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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春风-第2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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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时此刻,四皇子赵熙在南方闹了那么一出,皇帝并不想立刻对付西边的瑞王爷子,他可能只是想要抓住他们的把柄,让他们不敢趁乱造次。

    可是现在,王家把事情闹得惊天动地,西边的那位怕是坐不住了。

    坐不住就坐不住吧,难道他们还敢造反吗?

    宁王就是个好例子,从南向北一路打来,兵临城下了,却一败涂地。

    从南向北好打,从西往东可就不好打了。

    大周朝的军事,都在西北和京蓟。

    郎士文这么想着,忽然身边的一个亲信干咳一声,他微微皱眉,不动声色地向旁边看去。

    只见一个青衣小帽的青年,正从围观的人群里挤出来。

    那人面白无须,眉青目秀,正是皇帝身边的内侍卫喜!

    小喜子?

    郎士文知道不能再等了,小喜子在这里出现,绝对不是偶然的,也就是说,皇帝在紫禁城里已经得到消息了。

    皇帝都知道了,他却还没有出现,到时就会认为这场闹剧是他主使的。

    郎士文朝着身后挥挥手,立刻,十几个身穿飞鱼服,腰挂绣春刀的锦衣卫来到他身边,一行人大步向人群的方向走去。

    看到锦衣卫来了,围观的人们连忙避开,虽然还想看热闹,可是谁也不想沾惹上锦衣卫这群煞星。

    大理寺没有杖责,王家的人还在哭诉,这几个人哭着哭着,忽然感觉四周的气氛变得压抑起来,他们偷眼一看,就看到迎面而来的锦衣卫。

    刘二认出来了,这为首的人就是那夜来府里抓走老爷的人。

    他立刻跪行几步,哭倒在郎士文面前:“青天大老爷,求求您给我家老爷做主啊!”

第七零九章 寒梅图

    含翠轩的内书房里,秦珏和罗锦言正在做画。

    前世罗皇后擅画工笔花鸟,明丽有致,娟秀可观。

    这一世,罗锦言幼时跟随陈先生学画,陈先生洒脱不羁,罗锦言的画风便也随了他,一丛枯草,几只寒鸦,临水一株恣意盎然的野梅花,寥寥数笔,野趣横生,一派天然。

    若是别的闺秀,有她这份画功,必会每日笔不离手,也早就名扬闺阁。

    罗锦言从小到大,却没把画画当成重要的事,有时间她宁可靠在大迎枕上,吃着零嘴儿看词话,看得困了就美美地睡上一觉。

    因此,成亲多年,秦珏也没见她画过几回。

    现在到了年底,正是府内府外最忙的时候。

    罗锦言这一胎尚未坐稳,三太太和四太太听到消息,自是不敢再让她插手。

    常贵媳妇和夏至都是一把好手,罗锦言索性乐得清净,让她们去帮着三太太和四太太应付年节的事。

    这样一来,罗锦言就成了最空闲的人。

    往常若是这样空闲,她要么在园子里开宴听戏,要么就叫上张氏、傅蕾和常四娘等人,去丰台买花,到苏州街闲逛。

    可是现在,她哪里也不能去,不情不愿地在家里安胎。

    加之有了妊娠反应,她便心烦气燥起来,上午去看豫哥儿和元姐儿练功,彭师傅教一个动作,豫哥儿总是做得不到位,小厮们过来劝他,他反而冲着小厮连踢带打。

    当着小厮们的面,罗锦言自是不能斥责豫哥儿,待到豫哥儿回来用午饭,她把豫哥儿训斥了几句,让他在堂屋里罚跪。

    今天秦珏中午回来,原是想换件衣裳就走的,却刚好看到豫哥儿在罚跪。

    豫哥儿见到父亲忽然回来了,吓了一跳。

    被娘罚跪,跪上一会儿,娘消了气,这事也就过去了。

    可是被爹爹看到了,这顿排头是跑不了的,说不定还会吃不了兜着走。

    秦珏见了,脸色果然就沉了下来。

    他根本不问原因,一把就将豫哥儿提溜起来:”我不是和你们说过了,你娘身子不好,你们不能惹她生气,你屁股又痒了?“

    ”没有,我没有惹娘生气,真的没有。。。。。。“说到这里,他感觉出爹爹没有放开他的意思,立刻扯着脖子喊道,”我爹要打死我啦,我爹要打死我啦!“

    。。。。。。

    不用说,惩罚升级,从在堂屋里随便跪一跪,变成打一个时辰马步。

    就这样,秦珏还嫌不够,对豫哥儿道:”下次再这样没出息地乱喊,就让你顶着水碗打马步。”

    所谓顶着水碗打马步,就是在头顶和两个肩膀上各放一只装满水的水碗,打马步时,水碗里的水不能滴出来。

    秦珏换了衣裳出去,很快便回来了,见豫哥儿的马步已经打完,罗锦言正让丫鬟们给他松筋骨,秦珏便道:“出了正月你就搬到前院,再让我看到你像个泼皮似的,除了欺负手下人,就只会哭爹喊娘,我就让彭师傅带你住到山里,砍柴打猎,好好磨练。”

    豫哥儿曾听彭师傅说过,小时候跟着他的师傅在山林里练武的事,打不到猎物的时候,连树皮草根都吃过。

    豫哥儿听后唏嘘不已,在他看来到山里学艺是一件很可怕的事,今天听到爹爹说也要把他送进山林里,他信以为真,之后真的老实了几天。

    秦珈过来接两个孩子出去玩,豫哥儿听了,如获大赦,拉着元姐儿,一瘸一拐地往外跑,生怕跑得慢了,他爹现在就把他扔进深山老林啃树皮。

    把两个孩子打发走了,秦珏便提议要去画画,罗锦言没什么兴致,秦珏便把她硬来到了书房里。

    他算是看出来了,罗锦言就是心情不好,若是往常,她顶多训斥豫哥儿几句,不会罚跪。

    他亲自研墨、调色,罗锦言看看窗外的两株梅树,这还是成亲以后才种上的,以前含翠轩里一朵花也没有。

    她便欣然在纸上画了一树寒梅。

    秦珏微笑,拿起画笔,在寒梅下画了四个小孩儿。

    两男一女,最矮的那个,梳着两个小抓髻,仔细看,却又看不出是男是女。

    罗锦言的脸上终于有了笑意,刚才还略显呆板的寒梅图,因为这四个小孩便变得灵动起来,罗锦言又在孩子们的身后加了狗和猫,秦珏哈哈大笑,又加上一只灰不溜秋的兔子。

    秦珏道:“等我把这幅画裱好,就挂到堂屋里。”

    罗锦言灵机一动,道:“不如再画一张,把我们两个也画上,托人带给婆婆吧。”

    秦珏略一沉思,便道:“既然苏必青能查到我娘到过永州,定然派人悄悄跟踪了,应该能找到她老人家的踪迹,把这幅画送过去。”

    罗锦言噗哧笑出来:“婆婆也才四十出头,怎么就成了老人家了。”

    这话一出口,两人心中都是一酸。

    叶氏离开的时候,只有十九岁,一转眼竟是这么多年过去了。

    正在这时,门外响起了竹喧的声音:“大爷,李六爷让人带信过来了。”

    李六爷就是李初一。

    秦珏抱抱罗锦言,在她的额头亲了亲,柔声道:“在这里等着我,我去去就回。”

    罗锦言笑着点头,又低头去看那幅画。

    秦珏跟着竹喧出去,片刻便回来了。

    “怎么了?”罗锦言问道。

    秦珏笑道:“锦衣卫接了王家用来保命的物证。”

    虽然早在意料之中,罗锦言还是松了口气,问道:“李初一可有被人盯上?”

    “除了王家的几个家仆没人见到他,王家的人打死也不敢把他供出来。”

    罗锦言放下心来,隔着西洋玻璃窗子,凝视着窗外盛开的梅花,良久,她才幽幽地道:“西北的人,也该让他们回来了。”

    秦珏点点头:“趁着现在西北还没有动起来,你让张广顺和莫家康速速回来吧。”

    秦珏只说让张广顺和莫家康回来,却没有提到张小小。

    罗锦言便猜到,他在瑞王府里一定还有别的安排。

    “赵宥的岳父罗武,在我的手里。。。。。。”

    ***

    今天三更,这是第一更,下一更在下午五点至六点之间。

第七一零章 恶人磨

    谋反不是一朝一夕的事,纵观前世,赵宥直到赵极龙御殡天之后,也没有显示出要谋反的意图。他一直暗中筹划,并且捧出了早已耳聋眼花的老庆王做傀儡,让宗人府无法干涉小皇帝的事,而在朝中,更是让耿文颐和杨善忠斗得不可开交,最终,朝堂一片混乱,宗人府只是摆设,他便暗中杀死赵思,又在回京奔丧途中杀死另一位名正言顺的皇位继承人赵熙,最终,正大光明地坐上了那张龙椅。

    比起拥兵起事的宁王,他不知要高明了多少。

    即使他也是宗室,谋反起事,即使登上龙位,他也是名不正言不顺,即使他能杀光朝臣高官、皇亲国戚,也堵不住众生之口。

    但如果他像前世那样,正大光明地登上龙椅,那他就是顺应天意的真命天子。

    他不是揭竿而起的江湖草莽、贩夫走卒,他是太祖子孙,是含着金匙而生的皇家贵胄!

    因此,只要还有一线希望,能够顺应天意登基为帝,赵宥也不想反,但如果不行,那他的背后是西北各卫所,他有钱,有人,逼到绝路便是打进京城。

    如果要逼他反,只能是现在!

    再过几年,赵极垂垂老矣,又无子承继,赵宥只要一边等着,一边断了赵极香火,就能等到那张皇位。

    本来还有一个二皇孙,可是赵熙在广西做了什么重兴皇帝,依赵极的脾气,决不会再让赵熙的儿子继承大统。

    那孩子如今还活着,也只是赵极不想再被人垢病杀死自己的孙儿罢了。

    可如今横空冒出个罗氏女,这无疑是给了赵极一线生机。

    当年的李道子和现在的凌逍子都曾说过,赵极之所以子嗣不旺,全是因为寻常女子无福消受,即使能饶幸诞下龙子,也难以成年,能活下来的,只能是像赵熙那样的蠢货。

    这样一来,罗家的那位姑娘,就是赵极新的希望。

    以赵宥看来,即使那女子生不出儿子,赵极也会不知从哪里抱一个男婴回来,假装是那女子生的,以此稳定民心,待到他日有了亲生孩儿,再把那个假货掐死就是了。

    这对赵家人而言,根本就不是什么大事。

    乔莲如把那位天生凤命的女子,是出自河间罗家的消息告诉了赵宥,这对赵宥而言,无疑是个喜讯。

    他让王英和韩五到京城把罗氏女的事情办了,王英手无缚鸡之力,但是韩五是个狠茬子。

    且,金矿的事,王会笙直接出面容易让人怀疑,有王英夹在其中,更能令那些商贾认同。

    他给王英和韩五的命令便是,要么把罗氏女带回平凉,要么便一刀杀了,以绝后患。

    赵宥机关算尽,却没有算出来,这是一个坑,一个打草惊蛇的坑。

    赵宥见过胡人玩蛇,那蛇哈着白气一副阴狠模样,实则却是被人引着,让它去哪儿就去哪儿。

    现在他就是那条被人带引着出洞的那条蛇。

    赵宥一向木讷的脸上因为愤怒而扭曲,他默不做事,拳头咯吱做响。

    他重新理了一遍思绪,他派到京城的三个人,王英、韩五,还有一个擅长打探消息的路七,全部下落不明。

    王英和路七可能是落入锦衣卫之手了,但是韩五不会,即使韩五被抓住,也会想方设法逃出生天。

    可是现在,他也没有了韩五的消息。

    书铺街宝卷斋的人,全部因为那场莫名其妙的爆炸被抓进了五城兵马司。

    炸的是自家铺子,即使牵连到邻居,赔钱就能了事,断没有把人扣住的道理。

    可是现在,瑞王府在宝卷斋的人,全部被五城兵马司关起来了。

    五城兵马司是骁勇侯的地盘,不用说,这些人的身份暴露了。

    在京城里放几个仆从,并不是什么大事,这不能成为弹赅他的罪名,因此,骁勇侯也没把这个当回事,只是让人把那些人和小偷无赖们关在一起,既没有上交刑部,也没有送到顺天府,就那么关着。

    那些都是小人物,常年留在京城,对瑞王府的情份必然是差了一些。

    关的时间久了,难免有人撑不住,胡说八道起来。

    赵宥原本正准备让人到京城,混进五城兵马司关人的地方,把那几个人灭口,可就在这个时候,王会笙的案子发了。

    赵宥看着窗外的一片凋零,心里却如万马奔腾。

    他叫过一个侍从,道:“回府。”

    他不是经常回府,大多时候,他都是住在庄子里面。

    早有跟车小厮回来报信,听说世子爷今天回来,乔莲如连忙换上新做的蔷薇折枝褙子,如云的青丝梳成堕马髻,簪了一朵盛开的茶花。

    她正值花信之年,也如这茶花一般,艳丽妩媚。

    她对着妆台上一尺多高的西洋美人镜照了照,对自己的妆容很满意。

    这些日子,世子爷对她很温柔,加上张二家的每天一盏补汤,她被滋润得气色很好,就是不抹胭脂也是红粉扉扉。

    这是她最好的时候,也是从小到大,她过得最好的日子,富贵雍容,让她膈应的小姑子赵蓝娉死了,让她别扭的婆婆瑞王妃整日在佛堂里,也不用她去侍候,两个妾室老实本份,不敢和她一争长短。

    外面传来问安声,乔莲如再次照照镜子,向着镜子里的美丽人儿莞尔一笑,便起身迎了出去。

    赵宥面沉如水,她行了万福,他也只是嗯了一声。

    乔莲如要为他宽衣,他站得纹丝不动。

    乔莲如愣住,今天这是怎么了?

    “世子,您还没有去给母妃请安吧,妾身陪您一起去吧?”她小心翼翼地问道。

    赵宥这才看向她,伸出一根手指,勾起她的下巴,缓缓地问道:“广安伯府最近可有信来?”

    乔莲如一怔,赵宥这是什么意思?

    她和广安伯府早就生分了,这几年来,她从京城里得到的消息,全是依靠张二家的从张二手里得到的那些人脉。

    这是她的人脉,她不想让任何人知道,而且,她也不想让人知道,她还没有出嫁时,就已经恨透了广安伯府。

第七一一章 怨王孙

    乔莲如眸中的迟疑尽数落入赵宥眼中,他低下头,在乔莲如唇上轻轻一吻,冰冷的唇如蜻蜓点水,却已令乔莲如打个冷颤。

    “关于罗氏女的事,想好如何向我说了吗?”赵宥柔声问道。

    乔莲如深深地吸了口气,眼前的男人高大英俊,虽然乍看有些木讷,但是却掩不住他那从骨子里透出来的高贵雍容。

    她想起她原来的家,她从六七岁就帮着娘和小姨做针线,再把做好的女红偷偷卖给收活的铺子。她爹游手好闲,为了蹭口酒喝,任由罗秀吃小姨的豆腐。

    在去罗家庄子之前,她以为每个小姑娘都是像她一样,从小就帮着家里干活,听着爹娘为柴米油盐吵架,被爹爹骂做赔钱货。

    直到她遇到罗锦言,她才知道这世上还有更好的生活。

    现在她不但过上比罗锦言更富足的日子,也有了比罗锦言更尊贵的身份,听说罗锦言嫁给了探花郎,若是以前,她肯定会像昌平镇上的姑娘们一样羡慕不已。

    可是现在她也只是勾勾唇角,罗锦言终归是比不上她的。

    哑病好了又如何?长成绝代佳人又如何?还不是只能做个官太太?

    而她却是皇亲国戚,她是世子妃!

    如果她能表明真实身份,她一定会让整个昌平的人都知道,罗家最威风的女子不是罗锦言,而是她罗金瓶。

    可惜她不能说出来,她只能在王府里,这虽如锦衣夜行,但她甘之如饴。

    这是她好不容易才过上的好日子,她决不能失去。

    她美丽的脸庞上浮起一抹苦涩:“世子,妾身不想瞒着你,可是妾身又怕说出来,您会嫌弃妾身。”

    “你说吧。”赵宥的声音还是那样温柔,但是乔莲如却能听出里面的疏离。

    他一直都是这样的,即使是在床第之间,裸裎相见时,他和她之间也似隔着万水千山。

    乔莲如闭上眼睛,再睁开时,已是一副楚楚可怜的清丽模样。

    张二家的说得对,女人就是要对自己好,尤其是像她这样没有儿女的,更是要事事为自己着想。

    她硬生生把刚才想要合盘托出的那些话咽了下去。

    “妾身出身寒微,只是伯府的远房亲戚,伯夫人对妾身很生分,可是这些年来,碍着王爷和世子爷的面子,才对妾身关照几分。妾身每每打听京城的事,伯夫人也是言无不尽地让人带信过来。”

    她说到这里,偷眼去看赵宥的脸色,见他还是那副老样子,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平淡得如同一泓死水。

    她松了口气,至少他还没有拂袖而去。

    她继续说道:“可是不知是怎么回事,上次妾身向您禀告了那位罗姑娘的事后,每每写信向伯夫人问安,她都没有理睬妾身。”

    “妾身怀疑是有人把这件事告诉了伯夫人,伯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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