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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跟宫锦一阵无奈。
“我家娘子怎样了?”男子做到床边,伸手探向六笙额头,而后卷袖细细擦拭脸上不断外冒的冷汗,表情缱眷宠溺,温柔的都能掐出水来。
樊笼肉麻的打了个哆嗦,向旁边挪了挪屁股,远离两人之间的粉红空间。
从阳一双眼原只盯着六笙,这时听人问,上前一步,余光扫了扫后面气氛僵住的三人,而后转头贴到男子耳边,小声跟他解释状况。
樊笼瞧着他们,又将屁股挪回去,偷偷附耳。
“小六为救这位小殿下失了一滴心头血,如今心口那道伤口怎样也好不了,樊笼仙君说必须找一位命中属阳的男子赤身与小六在温泉内渡修为。”
男子凤眸微闪,看向床上安静乖顺的六笙,内心柔软异常。
“好。”男子爽快答应。
从阳愣了愣。
他本以为会多费些口舌才能将这人劝动,毕竟前几日小六告诉自己,她已经跟这侍君和离,从此以后再无关系。
怎的今日竟答应的这般爽快。
抬头看去,男子凤眸抹蜜,满眼含着六笙身影,身上玄衫无论质地绣饰都跟六笙配套,他面容妖异脸庞立体,隐隐透出一丝禁欲美,跟小六可谓郎才女貌。
从阳薄唇微张,恍然大悟,而后失笑摇头。
这小六,不愧是他妹妹,整天冷着脸竟也能吸引两朵桃花,唉,果真是他老了么,年轻人之间的风月情爱他真是越发看不懂了。
“抱着小六快些去后殿的汤池,多拖一会,她便多痛苦一分。”
男子点头,俯身去抱六笙。
只是手刚伸出不到半米,就被人一把抓住。
那条抓住他的手臂纤细白皙却异常有力。
既白眼神森然,死死盯着男人,眸子阴暗酝酿风暴。
男子也气势不弱,站起身来,脸上笑意不再,他一把将抓住自己的手扫下去,语含冰冷:“小殿下这是何意?”
“不许动她!”
男子眉头轻皱,上下打量既白一番,眼神明明那般淡然却硬生生让人觉得他根本没把任何人放在眼里。
“敢问小殿下是以何身份说出这句话?天帝的嫡孙?天族的小殿下?还是…仅仅只跟六笙见过两次面的陌生人?”
既白被‘陌生人’三个字刺的心脏一通,呼吸变得急促,“我…我…”
唇角嗫嚅许久,想说些什么反驳男人,却发现自己无话可说。
他桃眸黯然,里面一片荒芜死寂,身体的力气突然被人抽去,刚刚的气势顿时散去,就像一个迷途找不到路的孩子。
男子嗤笑,随后抱起六笙就要走。
“就算这样,你也不能…”
既白还未说完,太子就已忍不住几个大步冲过来,一掌过去将他掀翻。
“够了!跟本殿回天宫!”
“不,父君,我还要跟在她身边,我…”既白双手拼命伸向那个人,不断抓扯不断哀求。
太子一把擒住他的手,转身隔绝他视线,“好!那我问你!你跟她是何关系?”
既白一怔,双手僵住,嘴唇启合良久却说不出话。
太子瞧他这幅不成材的模样,顿时气不打一处来,狠狠冷吸几口气大声道:“那我便告诉你!你,是天帝嫡孙,是天宫的小殿下,是将来的第四任天帝,是天地人三界的主人!她呢,她是地府女君,按辈分还是你的姑婆!更旷论她还是…”
刚想说出“煞仙”,太子却及时打住,而后继续道:“你这幅模样是什么意思?爱慕她?你才多大,你知道爱慕的意思吗?”
这话说的可就深奥了。
既白拼命摇头。
他不懂,他真的不懂。他只是想永远守在她身边,这样他的一颗心才不会那么飘忽不定,好像找到了归宿一般。他分不清这到底是不是爱慕,只是下意识的摇头。
两人又僵持起来,宫锦连忙上前劝阻:“阿既,女君此番为了救你已是受了重伤,你若还在这里胡闹,耽误地君救人,岂不是恩将仇报吗。听母亲一句话,咱们还是先回去将伤养好,再来答谢女君吧。”
既白眉目痛苦,良久他转过身,看着六笙离去的方向,眼眸孤寂纠结而沉痛,良久他垂下头,几不可见的点了点。
太子冷哼一声,背过身去:“还不走,站在这里等人看你的笑话吗?”
**
后殿汤池,从阳神色焦躁不安,不断徘徊。
樊笼老头被他晃得一阵眼晕,连忙道:“地君,你可别再晃了,老头我都快被你晃晕过去了。女君跟咱们只隔了一层珠帘,若发生什么事你肯定能第一个知道,还是坐下来跟小老头我喝一杯茶息息火气的好。”
从阳侧头瞧他一眼,继续走着。
樊笼顿感莫名其妙,冷哼一声也不再看他。
这地君一家子都一个样,长了一副好面皮,可惜却配了一个倔脾气。
此时珠帘内的汤池。
诺大汤池占据了后殿一半面积,池边摆放各类名贵仙花与净身香皂,殿角处的玉架放了无数名品瓷器,就连屋顶也缀满紫色夜明珠,紫光迷离将整个后殿营的莹润生辉,混着池内泉水升起的氤氲雾气,让人觉得至美仙境也不过如此。
男人将六笙放在暖榻上,眼神细细勾勒女子绝美的眉眼与玲珑的身段,喉咙上下滚动,凤眸炙热,一点火星既起,顿时星火燎原。
他长指轻颤,谨慎而慎重的将手伸向六笙的衣带,他神色怔愣,不敢相信心心念念想了这么久的人此刻竟乖顺的躺在他面前,任他动作。
“咕咚”男子不动声色吞下一口口水。
“小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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啦啦啦,男一号现在还太小,不足以弄清自己的感情,也没有足够的阅历,没什么攻击力,所以被男二号压制了!不过不就的将来几章,男主会霸气回归的!并且性情大变~不会再像现在似的整天跟个小绵羊似的。
26 忘情
“小六,我帮你宽衣…”男子低吟,声音沙哑迷情。
他牵着女人衣带,微微用力,那丝带顺绸一下呗解开。
男人红唇微抖,凤眸直愣的看着六笙,指尖轻颤拨开最外面的玄衫。
男人一层层的剥着,手始终在颤抖,最终只剩最后一层接近透明的薄纱,他甚至能看清女人曼妙的曲线
男子脑中“砰”的嗡鸣一声,他面颊羞红,呼吸急促,不断喘着粗气,凤眸里欲望翻腾,心中做着斗争。
最终他满头热汗,苦笑一声,咻的将女人紧紧抱在怀里:“我不能就这样将你看去,若说坦诚相待,也必要等到你心甘情愿的那天。”
男人将头埋在女人肩窝,深深地嗅着女人身上寒梅雪香,而后将自己脱到仅剩一条里裤,双臂紧紧抱住女人慢慢浸到水里。
“哗啦~”水声缠绵响起。
热气将六笙的身体熏的粉红,在夜明珠的迷离照耀下闪烁迷离的风情。
男子正为她渡修为,眼中突然闯入此副美人图,气息一个不稳,喷出一口鲜血。
男人望着对面女子即使苍白却仍然勾人的眉眼,低语呢喃:“果真是个惑乱人心的妖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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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宫内祥云浮仙鹤天池游锦鲤,表面仍然安静祥和,只是天帝的心却始终不如表面一样平静。
“此话当真?”天帝严肃地看着殿阶下的人。
太子垂头拱手:“当真!儿臣是过来人,既白定是被那煞仙勾去了心魂,今日才如此反常。”
天帝紧皱眉头。
太子这话不无道理。既白自出生便勤勉有礼,三百岁便飞升上仙,从未让众人失望过。
但自从在凡间被那煞仙救下后,行径突然变得异常。无论是整日死死揪着那角橘纱不许任何人靠近还是突然请命去无双塔都像换了一个人。
“所以儿臣请求父君能赐既白一杯忘情水让他忘掉自己与那煞仙的孽缘!”
天帝顿时被惊住:“居胥,这忘情水可不是能随便喝的!”
太子抬头,痛心疾首上前几步:“儿臣知道!但儿臣更知道此时若不早早断了既白对那煞仙的孽想,他日天宫就会失去一个最优秀的继承者!”
天帝脸色凝重:“那你可问过既白的意见?”
太子摇头:“父君,您刚刚没有看见既白趴在地上卑躬屈膝的爬着去找那煞仙的样子,狼狈低下,哪还有一分当初的意气风发,全然一副着了魔的样子,我跟宫锦出言哄骗,这才将他骗了回来。等他回过神来,肯定还是要去找那煞仙。”
顿了顿,睁大眼凝重道:“若等到那时,恐怕就为时已晚无力挽回了!”
天帝脸色铁青,他堂堂的天族殿下为了一介煞仙如此不顾脸面,日后还不为了这煞仙将整座天宫双手奉上。
不行!既白是天族最重要的继承人,也是他最看重的孙儿,说什么都不能会在那个女人手上!
“去拿忘情水。”
宫娥领命,踱步离去。
殿内,天帝跟太子神色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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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既,来,这是母亲为你熬好的药。”
宫锦坐在既白一旁,端着一个素瓷白碗,里面盛满药水。
她舀起一勺,将勺底多余的水在碗边沁了沁,递到既白嘴边。
太子跟天帝负手站在一旁,紧紧盼望他能一口将药水喝进去。
可既白连看都不看一眼,只歪过头去双目无神的盯着墙角,手中仍然紧紧拿着那角从六笙袖口扯下来的橘纱。
太子见他这幅要死不活的模样,抢过宫锦手中的碗,捏住他瘦削的下巴就往里灌。
“唔…”既白被灌进去,下一秒却全部吐出来,抚着喉咙痛咳。
太子见他难受,自己的心也跟针扎似的。但一想到自己原本优秀的儿子竟因为区区一个煞仙变成如今这幅样子,顿时又狠下心来。
“再去拿!”他将碗递给宫娥,冷声吩咐。
不消片刻,新的一碗就来了。
太子见状又要灌,却被天帝一把拦下,天帝不赞同的对他摇头。
宫锦哀叹一声,眉目忧愁。
她知道怎样才能让他老老实实的自己喝下这碗忘情水。
她从仙娥手中接过碗,缓缓地拍着既白的背,柔声道:“阿既,这可是女君临走前特意从地府给你挑的药熬煮成的汤水,你可不能辜负女君的一片好意啊。”
既白死寂的双眼顿时迸发出异样的色彩,他咻的扭头,连手中那角橘纱都忘记攥住,桃眸呆呆的看着眼前透明的水,讷讷问:“这是六笙…给我的?”
太子眼睛一眯,上前几步弯下腰:“是啊,这是女君担心你的伤,特意派人从地府送来的上好药材,你一定要一滴不剩的将它喝了,以表对女君的谢意才是。”
既白转头看向天帝,天帝也点头。
既白再看向周围宫娥,宫娥也在天帝的示意下纷纷点头。
既白这才相信。
他神情郑重,跟朝圣一般的将碗轻轻护在掌心,而后端起,一饮而尽,一滴不剩。
“我…”刚要说什么,突然脑中一阵眩晕,倒在白色被褥上。
天帝看着他,幽幽出声:“忘情水,人忘情,从此以后,你再也不会记得那人。”
既白视线开始模糊,他死死的将手向前伸去,似乎要寻找什么,最后抵不住眩晕,倒在了床上。
床上的人,桃目妖娆多情,娓娓挑起的眼角中一滴眼泪悄然滑落,最后了无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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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汤池珠帘外,樊笼老头上蹿下跳指着男人脸上明显到不能再明显的两个巴掌印疯狂大笑。
从阳在一边也眉目纠结,看着男人脸上的两个纤细掌印,似乎没想到男人会被打。
“笑够了吗。”男人阴沉着脸。
樊笼笑的上气不接下气,摆摆手,道:“不行,不行,你让小老头我笑够,不然今晚我没法睡觉!哈哈哈~”
他实在是等六笙出丑的这一刻等了太久了,一定要笑够本才行!
老头这般不给面子,饶是风度翩翩进退有礼的男人也忍不住青筋暴跳。
他强忍住一拳将他打晕的冲动,耳尖一动,不动声色看了看后方,匆匆对从阳行了个礼一个闪身便走。
樊笼见那人一言不说就走,顿时急了:“诶诶诶~别走啊,老头我还没笑够呢!”
------题外话------
好吧,我不是亲妈,我一直在虐男主,不过好爽,嘿嘿嘿(猥琐笑)
27 樊笼的躶体
女子慢慢踱步到樊笼身后,从背后揪住老头的胡子,将他转了过来。
“对着我笑不出来吗?”语含威胁。
老头本来大笑的脸顿时僵住,脸色也跟吞了苍蝇似的,老眼四处乱转就是不敢看眼前这人的脸。
“呃…”老头磕磕绊绊。
六笙揪住那胡子又一个用力,断了十几根:“是不是你出的馊主意,嗯?”
老头看着女人手中耷拉下去的胡子简直要哭了,打算来个死不认账,却不想那人又凤眸狠眯,手作势又要用力,他连忙承认:“是我是我是我!是我知道你明天就能自己醒来时为欺负你出了这个馊主意!是小老头不知羞了!”
六笙冷哼一声:“那你说,这事儿该怎么完?”
老头护着手中的胡子,小心问道:“你让你家侍君看光了,那我让你看回去怎么样?”
“看你?如果你松弛的肉皮不会刺瞎本君的眼的话,本君倒很乐意将你看光,然后描一副丹青永久挂在殿中供人品鉴!”六笙撇撇嘴角,不屑的瞧了老头一眼。
老头顿时炸毛。
他眉毛一横,也顾不上胡子,指着六笙边骂:“你竟讽刺我身材不佳,今日我还真要让你看看老头我到底有多么雄壮!更要让你认识到我老头不是好惹的!”
从阳见老头说完真的去掀袍子,连忙一把拦住:“小六定是大病初愈头脑发昏才说出那番话,仙君莫怪!”
六笙眼角一抽,盯着从阳的后脑勺暗叹:二哥怎的这般单纯,竟瞧不出这老头是在说气话,看他那手哪里是真的要掀袍子啊,怪不得能被二嫂吃的死死的。
老头得意的在从阳肩头露出脑袋,挑眉贱笑。
六笙亦回了他一个意味深长的笑。
袖中素手轻转,一道虚风钻入老头袍中。
从阳只见老头手都没动,那衣服就跟剥鸡蛋似的
哗啦啦的掉下来,最后老头一丝不挂跟六笙只隔了一个从阳。
六笙凤眸玩味,视线饶有兴趣的越过从阳看着老头的躶体,时不时的啧啧出声:“啧啧啧,仙君确实是非一般的自信,竟主动脱下衣服让我与二哥品鉴您‘雄壮’的身材,只是不知你底下那几个儿孙见后会作何感想。”
从阳见老头顿时给光了,连忙脱下外袍披在他身上,却不经意瞄了一眼老头,顿时觉得小六的话虽然过分,但说的的确是事实,于是忍不住捂嘴憋笑,脸上忍得甚是扭曲。
老头气的吹胡瞪眼,手指颤抖在两人间来回指着:“你…你们…哼!”
说罢一个闪身拾起地上的衣服,白光闪过已然衣冠工整。
六笙不在意挑挑眉,“刚刚我可是顶着长针眼的风险,将樊笼仙君的仙体看了个一丝不漏,正准备将其绘入丹青,不知仙君该用何物来感谢本君?”
将别人的衣服给扒去却硬说是他主动脱得;将人看光后又以此为由要挟别人。世上还有比这更过分的事情吗?
老头简直气的快晕过去,他张嘴大声喘气;“那你说,你想怎么办?”
六笙伸出一个手指到他眼前微微晃动:“我要你埋在后院的寒梅香。”
老头被那葱玉手指晃成斗鸡眼,讷讷道:“一坛?”
六笙淡淡摇头,“一百坛。”
“噗!”老头眼珠子马上回魂,刚刚喝进嘴的茶也瞬时喷到了旁边那人身上。
从阳无辜被殃及,嫌弃的看了老头一眼,马上回内殿去换衣服。
老头脑中不断回荡“一百坛”,大受刺激一蹦三尺高,大声叫嚷:“你怎么不去抢!”
六笙似乎早已习惯他这幅为老不尊的刁样,看都不看就说:“是啊,本君就是在抢,抢一个被人看光身子的老刁头的酒!”
老头咬牙:“六十坛。”
“一百坛。”
“我只埋了六十坛!”
“本君去过你家后院,那酒正好一百坛。”
“你什么时候去的!”
“三万年前。”
老头泪流满面,三万年前不正是他将酒埋下去的时候吗。
“但凡少一坛,那你明天起来便会发现自家府苑贴满了自己的躶体丹青,想必到时贵府定会万年不遇的热闹,而地府众人也会上前观摩一番,到时…”
“我给!”老头瞪大牛眼,狠狠磨牙,“千万别画!”
六笙凤眸含笑:“当然,本君一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