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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书)魔尊大人的卖蠢日常-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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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得红颜炼愤愤:“残虐!太残虐了!还没到点呢!就这样把人家打断了!简直没有人性!说好的到人家完事才动手呢?”
  洛释凉凉地反问:“你不是也是在别人舒爽的时候造梦的吗?”
  “污蔑!我是在人家办完事后才动手的,而她则是在别人意乱情迷之高点动手的!”红颜炼顿了顿,随后她道,“要不是尊上反应太大,把小仙子吓到了,她也不会打断别人吧。”
  “我?!”
  “啧啧,”红颜炼叹了口气,“尊上不如找个镜子照照,看看此时的您有多吓人。”
  洛释下意识地摸了摸脸。
  又听见红颜炼凉凉道:“果然是毛头小子啊,不过是一点点刺激就会心猿意马,真是太沉不住气了……”
  “滚!”
  千伶和洛释跳下了墙,他们二人走进庙中。
  千伶抽出一块薄被披在了二人身上,环视四周,发现了滚在草堆中的水球。
  “红颜炼已经出来了。”千伶下了判断,尽管如此,她却没有很急躁,慢慢地将水球中的人放了出来,又将地上的两人收进了水球。
  洛释走过去拎起那两个红衣童子将它们晃醒。
  看来那个傩坤派的弟子倒是知道这两个是鬼物,没有把它们放出来啊。
  “你们是谁?”千伶问它们。
  那两个小鬼面无表情,目光呆楞,也没有答话。
  “不过是我做的两个人偶罢了,说不出什么的。”红颜炼道,“尊上,您快快把她支走顺便带上河女,那傩坤派的弟子马上就要从幻境中清醒过来了,会把那河女也杀了的。”
  “这是什么意思?不是你把河女牵线给那弟子的吗?”洛释问,“你不想伤害河女,又为何让她痛心?”
  他看出这女鬼像是真正动情的,在危险时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像那弟子求救,看来是很信任那弟子,随后两人又是拜堂又是成亲的,并不像想要把这个弟子给杀掉的残暴女鬼啊。而红颜炼从不会对女鬼女妖动手,这是她的原则,又为何要这么伤害那女鬼?
  红颜炼笑:“一个伤透心了的女鬼会做什么,尊上还不清楚吗?她会帮我们杀尽那些正道负心人的。我这一石二鸟的法子,尊上可还满意?”
  洛释皱了皱眉:“你真是……”
  为了达到目的可以不择手段啊。
  他大概是明白了红颜炼的用意了。
  红颜炼道:“只要在这里随便弄个冤魂杀点人,就自然会有爱管闲事的傩坤弟子前来,再让他陷入幻境取得河女真心让他二人发生夫妻之实,再解开幻境,让那弟子纠结羞愧产生心魔……”
  红颜炼顿了顿,她笑得得意又苦涩:“不过不管如何纠结,那人一定会选择弑妻正道的……哈哈哈哈!恶心!虚伪!”
  她继续道:“这时候,只要我在河女面前煽风点火一下,她就能成为新的女魔头了。到时候,不需要我出手,她也会帮我杀了那些人。”
  “所以你让河女杀了那么多人,为的就是这个?”
  “那倒不全是,之前的选夫都是为了帮河女报仇……”
  “她果然是有冤情。”
  红颜炼笑得意味深长:“尊上,不是她,是她们……”
作者有话要说:  我回来啦!
手动准备存稿中

  ☆、河伯娶亲

  一群河女?
  不要太惊悚哦。
  这边洛释还沉浸在“她”和“她们”的区别中,那边的千伶已经挥一挥衣袖就解开了那群百姓的禁咒。恍如做梦般的百姓在听完千伶的解释后各个感恩戴德。
  这些百姓倒是比那个傩坤弟子来得好讲话。
  千伶问:“你们镇上的那条河里淹死过姑娘吗?”
  这一问,百姓们皆是一愣,莫名其妙。
  其中一个看上去颇有声望的老者上前:“这……应该有吧。可哪条河没有淹死过人?”
  千伶继续道:“也就是说,最近几年并没有什么特别引人注目的投河事件吗?”
  那老者知晓这姑娘不简单,恭敬道:“是。”
  千伶问:“那请问你们的村志上可有记载关于这条和淹死女人的事?就在百年前左右的时间?”
  这一问,百姓们却有了不一样的神色,他们的神情是自豪为多。
  “仙子可听说过‘河伯娶亲’的故事?”那老者与众乡亲商量完后便看着千伶问。
  “我听过。”洛释道。
  千伶则摇头:“不曾。”
  老者摸着胡子思索一番,便说起来一个故事:“当年,我们这里可比不上现在这般太平,那时候……”
  洛释听着,发现这个故事与他之前听的《河伯娶亲》大同小异,无非就是把设定放在了《千藏》中。
  那个故事发生在邺镇,邺镇的廷掾和三老每年都要打着为河伯娶媳的名义向老百姓征收赋税搜刮钱财,他们甚至还从百姓家中搜寻美丽的女子做河伯新娘,那些姑娘坐在席子上,被人抬去放入河里沉水。
  但西门豹的到来终结了这一陋习,他将廷掾、三老、巫师沉入河里,又带着百姓挖渠道灌溉,邺镇才有了今日的繁荣太平。
  红颜炼听完了整个故事后,道:“人人都道那些巫师如何坏,却不知那些在一边旁观不出手制止这件事的观众也是推波助澜的恶人。倘若当年有人反抗,这些女子也不会死得那样凄惨。啧啧,正是花朵般的年纪啊,却落得个……真是叫人叹息。”
  她柔柔地询问:“尊上,您说,她们报仇又有什么错呢?”
  难道河女就是当时被投入河中的美人?因为心怀怨恨,所以出来报复当初将她们投河的村民?可是这都过去百年了啊!当时的人早就死的差不多了。
  洛释叹气:“她们或许没有错,你却错了。”
  声音平淡,似乎还有话语未说,却只是点到为止,不再多言。
  红颜炼闻言,脑海里不自觉地回荡起一个男人曾经说的话:“你错了。”
  那般平淡,却让她燃气熊熊怒火,就仿佛将她的心置入油锅,又怒又痛。
  一想到他,顿时心生残虐,红颜炼尖叫道:“我没错!那些人都该死!看客!凶手!煽风点火!推波助澜的!都该死!哪怕是后代,也不能放过!”
  洛释皱眉,他捂住心口,暗暗道:“冷静下来!”
  心口一阵沉默,随后才又响起那柔柔媚媚的声音:“尊上,是奴家失礼了。”
  随后她慢慢道:“不过,管它对与错,奴家做了的便不再后悔过,更何况奴家是为了尊上您……”
  “不必打着为我做事的名头去捣乱,我还不需要这样的法子。”
  这哪里是帮忙,简直就是添堵。
  红颜炼像是明白洛释心想,她冷笑:“尊上这是动了恻隐之心?您莫不要忘了,当初可就是因您的一点仁慈,才会被暗算的。如今这是又要重蹈覆辙?”
  “不是。”
  红颜炼听此,舒了一口气。却听洛释又道:“这世上因果报应循环不清,修仙修魔的人因为寿命长,更是陷入这因果对错中,如果一定要犯拧找个真相,早就被自己怄死了。我才不想动脑子去辨别谁对谁错,在我眼里,只有千伶做的才是对的。你要是做了什么给她添堵的事,你就是做错了。”
  红颜炼被堵地无话可说。
  洛释就这样站在一旁静静地看着千伶,他说了,不管她做什么,他都支持。
  千伶对百姓道:“我已经擒了河女,你们不必再担心了。不过我另想问个问题,你们可曾听说傩坤派弟子是什么时候到达你镇的?”
  “傩坤?”
  那些百姓叽叽喳喳讨论起来。
  “好像是听过?”
  “不就是那个背着剑的挺秀气的青年嘛!”
  “对!他还住过我的客栈呢!”
  “就是他!他说是什么傩坤派的弟子,因为名字奇怪我就记住了。”
  话语那般嘈杂,千伶却能听的一清二楚,她点点头示意自己明白了:“就只来了他一个?”
  “对。”
  千伶问:“他是你们镇上的人吗?”
  “不是,当然不是,这口音不像嘛!”
  千伶又问:“那你们镇上可有一位叫琴儿的姑娘?”
  众人不免又是交头接耳一番,随后老实摇头:“没有。”
  千伶思索一会儿,随后对他们道:“多谢诸位愿意配合我,时候不早了,你们回去即可,不会再有妖魔前来了。”
  众人你看我我看你,皆是犹疑,最后还是那长者出头,犹豫道:“乡亲们都害怕那河女再来……”
  洛释也对千伶低声道:“听闻这儿不止一个河女。”
  千伶安慰地看他一眼,道:“是不止一位。不过算得上全被捉了。洛释。”
  “什么意思?”
  “我也还需询问,待会儿再说。洛释。”千伶说完这句话,将锦囊打开,黄符飞了出来,围住众人,“你们若是不放心,就拿些符咒去。”
  众人哪见过符咒飞起来的样子,当下一阵吃惊,却是对千伶说的话深信不疑了,他们各自拿着一张符咒敬畏地放进胸前,对千伶告了别,忐忑地走了。
  洛释有些心疼那些符咒,那可都是千伶的心血啊。
  颇为可惜地看了眼远去的众人后才回过头来,只见一只黄色的纸鹤飞在自己面前,纸鹤后是千伶一双黑白分明的眼:“洛释,你也有,而且与众不同的。”
  洛释哑然失笑,他接过纸鹤,问:“你以为我是眼馋他们吗?”
  把他当孩子哄似的。
  “那么你不要吗,洛释?”
  “要,怎么不要。”洛释宝贝地把它放进胸前。
  衣服,签名,鲜花,怀抱,书籍,玉佩和纸鹤。他已经有了这么多礼物了……可他除了给千伶一身伤,什么也没送过。
  他一定要回个礼才行。
  洛释这么想着,察觉心底一空,那堵塞感没有了,却见红颜炼飘了出来,拿着烟杆抵在他脖子上,十分妖媚地对着千伶道:“小仙子,把水球打开来,不然我就杀了他。”
  洛释惊讶,忍不住皱了眉:“你要干什么?”
  这是个什么发展?
  只听心里柔柔的声音响起:“幻境的时间快到了,我要开始后续的计划了。尊上,您不会阻止奴家吧?难道您不想知道,自己在小仙子心中是什么分量?”
  这还需要试探吗?千伶心中当然他更重要啦。
  所以洛释说了一句大千人质都会说的话:“别管我,千伶,别把东西给她!”
  这句台词果真是有够经典啊。
  千伶没有犹豫,啪唧一下把水球扔在了地上,水雾之中瞬间显现出两个盖着薄被昏睡的人来。
  一时间,三人都有些尴尬。
  忘了他们没穿衣服来着……
  “放了他。”
  千伶的出手实在是直接,红颜炼反而更不想放了,她实在是想当着千伶的面与尊上做出一些亲密的动作来。但是心底响起了尊上冷冷地声音:“放开。”
  红颜炼不情不愿地松了手。
  没劲,太没劲了。她享受的就是看玩物纠结万分的样子,太过直接的行动反而让她觉得无趣极了。
  洛释瞪了她一眼,示意她不要太过分。
  如果卖命的总是给他添堵的话,那还是不要算了。
  洛释刚走到千伶身边,红颜炼就要带走那河女。
  河女和那个弟子一碰就醒,两人尚未从欢愉中回过神来,一睁眼便看见了三个人盯着他们,立刻羞愤地扯过被子遮挡。
  红颜炼心道坏了,这么尴尬的时候,那弟子若是知道身边的女子不过是个迷惑他的冤魂,会不会直接把她从被子里踢出去呢?
  千伶手动捂眼,洛释却不敢避开,他很怕那傩坤派的二话不说把剑抽出来。他瞥到脚边落下的衣物和剑,不动声色地把剑踢远了点。这一动作看似轻巧,须知不发出声音地把剑踢远却十分费力。
  “你们是谁?”三郎瞪着他们,随后看向了千伶,惊讶道,“千伶师姐?我是傩坤派的弟子李轨。”
  得,这是失忆的节奏吗?
  红颜炼摇头,这可不是失忆,而是刚出幻境后犯的迷糊。她没有耽搁,吸了一口烟,吐出一阵红雾,裹住河女把她拉起来。
  河女起先是抗拒的:“红莲姑娘,我既已成婚,就断无与你回去的道理。”
  想不到这河女居然是这么良家妇女的性子,完全颠覆了洛释一开始对河女的猜测啊……
  不过,河女又不止一个嘛。
  千伶似乎猜到了他的想法,轻轻地对他道:“洛释,若是我没猜错,由于时间太长久,那些魂魄早就零碎不堪,只留下一些执念。那些鬼魂的执念相似,便相互拼凑一起组成了一个新的意识。这个河女,其实是众多魂魄融合而产生的念妖。”
  洛释的世界观被刷新了,难怪红颜炼说有“她们”,而千伶则说抓住一个就相当于抓住了所有。竟是这种原因。
  冤魂是有许多,但河女,自始至终只有一个。
  说起来,魔释帝的产生方式和这河女有些类似呢。河女是由冤魂的执念产生的,而魔释帝则是人类各种消极的情感产生的,前者的产生是因为乡官作恶,后者的产生是因为人君不善,民不聊生。
  说到底,这都是恶人造的孽。
  “是你们!”李轨反应过来,恶狠狠叫道,他揉揉疼痛的脑袋,神情在看向担忧的河女时出现了一时的迷惘,随后他皱眉吼道,“你们算计我!”
  “三郎,你怎么了!”
  红颜炼见时机已到,松开了河女的手,任由她扑向李轨又被后者狠狠甩开。
  “恶鬼!休要碰我,若不是你施幻术,我怎会被你所迷惑!”
  “三郎,你怎么了啊?”河女难以置信,她被甩在地上,幻化的红色新衣裙摆摊在地上,当真是美得绚烂,“我是琴儿啊,你的结发妻子。”
  洛释看得直摇头,问红颜炼:“她难道也被你插了记忆?”
  红颜炼露出了一抹微笑:“启禀尊上,没有。”
  没有?
作者有话要说:  昨天看见心的小天使冒泡了,么一个

  ☆、白天不打鬼

  这真是要命了。
  一个是真的记忆,一个是假的记忆,可两个记忆却是一模一样的。
  洛释叹了口气,看向千伶:“静观其变吧小千伶,这事儿真是让我脑阔疼。”
  千伶似乎觉得他的用语很好玩,她嘴角微翘:“脑阔?”
  为什么她会想到一只兔子抱着脑袋皱眉的样子?
  洛释见她又笑了,觉得幸福真是来得猝不及防。
  红颜炼见到自家尊上那副千年难见的二货样子,忍不住咳嗽了起来:“咳咳咳咳。”
  成功吸引了众人的目光后,她道:“既然这男人翻脸不认人,琴儿,我们也不必久留。”
  “不会的,”河女着急地扑向李轨,“三郎三郎,你看着我,你想想,我是琴儿啊,你怎么就把我给忘了?”
  李轨皱着眉,脑海中的记忆如同海浪般汹涌。
  一会儿是年少时河边青梅竹马的场景,一会儿又是他从小就在山中练剑的场景,一会儿是他与琴儿月下相约白头的甜蜜,一会儿又是他跪在师尊前发誓终身不娶的决绝,一会儿是他在知道琴儿是鬼之后毅然成亲的样子,一会儿又是他斩杀恶鬼的场景。
  无数的记忆倾轧下来,他头疼欲裂。
  那女子却还在道:“三郎,三郎,三郎!”
  声音凄厉,绝望而不甘,像是在很久很久之前也听过这呼唤。
  心痛,痛得无法形容,排山倒海般的痛席卷而来,连带着的是无止尽的悲哀。
  “三郎,今日一别,怕是难以再见。我走后,望你平安勿念。”
  李轨猛的睁眼,看见哭得梨花带雨的琴儿,心一软,手伸出去想要拭干她的泪。脑海中却又翻腾起师尊严厉的面容。
  他皱眉收手,凭空画诀:“万法,破!”
  只见眼前的哪是什么绝色丽人,眼前的分明是数十个破碎的魂魄叫嚣着挤在一滩淤泥塑造的身躯中,那淤泥甚至连眉眼都未雕刻成功,软趴趴地贴在那里,又不停地滑落在地上,留下一滩淤泥痕迹。
  肮脏恶心,令人作呕。
  而那些青梅竹马的记忆,也不过是捏造出来的幻境,怎值得他留恋缠绵?
  心底忽然翻出一阵怒意,让他无法忽视眼前的肮脏,更无法忽视他多日来被蒙蔽后产生的愤恨。
  斩!斩!斩!闭塞之物定要驱除!
  一把剑横空刺向琴儿,千伶掷出一枚黄符欲阻拦,红颜炼却红袖一挥凭借巧力收了那黄符。毫无阻拦的剑立刻就刺进了琴儿的胸口。
  “嗒”
  她的血不是鲜红的,是污泥一般的颜色,滴落在地上的时候却也是同样的触目惊心。那张精致的脸上从难以置信转为了悲痛,按理说是我见犹怜的美貌,在李轨眼中却是依旧是一坨淤泥,更别提产生什么愧疚了。
  可是为什么心底的一个角落会那么痛?痛得他居然怔怔不能言语。
  红颜炼洗了一口烟,徐徐吐出,她的眼半眯半张,惬意地对千伶道:“这女人啊,没有被刺痛过,还真是不容易清醒过来。”
  何况普普通通的一招还真不容易杀了河伯塑造的身体。
  千伶此时心情有些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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