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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阀风流-第9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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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瞻箦!”

张迈面上一喜,大踏步迎向牛车,身后跟着汪汪欢叫的小白狗。

刘浓迈下牛车,揖手笑道:“劳仲人等候于道,刘浓幸甚。”

张迈笑道:“华亭美鹤前来,张迈自当扫榻而迎。”

“汪汪!”小白狗冲着刘浓大叫,它记得他,昔日主人险些便将自己送了。

“休得胡言!”

张迈好似听懂了它在叫甚,虚虚踢了一脚,吓得小白狗疾退数步,而后竟然人立而起,朝着张迈与刘浓抱着两只前腿,作揖。

“哈哈……”

张迈大笑,刘浓微笑。

二人并肩而行,踏入院中。张迈领着刘浓来到院中朱亭,其间铺着簇新的苇席,一品沉香已熏好,酒菜皆已在案。

闲聊之时,张迈按膝而起,捧腹鸣啸,其声若惊雷,其势若滚云。

“妙哉!”

刘浓笑赞:“仲人之啸,已有步兵之象也!”

张迈饮了不少酒,撑着一张朱红之脸,笑问:“何为步兵之象?”

刘浓半眯着眼,注视着面前之人,笑道:“但凭心中所思,但畅心中所欲,便为步兵之象!”

张迈愣了半晌,而后深深一个揖手,正色道:“瞻箦,真乃知音之人也!张迈往日学人作啸,故不得神!而今之啸,再不学人,只畅胸中之意尔!”

刘浓拍掌赞道:“此言大善!”随后想起自己前来的目的,神情由然一愣,而后捉着酒杯,徐徐迈步至亭侧,入目一片烂海,秋风卷过,如浪翻滚。少倾,心中已有定数,回首直言:“仲人,实不相瞒,刘浓今日前来,但为一事……”

第一百二十五章千金之子

秋风漫卷帷幔,泄入满面清凉,刘浓面带微笑与张迈对座于案。

稍远处,来福与李催在一株老柳下轻声慢聊。

李催瞅了瞅亭中,再抬头看了下天时,见日已渐垂,感概道:“来福,你与小郎君在山阴,每日都是这般匆忙么?”自晨日初起,小郎君的牛车便未停过。

来福看了一眼李催,声音略沉:“小郎君功课繁重,鸡尚未报鸣便行练剑,而后再到谢家练字、习文章,尚要与好友交往酬酢,待得安歇时,往往已是夜半。”

李催渭然叹道:“李催过钱塘时,褚氏酒肆的掌堂先生余谯见了我们的牛车,认出咱们华亭刘氏的标志,态度极是殷切!钱塘褚氏,在北地便已是中等士族啊!将至山阴时,更是一路上遍闻小郎君声名,世人皆言:‘山阴有王谢,华亭栖美鹤!’而这一切都是来自小郎君,若无小郎君勤勉操持于外,我华亭刘氏焉能日渐昌盛!”

自来山阴,李催方知小郎君声名之隆!且看小郎君所缔结之友都乃何许人也?具是王谢袁萧精英之辈!而这些顶级门阀对他而言,是高高在上、远在天边的人物!心中暗自觉得,华亭刘氏指日将飞,小郎君当为领头之鹤,鹤唳长空!

来福右手虚按腰间,眼望着朱亭,沉声道:“是啊,小郎君心气甚高,所行皆是大事,来福不识字更不通诗书,帮不上小郎君甚忙,唯有谨守已位。”说着,稍稍一顿,面向李催,再道:“李叔,来福相信,终有一日咱们华亭刘氏将与他们一样!”言罢,投目亭中,神色与往日不同。目光尽显慎重与沉疑。

李催顺着来福的目光看去,心头猛然一震,来福所说的他们是指王谢袁萧、顾陆朱张啊!次等士族与上等门阀之间,不缔于天壤与云泥。犹若隔着深涧险壑。但是六年来,眼看着华亭刘氏孤儿寡母从无到有,再由不为人知的次等士族到如今的高门座上客,小郎君一步步行来,日进不辍、步步成城。谁敢言日后绝无可能?

思虑间,仿若得见小郎君站在危山之颠,朝着自己回头一笑,那笑容是那般的淡定、温和,却让人觉得缥缈难近、高不可攀。

嗯,小郎君幼时乃是神童,而今更是玉仙,自然高不可攀!

想着那一日的到来,李催的嘴角尽数裂开,脸上盛满笑意。说道:“来福所言甚是,小郎君福泽深厚、聪慧非同凡人,我华亭刘氏定会有那一天。小郎君行甚做甚?李催不知,李催只知小郎君所愿便是李催之愿!若是小郎君起行,不论刀山火海,李催理应执鞭!”

来福笑道:“便是如此,小郎君志向高远而奔波于外,切不可再行分心。刘圁经营商事,罗环兄长操练部曲,而来福没甚本事只能驾驾车。庄内事务便需李叔与碎湖操劳。小郎君说过,这是各司其职!”华亭刘氏中,唯来福一人暗知,小郎君要送卫公子与他夫人至洛阳。而洛阳现在是胡人的天下!故,小郎君的所愿所行皆指向北!这是一条什么路,来福自知……

二人相交相识多年,相对一笑,各自会心领意。

李催突地想起一事,悄声问道:“来福。你终日跟着小郎君,可,可有见过哪家小娘子……小郎君也该……”

来福摇头笑道:“此事,来福不知,但咱们小郎君是何等人物?来福代小郎君收的香囊数都数不过来。李叔但且放心,日后,咱们华亭刘氏的少主母定是,定是……”说着,挑了挑浓眉,满脸都是骄傲,却找不到言辞形容陆舒窈。而刘浓与陆舒窈的事,整个华亭刘氏,除了刘浓便只有他与主母知晓。即便是碎湖,也是隐隐约约不敢确定……

“那就好,那就好……”

李催搓着手掌,欣喜的面色中带着些许尴尬,小郎君啥都好,就是不喜近女色,这可不太好,毕竟华亭刘氏独木一枝,大家都盼着刘氏能早日开枝散叶呢。小郎君年近十五,若是别的世家子弟,早就结子落蒂了!人丁兴旺与否,乃是世家的根本命脉!

原本大家暗地里都以为碎湖将为华亭添枝,谁知等了几个月却没半点起色。为此,李催还让老婆余氏悄悄的去问过,结果,碎湖脸上红一阵、白一阵,把余氏嗔怪数落了一番。因而,李催知道自己的女儿怕是……不过,女儿现下为庄中大管事,那可是一人之下、千人之上,日后就算福薄与小郎君无缘,亦能有个好归宿……

李催越想越深,对未来更是充满期盼,正自胡思乱想间,只见来福将背后白袍一抖,笑道:“李叔,小郎君谈完事了!”

来福大踏步而去,迎向小郎君。

李催快步跟上,抬头望着从高处一步步徐徐而下的小郎君,但见小郎君面上带着若有若无的笑意,与那江东张氏郎君并肩而行,落日衔在小郎君的背后,恍生一道霓虹光影。而小郎君青冠月衫、目光淡然,步履从容,与身侧的张氏郎君一较,李催觉得,小郎君更胜!

待迈出王氏客院,刘浓对张迈揖手笑道:“仲人止步。”

张迈还礼笑道:“瞻箦,你我同在会稽求学,日后理应多加往来,张迈虽自知才疏仪浅难入君眼,但张迈有赤诚之心,唯愿与瞻箦相交,尚望莫弃!”

闻言,刘浓心中感动触怀,江东张氏再如何末落亦是上等门阀,而这张迈与自己虽初见有碍,但经得几次交往,委实是个表里如一的人物,早已有心相交,便笑道:“山阴城门口,君赠刘浓以啸,在刘浓心中,仲人便已是刘浓之友!若仲人不嫌刘浓家世微寒……”

“你我相交,何需再言家世?瞻箦何需明珠自晦!”张迈面上神色极喜,深深一个揖手将刘浓的话语掐断,下意识的瞅了一眼身侧的小白狗,想将它以赠,随后想起已经赠过一回,而刘浓未受。稍稍一愣,又笑道:“瞻箦非是俗人。张迈便不以俗礼相赠!嗯,张迈有一妹,年方十四……”

“仲人,休得取笑!”刘浓一声轻喝。打住!果然是个浑人,喝多了酒便胡言乱语。

张迈心情高兴,酒劲顿时上来,眉毛一阵乱抖,稍稍一想。浑似恍然大悟,笑道:“怎敢取笑瞻箦,张迈之妹非同张迈仪陋,形同春花初绽,魂似月落寒泉……”

刘浓无奈,只得揖手道:“仲人,刘浓尚有要事,先行告辞,他日你我再聚!”说着,踏着木屐。急急的迎向牛车,深怕耍酒疯的张迈抓住他。

“瞻箦,瞻箦……”

将将踏上牛车,张迈却又挥着大袖追过来,刘浓也不好不理他,只得站在车辕上,保持微笑。

张迈这次没耍酒疯,也未提他那倾国倾城的妹妹,而是揖手正然道:“世人皆言张迈乃吴郡三宝:驴鸣、猪醉与狗宝,如此张迈竟得瞻箦不弃。张迈谢过!”沉沉一个揖手,又道:“瞻箦所言之事,张迈定当致信阿父,瞻箦切莫将些许小事挂怀于心。华亭美鹤当振翅苍冥也!”

刘浓跳下车来,还礼揖手道:“刘浓谢过仲人!”对于上等世家而言,寒门中人便如蚊蚁之辈!

……

清震,薄露含叶。

绿萝在屋檐下美美的伸了个懒腰,阳光斜穿竹林洒上她的腰身,盈盈不足一握;素白小手顺着小蛮腰往上爬。突遇奇峰陡峭,中有双峰夹壑,深深。玉指流壑匍匐,攀上了浑白玉颈。手掌在脖侧边缘一捏,微微转动着头,未想却惹得一声轻喃:“呀,有点疼……”昨夜她侍候小郎君看书,一直偏着脑袋偷瞧,未想一觉醒来,竟好似落了枕。

墨璃从内室踏出来,一眼便看见沐浴在阳光中的绿萝,即便同为女儿身,墨璃神情也是微微一怔。若论姿色,华亭刘氏大婢小婢中,当属绿萝为首。

墨璃心想:“或许,这狐媚子真会成为小郎君的妾呢……”

绿锣捏着脖子,艰难的扭过头,看见墨璃愣在门边,眨了两下眼睛,嫣然一笑,顿时,朝阳吻着步摇,娇好玲珑的身姿如纹而荡。若是男子见了,定想将其搂在怀中,好生一番轻薄怜惜。而她也知道自己长得好看,浑身更是仿若水凝玉铸,奈何小郎君却始终见而不见。

“唉……”

绿萝幽幽的叹了一口气,惊醒了墨璃,惹来了小郎君。

小郎君将将练剑完毕,穿着箭袍,身形颀长似修竹,使人好想斜依其肩;面如冠玉,脸颊两侧有颗颗细汗,教人忍不住的想轻轻吻尽;目光似星,开阖挥扫间,扫得人浑身上下发软;而那淡淡的笑容,便如深深漩涡溺人神魂。

两个美婢皆怔。

“婢子,见过小郎君!”

墨璃最先回过神来,浅浅一个万福,而后悄然瞥向绿萝,竟不由自主的心想:‘小郎君这般好看,倒也怪不得她……’

绿萝颤动着眼帘,软软万福,心中既骄傲又带着莫名的苦涩。

这时,来福与李催、唐利潇三人大步而来,直直行至阶下,齐声道:“小郎君早安!”

刘浓倒提着剑,回身笑问李催:“可曾准备妥当?”

李催答道:“小郎君但且宽心,一百二十匹驮马,分三次购回。首次二十匹,由山阴至华亭走陆路。其后两次,由兰陵至华亭经水路。月半之内,李催定将马匹尽数领回!”萧氏主庄在兰陵侨郡,马厩亦在兰陵,山阴只有萧然遣人带来的二十匹样马。之所以行路不同,是因为萧氏在兰陵有大型商船,而山阴则无。

刘浓想了想,二十匹马行于江东陆道,定将惹人侧目,虽说现下世态靖平,但也需得稳妥,便笑道:“山阴已然无事,留下六名刀曲、两名隐卫便可,其余人等便随你一同回华亭,护卫马队安全!”

“不妥!”

“小郎君,三思!”

来福与李催大惊,李催更是踏前一步,“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沉声道:“小郎君,千金之子,坐不垂堂!小郎君一人身系华亭刘氏千众之望,切不可,切不可罔顾自身安危啊!”

来福按着剑半跪于地,大声道:“小郎君,此事,万万不可!”

唐利潇重重阖首,沉声道:“小郎君,唐利潇奉小娘子之命,需得寸步不离!”言罢,缓缓跪地,浅露肩上乌墨剑柄。

“唰唰!”

话音将落,不知藏在何处的两名青袍隐卫突然现身,倒金山、推玉柱般跪在地上。

廊上的两个美婢见得此景,哪里还站得住,“扑通、扑通”跪在刘浓身后两侧,齐声道:“小郎君,三思……”

一人身系千众之望!

刘浓剑眉微皱,眯着眼睛,逐一扫过在场众人,心中却如海澎湃,李催此言恰若醍醐灌顶,曾几何时,自己只是孤身一人穿行于东晋,但而今,自己所代表的是整个华亭刘氏。华亭刘氏,华亭刘氏,我姓刘,名浓,字瞻箦……

李催见小郎君面色数变,以为小郎君正行犹豫,便仰着头笑道:“小郎君勿忧,碎湖让李催带着六名刀曲便是护卫马队的,有他们在,即便遇匪亦无忧!尚有一事,李催还未与小郎君言及,萧氏管事借了咱们两名马倌,将在华亭驻留月旬……”

“也罢!”

刘浓暗中深吸一口气,徐徐将胸潮平拂,笑道:“快起来,都起来,走,咱们看看马去!”说着,提着剑当先便走。

来福大喜,叫道:“都是好马!”随后,紧跟着刘浓。而唐利潇则一言不发,身子只得轻轻一晃,便追在了刘浓右后。

李催吐出一口气,朝着墨璃与绿萝,笑道:“走吧,都去看马!”

二十匹雄壮健马排在竹柳深处,几名萧然的随从与马倌正在马群中忙碌。六名白袍按着刀,站在外围警戒,冷冷的目光扫过四野,哪怕此地幽僻无人也不敢有丝毫大意。

马!华亭盼马已久矣!

刘浓看着这批马,朱、白、黄、青各作不同,虽不懂相马,但观其相便知是好马。将手贴着马脖,跳动有力;抚着马腹,肌肉块垒。有的打着微微响鼻,喷出两道雾线;有的缓缓的刨着蹄,扑闪着眼帘;有的希律律轻嘶,扫着身后马尾……

“小郎君,李催去了!”

“嗯,去吧!”

马队沿着竹林小道缓缓而行,渐渐的没在林丛深处,刘浓微笑着收回目光,持剑而走。来福、绿萝、墨璃、唐利潇以及十几名刀曲尾随而归。

便在此时,谢奕与褚裒联袂而来……

第一百二十六章鲜卑兰奴

谢奕面带微笑,懒懒的抱着双臂,斜依门口一株湘竹;褚裒居于十步外的柳下,着一身华丽的锦袍,抱着一只乌雪麈,面上神情耐人寻味,朝着刘浓眨了眨眼睛。

刘浓心中微奇,目光漫不经心的掠过四周,只见在门口斜角尚停着一辆华丽的牛车,车帘紧紧闭着,不知帘中人是谁,四个女婢将车环围。

眼观其景,脚步不停,徐徐行至近前,朝着各居左右的谢奕与褚裒各作一个揖手,笑道:“无奕,季野,此乃何意啊?”

褚裒木屐一翘,嘴巴一动,便欲迎上。

“咳!”

谢奕置拳于鼻下,重重假咳一声,揖手笑道:“瞻箦,今日我与季野同来,但有一事相求!”

“一事相求?”

刘浓剑眉轻扬,心思一阵急转,好似已有所得,淡然笑道:“但有何事?且入内再续。”说着,倒捉着剑柄踏至门阶上,将手一摆作引,眼角余光却趁机瞅了瞅那牛车的背后,只见一对高齿木屐与半截乌袍隐现。刘浓嘴角微微一裂,心中更是笃定,慢慢的摇进院中

谢奕与褚裒也飞快的溜了一眼牛车,而后俩人对视一眼,跟着刘浓入院。

刘浓将二人延请至潭边小亭,吩咐绿萝与墨璃摆上糕点吃食,稍稍一想,又命墨璃准备茶具,待一切安排妥当,方才对二人笑道:“两位兄长稍歇,刘浓去换身衣袍便来!”因练剑,故而穿着着箭袍,且背心微湿。

褚裒道:“瞻箦,但去无妨。”

谢奕道:“有要事相商,瞻箦且快些。”

刘浓嘴角一扬,微笑道:“且安待,便来!”言罢,转身便走,谁知将将踏出亭。谢奕又在身后喊道:“瞻箦!”

刘浓剑眉微皱,回首道:“无奕,何事?”

谢奕大声笑道:“袍子甚好!”左手端着茶碗,右手指了指刘浓身上的箭袍。

箭袍乃墨璃所制。样式与这时的宽领大衫截然不同,类似周朝韦弁服与汉朝深衣,领口狭窄呈三角,由左肩斜斜拉至右腋下;浑身有三层滚边曲裙,暗含周礼:天、地、人;中有一根宽若手掌的纹带。将腰身杀得死死的;最为奇特的是袖口,非同胡服直管窄袖,也非汉末大袖而束口,而是由腋至腕如水而流、徐徐收窄。

“袍子……”

刘浓瞅了瞅身上的箭袍,洒然笑道:“若是无奕喜欢,刘浓有几套未曾穿过,愿赠于君!”

“罢了!”

谢奕抿了一口茶,摇着头说道:“袍子虽好,却非我能穿也!”说着,右手扫了扫身上的旧衫宽袖。他也服散,自然不能常穿紧领窄袖的衣服,服散、行散时若穿着,轻则受伤,重则丧命。

而此言一语双关!

刘浓微微一笑,也不理会他,持着剑柄,剑尖朝下,朝着他半半一个揖手,而后转身便迈入室中。匆匆脱了身上的箭袍。连内间中衣也除去,上半身光洁如玉、背心隐有汗渍,因常年习剑之故,丝毫不显柔弱。倒三角,蜂腰而熊背。

绿萝侍在一侧,面若艳桃,眼睛却亮如漆星,悄悄递过早已润好的软帕。伺候小郎君练剑后擦身,原本乃墨璃属内之事。但是她前几日送了墨璃一支簪花。于是乎,她每日都可以这般光明正大的偷看小郎君,好开心呀……

刘浓换上宽袍正欲出室,绿萝壮着胆子上前,面对着面,掂着脚尖,替他正了正青冠。暖香扑面而来,面前的美婢,该凸的地方凸,该陷的地方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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