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孩子!孩子!不!不要离开我!”女人似乎看到了孩子被带走,喊声更加凄惨。
过了一会儿,她似乎没了力气,哭声戛然而止,她昏倒在了地上,但她还是挣扎着,举起了一只染满鲜血的手。
“宝贝不要离开我”未完待续。
第18章 午夜的小巷
师远和方异圣看着那个已经昏迷的女人,沉默不语。他们知道这一切只不过是幻象,但又不仅仅是幻象。
“回去吧。”师远轻声对方异圣说,打算关门回到卧室去。
突然,那个女人猛地抬起头来,看向了师远二人。
“你们!是你们害死了我的孩子!是你们!”她双眼圆睁,眼中满是悲愤,在满脸的鲜血的衬托下,显得分外狰狞,“是你们害死了他!你们是凶手!凶手!”
她的声音如同野兽的嘶吼。
在这嘶吼声中,她站了起来,一步步向师远二人靠近。
“快进来!”师远对着还在发愣的方异圣喊道。
那女人的速度突然变得极快,一转眼便来到了二人眼前,一头混乱不堪的长发伴着血液狂舞,她的眼珠似乎都快要突出眼眶之外。
“你们害死了我的孩子!是你们害死了他!”
她的两只手蓦地伸长,十根赤红的手指伸向了二人的眼睛。
师远猛地坐了起来,空荡荡的房间里,别无他人。
他大口喘着粗气,擦了擦额头的汗水。
四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
突然,一阵敲门声响起,在这夜色中听起来不禁让人心惊肉跳。
“谁?”
“我,方异圣!”
师远走过去打开了门,让方异圣进来。
“什么事?”师远问。
“我刚才……做了个梦!”方异圣面露惊慌,说完还咽了口唾沫,似乎心有余悸。
“莫非是梦到了着火的客车和浑身是血的母子?”师远问。
“你怎么知道?”方异圣瞪大了眼睛。
“我也做了同样的梦。”师远说。
方异圣难以置信地瞪大了双眼,师远也没有立即接着说什么,也静静地望着方异圣的双眼。
从方异圣第一次说感觉这房子里还有别人紧接着薛松罡从天而降开始,师远就觉得他很特别。他似乎也有着一种常人难以想象的能力,就和他能感知鬼魂所散发的异常气息一样,方异圣可以感知活人的气息。这一点,在今后的任务中,绝对会有用。
师远将自己所做的梦的内容说出来,其实只不过是想碰碰运气。如果方异圣的梦真的也是如此,那就更加说明他具有和他类似的能力。
“我梦见……”方异圣愣了一会儿,缓缓地开口说道,“一个浑身是血的孩子,和一个浑身是血的女人,孩子不停地喊妈妈,女人不停地喊孩子,声音特别凄惨。而且,那个孩子,和白天看见的那个一模一样。”
“我想,这可能是某种提示,在告诉我们,四年前发生的事情到底是什么样的。”师远说。
“是不是,发生了火灾,把一个孩子烧死了?”方异圣说。
“有可能,但如果是薛松罡他们乘坐的旅游大巴着火了,他们又是怎么活下来的呢?如果他们真的经历过如此可怕的事故,没有道理会忘得那么彻底吧?”师远说。
“这个……我也不明白啊。”方异圣挠挠头说。
“我们明天一定要让他们说清楚,四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这将是我们解开谜底的关键。你先回去好好休息,有什么事情明天再说。”师远说。
午夜刚过,海源市依旧喧闹而繁华,但终有一些区域,是灯光无法企及的黑暗地带。
段鸣旗从一座酒店里走出,很快便拐入了一条昏暗的小巷。他取出手机,看了看时间,随后狠狠地啐了一口。
“这女人真够抠门的,怕老公就不要和我见面好了,干嘛把我大半夜的赶出酒店?”
说完,他抬头向小巷里看去。
里面漆黑一团,没有半点光亮。
这是一条古老的巷子,早就被列入了重建行列,早已没人居住,路灯也都坏了。他所住的地方要穿过这条巷子,然后再走一段。
这里距离他的住处还比较远,如果走回去,至少需要三十分钟的时间。
“怎么这么黑?”段鸣旗嘟囔着,打算打车回去。
他等了很久也没见有出租车开过来,便又回头走向了酒店,随便拦了辆车。
“去翠柳花园小区。”段鸣旗坐进车里说道。
司机没回答,发动了车子。
坐了一会儿,段鸣旗觉得有点冷,便说道:“师傅,你这车怎么这么冷啊?这大夏天的,怎么和冬天似的?”
“嘘,别说话。”司机低沉地说。
段鸣旗被吓了一跳。他看向司机,怀疑他是不是脑子有什么问题。
“为什么不能说话?”段鸣旗的语气带着几分不满。
“年轻人,你是不是得罪了什么人啊?”司机说。
“啊?”段鸣旗突然感到一阵不安,脑中不禁浮现出一个中年男人的形象。
“你仔细看看后面,有人在跟踪我的车。”司机缓缓地说。
“什么?”段鸣旗的心脏猛地一跳,向后看去。
果然,后方不远处,一辆黑色轿车正不远不近地跟着。
坏了!
段鸣旗顿时觉得脑子嗡嗡作响。
担心的事情终于还是发生了吗?那个女人刚才说怕老公发现,把我赶出了酒店,我还以为是她疑神疑鬼,莫非她丈夫早就有所察觉,今天是做好准备要来抓我?
他的呼吸不知不觉间急促起来,不敢再看后方的车,回过头看向前方。
司机将车开入了那条漆黑的小巷,两条光柱照向前方的路面。
那辆车不会还跟着吧?
段鸣旗紧张地又回过头去,看到那辆黑色的车还在后面跟随着,心脏不禁突突狂跳。
如果,真的被那女人的丈夫抓住,我怕是只有死路一条了啊!
他的面色越来越苍白,脑中不断浮现自己被殴打折磨的画面。
“不!不!啊,师傅,你开快点,把他甩掉!”段鸣旗声音颤抖地说。
司机还是没回答,在沉默中加快了速度。
后面那辆车似乎距离越来越远了,段鸣旗稍稍松了口气。
几分钟后,出租车终于开到了小区门口。他慌张地付了钱,连零钱都没要,一个箭步冲了下去。他在夜色中飞奔着,很快便来到了自己家的单元门口。他掏出钥匙,紧张地回头看去,见那辆黑色轿车似乎停在了大门口,他吓得双手不停颤抖,钥匙险些掉在地上。(未完待续。)
第19章 最后一个画面
终于,他打开了门,将门关好,又在地上找了一根铁棍,将门别住,这才走进了电梯。
他的心一直悬在半空,生怕电梯还没向上升起,电梯门便被人打开。如果真的发生这样的事情,那他只有死路一条了。
那个女人很有钱,但那钱不是她赚的,是她丈夫赚的。她丈夫,绝对不是一个软柿子,而是一个狠角色。如果被他抓到,恐怕他将受尽这世上的所有酷刑!若不是抱着一丝侥幸心理,他是绝对不敢和这种女人交往的!
他怎么会发现的?虽然和那个女人打过几次电话吃过几次饭,但这才只不过是第一次和她去酒店,而且还什么都没做,就见那女人接了个电话便慌慌张张地将他赶了出来。现在想来,莫非是她丈夫打来的电话?真是倒霉!本想弄点钱就远走高飞,没想到那个老东西居然那么精!
终于,电梯向上升起,显示的楼层数字也越来越大。
他呼出一口气,终于放下心来。
回到家里,他换了鞋便走进了自己的房间。他不是自己一个人住,是和父亲在一起。但父亲还没退休,工作很忙,时常加班。这都已经快一点了,他还没回来,估计还在单位。
他打开灯,拉上窗帘,刚想转身坐下,忽然心念一动,偷偷将窗帘一角掀开,看了看楼下。
一个黑影正在向他家所在的单元门口移动。
他倒吸一口气,慌张地放下了窗帘。
不会吧?难道还没放弃?没事,冷静,我已经将门别上了,他进不来的。放心,别自己吓自己,就算来了又怎样?他不可能打开门。
他安慰着自己,坐到了电脑桌前。
虽然是半夜,但他毫无睡意。他打开了电脑,打算听听歌放松一下心情。
他打开了音乐软件,听起歌来。他平时比较喜欢快节奏的流行歌曲,列表里的歌基本都是这个类型的。他没有戴耳机,而是用音箱来播放。强劲的节奏冲击着他的耳膜,他感到心情渐渐放松了下来。他又打开了几个常常浏览的网站,看起了电影资讯和明星八卦。
突然,他感觉门外似乎有响动。他吓了一跳,猛地看向了门。
那响动又消失了。
是我听错了?
他想。
他将视线重新固定在电脑屏幕上,继续看刚才的一则新闻。
砰!
一声巨大的敲门声从外面传来。
段鸣旗的胆差点被吓裂,他猛地站了起来,紧张地看着房门。
声音是从最外面的门外传来的,他目前在卧室里,如果门外有人,他们之间有着两道门的距离。
可这并不意味着他是安全的。
接着,一阵金属摩擦碰撞声传来,似乎有人在研究门锁。
在快节奏的音乐声影响下,段鸣旗很难听清外面的声音。他看向电脑,慌乱地用鼠标去点击暂停图标,想让音乐停下来。
电脑突然运行得极为缓慢,音乐声怎么也不停止。他的冷汗唰地流了下来,拼命地点击暂停图标,又快速地按着键盘上的空格键,然而,一切都无济于事。
音乐软件突然变成了灰白色,上面显示出“未响应”三个字。
“快啊!”段鸣旗愈发焦急,不安渐渐变成了害怕。
如果门外的人听到了音乐声,就会完全断定自己在房间里,他必然会铁了心地闯进来!
音乐声一直在继续,门外的声音被盖过,他根本无法听清。
“该死的破电脑!”他恨恨地骂着。
他走到门边,将耳朵贴在门上,仔细地听着。
外面,金属发出的声音仍旧十分不清晰,他没有办法做出判断。
“对啊!我真笨!”他跑到电脑边,将音箱的线扯了下来。
音乐声还在继续。
他彻底慌了,脸色瞬间变得如同死灰一般。
怎么可能?
他的脑子里只有这四个字。
突然,一声巨响从外面传来。
门,开了。
他发出了一声惊叫,忍不住向房间最里端的角落退去。
他听不到脚步声,他的耳朵里全是音乐,但是他知道,一个人正在向他的房间走来。
咚。
一声敲门声。
那声音仿佛敲在他的心脏上。
门把手,缓缓地转动了起来。紧接着,门被推开,外面的浓黑渗透了进来。
走进他房间的不是什么凶神恶煞的戴墨镜的男人,不是那个女人的丈夫,而是一个四五岁的孩子。
但这个孩子,却比世界上的任何人都可怕。
那个孩子一步步向他走来。他的眼睛里,没有半点光亮。他的身上,是血红的衣裳。
那孩子的样子,是段鸣旗的眼睛看到的最后一个画面。
阳光无法照亮所有的角落,无论何时,这世上总有黑暗的影子。
“你们再尽量回忆一下,有没有发生什么怪事?哪怕一点点细节也不要漏掉。”吃早饭时,师远问四个被传送来的人。
“没什么怪事啊,实在想不起来有什么异常。”薛松罡和丛研都这样说。
蔡姣彗一言不发地吃着饭。
常俊宇神色有些慌张。他想起了当初的那双眼睛,但他的脑中总有一个声音在对他说,绝对不能将这件事说出来。他拼命地控制着自己的不安,一口一口地喝粥。
“常俊宇,你是不是想起了什么?”师远察觉到了他的异常。
“没有!没有。”常俊宇连看都不敢看师远。
他不想说,师远也没法强迫他。
吃过早饭,九个人便坐上车出发了,他们分别坐在罗亚森和弥啸粼的车里。
“我可以回家去看看吗?”刘潋问道。
“看情况吧。毕竟,这任务关系到我们的生死。”师远说。
“我明白。”刘潋垂下眼帘。
“你不打算回家吗?”罗亚森问师远。
“不。我爸妈都出差了,就算回去也只不过就我一个人,没什么必要。”师远说。
蔡姣彗坐在罗亚森的车里,这是师远特意嘱咐过的。这个女人意志消沉,如果不看着她,真的很难判断她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两辆车行驶在前往海源的公路上,前方,是一团未知的迷雾。
闻裕哲刚刚来到自己的办公室,还没来得及坐到椅子上,就接到了一个消息。
又一名死者被发现。
他双眉紧锁,长叹一声。未完待续。
第20章 忘记了什么
翠柳花园小区不算远,十分钟不到,闻裕哲就赶到了现场。
“死者名叫段鸣旗,二十四岁,无业。尸体眼球突出,全身发青,无外伤,和前几例相同。”
“报案人呢?”
“报案人是他的父亲,正在另一个房间接受询问。”
“查过他的社会关系和迁移轨迹了吗?”
“正在查。”
这时,一名警察走了过来,将一本日记递给了闻裕哲。
“闻队,这是死者父亲交给我们的,说是段鸣旗的日记本。”
“好。”闻裕哲接过日记,翻开。
说是日记,但实际上段鸣旗也并没有每天写东西,只有在发生一些比较特别的事情的时候才会记下来。第一页上写的是2010年9月1日的内容,最后一页则是2016年7月26日。虽然这本日记并不算厚,可里面记载的东西却整整跨越了六年的时光。
闻裕哲并不打算仔细看,直接翻到了2012年七月下旬的部分。
“廖鹰!”闻裕哲突然喊道,“你过来看一下这段话。”
廖鹰看向了闻裕哲所指的位置,读道:“2012年7月25日,晴。昨天去了那个所谓的‘乡间一日游’,太失望了,就是一个落后的小村庄,和宣传图片上一点都不一样。不过,好在空气清新,自然风光也还算可以,大家一起烧烤也挺开心的,我就不和旅行社计较了。说来有些奇怪,自从回来以后,我就总有一种忘记了什么事情的感觉。好像,发生了什么重要的事情,但是我一点也想不起来了。”
“这是个重要线索,”闻裕哲说,“四年前必然发生了什么事情,这件事情导致了今天的连环杀人案,但是段鸣旗日记中只说‘想不起来’,显然信息不足,我们还需要进一步调查。这个2012年7月24日的‘乡间一日游’,好好查一下,都有哪些人报名参加。如果恰好是我们发现的死者,原因就完全确定了。接下来,我们集中警力,查出罪犯。”
闻裕哲没有意识到,自己不知不觉中已经将“连环死亡案”改称为了“连环杀人案”。
“是!”
廖鹰转身走出房间,立刻将闻裕哲的指示安排了下去。
看着廖鹰的背影,闻裕哲再次陷入了沉思。直到现在,他也没有完全搞清楚那些人的死亡原因。
难道真的是毒杀吗?毕竟,无论这些人有意或者无意中惹了什么人,他若要向这么多人展开报复,仅凭武力,有些鲁莽。凶手可能是男人,也可能是女人,毒杀显然是个不错的选择。目前还没有得到关于凶手身份的任何一点信息,凶手来无影去无踪,任何监控录像中都没有留下半点影像,这实在是太不符合常理了。照理说,一个人,无论多么小心,总要留下痕迹的。除非……
闻裕哲看向段鸣旗的电脑,音乐软件还在播放,他打开的网站也还都开着,不难判断出段鸣旗当时正在上网。室内没有什么混乱之相,看上去并没有发生过打斗,凶手有可能是死者认识的人,趁其不备突然下手。也就是说,死者死亡当时,凶手确确实实是在这个房间里的,而不是通过提前在其饮食中下毒造成其死亡,因为电脑前的椅子显示出死者曾经因为慌乱而站起过,并且音箱线被扯掉,说明当时发生了让死者感到危险的事情。最重要的一点是,尸体处在房间最里端的角落,与电脑桌距离较远,如果是事先投毒,死者感到身体不适,理应是向卫生间或电话移动,而不是角落。回到刚才的推论,凶手当时在这个房间里,他是如何下毒的?强迫口服?还是注射?
闻裕哲的头又开始隐隐作痛。他做了很多对比分析和推理,但无论多么合理的推理,最终都会走进死胡同,似乎这世上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