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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鼎-第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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驿站院落之间有月门相通,并未上锁,张仲曜沿着曲折花径来到一处亭台之旁,只见一员老将手持五尺铁槊,吐气开声,东一指,西一捺,虽无破风之声,但招招都似蕴含着大力。这老将两鬓微见星霜,面庞看似四十许,但身骨粗壮如熊虎,上身穿紫红锦袍,将下摆扎在腰间,双目圆睁,一招一式都是战阵搏杀的实用招数。张仲曜见他服色,心道不好,想必是遇到哪一位节度使,此刻若是抽身离去,倒显得唐突,便全神贯注地观摩起来,心中暗暗叫好。

在亭台之中,还有另一老者身着便服,不知是那演武的节度使的客卿还是朋友,一边捻着三绺胡须,一边微笑观看,他远远看见张仲曜走近,对他点头示意,张仲曜见他态度温和,也远远得遥施一礼。恰在此时,那舞槊的老将突然舌绽春雷,“呔”的一声将那铁槊脱手掷出,向亭台中急如闪电般飞去。张仲曜急道:“小心!”话音未落,却见那短槊啪的一声扎入亭台廊柱之中,若是偏了一分,只怕要将那亭中喝茶的老者刺个对穿,他一颗悬着的心方才落了下来。见那亭台中的老者恍若无事,脸上温和的笑意丝毫未变,轻轻端起茶盏喝了一口,张仲曜脸上微热,心道,这才是中土名士风范,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正待转身离去,那老者却招呼道:“这位公子,既来之则安之,何不落坐一叙。”

伴随他的招呼,从旁边花树山石之后闪身出现几个侍卫军官,隐隐挡住去路,张仲曜看出这些人每个身上都带着凌厉的战阵杀伐之气,虽然都尚未抽出腰间兵刃,眼神却隐隐闪着警告之色。张仲曜方才想起,自己唐突闯入观看节度使演武,若不是那亭台中的老者不动声色,甚至对自己致意,恐怕已被这些侍卫拿下。

想透此节,他生出感激之情,对那些凶悍的侍卫微笑着拱拱手,施施然转身步入亭台,恰巧那演武的节度使也回到亭中坐着喝茶。张仲曜顾念朝廷上下尊卑之道,未敢径直落坐,只恭敬地躬身施礼道:“沙洲归义军张仲曜,参见两位大人。”

“归义军?”适才舞槊的老将露出疑惑的神色,另外一个老者思索片刻,沉声道:“可是前朝张太保光复河湟十一州建立的归义军。”张议潮光复河西后,入朝为官,先后担任左神武统军,司徒,南阳郡开国公,逝世后唐皇追封太子太保,以国公规格隆重下葬。这老者称呼张太保,便是对张议潮十分尊敬了。

张仲曜感激的拱手道:“正是。”

那饮茶老者感叹道:“归义军孤悬河西,经年周旋虎狼之中,不想苦撑至今,你是归义军的,好,好汉子!”将手一伸,道:“随意坐吧。”他言谈举止间有一股让人不得不从的气势,就是适才舞槊那老将也受他影响,看向张仲曜的眼神多了几分好感。

张仲曜施礼后坐下,正猜测这两位老者身份,那饮茶的老者却似看出他的心思,笑道:“老朽张美,这位大人乃是镇宁军刘节度。”

张仲曜闻言大惊,他出使之前,曾经详细了解朝中情形,张美、刘延让俱是权倾一时的重臣,今日不想竟有缘与他们相晤。

这舞槊的刘延让本名刘光义,乃是大名鼎鼎的“义社十兄弟”之一,有开国拥立之功,乃是太祖皇帝心腹重将,曾任侍卫马军都指挥使、领宁江军节度使,与王全斌一同率军攻略蜀地,王全斌军贪暴逼反蜀人,而刘光义军纪严明,因功得授镇安军节度使,后又改镇宁军节度使。当今皇帝赵光义即位后,为避圣讳,刘光义才改名为刘延让。

而偱循若儒者的张美,早在周世宗时便已担任枢密院承旨。宰相范质患病,世宗皇帝柴荣命张美为右领军卫大将军,并暂且代替宰相判决三司之事,国家兵权财权专委一人之身,此后世宗皇帝南征北战,张美都留守京城,先后任三司使、大内都点检、大内都部署、左监门卫上将军、充宣徽北院使、判三司,端的是出将入相的国家柱石之臣,昔年官位远在太祖赵匡胤之上。

此时张美为横海军节度使,建节沧州,刘延让为镇宁军节度使,建节檀州,都是防备北国的重镇,此时大宋与北辽正厉兵秣马,就连张仲曜着远在西域之人都知道数年内两国之间必有一战,不知朝廷将这两位国家柱石召回来做什么,难道说就将部署不日对辽国开战了么?

张仲曜心中疑惑,脸色上却更显拘谨,他原本落拓不羁人,只是张美和刘延让在当世的名声实在太大,几乎是传奇一般的人物,与他二人同席而坐,一时间让张仲曜失了方寸,原本口舌便给的张仲曜,竟然讷讷地说不出话来。刘延让与张美本来有些话说,碍着他在旁也不便开口,只股闷头喝茶。

张美他早知同宿在驿馆中有归义军使臣,叫过张仲曜过来问话,原只是因为自己和刘延让皆是朝廷重臣,私下交往有许多忌讳,要防止不知好歹之辈捕风捉影乱嚼舌根,眼下见张仲曜战战兢兢,汗出如浆,显然不是那般不是轻重之人,便笑道:“张公子若有事请自先去,待公子安顿下来,可到老夫汴梁城中宅邸做客。”端起茶盏。

张仲曜立时如蒙大赦般起身告辞,回到自己馆舍中时,这才发觉,与两位节度使重臣不闲坐不过片刻之间,自己背上的汗巾居然全部湿透,不禁暗暗心惊。

刚刚坐下来大呼一口气,安思道便敲门进来,躬身秉道:“公子,已经打探清楚,官家宣召安远节度使向拱、武胜节度使张永德、横海节度使张美、镇宁节度使刘庭让来朝,坊间传得纷纷扬扬,直道此举是欲罢黜诸节度使兵权,朝中拟代替各将军担任节度使的文臣的单子都拟好了。今日与我等同宿在这驿馆内的乃是横海节度使张美、镇宁节度使刘延让。”

张仲曜早知二人身份,“哦”了一声,旋即大惊失色,天下未定,朝廷一下子罢黜这麽多元勋宿将做什么?张仲曜长于军中,深知这军中将卒乃是一体,兵为将之胆,将为兵之魄,比如名震塞北的杨家军若去了杨无敌,定要军心溃散,任谁也再挽回。所谓官军效忠朝廷不过是一句空言,大将领军,看似威风凛凛,没有一番日积月累的水磨功夫,军卒怎肯为你卖命。朝廷对北国用兵在即,思量官家此举何意,张仲曜真是百思不得其解。

注1:太平兴国二年,赵光义罢黜久镇要地的一批宿将,转任虚职。“。。。。帝厉精求治,前诏转运使考案诸州,凡诸职任,第其优劣;寻复遣使分行诸道廉察官吏。五月,壬戌与,诏罢其罢软惰慢者。以帝初即位,安远节度使向拱、武胜节度使张永德、横海节度使张美、镇宁节度使刘庭让皆来朝并来朝。癸亥,以拱、永德并为左卫上将军,美为左骁卫上将军,廷让为右骁卫上将军。”

注2:太祖太宗朝官场钱事:

太子中舍胡德冲通判延州时,“隐没官钱一百八十万”。太祖开宝五年,内班董延谔监军营务,“盗刍粟,累赃数十万”。太祖开宝四年,监察御史间邱舜卿被弃市,坐“通判兴元府盗用官钱九十万”。太祖六年,供备库使李守信“受诏市木秦陇间,盗官钱钜万”。太祖开宝九年,“泾州官岁市马,彰义节度使张铎厚增其直而私取之,累积十六万贯”。太祖开宝七年,知兴元府李仁友“私收渡钱”,勒索民财达“数十万”之多。太宗时监察御史张白曾“假借官钱居籴粟麦以射利”'2'(卷22,太平兴国六年)。太宗太平兴国三年,泗州录事参军徐壁被弃市,“坐掌本州仓户民租……取民贿而免其租入”。太祖时广南地区农民每交一石,别输二升为鼠雀耗'2'(卷12,开宝四年)。宋初,赵普受贿“瓜子金十瓶”,被太祖撞上,皇帝曰:“但受无妨,彼国家事,皆由汝生耳。”太宗时,祖吉和王淮皆委法受财,赃数万计,祖吉被杀、籍家,而王淮“以参知政事沔之母弟,止杖于私室,仍领定远主薄”。

卷五一片孤城万仞山第二十六章唏嘘

张仲曜告辞后,张美与刘延让留于亭中。望着张仲曜的背影,刘延让奚落道:“归义军乃是河西劲旅,不过这书生上不得场面,才稍坐片刻,竟然吓得连背上都汗湿了。”五代时武人当政,虽然世易时移,但对于大半辈子都生活在战乱杀伐当中的刘延让来说,对书生和文官的鄙夷却再也改不过来。

张美却笑道:“刘节度南征北战,这虎威杀气有几人抵挡得了。吾观此子文武双全,又知进退,兼且是忠烈之后,假以时日,必成大器。”说完便不紧不慢地品茶赏月。

见张美不再说话,刘延让先忍不住开口道:“张使相,官家此番传召我等四镇节度使,不知有何圣意?”语带恭敬,全然不似当年那个站在赵匡胤身后,与众军校一起大喝“我辈无主,今日必得天子。”的粗豪军将。这固然是因为刘延让当得高官日久,不似当年那般全无顾忌,也是由于张美乃是军中前辈,威望素著。昔年张美在周朝先后执掌禁军与财政大权,但为人谦和,各部军将有所需求,无不尽力满足,因此极得人心,刘延让那时只是一个厢指挥使,也曾得他许多照顾。

张美微微一笑,道:“刘节度无需担心,官家若是要发落臣僚,只需交兵见仗,轻易便可寻个疏漏,夺职发配一如所愿。此番我等交卸兵权,反倒是得以颐养天年了。”他深得周世宗信重,与赵匡胤及当今朝廷感情甚淡,所以被解除兵权倒也没有什么失落的。

刘延让的感觉却和他不同,这天下,说到底还是义社十兄弟齐心协力取下来的,赵匡胤虽说黄袍加身后反过来对武将加倍提防,以致有杯酒释兵权之说,但待军将可谓极其亲厚,几乎是有求必应。

更何况石守信等陈桥兵变的宿将功臣交卸兵权,刘延让却因为其时品阶还不高,反而得了赵匡胤的重用,现在赵光义却硬生生要他交卸节度使重任,当真是难以割舍,沉默半晌,长叹道:“张使相,我刘延让若非有从龙之功,论军中资历,是拍马也赶不上符魏王,张殿帅和您这样的元勋重臣的,太祖登基,一人得道,我义社十兄弟连同部伍都鸡犬升天,都执掌了节度使大任,可是如今,官家居然连我等都要罢黜。此后军中诸将难以互相统属,恐不利于战事。”

他絮絮叨叨所说的符魏王乃是有三个女儿做了皇后的符彦卿,符家堪称根底极深的将门,符彦卿祖父以战功爵拜吴王,父亲符存审拜秦王,均为名将,到了符彦卿这一代,兄弟九人都镇守一方,大哥符彦超为安远军节度使,卒赠太尉,二哥符彦饶为忠正军节度使,排行第四的符彦卿更是堪称名将,多次与辽军作战,胜败参半,却是实打实沙场上滚爬出来的将军。而张殿帅则是曾任周朝殿前都点检的张永德,若非世宗因“点检做天子”的谶语以赵匡胤代之,现在天下就不一定当姓赵了。

张美却只是微笑着听,偶尔啜饮一口茶水,直到刘延让停下来,方才淡淡道:“刘节度,有道是不在其位,不谋其政,既然官家让我等交卸兵权,何不就此卸下重任,免得旁人说我等恋栈权位。”

刘延让被他一说,沉声叹道:“吾不是恋栈权位,是担心手下数万子弟白白战死沙场啊。当今官家不比太祖,未曾领兵见仗,不知兵战凶危,唉!”

张美听他言语间渐渐涉及对官家不敬,心道这刘延让定是被收了兵权,气得痰迷心窍,自己与他并非深交,居然如此口无遮拦,不过义社十兄弟诸从龙之辈,挺刃胁迫丞相另立天子的事情都做得出来,些许言语犯忌当然也不放在心上。他敬刘延让也是节度使,不好出言斥责,只得将话岔开道:“官家也是励精图治,心知辽国不比诸侯那般好对付,年来不是晓谕各节镇,选送良才充实禁军么?”

他一提此事刘延让更恼,抱怨道:“当年吾随太祖挑选各镇精锐入禁军,非身高五尺五寸以上者不选,非‘琵琶腿,车轴腰’者不选,步卒对面射箭侧头避让者不选,骑军相互击刺落马者不选,击破诸侯得降卒数十万之众,汰弱留强,进入禁军的仅数万余人,所以吾大宋禁军精锐,甲于天下。可如今挑选禁军,只要身高体壮,连个木头都可以从军,一年间禁军竟新添五万人,实际战力反而大不如前。”

张美微微颔首,这些事情原本他也深知,只是他不若刘延让这般肆无忌惮而已。虽然张美对义社十兄弟等趁主少国疑之际,帮助赵匡胤篡夺大位一直心有芥蒂,但改朝换代早已过去多年,眼看刘延语出肺腑,也是为国家担忧,张美便出言宽慰道:“刘节度勿要多虑,朝廷已然让旧将退隐,军国大事,自有曹彬、潘美、曹翰这些年轻一辈料理。”

刘延让大口灌了一杯茶,皱了皱眉头,接道:“曹彬平蜀时还只是在我部下作都监,一直到南下灭唐,此子除了安居京城,便一直都只做过军中都监,执掌军法而已,未曾亲自领过方面大军。去年总算执掌了方面大权,带着十余万禁军南征,居然还被一个叫陈德的小子胜了两场,若不是曹翰那小子悍勇,居然率三百将士直逼宫门迫降李煜,这江南战事还不知要拖到什么时候。

我还听说江南之战大都是潘美、曹翰、李汉琼、王明这些底下将领的功劳,曹彬不过是协调诸将而已。潘美倒是悍将,但高平之战时不过是个供奉官,乾德二年时尚还跟着丁德裕打仗,其后担当方面,征岭南、江南,所建功勋皆是从南面得来,并不曾率军在北边和辽人见过仗。曹翰个人物,可惜过于凶暴桀骜,杀降、屠城都做过,难以服众。眼看和辽国就要交兵见仗,官家罢黜我等,启用这些根底浅薄的后辈,恐怕很难从契丹人手中讨得了好去。”

张美微微一笑,端起茶杯道:“有道是,福兮祸所伏,祸兮福所依。既然国事如此,我等趁早功成身退,未必不是好事。我听说官家有意派宫中宦官监军,届时便如前唐一般,统兵大帅还要对那阉人曲意奉承。”

刘延让睁大眼睛道:“张使相此言当真?”见张美微微点点头,他虎目圆睁,一拍桌案道:“阉人误国!”这宫中宦官乃是天子代表,这刘延让光骂阉人,显然是避重就轻。

张美轻轻摇摇头,悠然又道:“吾还听说,侍卫马军都指挥使党进不日将出镇忠武军。”他是三朝老臣,虽然由周至宋不再受重用,朝中关系根底,却比刘延让要深得多,消息也要灵通得多。

“啊?”刘延让闻言大惊,这党进是曾经在战场上击败过刘继业的一员猛将,就连宋国使节辛仲甫出使辽国的时候,辽国皇帝也要询问,像党进这样的猛将,中原有多少?辛仲甫答道:国家名将辈出,如党进鹰犬材料,要多少都有。契丹人也闻之色变。由此可见党进的名声之大,竟能震慑北国。开宝年间,赵匡胤让党进执掌侍卫马军,乃货真价实的禁军大帅,信重一时无两,现在居然连党进也要卸了职务,发往外镇了,这朝官家,到底想倚重谁?

“非但如此,朝廷早已明发圣意,各边镇将校,不得再与番邦私下买卖逐利,你也算老行伍了,知道这其间的轻重,这节镇边帅,是越来越不好当了啊。”张美轻道。

“若无边贸之利,边镇无钱蓄养死士,招募细作刺探敌情,也无手段羁縻哪些游荡在边境上的异族部落,此事一行,边境之上,敌我主客之势顿时翻转。”刘延让也是熟知边事的将领,当即接道,旋即心底冒出一个念头,也许早日解除兵权,不再领军,就像张美说得一样,兴许也是一件好事。

二人坐了一会儿,张美始终谨言慎行,刘延让也觉得无趣,未多时便起身回房去。张美一人独坐亭中,想起十八年前的此时,恰是世宗皇帝挥师北伐,自己坐镇汴梁,日日都有军报来回汴梁与幽燕之间,大军出师仅四十二天,兵不血刃,连收三关三州,共十七县,眼看就要大功告成之际,世宗皇帝突然染病,大军还师,此后赵匡胤陈桥兵变,朝中元勋宿将大都被罢黜,义社十兄弟之辈在军中窜起。不想今日赵光义兄终弟及,连刘延让这等十兄弟中人也被罢黜,还真是一朝天子一朝臣呢。

想到此处,张美忍不住悲从心来,仰望明月,喃喃想道,昔年陛下发愿,以十年开拓天下,十年养百姓,十年致太平。如今朝廷宿将皆被罢黜,当朝官家不知兵又强行干预兵事,正应了《孙子兵法》所言之“乱军引胜”之兆。军国大事一旦失误便悔之莫及,看样子若非辽国上下更加昏聩,当朝官家开拓天下着实难以如愿,养生太平又从何做起,唉!世宗陛下,为何天不假年!张美苍凉地叹了口气,将早已冷却的茶水喝干,一代名臣早已心灰意懒,摇摇晃晃地走回驿舍之中。

注1:《孙子兵法》谋攻:不知军之不可以进而谓之进,不知军之不可以退而谓之退,是谓縻军;不知三军之事而同三军之政,则军士惑矣;不知三军之权而同三军之任,则军士疑矣。三军既惑且疑,则诸侯之难至矣。是谓乱军引胜。

注2:太祖对边将厚之以财,除了对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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