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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学士-第1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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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到着冯镇等人欲走。

临到出门的时候,周新树女儿突然喊一声:“大老爷请留步,民女有一句话要说。”

孙淡被一个小姑娘叫住,心中奇怪,按说明朝女人都很害羞,她能叫住自己这个一个县官,不知道要付出多大的勇气。

于是孙淡便停下了脚步,和气地说:“你说。”

小姑娘垂泪道:“禀大老爷。小女子说给了花大牛,这事已经传遍了整个房山县。小女子既然有婚约在身,自然是要嫁给花家的。还请大老爷给我一个公断,否则,小女子还有何面目见人。”

孙淡想笑:“好,我想办法说合花、周两家,其实,你们也门当户对,结成亲家也不是不可以,又没有什么不可调和的矛盾。”

看得出来,小姑娘是喜欢花家老大的,爱情这种东西还真不能以常理来看待啊!

得了孙淡的承诺,周家小姑娘又欢喜地磕了一个头,眼泪都掉下来了。

孙淡不愿意再耽搁了,安抚了周家两句,就带着众人骑了马一路前行,又走了两个时辰,终于在中午时分到了房山县城。

在来房山之前,孙淡也听说过房山有十万户人,总人口加一起快三十来万了,在京城也算是一个大县。

以明制来算,三万户以上的县就可以被称之为上县,可设知县。知县的权力比下县的县令还要大上一些。

可等一进县城。孙淡才发现这个县城实在是太小了,小得如同现代的一个乡镇。也就一纵一横两条街,走路的话,二十分钟就能走个通城。城中也没多少人口,大概估计了一下,最多一万居民到头。更多的人口散布在乡间。

说起来,古代的中国其实就是一个大农村。城市对普通百姓而言不过是一政府所在地,同他们也没任何关系。

整个县城都是低矮的房屋,街道脏不说,也窄得让人喘不过气来。街面上也没有如北京城那样铺着青石板,很多地方都露出黄土。前几天都在下雪。今天却是个艳阳天。太阳一照,温度上升,地面却泥泞起来,让马匹走得很是不耐烦,不断打着响鼻。

县衙门就位于十字路口处的衙门口街上,

衙门大门又破又烂,只两个老得一一塌糊涂的衙役提着扫帚有气无力地清扫着门口的雪水泥水。

孙淡出示了凭信,二人这才慌忙将孙淡等人迎了进去。

里面还是很破败,所谓官不修衙,据这两人说,这座衙门还是成祖时的老房子。

不过,里面的地面上都铺着石板,让人走起路来很是舒服。

进了衙门,孙佳已经等在那里,见众人走了一天路,都累得半死,连忙将孙淡等人安排妥当。

孙佳如今的表面上的身份是孙淡的女管家,实际上却是孙淡在房山的经济活动的代理人。她重孝在身,可因为又找了事做,精神却比以前好了许多。

等安顿好,孙淡正要问孙佳这几天在房山过得如何,就听到外面有人在敲鼓,间或连天的叫喊声:“青天大老爷啊,我们冤枉啊!”

屁股刚沾凳子就有人来击鸣冤鼓,今天究竟是怎么了?

孙淡虽然已经累了,却也提起精神吩咐升堂问事。

刚在正堂坐定,就看到一群人抬着一个重伤员冲进来,“呼啦啦!”跪了一地,然后是连天的哭声。

孙淡定睛看去,领头的却是周新树的老婆。

她和女儿早已经哭成两个泪人,哀叫道:“青天大老爷啊,你可要为我们做主啊!”

“啊,是周新树?”孙淡吃了一惊。

“是。”周新树的老婆忙让开身体。

孙淡定睛看去,周新树浑身是血地躺在担架上,已是出气多进气少了。

见孙淡看过来,周新树只动了动眼珠子,两颗老泪顺着面颊流了下来。

孙淡忙问:“怎么回事。周新树不是去郭家了吗,这才一转眼就变成了这样,谁打的?”

周新树老婆道:“是去了郭家,可刚到了郭家就看见花家的人和打行的人都在那里,一言不合,那群畜生就同我家老周打了起来。老周如何是他们的对手……呜呜,打完之后,还被人扔到了雪地上。老爷,你可要为我们周家做主啊!”

孙淡气往上冲,问:“周新树去周家给他们看了本官的帖子了吗?”

“看了,可那郭大老爷只冷笑一声,就把大老爷你的帖子给撕了。”

“啊!这么不给面子?”

第二百六十二章 县丞

孙淡倒没想到这个什么郭大老爷如此狂妄。也深感到房山地方势力的厉害。

古代有一句俗话:抄家的县令,灭门的知府。

在封建社会的人治的时代,所谓的法律其实还有许多含糊和变通之处,若按照一条一款严格遵照实行,根本就没办法推行下去。明朝早期就颁布过许多希奇古怪的法律,比如不许吃猪肉,还有正德年间,因为正德皇帝属狗,也命令民间不许吃狗肉。可这样的法令一颁布,下面的地方官都是一笑置之,也不怎么理会。

这只是法律执行层面上的一个方面,实际上,许多法律条款弹性极大,就看县官愿不愿意执行。就好象今天早晨周家庄伏击自己一事,往大里说,孙淡完全可以给周新树他们安一个杀官造反的罪名,给周家来一个满门抄斩。当然,他也可以不用理会。可以说,周家人的生死全在孙淡的一念之间。

知县一职自秦朝开始设置以来,就肩负着代天子牧民的职责,是国家法令的解释者和执行人。想对付一个普通百姓或者地方豪绅,不过是举手之劳。

所以,当孙淡听周新树说那个什么郭大老爷居然将自己的帖子给撕了,顿觉得不可思议,他甚至有些怀疑自己已经回到现代社会了。

因此,孙淡倒不怎么恼怒,反觉得惊奇,心中不禁疑惑:这个郭大老爷究竟什么来头,厉害成这样,难道他同京城的武定侯郭家有关系?

果然,正如孙淡所猜测的那样,听到周新树这番话,孙浩立即怒气勃发,他乃是刑房师爷,主管房山县的刑侦和治安,加上他最近大孝在身,心中有一股戾气,立即叫道:“好大胆子,竟敢撕了孙大人的帖子。”他立即对孙淡道:“孙大人,马上派我带人过去将这个什么郭大老爷给捉来。不就是一个举人出身的从七品县丞吗,有什么了不起?我家大老爷可是正经的七品知县,朝廷任命的命官。”

孙浩口快,却没想到孙淡也是举人出身,只不过得了皇帝的钦命,做了个正七品的官员而已。

还没等孙淡说话,孙淡身边的礼房师爷就悄悄扯了一下孙淡的袖子:“知县大老爷,这个郭大老爷可捉不得。”房山因为是一个上县,县衙门机构配置甚是完备。除了知县还设有县丞和六房。房山的县丞最近得了风寒,正在家中养病,没能来见孙淡,但六房的人员都已同孙淡见过面了。所谓六房,实际上就是后世的县局部委机构。对应中央的六部,房山县也设有吏、礼、户、刑、兵、工六房,承担不同的政府智能。

孙淡问:“为什么捉不得?”

礼房师爷小声道:“此处不是说话的地方,还请大老爷借一步说话。”

孙淡心中有些不快,正色道:“有话直管说,不用偷偷摸摸的。”

礼房师爷有些尴尬,咳嗽一声,这才小声道:“郭家庄的郭大老爷还是有些来头的,他姓郭,名扑,乃是武定侯家的远房亲戚,同武定侯郭勋是表兄弟关系,他是弟弟。大人,你新来房山,地方上很多事情还不了解。依小人看来……这事……这事还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好。”

孙淡“嘿!”一声笑了起来:“原来是老郭的弟弟。这事还真有些意思了。那你说,这事该怎么化?”

听孙淡喊郭勋是老郭,礼房师爷面色一变,有些惊疑不定地看着孙淡。郭勋是什么人,京营主管,朝中实权派人物,从某些方面来说。郭勋的权势已经等同于当朝首辅,乃是武臣第一人。孙淡居然喊他是“老郭”,这个孙淡究竟是什么来头?

礼房师爷见孙淡知道郭勋的名字,又忙道:“此事本是周、花两家的事情,大老爷尽管将花家的人拘来,着他们赔偿周新树的汤药费即可。”

本来,礼房师爷这个意见本无可厚非。只可惜,郭扑实在太狂妄,竟然将孙淡的帖子给撕了。可以说是给孙淡在这个新任知县一个下马威,严重地打击了孙淡的威信。若不把这个场子找回来,自己在房山实行的新政还如何推行下去。

这事已经不是单纯意义上的花、周两家的纠纷了。

孙淡和礼房师爷这一席话也没回避众人,堂上的人也听得分明。那周新树闻言突然放声大哭起来,挣扎着从担架上爬起来,趔趄着跪在孙淡面前:“孙大老爷啊,就算你要去捉那花大牛一家也捉不到了,如今那三人正藏在郭家,根本就拘不过来啊!”

孙淡哼了一声:“郭扑也是做过县官的人,狂竟狂妄如斯,居然伙同打行的地痞流氓殴打普通百姓鱼肉乡里,这事本县自然不可能置若罔闻,这已不是渐渐是花、周两家的婚约纠纷。等下本县就亲自上门去提人。你且不要急,把事情从头到尾巴说一遍,录了口供。本官替你做主。”

听孙淡说得斩钉截铁,周新树固然感恩戴德,不住磕头。那个礼房师爷却是面色大变,趁孙淡凝神听周新树的口供,悄悄地从大堂里溜了出去,朝大街上跑去,一口气跑到房山县丞木守礼家,使劲地敲着门,急冲冲地喊:“木大人快起来,我们要马上去郭家庄。”

门“吱啊!”一声开了,一个相貌普通的中年文人走了出来,正是房山县的二把手,房山县丞木守礼。再看他满面红光,又有哪一点像是生病的人。

“怎么了,看你慌成这样?”木守礼平静地问。

礼房师爷道:“新任知县孙淡要去寻郭家的晦气。”礼房师爷是木守礼的同窗,是个四十来岁的老童生,当初能进衙门做师爷混饭吃,还是走了木守礼的门路。见了木守礼,说话也很直接。

木守礼轻笑一声:“郭家就是那么好惹的吗,他要去寻不自在由他去好了,我们也是乐见其成。”

礼房师爷笑道:“木大人说得有理,我料定着孙淡绝对会碰一鼻子灰后无趣地回衙门来。不过,大人你不是一直想攀上郭侯那条线吗。如今卖他们一个人情,对大人你将来出任房山知县却大有好处。”

木守礼冷笑:“我木守礼自是毛相的人,需要攀郭勋的高枝吗?”

礼房师爷陪笑道:“那是那是,谁不知道木大人你是毛相的人,否则也不可能来房山。不过,有郭家的人帮忙,赶走孙淡也多了一分把握。”

木守礼有些意动,沉吟道:“办法倒是个好办法,不过,这个孙淡在京城名气颇大,也不知道是朝中哪个大人的门下。一个处理不好,怕有麻烦。”

木守礼虽然是内阁次辅毛纪的人,可孙淡究竟是什么来头,毛记也不可能对他说。况且,孙淡身份特殊,自从政以来做的都是隐秘之事,休要说房山,就算是京城,也没多少人知道他的底细,只知道孙淡是当世有名的才子,却不知道孙淡的靠山是皇帝。

本来,房山知县出缺,木守礼有意竞争这个职位。为此,他没少去毛纪那里走动,毛纪也有意帮忙,只说吏部那边他说不上话,要高守礼自己去活动。

木守礼见毛纪点头,心中大定,就变卖了家产,凑了三千多两银子出来送到吏部的几个主事手中。

有毛纪的面子,又见了银子,吏部的人脸色也好看了许多,只说可以提名木守礼出任房山知县一职,只要内阁同意,他们也不会反对。

按照章程和既定程序,每月吏部都会出一个官员任免清单交给内阁,内阁审核之后出处理意见,交司礼监批红,就算是将事情定下来了。

其实,内阁和司礼监不过是走一个程序,他们也不会将一个小小的知县职位放在心上。

所以,只要吏部一行文,这事也就算是做成了。

对于这个房山知县的职位木守礼可谓是志在必得,也因为要上下打点,他已经变卖了所有的家产,毕其功于一役,已经是没有退路了。

只要拿到这个知县职位。干上三年,不但能回本,还能大赚一笔。三年清知府,十万雪花银。房山乃是上县,县中多是大姓豪族,每年都能从他们手中得不少好处。三年下来,十万雪花银虽然谈不上,弄个几万两应该没任何问题。

可惜,眼看事情就要水到渠成,吏部的人突然变脸了。

就在前一段时间,吏部的几个官员和主事纷纷派人将他送过去的银子退了回来,什么话也不说。

木守礼这就纳闷了,忍不住跑毛纪那里去问。却不想毛纪一见了木守礼却说了一些不着调的话,然后就将他打发走了。

见毛相也没有办法,木守礼知道这事黄了。

他也不是没想过考个进士,依正途出身。可自家本事自家知道,已他的学问,就算是再考一百年也是中不了的。否则当初他也不可能直接以举人身份出身房山县丞而放弃科举。

正当他灰心的手,孙淡来了,也是举人身份。

木守礼立即明白过来,这个孙淡一定是顶替了自己的补了房山这个缺,大家都是举人,凭什么他就能做知县?

一想到这里,木守礼就气得想吐血,也懒得去见孙淡,索性躺在家里装病。内心中,他已经将孙淡当成了自己的仇人了。

礼房师爷听到木守礼的顾虑,礼房师爷笑道:“孙淡肯定是有些门路的,可他的来头再大还能大过郭侯,大过毛阁老。他孙淡总不可能是皇帝的人吧?”

木守礼一听,精神一振:“言之有理,马上备马,咱们就去郭家庄走一趟。”

第二百六十三章 两处

这边,孙淡并没有察觉礼房师爷已经悄悄溜了出去。他刚来房山半天,很多人都记不住,再说,六房师爷都是上一任知县留下的人,将来肯定会做适当的人事调整,大堂里多一个师爷少一个师爷,孙淡并不放在心上。

于是,开始录口供。

周新树虽然被人打得厉害,却也提起了精神将事情的始末一一说得分明。

原来,上午的时候得了孙淡的帖子,周新树兴冲冲地跑到郭扑家去,让郭家将花大牛将的土地退还,成全周、花两家这桩姻缘。

可惜周新树去得不巧,刚一进郭家就看到一群泼皮正坐在郭家大堂里,而郭扑正在作陪。

接过孙淡的帖子之后,郭扑只看了一眼,冷笑一声就将帖子撕了:“让我老郭家退地,嘿嘿,一个小小的知县仗的是谁的势,敢在我面前拿大。周新树,我老郭家也是你能来的地方。”

见郭扑翻脸,一众泼皮一涌而上,将周新树往死里揍。

这群泼皮本是花家出钱,郭扑出面从京城请来的打行的流氓。他们惟恐事情不闹大,闹得越大,得的劳务钱越多。所以,一见郭扑翻脸,不等郭大老爷发话,这群人冲上去就打。

等郭扑意识到不好,让他们住手的时候,可怜那周新树已经被打得躺在地上动弹不得了。

录完口供,孙淡问周新树:“周新树,我且问你,这群打行的人姓什名谁?”

周新树被人打得一颗脑肿大了一圈,神识有些迷糊,想了半天才说不太清楚,为首的那个人好象姓韩。

孙淡点点头:“知道姓什么就好,这次去郭家庄专拿打行的凶手,至于郭家和你们花、周两家的事情,容后再判。来人,随我去郭家庄。”

一声令下,新任刑房师爷孙浩忙点了十几个衙役,随孙淡和冯镇一道杀向郭家。

县城离郭家庄十来里地,也就是七公里的模样,寻常间只需走上一个时辰就到了。可惜孙淡手下这群衙役磨磨蹭蹭半天才动身,路上也是走一步滑三步,速度慢得像蜗牛。

孙淡知道这些衙役的心思,他们都是本地人,而郭家乃是房山县最大的豪绅,最大的地头蛇。孙淡这个知县不知道能当多久,就算在这个位置上坐满一任也不过三年。而这些衙役一辈子都是要同郭家打交道的,自然不肯出力帮孙淡,以免得罪了郭扑。

孙淡见速度实在太慢,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再这么磨蹭下去,一旦消息走漏,那群打行的人跑了,查无实据,周新树的案子就不好处理了。

他也理解衙役们的心思,在房山人看来,自己不过是一个外人,要想得到他们的认同还需要一点时间。

想到这里,孙淡也不迟疑,就让孙浩带着那群衙役在后面踟躇而行,自己却带着冯镇骑着快马朝郭家一路急奔。

有冯镇在,事先有了防备,只要不遇到今天早晨那种伏击,应该能控制住局面。

路上,冯镇问孙淡:“老爷,这个郭扑实在可恶,竟然这么不给你面子,这次得给他点厉害瞧瞧。”

孙淡轻轻一笑:“我孙淡的面子不值什么,得不得罪也无所谓。可郭扑大量兼并土地,使用非法手段吸纳普通百姓到郭家当佃农,致使国家税收大量流失。陛下派我来房山,就是要清丈土地试行税改,像这种事情却不能不管。孙淡做人做事公正公道,一切从国家法律出发。至于私人恩怨,倒不甚要紧。”

冯镇:“老爷自然是清正廉洁的清天大老爷。”

孙淡话虽这么说,心中却是冷笑:好一个郭扑,居然惹到我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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