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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府庄子的鸡蛋,远处都有人专程跑来买呢。”
被人夸奖了,卫螭只是嘿嘿笑,连连摆手道:“过奖过奖,大家日子好过,我们身为主家的也好过。”
承乾太子笑着看了卫螭一眼,想不到他还会养家禽。大妞爷爷却笑道:“庄主过谦了。附近都知道我们卫府庄子日子好过,对我们都羡慕得很。”
卫螭被夸得眉开眼笑。却又一些不好意思,第一次这样被人家当面感谢,脸孔热烘烘地。承乾太子稀奇的看卫螭一眼,学着卫螭地样子,慢慢的与大妞爷爷聊了开来,从容不迫的样子,再没有了第一次的窘迫和不自在,进步不小。
卫螭这次没再当引导话题的人,而是交由承乾去引导,看着他端着一张阳光的笑脸。去与大妞爷爷交谈,卫螭在一旁就吃了一个橘子,面容带笑的听着,偶尔才插上几句,整个场面和氛围,其乐融融。
在大妞家做了大半个时辰,承乾太子和卫螭才告辞出来,临走的时候,大妞奶奶硬是要两人拿点儿东西,枣子、橘子、鸡蛋。还是卫螭借口没有地方装。只顺手拿了一个橘子和一把枣子,承乾太子也是如此,就这样,出来的时候,俩人手上都没有空闲的地方,相视苦笑之余,心中却是又温暖又感动。
“我们去田边转转,你们回去吧。”
承乾太子与送客出来地大妞爷爷道别。和卫螭一起朝田地走去。冬天的田野,说实在的,没啥转头,只是承乾太子很少出宫,一切看着都觉得好奇。“我还记得那是大妞家的
两人一路走,一路吃手上的东西,待走到当年一起劳动过的地方,承乾太子居然还记得。一眼就认了出来。卫螭哈哈笑笑,走到旁边结了薄薄一层冰的小水沟边,笑问:“殿下还记得这里吗?”
承乾太子也笑了出来,道:“当然记得,那是我第一次毫不顾忌形象的坐在沟边洗脚。”
承乾太子这么一说。卫螭不由汗了一下。感情他无意间还领着人家做了破坏承乾太子形象的事情啊,不过。貌似这样的事情,他还真干过不少,峨眉豆腐,幸好人家老爹不知道。
说说笑笑,转了一圈,望着不远处地村庄、房子、田野,还有一群在谷场上到处乱跑的小鬼头们,卫螭满足的叹了口气,笑道:“我喜欢这样的日子,喜欢这样的景致,每次看到,心里都暖烘烘的。”
承乾太子一愣,旋即微微一笑,能明白卫螭的感受。卫螭远光盯着谷场上玩耍的小朋友,突然提议道:“殿下,咱俩去邀那些孩子一起打雪仗吧!冬天一直闷在家里,骨头都会闲懒地,走吧。”
说罢,也不管承乾太子,自个儿一个人就兴冲冲的跑了过去,拉着个小鬼交涉起来,待到承乾太子追过去的时候,已听到卫螭答应人家:“…我和那位小哥哥一起,你们一起,这样总成了吧?”
被卫螭拉着的小鬼头想了想,点头:“好吧,庄主哥哥不能耍赖皮哦。”
“绝对不会,向月亮发誓!”
说定后,急急拉了承乾太子去做准备,效率非常的团了好些雪球堆起,待刚才的小鬼一声开始后,拉着承乾太子一起,不要命的扔起来。一开始,承乾太子还有些放不开,只是看卫螭一个人在那里扔得起劲儿,帮忙团雪球,偶尔才扔出去那么一两个,他还有些不好意思。
“啊!好冷!”
“噢,噢,噢,打到小哥哥了!小哥哥好笨!你和庄主哥哥要输给我们了!快投降,快投降!”
忽然,一个雪球命中承乾,小孩子的手劲不大,衣服又穿得厚,打在身上不疼,关键是溅到脖子上地雪花化成水后淌进去,那个冷啊,让人鸡皮疙瘩都能跳出来。承乾一看被动挨打也不成,干脆抛开形象、脸面,学卫螭一般,嘿呀嘿呀的丢起雪球来,两个大人和一群孩子,一开始还战了个难分难解,但毕竟双拳难敌四手,玩了一会儿之后,卫螭和承乾就不行了,只能赶紧认输,然后不顾满身的雪,卫螭领着一群孩子回家,让管家每人给他们一些糖果点心,算是对孩子们陪他和承乾太子玩的奖励,哄得一群孩子开开心心又跑开了。
回到家,小石头见承乾太子一身地雪和水。发髻也乱了,不由急了起来。连忙跑过来帮承乾太子整理,承乾任由他整理,笑着对卫螭道:“与子悦在一起总是这般开心快活,奈何我今日地空闲时间已用尽,得回宫去了,真是让人不快。”
卫螭笑道:“殿下毕竟是太子,偶尔为之就好。再说,你这一身,还是赶紧回去换一下,以免沾惹风寒。”
承乾太子道:“如此。那我便先回宫了,兕子让她随高阳一块儿回宫就好。”
卫螭点点头,送承乾太子和小石头等一干随从回宫,看着承乾太子一脸笑容地离去,他不由得也有些开心,扯开嗓子吼道:“人呢?老爷我要沐浴。快去卧房给老爷我找干净的袍子来。”
卫螭这会儿地形象,比承乾太子好不了多少,惹得一干下人们,看着他不由一阵偷笑,手脚利落的给他整理一下。沐浴更衣。
待卫螭沐浴完毕,换了干净的衣袍出来,闪进谢玖几人在的屋子里,却见牌局已经散了,高阳、妞妞、兕子三只少女加萝莉正低着头,手边全是些碎布片,还有一盒浆糊,埋头在一块木板上不知道在捣鼓啥。谢玖则在三人身旁不时的指点一下。
“你们在做啥?”“卫大人!”
“师丈!”
兕子小萝莉给了卫螭一个热情洋溢的纯真笑脸,妞妞也给了卫螭一个热情的反映,高阳只是抬头看了卫螭一眼,叫了一声算是打招呼,完了又低头继续捣鼓自己的东西。
谢玖打量了卫螭一眼,见他换了一身衣裳就知道这厮出去肯定又没干啥好事,对这个童心未泯地家伙,谢玖已经决定采取放羊吃草的政策。干脆视而不见,只是妙目别有意味的瞅了那厮一眼,厮嘿嘿傻笑两声,默不吭声。
卫螭被谢玖瞪了一眼也不以为意,和这姐姐相处久了。也明白她一举一动所包含的意思和心意了。老脸皮厚厚的跑去兕子身后坐着,笑问:“兕子在做什么?”
兕子抿着小嘴笑了笑。道:“卫夫人教我们做布贴画,兕子在作画。”
布贴画!谢玖还玩过这种东西!这倒是稀奇了!卫螭惊奇的目光投向谢玖,谢玖小脸儿一扬,笑道:“上小学时手工课上学的。”
卫螭恍然,也只有谢玖这样从小在城市长大的孩子,上小学时候才有手工课上,想当年,他上小学的时候,除了主课,也就只有体育和音乐两门副课。上体育,就是把大家拉出去跑两圈,任由学生们野玩,有一次,甚至被校长抓去给校长家田里除草。音乐课更寒碜,依稀记得,整整一学期,也就学了两三首歌,还是那种非常古董的歌曲。环境不同,际遇真地也不同,不过,厮自认童年也过的不错,很快乐。不过,既然上过手工课,那应该也有家政课吧,咋他家美女姐姐就没学会针线活儿呢?这个问题能问么?卫螭瞅瞅谢玖,又斟酌了下时机,决定作罢,这种问题还是烂在肚子里吧,反正现在谢玖也挺贤良淑德的,也是一个很棒的贤妻良母,人不能要求太完美,完美容易早死的,他还想和谢玖白头偕老呢。
压下肚子里乱七八糟的心思,卫螭扭头看看兕子跟前已经有完成的作品,拿了过来,却看上面黑乎乎的贴了几个破布头,横看竖看,看半天也看不出来是啥东西,纳闷地问道:“兕子,你贴的是什么?”
“卫大人和卫夫人啊!”兕子微微有些害羞,却满心期待,一脸献宝的说道。说完,还害羞的抿嘴,瞧卫螭一眼,低着头,紧张的等待着卫螭的评价。
“啥!”
卫螭倒抽一口气,埋头仔细看了看,努力发挥联想能力,估摸着木板上的几片破布和他与谢玖有啥相似的地方——卫螭有点被打击地感觉,说实在的,看了半天,也没看出那几块布片和人有什么关系,更没看出哪里像他和谢玖。“贴的不好吗?”
见卫螭没说话,兕子似乎有些不安,小声的问道,小脸仰着,看着卫螭,满脸的紧张,眼睛湿湿地。卫螭赶紧面不改色,昧着良心道:“没,贴地很好,真漂亮!兕子太厉害了,瞧这画儿贴的,啧啧,简直就是我和我家夫人地化身啊,兕子咋这么厉害呢?哎呀呀,真是太让我佩服了。”
兕子羞羞一笑,被夸的小脸儿通红,绞着小手道:“兕子力气小,剪不了布片,都是用剪好的布片贴的。卫大人真的喜欢吗?”
卫螭郑重点头,笑道:“那是当然,这样吧,既然是贴的我和我家夫人,那这幅布贴画就送给我们了,好不好?这算是兕子给我的礼物好吗?”
兕子眼睛亮晶晶的,欢快的看着卫螭,忙不迭的点头:“好,兕子就是想送给卫大人做礼物的!”
“好乖,好乖!那作为回报,就由我来帮兕子剪布片好了。来,兕子告诉我,你还要贴什么画,我帮你。”
“好,卫大人帮兕子剪布片,兕子还要贴父皇、母后、太子哥哥、九哥哥、高阳姐姐&长乐姐姐…”
兕子满眼欢快的掰着手指头往下数,基本把她认识的、喜欢的人数了个遍。
“兕子真乖,太可爱了。等你全部贴完了,就把布贴画当做礼物送给他们,他们肯定很开心,就像我一般。”
“嗯!”
卫螭点点头,坐她旁边,拿起剪刀就开始剪,标准嘛——瞅了瞅那张完成的布贴画,卫螭决定就按照那张来,艺术家的风格,还是统一点儿好,要突破等兕子再长大些再突破,他绝对没有啥不该有的坏心眼,只是想收到礼物的人体验一把他刚才“欲仙欲死”的心境和感受。
于是,在卫螭的帮助下,所有人,上至大唐帝国元首夫妻,下至兕子身边的乳母,在兕子的布贴画中,全都变成了方脑袋,月牙手,歪曲扭八身子,长短脚的样子。想必这些人收到的时候,感觉都会很复杂、很复杂吧。
第二十四章 冬天里的那一场病(上)
冬天天黑的比较早,刚吃完晚饭,天就已经擦黑,两个美少女外加小萝莉一名要回家了,回家附赠的行礼就是差不多堆了快一筐的布贴画,三人的风格——泾渭分明,卫螭的评价,都很有艺术家的天分。
吃完饭,三小准备回家的时候,见谢玖命人提来灯笼,卫螭突然灵机一动,想起一件物事来,笑道:“要回去了,给你们弄个好玩儿的小东西。”
三小听到玩,那是眼睛绝对堪比一百瓦的电灯泡的亮度,星光闪闪的看着卫螭,看的厮心头那个乐啊,大手一挥,领着几小奔去屋里,扯开嗓子吼:“鲤儿,拿橘子来。”
鲤儿连忙奔去拿橘子,等着橘子拿来的途中,麒麒奔了过来,咧着吃得油乎乎的小嘴,朝卫螭长开双手,也不管追在后面的仆妇,笑得傻呵呵的:“爸爸,抱抱!”
卫螭苦笑着抱起来,麒麒就很自觉的把油乎乎的小嘴往老爸脸上贴,嘴上笑呵呵的说着“亲亲”,亲的某当爹的一脸油,心中苦哈哈的,脸上却只能笑。做男人难,做个结了婚的男人更难,做个结了婚,还有了孩子的男人更是难上加难。
谢玖看得闷笑不止,看着卫螭糗糗的脸,赶紧递了块干净的手帕过去,看卫螭飞快的擦干净。一般来说,男人都比较粗枝大叶,特别是单身汉的时候,基本上,住的地方,臭袜子、脏球鞋、甚至是穿脏了的衣服到处扔的都有,卫螭这家伙,谢玖发现厮除了不太会收拾整理外,却意外的爱干净,以前在一块儿上班时候就发现,虽然不见得都穿名牌。但一直都很干净整洁,整个人看着阳光整洁,给他加了不少分。不过,这个爱干净的男人,这会儿做了老爸,也耐不住孩子的缠磨。只能举手投降。
擦干净女儿和自个儿,鲤儿的橘子也端来了,一见橘子,不止卫螭怀里抱着的麒麒,连谢玖怀里地麟麟也伸出了手,为了怕他们捣乱,赶紧一人手里塞一个,之后卫螭才开始剥皮。看他小心翼翼的样子,谢玖恍然大悟。笑道:“你要做桔灯么?”
“宾果,夫人真聪明!快给我找些蜡烛来。”
谢玖笑着摇摇头,转售吩咐刘嫂去找。不一会儿,剥了三个桔子,找来线、针,仔细的穿好,缠在一根小棍儿上,把蜡烛放进去,点亮。就是一盏完工的小桔灯了。
这东西吧,照明不一定管用,还比不上灯笼,但胜在有趣、可爱,看的几小眼睛溜圆,纷纷叫着要,连卫家的双胞胎姐弟也叫着要。卫螭干脆马力全开,把最难掌控地剥橘子皮给做了,便把剩下的工序教给几小,指导着她们自己做。做小桔灯非常简单。几小很快就学会了,各自拎着自个儿做的成品,喜滋滋的回家去。看着三小快乐的小脸儿,卫螭也挺开心的。和孩子玩的过程,如果大人能放下架子,自己也投入进去,也能得到快乐。
送三个小丫头走了,回到屋里。麒麟姐弟俩正满炕疯跑、玩闹,谢玖坐边上照看着,见卫螭回来,朝他递过来一个美美的笑容,没有说话。卫螭被笑得心中一软。凑过去。脱了鞋袜,跳上炕去。陪两个小宝贝玩耍。
“今天太子找你,为了什么?要你随军出征吗?”谢玖问道,眼睛定定的看着卫螭。“如果真是出征,我可不许你去,我们又不求功名利禄、光宗耀祖,你手无缚鸡之力,战场可不是儿戏地地方,也不是你能靠一张嘴忽悠的。”
卫螭一愣,笑道:“你看我像是会被征召入伍的人么?军队里会要连一石弓都用不好,啥兵器都不会的人去么?就算征我去做苦力搬石头,人家也会嫌弃咱力量不够不要咱啊。”
说起这个,卫螭就有眼泪汪汪的感觉,真是往事不堪回首啊,想当年他虽然不说运动全能,但好歹也算是可以的,到这后,他就成了被鄙视的小白脸了,还是一个一点都称不上美男子的小白脸,真是悲哀。谢玖一笑,安慰似的拍拍他地脸,但语气却是无比的放心,柔声道:“只要不是让你上战场就好,我们与从小就弓马骑射惯了的唐人不同,我就怕你热血上头,一时逞能。”
卫螭笑笑,把谢玖揽入怀中,道:“你当我还是十**的毛头小子,那么容易热血上头?再说了,我一不懂行军打战,二不懂弓马骑射,拉我上战场做啥?当炮灰,给敌方增加杀敌人数么?姐姐啊,不看外表,只论年龄的话,咱都三十好几了,真是岁月如刀,刀刀催人呐。”
卫螭说得感情挺投入的,一派感慨唏嘘之态,谢玖却眼睛一眯,好整以暇的淡然道:“你是在提醒我吗?我可是比你还大一岁呢。”
说的好哀怨的样子。卫螭那个汗,咋这姐姐这会儿又敏感起来了!咋该她敏感的时候,丫地反映又寒的能让人大热天流冷汗呢!好可怕!女人真是太可怕了!
抹把脸,赶紧马屁送上:“姐姐啊,你咋这谦虚呢?来,你看看,这皮肤,这脸蛋儿,说姐姐你三十,有人信么?这不是诚心气死人么?说姐姐你十八,那还是因为你已经是两个孩子的妈了,明明才十六嘛!”
这么一番没脸没皮的话说出来,终于逗得美女姐姐凤心大悦,喜笑颜开,奖励了一个妩媚多情的眼神。而某男只能偷偷的擦冷汗,赶紧转移话题:“承乾太子就是今天没事儿,来找我叙旧的,用文艺点儿的说法,就是来找我一起怀念他那逝去地青春,那段年少轻狂的日子,明白了吧?”
接着,把陪着承乾太子做的事儿一说,谢玖也明白过来,只不过,眼神却瞅着卫螭看了半晌儿。看的卫螭一头雾水,心中不停打鼓,姐姐不会又做了啥敏感的联想吧!
忐忑地望着谢玖,谢玖却一脸严肃,若有所思地道:“有一种说法认为,对一个人的人生观产生影响地。有一个阶段很重要,那就是少年时期的,特别是叛逆时期。”
“呃…夫人是要做学术讨论么?话说,俺心理学不太精通。”
卫螭有点反应不过来,这姐姐的话题跳跃性也太大了吧!
谢玖白了卫螭一眼,耐心道:“有一种客观存在的现象叫叛逆期。这个时期地孩子,躁动不安、厌烦规矩、懵懵懂懂,对一切似懂非懂,大人说什么。他都要反着来,没有意识到守规矩的必要性和正确性。如果谁能在这个时期给予孩子正确的,他能接受的引导,那这个人对他心灵上的影响,将会是一辈子的,感情也是非常的复杂,似父似师似友。”
卫螭也严肃起来,搓着下巴沉吟道:“你是说,我现在对于承乾太子来说。就是这样一个人?”
“很有可能哦。”
卫螭皱起了眉头,话说他当时做的时候根本没想这么多,只是不忍心看一个大好青年就那么废了,只是一时不忍心而已,如今虽然看来承乾太子不太可能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