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戈特沙尔克摇动着手臂,十分感动,“因为我们是拒绝了希腊人皇帝的谕令,私自去投奔高文大公的,所以没有得到对方的给养补充,现在有些举步维艰。”
立刻,博希蒙德就明白了:出发前,高文你送了点银钱,就让整整四万朝圣者尾随着赶来了塔兰托,虽然本爵爷的船队及时把他们扔在后面而启航了,但据我的宫廷参事书信说,这几万留下的人把整个阿普利亚地区祸害的够呛,到处偷盗抢劫,现在本爵爷要狠狠报复你。
如此博希蒙德很大度地宣称,“给这群没有帮助的朝圣者队伍,每名男子两枚小银币,女子和儿童一枚,都用我们诺曼人自铸的钱币来分发,因为我与高文,可是莫逆的圣战旗下的兄弟盟友。”
看着对方诚挚的眼神,戈特沙尔克觉得博希蒙德觉得所言非虚,也流下了热泪,整个三万人的朝圣者营地,也接着爆发了震天动地的欢呼。很快,戈特沙尔克派遣出的采购队伍,就抵达了迪迪莫提俄斯克城,用博希蒙德赠予的银钱,购买粮食和草料。
而同时,仅剩下几名忠心卫队伴随的凯撒和阿尔塔巴斯多斯,也如丧家犬地混在了这群朝圣者当中,见到了诺曼人的旗帜,于是阿尔塔巴斯多斯就询问:是否前去依靠强大而富有的博希蒙德?
“不,还是有点信不过,不如我们先去布雷努斯那里,他是个忠厚人,另外他军队间的泰提修斯,还是我的奴仆,足以倚重。”凯撒回答说。
阿尔塔巴斯多斯忧郁地指着前方,“可是,布雷努斯的营地,似乎还要在诺曼人后面。。。。。。”
没办法的凯撒,也只能先进入到诺曼人的营地当中了。
并且理由也理直气壮,“我因为图谋推翻科穆宁的皇座失败,而逃到了这里来。只要诺曼的公侯们,能许诺协助我杀回皇都里去,将来我会把整个伊庇鲁斯地区,割让给你们,并且门户开放,让你们的商贾,享有与威尼斯、阿马尔菲城一样的优惠待遇。”
这个保证,让磋商的博希蒙德异常感兴趣,他切着盘子里的烤肉,很信义地对凯撒承诺,“我拥有一千名锁子甲骑士,还有五千名强大的步兵,足以与科穆宁皇帝抗衡。不过因为布雷努斯还有五千人马,跟在我身后监视尾随,所以尊贵的凯撒阁下你不要声张自己的行踪,待与我一并前往君士坦丁堡,再行起事。”(未完待续。)
第65章 奇货可居
“喂,尊敬的杜卡斯族长。有人会在餐盘里切肉时,许下神圣的誓言吗?”听到了博希蒙德的话语,阿尔塔巴斯多斯觉得这位公爵的眼神有些不对劲——博希蒙德红胡子上抖动着面包屑和肉粒,寒光闪闪的匕首在他的手与肉块间发出了咯吱咯吱的声音,他的眼神冰冷,毫无立誓的热忱衷心,看着自己与帝国凯撒,就像是两块肥的流油的鹿肉。
经过加利波利大公的提醒,连凯撒都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他环视四周,整个帐篷内,都是手持利剑的诺曼人,马粪的臭味,和血的腥味交相混同,熏得他五脏六腑都在翻滚。于是凯撒只得硬着头皮继续提议,“在你营地后面约三个古里外,驻屯的是帝国第三荣耀的佩尼帕瑟巴斯托斯,他叫尼基弗鲁斯。布雷努斯。”
“我知道,他在都拉佐城,就带着五千人一直跟在我的身后,是个如同女子般静婉的好人。”博希蒙德哂笑起来。
“是这样的,他属下的骑兵总管是我的奴仆,名叫泰提修斯。而布雷努斯本人,也是我这次要拥戴的共治皇帝,你知道吗?他还是安娜长公主的未婚夫,安娜你认识吗?”
博希蒙德听到这话,好像非常感兴趣的模样,接着他把切肉的匕首搁下,用手指捻了两下胡须,“所以呢?”
“我的希望是,在明日的时刻,公侯阁下就与我一起,游说布雷努斯与泰提修斯,让他的五千军马也加入我们。这样胜算会更加的大——我可以许诺给布雷努斯至尊的御座,让他迎娶安娜。做这件事情就像是你们诺曼人狩猎般轻巧,其余的条件不变。”凯撒搓着手。提议说。
接着,他看到博希蒙德像玻璃球般的眼珠,看住了自己,便觉得陷于了猎人的罗网,背脊都在发亮,“凯撒阁下,很可惜,你已经没有了价值,身为老朋友的我。便是如此认为的。尼基弗鲁斯。布雷努斯不会听你的话,抱歉我刚才的话有所疏漏,那就是凯撒你依然有个价值。”博希蒙德的言语,也如同冰冷的玻璃那样,刺痛了这初冬没有热气的阳光。
顿时,凯撒就明白了。
狡猾如狐狸般的博希蒙德,口中自己唯一的“价值”,就是让诺曼人绑缚着自己,献给阿莱克修斯。科穆宁。。。。。。
那自己的行为真是蠢的可以。不妨用“自投榖中”这个词汇来形容。
“我对你们间的皇位争战没有兴趣,只对你们希腊人的财宝,和在安纳托利亚或圣地的国感兴趣。所以,尊贵的凯撒阁下。就化为我道路上脚下的基石好了,我相信以你的地位,皇帝是会对我开出合适的价码的。。。。。。”博希蒙德自己得意地说着。便微微扬起了匕首的刃,继续开始咯吱咯吱地切肉。低下了脑袋吞食撕咬起来。
痛苦悔恨的凯撒,用颤抖的手摸着自己脖子上的圣伊利西斯画吊坠。没想到,真是没想到,之前在圣智大教堂里安娜这小妮子预言和担忧居然成真了。早知道若此,真的应该随着那群泥腿子朝圣者,前去投奔高文的!接着,博希蒙德听到了比自己切肉还要剧烈的声响,那是坐在自己对面,低着鸵鸟蛋般脑袋的凯撒牙齿错动发出来的,看起来这个老家伙愤激后悔的样子,眼泪和鼻涕都流出来,大约在痛惜自己当年为什么要在加利波利,把原本被守捉官捕虏的自己给放走吧?
“嘻嘻嘻嘻。”博希蒙德很喜欢看到别人如此,他快意地笑起来,耸动着肩膀,并且越来越大声。
“凯撒!”这时候,忠心杜卡斯家族的阿尔塔巴斯多斯,立身拔剑。
剑光一闪,阿尔塔巴斯多斯的胳膊连带剑鞘,全被削断,血喷撒得餐桌和盘子上皆是,也飞得凯撒满头满脸,让他尖叫起来,忙不迭地举起手来擦拭着自己脸上的血。
接着,阿尔塔巴斯多斯被身后出现的坦克雷德揪住了后领,翻转过来,诺曼长剑的剑刃,直接从他的嘴巴,“深吻”到他的后脑而出。
坦克雷德将剑抽出,把阿尔塔巴斯多斯的尸身推倒在了餐桌上,而后剑刃瞬间往左一掸:凯撒好不容易拔出来,用来自尽的匕首被打飞,而后剑刃便横在了凯撒的脖子上。
看着满脸血污,满脸泪水汗水,被剑锋给挟持住,可怜得如同个捕鸟老汉的麦考利努斯。主人坐席上的博希蒙德打了个饱嗝,用丝质的餐巾,擦了擦溅到自己眼眶边的星点血迹,淡淡地说,“何必这样呢。。。。。。反正科穆宁应该也不会取你的命,这样对大家都有好处,不是吗?您应该好好爱惜自己的生命。”
随后,几位诺曼的伯爵男爵,呼啦拉开了帐篷的帷幕,他们是在外面听到了里面的斗杀声,赶过来的。博希蒙德竖起了手指,“别紧张,有点小吵闹罢了。马上安排人手,保护我们敬爱的帝国凯撒安全抵达君士坦丁堡,随后,全军开拨——我要亲自见到,科穆宁皇帝。”
此刻,君士坦丁堡下,六七万朝圣者,列成长龙般的队伍,高呼着主和皇帝的口号,朝着海岸边涌去,在那边停满了阿莱克修斯调遣来的船只,是要把所有人送往海峡的对岸的。高耸军门的塔楼上,阿莱克修斯满意地看着这幕景象,并不断挥手,向如蝼蚁般的朝圣人群致意,“给朕十年的时间,朕会还给原本濒死的帝国一个永恒的安泰。”他有些得意地对身边的伯里尔与达米拉说。
“我们前去布拉赫纳宫看看,好久没见到朕的女儿了。”接着,满感轻松的皇帝,走下了梯道。
寝宫内,冷清寂寥的大理石地板上,艾琳皇后眼神空洞地坐在小御座上,只剩下使女与宦官的靴子,在其间的回荡声音,安娜坐在下首的座位上,用担忧的眼睛定定看着母亲,却没有任何安慰的言语可说——四周没人理会她们母子,也没人敢,这是皇帝下达的命令,“长公主与皇后殿下,都需要静养,敢于随意接话者当即处死。”
在听到了熟悉的号角声和马蹄声后,安娜的眼神,顺着长长的柱廊而去,在那里一会儿后,她看到自己父亲修长的身影,出现在彼处,并一步步朝着自己走来。(未完待续。)
第66章 艾琳的过激
那种靴子踏在地板上的声音,一下,又是一下,密集而威逼,让安娜的心脏都要承受不下去,但她看到坐在座位上的母亲,眼神还是那种灰暗而没有任何起伏的,她顿时就像哭出声来,但手背盖住了小嘴,却丝毫也发不出声。
为什么,事情会变成这副模样。
或者说,安娜自己早就该料到会成为这副模样,这已经不再是她在宫廷里做出的恶作剧了,而是真正的权力和**间殊死的争斗。
出乎意料的是,阿莱克修斯的语调异常的温和,父亲的手先是摁在了安娜秀丽发辫上,摩了两下,而后便是“皇后今日的镇静药物,都吃下去了没有?”
“是的,陛下。”旁边的数名医官都拱着手,回答说。
于是皇帝走向了摆满药剂和罐子的案几边,细心地查阅着,他的眼睛很是专注,安娜在身后能看到他绣着圣像的华丽披风,和露出的堂皇剑鞘。
“我没有病,我没有病,我已经说得很清楚,先前的宫廷谋反,不光是兄长的职责,主要就是我撺掇起来的。”艾琳冷笑着,面无表情。
这时候,那些医官惊惧地跪倒在地,瑟瑟发抖,因为他们实在是没办法,导致了听到绝对不可以进入耳朵的话语。但阿莱克修斯却静默着,不发一语,良久他掸掸手,对医官们吩咐说,“皇后的谵语症状依旧严重,你们是不是应该加大些药剂的量了。。。。。。”
“是的,至尊至大的陛下。”带头的医官不敢起身。把脸贴在地板上。
“阿莱克修斯,我说了没有病。有了病的是你。你罪恶的淫欲,已经让你进入了万劫不复的渊薮。安娜应该会为有你这样的父亲而感到羞耻,将来她一定会的!”艾琳再也忍受不住,咆哮出来。
“闭嘴!”阿莱克修斯将药罐猛地砸在了地上,碎片乱飞,划破了两名医官的颜面,但那两人只能伏在地上,用袍袖不断颤抖着擦着脸,不敢支吾。
“难道不是吗?哈哈,上帝的惩处。必然会随着日月星辰运行那般,准时来临到你的头上。”
“住嘴,住嘴!”随着,安娜惊呼起来,因为父亲抽出了他的佩剑,架在了艾琳的脖子上,“妇人,你什么都不懂,你理解我为这个帝国。为了科穆宁与杜卡斯荣耀所做的一切嘛?你从嫁入到我的身边来,就只会妒忌、中伤,像个角落里讨厌的影子那样,挥之不去。如果没有杜卡斯这个姓氏的话。如果没有约翰和安娜,我会毫不犹豫地将你锁入阿格尼斯地牢里,让潮湿和霉烂彻底吞噬你的骨肉血脉。一点一滴都不要在世上存下来!”
艾琳面如死灰,看着这个男子。这个她在这世界上唯一爱过的男子,居然是这样。一句句把她仅存的尊严和遮蔽感撕扯得粉碎,“啊!”随着她的这声怒喊,阿莱克修斯急忙将剑刃往回收,但是还是晚了半步,艾琳的脖子给割伤了:是她主动对剑刃冲撞上去的,接着脖子上滴着血的皇后,继续对着阿莱克修斯扑去,皇帝将剑收回鞘中,没有能腾出手来,结果被这女人撞得倒退了两步,靠在了柱廊上,狼狈不堪。
而此刻皇后依旧满是鱼死网破的气概,惹得皇帝不得不狠狠把她给推开,艾琳就这样倒在了地面上,伤口里的血不断流在地板上。
“母亲啊!”安娜吓得嚎啕大哭起来,扑在了母亲的身边,而靠在柱子上的阿莱克修斯也面色惊惧,他实在没有料到艾琳居然会做出如此过激的反应。“快啊,你们赶紧替母亲止血。”安娜边看着父亲,边对那几名医官喊到,对方抖抖索索地应答着,举着草药膝行着准备给皇后敷上治伤。
但混乱当中,安娜清清楚楚听到了母亲句低声迅速的劝告,“找机会投奔高文,只有他是值得信任的,别留在这。”说完,她看到了母亲投过来的目光,内里十分决绝,没有任何不舍。
电石火光间,安娜回想起,当时在大教堂里,母亲扶住她的肩膀所言的话:安娜啊,你的一生到底要如何渡过?
而那夜政变失败后,在寝宫的床榻上,自己不是已经对自己,给出了答案了嘛!
“不,我是不会投奔高文的,他不过是个瓦良格蛮子,就像母亲你不会让我去投奔博希蒙德那个诺曼头目一样。”伤痛当中的艾琳瞪大了眼珠,看着女儿清晰而响亮的回答,似乎都有点不敢相信了,但安娜还是滔滔不绝,并且摇动着脑袋,“这个要求让我太难以接受,母亲我们必须得接受这次失败,好好调理下去,父亲是不会和你离婚的,而安娜则是生长于狮牛宫的紫衣公主,父亲也绝不会对我坐视不理。”
“你还要留在这个毫无人伦和希望的,野兽肆意咆哮的殿堂当中嘛!”艾琳悲愤地质问女儿说。
“不在这里,还能去哪里?要是追随了高文,连累大蛮子不说,还会让罗马帝国蒙羞,也只能过着颠沛流离的日子,也许就会在朝圣的途中,化为了悲惨而无名的尸骸,就像前些年无数法兰克的国君和贵族同样,他们她不是还未走到耶路撒冷,就在小亚细亚的荒山野岭里彻底消失了吗?”安娜惊恐不安,以前她对这种日子有过憧憬,但现在似乎不同了,她不能连最后这点残留格局都失去,人生是场冒险没错,但冒险是华丽的,不华丽甚至凄惨的冒险,有另外个名称叫“罹难”,人们永远希望自己遇到的是前者,而安娜自己也不例外啊,这次让她明白了,这个世界的真实,是有多么的绝望和残酷。
随后,父亲的手,轻轻伏在了她娇柔的背上,“说得没错朕的女儿,父亲是不会和你母亲离婚的,刚才那是疯狂的情绪如同魔鬼控制了朕。马上布雷努斯就会来到都城,朕即刻安排盛大的婚典,让你和荣耀的家族结亲。至于那个高文,也罢了,朕会加封他个适当的爵位,并把他的那个义兄隐修士彼得也释放出去,让他好好替朕,在小亚细亚开疆拓土好了。”(未完待续。)
第67章 烽火飞扬
“父亲你觉得再新造个头衔,给大蛮子如何?帝国第四荣耀者,让他能够在小亚细亚放手去做,也能牵制监察其余法兰克的朝圣者。高文对女儿,是绝对忠心的,我想您先前对他是有所误会。”安娜轻声抚慰好母亲后,就起身恢复了往日的娇憨可爱,对着阿莱克修斯提出了古怪精灵的要求。
毕竟是女儿,只是不希望我对她母亲艾琳做出过激的行为。
“这很容易,现在头衔和勋章的授予权,官职的委任权,完全在朕的手掌心。”做出了这个承诺的皇帝,而后也放低了姿态,扶住了女儿,并对伏在地上的艾琳劝解道,“艾琳,你我都是身为父母的人,并且一起掌控着这个帝国,朕的姐姐是你兄长的妻子,你又是朕的妻子,难道这个帝国姓科穆宁还是姓杜卡斯,就那么重要吗?凡事无需那么偏激,你养病这段期间,朕会经常来探望你的,还会同你继续生育抚养更为优秀的孩子的,为了两个家族,也为了这个国家。”
“你对我的所谓的爱,是上帝和魔鬼对我的惩罚。。。。。。”发鬓散乱,冠冕滚落在地的皇后,低声啜泣着,无奈而绝灭地如此回答说。
这时候,一名宦官忽然起身,指着宫殿高楼外的日晷台,“至尊的陛下,似乎有重大的情况自远方传来。”
看着日晷台升起的红色烽火,阿莱克修斯。科穆宁踱到了宫殿的围栏前,一会儿后他说到。“安娜,这个火焰标志着。斯蒂芬。高文已经闯过了索菲亚城,逼近了朕的皇都了。还是未能困住他吗?伊萨克这家伙实在是让人失望。但你无须担忧,朕答应过你,要与高文这个蛮子和解的,朕说到做到。”
安娜也眺望了过去,翻滚的烟火,照应着萨拉布瑞亚的火隧台,接着一个连着一个,不是从小亚而来的,而是自西方而来的。
在亚德里安堡外。突厥军仆木扎非阿丁,牵着高文的战马,呐喊着战歌,朝着东面的方向而行,跨坐在马鞍上的高文,戴着红手羽饰的帽盔,其下的眼睛斜着睥睨着城墙上瑟瑟发抖的拜占庭守军,缓缓执辔而过,他身后是六千名红手大连队将士。
韦萨特。梅洛。已经带了其余人马赶来会合,至于铁门堡,高文与戈弗雷以慷慨的名义,交给了匈牙利的参事接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