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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答应下来:“嗯。我嘱咐过敏儿,让她最近乖巧些。”
卫螭恨恨道:“告诉丫,如果再把事情搞砸,我就向陛下建议,让她去和亲,嫁给吐蕃的那个送葬干部。”
谢笑了:“就会欺负小孩子,你就坏吧。”
小俩口又说了几句话,谢才拿着衣服走人,临了还取笑卫螭一句,说如果现在是夏天,等他坐牢出来,威力就能比拟生物武器,直接扔出去就能熏死一群人。笑得卫螭那个纠结啊,不带这么欺负人的。
坐牢的日子,相对来说是幸福的,探望卫螭的人,那是一拨儿一拨儿地,蝗虫军的几位老爷子来过了,太子来过了,长孙皇后也派女官来过了,各宫的娘娘们,也派了代表来慰问过了,甚至,宫里的那群正太、箩莉们,听说卫螭在坐牢,居然成群结队的过来,带着玩具,名义是探望,其实,是来听卫螭讲故事,把这里当成了幼儿园。小兕子是每天做完功课就来报道,每次来都很有良心给卫螭带点儿吃的、喝地。
卫螭很会自得其乐,闲着无聊,和一群正太、萝莉玩起了过家家的游戏,扮演的角色很多,也是,这厮自认是实力派,基本上,演谁像谁,除了人家看他性别限制,没做过宝宝的娘和新娘外,基本上,父亲扮演过了,宝宝扮演过了,将军扮演过了,强盗也扮演过了,还客串了一把老师,教孩子们算算术。能者多劳,说的就是卫螭。
时间匆匆过去半个月,当长孙皇后得空来探监的时候,进去,看到的就是卫螭爬在桌子上,全神贯注的拿着一根儿小棍子,在玩跳棍,小兕子也跟着他趴在桌子上,大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紧握着小拳头,一副紧张的样子。
长孙皇后进来,他们俩居然没发现,还是李贞觉得有些无聊,东张西望的时候发现地。赶紧行礼:“儿臣参见母后。”
这一声,惊到了卫螭,手抖了一下,碰掉了一根儿,让众正太、萝莉一阵惋惜。不过,惋惜归惋惜。可不能怠慢了皇后娘娘,赶紧行礼,小兕子叫了声母后,直接投母亲怀里去了。
长孙皇后抱着兕子,笑着让众人免礼,道:“我有事与卫大人说,你们先回去,明日再来。”
众
告退。连小兕子,都被交给女官带了回去。长孙皇上地那一堆,不由一笑,道:“子悦赤子心怀,童心未泯,坐牢也能自得其乐,如此胸襟、气魄,让人钦佩。”
卫螭难得的老脸一红,惭愧的道:“娘娘就不要抬举微臣了,臊得荒。”
长孙皇后微微一笑。道:“子悦为了高阳一事坐牢已有半月,本宫才能从选秀的事情中脱身出来看望,说来,是本宫的失误,作为要感谢子悦地人,理应来得更早才是。”
选秀!长孙皇后这史上第一贤妻、千古一后。又要给她的皇帝老公选小老婆了么?话说,这一轮选秀可不简单,貌似,那个彪悍主儿就是这次被选进宫的。长孙皇后没有早逝,强强相遇,不知道会有怎样的效果,啧啧,风云汇聚啊。
卫螭一边想着。一边做不明状:“娘娘为何又要感谢臣下?臣并没有做过什么。”
长孙皇后微微一笑,道:“高阳的事情,本宫身为后宫之主,负有教导孩子们的责任。是本宫没有照顾好她。”
—
卫螭挠挠头,道:“娘娘是好母亲,看看豫章公主就知道了,豫章公主是娘娘亲自抚养长大的,娘娘的贤良淑德,人人都看在眼里地。高阳公主心中也明白的,娘娘身体不好,又要掌管后宫,只能把她交给女官、嬷嬷们,也是不得已的。人的精力毕竟有限,说句放肆的话,娘娘的身体,之所以一直调理不好,劳累也是原因之一,为了娘娘的身体着想,也为了几位殿下着想,娘娘还要多多保重身体才是。几位殿下还需要娘娘为他们撑着。”
长孙皇后笑了笑,淡然道:“本宫自幼丧父,由母亲独自抚养长大,寄身于舅父家,子悦的提醒,本宫明白。”
说罢,顿了顿,道:“子悦说要把所有在意的人都照顾好,本宫也深以为然,惟愿此生,陛下和孩儿们都好,愿兄长、舅舅们好。”
卫螭道:“正是因为娘娘的心愿,娘娘才要更加珍惜身体,多多保重。娘娘您是后宫之主,承乾太子是嫡长子,受尽天下瞩目,娘娘好,所有人才会好。”
长孙皇后深深看卫螭一眼,笑道:“子悦所言甚是。”
卫螭嘿嘿笑笑,不好意思地道:“是微臣多嘴了,这些东西,娘娘心中自有计较的,请娘娘恕罪。”
长孙皇后笑着表示不用在意,也不用拘谨。笑看了卫螭一眼,突然转移话题,问:“子悦,你看本宫的新城孩儿如何?”
“新城公主?”
“正是。”
说道那只话都还没学会说的小萝莉,卫螭笑了开来,道:“新城小公主活泼可爱,很招人疼爱。”
长孙皇后笑得满含深意,笑说:“本宫听说,你家的闺女,将来要找的夫婿,不能纳妾,终身只能对你家麒儿一人好,对否?”
卫螭汗然,他家谢地彪悍话儿都传到长孙皇后耳朵里了吗!不过,事实还真是那样,卫螭点头承认,道:“我家夫人是说过这样的话,不过,孩子还小,现在说这个,为时尚早,不作数不作数。”
长孙皇后,笑道:“不管作数与否,想来,嫁入你卫府的媳妇,必然也不会被薄待吧?”
卫螭拍着胸口道:“那是当然,嫁到我们家,那就是一家人了,我卫府十条家规,第一条就是要团结,第二条还是团结,第三条,它还是团结!一切要以团结为前提。”
长孙皇后笑道:“如此甚好。”
说完,长孙皇后就走了,卫螭也没多想,心里还在琢磨选秀的事情呢。贞观十一年十一月,武氏被选入宫中,封为才人。也就是后来的则天大圣皇帝,历史上最彪悍的女人!
长孙皇后探监三天后,是谢说好领着孩子们来探望卫螭的日子。卫螭大清早起来,还心情很好的和俩老太监打招呼,叫人家看看黄历,看看今天是否是好日子。得到满意地答复后,眼巴巴站牢门口,等着谢和孩子们的到来。
眼巴巴等了一天,都快成望妻石了,谢才姗姗来迟,一个人前来,并没有带孩子们来。卫螭一愣,急急迎上去,问:“怎么了?孩子们呢?咋没带来?是不是生病了,还是咋了?老爹可是很想他们哎!”
谢满脸严肃,满面苦色,也不回答,拉着卫螭回到牢房里,瞅瞅四周没人,投卫螭怀里,眼圈一红,眼泪唰一下下来,哭道:“卫螭,完蛋了!”
卫螭赶紧安慰,拍着她的背,道:“咋了咋了?别急,天塌下来还有我顶着呢,出啥问题了?来,慢慢说。咱俩一块儿商量,没啥大不了的问题,咱俩合在一起,那是无敌地,神挡杀神,佛挡灭佛!通杀!”
谢眼泪婆娑的道:“麟儿…麟儿…麟儿他…”
说着,又哇一声哭起来,哭得卫螭那个急啊,谢话说的又不清不楚的,搞得卫螭一阵抓耳挠腮,急问:“麟儿咋了?生病了?还是怎么了?娘的,走,咱们回去!”
拉着谢就要往外走,谢连忙拉住他,镇定一下情绪,忍着眼泪,道:“麟儿不是咱们的了!”
孩子爸的占有欲是惊人的,一听谢的话,立即满脸的杀气,磨着牙道:“啥!有谁要和我抢儿子么?说!是谁!我劈了丫!”
“不是!”
谢努力定了定神,好不容易表达清楚:“是宫里,今天传下一道圣旨,说要招我们麟儿做驸马。”
宫里!驸马!
卫螭一惊,跳起来,怒道:“谁这么没人性,居然抓我家麟麟做驸马,想搞正太养成么!宫里的公主们都养了几年的老牛了,居然想吃刚发芽的嫩草!没天理了!”
第三十二章 出狱
咚…”
某男被敲了一下脑袋,委屈的低头,迎上谢不悦的眼神。谢道:“人家快急死了,你还有心开玩笑!”
卫螭捂着脑袋坐下,和谢面面相觑,叹了口气,道:“高阳的婚事能改,那是没发圣旨,还有得商量,现在圣旨都发了,还是趁我被关禁闭的时候发的,摆明了,李二陛下丫不想给我们反对的机会,铁了心的要和我们家做亲家。”
“义父也是这么说。”
谢有些泄气,似乎有些心神不宁的样子。卫螭拉着她手,问:“怎么了?你在担心什么?”
谢满脸忧愁,道:“大唐的公主,可没省油的灯,有个公主做媳妇,以后,咱们家还能安宁么?婆媳关系…”
很纠结,很郁卒的样子。卫螭看着她那表情,不知咋的,竟然觉得很可爱,考虑到太座大人的心情,卫螭笑道:“现在就想这个问题,是不是太那啥了些?”
谢脸孔一板,冷冷道:“你想说我杞人忧天么?”
卫螭赶紧撇清:“哪儿啊,这可是你自己说的,与我无关。”
谢气不过,拉过某男的手,咬了一口,继续忧愁,卫螭揉着手背上的一圈牙印儿,笑道:“你忘了么?我们家麟儿一岁都还不到,新城公主也才两岁,现在就忧愁婆媳关系,是不是太早了?再说了,就兴皇家搞正太养成。不兴咱们家来箩莉养成么?别忘了,皇家地那些大小萝莉可是很崇拜我呢。”
最后两句,卫螭说的非常阴险,那表情,那语气,真是太邪恶了。谢被他夸张的表情逗得一笑。想想也是,现在一切都还为时尚早,现在就开始担忧,也夸张了些,还真是事不关己,关己则乱。
见谢笑出来,卫螭嘿嘿怪笑道:“以后逮到机会就给她们灌输三从四德、贤良淑德的观念和规矩,争取给咱家儿子培养个好媳妇儿出来。”
这话说的。谢不由一笑,也跟着轻松下来,再没了刚才的惶急模样儿,笑道:“现在确实为时尚早,我是关心则乱。其实,就算按照真实地历史来,唐朝的公主,初唐时候还好,除了高阳公主,其他的。都还算乖巧。”
卫螭笑着道:“那是,也就高阳彪悍些,其他的,社会风气摆在这儿,改嫁是社会大环境,大唐公主改嫁也无可厚非。可不是人人都像高阳公主、太平公主。还有后来那个差点儿做了皇太女的安乐公主。而且,貌似新城那小妞儿,真实历史上的命运并不好,身为嫡女,却没有得到应有的待遇和关爱,最后还被驸马给谋杀了,可怜得很。”
“那…接受这件婚事吗?”
“不接受还能咋办?人家李二陛下都趁着我不方便的时候赐婚了,暗示地那些明白了。再跑去闹,可真是抗旨不遵了。先看看吧,如果将来,麟儿能和新城看对眼。那就好办,如果不对眼,又再说不对眼的办法。总有咱俩在,不是么?”
卫螭的想法很乐观。谢想了想,没再反对。如今,麟麟和新城都还小,可以说还是两张白纸,什么都不懂。用带着偏见的眼光,去看待两张充满不可预知的白纸,那不是明智的做法。婚么,定着就是了,只要长孙皇后不死,只要卫螭还继续在宫廷中走动,培养个脾性好的儿媳妇儿出来,也不是不可能。
小俩口商量定了,卫螭还不能出去,只能由谢出面打理一切。谢恩之后,还要把定亲信物送去。在这个信物上,两口子又犯难了。卫螭出馊主意,对谢道:“你的那个香水已经用完了,要不,把瓶子当宝物送去吧?”
谢一愣,失笑,道:“坏人,你就忽悠吧。我打算把我的表送去,或者,我的项链也行。”
卫螭很遗憾地道:“可惜了,早知道把手机啊什么的留着,这种时候,拿出去忽悠人也是可行的,说不定,我家麟麟种马后宫的野望就靠那些东西实现了,唉,真是太遗憾了。”
当然,这些都是玩笑话,卫螭可不舍得让谢把她的腕表和项链拿去,只是找了手艺好的工匠,花大价钱整了块儿好玉来,做了一对玉佩送去。算是定下了娃娃亲。
亲事定下了,这牢,还是得接着做,好在,坐牢地日子,也不能难过,被人供神似的给供着,能不愉快么。
这天,李绩、程知节俩老汉来探监,满面红光,欢快之色,溢于言表,带着酒菜,进来把人赶走,牢房里就剩下卫螭、李绩、程知节三人,摆开酒菜,上来啥话也不说,先给卫螭灌下去三大杯酒,喝的这厮晕头转向的,还搞不清楚究竟为了什么事情让俩老汉这么表彰他。
满脸苦哈哈的表情,卫螭道:“李伯伯、程叔叔,这酒已经喝了,小侄可是半条命下去了,还剩下半条,是不是该明示一下,要死也让咱做个明白鬼吧?”
程知节哈哈大笑,蒲扇大掌一掌煽在卫螭后脑勺儿上,扇地卫螭想大声叫救命,极度怀疑程知节想谋杀他。程知节笑道:“我和李大哥是打赏你来着,四郎啊,你的牢快做到头了!”
“咋?难道陛下发慈悲了,决定减少我的刑期?”
李绩呵呵笑道:“非也。四郎,你还记得你曾经说过的那个特种兵么?”
卫螭汗颜,道:“那是酒喝多之后地酒话,伯伯不会真放在心上了吧?”
李绩意味深长的看卫螭一眼,道:“既然你说是酒话,那就是酒话吧。不过,我们几个老头听了你的那些酒话。深受启发,从军中挑选了一些精锐,试建了一个小队,秋猎地时候,操演了一番,效果还行。”
嘴上说着还行。不过,看俩老汉那眼神,那表情,那笑容,卫螭瞅瞅外面,确定没人了,才凑过去,小声问道:“活捉了几个老头?”
李绩呵呵笑着摸胡须。做沉着状,程老头嘿嘿怪笑着,伸出手掌,比
字,一边嘿嘿笑,一边数名字:“李孝恭、李道宗、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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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还比一个猛,不多不少,数了十来个,临了,程老爷子眼睛看了看天。指了指。卫螭骇然,再度小心看看四周,坏笑着道:“谁那么坏,胆子那么大?”
程知节满脸自豪,道:“老夫亲自指挥!我家老二带队!”
卫螭无言,只是伸出大拇指。朝程知节比了比,乐得程老汉笑得见牙不见眼,拿起酒杯,拉着卫螭又灌下两杯,灌得卫螭直吐舌,绝对不要和武将拼酒,不然,怎么死地都不知道。
卫螭赶紧抱拳道:“恭喜两位老爷子。小侄不懂军事,不过是些胡言乱语的酒话,能让几位受到启发自然是好,幸好没造成什么错误。”
卫螭不懂军事。这是大实话。每个时代的兵种有每个时代的特征,特种兵成立的背景,那是适应现代战争需要地。老实说,当初说出来,也不过是抱着试试的心思,更多还是被以前看过的冲昏脑,后来想起,有时候都一身冷汗。
大唐的军队,在这个时代,那是最强的,征战天下,所向睥睨。卫螭也拿不准那个特种兵出来后,会有什么后果,也不知道他把那些后代军事发展的东西扔出来,会造成什么效应。所以,说过那一回之后,他就不敢开口再说了,毕竟,他是外行,水平连纸上谈兵都够不上,就怕瞎出主意,造成什么不好的后果。
在这里,就不得不佩服一下李绩等几位老爷子的英明和睿智了,因为他们对大唐军队地熟悉,经历过无数的战阵,实战经验丰富,对如何应用卫螭说的那些东西,有着清醒的认识和周到的想法,汲取合适的,放弃不能用的,即使那些是先进的东西,但不符合时下军队建设发展的东西,还是只能舍弃。受制于时代发展的限制,不可能所有地东西,都适合大唐军队。卫螭没有不知深浅、好歹的在这上面说三道四,也是这个原因。什么东西最适合,这需要最了解情况的人来定夺,所谓的不了解情况没有发言权就是这个道理。
大伙儿都是明白人,也不多说,放开来吃喝就是。放开了之后,卫螭就开始叫苦不迭了。俩老汉的酒量,平时就很彪悍,这会儿一高兴,发挥更是神勇,本来还是三个人对饮,喝着喝着,卫螭那厮已经缩到桌子下面去了,主动认输,喝到最后,就剩下两个老汉互相拼杀,一坛酒喝完,卫螭上床睡觉去也,俩老汉还清醒着,半点儿醉意都没有的在那儿鄙视卫螭地小酒量,自个儿乐呵呵的走人,表示等卫螭出去,还要好好办一桌给他接风洗尘,顺便继续今天的酒兴,听得卫螭直接昏死过去,心中琢磨着,是不是就和李二陛下说说,以后都住这里不出去了。
半个月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在熙熙攘攘的探监人潮冲击下,卫螭的坐牢生涯,过的很快,眼瞅着,自由的光明就在眼前,心中地愉快,那是不言而喻的。最后一天的时候,房玄龄带着房遗爱来探监。
天气凉了,这牢房里,也砌上了火炕,如今来客,如果不想受冻,那就进牢房去,和卫螭一起盘腿坐在炕上。房家父子来探监,没啥奇怪的,还是如往常一样接待,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