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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鼎-第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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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直冲的他身后几骑骠骑踉踉跄跄。

马战之道,速度就是骑兵的生命,两支不断催马骑兵各自挥舞着铁槊,以最大的速度撞在一起,岚州骠骑和铁鹞子都训练有素,两军相接时的战斗也格外残酷,两马交错之际,铁槊笔直地捅进一方骑士的胸腔,得手者旋即弃槊拔刀护身,有的还未拔出刀来,便被对方第二波的骑士刺死马上。重骑相接的大忌便是避让对方的兵刃,一旦心存侥幸,闪躲对方兵刃,那就不但活不下来,还白白丢下性命,哪怕刀锋迎面,铁槊当胸,也绝不可避开,而是要努力使自己的兵刃也同时刺中对方。对付这等速度下重骑兵,刀剑几乎无用,特别是对铁鹞子来说,浑身上下都是铁甲,连脖子两侧都竖着护板,骠骑营的制式横刀砍上去不过一丛火花,几条划痕而已,而只穿着胸甲的骠骑兵却要吃上大亏。

两军相交,不过数息时间,辛古回头一看,骠骑军只剩六十多个,而聚成一团的铁鹞子数量竟似未见减少,毕竟像辛古这般武勇的太少见了,铁鹞子变态的铠甲,着实让岚州骠骑吃了大亏。

刚才的重骑兵对决让未曾见过如此血腥砍杀的部落骑兵都有些震撼,一时间还未回过神来围攻,辛古凝神沉思,具装甲骑在大辽也有,号称铁林军,他在契丹时曾经见过皮室军演习,在铁林军侧翼驱逐敌人的军队必然有重装步卒,而不是仅仅是轻骑兵,因为骑兵善攻而不善守,只有步卒才能结出难以穿透的坚阵,将敌军挤压到正面,任由铁林军践踏。骠骑营虽然穿着铠甲,但远比铁鹞子轻便,转向灵活。想到这里,辛古一转马头,率领骠骑斜斜地往铁鹞子的旁侧的部落骑兵冲去。

这一下势如利刃分水一般杀入旁侧的部落骑兵阵中,杀发了性的骠骑兵铁槊攒刺,横刀挥砍,铠甲单薄,又不善这般狠战的部落骑兵顿时吃了大亏,眼见铁鹞子正绕着大弯掉转马头,辛古大喝一声,挥舞狼牙棒,将一名来不及逃走的部落骑兵砸得脑浆迸裂,再次率领骠骑营改变了冲刺方向。随后紧紧跟来的铁鹞子也毫不客气的用长矛,弯刀挥砍挡在铁骑之前的溃军,那些挡在前面的部落骑兵忙不迭地向两旁闪开,唯恐吃亏。

利用铁鹞子冲力大,转向不便的缺点,辛古率领着岚州骠骑不断改变方向,在敌骑从中来回冲杀,终于穿透敌阵,胯下战马已浑身流汗。绕了一大圈,回到自己阵中,辛古再看身后骑士,仅剩下四十不到,算是吃了大亏。如果没有铁鹞子出现,骠骑营完全可以保持速度快速穿透敌阵,付出很少的伤亡就将这些部落骑兵搅得七零八落。但不断地变向也减弱了骠骑营自身的速度。可这支铁鹞子全盘打乱了辛古的计划,虽然始终没有追上骠骑营,但始终保持着威慑,压制着骠骑营的气势,使周围的部落骑兵有胆量向狼群一样扑上来四处撕咬骠骑营的侧翼和后卫,令岚州骠骑也有不小损失。

辛古正沉吟间,忽见敌人骑兵群又出花样,部落骑兵分为数十队,远远的围绕着岚州商队的车队放箭,因为担心车上货物,他们到没有放火箭,饶是如此,车队防御圈内已然箭如雨下,士卒和商人们不得不躲在车下,岚州骑兵则强迫爱马伏在地上,支起大盾牌挡箭。

这番情形与刚才又不相同,因为部落骑兵并不打算冲击车阵,所以奔跑的队形极为稀疏,且毫无规则,步卒弓箭手难以集中瞄准,而少数探出身去反射骑兵的步卒往往还被对方的神箭手当成靶子照顾。

一时间,漫天箭羽带着劲风不断落在岚州商队的车板上,盾牌上,货物包裹上,虽然岚州人马皆有遮蔽,损失不大,当耳听得“梆梆”的箭支不断插入木板之声,岚州士卒只能躲在大车、盾牌下面,反击不得,所有人都承受着巨大的压力。

“于伏校尉,今日只怕凶多吉少。不如我等交出货物,让这些蛮人离去?”康恪阗眼看着车阵之外来回奔驰的马队道,这也是西行商队的惯常做法,众寡不敌便舍财保命,大部分的部落也只要货物而已。

于伏仁轨看着辛古平静的眼神和满脸通红的康恪阗,面色沉重,他也是老行伍,眼下己方骑兵仅三百,步卒五百,康克阗手底下近千车夫行商都做不得用,却被四五千骑兵包围,若全都是乌合之众还好说,可没想到敌军阵营中居然还有夏州铁鹞子作为支撑,于伏仁轨心中暗想,就便是八百杨家骑兵在此,恐怕也保全不了吧。可是指挥使寄予厚望,交出货物,自己在岚州军中好容易才有的地位,怕不要一落千丈,人前人后,懦夫之名,再也洗刷不掉。望着车阵外面不断奔驰射箭的敌骑,于伏仁轨脸色狰狞,他长吁一口气,沉声道:“辛校尉,末将愿与敌骑死战!”

辛古微微闭上了眼睛,陈德临行时叮嘱的话语又在耳边响起:“辛校尉,这八百子弟,都是我岚州军的种子,货物丢了,没关系钱还可再挣,兄弟们要是丢了,就再也站不起来,是我岚州最大的损失。倘若贼人势力强大,众寡不敌,宁可舍弃货物,要多保全兄弟们平安回来。”想到此处,辛古心中不禁一抖,猛的睁开眼睛。

卷五一片孤城万仞山第十七章国殇

李继迁拒绝了岚州商队交出货物,整队返回的条件,要求他们全部放下武器,听候发落,实际上要商队的全部战士、车夫、行商束手就擒。

“呸!”这是辛古对他的回答。

听完随从带来的回复,李继迁不怒反笑,扬起马鞭指着被重重围困的岚州商队,对满都拉图部落头人阿尔斯傲然道:“原本还想招揽几个勇士,明日打破车阵,将这些狂徒全部充作奴隶。”

远处,岚州商队车阵的上方,旌旗破碎,残阳如血。眼看天色渐暗,不善夜战的部落骑兵停止了射箭袭扰,饿了大半日的岚州商队才有机会将水囊从大车上取出,和着干粮、肉脯果腹。白日交战中受伤的士卒忍着疼痛挖出箭头,用烈酒消毒处理伤口,被射中要害部位的士卒平静地躺在大车下面,等待死神。商队中不少受伤的趟子手捂着伤口不住地呻吟哀号。

遥望部落骑兵的营地里升起袅袅炊烟,辛古嘴里嚼着肉干,用力将包裹右侧肩窝箭的布条勒紧,沉声道:“明日定是一场苦战,草原人奔驰飞射的战法极为耗费马力,待他疲乏时,于伏校尉你带着有马的商人率骑兵突围先走,我带着步卒民夫原地坚持。”

“不,辛校尉乃我军统领,怎可自陷。。。。。。”于伏仁轨话音未落,便被辛古打断:“吾不是和你商量,这是军令。”他凌厉的眼神顿时让于伏仁轨的推让言语都憋在肚中。眼望着营中士卒升起的熊熊篝火,辛古道:“我是一军统领,怎可擅离职守,你当奋力突围,回禀大人,劫掠我岚州商队者,乃是党项李继迁。”见于伏仁轨点头称是,辛古喉头一动,最后又什么都没说。就闭上眼睛,合身躺了下去。

次日清晨,天色刚刚发白,李继迁便督促着部落骑兵发动攻击。三千余部落骑兵休整了一夜气势旺盛,围着岚州商队的车阵奔驰如飞,健马倏忽来去,时远时近,骑手时而藏身马腹无影无踪,时而人立马上弯弓搭箭,对准岚州车阵缝隙中露出的人影放箭。通常放出一箭后,骑手便迅即打马而去,不待岚州弓箭手探身反击。但岚州军士如果缩在大车之后不闻不问的话,部落骑士便会冲到近前,试图突破车阵。有好几次,部落骑兵都靠近了车阵,甚至好匹马跳过大车之间的间隙,都被牙军营和锦帆营的步卒用长矛驱赶出去。对射中损失的弓箭手不断增加,辛古不得不将一部分准备突围的白羽营骑兵临时充作步弓手。他希望能够消耗部落骑兵的马力,李继迁何尝不是希望消耗岚州军的精力和士气,他的铁鹞子一直坐在地上休息,只等商队护卫军心崩溃那一刻,便发起致命一击。

太阳,渐渐由东方的地平线渐渐升高,部落骑兵的战马经过半日奔驰,大都露出疲态,射出的箭雨也稀疏下来,辛古转头对于伏仁轨道:“敌军已经疲惫,请于伏校尉率领骑兵突围。”于伏仁轨刚刚开始整队,骠骑营还剩的二十几名士卒得知辛古将要死守原地,便都躁动起来,百夫长冯博更大声道:“辛校尉在此,我骠骑营兄弟绝不离去!”

“放肆!”辛古警惕地往车阵之外张望两眼,确定没有敌军在附近,大声训斥道:“骑兵悉数跟随于伏校尉突围,军令如山,有不尊军令者,吾立斩之。”见压服了骠骑营士卒,辛古起身牵过自己的战马,把缰绳交给康恪阗,歉然道:“康老弟,吾不能护卫商队平安,这匹好马你且骑去,见到指挥使大人,代辛古交个令。”说完也不顾康恪阗是否接受,强把马缰塞到他的手中,径自走向车阵一角,指挥步卒偷偷搬开大车、鹿角,于伏仁轨早已整顿骑兵相候,此时车阵外围的部落骑兵已经经发现动静,于伏仁轨无法多做客套,只抱拳道:“辛校尉,保重。”带领着两百余骑催马杀出。

突围的时机正是正午时分,在外围杀了半日的草原各部骑兵都是恹恹欲睡,人困马乏之下,措手不及,更由于草原骑兵大都只为求财,并无多少心思前来阻截追杀,竟给这支岚州骑兵一下子突出重围,而一直坐在地上休整的党项铁鹞子更是追之不及。眼睁睁刻着这股两百余轻骑溃围而去,李继迁大怒,想不到这小小商队也通兵法,自己居然中了疲兵之计,不过骑兵突围对他来说利弊参半,敌方的主力既然已经舍弃大队,不但防守车阵的兵力更加单薄,而且被抛弃的士卒定是军心沮丧,只需再加一把火,就能轻易攻破车阵。沉吟至此,他脸上神色却更见冷冽,招过各部落骑兵的首领,沉声道:“吾不忍折损勇士,方命游射疲敌,眼下跑了这股敌人,不知何时就招来援军,为了不致与前功尽弃,各位现在就去督促勇士,天黑之前,一定要攻破车阵。”

各部落头人原以为放跑了商队护卫,这少年贵人会勃然大怒,正忐忑不安,谁知他居然如此识大体,吩咐的计策也极有道理,起先暗藏实力的心头就有愧意,却听李继先又道:“传我命令,各部分为三队,轮番冲击车阵,当先突入商队车阵者,赏铁甲一副,砍下一个敌军头颅者,赏帛布一匹。”草原部落往常劫掠商队的所得大都归头人贵族所有,勇士所得甚少,李继迁这将令传下去,各部骑士都大喜过望,而头人们纵有不满,也只能藏在心里,无人敢与这风头正劲的党项贵人抗衡。

几乎是在岚州骑兵突围而去的片刻之后,对车阵的围攻便骤然紧张。就连李继迁身边的铁鹞子也都翻鞍上马,影影绰绰地跟随在疯狂地向前冲击部落骑兵后面压阵。部落骑兵挥舞着马刀、长矛,嘴里哟或哟或地怪叫着,仿佛排山倒海一般地向车阵冲去。

军士孙玉清手持弩机,牙齿不自觉的格格打架,两腿也在哆嗦,他想着自己岚州城里还有一处宅子,治下两个民户,就无比羡慕那些突围而去的骑兵。望着看着咬牙切齿冲过来的部落骑兵,孙玉清脑中竟只剩一片空白,忽然一只手重重地拍在孙玉清肩膀上,吓得他浑身一抖,回头一看,却是牙军营的百夫长韩禹,他以为自己心中胆怯被看了出来,正讷讷地说不出话,韩禹用手指指两百步外的敌骑,对他笑道:“放近了再射。”说完又蹲在大车后面去拍其他士卒的肩头。在孙玉清身后一辆大车旁边,左军统御、骠骑营校尉辛古也张弓搭箭对准一个骑兵,眼见孙玉清回过头来,他冲他点点头,拇指轻轻一放,弓弦响起,远处一名骑兵捂着咽喉应弦落马。见校尉、百夫长都在,孙玉清顿感轻松,毕竟还没有被舍弃啊,用心将弩身上的望山对准马背上那摇摇晃晃的人影。

在辛古、韩禹等军官的带领下,岚州军士卒用弓箭和长矛对付那些前赴后继地冲上前来的敌骑,两百余骑兵的离去使车阵的防守兵力捉襟见肘,部落骑兵从四面不停得轮番冲击,持续地对单薄的防线保持压力,为了阻遏敌人的攻势,岚州军只能不停的拉弓放箭,有的弓箭手拇指被弓弦割伤流血不止,双臂酸软乏力,仍然咬牙切齿地坚持着,直到被跳上前来的部落骑兵砍倒也绝不退后。后方的民夫也被军士组织起来,三人一组为弩手上弦,弩手阵亡,民夫们便操起弩箭对着敌人发射。不时有部落的骑兵打马跳过车阵空隙,挥刀驱赶倚车而战的岚州军民,但已然杀红了的军卒们只管用长矛刺,用横刀剁,甚至民夫们用木棍捅,硬是一次次将冲进来的敌军赶了出去。辛古甚至还组织起数十名牙军营长矛手发动反突击,在车阵前将一伙敌骑捅翻,大大激励了士气。

这般狠战从正午一直持续到天黑,部落骑兵循例收兵回营歇息,岚州车阵里,不管是军士还是商民,几乎人人带伤,全都累散了架一般,坐在地上喘气。

红日,渐渐落下地平线,校尉辛古清点人数,还能勉强支撑战斗的军士仅存一百五十九人,弩机已经全部损坏不能使用,看着外面部落骑兵燃气的篝火犹如天上点点繁星一般,众军士默默无语地坐在火堆之旁,擦拭兵刃,调理弓弦。

此番护送商队的步卒军士,全是自牙军、锦帆两营拣选的精锐,久经沙场,心里都清楚明日已成死战之局,却没人说丧气的话。

孙玉清胸口上挨砍了一刀,和许多重伤的士卒一同躺在车阵之中,强忍着剧痛也不呻吟,他是楚州人,不知何时起,听身边的同袍轻声哼唱一首老曲子,“操吴戈兮被犀甲,车错毂兮短兵接。旌蔽日兮敌若云,矢交坠兮士争先。”声音断断续续,甚是微弱,这曲子孙玉清上私塾时曾经听老师讲过,此刻眼望着天上闪闪星辰,孙玉清仿佛魂儿也跟着这熟悉的音调飘到了天上,忽然,那歌唱的士卒声音弱小地几乎再也听不见,孙玉清便接着唱道“凌余阵兮躐余行,左骖殪兮右刃伤。”这两句完,又有几个原籍江南的士卒一起唱道,“霾两轮兮絷四马,援玉枹兮击鸣鼓。天时坠兮威灵怒,严杀尽兮弃原野。”

岚州军中,牙军、锦帆两营士卒最多江南子弟,这壮烈悲凉的楚歌一起,勾起众多士卒的乡情,大伙儿都道明日死战而已,越发慷慨激昂,歌声直上九霄:“出不入兮往不反,平原忽兮路超远。带长剑兮挟秦弓,首身离兮心不惩。诚既勇兮又以武,终刚强兮不可凌。身既死兮神以灵,魂魄毅兮为鬼雄!”

卷五一片孤城万仞山第十八章震怒

呯的一声,坚固的铁木桌案几乎拍碎,陈德目眦尽裂,声嘶力竭地吼道:“为什么不把我的士兵带回来!”

于伏仁轨满脸胡子拉碴,浑身都是汗水、马粪和尘土的味道,康恪阗站在他身旁,身上的白袍都变成黑黄色,衣服下摆只剩半边。二人皆是狼狈不堪的站在堂下,从未见过陈德如此震怒,都不敢说话,面面相觑地候在下首。他二人率两百骑兵突围之后,日夜赶路,丝毫不敢停留,连睡觉都在马上,终于两日后抵达岚州城,来不及喝上一口热茶,就立刻前来向陈德回报。此刻,面临着指挥使的雷霆之威,背上的汗水不住的冒了出来,于伏仁轨甚至都有些羡慕就地死守的辛古。

陈德背着手在厅堂中不断来回走动,胸中升腾的怒火似乎要把整间屋子都烧成灰烬。整整五百军士啊,全都是牙军、锦帆两营的精锐,大部分都是江南起兵时便跟随的死忠之士,若单以忠诚论,每个人都有资格做百夫长!就这么丢在大草原上了,更为可气的是,自己最倚重的大将辛古,也生死未知。“我要踏平夏州,剁下李继迁的人头!”仿佛受伤的野兽,陈德拔出腰间横刀,狠狠道。

“陈大人,”康恪阗见陈德渐渐冷静下来,方才敢小声道,“草原部落劫掠商队,残忍好杀,不过党项人的习惯却是尽量生擒人丁卖作奴隶,只需我等及时击破敌方,兴许尚能夺回部分被俘的兄弟。”

“对,”陈德回身盯着他,仿佛面前是李继迁和部落头人,看的康恪阗心里也一阵发毛,“所有参与袭击我岚州商队的部落都要受惩罚,我要他们血债血偿!”他对门口侍卫的牙军大声命令道:“速速传令各营校尉前来议事,放鸣镝,所有军士营中备战,封锁全城。”又对康恪阗道:“康君,请派你手下子弟打探清楚此番到底有哪几个部落袭击我军,另外,请绘制详细地图供我大军出塞之用,还有,让粟特商队派出向导,为我军指示塞外道路。”在陈德威压之下,康恪阗满口答应,又道:“我会派出小股商队以做生意为名,事先进入敌方部落,摸清情况,方便大军行事。”

片刻之后,匆匆闻讯而来的各营校尉赶到指挥使府正堂议事,听了于伏仁轨通报的情况之后,众人皆是面色沉重,牙军校尉李斯当即反对陈德率军出塞。

“大人,兵法有云,将不以怒兴兵,”李斯出列道,“若是急急率军出塞,我军不熟道路,粮饷不济,而且草原部落虽说无所统属,但毕竟是辽国羁縻之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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