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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胸部傲岸,身姿妖娆,身后无数树藤卷了至毒利器狂躁挥舞,利器所指正是地上那抹人影。
“哦吼吼吼,小娃娃你就从了姐姐我吧,上面那几个都是皮糙肉厚,厚唇汗臭的糙汉,有什么好的。倒不如留在这第一层陪我永生永世春意快活,也就不用去历那几百道天雷,遭那几档子罪了。你说,怎么样?”
既白手持寒剑,冷冷吐出血渣,桃眼森然:“我有女人了,而且我对你这种胸大无脑的丑物没兴趣。”
丑物…
花妖听到这两字,霎时间青筋暴突,藤条疯狂乱舞,气势犹如潮水暴涨,她墩身纵起,一个高跳欺身而上。
“竟敢说我丑!那我便将你那张脸都撕下来贴到我的脸上,看到时谁更丑!”
花妖大声嘶吼,利刃破空而去。
眼前花妖越发的近,脸庞也被厉风划出无数血口,既白却不惊不动,他桃眸幽凉,粘手捏诀,口吐仙咒。
利刃即将砍来,一阵白光骤然出现,既白身外顿时架起一层仙罩,将他牢牢护在中间。
花妖赤瞳骤缩,暗道:仙牢!这可是远古父神的术法,这小娃娃身份不简单!
虽震惊但动作始终不停,反而更加激烈,藤条裹卷利刃突破仙罩,兵器铿锵之声回荡在诺大的第一层。
突然花妖眼眸暴睁,眼前原本安静的仙罩突然漾出波纹,无数只白色大手从波纹中伸出,牵制住她的藤条,而后懵然撕扯,将藤条一举扯断。
“啊!”花妖嗓音凄厉,背部藤条被扯断处出现无数个大窟窿,留下暗绿色汁液。
“收!”既白扬剑低喝。
寒剑听令,剑身颤抖,而后悬至半空,不停翻转。
花妖忍痛望去,只见以剑为中心,无双塔第一层顿时狼藉满地,塔中摆设皆被剑引发的龙卷卷入,而后被剑气绞杀,磨灭成漫天烟灰。
她这处风势最厉害。
既白一口掐诀控制仙罩从龙卷中护住自己,一手控剑,准备将花妖吸进去。
花妖即将被刮入其中之际,既白却见她腥口大张,一股绿色液体从中喷出,向他而来,
绿液洒在仙罩上,仙罩顿时被腐蚀,“滋滋”冒出白烟,甚至有几滴穿过仙罩打在了他的胸口。
“哈哈哈!小娃娃,我这绿毒连上神的仙体都能腐蚀,更别说你这尚未成熟的小小仙牢。若你现在能跪在我面前喊我一声好姐姐,我就考虑把解药给你,让你免受穿心蚀骨之痛,怎么样。”花妖声音尖锐道。
既白桃目阴郁,他停下控剑的手捂住胸口,口中溢出一股黑血:“你…做梦!今日我便收了你!”
花妖见他左手又要控剑,下神扭摆,无数树根从他脚腕缠绕而上。
不消片刻,那树根便从既白的腿死死盘到了脖颈。
花妖得意奸笑:“嘿…嘿,小娃娃,你又不是那人,想要收了我沼泽花妖,还差点火候,你还是从了我吧。”
说着,抬起绿毒横流的厚唇向既白的薄唇贴去。
既白听到“那人”时,本能一怔,而后眼前突然靠过来一张难看至极的肥唇,一阵厌恶。
他眼淬荆刺寒冰,冷冷威胁:“你最好别过来,这样还能留下个全尸。”
花妖见他一副高不可攀的高洁模样,嘴角嘲讽,恣睢不屑道:“摆出这幅样子给谁看。你们天族人哪个不是只会装模作样,实际上只是徒有其表的绣花枕头而已。”
“就连你这小娃子,不也是不知天高地厚,进来这无双塔,即将成为我的玩物么?哈哈哈!”
花妖笑完,盯着既白腰上代表天族的令牌眼神愤恨。
若不是那个天族女人,她也不会丢下洞里无数美男在这里空度年华,她因天族人被关进来,上天送来一个天族人,真是因果循环,报应不爽。
她一想到未来有这天族的小娃子在无双塔任她蹂躏践踏,只觉畅快解恨。
她扬天大笑,缠住既白的树根更紧三分,既白呼吸一窒,大脑陷于混沌。
花妖向他凑去,慢慢的五官移位变成另外一张脸。
既白大脑混乱,眼神迷蒙,恍惚间仿佛看到了那张永远半敛凤眸对他不屑一顾的脸。
“六笙…”他痴迷呢喃。
“我就是你的六笙。”花妖贴唇而上。
两人鼻尖相对,气息交织,唇眼看就要一贴而合。
“啪!”
将亲未亲,花妖身子顿轻,背上一通,被人一掌掀飞。
在空中翻转几圈,头晕异常,她挣扎起身。
眼看一个俊美小娃娃就要到手,竟有人不识好歹来坏她好事,看她不将那人剥皮抽筋,碎骨放血!
将挡在眼前的头发恶狠狠分至两边,她尖眼狠瞪,张口就骂:“哪个贱人坏…咳!女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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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信我,下面的情节会跟演杂技似的越来越精彩!
21 秃子的眉毛与胡子
六笙一手揽着昏迷的少年,另一手嫌弃的抵住少年不断靠过来的头,声色幽凉:“贱人是在说我,嗯?”
“嗯”字无限拉长从齿缝钻出,钻入花妖耳中。
花妖早在看清来人是六笙的那一刻起,就飞身躲在石柱后面。
她树皮做的脸不断颤抖龟裂,扯出一个僵硬难堪的笑:“不…不不!你老是这天地间最美最善良的女仙,怎么会是贱…贱人呢,我才是,我才是贱人!”
六笙挑眉:“哦?那我刚才听到的…”
“是幻听!”花妖连忙打断她未说完的话。
“你的意思是…本君年事已高,高到出现幻听的地步了?”六笙不咸不淡的斜睨着她。
花妖从石柱后露出一双眼睛,见六笙这么一副难以捉摸的表情,怕的快哭出来。
当初这人闯入她花妖一族的剧毒沼泽,见人便砍,她们的毒对她丝毫无用,她被关在无双塔,而其他人则无一例外全部被她灭杀,手段极其凶残。
花妖想起那人纤尘不染,无情踏在她花妖一族的尸山上时幽凉的眸色,身后树叶哆哆嗦嗦:“女君,你就饶了我吧,是小绿嘴贱,是小绿不会说话,您就宽宏大量绕过我这一回吧,我保证日后定会安安分分的在这无双塔面壁思过,不会再调戏良家妇男了,我实在不知那个小娃子是您的人!您千万别动气!”说着用力对六笙口头。
而六笙早在听到“那个小娃子是您的人”几个字时,心口一阵郁促郁促。
她眉头紧皱。
为什么是个人都要将她与这天族嫡孙扯上关系?他们看起来很熟么?
“首先,我不认识我手中的这个人。其次,我此次前来只为检查你面壁的心得。”
说着扫了眼既白嘴角上绿色的毒液,暗中翻了个白眼。
心中不屑道:这小孩也真是不知天高地厚,区区上仙竟也敢闯无双塔,他当自己是父神么。现下中了这花妖的毒吻,估计悬了。
六笙无奈叹下长气。
想她堂堂地府女君,位列下神,修为何其高。心脏骤痛的那瞬,便猜出有人在这无双塔替她承了花妖的因果之罚。
若是别人还好说,替那人再寻一个合适的仙体便全无大碍,可这人…偏偏是天帝最疼爱父神最看重的人,若是出一丁点差池,就是少了一根头发丝,她地府也会跟着受罪。
她怎么这么倒霉,每次碰到这天族的小殿下都没好事儿!
想完,眼里的凉意更盛一分。
花妖不知自己哪句话惹到了这位杀神,只见她神色忽的冷下来,自己也吓出一身冷汗,不敢发一言。
“本君本以为三万年过去了,你的本性总该有些改变,却不想仍然这样不知礼数,那本君便罚你再面壁三万年,时间到了之后,本君再来见你。”
花妖听后如获大赦,趴在地上高喊:“谢女君不杀之恩!”
六笙没再理会她,双手揽住既白,随着烟雾缭绕,转身到了梓林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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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阳正坐在紫木桌后处理地府公事,突见六笙揽着一个俊美少年出现在大殿中央。
“咳!”顿时被惊得咳起来。
他本以为小六终于开窍了,却在看清少年的脸时,脸色一变。
“这…这不是既白吗?”怎么才几天不见就从一个小小孩童长成了俊美少年了?
六笙见从阳,一把将怀中的人推到他那里,顺手拍起被他弄脏的玄衫:“这被整个天宫放在心尖上的小殿下,也不知吃错了什么药,竟跑去无双塔自找麻烦,我偶然路过,见他情况不妙,就顺手救下了。”
六笙说的头头是道,可从阳却满腹疑虑。
这无双塔可是在天宫的无妄山上封印着,小六平生最讨厌去的地方莫过于天宫,这路过一说还真不可信。
他又叹一口气,眼下最着急的不是弄清小六隐瞒的事情,而是弄清既白的伤势到底如何。
“他受了什么伤?”
六笙浑不在意随口道:“被花妖的毒吻沾上了。”
从阳咻的瞪大眼睛,“毒吻!那只被你关在无双塔的远古花妖的毒吻。”
六笙点头。
床上既白的脸越来越透明,呼吸也越来越弱,眼看便要仙魂散去,从阳急的额头冒汗。
这时红螺恰好掀帘进来,见气氛如此凝重,脱口问了句:“这是怎么了?”
从阳灵光一闪,或许那人有办法。
“红螺,你马上去雪岭南府请樊笼仙君过来,就说女君有急事找他。”
红螺还没弄清楚状况,就被吩咐了件听起来很重要的事,于是前脚刚进后脚就出的去请人了。
六笙睁大凤眸,一阵莫名其妙。为什么请樊笼老头要用她的名义。
从阳坐在床边用袖口擦拭既白头上的汗,头也不回道:“樊笼仙君医术是九宫十三府最高明的,但却素来不喜跟人打交道,除了你,若你能亲自去请,自然好,可按你那性子跟对既白的不喜是死活不会去的。”
六笙挑眉,算是默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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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诶呦,诶呦,红螺丫头,你可慢些走,小老头这幅身子骨可经不起折腾呦。”
满堂寂静间,远处一老头哀嚎着来到梓林殿。
他白眉长须,眉眼慈善,身披仙袍,一派道骨仙风,只是头顶寸草不生的光头有些损坏形象。
他踉跄几步,喘口气,指着六笙便骂开:“诶呦!呼!累死我老头了!你说你三天两头没事就找我麻烦,这次是要把我活活累死吗?”
从阳见状也顾不得这老头有多大怨气,上前一步便说:“仙君莫怪,我殿中有一人受了那无双塔花妖的毒吻,此刻正命悬一线,还劳烦仙君一定要出手相救!”
说完,从阳拱手向拜。
樊笼老头拖住他手,抚须笑道:“本来地君如此相求,老头我总该给几分薄面才对。”
从阳见他答应,脸上一喜。
可下一刻那老头又说:“可你也知道,我这雪岭南府有规矩:一年只诊治一个病人。前几月你家红螺小丫头误食无情果已经来过我这里一回,这次…小老头实在无能为力了。”
说完摇头晃脑打道回府。
从阳又是焦急的不知如何是好。
“老头,你的眉毛跟胡子也不想要了么?”
一句幽幽凉凉的话飘来,樊笼仙君顿时脚步僵住。
“听说这年头秃子也很流行造型一说,不如我就替你把胡子跟眉毛都拔干净,恰好陪你顶上秃头彰显个性,你看如何?”六笙向前走几步,不轻不重的将手搭在老头的肩上。
老头顿时向触电一般的抖开她的手,颤着手指指着她鼻子道:“你。你。你,你要做什么,你扒光我头发还不够,现在竟要对我身上仅剩的几根毛下手!”
六笙浅笑:“你懂得,这事儿我做的出来。”
樊笼顿时欲哭无泪,他无语的看着六笙没心没肺的打着他眉毛胡子的主意却一点办法都没有。
他小老头一辈子最看重的东西无非两样:身上为数不多的毛跟后院辛辛苦苦栽下的菜。
可这人一夕之间全给他拔了,现下又要对他仅剩的眉毛胡须下手。
更气人的是他还打不过她!他老头这一生都未如此挫败。
“救不救。”六笙最后一次问。
樊笼盯着她良久,最后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我救!”
“但你必须再答应我一个条件。”
六笙挑眉,二哥上任地君的时候她便欠下了樊笼老头的一个条件,现下为了救这小破孩,值得么。
可转念一想,若不是他替她受了花妖一族的因果报应,也不会落得如此狼狈下场。
追根究底,自己还是欠了他。
她这人潇洒惯了,最不喜欢看见自己欠陌生人东西。
于是凤眸一敛:“好,如今我便欠你两个人情,只要不是有违天道伦常的事,我必回帮你做到。先去救人吧。”
樊笼老头这才满意一笑,为既白诊脉。
“怎么样?”樊笼许久不语,从阳焦急问道。
老头却神色一重,不断摇头;“怕是有些麻烦,需要一样东西才能救回他的命。”
说着,眼睛看向六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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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没有人萌上樊笼老头,举爪
23 他比我有福气
“我有的东西?”六笙坐在宽玉椅上问道。
樊笼仙君点头:“确实是你才有的东西。”
六笙懒起身来,“何物?”
“你的一滴心头血。”
这时六笙脸色咻的冷了下来。
从阳也为难道:“非要小六的心头血吗,我的不行吗?”
樊笼却摇头,无情道:“不行,必须是小六的心头血。因为这天上地下除了父神便只有小六修为高到不惧怕这花妖一族的毒吻,也只有她的血才能解毒。”
六笙冷笑一声。
若只是卖个人情便能把人救活,那这人情她卖的痛快,但若是心头血,她是肯定不会给的,这天族的小太子也没有这么大的脸面让她给。
她冷嗤一声:“那这人我们便不救了,仙君好走不送。”
从阳跟樊笼老头听到这句话毫不意外。
心头血对神仙来说可是少一滴便永久少一滴的金贵东西,不像修为,随着时间可以慢慢涨回来。
既白跟六笙两人虽有血缘关系,但细想天宫长年对六笙的压迫,六笙有这种反应倒也是情理之中。
从阳叹一口气,“如今之计,只能将他送回天宫了吧。”
六笙欣然点头,转身就要做回宽玉椅,可腰上猛然一紧,被人抱住。
看着着这似曾相识的场景,六笙凤眸幽冷:“这次不抱腿,换抱着本君的腰了是不是。”
从阳也一阵惊奇,这都昏迷到不省人事的地步了,怎么一听要被送走,就死死抱住小六的腰了呢。
“放手!”六笙声音低沉。
既白迷迷糊糊摇头,“不放。”
眼见两人这样僵持,从阳也无奈,他赶在六笙动怒之前赶紧说道:“小六,你还是跟我一起去天宫把他送回去吧。”
六笙不答,只死死盯着腰上两条精瘦有力的手臂。
从阳背上一寒,“你可千万别动他。他现在这样本就有你的责任,欠人便要还,你救下他,他若死了,你欠他的一辈子就还不了了,难道你想一辈子就这样欠着?”
从阳不愧是最了解六笙的人,一下就戳到了她的软肋。
六笙紧闭凤眸,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好,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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虚神殿,乃是天族小殿下既白的寝宫,原本应该肃静到寂寥,可此刻却人满为患。
又是那班神仙,只不过又多了几人。
“天医来了没有!”天帝神色忧虑,向殿外大喊。
一小仙娥领着天医匆忙入殿。
“快,天医快替我儿诊治!”宫锦娘娘站在床边眉眼焦急。
天医应声,正要俯首请脉,却见小殿下双手紧紧抱着一人的腰,根本无法诊治。
他抬起有些松懈的眼皮向上望去,看到一张惊艳山河日月的脸,呼吸顿时一窒。
这…这不是那地府女君吗,怎么此时竟出现在天宫。还…还被小殿下牢牢抱着,这到底是什么情况。
天医老眼蒙圈,一阵嘀咕。
旁边天帝,太子,宫锦娘娘,及众仙的脸色也很是难堪。
可他们有什么办法。
那煞仙跟地君将小殿下送回,本要告辞,可小殿下愣是抱住那煞仙死活不放手,大有让我放开就砍我手的决心。
这不是当着众人打天帝的脸吗。
天帝脸色阴沉,挥手道:“小殿下是被无双塔那只花妖的毒吻所伤,你且说有没有救。”
刚刚六笙跟从阳并未告诉天帝要救既白须得六笙的一滴心头血,故而才请了天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