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胭脂看了谢清侧一眼,唇间微动,琉璃般的眼眸不安地微微转动起来,她赌不起,他这里面若是下了毒……那她的命便送了……这一世也就没了!
许是胭脂的细微动作表露了些什么,谢清侧的眸色微微暗下来,胭脂一对上他的眼就越发慌了神,她猛地一把推开他递来的酒盏,直往外间冲去。
胭脂冲出去甩开条条垂下的珠帘,跑到了外间,见门被风吹得虚掩起来,她一下便慌张起来。
连忙上前开门,却被后头追来的谢清侧狠狠一压撞在了门板上,连带着门都关严严实实,胭脂被强压在门板上,只觉胸口撞得生疼,不由暗地咒骂了一声,他莫不是和她过不去,怎么每次都……!
她的手被他单手反锢在身后,她的膝盖内侧被他的膝盖死死顶着压在门板上,她全身根本没有着力点,他力道拿捏地极准,她根本使不出力气挣开。
他全身几乎没有一丝缝隙地贴着她,这姿势太过亲密,隔着衣裳都能感觉到他的体温,温热的气息喷在她的后颈,胭脂不明所以间只觉越发难堪起来。
她忙稳住自己,可刚头跑得太急,气息还有些紊乱一时无法平息,只得微微侧头喘着气问道:“二公子,您……您这是做什么?”
谢清侧微微歪头对上她的脸颊,他的唇离得太近,两厢之间不过一张薄纸的距离,他压着她还是一贯清冷淡漠的样子,冷淡地好像锢着胭脂的人不是他一般,他的薄唇压上胭脂的脸颊,言辞间带着几分责备缓缓吐字道:“敬酒不吃,吃罚酒。”
说话间他的唇瓣在她面上轻轻摩擦,带着难言的暧昧,那扑面而来的男子气息叫她难以招架。
胭脂微蹙眉心不由微弱得扭动起来,他在后头越发下了狠劲压着她,胭脂胸前压得生疼,不自觉发出一声闷哼。
她知道那处必然乌青了,现下绝对不能和他对着来,还是得软和一点先放松了他的警惕之心为好。
胭脂微微平稳了些气息,放柔了声音,软着嗓子细声求道:“二公子说吃什么酒就吃什么酒,可您能否轻一些,这门板实在太硬实了,把奴婢的……奴婢都给磕疼了。”
谢清侧闻言眸色慢慢晦暗起来,将手中提着的果子酒抬起,仰头往自己嘴里倒了一口,将胭脂转了个身子又重新压上,低下头狠狠堵住胭脂的嘴,将嘴里的果子酒往她嘴里送。
胭脂一时没想到他会如此,连忙抗拒起来,她那些阴毒的招数根本不忍心在他身上使,束手束脚下就被他禁锢着压在门板上推脱不得。
些许果子酒顺着他们紧贴的唇慢慢滑下,顺着颈滑进里衣,她微微轻颤起来,他抱得越发紧了,手勒得她缓不过气来。
他将果酒顺利的渡进她的口里,清甜的果子酒在唇齿间蔓延,他的舌头压着她的舌头强迫她喝下了酒又在她口中打旋儿,又含着她的丁香小舌纠缠,强硬霸道不容抗拒。
胭脂那里受过这样的架势,一时间被他弄得浑身发软,缓过神来才惊觉这是自己的弟子,她竟然被他弄得乱了心智,这一种羞恼难堪越发灼热起来,烫醒了自己便越发挣扎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 丹青手:“哈哈哈,我才发现章节表标错了,哈哈哈哈哈,谢谢小精灵提醒,要不然以后改吐血,哈哈哈哈……谢清侧作为变态,怎么可能不深谙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的道理,别的先不管,人抢了再说!”
第62章
胭脂越挣扎他锢得越紧; 直到她快透不过气了; 他才慢慢停了下来; 唇也慢慢离开了她的; 只抵着她的额平稳气息; 胭脂被他的气息烫得受不住,手抵在他胸膛; 将他往外推。
谢清侧顺着她的力道微微松开了些; 隔了些距离看着她; 他的眼眸如同浸了水一样潋滟; 那唇因为刚头的缠磨越发红润,唇上泛着果子酒的微微水光。他有的,她自然也是有的。
待胭脂略略平稳了气息; 他又靠过来微启薄唇吻上她柔嫩的唇瓣,轻轻吸吮着; 像是要把她唇上的果子酒吃干净,又微微探出舌尖在她的唇瓣上轻轻一舔。
胭脂仿佛触了电一般浑身一颤; 刚刚平稳下来的气息又乱了,她蹙起眉勉力侧头避开了他的缠磨,脑子虽然一片空白,可到底还是一丝意识; 一想到这是自己的弟子,且自己竟这般不经撩拨,还因为他的亲昵厮磨而软了身子,这实在叫她太过难堪……
他不记得过往种种; 乱了伦常无可厚非,可她是记得的,这夫子与弟子唇齿交缠、耳鬓厮磨,她光一想就受不了了,那种乱伦难堪的情感在她心间蔓延开来,尤其她还被他带得沉浸其中,这不禁让她越发羞耻起来,她略启了唇,断断续续求道:“别……别再来了……”
谢清侧看了她片刻,眼里带了些许不明意味,不过身子倒是不再这样压着她了,与她彻底隔开了些距离,手也慢慢松开了不再禁锢着。
他微微松开了手后,胭脂却因为失了他的支撑险些没站住脚,直靠着门板往下一滑才吃力站住,她才惊觉刚头都是因他抱着才没软倒的,这实在难堪至极!她算个什么夫子,竟因为弟子的厮磨而这般作态,简直太不知羞耻!
谢清侧见她站不稳,便又伸出手将她揽进怀里,低头靠近她耳旁亲了亲她小巧软嫩的耳垂,声音都好似在酒水中浸过一般,染几分清润醉意,看着胭脂羞恼至极的纠结模样,故意戏弄道:“怎么会站不稳呢?”
他这样说话太磨人,又靠得这般近,所有的感觉都无限放大,他的声音沉穆清冷中带着几丝低哑,呼吸间的清酒气息都扑在她面上,缠绕着她的呼吸,叫她都微微发颤起来。
他说的话越发提醒了胭脂刚头的不堪,她受不住心里的指责,看着他羞恼道:“别说!”
谢清侧低头看她,似在细细打量,他的目光如有实质太过炙热,叫她越发招架不住。
她实在弄不明白,他为何如此做派,当初便是与她做戏,也不过是拉拉手而已,那像这般……
她疑惑之余也微微缓过了劲,还是脱身要紧,旁的顾不了这么多。
她抬起手略带三分力道,按在他的手臂上,语气轻浅却含了几分提醒道:“二公子怕是吃醉了酒认错人了,奴婢便当这事没发……”
谢清侧未听完便出声截了她的话,言辞之间颇有几分轻佻,“你要是当这事没发生,那是不是在暗示我该更进一步?”他将她压在门板上,紧贴着她意味深长嘲弄道:“嘴上没一句真话,欲拒还迎倒是好手段,本公子就依你!”
胭脂眼睫狠狠一颤,忙按住他的手,靠在门板上蹙起眉头看向他,肃然道:“大房那边都知晓奴婢来了这里,公子还是顾及些自己的体面!”胭脂微顿了顿,语气凌厉暗含了一丝威胁,“奴婢来了这么久也该回去了,免得上头怪罪下来不好交代。”
谢清侧闻言眼神淡漠,看了她片刻后,像是知晓了其中的厉害,慢慢松开了她。可他的手却微微抬起,取下她发间的木簪,随手往里间丢去,那木簪穿过珠帘,发出清脆细微的撞击声,一条珠帘轻轻晃动,簪子落在了里间。
胭脂看着木簪落在地上直发怔,心中一时极为复杂,她当初也是这般,当着他的面就随意丢弃了这花木簪……如今却换成了他自己,这倒是让她尝到其中的难言滋味,不由心口微堵,也不知他那时是以这样的心情,来面对她这样的夫子?
胭脂慢慢站直身,直看着木簪神色未明,喃喃道:“公子这是何意?”
谢清侧抬眼淡淡看了她一眼,“不顺眼罢了。”便转身往里头走去,待到了珠帘前伸手撩开帘子时,才回头看向胭脂,颇为意味深长道:“你若是舍不得可以再捡回去,就怕你……走不动。”说完便不再理会她,提着手中的酒壶慢悠悠往里间去。
胭脂听在耳里越发难堪起来,她刚头连腿都软了,这简直让她不敢再回想,心中的指责直压得她实在透不过气来。
她勉强稳住自己的心绪,抬步向里间去,要是木簪这时候不拿,以后就永远也拿不到了。
他现下这个性子,指不定都能给扔到湖里去,他自己不记得了,可她还记得,他到死都还拿着这簪子的情形都历历在目。
于她来说,丢什么都不能丢这簪子!
胭脂撩开帘子进去,侧头看了一眼谢清侧,他正站在桌案前,背对着她将手中提着的酒壶放在桌案上。
胭脂见他这般便觉得安全了些,也不敢再看,连忙俯身去捡落在地上的花木簪,待拾到木簪直起身子时,却突觉一阵猛烈的晕眩,险些就立不住脚,她忙伸手按住额头稳了稳身子。
这种感觉太熟悉了,胭脂抬头不可置信地看着谢清侧。
他不知何时已经转过身靠在桌案上,一眼不错地看着她,那眼神越发意味深长,丝毫不加掩饰的放肆……
见胭脂这般看来,他故作疑虑,作弄般问道:“怎么不走了?”
胭脂紧蹙蛾眉,那里敢再和他搭话,连忙收回视线,勉力稳住自己的身子抬步往外间走去,可还没走几步就一阵天旋地转,她连忙伸手抓住触手可及的珠帘,却一点用也没有。
她还是狠狠栽到在了地上,珠帘也被她扯得分崩离析,珠子纷纷掉落下来,砸落在她身上,咕噜噜滚了一地。
胭脂觉得越发不对起来,这感觉和软筋散不同,她体内有一股难以言喻的感觉,且浑身发热起来,她根本压不住那种感觉。
胭脂倒在地上难以抑制地微微挣扎起来,谢清侧看着她眼神越发晦暗起来,却还是站着不动声色地看着她白费力气,半响才开口道:“要我帮帮你吗?”
胭脂闻言看着他,竟然觉得他……格外可口,看着这衣冠楚楚的模样,她竟然想……
胭脂羞愤难当之余又压不住心中蠢蠢欲动的念头,她气得浑身发抖,勉力压着那种难以启齿的感觉,看着谢清侧怒不可遏,费尽了力气断断续续斥道:“孽障,你下……下了什么!”
谢清侧看着她不发一言,权作没听见的模样,只是越发意味深长地看着她。
胭脂的眼眸像是被润湿了一般,衬得容色越发氤氲,柔嫩的唇被他厮磨地泛着不寻常的红,瞪着他的时候似怒含羞,又这般软倒在地上,叫人心中都泛起不好的念头,那可怜的模样直让人想要狠狠欺负一番。
他站在远处欣赏了半响,直到胭脂这头快被身体里的那种感觉折磨得快疯了,他才慢慢向胭脂走了过来,站定在胭脂身旁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神情莫测。
胭脂被他这样看着,竟然越发受不住,微微低吟出来,她一时间羞愤欲死,忙用手捂住了自己的嘴,看着他眼里都泛起了屈辱的水光。
谢清侧神色越发莫测起来,他俯身在胭脂身旁坐下,手撑在胭脂身侧看着她问道:“这宫里的秘酒滋味如何,你可猜出是什么酒了吗?”
胭脂喘着气,体内的感觉越发难以抑制,这还能是什么酒,她现下这般表现那还需要猜!
作者有话要说: 丹青手:“修瞎了,瞎了……瞎……了……”
第63章
他见胭脂不答话; 便俯身凑到她耳旁; 对着她的耳朵轻轻说道:“这酒都是宫里寻欢作乐用的; 一会儿我们……”
他说话的气息轻轻喷在胭脂的耳畔; 叫她一阵发颤; 她伸出手擒住他的衣领,咬牙切齿道:“住口!”
谢清侧见胭脂如此羞耻难挨的模样; 竟然轻轻笑了起来; 他一贯冷冷清清的模样; 如今这般笑起来竟有了几分春日杏花暖的好瞧头; 平白叫人晃了眼,胭脂只觉连他的轻笑声都在迷惑人,她已然在崩溃边缘了……
谢清侧伸手抚上胭脂的胳膊; 带着难以言语的意味隔着衣裳滑过胭脂的肌肤,继而握住了她的手; 将她的手从他的衣领下慢慢摘了下来,握在手中把玩。
胭脂脸色越发潮红起来; 神情慢慢迷茫,最后一丝理智已然在涣散。
谢清侧看着她眼神越发危险炙热,他握着她的手俯身看向,突然慢条斯理说道:“你这手可真巧; 既会写信哄人,又会做桂花糕……”他说着眼眸微微一暗,将她的手按在地上微微支起身子俯看着她,言辞间暗藏一丝危险; “你来说说,你还会做什么?”
他骤然一离开她,胭脂只觉得一阵空虚,她死死压着体内这种难以启齿的叫嚣。这般受他折辱,实在叫她心中戾气迭起,她彻底失去了最后一丝理智,故意看着他挑衅道:“奴婢做这些都是……都是为了哄公子高兴,您怎么……还生气了呢?”
谢清侧闻言看着她越发高深莫测起来。
胭脂顿了顿,直喘着气看着谢清侧,由不知死活道:“公子可真是……天真烂漫得紧,骗起来……呵……太是得趣儿了……”
谢清侧看着她不发一言,眼眸越显晦暗,都隐隐透出了一丝狠意。
他俯看着她略带几分咬牙切齿缓缓说道:“难为你这般体贴,既然如此懂事,那一会儿可要好好哄本公子高兴高兴……”
胭脂被他弄得低喘一声,险些叫出声来,她已然被这种感觉磨砺得失去了意识,她看着上方的人只觉得秀色可餐。
她伸出手环过他的脖子,他便顺势吻上她的唇,在她软嫩的唇瓣细细啃咬吸吮,她实在受不住张嘴低吟出来。
他微微一顿,舌头便伸了进来勾住她的丁香小舌纠缠不休,她越发难挨起来,胭脂被他堵着嘴叫不出来,只能呜呜咽咽地受着。
门外有急促的脚步声传来,听见了门内细微的响动停在了门口,那人轻扣门扉,唤道:“胭脂?”
胭脂猛被唤到,微微回过了神,来人是谢明升的丫鬟玲珑。
胭脂睁开眼一看才惊觉自己和他竟然衣裳凌乱成这样,他微微抬头敛眉看向门那处,眼里春色撩人还透出几分被扰得不耐烦。
他的衣领被微微扯开,让她一瞧就觉得刚头轻薄人的是她,她竟然对弟子做出这般禽兽不如之事,这念头太过可怕,微微掩盖了那些难以启齿的感觉。
玲珑见里头没了动静,越发肯定是胭脂,她心中有些不耻胭脂所为,送个桂花糕竟和二公子的小厮勾缠起来,真真是个不要脸面的。
不过转念一想,她这般所为也没什么,大公子那处没办法勾上手,便只能往二公子这里看,那二公子可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的,这回秋闱中了解元,可谓是前途大好,人又生得那个好模样,只不过是个极冷淡点,可是不好勾的。
当初也有几个胆大爬床的丫头,不过都没得成手,她们都暗笑二公子怕是要修道的,近不得女色,一近女色便破了道。
胭脂怕是勾二公子不成,转为了二公子身旁的红人谢揽,玲珑想到此越发瞧不上胭脂,不过一个一辈子做奴才的命,她不由柔着声,调侃道:“胭脂,你忙什么呢,大公子有事找你呢~”
胭脂慌忙应了一声,握起拳用指甲死死扣着手心,生怕那种可怕的感觉又吞没了她的理智,她伸出另一只手推着谢清侧,他却一动不动地看着她,眼里透着几分情欲炙热而又危险的味道。
胭脂被他看得越发难受,连忙提起气勉力警告道:“谢清侧,我……是你堂嫂的人,你要……要是敢染指,你祖父一定……饶不了你。”
他闻言又慢慢笑了起来,那如同珠玉落盘的轻笑声透进她的耳里,越发撩人起来,他眉眼间都透出一丝狂妄,“他能怎么样,来来回回也不过就是家法伺候……”
胭脂闻言看着他直发怔,竟一时说不出话来。
玲珑在外头等得不耐烦起来,直接推开了门。
谢清侧也不开口阻止,只手撑在胭脂耳侧看着她,胭脂越发羞耻,竟是克制不住眼角溢出了泪。
玲珑微微推开门看了一眼屋内,便直吓得捂住了嘴,与胭脂厮磨纠缠的竟……竟然是二公子!她不可置信地看着他们,直呆在了那当头。
胭脂越发挨不住谢清侧的动作,她用手死死推着压着她纹丝不动的谢清侧,对门口的玲珑喘道:“去……去找……大公子!”
谢清侧好看的眼微微眯起,神情越发莫测起来,他慢慢支起身子不发一言地看着她。
胭脂见他起身,连忙往翻过身往外爬去,她浑身上下都软绵绵的根本爬不了多远,只能向门外的玲珑伸出手哑然道:“帮我。。。。。。。”
胭脂现下实在太煎熬,汗流浃背,额发都浸湿了,汗水直淌下,滑过黛眉,被细长的睫毛挡住,眼里半是迷蒙半是挣扎,衬得眉眼越发朦胧好看。
谢清侧坐起身看着胭脂往外爬去,眼里含着透骨的玩味,衣领凌乱,发冠却纹丝不乱,一派风流祸害的模样。
玲珑愣在门口,实在这眼前所见太过让人震惊,她何时见过这样的二公子,他人前一贯衣冠楚楚,清清冷冷若谪仙 ,再加之胭脂衣裳凌乱,墨蓝色的衣裳都散开了,一眼就看见 里头的杏色肚兜,唇瓣都泛着不寻常的红,一看就是受了狠狠欺弄又柔弱无力的可怜模样,这两人这般活色生香的直叫玲珑看呆了去,胭脂的话根本是充耳不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