的普军骑兵并没有收到多少损伤。一方是体力消耗殆尽,而另一方确实体力充沛,谁优谁劣可想而知。
但是幸好,此刻大部分的哥萨克都脱离了和普军的接触,拜托了普军的纠缠,这些哥萨克也是如之前的那些战友一般鼓起最后的勇气向普军骑兵发动了冲锋。
但是体力的消耗和jīng神上的紧张让他们手中的马刀都有些握不住了,这在以前可是从来没有出现过的。
眼看着有哥萨克从普军背后发起进攻,普利夫斯基身边的一个哥萨克大声的说道:
“首领,我们再冲一次吧,我们的人正在向那些普军骑兵的背后进攻,现在我们进攻一定会让那些骑兵吃个大亏的,而且战场上可是有不少我们部落的小家伙啊!”
这个哥萨克的规劝起了作用,原本心中有了一丝逃跑想法的普利夫斯基连忙放弃了这个愚蠢的想法,即便他能够逃出去,但是仅仅靠着身边这一百来号骑兵,天下之大哪里又能有他的容身之处呢。
只见普利夫斯基咬了咬牙,再次嘶吼道:
“和那些该死的贱种拼了,让他们看看什么叫哥萨克”
说完,普利夫斯基当先策马向普军骑兵冲去,身后的哥萨克们眼见于此也是咬了咬牙便紧跟普利夫斯基而去。
这一次哥萨克们给普军骑兵造成了很大的伤亡,同时普利夫斯基还接出了五六百骑哥萨克,但是他的身边也就剩下这五六百骑了,在眼见着普军步兵已经赶了上来,再不走,手上这些哥萨克也有保不住的危险之后,普利夫斯基果断下令撤退。
五六百哥萨克转身向远处跑去,在望远镜中看到这样的情况,布吕歇尔立即命令传令官去告诉那些骑兵继续追击,务必全歼那些哥萨克于此地。
逃出去的哥萨克应该庆幸,因为还有很多的哥萨克都陷在了普军阵型里,逃对他们来说无疑是一个奢望。
随着一个哥萨克的投降,不少哥萨克见机不妙连忙抛下手中的武器申请投降的,而见到这种情况,布吕歇尔在想了一会之后,便命令接受那些哥萨克的投降。
随着普军接受投降,伯恩的战事拉下了帷幕,此战普军胜利,战后统计歼灭了超过八名哥萨克骑兵,俘虏了一千名哥萨克,而普军自身也是“杀敌一千、自损八百”,普军步兵伤亡近一千二,而骑兵伤亡近三百。
这里的战果很大一部分要归功于及时赶来的普军骑兵,而在之后的追击中,普军骑兵还俘虏了两百多个哥萨克,当然美中不足的是普利夫斯基还是跑掉了。
这不得不让布吕歇尔十分的遗憾,但是在综合了一下战果之后,也算是一场胜仗,而且在后面的审问中布吕歇尔得知了克莱曼的下落。
当听到克莱曼就在比亚维斯托克城内的时候,布吕歇尔心中火热的燃烧了起来,哥尼斯堡城内的那场大火让很多人都怀疑克莱曼已经
了,而这个结果对亨利大军来说当然并不是很满意,没能抓住首脑,战果起码少了三成。
要是自己能够抓住克莱曼,别说是伤亡一千多人,就是再加一倍的伤亡,对于布吕歇尔来说都是值得的,所以布吕歇尔仅仅思考了一会便决定进攻比亚维斯托克。
虽说普军刚刚经历过大战,现在实在不宜再打一场,但是克莱曼的诱惑让布吕歇尔愿意冒这个险,而且即便是普利夫斯基逃回去,他的手上也不可能超过四百骑兵,这样一支力量相对于抓住克莱曼的诱惑来说,完全就是一分耕耘、三倍的回报。
第一百五十四章克莱曼之死
第一百五十四章克莱曼之死
普利夫斯基在逃脱了普军骑兵的追击之后,并没有率领残余的哥萨克返回比亚维斯托克。他深知此时回比亚维斯托克实在不是上策,要知道他当初出征时,比亚维斯托克城内只留下了一百哥萨克,这些哥萨克是他交由克莱曼统帅的,所以即便是他回到比亚维斯托克,也只不过才有三百多的骑兵,这些骑兵面对普军的兵锋是完全无法抵挡的。
他当然知道克莱曼对于普军来说意味着什么,眼下既然前路已经无望,那么对他而言目前最好的办法就是借道波兰,然后从波兰返回草原上,虽说此次各部所出的雇佣军大都被歼灭,但是普利夫斯基相信只要他能够回到草原上,那么立足之地还是有的。
所以在这样的考虑之下,普利夫斯基率领残余的哥萨克们过比亚维斯托克而不入,从城池的东边绕路跑了。
普利夫斯基这一跑让站在城头上的克莱曼心都凉了,因为在见到普利夫斯基仅仅摔着两百多的哥萨克从自己身边转了一圈之后,克莱曼明白,哥萨克们一定是遭到了惨败,这一败让他好不容易看到的希望再次湮灭。
不仅如此,在见到普利夫斯基逃跑之后,城内的一百哥萨克也迅速的离开了城池,向普利夫斯基逃跑的方向追去,克莱曼拦都拦不住。
看着身边空无一人,克莱曼yù哭无泪,但是已经容不得他多想,眼下他必须要为自己的安全着想了,克莱曼深知既然哥萨克们已经失败了,那么不久之后,普军一定会趁势而来,在此之前,自己必须得逃出比亚维斯托克方是上策。
但是就在克莱曼想逃的时候,他已经逃不出去了,他的身边不知何时出现了数以百计的民众,这些民众都是比亚维斯托克城内的居民,虽说因为前段时间哥萨克在城内的大肆屠杀让城内的人口所剩无几,但是毕竟哥萨克们还是需要留下一些人为他们工作的。
哥萨克们一走,城内的民众便自发的串联了起来,当看到克莱曼一个人站在城内的时候,所有人都拿起了随处可见的砖石或者是锄头将其包围了起来。
一见与此,克莱曼吓得魂飞魄散,周围黑压压的人cháo让他跑都跑不了。
“各位、、、”没等克莱曼将话说完,在一声打的呼喊声中,克莱曼已经被人群打到在了地上,人们不顾克莱曼的求饶纷纷将前端时间从哥萨克们身上受到了窝囊气撒在了克莱曼的身上,谁让克莱曼和那些哥萨克是一伙的。
等到布吕歇尔率领普军抵达比亚维斯托克城下的时候,城门已经被人从里面打开了,从城里出来的是城内残存的民众,看到普军的旗帜,他们热泪盈眶。
当从这些居民口中得知克莱曼已经被打死的消息,布吕歇尔顿时一惊,他急忙询问克莱曼尸体的下落,当得知克莱曼的尸体居然被挂在市政厅的大门上的时候,布吕歇尔的心情已经无法用语言来形容了。
布吕歇尔大军进展顺利,可是亨利率领的普军主力进展可就不是那么顺利了。
一开始的时候吗,人人都认为有着如此大的兵力优势,对面的俄军完全不在话下,但是战斗一打响,俄军的顽强与勇猛让普军上下顿时大吃一惊。
虽说俄军中夹杂着四千波兰军队,但是抛去波兰军队,近万的俄军大多数都是跟随着库图佐夫身经百战的老兵。
从黑海到东欧,再到北欧,最后来到波兰,这些俄军在战火中成长为一支百战雄师。
如果单论战绩的话,这支俄军取得的胜利比亨利率领的普军要多得多,老兵的作用在战场上发挥的淋漓尽致,普军两天的猛攻都没有让俄军的防线出现松动。
看到这种情况,亨利的头发都快要愁掉了,原本在他看来应该很轻松的战斗居然被打成了这样,要知道威廉可就快要到了,天知道威廉看到这种情况会怎么责怪自己这个主帅。
一旁的斐迪南也是皱着眉头看着战场,不可否认,普军士兵打得确实是很顽强,但是总是在关键的时刻少了一些气势,而且因为战场正面的范围有限,根本不可能一次xìng将军队全部投入战场。
就在两人相对无言的时候,一个传令兵悄悄的走到了亨利身边,并在亨利的耳旁不知道说了些什么。
让斐迪南奇怪的是,亨利听完传令兵的话之后,面sè明显的柔和了起来,当听完之后,居然咧开了嘴笑了起来。
而且更让斐迪南奇怪的时候,亨利笑着笑着居然边看自己边笑,这就让斐迪南有些摸不着头脑了,但是一刹那,斐迪南的脑海中突然好想闪过了什么片段,他惊讶的张开了嘴。
看到斐迪南好像意识到了什么,亨利笑的更加开心了,紧接着亨利说道:
“斐迪南元帅,恭喜你啊,你的手下出了一个了不起的人才啊”
听完亨利的话,斐迪南心中的想法得到了验证,但是他没有一丝高兴的表情,而是冷淡的说道:
“那是人家有本事,和我有什么关系,这得要夸赞您亨利元帅慧眼识才啊”
听到斐迪南口中显得有些酸的话,亨利指着他说道:
“你啊,你啊,还是这么小心眼,告诉你啊,你的那个副官可真是不得了啊,不仅击败了那些哥萨克,而且还给我们抓到了一条大鱼”。
“哦,是什么大鱼”
听到大鱼,斐迪南惊奇的问道,要知道能被亨利称为是大鱼的,可不简单啊。
“上次哥尼斯堡城内,克莱曼的府邸不是莫名的着火了吗,很多人都说克莱曼是
了,但是你我不都觉得其中有些蹊跷吗”
没等亨利说完,斐迪南意识到了,他惊呼了一声说道:
“难道你说克莱曼没有死”
看到斐迪南的反应,亨利点了点头说道:
“确实如此,那个克莱曼没有死,而是和那些哥萨克搞在了一起,你的那个下属已经率领军队歼灭了那支哥萨克雇佣军,从那些雇佣军的战俘口中得知克莱曼出现在了比亚维斯托克,现在他正在率领军队前往比亚维斯托克了”
这个消息让斐迪南站在原地愣了一下,但是很快斐迪南就回过神来皱眉道:
“当初我们都知道克莱曼是在哥尼斯堡,而且之后我们也封锁了道路,到处搜查,这个克莱曼是怎么跑到比亚维斯托克的”
看到斐迪南的疑惑,亨利笑着说道:
“等到时候,你那位副官回来了,你亲自问他不就知道答案了吗”
亨利的玩笑只是让斐迪南轻哼了一下,接着又拿起望远镜看起了战场上,看到斐迪南的反应,亨利知道自己这是自讨没趣了,于是他微微的摇了摇头也重新将目光投到了战场上。
战场上的战事打得正是激烈之处,俄军排成了一个半月形的阵型,微微凹进去的地方由波兰的四千军队防守,两边凸起则是由俄军本部防守,为了防止波兰军队的溃逃,在波兰军队后面,米哈rì列夫又安排了一道由俄军组成的防线。
针对俄军的防御阵型,普军采用的是斜线阵型,这种由腓特烈大帝创造的队形在普军中是cāo练的必修课程,每一个合格的普军士兵都能够在军官们的指挥下快速的变换这种阵型。
正面战场上打得激烈,而侧面战场也是毫不逊sè,两翼的普军骑兵和俄军骑兵争锋相对,双方都将战斗意志融合在了马刀上,每一下劈砍都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但是普军的骑兵并没有讨的了好,俄军骑兵在当时的欧洲乃至是世界都是最为jīng锐的骑兵,普军的骑兵只能说稍差一筹。
但是眼见着今天的天sè已经不早了,普军的进攻依然没有取得成效,亨利只好遗憾的命令军队回撤。
对面的俄军眼见着自己再次打败了普军的进攻,俄军的阵地上爆发出了震天的欢呼声,“乌拉”响彻天际。
回到营地的亨利脸上淡淡的没有表情,但是深知亨利为人的斐迪南知道其实亨利心中憋着很大的一团火。
原本想以一场辉煌的胜利来迎接国王的到来,谁知道战争居然打成了这样,不仅没有取得战果反而损兵折将,亨利心中的郁闷可想而知。
就在这时,亨利的军帐内走进了一个不速之客,这个不速之客身披着灰sè的斗篷,这个装扮让亨利及斐迪南大为反感。
亨利刚想开口训斥门口的卫兵,怎么什么人都放行的时候,斗篷的主人已经将斗篷摘了下来。
“陛下、、这,您怎么突然就来了,这还没等臣去迎接您”
亨利一见到斗篷主人的那张脸,连忙语无伦次的说道,按理来说亨利作为威廉爷爷辈的王室成员而且还是一位名震欧洲的老将,说话做事应该不会这么失水准,但是因为进攻俄军大营的不利使得亨利心中好似有鬼一般,所以才会说着有些哆嗦的感觉。
第一百五十五章诏书
第一百五十五章诏书
“亨利元帅、斐迪南元帅,我在路上听说你们已经和俄军交火了,你们可以把现在的情况和我说说吗”
说着威廉将斗篷脱下交给一边的布埃尔,然后走到了军帐中的椅子上坐了下来,看到威廉的动作,斐迪南和亨利对视了一眼,然后由亨利走到威廉的旁边汇报道:
“陛下,眼下我们对面的俄军已经达到了一万五千人,而且之前俄军数度向我军挑衅,在之前我军进攻哥尼斯堡的时候,俄军就曾向我军发动进攻,因此在前几天,经我等研究决定对俄军发动进攻”
看到亨利恭敬的态度,威廉暗暗的点了点头,接着等到亨利说完之后,威廉说道:
“亨利元帅、斐迪南元帅,你们都坐下吧,你们都是我的长辈,不用这么拘束,对了,你说战事是俄国人先挑起的?”
在感谢了威廉之后,亨利和斐迪南便在威廉的下首坐了下来,听到威廉的询问,斐迪南回答道:
“陛下,确实如此,在我军平叛的时候,俄军就数度阻止我军进攻哥尼斯堡”
听到这个回答,威廉皱了皱眉,形势比他想的还要复杂啊,俄国人居然已经进攻了,这已经突破了普鲁士的底线。
“很好,你们做的是正确的,对于俄国人的挑衅,我们每一个普鲁士人都应该予以坚决的反击,那么现在进攻俄军还顺利吗?”
威廉先是夸奖了他们一下,接着便关心起进攻的情况来了。
“陛下,因为之前的平叛行动让我们的士兵都有些疲惫,因此这几天对俄**队的进攻都显得不尽如人意”亨利委婉的说道。
听到不尽如人意,威廉明白,对俄军的进攻一定是不太顺利,但是在这个节骨眼上,他不能斥责亨利他们,反而要好好鼓舞他们。
想到这里,威廉说道:
“没有关系,看来俄国人是铁了心了要和我们较量较量了,时间还长,一时的胜负无关大局,只要我军能够上下齐心,俄军是抵挡不住我军的进攻的”
说着威廉话锋一转:
“叛军都剿灭的差不多了吗?首脑都抓到没?”
听到这个问题,亨利的脸sè明显好了很多,他笑着说道:
“在上帝以及陛下的保佑下,除了莫拉克之子克莱曼还没有抓到,别的叛军首脑已经被我军一网打尽,即便是克莱曼,臣估计也将在这几天就会有准确的消息”
“哦,这样就好,务必要剿灭所有的叛乱份子,决不能让他们再为祸东普鲁士,这点你们做的很好”
威廉毫不吝啬夸赞之语,而亨利和斐迪南听到威廉的夸赞也是笑容满面。
“陛下,既然您已经来了,那么明天的进攻还请由您亲自指挥”亨利迫不及待的要将军队的指挥权交还给威廉。
“不急,我刚刚来,现在的形势我还没有弄明白,明天的进攻还是由你们来指挥吧”威廉挥了挥手说道。
在之后君臣三人又就前线的局势展开了探讨,当得知最近还会有一批俄军前来增援的时候,三人的面sè都是十分的严峻。
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