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胭脂心口猛地一震,不由微微发怔起来,他怎么……怎么又来说这样的话!
胭脂一时难挨愧疚,泪水一下模糊了视线,她低头埋进他怀里不敢让他看见。
谢清侧见胭脂这般亲近自己,低头轻轻吻在她发间,末了又笑弯了眼。
待到午间,他们一同用了响午饭,胭脂等他去了书房才起身出了正院,一路往与谢明升定好的园子里去。
等待到了那园子,谢明升已然等了许久,见胭脂往这处过来,他急忙上前拉住胭脂,“胭脂,怎么样,试题如何?”
胭脂犹豫许久,才慢慢伸出手将一路拿着的试题递给他,默了半响才满腹压抑道:“回去好好琢磨罢。”
谢明升拿了试题,忙打开匆匆扫了一眼,他眼眸微微发光,透出一丝兴奋,他突然上前抱起了胭脂,在院子转了一圈,胭脂的黛色裙摆在半空中随风荡起又轻轻落下,飘逸灵动。
谢明升放下胭脂,直激动道:“胭脂,你放心,我绝对不会忘记你的相帮!”
胭脂神情莫测地看着他,她转得头晕,只想按着他的脑袋也转上那么一圈,想了想还是算了,还是别横生枝节得好。才轻轻“嗯”了一声便没在搭理他了。
天色慢慢阴沉起来,一场大雨将至,谢明升走了以后,胭脂在园里站了许久,她心中空落落的,直看着园中的花神情怔忪。
待到天边响过一道惊雷,大雨倾盆落下,滴滴砸落在身上,胭脂才回过神来,抬手遮着雨快步跑到回廊上,她抬眼看着满天落下的雨滴,仿佛巨大的雨幕一下遮下来,她心头隐隐有些不安,默了半响,才沿着回廊往院子里走。
胭脂才走到大院,隔着中庭就看见院门处慢慢走来一个人,伞都没打就从檐下踏到了雨幕中,待到那人走近了些,胭脂才看出是谢清侧。
雨水落在他身上,乌发尽湿,雨水从发间滑落,眉眼都被雨水润湿了,墨色的衣衫已然尽湿,衬得整个人越发氤氤氲氲。
他从远处一步步走过来,朝着胭脂而来,待到快近了却停了下来,站在回廊外头看着她,眼神凉薄淡漠,直透过重重雨幕遥遥看来。
作者有话要说: 丹青手:“谢谢小精灵们的安慰,么么哒!
今天看见了你们的评论,才意识我确实进了一个误区,太执着于文字的修饰赘述,而忽略了节奏的把握,明明这句话可以精炼简洁地表达出来,我却非要加上写过多的修饰累赘,确实犯了大忌,接下来我会注意的,努力加油!耶!”
第76章
胭脂看着谢清侧不明所以; 他眼里神情太过复杂; 叫人根本看不懂; 心底不由微微发沉起来; 她默了半响才抬步走到回廊的台阶上。
瓢泼大雨纷纷落在青石地面上溅起极大的水花; 也溅湿她的裙摆,黛色渐深; 慢慢向上晕染开来。
雨迎面而来; 润湿了她的眼睫; 顺着她的眼睫慢慢落下; 些许雨水流到眼里,胭脂忍不住眨了眨眼。
他看着胭脂,淡淡问道:“去哪儿了?”
胭脂轻颤眼睫; 默了默才开口轻轻道: “随处逛了逛。”
谢清侧听后不发一言,隐在心里的狠戾慢慢从眼底透出来。
胭脂在原地站了许久; 才发现他的右手一直在滴血,那血滑过皙白修长的手; 顺着指尖一滴滴得落在地上,在地面薄薄积起的水渍里,晕染出微微的淡粉。
不知不觉间她湿润了眼眶,泪水混着雨水里; 在脸颊滑落,她开口问道:“你的手……”
谢清侧静静看着她了半响,突然抬手一把擒住了胭脂的衣领,将她拽到了面前; 厉声道:“我问你去哪儿了!”
他的狠戾和盛怒从来不显人前,如今竟是半点也压不住,全落到了胭脂身上。
胭脂被他拉得一踉跄,忙伸手抓住他擒住自己衣领的手稳住自己,又抬眼看向他,心中大骇,脑子顿时空白了一片。
雨水顺着眼睫滑落,她抓着他的手,只感觉指间温热黏腻,他握得越紧,血就流得越多。
胭脂心下惊慌,他一定看见她去见谢明升了,想来也是怒极了,她见他这般,突然不想再骗他了,她默了半响,才艰难开口道:“对不起……”顿了半息,勉力忍住心中的绞痛,狠心说道:“阿侧,我们还是不要再纠缠了。”
谢清侧手握得越来越紧,几乎要将她整个人提离地面,那血混着雨水染湿了她衣裳,他不由咬牙切齿道:“胭脂,你没有良心,我待你这般好,你却还想着他!”
胭脂直觉心口都透不气来,她根本说不出别的话,只能哽咽道:“对不起……”
“我要你的对不起做什么!”谢清侧猛地将胭脂往后狠狠一推,她一时受不住力直往后倒去,腰正磕在台阶突起上,疼得胭脂倒吸了一口气,半响都起不来身,磅礴大雨砸在她身上直犯疼。
谢清侧站着看了她半响,仿佛慢慢平静了下来,不再看她一眼,越过她踏上台阶。
到了回廊里才低头看着她,轻描淡写道:“胭脂,说谎总要付出代价的,你且看着,谢明升往后如何……”他的清冽好听的声音从雨声中传来,似远非远,实在叫人徒增一种忐忑之感。
胭脂抬眼难以置信地看向他,他没再会理她,转过身往回廊深处走去。
她连忙爬起来追了上去,拉住他急声道:“不必扯上他,你若是心中有气,我任你打骂便是,何必牵连旁人!”
谢清侧连头也不回,就直接甩开了她的手径直往前走。
胭脂被甩得往后退了几步才站稳身子,腰后一阵刺骨得疼,直让她冒起冷汗,又见谢清侧已走出十几步外。
胭脂怕他害了谢明升后地府重罚他,又见他这般油盐不进的样子,不由怒上心头,“谢清侧,你既然非要如此,我便再送你一句话。”
谢清侧闻言脚步一顿,片刻后,转身面无表情地看向她,晶莹剔透的雨水顺着他的发鬓慢慢滑落,滑过如画的眉眼,长睫轻轻一眨,雨珠就顺着眼睫掉落在地上,衬得面若冠玉,唇红齿白的无害模样,只是有些太过平静了,叫人莫名心生不安。
胭脂已然气得失去理智,气他这样为人,气他非要为非作歹,步步都往歪门邪道里头踏!
她直看着他冷冷说道:“你既有法子害人,我自然也有百种法子护他周全,我们便看看谁的本事硬!”
这话简直是落入炭火中的爆竹,谢清侧显然已经忍到了极限,眼里都直透着吞人骨髓的阴毒狠戾,片刻后,他三步并作两步,携雷霆之怒朝胭脂而来,一把擒住了她的胳膊,怒不可遏道:“你有法子护着别人,不知可有法子护着你自己?!”
说罢,便拽到她一路往回廊尽头疾走,胭脂腰间的伤本就极疼,又被他拉得一路踉踉跄跄,待到了一间下人房,他一脚踹开了门,将胭脂狠狠往里头一扯。
胭脂还未站稳身子,一时猝不及防没吃着力,直往桌案上扑去,顺着桌案上的桌布一滑,连带着桌案上茶盏都推落在地,直摔碎了一地。
她正要撑起身子,却被身后过来的谢清侧按住了颈部,死死锢在桌案上,他又是男子,盛怒之下那力道她根本抵不过,一时竟是如案板上的鱼完全挣扎不开。
这样的姿势太过屈辱,简直是颜面扫地,胭脂不由怒极:“你放手!”
胭脂气得直伸手去抓他按住自己的手,却摸到一温热黏腻,明显是他手上的血,她直感觉那血都顺着脖子滴滴流下,他真是疯了,竟然这般不管不顾,这手真是不想要了!
胭脂想了想还是停了挣扎,趴在桌案上慢慢缓气,跟他吵架太耗体力,她实在有些吃不消了。
身后的谢清侧也慢慢平缓了下来,片刻后,他突然意味深长问道:“胭脂,你说谢明升要是看到我们这般会如何想?”
胭脂见他又提起谢明升,也没细想他话中真正的意思,一时又怒起,“我说了和谢明升没有关系,我们根本不是一路人,我瞧不上你,你也未必瞧得上我,何必非要揭开来说!”
谢清侧垂眼直看着她,“瞧不上我什么?”他顿了一顿,语气近似于轻忽,慢慢引诱道:“胭脂,你要是说清楚了,我指不定就网开一面,放你回到大房去。”
胭脂完全不复往常的思考,只意外到他竟然不知自己是什么样的人,他这般害人竟还不自知,便越发气道:“你要是自己想不明白,我便点你一点。
你残害手足,觊觎兄嫂,心不正,人不义,连尚未出世的孩童都可做你手中的棋子,来枉害旁人性命,你总总所为简直枉称为人!”
谢清侧眼里的冷直寒过了隆冬腊月的冰雪,叫人遍体生寒直忍不住瑟瑟发抖,“胭脂,你可真是很能忍,这么久才肯将心中的话说出来,可真是难为你这般 ……”他语调微顿,片刻后,薄唇吐出的话,字字都含着狠厉的戾气,“既然你这样认为,我总不好叫你失望……”他说到最后,语调轻忽,竟还微微笑起,直叫人不寒而栗起来。
胭脂刚想开口,他已经撕开了她的裙摆,她直感觉到一冷,光天化日衣不蔽体,还这般姿势,直让她难堪到了极点,她拼命挣扎起来。
谢清侧在后头审视着她,面色都暗含戾厉,意味深长道:“胭脂,我们好久没有亲近了,这一遭一定叫你永远都忘不了!”
胭脂闻言微一错愕,简直不可置信,顿时惊怒难堪到极点,越发挣扎起来,直握拳砸向桌面,尖声喝道:“你放手,给我放手!”
谢清侧按着她轻轻笑起,慢条斯理狠声道:“你最好叫得大声点,让谢明升看看你是怎么为他守身的!”
这般受制于人实在叫她备受屈辱,胭脂怒得上气不接下气,眼眶都泛起了红,直喘道:“你竟然这般折辱我,你最好不要忘记,等你想起以前,你自己都要羞愧而死!”
谢清侧充耳不闻,眼里戾气横生,更加发狠起来,越发下死力地磨砺。
作者有话要说: 丹青手:“这章真是修到瞎,为什么我每修文要这么久啊啊啊,我的存稿囤得好慢,狗生无望……呜呜呜呜……”
第77章
那日过后; 谢清侧越发变本加厉起来; 竟每日都要逼她做这档子事; 胭脂若是乖乖听话便不会惹到他的那根弦。
可若是稍微表现出一丁点不情愿的心思; 他便有的是法子整治她、磨她的性子; 且还会将她的不情愿都一一记在心上,然后在床榻之上千倍百倍地还回来。
是以胭脂每次的下场都极惨; 浑身上下都是他弄上去的痕迹; 下床后两腿都是发抖的; 根本站不住脚。
谢清侧根本就将她当成了一个玩物; 在床笫之间越发肆意妄为,他自己说那些混账话也就罢了,可他还非要逼着她说。
若是不说他便在紧要关头停下; 折磨她,也折磨他自己。
他这般根本就是非要将她心中最难以启齿的念头给勾出来; 胭脂总被他逼着学说了很多不三不四的下流话,以至于她每每想起就会觉着; 当时是疯了才会说出这样的话,可到了下次她又挨不住学了,直让她越发羞耻难堪起来。
胭脂难挨折磨,谢清侧也不轻松; 这本就是个伤敌一千自伤八百的法子,胭脂比不过他的耐力,但也总是死撑着,直到挨不住了才肯妥协; 直让他也忍得额间汗湿,眉眼都被汗水浸湿,直顺着眼睫滴滴落在她身上。
虽然每到最后都被他狠狠地收拾了几番,她也不觉得输得很难看,但……但也确实是吃不消了,谢清侧这么来,直让她觉得过不了多久,她就得活生生死在他的床榻上了。
她如今只能忍耐到谢明升高中状元以后,再想法子回大房去。
胭脂躺在床榻里侧,想到此便翻身看向身旁的谢清侧,却不想他也醒了,她这一动正好对上他好看的眉眼。
谢清侧淡淡看了她一眼,便没再理会她,伸手掀开了被子起身下了床榻。
胭脂看了眼外头还未亮透的天色,屋里也都还灰蒙蒙一片,直狠狠瞪了他的背影一眼,昨个儿折腾到丑时才歇下,今个儿还要这般早起,真不知是不是故意折磨她。
胭脂暗恨了片刻,才强撑着坐起身,离开暖和的被窝,跟着下了床榻,勉力行到木架旁随意套了件外裳,便开始伺候谢清侧穿戴衣冠,尽他所谓的丫头职责。
替他穿好衣衫后,又伸手环过他的腰替他系上腰带,她往日在乱葬岗看青衣的戏,里头总有娘子替夫君穿戴衣冠的场面,像极了他们现下这般,但也只是表面像罢了。
谢清侧垂首看着她系腰带,胭脂尽量低垂着头避开他的气息。
只是今日胭脂有些心不在焉,动作颇为迟缓,谢清侧也不说,只静静看着她不动声色。
离殿试没有几日了,待殿试过后,他就只能做一个多余的的谢家子弟,平平淡淡地过一生了……
她眼睫轻颤,手下顿了半响,又继续动作,待替谢清侧整理齐整后,他突然开口叫道:“胭脂。”
胭脂不由抬眼看他,神情微怔,他们二人早已无话可说,基本上是相看两生厌的状态,他也恢复了初见时的清冷凉薄,甚至于更盛初见,叫人不敢亲近。
“你觉着我这回殿试可能考中?”谢清侧看着她,眼神淡漠,言辞间暗藏讥讽,却叫人发觉不了。
胭脂闻言心中越发酸涩起来,她微垂首静默了半响,才开口道:“公子这回必能高中。”说完,胭脂只觉胸腔压抑至极,一阵阵地发闷。
谢清侧闻言轻笑出声,伸手捏着她的下巴微微抬起,看着她言不由心的模样微微笑起,笑里带了几分讽刺,看着她的唇瓣,意味深长而又轻缓道:“你这张小嘴可真会哄人,放心,这一遭绝不会叫你失望。”话音刚落,他微凉了眼神,按着胭脂的下巴将她狠狠一推。
胭脂没想到他会蓦然如此,本就站不稳的身子,直顺着他的力道往后退了几步才勉强稳住。
她不由抬眸看向他,其实早该习惯他的反复无常了,可现下看着他眼中的厌恶,胭脂只觉胸口发闷得紧。
谢清侧淡淡看了她一眼,便抬步越过她往屋外去了。
胭脂看着他的背影,心中越发气苦,直恨不得冲上去将他活活咬死了了事,怎么就生了这般连狗见了都要嫌弃的性子!
阴晴不定、乖僻邪谬,连鬼都未必受得了,只怕连阴曹地府的阎王爷见了都想着避走。
胭脂到后来才知晓,这一遭还真给她说中了,这孽障竟还真是个连阎王见了都避之不及的角儿。
日复一日,胭脂实在怕极了谢清侧床笫间的狠劲,只盼着殿试快过,可她千算万算也没算到,谢明升有了试题竟然也没考过谢清侧,这状元郎到最后竟成了谢清侧。
胭脂不由慌了神,谢清侧这样的性子,心思本就不正,为人处事这般剑走偏锋,正道不走又一个劲得要走歪门邪道,难保不会做出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来……
他之前那样的处境都不是一个好控制的人,现下让他出了头,时间久了只怕连谢老太爷都不能制约住他一二。
谢明升做谢家家主其实是最合适的,谢明升与他相比,至少心思正派、为人良善,最主要的是他不至于被谢清侧玩死,可现下这般结果,他们两个人就失了衡。
胭脂想到此便一刻也按耐不住,出了院子就往与谢明升约好的地儿跑,待到了山石林立的园子里,又等了片刻,才看见谢明升面如死灰,如同行尸走肉般“飘”来。
把个胭脂给气得半死,她这厢都快谢清侧折磨死,他还这般鬼样,直叫人怒冒心头火。
胭脂伸出食指直往他脑门上戳,一副恨铁不成钢怒道:“谢明升,我艹你二大爷,你脑子给炮轰了不成,这明明白白得将试题给你,你怎还是考不过谢清侧,你莫不是想把我们两个害死才高兴?!”
这反派势力现下已然是乌云盖顶,他们两个一个懵懵懂懂不知所谓,一个给人撰在手心拿捏折磨,根本就是个混吃等死的下场。
谢明升如在梦中一般,半响才迟缓问道:“胭脂,你有没有法子让乾坤颠倒?”
胭脂闻言微微一顿,片刻后直气得三尸神暴跳,五灵豪气腾空,她不由阴森森道:“乾坤颠倒我是没辙的,我倒是可以让你阴阳颠倒,带你去地府玩一玩。”
谢明升微微扯起一笑,敷衍道:“胭脂,这一点都不好笑。”
胭脂:“……”
她与他商量这个正经法子,他竟然以为自己在与他开玩笑,简直丝毫不将她放在眼里,她慢条斯理地撩起袖子,看着他,直琢磨打断那根骨头好些。
谢明升是半点没察觉到不对,直问道:“胭脂,我接下来的处境会是怎样的,你能算到的对不对,你一定知道的,你这般厉害!”
这谢明升实在是个人才,问个问题还带颗甜枣喂她,叫她很是受用,可惜她一个字都不能说,她瘫着脸随口道:“你接下来如何我怎会知道,我也不过能算到试题罢了……”
说完,又见谢明升苦着一张脸,一副人生无望的模样,她还是安慰道:“你莫怕,不知也没什么大问题,往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