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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鼎-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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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继业在接到他借粮的信函之后,也曾好生踌躇,最终还是因为朝廷严令没有借粮,为此一直郁郁,今日率军在雁门关前接收辽国借予北汉的冬粮,点出数目不够,那辽将萧轸若无其事地说岚州军在半道已经领了一批。闻听此事,刘继业当真又惊又怒,惊的是陈德居然做出如此跋扈之事,与晚唐节镇何异,怒的却是他勾结辽人,岚州军在长城之外劫粮,若说和辽人并无约定那是绝不可能的事,见押送粮草的辽兵都衣甲完整,萧轸也心平气和,不似动过武的样子,更坐实了刘继业的猜测,他大半生都率兵保护边境汉民,和党项、契丹部族交兵,最恨的便是汉人为虎作伥,投靠异族杀戮同胞,因此匆匆点起三千精骑往前急追,终于在楼烦关前追上了岚州军。

“岚州乏粮,大可另谋他策,契丹胡虏窥测中国久矣,害我汉民无数,你可知犯了通敌之罪?”刘继业盯着陈德,毫不客气地斥责道。

陈德苦笑一声,解释道:“刘节度,岚州若能从他处获得粮草,绝不会干犯朝廷大忌,擅自劫粮。既然朝廷跟辽国借的粮草,我为什么借不得,岚州军上下皆是大好男儿,此次领用的粮草,乃是朝廷拖欠我岚州的军粮,与契丹并无任何不可告人的勾结。既不曾答应助纣为虐,也不曾让出一寸汉土,一个汉民。”他这番话说得颇为诚恳,心道刘继业你若是不信,就算你是民族英雄,岚州军上下为了不饿死,也只得与你一战了。

刘继业仿佛看穿了他的心思,半晌无言,长叹道:“你手下的,尽是我中国的好汉,若是岚州、代州两家交兵,白白让外人看了笑话,你可明白?”

陈德点点头,承认道:“吾也知这是契丹人二桃杀三士之计,只是,望刘节度体谅岚州军民苦衷。”

见他坦率承认,刘继业也信了岚州尚未投靠契丹,只是为了生存铤而走险罢了,同为节镇,他原本心中颇为同情岚州,沉思半晌,便道:“此事就此作罢,可一不可再。”陈德还不及道谢,他又沉声道:“陈德,长清兄对你都甚是期许,望你不要负辜负他,也不要辜负跟随你的这许多大好男儿。”长清乃是已故吐浑军指挥使卫倜的字,此人与刘继业同为北汉禁军重将,交情匪浅,去世前将吐浑军托与陈德。

陈德拱手道:“德虽才德浅薄,但无时无刻不敢忘记自己乃是一个汉人,绝不做为虎作伥,出卖故土同胞之事。”

刘继业眼神复杂地看了他一眼,沉声道:“如此便好,倘若你食了今日之言,老将就算磨光十指,也要亲手砍下你的首级,祭奠我长清兄在天之灵。”说完不待陈德回答,拨马驰回阵中,杨家骑兵随他转身离去,大军逶迤在秋风草原之中,透着一股子豪气,又透着一股子苍凉。

陈德立于当地半晌,才驰回阵中,吩咐整队开拔后,策马默默沉思,杨无敌语重心长的话语,仿似千斤巨石压在他的心头。

注:北汉乞粮于辽。是月,辽主命以粟二十万斛助北汉。先是辽主使乌珍、塔尔分治南、北院,善课农田,年谷屡稔,故能经费有馀,恤北汉之匮,北汉赖之。

卷五一片孤城万仞山第八章生产

陈德率军押运着大批粮草返回岚州之时,恰逢傍晚,外出砍柴,挖掘野菜,鼠粮的民户大都回到城中。见有大队粮车入城,军户民户都异常欢欣鼓舞,虽然校尉们可以隐瞒了岚州乏粮的事实,但哪处节镇又不缺粮,岚州平添一万五千多民户,虽说每日只领一升米,加起来也是庞大的数字。大家平日里都有些忌讳谈及越冬粮草的话题,眼见有大批粮草入境,个个喜笑颜开,更有多嘴的军户将朝廷克扣,指挥使等干犯大险从契丹人手中劫粮的事情传开,众口一词,视岚州为父母,视朝廷为陌路。

粮草入库,陈德却顾不上喘了口气,回到指挥使府坐定便吩咐众校尉道:“这些存粮须得节省支取,民户们的口粮暂不增加,另外,购自契丹的羊口将要陆续送到,城中每户可以分三十头羊,但不可私自屠宰,吾打算一半留到明年做种用,立刻着各民户出城打柴打草,另外,各营组织民户修葺羊舍,做羊群过冬之用。”他细细交待了羊舍的建造规制,并让李斯负责监督各营,若是越冬的羊群冻死饿死超过一半的,校尉便要受责罚。

此时塞外各族牧民均是逐水草而居的游牧,牲畜越冬冻饿而死的甚多,而内地汉民则日益依赖农耕,并不大规模饲养牲畜,陈德打算采取大规模舍饲的方法,先尽量提高羊群越冬的成活率。这地方长期战乱,地多人少,正适合半农半牧。民户除了种粮食之外,多种牧草,以此提高肉食在岚州军民食物中的比例。

众校尉得令后便下去安排,陈德又叫来正在奉命筹备匠作营的百夫长李简,那些工匠虽然挂在辎重营底下,但负责管理工匠的李简却是牙军营的都头。萧九极为知趣的不干涉匠作之事,心知陈德重视,便全力支持李简筹建匠作营。李简秀才出身,在常州守城战时从军,很快便被陈德选入牙军,他办事尽职尽心,又入了兄弟会,被当陈德视做心腹,打算匠作营成立便拔擢他为校尉。

“这些日子军中开支甚多,需要匠作营研发一些奇巧之物生财。”陈德看着李简缓缓说道,“吾有一法,将牛、羊、马的骨头磨成细粉,掺在陶土中烧制瓷器,用高温素烧,再用低温釉烧,出来东西号称‘薄如纸、白如玉、明如镜、声如磬’,运到汴梁和西域,想必能换不少银钱。你先安排有经验的瓷匠试制此物吧。”

李简默默地听陈德说着骨瓷的制法,努力将一字一句都牢记在脑中,有不明白的,事后再和匠户中的七个窑师推敲,这也是陈德取他掌管匠作营的地方,李简会几乎是盲目地全力以赴的贯彻陈德哪怕是异想天开的各种意图,不打任何折扣。他秀才出身,心思慎密,如何选人用人,如何保密等细枝末节,已不用陈德再多提起,他若是自己不注意这些,那也没本事做匠作营的校尉了。

现在的岚州体制,虽然有诸多不是,但有一点和其他中原州府不同,那就是从上到下如臂使指的执行力,这颇似后世国朝的建设兵团,指挥使一声令下,万余民户立刻没日没夜地在城外赶建羊舍,打草伐柴,争取要在大雪落下之前将羊群越冬的各种准备做好。见各项工程进展顺利,指挥使府也令辎重营为工地上的民户们每日准备两个热馒头,让他们可以出更多的力。

辛古带领骠骑营民户修筑的羊舍在城西,他原本是契丹人,对羊群的习性也还了解,陈德细细解说羊舍构造之后,别的校尉还要再下来请教旁人,辛古却大致领会了指挥使的意图,他也不去奇怪指挥使为什么会想出这个法子帮助牲畜越冬,就好像陈德不奇怪他居然杀了个皇帝一样,当即带领骠骑营的民户在城西选了一处好地开始兴建起来。

指挥使府有军令,除了作战修筑工事,部队内勤以外,任何军官不得强迫军士服劳役,陈德立下此条军规是怕军官们役使军士,导致军队战斗力如同后来宋朝的厢军一般,经商做工到在行,打仗就稀里哗啦,何况过多劳役不利于培养尚武精神和军队特有的荣誉感。

但堂堂左军统御辛古除了监工之外,亲自卷起袖子和民户们一起搬石掘土,骠骑营的百夫长,十夫长和军士们也不能袖手旁观,只能追随其后。骠骑营凭空多了数百健壮劳力,其它如张二、李十八、孙狗子、朱蕙兰等骠骑营治下民户,见平日里高高在上的军士大人也干的吭哧吭哧,自然也不敢偷懒。骠骑营负责这座羊舍的施工也是又快又好,多次得到挨个巡视工地的陈德的赞许。

朱惠兰到此时才知道这东家原来有莫大的权势,据其它民户说,城里除了指挥使大人,官儿最大的就数这个一时和气,一时凶恶的辛大人了,看其它的军官对他都毕恭毕敬,若是谁对他稍有冒犯,立刻吹胡子瞪眼睛,好似当真要拿刀将别人劈了一般,小妞儿心中就暗暗打鼓,计较着就算明年秋收这人忘了来收租子,自己还是老老实实的给他送到府上为好。

北地入秋之后,天气一日冷似一日,众民户大都衣衫单薄,凛冽寒风一吹,没有不浑身发抖的。

“李大哥,这指挥使莫不是发疯,好好地叫人给羊儿建屋子住,程式比咱家原先住的草棚子还要苛刻。”张二打着哆嗦抽着鼻涕,对身边的李十八抱怨道,他实在是受不了这没日没夜的干活儿了,修羊舍,打柴,割草,在骠骑军士卒的监督下,民户们的辛劳程度已经不下于在契丹做奴隶,虽然骠骑军的士卒不会拿鞭子抽他们,但那凶狠的眼神,和拳打脚踢的威胁都是实实在在的。关系着指挥使的大事,民户自然也不敢因为这些个去向护民官抱怨。

“嘘,”李十八警惕的向四周望望,见没有军卒在附近,方才斥道,“你吃不得热馒头,发昏,不想活啦?”

孙狗子愁眉苦脸道:“馒头是不错,可这般冷天,又要下力气,吃下去的都化成热气儿飘走了,还不是饿得前胸贴后背。”他也看看左右,鼓起勇气道,“我宁可每天喝稀粥,也不想受这份活罪。”

李十八有些鄙夷地看着孙狗子,“哼”了一声,道:“也不看看你每天喝的稀粥是谁给的,难道你还想被送到北边去?”

他这话吓得孙狗子倒吸一口凉气,若是在塞北过冬天,天晓得能不能活到明年春暖,孙狗子想了想,认命似叹了口气,跟着李十八拿木板继续往修了一半的舍墙上覆灰泥。这羊舍地势高燥、向阳,地板高出地面足有七寸,石砌院墙外敷灰泥,房顶上面盖着厚厚的干草,圈栏、隔栏、圈门、饲槽等一应俱全,院墙内还有羊儿放风的空地,陈德甚至还在在羊舍旁设置壁炉,预备万一气候至寒的时候,便烧柴为羊舍保暖。修筑得当真比一般佃农的茅棚还要考究。

李十八有些嫉妒地看着在一旁监工的泥瓦匠赵福,这人也配叫匠作,还神气活现地在工地上指指点点,骠骑军平日里凶神恶煞的军汉从上到下对他都客客气气,李十八这时已经知道匠作们的口粮和普通军士一样,若是有好手艺的,待遇更好。作为一个铁匠,李十八天生就对泥瓦匠、木匠、篾匠,石匠、织工,裁缝这些个种类的匠户有一种蔑视,马儿还分好赖呢,在李十八的心目中,铁匠就是一切匠户中最有用,最难学的,可是,现今他这个祖传三代的铁匠居然被一个不知哪里出师的泥瓦匠呼来喝去,李十八心里涌起一种巨大的屈辱感。只是他不知道,这就是一个技师天生的骄傲,虽然这种骄傲被官吏和儒士百般压制,但仍然深深的存在于有一门“有用”的手艺的匠人心中,这是烙在他们的骨头上的骄傲。

注:所谓骨瓷,是于1794年由英国人发明的。因在其黏土中加入牛、羊等食草动物骨灰(以牛骨粉为佳)而得名,是环保的绿色消费品。经过到灌浆、模压制胚、石膏模脱水,以及初烧、上釉烧、贴花纸烤制等工艺,经高温烧制,成为白度高、透明度高、瓷质细腻的瓷器。骨质瓷在烧制过程中,对它的规整度、洁白度、透明度、热稳定性等诸项理化指标均要求极高,由此废品率很高。由于用料考究、制作精细、标准严格,所以价值高于其它瓷种。独特的烧制过程和骨碳的加入,使瓷土中的杂质被消除,骨瓷显得更洁白、细腻、通透、轻巧,极少瑕疵,并且比一般瓷器薄,在视觉上有一种特殊的清洁感,强度高于一般瓷器,是日用瓷器的两倍。骨粉的含量越高,黏土的成分就相对降低,在制作过程中就越易烧裂,在成形上需要更高的技术,增加了烧制难度,所以更加珍贵。

卷五一片孤城万仞山第九章小寒

朱惠兰如今已不把自己当做是女人了,她和男人一样搬石头,砍柴,夯土,她几乎忘记了十七岁以前学会那些扭动腰肢,弱柳扶风般的淑女姿态,顾不得擦手,她会拼命挤开人群从火头军的大藤筐里抢到属于自己的馒头。如果有谁敢占她便宜,她会像个男人一样举起石头砸过去。眼下她正吃力地挑着两筐土石一步一步往前挪步。

为着公平起见,辛古将治下民户分为五班,分别做运土石,垒墙,砍柴,打草,掘鼠粮五样劳作,其中掘鼠粮最轻松,而且挖到的鼠粮都归民户自己所有,由卝纹卝人卝书卝屋卝整卝理军卒们也不屑于在这里面抽取三成,而搬运土石则最累,一个壮汉也要吃不消。

虽然那些监督的军卒看朱慧兰是女流,没让她将箩筐装满,朱慧兰已然十分吃力了,她腰肢本来纤细,圆圆的肩上挑着一条被压成弓形的扁担,宛如一座不稳的天平般晃来荡去,叫旁边的人都捏把汗,远远地避开,生怕那装满土石的箩筐一不小心便砸着自己。岚州仅有的四千多健妇大都几乎在一个月之内找了男人,这些重体力的活儿,自然由那些抱得美人归的男子汉替班承担,而朱惠兰却自家知晓自家事,青楼女子,洗衣院,这个腌臜身子还嫁得人么?就算男人不嫌,她却对那男女之事深恶痛绝。倒不是要做什么贞洁烈妇,眼下一个人有个小屋子住,虽然寒冷,却睡得安稳,不再受那些如狼似虎的男人无休无止的折腾,对朱惠兰来说就别无所求了。所以尽管说亲的人踏破门槛,她却只是不允,时间久了,求亲的人也便不来了,只是她一个孤身女子,便要承担原本是男人做的苦工。

为了防止积水,羊舍修筑在一片山坡之上,朱惠兰使出浑身力气,颤颤巍巍担着土石往坡上走,忽然脚下一滑,吃不住劲就要摔跤。人挑着重担摔倒,最是容易扭着腰腿,又是上坡,筋断骨折也有可能,霎那间,她脑中一片空白,只觉得天旋地转,再也没半分力气稳住身形,正在这时,身后却有人在她肩上扶了一把,虽然那一扁担沉重土石收不住势散落在地上,朱蕙兰却没有跟着倒下去。感觉一只宽厚的手掌在稳稳掌住自己肩膀,另一只手扶在腰间,已经许久没有过男人的朱惠兰不禁满脸通红,往前半步脱出那男人掌握,转身一看,却正是自己那军汉东家。她一个女子在大堆男人挑夫当中,早被辛古看在眼中,暗暗留心,果然在她上坡的时候,及时出手施救,她红脸闪身,辛古也知这是汉地男女授受不亲的习惯,倒不是讨厌自己。

“奴家谢过军爷。”朱惠兰头也不敢抬,检纫道谢后,慌慌张张地拾取散落在地上的土石,不知为何,她总是有些怕见这个东家,而且每次见到他都没有好事,难道当真是前生的冤孽,想到冤孽,她俏脸微红,更加不敢抬头看那个人,心中暗暗有些不明所以的悲怆。

她力气虽小,手脚却甚是麻利,不多时便以将那些散落土石尽数装入箩筐之内,轻轻矮身钻入箩筐之间的扁担下面,紧咬着嘴唇,用力起身,咦?怎么没有往常那般吃力,朱惠兰还有迷迷糊糊,正待往前挪步,却发觉扁担已牢牢的被辛古托在手里,这人当真有一股蛮力,双手一伸,居然将这差点把她腰杆压断的扁担托在了空中。

“这搬土石的重活,我替你做了,你且去寻找些野菜鼠粮吧。”辛古黑着脸,沉声道,轻轻巧巧地将扁担放在自己肩上,这点负荷还不如全身铠甲重,足底生风地大步往山坡上走去,只留朱惠兰怔怔站在半坡之上,任凭微风轻轻拂动她的发丝。

这天恰逢二十四节气中的小寒,预示着一年中最寒冷的时期就要来临,为了激励众军民赶在大雪落下之前完成建设畜舍,积储草料的工作,陈德特准各营宰羊二十只,欢宴一晚。

骠骑营因为工程进度比别的营头更快,辛古早早命令停了劳作,军民合计一千多口围坐五个圈子,架起十口大锅,由辛古操刀,把绵羊剥皮洗净,十只剁成大块羊肉,和着白天民户采摘的野菜,再加上各种香料炖成羊肉香锅,另外十只则用两头削尖的木棍穿了放在火堆上烤全羊,辽国御厨出身的辛古亲自指导军卒调味,将二十只羊弄得当真是香气四溢,流于四野。羊肉最能驱寒,军士和民户们在寒风里辛劳多日,聚在烈焰熊熊篝火边上,闻着香喷喷的羊肉味道,身上也觉得暖融融的,倒也不觉的辛苦了。

“大哥,”孙狗子将一大块羊肉汤盛好端给他的东家军士,那军士名叫阎皋,乃江阴人氏,笑呵呵地接过汤碗,赞道:“咱校尉的手艺那是没得说,更难得的是这份心意,读书人说什么来着,君子远庖厨,放屁!”见孙狗子眼巴巴地望着自己手里这晚肉汤,骂道:“馋了吧,弄你自己的去,叫辛校尉看到民户服侍军士,你存心叫我挨骂是吧?”说着作势要踹,那孙狗子便如奉了皇命似忙不迭拿着自己的碗去盛汤了,阎皋微笑着看着他点头哈腰而去的背影,呷了一口喷香的肉汤,心里那个美呀。

另外一边,朱惠兰小心翼翼的捧着一块烤好的羊肉,焦黄的肉皮上撒着细细的盐粒、孜然和胡椒粉,太香了,她轻轻咬一口,烫,许久没有吃肉,忘记那层油皮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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