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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最近是朝武大会期间,这人应该是其他门派的弟子才是。但又不似什么大门派,应该是一些小门派的才是。
熊吕一想起自己如今也是青玉宗的弟子,不由挺了挺脊背,心中对其有些鄙夷,但还是装模作样的超他抱了抱拳,以示礼仪。
“我知道你。”王昀笑着说道。
熊吕刚刚要离开,却就骤然停住了脚步。他有些好奇,这人会说什么?
他如何知道自己的?
难道见他是青玉宗的弟子,想要巴结恭维他?
“令姐乃昨日在云巅之上,一战成了名,她的资料自然被众门派的所关注。我偶然翻了翻,便也知道她还有一个弟弟。”
熊吕一听到他提月牙儿,顿时有些不乐意,转头又要离开。
“我原见旁人将那弟弟说的甚是不堪,说是周月太过疼爱这个弟弟,竟将他惯坏了。又是骄纵,又是无能。连他姐姐万分之一都不及。”
熊吕顿时气火上来了。
“我倒不同意他们的看法,今日一见,只觉小兄弟气宇非凡,怎么也不似旁人说的那般。”
熊吕这才好些,心下却不由愤愤,外人竟是这样传他的么?!
他那姐姐不过是个贱人,却得这样受人关注!
他真想让人看看她让人恶心的事!
月牙儿哪里疼爱过他,她只会打骂训斥他罢了。整日让他修炼,整日叫他做这做那,何曾半分偏袒过他。
他一想到昨日自己看到的事情,就更想让这一切都公之于众,让人好好唾骂她,让她也尝尝这滋味。
当然,他也只能想想罢了,他自是没这个胆量。
作者有话要说: 我真心疼我家女儿
T^T
☆、晋江
王昀见熊吕这般模样; 暗里唇角微勾。
果然如他所料一般,周月这个弟弟对她积怨极深。
只是,恐怕周月自己还未曾料到这一点吧。
见熊吕一副恨恨的模样,王昀故作担忧地说道:“小兄弟怎么突然脸色如此难看?”
熊吕狠狠地一捶,立即,一旁的树干上被砸出现了一个深陷的大坑。
“可是哪里不适了; 是否要我去请医者过来。”王昀又猛的一拍头说道; “瞧我; 我对青玉宗也不甚熟悉; 有了!我去找人喊令姐过来!如今大家都知道她,应该。。。。”
“够了!”熊吕又是狠狠的一砸,他的手掌渗出些血丝来。
“她不过是一个□□的娼妇!不要再跟我提她!”
“哦?此话; 怎讲!”王昀一副惊讶的样子。
“她和她的。。。。。”
话刚到嘴边,却又被立即止住了。
王昀正要支着耳朵往下听; 却就见他止住了。
熊吕看了一眼王昀; 而后转过头; 冷冷的哼了一声; 似是极度不愤的样子。
他就算再厌恶月牙儿,却也知道这等私事不好乱说,一旦传出去; 毁的不仅是月牙儿的名声,更会扰乱青玉宗的名声。
此等关节,他可不想因此被掌门赶出去。
“令姐乃风华绝代之人,怎会是你口中说的那般。”王昀想着还要下一剂猛药。
“我看; 是你不喜令姐,或者说,嫉妒她,白口说来的胡话罢了。”
“我嫉妒她?!”熊吕尖叫起来。
“没错,我是讨厌她,甚至说,我憎恶她,但就算哪样我也没想过嫉妒她什么,呵,她那般的虚伪,又有哪一点是我所需要的嫉妒的?”
“她卑鄙阴险,自私自利。你们不知道吧,你们眼中干净又圣洁的她,小时候,偷鸡摸狗的事可没少做。我永远记得,有一次,她甚至为了一块饼把一个小孩推入了河中。”
“那…也是小时候的事了,孩子不懂事。”
熊吕大笑了起来,又道:“那后来呢,她又是怎么做的!?”
“后来爹娘将她送入了一个修仙门派修行,她有了神通,有了本领,却从未来家中看过一眼!我们在穷困潦倒中夹缝生存,她在富贵堂皇的修仙界,享受着神仙一般的日子。直至前几年,爹娘病死了…或许是老天怜惜我,竟叫她良心发现,在老屋将我带回了这里。”
“但即使那样,她却也只是将我当成一个下人对待!整日叫我端茶倒水,我受尽了委屈和折磨!他们那些修士,都嫌我是个凡人,又有哪个是看得起我的?”
熊吕又道:“再后来,我好容易成了修士,有了点修为,她却还是整日训诫我打骂我,不许我和自己的好友玩耍,而我每被鞭子抽一下,心中就痛恨她一分,我对她的恨早已深入骨髓。”
“她就是个狼心狗肺,阴险狡诈的小人!这样的人,你们却当一个宝一样的捧着!呸!”
狠狠的唾了一口,熊吕心中的愤恨才稍平。
“真是。。。…人不可貌相。”
熊吕见他一脸震惊的模样,不由轻哼一声。
“小兄弟仪表堂堂,没想到,背后却有这般悲惨凄凉之事。”王昀抱拳,忽而心生一计道:“实不相瞒,我俩实是同病相怜之人。”
熊吕一听这话,便抬起了头,看向他。
“我原也是穷苦人家,后来爹娶了位继母,带了个长姐来,家中很不和睦,我处处受姐姐欺辱,后来爹死了,姐姐就更是处处为难我。我忍辱负重,才终于逃了出来,四处流浪而后入了修仙界。”
熊吕听他这么一说,顿生惺惺相惜之感。
“原来都是命苦之人。”
王昀故作伤感的说道:“今日幸得和小兄弟相遇,真是他乡遇知音啊。”
“来,小兄弟可与我一起去前面的亭子坐坐。”
熊吕被勾起了心中烦闷,也正想找人一叙愁思,如今见他一脸诚恳的模样,又记起因最近的朝武大会,月牙儿也无空管他,便也就应了下来。
“请。”
聊着聊着,天色渐暗。
熊吕猛然一惊,这才恍然觉出时间的飞逝。
熊吕平日被月牙儿管教的很严,几乎没有什么好友,什么事只能憋在心中,如今对着王昀将心中的一腔心绪皆倾吐干净,不由觉得神清气爽,几乎不舍离去,心中更是将他看作了挚友一般。
“真是知音难匿,今日大喜啊!”
王昀轻轻一笑,亦随之附和了一声。
他见时机终于差不多了,便道:“兄如今生活在此等水深火热之地,我着实心痛。”
熊吕无奈的摆了摆头。
王昀皱眉思索了一会儿,道:“我有一法…只是…”
熊吕一拍他的肩膀,道:“你我二人之间,何须扭捏,说来我听听!”
“是。。这样的,我方才也说的,我的师门主攻炼丹咒术这方面,我平日里也私藏了些丹药灵咒。有一种刑咒,是用来折磨犯人用的,能叫人浑身上下如同针扎又如同火烧,很是痛苦,无人能撑的过一夜。”
“此咒,非下药之人的命令不可解。”
熊吕眼神一厉,若有所思。
“这等咒术厉害的紧也珍贵的紧,见你是兄弟才告诉你。”
王昀话还为说完,熊吕便双膝一弯,一把跪在了他的面前。
“何故行此大礼!快快请起!我。。”
“王兄不必多说了,此等情谊,我定铭记于心!”熊吕朝他拜了拜。
“兄弟之间,不必言谢。”
“你放心,等我控制了她,我定同蛟龙入海般,一飞冲天之时,必不忘兄!”
王昀眼中露出些不明意味的笑容,但却还是说道:“快起来吧。”
他看了看四周,而后将熊吕拉到了自己身边,指尖涌起一阵金光,他沾了点口水,伸手在熊吕的掌上画了几道,那符咒便立即浮现在他的掌间。。
“用冥火烧了,化到水里,看她服下即可。”
熊吕握了握手,感觉那上面的符印有些灼烫,点了点头。
“此咒印需在一日内使用,否则就无效了。”
“我知道了。”
“还有一点,这符咒服下后,或许并不能立即生效,具体的还要看个人的修为,但最迟不过三日。”
“大恩不言谢。日后遇事来找我,必不推辞。”熊吕抱拳,认真的说道。
两人相视一笑。
王昀的眼神闪烁了一下,在旁人看不见的地方,他的眼中露出了轻蔑,又有些得意。
他来时查过资料,对熊吕有了个大概的影响,却没想到比他想的更好糊弄。
背叛一事,几乎不用他废什么唇舌。
那符咒自然不是什么能控制人的符咒,那不过是他随便哄熊吕的话罢了。
被自己最亲近的人背叛,那滋味。。。。
王昀轻轻笑了。
几日后便是朝武大会了,届时在场上,不知会有多热闹呢。
*
夜晚,月牙儿回屋。
她觉得口渴,见桌上有一杯茶,刚刚要顺手拿起来,正要喝时却突然止住了嘴。
这怎么会平白出现一杯茶呢,这并不似她屋内的茶具。
“姐姐,这是我为你准备的。”熊吕突然出现在一旁道。
月牙儿愣了愣,道:“为我…”
“不过是些筑气的灵药,姐姐不日就要参加最后的比试了,我想来想去,无甚可做,只能借此略尽一点心意罢了。”
月牙儿笑了笑,道:“难为你,有心了。”
熊吕极少对她这样,亲近都少,更不要主动为她做些什么了。
说着,她便举杯,将杯中之物,一饮而尽。
果然尝到的尽是些仙草的灵气。
“好了,我喝完了。”月牙儿举起杯子。
熊吕接过后,特意看了看,见雪白的瓷盏中果然干干净净。
他小心翼翼的抬起眼看着月牙儿,却见她神色如常,不似有什么异样。
他压下心中的疑惑,一面想着,依着月牙儿的修为,这药也不知道何时才能生效。
当时也没问清楚,到底最迟要多久。
也不知道王昀到底靠不靠谱。
不会是糊弄他的吧。。。。
熊吕摇了摇头,暗道,王兄才并非那样的人。
他等等吧,观察一下情况再说。
呐呐地告退了月牙儿,月牙儿叮嘱他了几句,他一一应答了。
回屋时,他却碰到了淳玉,淳玉看了他一眼,他顿时觉得心虚,不知怎得就突然低下了头。
淳玉见他这般模样,心中隐隐觉得不安。
他快步去了月牙儿所在的小屋,却见月牙儿如常的坐在屋里。
烛光如豆,她的侧脸安宁而娴静。
淳玉看了她片刻,并未察觉出她有何异常,这才揉了揉眉心,心中安稳了些。
作者有话要说: 目测以后剧情全都塞高
☆、晋江
日子眨眼而过。
这几日; 月牙儿总觉得熊吕看她的眼神有些奇怪,但她问却只说没有,她以为是自己太过敏感,却也并未太过在意。
终于,这日,天气晴朗; 到了这最后的一场比试
比试前; 月牙儿见到了沈卿。
见他风尘仆仆的模样; 月牙儿心中一喜; 上前了几步,道:“哥哥不是说去做任务还要一个月才能回么?”
沈卿笑了笑,道:“许久没见; 长高了。”说着他伸手揉了揉月牙儿的头发。
月牙儿一笑,觉得沈卿真是还把她当小孩子看; 她都这么大了; 怎么还长高。
沈卿从怀里拿出一个小玩意儿; 递给她; 道:“礼物。”
月牙儿一见,只见那东西是一串美丽漂亮的小铃铛,不过是那铃铛似是由各色不同等阶的晶石串成; 她放在手里把玩,心道怪是好看的。
“好啊,大师兄为了师妹可是偷偷跑回来了,大师兄就是偏心; 我们可都看见了,礼物,礼物!”
沈卿无奈了笑了笑,道:“都有。”
于是拿出储物袋,任他们挑选去了。
被众人这么一闹,月牙儿原本有些紧张的心情竟也消散不少。
只淳玉看向他的眼神不太开心,见几人亲密无比的模样,他只觉得心中闷闷不乐,于是出了外头来。
等月牙儿发现时,他已经不见了。
*
朝武大会,意欲崇尚修仙之武道。
每每最后几场都是激烈无比,最终的头冠有着至高无上的荣耀。
场上坐无虚席。
主坐上,一清的长老,身为主办方的张掌门,白衣鹤发,站在最高的原场之上,峰顶处寒风凛冽,但场上的修士却连衣角都不扬分毫。
山上霜寒很重,但弟子们却个个岿然而立,宛如一棵棵松柏。
朝武大会选取参加比赛的,都是金丹的年轻一辈,皆是才俊,也都代表着不同门派的未来势力。
此次入选的包括月牙儿在内,一共四人,两两抽签比试,一共比三场即能分出最终的头冠。
剩下的人,竟都是几大门派的人了,和往常一样。
但尽管如此还是吸引了不少其他小门派的弟子前来观看。
那些小门派大多都未曾离开,想要一睹最后的精彩比试。
这其中包括清厥门。
自宋蝶的事情过后,清厥门被剔除了供奉名单,没了青玉宗的庇护,他们过的十分艰难。此次能来参加的不过是借了个名头罢了,他们门派,修为能过金丹的除了掌门外,再难找出二人。
这次来参赛的弟子还是半路上请来的,不过第一场就被刷了下去。
此次来弟子中有不少曾认识月牙儿。
只是见如今再见,她早已不是当日那个任人欺负的小丫头了。
他们在下面远远的望着台上气质若仙的少女,她的脊背挺直着,转身,墨发飞扬,双眸中显现处一抹坚毅。
谁能料到最不起眼的人,竟会一飞冲天了。
此刻他们只能仰望她,那是他们达不到的高度,那是他们无法触及的身份。
他们只恨当时没能料到这一点,没能对她好一点,和她攀上点关系,否则现在若能得她半句提携,也足够他们受用半生。
而在唏嘘的同时,他们却也不忘处处炫耀一番,这样的人物,曾经还和他们共事过呢。
其实说起来,和月牙儿一起复试的自是有野曼文和孙庆等人,但最终真正入选的却只有她一人。
月牙儿也觉得自己异常幸运,本来复试后还有一场,但却被告知,要和她比试的人突然告病,退出了比赛,她就这般不战而胜了,一路顺利的到了最终的比试场上。
如今,和她对战的皆不是寻常之辈,另外三人中,不论遇到了哪个人,都不是好对付的。
另外三人中也有一个女子,看上去柔柔弱弱的,甚至还戴着各色的首饰,但月牙儿却注意到那些东西,无一不是利器,暗藏杀机。
这人的招式,她有所耳闻,手法极其毒辣,暗器几乎是招招致命。
再有就是一个面相柔和普通的男子,他站在一旁,脸上带着若有若无的笑意。这人是个笑面虎,心机颇深,招式变化无常。
另外一个男子,一身黑衣,发丝都理的一丝不苟,看上去严苛又冷酷。他专用剑,有人说他是这次最有可能夺冠的人,他一连击败几个青玉宗的弟子,他的修为,据说已经近金丹后期,将近元婴。
而在场的几人,出乎意料的,都没有金丹后期的修为,再多不过刚刚到中期。
别看这小小的一个阶位,中期和后期,其中差别,天壤之别。
而总得来看,比起月牙儿而言,其他三人更有优势,也更被是人看好。
有人窃窃私语起来,都认为这届青玉宗实力大不如前。
上一届沈卿横扫整个大赛的场景仍然深深刻在他们的心底,这届入围的却只是一个之前都一直无闻的女子,而且看上去,年纪甚小。
张掌门轻轻咳了一声,场内立即安静了下来。
他开始念祝词,希望每个人都能有满意的结果。
之后又请各派的长老上前来,为每个人,叮咛嘱咐。
点到为止,切勿伤人性命,要始终保持各派之间的和谐。
掌门缓步走到了月牙儿身边,他目光平和,道:“放手去做吧,不要有任何顾虑。”
月牙儿心中一惊,但她抬眼却见掌门眼神是一贯的宁静致远,不过此刻看向她的眼神略有些慈爱。
月牙儿不敢乱想,只是跪下来,在他跟前磕了三个头。
“弟子定不辱师门。”声音铿锵有力。
掌门点了点头,用手轻拍了拍她的肩,轻轻笑了。
“你和你师兄不同。他太过坚韧不屈,你却能通百道,我亦知你勤奋努力,但输赢不过名次而已。”
月牙儿听了以后,不由心中感动。
青玉宗乃此场的主办方,却肯为她说出这般话来,已是对她最大的鼓励和支持了。
之后掌门又细细叮咛了几句,月牙儿这才跟随着其他人一起离开去到台上。
这几年来,掌门对她很好,他寡言少语,却是时常关注着她,对她和沈卿一视而同,并不因为修为的差别而对她有所偏见,对她颇为照料。
站到了台上,几人抽了签,都确定好了各自的对手。
月牙儿的对手是那个一身黑衣的男子。
没想到一抽,竟遇到了最难对付的对手,青玉宗的众人都不由有些担心。
熊吕看着场上的月牙儿,眼睛不停地转,心道,过了这几天却都不见那符咒生效,他心下有些着急,此刻却是恨不得见月牙儿输了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