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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御医-第20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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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卫螭掰着手指头开始算,与李元昌最开始的冲突是因承乾太子而起,但是,那是人家承乾太子自己想明白地,亲贤臣、远小人。学会辨别真正对他好地人了。承乾太子疏远他。与卫螭有何干系!难道就因为这个恨上他了?在御宴地时候,李元昌故意挤兑卫螭。让卫螭作诗,卫螭都没放在心上,凭啥丫就恨上了卫螭呢?卫螭想不明白。

    再接着想想,与李元昌的第二次结怨是因为卫澈。因为李元昌看上了他们家的小帅哥卫澈,开口向卫螭索要,结果被卫螭拒绝了,半点儿机会都没给李元昌,之后卫澈就被派出去做事,一直未能回京。这么一想,貌似剥夺人心头所爱确实是一件招人恨的事情,难道李元昌以为是卫螭横刀夺爱么!…这个设想太恶心了,先去吐一下先。

    从姜瑞策划这次行动的时间和周密来看,显然李元昌是志在必得的,能这么招人恨,冒着危险在皇帝眼皮子底下绑人的动机,前面两个推断显然都不够分量。在卫螭印象中,貌似与李元昌的冲突就这么两次,但分量似乎都够不上绑架他的动机吧?卫螭拄着下巴,努力的回想也想不出个所以然,主要是对李元昌了解太少了,如果能了解丫地一点儿性格,或许还能推断出来。关键是了解李元昌的人不肯说,不然…卫螭很是鄙夷的看了旁边的姜瑞一眼,姜瑞歉然低头,但就是不肯说。真是让人郁闷。

    姜瑞不说,理由还挺充分,卫螭虽然挺想拿把刀架在丫脖子上逼着丫交代,但除了身高比人家强之外,其他的,他是一点都比不过,传说中的文武双全,就是姜瑞这样的,看着斯斯文文地一个人,某天赶路的空当,脱了衣服跳下河去,抓了两条大鱼上了,给众人吃了一顿鲜美的鱼汤。但是,这不是重点,重点是衣服脱了之后,那健美的肌肉,看的卫螭挺没劲儿的,瞅瞅自个儿,再瞅瞅人家,聪明人不做傻事。

    来时顺流而下,只走了四天的路,再回去地时候,就多了两天地路程,说是逆流而上比较慢。在船上没事干,卫螭整天闲着没事就和旺财厮混在一块儿,除了旺财丫是个话痨比较让人痛苦外,两人居然挺合拍,坏点子、损主意什么的都能想到一块儿去,强强联合地结果就是船上的众人过上了哭笑不得、水深火热的被捉弄生活,最后还是姜瑞出面,教训了旺财一顿。

    卫螭挺明白,那是杀鸡给猴看呢,他被姜瑞当猴了,只好收敛了恶趣味,无聊时就躺甲板上眯眼睛打瞌睡。卫螭不出馊主意了,旺财显然胆子不够,还没胆量去挑战姜瑞,也只好跟着卫螭一块儿晒太阳打瞌睡。

    闲着无聊,卫螭眼珠一转,问道:“旺财,姜将军以前就这么无趣么?”

    旺财道:“是啊,我大哥很有威严啊,很多时候显得忒古板无趣,以前就因为他的性格,在汉王府我们兄弟几个过的并不如意,那个汉王有事的时候要我大哥去做,没事就把我大哥扔在一边,不闻不问,除了赏赐的比较大方之外。根本就不大接见大哥。”

    这叫什么情况?派来执行这种秘密任务的人,应该是深受信任地才对,怎么姜瑞竟是不受待见的家伙呢!真是越想越糊涂。卫螭在这边满头雾水,旺财那边挠着头,幽幽道:“反正我是一直不太喜欢那位汉王,虽说我这样身份低下的,每次都只能远远的看着,但不知道为什么,总感觉那位王爷不是什么招人喜欢的人。那些有学问的先生们都说他礼贤下士。都说他和蔼可亲。都说他能书善画。但我就是不喜欢他,见到他还没见到卫大人这样让人打从心眼儿里觉着舒坦。”

    卫螭一乐,笑道:“就算是拐着弯儿夸我和蔼可亲也没用,我不会再和你一块儿胡闹了。说说,为啥不喜欢?”

    旺财嘿嘿笑笑,闷着头想了一阵,想一阵又抬头看看卫螭,然后又皱着眉想一阵,愁眉苦脸的想了一阵,才傻笑道:“我也说不好。说不上来,反正每次见到的时候,汉王虽然都是笑眯眯的,但就是感觉不舒服,从心底觉得怕他。”

    “人家是王爷,肯定会有威严地。你这么说,是拐着弯儿骂我呢吧?”卫螭随意地开着玩笑。伸手一把抱住旺财地脑袋就开始钻,钻得他呜哇大叫。

    卫螭面上笑着,心中却在叹气,说了等于没说,让本来想从旺财那里打听点儿消息的卫螭只能无奈的叹气,伸手拍了他脑袋一下,算是出气。不过。想想也明白。皇宫里出来的,能像李似的浑人能有几个。谁不是心眼儿多得近乎全身都是啊。

    姜瑞那里不肯说,卫螭又想不出个所以然,厮干脆就不想了,秘密不可能永远都是秘密,只要有谜底,总有一天会揭穿,只是时机未到。这么想着,卫螭也就暂时抛开了。

    卫螭闲着没事干的时候,要么和大家一起说说笑笑,要么就睡大觉。在心急的时候,这样的日子最是折磨人,没个事情做着、想着,单是对老婆孩子的思念就能把卫螭折磨疯。

    看着卫螭越来越烦躁的倾向,姜瑞不知从哪里捣鼓了一副围棋出来,天天陪卫螭下围棋,以卫螭那臭棋篓子地水平,居然还能不腻烦每天陪着。姜瑞不烦,卫螭却烦了,静不下心来,做什么都白搭,就算是改成了他平时爱捣鼓的,谢玖不喜欢的五子棋也是一样,他根本下不过姜瑞。

    “汉王的母亲是先皇后宫妃嫔中的孙嫔,汉王出生的时候,正是张尹二妃得宠的时候,孙嫔貌美,虽得先皇喜欢,但如何比得上张尹二妃。”

    下着棋,姜瑞忽然开口道,卫螭听得满头雾水,刚要询问,姜瑞已闭口放下棋子走人,留下卫螭一个人在那里目瞪口呆,反应过来之后就是一声大吼:“姜瑞,你丫不知道这么高不高、低不低地最折磨人么?”

    卫螭那边烦恼不少,而谢玖那边,已随着大部队开始回程。在驿站等了一天一夜,从洛阳方向调来了十万大军,护着李二陛下回京城坐镇指挥,同时,李二陛下的旨意,随着不停驰出的快马传了出去,也有消息源源不绝的传回来,为了让谢玖安心,一些可以让谢玖知道的邸报,李二陛下都会叫小黄公公拿来给谢玖看看,为此,谢玖心中非常的感激,也努力的镇定自己,坚信卫螭一定能回来。

    在蜀王李地信使刚到地那天,李二陛下就派了人直奔蜀中,截住李,让他原地待命,等到李二陛下的召见,并命李先于汉王虚与委蛇,拖住汉王。而另一边,李二陛下调兵遣将,着人回京,分拜侯君集、李绩为帅,侯君集奔赴汉中,擒拿汉王,李绩奔赴齐王封地,捉拿齐王归案。齐王李佑那里,李二陛下加派了圣旨去,让李佑赶紧随权万纪一块来见他,汉王那里按兵不动,等着李绩去捉拿。

    如此调兵遣将之后,李二陛下也就耐心地率领大军回京,除了初闻时有些震怒外,李二陛下再没表现出意外,似乎一切都在掌握之中。就连长孙皇后也是一般,该如何还是如何,怕李二陛下陛下因为这几天的劳累伤了龙体,甚至还叫谢玖来给他做了个检查,镇定自若之态,让谢玖颇为佩服。

    谢玖为李二陛下做了个身体检查,还好没什么大碍,就是有些劳累,需要注意休息。喝了杯安神茶之后,李二陛下睡下休息,谢玖退出来,也没回自己的马车上,而是骑上马,默默跟随着大部队前行。总是呆在车里,在心情不好的时候,只会让人更加的烦闷,偶尔也需要出来透透气,卫螭总是喜欢拉着谢玖散步,总说饭后走一走,活到九十九。想起那张笑呵呵的脸孔,谢玖心中又酸又甜,手轻轻抚摩着马缰。

    卫府有自己的马厩,养了数匹马代步或是拉车,代步的那几匹马,卫螭给它们取了名字,全都是世界名车的名字,卫螭总说好马就要用尊贵的、具有纪念意义的名字,就比如现在骑的这匹叫法拉利的枣红马,卫螭说,以前做梦都想有一辆法拉利,法拉利是男人的梦想,如今在,终于过上小康日子了,怎么也要过过干瘾。当初,这种取名法儿,让谢玖很是取笑了一通,如今回忆起来,却是酸甜参半,卫螭,你好吗?

    “师父,你又在想师丈了吗?”

    正望着前方出神,却是高阳那小丫头骑着马赶了上来。谢玖淡淡一笑,点点头。高阳道:“师丈那么本事,定能安全归来的,师父要把自己养的好好的,这样师丈回来才会开心,师父如今这等憔悴,师丈看了,只怕心都碎了。”

    谢玖道:“道理我又何尝不明白,只是做起来却难,心总不是不由自己做主。等将来你有了心爱的人,有了牵挂的人,你就能明白我的感受了,好好享受你的青春吧,不用为我们大人的事情操心。”

    高阳眼圈一红,道:“师父、师丈能为敏儿操心,敏儿年小力薄,帮不上什么忙,只能陪着师父说说话,以往总说要保护师父,到头来,敏儿却什么都做不到,看着师父伤心难过,连宽慰师父都做不到。”

    谢玖一愣,想不到这丫头那么敏感,驱马过去,与她并排,道:“不,你已经做了很多,起码,在我难过的时候,你会来陪我说话,逗我开心,师父感到很幸福啊,有敏儿这么乖巧的徒

    师徒俩低声互相宽慰着,互相鼓励着,说了一阵话,干脆下马回马车去。高阳也不回她的马车,而是钻到卫府的马车里,缠着谢玖叽叽喳喳的说话,无法让谢玖放开心怀,那就让她转移注意力,没空去思念,没空去寂寞,总能让她好过些吧?高阳只会这些笨拙的办法。

    来时走了大半个月的路,回去的时候紧赶慢赶,时间缩短了近乎一半,但这样赶下来的代价也是巨大的,人困马乏,不得以之下,只好宣布暂时休整一晚,明天再好好赶路,而也就在这时,两匹快马奔驰而入,带来的却不是什么好消息。

第十九章 上 岸

    齐王李佑杀了权万纪,起兵造反!

    京中奉命捉拿齐王佑的侯君集,得到军权后,领兵出京城三天后,突然杀回,包围长安,也跟着举兵造反。这就是快马送来的两个坏消息。

    李二陛下收到这两个消息的时候,又是愤怒又是伤心,导致风疾复发,长孙皇后见状连忙召了谢玖去。没有了西医的葯物,谢玖也没什么急救措施,还好,因为李二陛下有风疾,谢玖曾重点向孙思邈请教过风疾的急救针灸下针法,早做了准备,李二陛下近几年来又注意调养,情况倒也不是很严重。谢玖赶过去,拿出银针给李二陛下扎了几针,终于让李二陛下的情况好转了些,再辅以葯汤,倒是稳住了病情。

    “陛下,请以身体为念,勿要太过悲伤。”

    长孙皇后扶着李二陛下,亲侍汤葯,李二陛下喝了汤葯后,叹道:“李佑那个该死的小畜生,是朕害了权万纪,如此一忠直之臣,却因尽心替朕教导皇子而害命,朕愧之,权万纪真乃国之忠烈也。”

    长孙皇后叹了口气,没有多说什么,而是递上葯碗,柔声道:“陛下,还有一碗葯,请陛下服用。”

    李二陛下又叹又怒,起身喝葯,神情好一阵伤感。喝了葯,也不管谢玖也在场,向长孙皇后念叨起来。齐王佑素来喜欢与小人交往,身边根本就没什么正直有才之士,不是些只知溜须拍马的家伙。就是只知舞刀弄剑讨好与齐王佑的地痞流氓之类地,齐王佑喜欢射猎,与这类人最能相合。李二陛下深知他的脾性,便派了生性正直,把吴王李恪调教得十分好的权万纪做了齐王府的长史。辅佐教导齐王。

    权万纪为人刻板正直,李二陛下派他去就是为了调教齐王,当然会严格以对,如有不符合法纪的地方,也如实禀报李二陛下。为此,李二陛下曾多次训斥齐王,勒令他听从权万纪地教导,要遵纪守法。这一次李二陛下大怒,命李佑同权万纪一块儿来面圣,是因为齐王李佑一再宠信两个擅长射箭的混混。而那两个混混曾被权万纪赶走过两次,每次赶走之后,齐王佑又把两人召回来。权万纪无奈之下,只好向李二陛下如实禀报此事,勒令李佑随权万纪一块儿来面圣。李佑怀恨在心,派人偷偷暗杀了权万纪,又怕李二陛下派人调查事情暴露,于是便在他的舅舅阴宏智的怂恿下,干脆的举兵造反。

    李二陛下又气又怒的念了一阵。在长孙皇后的劝慰下。总算平静下来,不过,提起跟着谋反的侯君集,李二陛下又是一阵叹息,但却摇摇头,没有再继续评说侯君集,而是命人传出圣旨,命在侯君集之前先出长安的李绩调转马头,回护京城,捉拿侯君集平叛。又命任职晋州刺史的江夏王李道宗率兵前往捉拿汉王。另派年轻将领席君买直奔齐王封地,平齐王叛乱。

    这些命令发出去后,李二陛下并没有加快赶回京城地步伐,反而下令调转马头,赶去洛阳,他要在洛阳等着侯君集来向他领罪。李二陛下道:“当日朕令侯君集向李靖学习兵法,李靖每到精细之处就不肯再教授他。侯君集向朕奏曰李靖将反。朕召李靖来问之。李靖说,此君集反耳。今中夏安。臣之所教,足以安制四夷矣。今君集求尽臣之术者,是将有异志焉。朕当时尚不相信,如今…唉!李葯师见微知著,明察善识,果然名不虚传也。”

    之后的日子,谢玖常常待于长孙皇后身旁,天天为李二陛下扎针活血,以免他风疾加重。如此又赶了五天,到了洛阳。而这五天,也足够卫螭赶完水路,重又上岸。

    卫螭上岸后,身体脚步都还在不由自主的摇晃,还没适应陆地的感觉呢,就赶着去找驿站去给谢玖报平安讯,以免谢玖担心。到了驿站,找驿站官员,自承就是朝廷正在寻找的医学院祭酒、太医博士、尚葯局郎中卫螭卫子悦子爵。那官员并不是认识卫螭,卫螭在船上,洗漱之类的都不方便,留了一嘴的胡须,虽然满身的华服,但那官员拿着一张图对比了一阵之后,居然道:“何方歹人,胆敢冒充朝廷命官,吃了豹子胆了吗?来呀,给我抓住此獠,回报陛下,严惩之。”

    卫螭一愣,赶紧道:“我真是卫螭,那个卫螭有啥好冒充的,这位大人,请仔细对比一下,可别弄错了!”

    那驿站官员眼一瞪,怒道:“怎么可能弄错!知道这画像是谁画地么?这画像可是卫大人地元配夫人卫夫人亲笔所画,官府所有的画像,都是画师照着卫夫人的画临摹的,可能错么?来人,抓走!”

    卫螭那个无语啊!这个世界上还有比这更讽刺的事情么?还有么?还有么?人家姚明每次留胡须都能赢球,为啥他每次他留胡须的时候,得到的都是惨痛非常的教训呢!第一次迫不得已留胡须的结果是儿子不认他,第二次留胡须的时候是驿站官员认为他是冒充地,话说,自己冒充自己,很好玩么!

    “这位大人,且等上一等,我乃汉王府偏将,我等能证明这位就是卫螭卫大人,这是我的官牌。”

    见卫螭要被抓,姜瑞等人赶紧上前护着他,姜瑞更是拿出了他的偏将官牌。驿站的官儿不过是最低等的,连品级都谈不上,姜瑞这种级别的小武官,和卫螭那种三品大员是没法儿比,不过压一压驿站的官员足够了。

    卫螭悲愤得啥都不想说了,直接叫来旺财,吩咐道:“赶紧地。找刀来给爷我刮胡子,没法儿活了,留了胡须就不认人了,留了胡须就连名字都是别人地了,咱叫卫螭就是冒充地了!”

    旺财忍着笑。看看卫螭那铁青地脸,想笑又不敢笑,赶紧找了把快一点儿的匕首来,小心翼翼的,当着许多人的面就开始给卫螭刮胡须。那驿站官员一见这架势,估摸着卫螭可能真是本人,再加上还有官大一级压死人地姜瑞在一旁看着,驿站官员还真不敢拿卫螭咋样,那官员拿着画像,一边看旺财给卫螭刮胡须。一边对比。对比了一阵,卫螭的胡须已经刮得差不多了,噗通一声跪下,惊奇的道:“哎呀妈呀,果然是卫大人,哎呀,小人该死,小人该死,请卫大人恕罪。卫夫人这画像画的实在太象了。画像上的卫大人又没有长胡须。小人眼拙,实在分辨不出来。”

    卫螭沾了点儿口水,给被旺财刮破了几道小口子的脸上涂口水消毒,忍着疼,一边丝丝儿抽气,一边道:“算了,算了,起来,赶紧的,把画像拿来我看看。还有做下准备,我要发一封八百里加急,还有准备一下纸笔。”

    “谢卫大人,谢卫大人。”

    驿站官员见卫螭不计较,立即一副感激涕零的样子,赶紧派人按照卫螭的吩咐去做。趁着驿站官员去准备纸笔和快马的空当,卫螭擦了擦脸。道:“旺财。你这什么刀法?爷我本来就不是美男子,再被你这么一弄。更加没法儿见人了,在船上你不是拍着胸口对我说你刮胡须地本事一流么?你一流就这水平?”

    旺财嘿嘿笑着,挠着头,一副不好意思的敦厚样儿,笑道:“老爷,小的确实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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