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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仙有喜-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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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打古夜的真身到来之后,她更无所事事了。
    “也许是只是错觉吧,擅闯诛邪阵,后果很严重的。”四两姑娘将手里的骨头一丢,准备进厨房再淘点什么出来品尝,刚推开厨房门,却看见一个枯瘦的影子在窗前一闪而过,她被脚下的东西绊了一下,来不及追究那影子的来历,便倒头栽了下去。
    然后,她便看到了一张软塌塌的人皮。
    “擦!”四两从那人皮上闻到了一股特殊的味道,一时间吓得全身寒毛都竖起来了。
    “是猫!这府上居然还有猫妖!”她壮起胆子,用力吸足了气,转身出了房门,从一头包抄过去,恰恰与那潜伏在暗处的影子对面相逢。那影子看见她,先是愣了一下,随即便露出了锋利的爪子,朝着公孙四两的脸,直直地挥了下来。公孙四两全身发凉,侧身避过那一击,自余光中看清了那猫妖的脸。那是一张很瘦很瘦的脸,好像饿了很多年似的。
    轰隆隆——
    天边的雷声越来越响,却不像要下雨的样子,公孙四两听见那雷听,忽然眉间一沉,尖脸愁成了一团。
    诛邪之阵的力量不知道什么原因减弱了,难道是因为这雷声……可是为什么会有雷声啊,秋天一般是不打雷的。难道是……天雷?!
    公孙四两被自己这样的想法吓了一跳,但又觉得不是不可能。
    古夜的心思,她就算不能全明白,多少也晓得一半。他对扶兰仙子那股置之死地而无悔的痴恋,并不是三言两语可以说得清的,旁人看来无情无由的事,并不表示它不会古夜身上发生。
    古夜明知仙凡殊途,可是与心上人这样朝夕相对,不做点什么出来都对不起自己。
    这一刻,公孙四两知道,古夜大人终于忍不住兼守自盗,越界了。
    他的灵力在减弱,这就给了潜伏在韩府的山猫以可趁之机。
    接下来要怎么办?看见那张猫脸之后,公孙四两能想到第一件事就溜之大吉。
    她僵直了身子,贴着一棵枯树,睁着小眼睛死盯着那猫妖不放,却见那猫妖回瞪了她一眼,忽然转身往家庙的方向走去。公孙四两一闪身,就挡在了它面前,等她回过神发现自己做了什么的时候,已经离猫妖不足半丈远了。她的脚有些发软,可是却摆出了一副凛然之色。
    “你是芝嬛派来的?她居然还不死心?”
    老鼠怕猫,那是天性,眼前这只瘦皮猫的修为与她不相上下,可是她就是害怕,害怕到连声音都发抖了。
    “滚开,这不关你的事。”
    那瘦皮猫似乎也忌弹她,如果这耗子发了疯地缠上来,他可能会吃不消。
    他在韩府潜伏了六七年,为了完全掩住身上的妖气,他根本就不敢正常猎食,普通凡人的吃食份量满足不了他的胃口,可是每次夜里出来,他都会好死不死地碰上这只把食物看得比命还重的耗子。所以,他瘦了。
    当年芝嬛带着他们一干小妖进来韩府闹事,却被小小仙灵使了下马威,后来朱红大人来了,带走了身受重伤的芝嬛,却忘记了他们这等小妖,特别是为了追韩闲卿,而被卡在厨房门墙上的他。这么多年过去了,他已经不再想厌蓝山。
    他认为,那已经和他没有关系了。
    他一直盯着那颗定魂珠,连青丘之族都想得到的宝贝,必定有不凡之处。可是他等了足足六七年,才等到了诛邪之阵衰微。
    好不容易可以动手了,却碰上了这不知死活的耗子。
    耗子身上有一股浩荡之气,显然是被仙法庇佑了。
    世间少有妖与仙站在同一条阵线上的,可是却被他遇见。
    古夜感觉到了韩明珠身上的法阵在衰弱,随着一声声雷响,诛仙之阵竟变得脆弱难当。
    韩明珠蜷在他怀里,被他生涩的动作弄疼了,不自觉地将他推开了寸许,他苦笑了一下,望向了天边。那是雷神的边鼓罢,想告诉他,无论如何也不能与韩明珠行夫妻之实。
    而就在这时,有个声音从脑海中传出来,很轻,但却很急。
    “古夜大人,韩府出事了,厌蓝山……”
    厌蓝山,这三个字像针一样扎在了古夜的心底,他突然扯起了被子将韩明珠三下两下包成了一颗粽子:“我要出去一趟,你等我。”
    竟然说不干,就不干了。

  ☆、第090章 玉殒

公孙四两以传音术向古夜求救,但立即想起古夜大人的修为早已封印在无界堂的分店里,古夜从客栈赶到韩府,估计黄花菜都凉了。
    她独自挡在山猫妖面前,不时地左顾右盼,只希望别要遇上个猫妖同党什么的。
    一只猫她还能勉强对付,毕竟双方的修为都不高,即便是近身肉搏也还能撑着些。
    不管古夜来或者不来,雷声已然止歇,诛邪之阵也跟着渐渐恢复了转动。
    公孙四两总算能在上吊前喘口气。
    “我是要是你的话,就有多远滚多远,这不是你该来的地方。”眼见着有阵法撑腰,她不知不觉又将脖子伸直了一点,腰板硬朗了一点。
    “小小鼠辈,也敢这样和你猫爷爷说话,哼!”瘦猫挥动着长尾,打在诛邪之阵的边缘,导致灵气震荡,啪啪作响。他心中焦虑,却又不得不装作盛气凌人的模样。
    打量公孙四两贼头贼脑地目光闪烁,他也想速战速决。
    若是等这阵法完全恢复,他便没有机会下手了。
    夜半,客栈在阳间的生意已经打烊,妖精们正式上工,开始了夜间的营生。
    前院里鬼来鬼往热闹非凡。
    古夜怕被阴司的人认出来,只得从后门走,可是大半夜的,又该去哪儿找帮手?无界堂的渔堂主借给他几名柳树精不过刚修成人形不久,兼之树精有特性,她们的活动范围基本不能超过客栈门墙外的一百步。便是有心带着她们去,也不能成事。
    古夜有些后悔刚才将留在身上保命的三道灵息渡给了韩明珠,他现在就像是一个被榨干的橘子,蔫巴巴的一点用都没有。
    先去无界堂!虽然会耽搁一点时间,但总比这样凭着双腿跑过去快一点。
    ……
    韩明珠被古夜半路撇下来,人却还一杆子热乎,甚至连眼中的水光都还没完全卸去。
    她飞快穿上衣衫,举步追去,古夜已经匆匆忙忙地跨出了后门。
    她站在楼上叫了几声,古夜却一言不发地越走越快。
    韩明珠急惴惴地循着他脚步往外跑,直被风吹得全身发僵。
    心里有不好的预感,却不知道因何而起。
    古夜走得极其突然,转眼便没有了踪影,韩明珠到底不是猎狗,只追了半条街便没了后力。
    一时间,她急得像无头苍蝇似地乱转。
    恰好有柳树精出来送客,抬眼见女主人披头散发地站在路边转来转去,不觉惊诧万分:“夫人。”她伸头张望了一会儿,还没瞧明白是怎么回事,便被韩明珠揪住了衣襟。
    “帮我看看古夜大哥是往哪边走了,我追不上……”她说。
    柳树精歪着脑袋想了想,道:“夫人莫急,那边是无界堂,他很可能是去找我们堂主了。”
    韩明珠听到“无界堂”的名头,心下稍安,可是半夜不交代一声就这样走了,是不是太不够意思?韩明珠放了一半的心,另一半的心还系在古夜身上,附着满腔恼恨,纷乱不已。
    什么样的大事,可以令他毫不犹豫地丢下她,难道真像韩闲卿看那些闲书里说的,男人得到之后,就不懂得珍惜了?想到这里,她心里就更难过了。
    ……
    古夜捉着渔堂主,死缠烂打非要赎回修为,正自争执不下,陡听渔堂主大叫一声:“坏了!”
    古夜怒道:“什么坏了?你不要岔开话题,倒是说清楚,怎么样才能将修为还给我!”
    渔堂主在虚空中抓了一把,往古夜怀里一塞,又将他往门口一推,自己竟也抬脚跟了出来。
    他几百年没出过铺子,如些举动反常,倒令古夜一怔。
    无界堂渔堂主这样的铁鸡公竟也有慷慨不废话的那天,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古夜正迟疑着要不要道声谢,抬头却见一道明火自东方升起,正是客栈的方向。
    坏了!客栈起火了!
    客栈起火了,还是从后院烧起来的。
    一只柳树精正站在后门处和韩明珠说话,说到一半,陡然尖叫一声,便从韩明珠面前消失了,跟着,在前厅里忙乎的其它柳树精跟着消失得无影无踪。
    那八棵参天大树不知因何烧起来,而火起之时,距韩明珠离开还不到半炷香的时间。
    火光驱走了前院的“客人”,整个客栈就这样“冷冷清清”地烧着了,柳树精们立即遭了殃。
    借着火势飘来了一股清晰的火油味,借宿在后院的几个伙计先冲了出来,但看见老板娘神不守舍地站在门口,不觉纷纷愣住。
    古夜和渔堂主赶来,就只看见这样的一幕,韩明珠万分狼狈地站空落的街巷,与忙碌的伙计们形成了一个鲜明的对比,接踵而来的突变令她有些懵懂,迷迷朦朦犹如身在梦中。
    明灼的火光照亮了她的眼睛,竟勾勒出一道冷色。
    她的视线直直地投向了一个地方——柴房。
    火是从那里烧起来的,第一排和第二排的厢房都没事,但柴房里燃起的火舌却株连了院子里的花花草草,包括柳树精们的真身。
    柴房一直是扈文青在住,这场无妄的大火是因他而起?
    又是什么人竟不顾一切,想要致他于死地?
    电光火石的刹那,韩明珠想到了裘菁菁,不甘被抛弃的裘菁菁,与扈文青势不两立的裘菁菁……韩明珠虽然想退婚,但也没有迫切到不惜一切代价的地步,她只是想让扈文青知难而退,没想过要他死。
    伙计们忙着提水救火,压根不需要她使唤,她只是站着,手和脚都不知道摆在那里好。
    她和扈文青不是朋友,但朝夕相对,总也算得半个熟人,人孰无情,便是对着这些花花草草也能产生心结,何况是人?可是烧成了这样,已经没得救了吧?
    裘菁菁打得一手好算盘,扈文青是死在韩明珠的地盘上,与她裘家没有半点关系。
    韩家与扈家的婚约还在,很容易被人说成是扈家大公子撞破了韩家小姐和客栈老板的“□□”,才招致杀身之祸的。这样,裘菁菁便能完美地避之一隅,将自己从这场祸乱里摘除出来。到时候扈家的人要闹,也是由她韩明珠来背这个黑祸。
    韩明珠慢慢收紧了拳头,任由指甲抠进了掌心的肉里。
    古夜的目光落在韩明珠身上,心间一阵刺痛,他无声地掐了一个法诀,帮着伙计们一起灭了那场火。渔堂主冲进火场里,直奔那八棵柳树,抱抱这棵,又抱抱那棵,心疼得哇哇大叫。
    古夜快步走上前,从身后抱住了韩明珠,沉默地叹了一口气。
    他不想看到这样的结局,可是接下来更重要的是善后,韩府那边……还不知道怎么样了。
    公孙四两传音过后,便再也没有消息传过来,他试图与她联系,却怎么也联系不上。
    凡人这副皮囊严重影响了他的发挥。
    可也是这样一副皮囊,令他能真正感觉到韩明珠柔软的姿态,感觉到她无力的心跳。
    韩明珠被熟悉的气息包围着,渐渐找回了理智。
    她将视线从烧毁的柴房处收回,转而看向了身边一众熏黑的伙计。
    这场大火来得太突然,令所有人都猝不及防,好些伙计出入火场的时候没有经验,被烧伤了几处,如今一个个黑漆漆地,只睁着一双双黑白分明的眸子,直愣愣地瞪着她。
    忙碌了大半夜,他们也都差不多累傻了。
    “先点点人数。再看看有什么损失,或者哪一处还有遗漏。”韩明珠扫一眼正在号啕大哭的渔堂主,慢慢挣脱了古夜的怀抱,“然后……”
    “然后……”她目光蓦地一滞,停在古夜身后的某一处。
    古夜随着她的视线转过身,正看见一张云淡风轻的脸,那风姿怡然,竟比他这个货真价实的神仙还显得超凡出尘,一张俊脸带着三分不羁七分文雅,不是扈文青却又是谁?他竟然没事。
    非但没事,还毫发无伤。
    他身上蕴着一丝淡淡的酒气,沾染的却不是客栈的醇酿。
    他是从外头回来的,还带着一缕胭脂香。
    这双瘸子腿才好一点,他便又出去寻花问柳了,果真死性不改。
    韩明珠绷起了脸。
    原来竟是虚惊一场。
    扈文青拢了拢衣袍,一脸璀璨笑意:“看不出来,小明珠还真关心我,是不是不舍得啊?”
    他挑衅地望了古夜一眼,咬了咬唇,目光却在触及柴房废墟的瞬间,露出了三分阴霾。
    他心知裘菁菁不会善罢甘休,却没想到她竟能做到这种地步。
    黄蜂尾后针,最毒妇人心,他见识到了。
    韩明珠看扈文青无恙,心间不免松了一口气,但转眼看到他这副德性,又觉得这人该死,一场大火烧不死他真是可惜。她没有回话,只将目光放远了一些,当他不存在。
    既然人没事,那这么笔可要好好算算,实在不行,就把这姓扈的卖给别人做小工。
    韩明珠厌恶的挪动两步,走到了古夜的另一侧,试图离扈文青远一点。
    后院的人终于到齐了,不多不少,韩明珠心头大石落地,终于能回过头来给古夜翻旧帐,可是——
    渔堂主终于拼着一身不怎么样的修为,救回了八只小婢当中的一只,不想那小婢醒来的第一句话,却不是叫“堂主大人安好”,而是硬撑着孱弱的身子,坚持来到了韩明珠跟前。
    “夫人,奴婢看见韩公子进了柴房,没有出来。”青衣小婢微弱的声音像一把袖里箭,每一箭,就这样扎在韩明珠毫无防备的心上。
    “什么?”古夜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韩明珠却是已经整个儿听懵了。
    “奴婢去窖间盛酒的时候,看见韩公子抱了个盒子进去柴房找扈公子……”青衣小婢喘了一口气,青色的小脸已经有些发灰。
    “你说清楚一点!我哥他到底……”韩明珠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她只顾揪着那青衣小婢的领口,用力摇晃着,她的声音很大,可是自己却怎么也听不见。她好像在尖叫,可是张大了嘴,张到了最大,却好像没发出任何声音。
    她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去,就连心跳,也在那一瞬停止了。
    韩闲卿进了扈文青的房间,扈文青外出未归,那韩闲卿……她以为韩闲卿正在忙着收拾东西准备回家,他一直住离客房最近的那排厢房里,十分清静,他很少来后院,偶尔过来,也是为了和精妖们聊天。所以她从来没想过,有一天他会走进扈文青的房间。
    韩明珠用尽了所有的力气,揪着那青衣小婢不放,不论渔堂主怎么努力,也没能将人抢回来。
    她披头散发地蹲在地上,像一只孤独的厉鬼。
    从她衣袖里飘出来的画纸,被风吹得展开,翩翩跹跹,像带血的蝴蝶。
    画中人,红颜含笑,一身喜庆,依稀是韩明珠披上吉服准备嫁人的模样。
    他说过:“在我眼里,她就是最漂亮的。”
    没错,穿上吉服,一脸幸福欢喜的韩明珠,确实是最漂亮的,可是他已经看不到。

  ☆、第091章 双生共一命

生离死别并不可怕,可怕的是,只看岁月静好,竟不知道下一刻就是别离。
    韩闲卿是那样的安静,他常年寸步不离地跟在卿明珠身边,像她永不凋零的影子。
    韩明珠越来越跳脱越来越活泼,他就越来越沉敛越来越稳重。他像一副托盘,韩明珠是那托盘里的秀色可餐,他便是佳肴背后的如诗如画。
    小孩子打闹,三不五时,抢东西争宠爱,求公平……可是从某一年的某一时起,韩闲卿便只剩下了挨打的份。他只比韩明珠大了一瞬,却俨然把自己当成了大哥哥,他的好,韩明珠是总结不出来的,她以前觉得哥哥性子软,没脾气,容易被人骗,不是做生意的料,在韩家的立场看来,确实说不上优点,但他在爹娘面前是一个好儿子,在她面前是个不折不扣的好哥哥,在夫子面前,是个乖巧听话的好学生……
    可是直到这一刻,韩明珠才发现,自己竟然一点也不了解他。
    他喜欢什么颜色的衣衫,喜欢什么款式的帽子,喜欢何种质地的玉佩,又或者喜欢什么样的女子……她一概不知。她连他画的是什么,她都没看出来。除了面对他的离去,无止境地崩溃大哭,她居然什么也做不到。
    韩闲卿的尸身被韩明珠从废墟里刨出来,他被一块断掉的房梁压着,手里还紧紧地抱着那个小木盒。盒子被烧毁了一半,露出了里边的信笺。
    素雅的花笺,别致细腻,那里边藏着扈文青的另一面。每个人都会有表里不一的时候,韩明珠竟不知道,她所唾弃的扈文青,不什么时候已与韩闲卿互为知已,韩闲卿为扈文青说过很多好话,虽然只是横亘在记忆里的寥寥数语……
    韩明珠一直以为哥哥对扈文青只是心软,他向来就比自己仁慈。
    原来却不是她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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