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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学士-第1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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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淡气得鼻子都歪了,敢情我刚才说的都是废话呀。

不过,孙淡正想就近去探听一下这件事的来龙去脉,已经为什么牵扯到陈皇后身上的原故,随陈皇后去见嘉靖皇帝倒是一个好办法。

于是,孙淡装出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点了点头,叹息道:“娘娘有令,孙淡也只能遵照执行了。”

陈后好象是一个胆怯的小女孩子看到家长一样,大大地松了一口气,期期艾艾地说:“有先生在,本宫也不怕了。”

好不容易带着陈后出了屋,司大成见陈皇后愿意去见皇帝,一张死人脸难得地露出一丝笑容,然后在前面领路,陈皇后自坐在他早已准备好的辇上,一行人快速地朝玉熙宫走去。

孙淡有心从太监们口中探听出这事的虚实,就落到后面同司大成并肩走着。

从豹房到嘉靖皇帝办公的玉熙宫有一段路,孙淡问司大成:“司公公,今天是大年十六,张妃怎么跑玉熙宫去了,又怎么小产了呢?”

本来,若是在平时,孙淡问这样的问题根本不可能得到答案,司大成是有名的嘴严。

可说来也是奇怪,司大成竟很自然地回答道:“孙先生你刚从房山来京城,大概还不知道,昨天陛下得知张娘娘怀孕之后,异常兴奋。圣上知道张妃娘娘喜欢看戏,就着人将展家班宣来,在玉熙宫办了个堂会。当时,张妃也很高兴。可一出《刘知远白兔记》还没看完,张妃娘娘就喊肚子疼,下面在不住流血。等太医院的太医赶到,孩子已经保不住了。”

“然后呢?”孙淡不动声色地问。

“然后嘛……”司大成拖长了声气有意无意地看了一眼辇上的陈皇后,语气淡漠地说:“然后还能怎么样,自然是找愿意了。十五那天,太医本就看过张妃娘娘的脉象,孩子坐床也稳,怎么才隔了一天,就流下来了呢,难道是吃了不该吃的东西?于是,太医就查了查张妃今天吃过的东西,一查才发现,张妃娘娘所喝的黄酒中混了麝香。你想啊,麝香是什么东西,就算是一头壮牛,吃了那东西,肚子里的犊子也是飞流之下三千尺啊!”

如今,北京城中正流行核黄酒,宫中众人喝的都是八年以上的上佳花雕。

吃的时候也有很多讲究,先要加热,然后还得放进去冰糖、枸杞、红枣、玫瑰之类的补药。这么多东西放下去,麝香的味道也被压住,不容易被人喝出来。

孙淡并没有因为司大成的幽默而笑,又问:“接下来呢?”

“接下来还能怎么着,自然是彻查,查一查是谁将麝香带进宫来的。”司大成轻轻一笑。

“结果查出来了,是谁?”孙淡心中一跳,忙问。

司大成意味深长地看了孙淡一眼:“孙先生好象对这件事很关心的样子?”

孙淡装出若无其事的样子,“其事关系到后宫廷的一后一妃,虽说是陛下的家事,可陛下的家事也是天下事,由不得我不关心。”

“那也是。”司大成悠悠道:“皇后的位置花落谁家却是一个大有看头的大戏,几家欢乐几家愁哦。”

孙淡有一种隐约的感觉,这个司大成说不定就是毕云的人。孙淡和毕云虽然是至交好友,可在辅佐陈后一事上各行其事,彼此都不过问对方正在干什么。就像毕云不知道陈洪是自己人一样,毕云那边收买了什么人,孙淡也是一无所知。

司大成道:“今日陛下震怒,之所以要宣皇后娘娘过去解释,那是因为下药的那人同皇后娘娘有莫大关系。事情发生之后,陛下下令搜查在座的所有人。这一搜就搜出了结果。恰好从吕芳身上找到了麝香?”

“是吕芳。”不但孙淡,连坐在辇上的陈皇后也失声惊叫起来。

孙淡心中大震:去找麝香的不是陈洪吗,怎么变成了吕芳?这事情越发地显得诡异起来。

孙淡:“吕芳怎么跑玉熙宫去了?”

“是啊,就是这一点叫人生疑。”司大成道:“吕芳是陈皇后的贴身太监,他身上有带着麝香,娘娘自然是要做出解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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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二十一章 太监也畏妻如虎

“是吕芳,是吕芳干的……”陈皇后紧张地捏紧拳头,她这个时候更是怕得面容发白。吕芳是她最宠爱的小太监,而今因为下药被人抓了个现行,无论如何,陈皇后都脱不了干系。

一念至此,陈后彻底地彷徨无计了,只能将可怜巴巴的延伸落到孙淡身上,希望孙淡能够给自己出一个主意。

实际上,她此刻也只有孙淡可以依靠。

孙淡的心中也乱得厉害,如今,他只想早点把这件事情的真相弄个水落石出。手头不掌握事件的来龙去脉,也没办法做出相应的对策。

现在见陈后用如此颓废的眼神看过来,孙淡悚然而惊,立即意识到,不管这事究竟是谁做的,目前最重要的是稳住陈皇后的情绪。只要保住了陈皇后,还有反盘的余地。若皇后先瘫了,谋杀张贵妃肚子里婴儿的罪名是怎么也逃不掉的。

可现在司大成和几个太监紧紧地跟在孙淡和陈皇后身边,又如何同陈皇后搭上话呢?

孙淡先朝陈皇后装出一个镇定的表情,嘴角含笑地朝她点了点头,然后脑袋里就飞快地转了起来。

陈皇后见孙淡面容恬淡,以为孙淡已经想出法子来,心中安定下来,紧握的拳头也松开了。

孙淡在脑子里将司大成的资料调出来闪电般地看了一遍,在真实的历史上,司大成的记录非常少,也不过寥寥几个条目,就说了说这人的籍贯和生卒年代。真的说起来,在这个时代,御马监的管事可是一个不得了的大人物,可放在历史长河中看来,也不过是一个微小得不能再小的浪花。

可就这寥寥几个条目,孙淡还是发现了有价值的信息。

其中有一条上是这么说的,司大成在宫中的对食的弟弟在正德十六年犯了事。所谓对食其实就是宫中太监和宫女因为一辈子呆在宫中,若老病之后无人照料生活,索性住在一起,相互照顾,如同世间的夫妻一样。

司大成的对食,或者说老婆的弟弟,也就是他的小舅子在正德十六年秋天的时候,因为仗着司大成的势,同陆炳的一个家人发生的冲突。本来,这件事也不大。可司大成的舅子因为不知道陆家的身份,又是一个跋扈惯了的人,竟将陆家的那个家人打成了重伤。结果被陆炳抓起来扔进了锦衣卫的天牢里。

其实,陆炳也不想同司大成将关系弄僵,就带信给司大成,请司大成过来把他的舅子给领回去。

只要司大成出面,锦衣卫就放人,事情就这么简单。

可明朝官场上的事情并不想普通人想象的那样,若司大成真的亲自出面取人,这辈子也就欠了小陆子一个人情,还也还不清,今后可有得麻烦了。而且,如陆炳这个级别的官员真有事让司大成还人情时,绝对是不得了的大事。

如此算了,司大成若真亲自去领人,这个亏就吃大了。

司大成也是气恼,他堂堂御马监的管事,与陆炳父亲本是同级,如今却要放低身段去求陆炳这个后辈,今后还怎么与他共事。况且,陆炳此举纯是要给司大成一个下马威,以便树立自己的权威。若他真的看在司大成的面子上,早就应该放人了。

想来,司大成心中也是极为窝火的。

在真实的历史上,司大成死活不肯出面去求陆炳。最后,陆炳也没办法,好酒好肉养了司大成舅子一两个月,只能无奈地放人了事。

这也是孙淡从自己资料库中搜索到的信息,现在司大成正与陆炳顶牛,如果在坚持一段时间,锦衣卫很快就能将他小舅子给放出来了。现在,孙淡觉得自己不妨做一个顺水人情。

孙淡想到这里,便小声对司大成道:“司公公,听说你最近同嫂子吵得厉害,家和万事兴啊。比如我孙淡,家中有一妻一妾,正妻还好,小妾却是一个刚烈的性子,我受不了那个烦,日常也就让这她一些。”

听孙淡拉起家常,司大成那张死人脸生动起来。像他与孙淡这种级别的人物,平时无事自然可以说说家务事,以示亲近。若地位不同,这样的话说出来,另一人只怕会立即翻脸。

司大成一张脸立即变成了苦相,狠狠地朝地上吐了一口唾沫:“那个贱人,若不是她在十多年前跟了咱家,日常服侍得还算殷勤,咱家非要休了她不可。硬气什么呀,也不看看自己年龄,都四十好几的人了。这六宫之内,如花似玉的美娇娘可海了去。”

大概是察觉到自己失言,司大成突然畏惧地朝四周看了看。

孙淡淡淡一笑:“司公公可说错了,嫂子虽然年纪已经大了,可跟了你这么多年,也算是情义深重,患难夫妻可比什么都宝贵啊!这话也只有你我弟兄私底下说说罢了,若真让嫂子知道了,只怕你还有得心烦。”

“那是,那是。”司大成连连点头。

二人的对话传到前面抬辇的太监们耳朵里,几个太监想笑,却又不敢,一张脸绷得难受。

明朝中后期的妇女地位很高,家有悍妻已经是一个普遍现象。太监们因为不能人道,总觉得欠了与自家对食的“菜户”许多,怕老婆的现象比起宫外更加严重。

孙淡接着装着随口一说的样子,道:“最近我听人说司公公同嫂子吵得厉害。”

司大成哭丧着脸道:“是有这事,咱家那小舅子惹了事,让我去领人。我那小舅子成日间只知道惹是生非,让他吃些苦头对他也是好的。可我家那黄脸婆一味娇惯她那不成器的弟弟,非要我亲自去走一趟。哎,她一个妇道人家,懂得个屁!”

孙淡:“嫂子怎么说也是个女人,自然不会明白公公的一片苦心。这事我也听说了,是陆炳抓的人。公公,我看你还是忍一下气吧。”

司大成扬了扬眉毛:“忍什么忍,非得教训教训那个不成材的小子,我现在在位置上,还能照顾他们姐弟。可这世间的事情谁有能说得清楚,他也该醒事了。”

孙淡故意一跺脚:“罢了罢了,陆炳也真是……我就替你怕一趟锦衣卫衙门好了,也就是一句话的事情,司公你也不要同嫂子至气了。”

司大成好象偷偷松了一口气的样子,面上露出笑容:“那感情好。”

孙淡:“好说,不过司公公,刚才你们突然闯到豹房,我正在授课,还有一节没讲完。能不能行个方便将辇停一下,让我把最后一节课跟娘娘说说。也耽搁不了多长时间,左右也不过半壶茶的时辰而已。此去玉熙宫还有一段路,也不急于一时。”

“这个……”司大成有点犹:“需要我们回避吗?”

“当然。”孙淡颔首,故意苦笑道:“孙淡讲的课有的东西人主可以听,人臣却不能听,还请公公谅解。”

司大成有点为难,沉吟:“也不是不可以,只是……”他朝随同自己前来的几个太监看了一眼。

孙淡会意,他知道司大成也有意帮自己这个忙。这两年,孙淡在宫中的地位有目共睹,且有简在帝心,能够让他孙淡欠人情的机会可不多,这个司大成肯定不会放过结交自己这个未来的内阁阁臣的大好机会。

只不过,此地人多嘴杂,司大成私自让孙淡和陈皇后串供,传了出去,他司大成也会吃不了兜着走。

司大成的意思是,让孙淡自己搞定那五个太监。

孙淡并不担心,世事不外人情,太监也是人,也有弱点。宫中的太监因为不能人道,对权力和金钱两样东西看得极重。这五人都是御马监司大成的部下,因为是他的心腹。司大成已经点头,他们也不会废话。只不过,需要给他们一点好处而已。

想到这里,孙淡立即从怀中掏出一叠钱票递给司大成的副手,笑眯眯地说:“刚才我已经同司公公说妥了,想把最后一节课跟皇后娘娘上了。各位公公辛苦了,这么冷的天,本该请你们去喝几杯黄酒暖暖身子的。一点酒钱,不成敬意,还望笑纳。”

那个副手接过钱票一看,都是十两的面额,加一起起码三百两。他心中也是欢喜,暗道:孙淡果然是一个财神爷,难得出手如此大方,倒是个不错的人。

于是,副手朝几个太监喝了一声:“落辇,我们去那边歇一会,就别打搅娘娘听课了。”

一声令下,其他太监将陈皇后放下,然后飞快地跑到一个背风的僻静地方,一五一十地分起了银子。

而那司大成则深深地看了孙淡和陈皇后一眼,背着手,不紧不慢朝那群手下走去。他自重身份,自然不会过去分银子。不过,能够让孙淡欠自己这么大一个人情,司大成心中还是极其满意,心中也在琢磨这个孙淡是有名的财神爷,不是是同他说说,给自己小舅子找条活路。

不过,司大成很快否定了这个想法,孙淡是什么人物,若就这么让他把认清还了,我老司可就亏大了。

第三百二十二章 如果这样我就有办法了

等司大成他们走开,陈皇后心中已经急都要喷出火来,她身子一动,就要从辇上跃下来。

孙淡忙走上前去,小声道:“娘娘别动,就坐在上面,臣在这里同你说话。你要装出一副镇静的样子,心中若先乱了,只怕就要大事不妙。”

陈皇后听孙淡这么说,又看到他满面的严肃,心中不知道怎么的,却有些畏惧,忙僵直了身体一动不动地说:“好,孙先生,我不动。”

“好,就这样,就这样,现在你深呼吸。”孙淡伸出双手朝下压了压。

陈皇后吸一口冰冷的空气,可心中还是不住乱跳,忍不住道:“怎么会是吕芳,怎么会是吕芳,先生,是你叫他去做的吗?”

孙淡苦笑:“娘娘,我先前不是说过吗,真的不是我,你又不信。我孙淡就算再笨,也不可能用娘娘的身边人去做刺客,这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吗?”

陈皇后听到这话,脸色白得吓人,她突然一伸手死死地抓住孙淡的胳膊,掐得孙淡疼入骨髓。

孙淡没想到这个娇小的女子手劲会这么大,眼泪都要被她掐出来了。可孙淡又不敢叫出声来,他表面上还保持着沉静神情,并侧过身体来将陈皇后挡住,免得被司大成他们看到这一幕。

陈皇后低声尖叫:“就算不是先生你让吕芳做的,可大家都知道吕芳是本宫的人,我……我……我这回只怕要被牵连进去了。这个吕芳,是……谁借他这么大胆子的……就算杀他一千次,也不能消我心头之恨。”说着,她就用尖锐的声音小声地咒骂起来,一口气就骂了将近五分钟。

孙淡心中也是奇怪,他本以为下药的会是陈洪,却不想现在却变成吕芳,事情还真是诡异啊。

不过,任由陈皇后这么发泄下去也不是事儿,司大成也不会给她太多时间同自己商议对策。

可看陈皇后的模样好象真没有想要停止的意思,孙淡连喊了她几声,也没能让她安静下来。

孙淡心中突然有一股邪火升起来:不怕神一样的敌人,就怕猪一样的队友。这个陈皇后,小丫头片子,成事不足败事有余,遇到了事只知道骂人,一点建设性的意见也没有。再让她这么发泄下去,老子花了那么多工夫和金钱搞定司大成等人不全白瞎了吗?

他只恨不得一记耳光朝陈皇后扇过去,可人家是娘娘,借孙淡一百个胆子他也不敢。

心中一急,孙淡也顾不了那许多,伸出右手装出无意的样子在陈皇后手背上一摸:“娘娘,且听臣说。”

陈皇后先前因为心中着急,这才抓住孙淡左胳膊使劲掐,本就是一个很失仪的事情,如今又被孙淡摸了一下手背,突然间醒悟过来,身上突然暴出一层鸡皮疙瘩。

她自从嫁给嘉靖皇帝之后,从来没同其他男子接触过,跟别说被人摸手背了。除了身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外,身体却又像是掉进了热水之中,惊得猛地将手缩了回去,并口吃道:“你……你你你,你说吧。”

孙淡这才有些后悔,他也是将陈皇后当成了当初在办公室开玩笑的大妈们那样对待了。同事之间说说荤段子,摸摸手背也是很寻常的事情,并不能说明什么。社会风气如此罢了,所谓:关系不到位,只能摸手背……如此而已。

孙淡冷静下来,用平静的语气问:“娘娘,微臣且问你,你什么时候将吕芳收到身边的?”

“这很重要吗?”陈皇后红着脸,突然用一种柔和的声音问。

孙淡听到这突然出现的温柔语调,吓得差点出汗,忙不住点头:“很重要,我就奇怪了,你怎么想到要收吕芳的?”

陈皇后想了想,用手摸着有些略微尖刻的下巴,道:“吕芳到我身边来听差应该是十几天前吧,不对,应该是大年初六,到现在不过九天。我本来还不知道有这么个人的,那日,我着人去收集梅枝上的雪水,也好融了和药。吕芳恰好在那里,这小子也是手脚勤快,让本宫看得很是合眼,就随意问了问他的姓名。没想到,吕芳却回答说是你的得意门生,然后就跪在地上说了一些要报效的话儿。本宫当时还没放在心上,见他谈吐举止极为得体,却已经留意上了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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