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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问我为什么在那儿?”陆云笑笑,靠在桌边坐下,“异能者大多都对那里厌恶非常,因为那里充满着对异能的产生充满兴趣的科学狂。”
苏浅溪对于他的描述深感赞同,那些白大褂们看人的眼神的确很可怕,好像能透过皮肉直接看到内里。
“因为我想变强,我不想一直接受别人的保护。”陆云握紧了拳头,“每次看到他们把我护在身后我就觉得好恨。”
“从以前开始就是这样,那时候我还能给他们处理伤势,包扎伤口,可现在,一旦被抓伤都是无法逆转的感染,我还能做些什么?”
“你也还是在保护他们啊。”苏浅溪肯定道,“不管是以前还是现在,你所做的不都是在保护他们吗?”
“我相信你想保护他们的心情和他们想保护你的心情没有任何区别不是吗?”她从来不觉得有什么保护和被保护的区别,一个团队总会有着各种各样不同的分工,如果每个人都想着冲到前线充当所谓的保护者,那么团队的结构终会倾斜,失去了平衡,这个团队的覆灭也就不难预见了。
“不是说谁冲在最前面就是所谓的保护者啊,我的风壁、你的水墙都一直在保护他们不是吗?”
“我们的作用就是保护他们的后方还有无法避过的袭击,让他们没有后顾之忧不是吗?”
“陆大哥,不要随意地轻视你自己。”苏浅溪笑着握住他的手,“你比你以为的更强大,他们也比你以为的更加需要你。”
“如果你不相信我说的,”她顿了顿,“何不去问叶大哥呢?我想,他那里会有比我更好的答案。”
陆云没有再说话,也不知道他是认同了苏浅溪说的话还是没有认同,只是慢慢走出去了。
苏浅溪看着他离开,叹了一口气,她能说得已经都说了,但是陆云能不能想通,她就不知道了。
希望他能想明白,不要再钻牛角尖下去了。
苏浅溪起身回到院子里的时候,慕封正在安排人手值夜,这附近一带的丧尸虽然已经清理干净,但稍远的地方还是未知的,万事总要小心为上。
“ 我来看守后半夜吧?让其他人睡个安稳觉吧。”苏浅溪笑眯眯道,“反正我可以现在就补觉。”
慕封看了她一眼,点点头同意了,“那我也守下半夜好了,其他人就按照刚才的安排来值夜。”
“至于叶谨你们……”慕封寻求叶谨的意见。
“我们也听你安排。”叶谨低声道,并不在意,这次出门他基本没说过什么话’,也没表达过什么意见,没什么很强烈的存在感,一切都由慕封主导了。
既然已经安排了值夜,为了保证后半夜自己不会犯困,苏浅溪马上去整理床铺准备睡觉。
一回头便看见慕封站在她身后,吓了一大跳。
“你在这里干什么。”苏浅溪问他,一边走到窗边把窗帘拉上,把室内的烛光挡住,夜晚的丧尸对光线和气味、热量尤其敏感,尽量减少可能引来丧尸的东西,同时也算是隐蔽自己,别招来其他队伍。
虽然都是人类,不算是死敌,但是从之前几次任务的教训来看,还是不要遇到其他队伍或者幸存者比较好。
“来休息。”慕封说的理所当然、理直气壮,还直接在床边坐了下来。
“你要跟我一起睡?!”苏浅溪眼睛瞪的大大的。
“没有。”慕封好心情地半躺在床上,“我要睡在这里,你去铺另外的床。”
“凭什么啊?你自己睡的床自己铺。”苏浅溪试图把他推下去,“其他已经整理好的房间也不是没有,你可以直接去那里休息啊。”
“你这里也是刚收拾好的,有什么不一样?”慕封好整以暇地躺下准备休息,“既然是一样的,你为什么不能去?”
“我不去!要去也是你去,你不知道什么是先来后到嘛?”苏浅溪也是倔脾气上来了,怎么也不肯让步。
“那好,那就一起睡吧。”慕封说完也不管她,自顾自地盖上被子睡了。
苏浅溪火气也正旺着,不管不顾也跟着躺下睡了,不过躺下之后马上就后悔了。
鼻尖萦绕着淡淡的霉味,她刚到这里时太阳已经西斜,虽然不能晒被子,但还是把被子捧出去吹了一下,算是散掉了一部分霉味。
不过现在看来,还是不太够啊。
苏浅溪想要起身去隔壁房间,但这样显得自己好像很在意这件事情,不想让步,但这样躺着也很奇怪。
慕封在边上看着她躺倒,又把整个人卷在被子里,半晌一动不动,想着这个人难道不会觉得闷吗?
伸手把盖在她头上的被子掀开了些,才发现这人蜷缩在里面睡着了。
“这么重的霉味你也睡得着?”慕封笑了笑,伸手帮她把被子压实,又将她往自己身边揽了揽,也跟着睡去了。
已经熟睡了的苏浅溪完全没有注意到这发生的一切,兀自睡得香甜。
***
“……醒醒……”
“醒醒……”
“时间到了,你不行我就自己去了。”
苏浅溪迷迷糊糊地就听到耳边一直有什么声音在响。
半睁了眼睛,好像是慕封……
啊!现在几点了!
“是要值夜了吗?”苏浅溪揉着眼睛坐起来,房间里也没有其他人,再看身边的床上,慕封也早就不在了。
“惨了……”苏浅溪赶紧爬起来套上外套就往院子里跑。
慕封果然早就在那里等着了。
“抱歉,我睡过头了……”睡着之前还在跟他斗气呢,结果转眼自己就睡过头……
“坐着吧,光站在那里不冷么?”半夜时候还是有些凉气的,只穿着单薄的夏装的话会觉得有些冷。
为了取暖,也是为了有光,院子中央生了一堆篝火,篝火周围摆了一圈椅子,还有一张小矮桌,上面散着一些扑克牌,大概是之前其他人守夜时无聊用来消遣的。
“还好……我有穿外套,也没有觉得很冷。”苏浅溪说是这么说,还是按照他说的在一边的椅子上坐下了。
慕封的脚边散着一捆柴火,应该是刚刚添柴剩下的。
“其实你不起来也没什么,我自己一个人也能守夜。”慕封随手拿了一根木柴拨弄面前的篝火,让它烧的更旺一些。
“那怎么行。”苏浅溪把桌上散着的扑克牌收好装在盒子里,现在不收好要是丢了一张两张,小甲肯定会抱怨个好几天的。
“每个人都安排好了,都要值班的,我怎么能偷懒。”她想了想又把扑克牌从盒子里抽了出来,又从里面随意抽了一张出来。
黑桃A。
慕封也伸手抽了一张出来,被苏浅溪斜了一眼,但他无所谓的笑笑,继续抽牌。
小王。
苏浅溪蹙着眉头,伸手从他手里拿回那张牌,“又不是在跟你玩抽大小的游戏。”
慕封任由她抽走手里的牌,笑了笑道,“不是你先抽了,我才跟着抽的嘛。”
“……”这人总有本事把道理全都说成他的,“反正不管怎么说,你都有道理。”苏浅溪决定还是放弃和这个人讨论这种无聊的话题了。
慕封欣赏了一会儿她气鼓鼓的样子,决定还是不要再捉弄这个人了。
“今天下午的那几具尸体,你有什么想法么?”慕封想了一会儿,决定找个话题,说到底值夜真的是一件非常无聊又不能走神的事情。
“……”苏浅溪楞了一下,晚上跟慕封闹腾了两次,弄得她差点忘了这回事了。
“我还是觉得里面有什么问题。”苏浅溪想了想,斟酌了下语句,这才开口道,“那几具尸体我也大体看过,没发现明显的伤口,好像也没什么挣扎得痕迹。我有几个大概的猜测。”
“一是,这几个人是熟人所杀,或者至少是他们信任的人杀的。我不觉得这么干净的现场会是丧尸留下的,现在的人警惕心也都很高,不太可能会跟不认识的人到这么远的地方来。”
“二是,如果是人类杀的,这个人最有可能的是谁?我觉得还是何尧臣。但是我不明白,何尧臣已经断了一只手,实力大减,他是怎么做到如此干净利落地杀死这几个人的?”
“如果是有帮手,那我觉得就放心很多,这说明他们实力还十分有限,不足为据。”苏浅溪摩挲着手里的扑克牌,“如果是何尧臣一个人做的,我觉得问题就比较大了。”
“分析得还不错。”慕封笑了笑,看篝火的火苗有些小,顺手添了些柴火进去。
“不过我这里有更多的情报,你听了也许会有更多新的想法也说不定。”
“你还知道什么?”苏浅溪盯着慕封的脸,似乎是想看出什么来,明知这人可能又是在耍她,但还是忍不住好奇心。
作者有话要说: 感觉写的好糟糕啊= =
心情烦躁
☆、香山(二)
结果最后慕封也没告诉她到底他还知道什么。
苏浅溪没有追问,只是静静看着篝火,一边放开异能注意周遭的动静。
天边渐渐泛起了鱼肚白,两人不再交谈,静静地欣赏这一场日出。
早晨不知为何起了些薄雾,不过日出之后很快就散去了。
早餐苏浅溪拿了农家家里现成的挂面做了一锅清汤面,每碗加些现成的雪菜炒上肉丝,便算完成了。
众人吃饱喝足就继续上路,昨日只是把住处附近的一些地方清扫了一边,这个小镇还有很多地方可以清扫呢。
小镇除了一些居住房和客栈,更多的就是餐馆和贩卖当地特产和纪念品的商店了。
基本每家商店里都有丧尸,大概是留下看店的还有少数一些游客。
连变异丧尸都没有几个,稍加配合就全部清理掉了。
易彬自然优先收走食物、水和消耗品,剩下的则是能带走就带走。
收东西也不需要多少人手,苏浅溪这时候得以有时间随便看看。
特产店里还是不变的那老几样,紫砂茶壶、丝绸披肩、孔雀毛。。。。。。还有一些饰品柜台,玻璃柜子里全是各式各样的化妆镜还有胸针一类的小玩意儿。
她随意走过的一个柜台里放的是各式各样的打火机,拿了一个按下点火器,〃嚓——〃得亮起了一簇小火苗。
很好,终于找到一些能用的东西了。
苏浅溪满意地点点头,把火灭了,把柜台里的打火机用里面铺着的绒布一起包了,再打上结,成了一个小包裹拎在手上。
耳边听到了破风声,来不及看到底是什么,她反射性地往旁边闪过。
刚被她清空的柜台就被击得粉碎,玻璃渣四处飞溅,但都被她的风壁一一挡去,没有伤到分毫。
反手一道风刃击向声音的来源,同时向前飞奔了几步拉开了距离,这才有空看到底是什么袭击她。
是十分久违的长舌怪啊。
长舌怪样子还是没什么变化,倒掉在天花板上,长舌头一荡一荡,两只眼睛紧盯着她,虎视眈眈。
旁边的天花板上有一道很深的切痕,应该就是刚刚的风刃留下的。
此时店里没有其他人了,刚刚好像有听到小甲说他要去后面的库房看看。
独自一人面对变异丧尸,说实话,苏浅溪并没有十足的把握。
之前的作战经验全是几人配合,迅速解决。
但此时就算没有把握也要上了。
苏浅溪毫不怀疑,她现在只要一叫,眼前这只变异丧尸绝对会马上扑上来咬死她。
就算是这时候,她还有心思开小差,想着要是有手机她可以偷偷给小甲打个电话求救什么的。。。。。。
想是这么想,眼前的困境可是一点都没有解决,只能尽全力一试。
试探性地连发数道风刃,都被长舌怪一一闪过,那双沉如一滩死水的眼睛没有离开她分毫。
苏浅溪不由苦笑,看来连想逃跑都难了。
调动起周身的风元素,身体也轻盈起来,她今天的状态还算不错,今天没有消耗多少异能,目前看来还是有一战之力的。
甩甩手,将身体放松,指尖习惯性的轻点,她在过去的战斗中大多数时候都处于控场、补位和辅助的角色,真正像这样和变异丧尸正面战斗的时候少之又少。
屏气凝神,让心跳和呼吸都趋于平静,那只怪物也跟着晃来晃去,样子有些好笑。
甩手两道风刃席卷而去,速度远超之前。
不过对于长舌怪来说这样的速度显然还不够,长舌怪用力一弹,直向苏浅溪冲了过来。
她直接后翻避过,长舌怪的速度似乎又比之前更上一层楼了,如果不是这段时间她也一直在努力训练,异能精进了很多,刚刚那一击是否躲得过去还说不准。
不过长舌怪可不会给她反思的时间,一击不中,第二击接踵而至。长长的舌头如同一支利箭般刺了过来。
苏浅溪一边向后退,同时风壁弹出,再加上数发风刃齐出,长舌怪的舌头应声而断。
她斜眼看了看落在地上还不断弹跳的断舌,「可惜了,只断了那么点。」
长舌怪身为丧尸,当然也没有疼痛这一说,但却有着些许的智慧。
此时它甩着断了一截的舌头,感到十分恼怒。
丧尸没有心跳,所以受伤的时候只会流出极少量的之前就存储在血管中的血液。
但是变异丧尸是有神经的,关节也更为灵活。
少量黑色的血液混合着长舌怪舌头上本来就有的黏液缓缓往下滴,原本光洁的地面一接触这黏液便被腐蚀出一个个小小的凹坑。
苏浅溪皱眉,看来在人类的实力不断精进的同时,这些丧尸也在不断的进化,它们的□□都开始带上腐蚀性,并且腐蚀性越来越强。
风壁覆盖的面又扩大了几分,这黏液一旦沾上,应该也是会感染最终变成丧尸的吧。
这么想着动作上又小心了几分。
就这样又打了几轮,苏浅溪毫发无伤,长舌怪满身划痕,但这对它并没有造成什么实际上的影响,丧尸并不会感觉到疼痛,没有伤及神经所以它的动作也依旧迅速,没有丝毫迟滞。
周围的地面和柜台都被长舌怪甩得到处都是的黏液腐蚀得坑坑洼洼的,难看许多。
苏浅溪的呼吸微微急促,打了几轮,异能和体力都消耗了不少,可丧尸感觉不到疲劳,长舌怪的速度依旧迅速,攻势依旧迅猛。
「这样下去会被耗死。」苏浅溪清楚的知道这一点。
去了后面库房的小甲几人依旧一点动静都没有,想来是不能寄希望于他们能及时赶到了。
借着一点喘息的空当,尽可能的回复体力,苏浅溪双眼紧盯着长舌怪,生怕错过它一点点动作。
长舌怪同样也紧盯着她,眼里是对食物的渴望,以及,血腥的杀意。
完全的,野兽的目光。
「必须想办法速战速决,一击得胜。」
她突然想起,第一次遇到变异丧尸时,她就是靠着制作空气墙,出其不意,帮助叶谨干掉了那个长舌怪。
空气墙和风壁有相似指出,但又不一样。
运动的气流称为风,而空气墙则是将无形的空气压缩凝实,已经不能称为风了,所以不知道其他风系异能者能不能做到这一点。
突破点已经找到了,可是实施起来并不简单——她并不能在瞬间就凝聚出空气墙来。
她还没想出对策,长舌怪已经不给她想出来的机会了。
有一轮进攻开始了,比前一次更加有力度的撞击,即使有着风壁的支撑她还是倒退了几步。
这丧尸是没有尽全力,还是又变得更加强大了?
来不及思考这一点,苏浅溪就地一滚,躲在一个柜台后,长舌紧跟而来,击碎了柜台的玻璃台面,玻璃渣撒了一地。
稍微抖一抖,抖落身上的玻璃渣,也来不及看长舌怪躲在哪儿,赶紧换个柜台继续躲。
手中试着开始凝聚空气墙,可以随着她的不断移动,她对异能的控制也十分不稳定,空气墙根本撑不大,要么扭曲碎裂,要么转化为风壁。
苏浅溪试了多次,无一例外,全部失败。
整个店面随着她的东躲西藏,也被砸的乱七八糟,玻璃渣子混着商品散了一地。
「怎么办?」
苏浅溪一边心里暗暗着急,一边忍不住抱怨,她在这儿打了这么久,整个店面都快被拆了,小甲他们难道就没听到一点动静?
不过他们一去不回,说不定也遇到了袭击才被拖住了,没能回来。
想到这种可能,苏浅溪的心不由得紧了一下。
反手一道风刃干扰长舌怪的进攻,苏浅溪再次躲到另一个柜台后。
长舌怪好像对于这种破坏乐此不疲,它再一次将柜台击得粉碎,小巧的圆形化妆镜滚得满地都是。
时间不知不觉已经到了正午,阳光从南面的窗子里照进来,整个店堂里瞬间闪成一片,天花板上也被照满了各式各样的光斑。
长舌怪惯于倒悬在天花板上,猝不及防之下就直面了镜子反射的太阳光,眼睛一下子就眯了起来。
「就是现在!」
苏浅溪虽然没有料到这些小镜子竟然会在这种时候发挥这么大的作用,但也即使抓住机会,蓄力已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