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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娘哆嗦一下,连忙躲到账台后蹲下,只露出一双眼睛观看战局。
通过刚才一番话,她算是知道了:面前这男人是她家小姐新收的徒弟。但…是徒弟,也不能当着师傅的面直接揭短吧,亏他还想要小姐手中那把剑呢!
唉,一看就是个脑子缺根弦儿的孩子,她家小姐怎么就眼残的收了他做徒弟呢!收她家常生都比他好啊!
“为师年纪大没听清,你再说一遍。”女人红唇拉成直线,紧紧绷着,寂静大堂中隐有咬牙的清脆声响。
二娘身子又团紧了几分。
语气冷成这样,饶是既白这种不食人间烟火的大仙儿也听出了女人的不悦,但为了那把剑,于是出身高贵,从未撒过谎的天族殿下脑筋狂转,而后眼光一闪冷着张脸默然道:“是我那殿中的小仙娥告诉我的!”
第一次撒谎便能撒到这般面不改色正气凛然,天下只他一人。
又是那个小仙娥!
六笙深吸口气,睁开眼,慈祥和蔼的笑道:“为师相信徒弟不是个爱嚼舌根的人。既然你两次都提到了这博学多才的小仙娥,那不如改日将她介绍给为师,让为师见识见识她的风采,如此,我便立刻将这把剑送与你做认师礼,怎样?”
望着那把浑身赤黑,剑身上纹满熔浆纹路的凛然长剑,既白毫无愧色,毫不犹豫道:“好!明日我便将她带到师父面前!”
六笙满意的笑了,将剑递给他,抬手抚上男人细软的发顶:“乖徒儿~”
女人的手纤长柔嫩,饱满欲滴的指腹透过墨发划过头皮,温凉的温度酥的既白来不及细赏手中这把剑,便浑身酥麻一颤,如遭电击般,整个身子连带魂魄都被震得荡漾起来。
他有洁癖,平日里再干净整洁的女人他都不愿接触,唯有六笙,他总是抑制不住内心深处的那股疯狂渴望想与她接触,但理智告诉他:那人是他的师傅,自己不可以无视世俗对她动手动脚。
可如今是这人先‘动手’的,他安静享受应该不会错的。
“唔~”既白桃眸微眯,低声呻吟,那华丽嗓音性感引诱如闺房小猫儿娇声细喘,让人心惊脸红。
听到那声极其毛骨悚然的呻吟后,六笙如遭雷劈,迅速将手收了回来,谁知还没来得及放下就又被人拉起,同样覆在了那颗乌黑的脑袋上。
女人看着被擒住的手,精致的嘴角不断抽搐:“为师不想摸了…”
既白目含不满,平日里低沉磁性的嗓音也柔了下来,如管弦上最撩拨心弦的那根细丝,眯着眼直直盯着六笙无语的凤眸:“但徒儿想被摸。”
“噗!”躲在账台后只露出一双猥琐眼睛的崔二娘顿时忍不住笑出声来。
六笙嘴角抽搐的幅度又大了几分:“可为师实在不想摸。”
既白享受的眯着眼,反射性问道:“为何?”
说着,擒住那人的手摸得更欢,头上整齐盘好的发髻都有些散乱。
六笙望着男人松散开来的发,凤眸一闪,淡淡道:“因为你的头皮屑太多。”
男人动作顿时僵住,擒住六笙的手也松开,犹如化石怔在原地。
头皮屑…
意识到女人说的真是头皮屑三字,既白一张俊脸立刻拉长变黑,屏息直视六笙,但对方正无比认真的盯着他的头发看,似乎真的有很多头皮屑的样子。
既白多年从未变过的脸此刻有些扭曲,与女人僵持半天,最终别扭的低声道:“后院有井吗?”
六笙淡定点头,指向后院西北角。
知道井在何处,不及说什么,既白窘迫看了她一眼,连忙向后院奔去。
等人完全走远,六笙双肩放松,大松口气。
其实她这洁癖成灾的徒儿不可能有头皮屑,方才的话只不过是她为了脱身,随口胡诌的借口罢了,不想,她这单纯的徒儿竟当真了。
唉,以后还要多练啊!不然容易被拐走。
既白走后,二娘从账台后出来,边走边癫狂大笑,“噗哈哈哈哈!还徒儿想要你摸!诶呦~多大的人了,好肉麻。也不知您是从那个犄角旮旯里收了这么个脑子缺根弦儿的徒弟!还不如我家常生聪明,哈哈哈~”
见有人诋毁自家徒儿,那人还笑的极为张狂,嘴巴张的都能吞下一颗鸡蛋。
六笙睨着那张嘴,凤眸一闪,端起茶杯挡住半张脸幽幽道:“二娘,嘴张得这么大不怕进去东西么。”
崔二娘笑的正欢,见六笙问话,浑不在意答了句:“这大晚上的人都走光了,能有什么东西啊!”
六笙淡定喝下一口茶,凤眸笑眯眯:“不全走光了吧,不是还有苍蝇么,我眼见有几只苍蝇钻进了你的嘴。”
崔二娘一听有苍蝇钻进他的嘴,脸色咻的一变,而后猛地合上嘴,“咕咚”咽了口口水,脸涨成猪肝色,恶心的胃里翻江倒海,酸水向上冒。
“唔!咳!”二娘跑到门口,弯腰干呕。
门内,六笙安坐宽椅,神态悠然,望着外面宁静的月色,幽幽叹道:“今晚真是美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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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嘿,你们想要什么样的感情戏,给我一个模糊的感觉,我加上去~
穿了女装的男主
李菁华安静坐在圆桌旁,眼睛盯着碗里的饭,余光却在偷偷打量这位据说是六笙徒儿的男人。
那时,她做好夜宵正要上菜,刚出厨房的门就看到月光下一道模糊的白影正鬼鬼祟祟的趴在井边做什么,叫他也不应,觉得这人可能心怀不轨。
于是趁他不注意便一脚踢了过去,将他踢到了井里,只不过等踢完后才知道这人是小姐新收的徒儿,顿时有些尴尬。
这时男人突然望过来,吓得李菁华连忙将视线收回。
刺在身上的视线越来越冷,犹如冰锥戳的浑身泛冷,李菁华连忙端起酒杯给人赔不是:“方才不知道这位公子是我家小姐的徒儿,才多有冒犯,菁华失礼,这杯酒就当菁华给公子赔礼了!”
说完一饮而尽,喝完将杯底倒过来,果真一滴不剩,诚意十足。
既白冷冷看着她,跟看一块石头似的,什么也不说。
李菁华尴尬的举着空杯站在那里,知道男人不愿意原谅她后轻轻一笑:“公子不肯原谅也是对的,毕竟是菁华太过失礼了,被人踢下井这种事是个人都不能忍受,何况是公子这种身份尊贵之人,只望日后有机会再向您赔礼吧。”
说完,就坐下了。
既白没好气的冷哼一声。
耳边滴答滴答的水落声连绵不绝不容忽视。
六笙耸眉,看着既白一身水道:“穿着一身湿衣服你是想着凉么?到时可不像府里那样有人伺候你,去换件干的。”
既白望着她,缓缓摇头。
六笙费解了:“你喜欢穿湿衣服?”
既白又摇头。
“那为何不换?”
崔二娘跟李菁华也同样疑惑的看向他。
既白盯着她看了良久,最终低声道:“因为没带衣服。”
看了看他手上的纳戒,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音量侧头道:“戒指里也没有?”
既白定定点头。
无奈叹口气:“你出门都不带衣服的么?”
谁知对方扫她一眼,用一种很是理所当然高高在上的语气道:“这次去鲛人族本以为不足一天便能回天宫,所以没让人备好。”
六笙无奈扶额,难道不出门就不在纳戒里备衣服么,怎么连生活习惯都跟个孩子似的。
于是无奈道:“菁华,去拿那身刚赶制出来的玄色梅衫给他。”
李菁华愣了愣:“小姐,那玄色梅衫可是…”女款啊!
六笙凤眸微眯。
李菁华一僵,吓得立刻奔去后院拿衣服。
小姐又要作弄人了。
富丽大堂,方圆大桌,十几样美味菜肴摆在眼前,六笙与既白安静端坐,只二娘一人豪爽模样夹着筷子来回穿梭,吃的啧啧有声,是不是还抹一把嘴。
既白不动声色的皱皱眉。
师傅身边的人都不知道干净的么,若是把干净的师傅沾脏他会不高兴,很不高兴。
于是男人看着二娘的目光越来越冷,只不过二娘正沉浸于美食的海洋中,没空理会。
不一会门帘轻响,李菁华低着头,用木盘端着一身叠放整齐的衣服,走到六笙面前,一脸踌躇:“小姐,这…真的要给那位公子么?”
六笙凤眸微眯:“若我家宝贝徒儿没有干衣服穿最后着了凉,后果你担待的起?”
听到六笙隐含威胁的话,李菁华顿时一抖:“不…不是,我没想让公子着凉,可…”
小姐你坑自己人也坑的太狠了吧!您就不怕你家徒儿跟你断绝师徒关系么!
看着她那忧心忡忡的样儿,六笙轻笑,一把将衣服接过来,亲自放到既白手中,望着既白煞有其事郑重道:“这可是为师最钟爱的玄色梅衫,非亲近的人不能穿,今日既肯送与你便是将你当做了自己人。所以,你穿上便不能脱下来了,不然便是背叛师门。”
一听到‘背叛师门’几字,既白一怔,似乎没想到这衣服竟是这般重要的东西,而后朝六笙郑重点点头。
六笙向李菁华抬了抬下巴。
李菁华了然,看着既白做出请的姿势,有礼道:“后院有干净的客房,公子,请随我来。”
既白正细细打量手中的衣服,可一听要去后院顿时不动了,转身看着六笙,闷声道:“我有洁癖。”
六笙淡淡道:“所以呢?”
既白桃眸赫然:“所以客房脏,我要去你的房间。”
“噗!”二娘刚嚼到一半的饭顿时给惊得一口喷了出来。
那喷出来的食物残渣动力十足带着口水掠向前方三人。
三人见状迅速后撤几步,站定后嫌弃而危险的看着那还保持着喷饭姿势的人。
“哦呵呵…,今晚月光真好,我还是先回家赏月了。”
说完没等三人说什么,脚步生风一溜烟儿的跑出了门。
看着她那傻样,三人又是无语。
将目光收回,六笙盯着自家徒儿执拗的眼神败下阵来,松口道:“菁华,领他去我房间。”
李菁华顿时愣住。
小姐居然同意了!可是她从不让人去她房间的啊,如今竟为了这徒儿破例,看来当真是将这人疼到了骨子里,看来自己以后做事要小心些了。
“如此,公子请随我来。”
说完,缓缓上前,开始引路,既白向六笙点点头,跟上去。
大约上了二十几阶转角楼梯,两人终于来到了二楼。
二楼是中空格局,中间有十几根粗壮石柱牢固的顶着,柱子间都拉着曼妙黑纱遮挡外面探究的视线,走廊极长,曲曲折折弯弯绕绕,两人又走了好一会才来到了走廊尽头那唯一的房间。
“这便是小姐的房间了,除了小姐外连我与二娘都未进去过,一切都是小姐亲自打扫,今日小姐能让公子进去当真是将公子这个徒儿疼到了骨子里,让我等好生羡慕。”
这话顺耳!
桃眸回暖,满意瞄她一眼,拍马屁的话顿时抵消了些方才被踢下水产生的不悦。
道了一声不必在此等候,既白便推开门走了进去。
等门完全合上,李菁华不敢逗留,提起裙角就开始一路小跑奔下楼。
那公子平日里无论高兴亦或生气脸都冻得跟个冰块似的,一看就是个难相与的主儿!一会他若发现衣服是女装,生气起来的话,不敢怪罪小姐难道还不敢迁怒她么!到时连上踢他下水的帐他还不一起算了么!
到时她也就没活路了!所以她要赶紧寻求小姐的庇护!
这方走廊上‘哒哒哒’脚步声焦急,那方屋内,既白正细细的观察着他师父的闺房。
房的摆设精致淡雅,床也不似一般闺阁女子那般挂满了红红纷纷的帷幔,而是挂着一层朴素丝滑的白纱遮光。
整间屋子摆饰极少,只有一张床一张桌及一张檀木凳,诺大房间显得有些空荡。
也正是由于这空荡,对面墙上那几张黑色纱幔显得更扎眼,那些纱幔下坠玉玲整齐排列,由房顶竖直垂下,干脆利落,像两张暗色帷幕忠实的守卫着绝世珍宝般纹丝不动,不让外人窥探。
既白慢慢走过去。
这时窗外突然吹来阵阵微风,吹来屋子里六笙独有的寒梅雪香,硬生生将这盛夏里最为浓烈的炙热逼退几分,头脑顿时清明几分。
最终还是没走过去。
舒服的吸了口寒梅香,看了一眼那近在咫尺的黑色纱幔,摇摇头,走到床边动作优雅开始衣服,不一会便穿上了。
身上玄色衣衫绣工精细质地细腻,穿着极为舒适,只是…
男人双肩宽阔,衣衫明显崩的太紧!隐隐有崩裂的趋势!而且胸前的面料显然比背部多了不少!
既白脸色大变。
该死!这是女装!
而后一脸恼怒要将衣服脱下来,手刚碰到衣带,却突然回想起六笙那句‘叛离师门’的话。
于是咬咬牙,又颤着手放了回去。
这时,窗外的风大了些,床对面的墙上,坠着风铃的纱幔发出伶仃响声,在寂静无声的暗夜极为引人注目。
风将纱幔吹起,那原本被藏的严严实实的神秘物什也落入了既白眼中。
将衣衫放到桌上,既白走到那点似有似无的墨彩,缓缓伸手将纱幔挽起,突然,瞳孔骤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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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男主发现一枚情敌,警报响起~
(收藏哦~)
她心里的人
被纱幔覆盖的是一幅画像。
那是一个等人高的画像,画纸白腻讲究,墨彩生动鲜明,画上那人的眼神气韵一笑一嗔皆被刻画的栩栩如生,仿佛活人,就连鬓角的一丝落发都小心慎重的画了上去,种种细节无一遗漏,甚至完美。
非爱到极致观察细微不能画出这般栩栩如生的人相,可见作画者对画上之人浓烈的感情。
可让既白心神大震的并不是这作画者精湛的画技,而是画上那个人!
那人红眸墨发,薄唇诱惑的上挑,唇色似刚饮过血罪孽殷红,一双眼诡细纤长,眼睛是完全罪恶的深红色,瞳孔赤红的更为浓烈,细看,瞳孔深处隐隐有一女子身影,就像那女子被透过画像都能感受到那人浑身散发着的诱人沉沦的罪恶气息。
既白抓住纱幔的手咻然攥紧!
魔族!
她竟将这魔族男人的画像置于房内!这样岂不是在每个寂静无人的深夜都是这个男人看着她入眠么!
画像上男人绝美,玄色衣衫极为合体仿佛这华美衣衫就是为他所造,将他妖娆诡艳的气质勾勒到极致,与六笙的清冽空灵成对比,那样格格不入却又那样般配无双,似乎所有人都配不上这两个倾绝尘世的人,只有他们才有资格站在对方身边!
这种无法介入的感觉让既白心生烦躁!
他身上的衣服跟她是一对的,而自己身上这套呢,不过是她为了报复他说她小气而开的一个不走心的玩笑!
待遇之差别,一眼便知。
就是这万恶的一眼,在此时此地此画像面前,叫他忍不住心脏皱缩刺痛,仿佛有一双暗处的大手正将他无情的蹂躏。
她说过她没有心上人,但这个男人算什么?她说过这一世只把心思用到他一人身上,其他人都不配让她分心,却又为何将这男人的画像挂在床前,每夜用眼神细细描摹!
此时无论是这画像还是他身上这身女装仿佛都在讽刺他!
“呼…呼。!”寂静沉闷的空间里,沉痛紊乱的呼吸响起,男人隐在黑暗中,周围空气凝滞,仿佛他已自成一个世界。
突然男人抬起了头,多情桃眸此时盛满骇然冷焰,阴郁森冷,犹如极寒地狱冰心内永不熄灭的冰火一样,叫人胆寒心颤!
“嗯?”突然,一道清冽悦耳的女声传来。
六笙本没想来二楼。
她这徒儿在天宫被人服侍惯了,她有些担心这人不会穿衣服,于是作为师父才特地上来看一看。
可是看到房内景象,她那悠闲的步子顿时就给停住了,凤眸也愈渐冷凝。
“谁让你动我东西了。”
这下不自称为师了,而是说了‘我’,而且语气也不似平常那般淡然而是带了诡异的平静。
既白正持续着掀起帷幔的动作,听到女人的声音,僵硬的转过头:“这是谁…”
六笙缓缓走到画像面前,盯着画上的男人凤眸森然:“这是我与他的事,你不必知道。”
随着女人的话,既白擒住帷幔的手顿时垂落,犹如被主人废弃的牵线木偶,僵硬苦涩。
原来,他与她之间一丝都容不得他驻足,他只是个置身事外的无关重要的外人…
突然既白桃眸狠眯,一把捧住女人的脸,惩罚似的吻上女人娇嫩的红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