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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鬼-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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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未等沈桐儿继续发难,闻讯而来的惊虚先生便皱着眉头挤入包围圈内,摸着胡子质问:“沈姑娘,你深更半夜硬闯永乐门,意欲何为?”

    “哟,你的眼睛怎么还没被金银岛挖了去?!”沈桐儿唾弃道。

    惊虚先生早有预料,像她这么多事的人绝对不会轻易消失,故而声色如常地回答:“你骗的过黄知府可骗不了我,更骗不到金银岛,黄誉齐是你找回来的?你敢发毒誓?”

    沈桐儿虽然古灵精怪,但毕竟太过年轻,顿时语塞而怒:“懒得与你废话,你们为什么要杀阿古!”

    “老夫听不懂沈姑娘的胡言乱语,阿古是谁?”惊虚先生冷漠皱眉。

    沈桐儿朝他迈步:“因为我撞破你们与异鬼勾结的证据,你们就想让我闭嘴?那干脆拿出办法对付我好了,欺负个无父无母的小乞丐算什么本事?!”

    “此话可万万不能乱说,我永乐门为南陵原安危与异鬼势不两立,那等野蛮异兽,又怎么谈得上与其勾结?”惊虚先生哼了声:“不知道沈姑娘敢于如此信口雌黄,倒底是撞破了什么?”

    沈桐儿跑到这里来纯属一时冲动,难免在众目睽睽下欲言又止。

    惊虚老头已对许乔讲过,那令牌是调皮弟子误闯迷雩山留下的,此刻自然也能用这种借口忽悠自己和众人。

    她的牙咬了又咬,最后还是垂下了紧握的手。

    见状,惊虚先生不屑失笑:“如果没有别的事就请回吧,恕老夫不能奉陪了,此次念在沈姑娘年幼无知不做计较,倘若再胡言乱语、无视本门规矩,可别怪老夫不客气。”

    沈桐儿瞪着他的眼睛说:“我若冤枉你,任你处置,我若找到证据,你一定会死在我手上!”

    话毕小姑娘转身便走。

    仍旧残留着几分凉意的晚风吹散了她心头的激动热火。

    怎么就忽然犯蠢了呢?

    其实再吵下去没有任何意义,当务之急是好好安葬阿古,并尽快摸清那些异鬼的藏身地,与贱人根本无需逞口舌之快,凭本事见真章就是了。

    ——

    南陵原外的乱葬岗里埋的都是无姓的可怜人。

    如今又添了座小小的坟墓。

    难过的沈桐儿把小乞丐烧剩的骨灰妥善埋入,拍了拍潮湿的黑土,抬袖抹掉脸上眼泪,哽咽道:“阿古,如果不是我拖累你,你现在肯定活得开开心心,所以这个仇我一定会给你报,云娘告诉我人必须负起自己该负的责任,从现在开始你就是我的责任,消灭这里的异鬼也是我的责任……”

    盛夏的火热终于归来,可惜迷幻的水城却露出了颓败的前兆。

    不少居住在此的百姓被近来种种事端搞得六神无主,开始举家迁徙了。

    从坟地远眺模糊的官道,陆续有马拉着木车越走越远,叫沈桐儿更觉得凄凉。

    没想正抽泣时,头顶的槐树却起了轻微的异响。

    她警惕抬头,恍然发现美丽的白鸟正躲在茂密的枝叶间偷看自己,长长的尾端垂散下来,被朝阳照得灿若虹光,不由转悲为喜:“小白!”

    白鸟后退两步:“……我不叫小白。”

    沈桐儿轻而易举地跳上树,毫不见外地坐到它旁边:“那你叫什么呀?”

    白鸟低下头不回答。

    沈桐儿扎着大眼睛问:“我从来没见过像你这样的鸟,难道你真是神话故事里的凤凰吗?”

    “……很久以前也有个笨蛋这样说过。”白鸟淡淡地否认。

    沈桐儿特喜欢刨根问底:“所以——”

    白鸟打断她道:“我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

    “哈哈哈,你是只鸟啊。”沈桐儿似乎觉得这话有趣,边擦着眼角残留的眼泪边道:“其实我家那里的海边也有些神奇的鱼鸟,如果有机会,可以带你去看看。”

    白鸟终于鼓起勇气重新瞧向她的小脸,问道:“不哭了?刚才在哭什么?”

    沈桐儿垂下头:“……说了你也不明白,你不过是只鸟而已呀,而且你都说山外的事你不懂了,哎,我就是觉得自己好生没用。”

    白鸟扭开脑袋瞅向别处,宛若在暗自抱怨似的,转而开口道:“如果你是在找那些异鬼的话,我倒是很清楚,它们从前一直在山里看着我,但最近已经跑了出去,害我都没什么可以吃的。”

    沈桐儿伸手就把不再瘦骨嶙峋的白鸟抱进怀里,用光滑的小脸蹭了蹭它毛茸茸的脑袋:“既然你这么喜欢吃那东西,不如就跟着我混吧。”

    “不。”白鸟言简意赅地拒绝,努力想要飞走,却差点被这黄毛丫头把尾羽揪秃,最后无奈解释道:“我的伤还没有恢复,根本控制不住自己,如果去到城里,恐怕异鬼还没吃,人就被我冻死了,到时你岂不是会哭得更伤心?”

    “原来昨夜南陵原下雪真的因为你,小乞丐告诉我,十多年前这里也下过雪,是不是它们把你带进山里的那夜?”沈桐儿起了莫大的兴趣:“小白你到底从哪来?”

    美丽的白鸟显然不接受这个如同二狗子般的愚蠢称呼,瞬间就使了力气飞到更高的枝头,回身道:“城里异鬼的气息很明显,你若真不死心,可以再去找找。”

    “啊,你别走呀!”沈桐儿急着站起来。

    可惜白鸟再不愿多停留,展开翅膀就朝雾气氤氲的迷雩山中飞掉了。

    沈桐儿摸着下巴喃喃自语:“小白好像我娘呢,虽然心高气傲话不多,可一直都关心着我,算了,不管那么许多,本姑娘先去黄知府那里看看,这回又死了人,他可不能再装傻充愣。”

    ——

    诗中有云“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这话不是没道理的。

    尽管平日里繁荣昌盛的南陵原已经开始人心惶惶,黄府内外倒是热闹如常,进入的家仆与货车不见少半个。

    强忍忍着疲惫的沈桐儿再度要求拜访,却又被守门人拒绝,不由心中起了疑,溜达到无人的侧墙神不知鬼不觉地爬了进去。

    她背书很快,记路的本事也不差,回忆着上次被如何带到誉齐的小院,果然顺利寻到目的地。

    原来黄府家仆并没有撒谎,黄思道还真露着一副病怏怏的模样陪孙儿坐在院子里乘凉,面无血色地捧着汤药慢饮。

    守在周围的侍女们没有半个闲着,可惜被众星捧月的小公子却呆坐着不动弹,丝毫不像大家曾经描述得那般活泼。

    沈桐儿皱眉站在墙后,透过石窗继续偷窥。

    一通咳嗽后黄思道仿佛咳丢了半条命,哑声哀劝道:“誉齐,你不吃东西怎么行呢?爷爷这心里面难受得紧啊。”

    身着宽大锦衣的黄誉齐如同木偶,好半天才眨了眨眼睛,细声道:“我……不饿……”

    他的脸极白,嘴唇又红得过份,真是怎么瞧都不可爱。

    沈桐儿忍不住趴得更近了些,可惜还未观察到什么的时候,竟毫无预兆地嗅到一股异味,如同腐朽多年的木头,湿臭中带着隐隐清香。

    她忍不住扭头朝四下望去,瞬时间捕捉到个庞然的黑影消失在院子拐角处,正是在白日难得出现的异鬼,心下自然一惊,急匆匆便跟了上去。

 17。河底的秘密

    一心二用难如登天,沈桐儿拼着命用最快的速度追赶那异鬼,自然而然败露了自己的行踪。

    她利用金缕线的韧性构筑屋瓦房梁,努力朝如雾的黑影荡过去。

    正在巡逻院内的守卫瞥见红衣从面前闪走,不由惊讶道:“那不是沈姑娘吗?她怎么在这里?”

    旁边的同伴说:“难道有异鬼?快去通报老爷!”

    沈桐儿生怕逃跑的异鬼突生歹意,随手抓人来吃,惊叫警告:“想要命的都闪开!”

    讲话的功夫她已冲出黄府之外。

    这回被盯上的异鬼显然没有山里那几只厉害,不仅体型相对较小,速度也显得迟缓。

    沈桐儿越追越近,用全力甩出金缕丝击中了它的前肢,打得一瞬间鲜血四溅。

    异鬼惨叫着横摔出几丈,却十分诡异地爬起来继续逃窜,根本没有回头报复的意思,真不像这种残暴的怪物所能做出来的行为。

    沈桐儿翻身而上,可惜眼看着就能用金缕丝缠住它时,它竟然冲到夜锦河边扑腾一声跳了下去。

    周围的百姓被平白出现的水声惊扰,纷纷四散到旁边围观。

    迟了一步的沈桐儿跑到河岸,停下来深叹口气,除了放弃也没别的法子。

    在白日追逐异鬼本就艰难,更何况河水可以冲淡它的血与粘液,从而剥夺掉阴阳眼唯一的优势。

    尾随其后、匆匆靠近的黄府守卫终于喘息着赶到,拱手说:“沈姑娘,黄知府有请。”

    沈桐儿尴尬回头,一边琢磨着该怎么为擅闯黄府找到合理的解释,一边不情不愿地随他们去了。

    ——

    幸而在大堂见面后,黄思道依旧是温和谦逊的模样,不仅没有多加质问,反而主动解释道:“老夫让沈姑娘白跑两次,实在是……咳咳……身体欠安,不知今日发生何事……”

    面对一位老人家疾病缠身的感觉实在称不上愉快,沈桐儿移开目光撒谎说:“我追踪异鬼至此,可惜最后还是叫它给逃掉,异鬼向来不喜在光天化日活动,不能不叫我多担心您的安危。”

    黄思道苦笑:“风波至此地步,实乃暗藏杀机,然而除了严加防范外,老夫也别无他法。”

    沈桐儿转了圈大眼睛,趁机进言道:“最近我频频拜访贵府,正是想提醒您一句,请对永乐门保持提防之心啊,其实上次自迷雩山归来,除了发现那些陈年旧衣外,还有块永乐门的腰牌没被交出来。”

    “或许是他们有弟子误闯过深山吧?官府与神府向来井水不犯河水。”黄思道叹息。

    沈桐儿早就猜到他会当和事佬,顿时恨铁不成钢:“就算您不为自己考虑,也要为南陵原十万百姓着想,不然……”

    黄思道摆手:“沈姑娘别急,其实老夫已早已向玉京连发三道公文禀明此事,而且正在云集琼州兵力来往此地,到时候一定会配合京都来的御鬼师挨家挨户紧密搜查异鬼行踪,绝不放过任何可疑之人。”

    话已至此,沈桐儿没办法再继续咄咄相逼,只能拱手:“那就好,您多保重,夜里不要睡得太沉,我巡逻时会常来瞧瞧的。”

    “姑娘,你既然已拿到赤离草,为何不抽身而退呢?”黄思道问出心中疑惑。

    沈桐儿的眼前不由浮现出夜锦河畔的百姓,还有阿古残缺不全的尸体,低头淡声道:“也许我是个喜欢多管闲事的人吧。”

    ——

    虽然生死之秘不可知,但越是不可知,人越会寄托离奇的想象。

    深夜中的迷雩山,从前真的很像老故事中的地狱:毒气弥漫、恶鬼潜行、杀机四伏。

    可自从奇怪的白鸟被误打误撞放出来后,漆黑的林子里就只剩下死寂了。

    当初为了把这东西塞进尸油里,可以说是付出血流成河的代价,结果烧过十几年没烧死,如今竟然活着逃了出来,用大祸临头不足以形容,如不尽快除之,恐怕后患无穷。

    万籁俱寂的丑时,一个背影颀长的男子悄无声息地出现在山顶处,他抬头望过似乎高耸入云的古木,转而姿态轻巧地往上攀爬。

    白鸟喜居高望远、和风而鸣,肯定会选择这样的地方栖息。

    不出所料,当他快要到达顶端的时候,在月光中发亮的羽身便渐渐进入眼帘。

    男子用力扶住腰中佩剑。

    谁知当他正欲奇袭,清亮的男声却回荡在枝桠间:“怎么,生怕我肚子饿,非要自投罗网吗?”

    男子果断地飞身躲避,转瞬白鸟便展翅袭来,完全扑空后又拐了个弯滑向暗蓝的天幕,引颈长鸣而歌。

    每次听到这穿透力极强的声音,脑袋都像被刀剖开般开始巨痛。

    男子一个失力朝下跌落,却在跌落过程中恢复庞然扭曲的本形,用巨爪勾住粗硬的树干,低沉咒骂:“你——坚持不了——多久——”

    刚刚面如冠玉的美男子,竟成了长着三张怪脸的异鬼。

    白鸟以难以看清的速度冲向它的眼洞,却被大力砸开,擦着树冠摔了出去。

    异鬼张开血盆巨口紧随其后地追击,与其陷入恶战。

    缠斗片刻许久,开始力不从心的白鸟越飞越高,冷声道:“把我的东西还给我,否则你迟早要和它们同样下场。”

    异鬼并无半点惧怕,声音似从地狱的深渊中挤出来般扭曲难听:“你杀不掉我——世间——不止你一个死不掉——”

    在它说话的刹那光景,身上刚刚被白鸟弄伤的腐烂皮肤竟然已经开始愈合。

    夜空中雪白灵巧的飞影因此而不愿恋战,转身远离了这只催命鬼。

    ——

    与此同时,沈桐儿仍旧徘徊在南陵原内,当然不知道“小白”在山里的遭遇。

    她正在为白日发生的怪事苦恼,想不明白那只异鬼究竟在黄府鬼鬼祟祟做些什么,跳进水里后又逃向了哪里。

    左思右想不可能有结果,倒不如趁着夜色付诸些行动来得有用。

    打定主意、吃饱肚子的小姑娘再度来到异鬼入水的河边,懒洋洋地伸了个懒腰,忽然在众目睽睽之下跳了进去。

    她生长于四面环海的孤岛上,水性自然超群。

    但不知这河的深浅,潜入时仍旧怀着无数个小心,皱紧了眉头不敢浪费须臾时光。

    虽然水面上永远斑驳明亮如白昼,但水面之下却只有纯粹的暗潮和不符常理的阴冷。

    沈桐儿闭着气努力往下沉去,原本以为自己必须摸黑,没想戴在头上的美丽白羽却光明闪闪,照亮了周围的混沌。

    她忙抓下它,滑动着细胳膊细腿继续朝夜锦河底探去。

    这等岸边建筑着城镇的水域定然是不怎么干净的,但沈桐儿仍未料到:当她终于游到尽头时,却用羽光照出一个头盖骨。

    不、不是一个,而是……无数个……

    沈桐儿憋住惊恐之心不让自己喘息,瞪着眼睛朝前摸索,手中翻出的尸骨连连,真不晓得河里到底沉过多少死人。

    绝大部分骨头已破碎成残渣,残留着锋利的牙印。

    由此可以想象,被吃掉的那刻,死者之躯到底多么支离破碎。

    她正漂浮着研究时,意外地有朦胧红光从远处缓缓靠近。

    猛抬头的沈桐儿望见只从未见过的庞然异鬼,满身黑毛在河底飘飘荡荡,而且头上长着三张脸、裂着三张巨口,大腹便便如鼓,四肢却细长尖利,简直像用稀碎的烂肉拼凑而成,看起来可怕极了。

    同一刹那,往城里游动的异鬼也发现红衣小姑娘的身影,瞬间弹跃过来挥手横砍。

    沈桐儿受惊之余难免呛了水,非常想要努力躲避,却被水浪冲得七荤八素。

    如若在岸上尚可一战,可根本不用呼吸的异鬼在河底杀她简直易如反掌。

    慌张不已的沈桐儿手脚并用地往上游,心跳到快要跑出喉咙。

    异鬼闷闷地冷笑,忽然张口用力吸水。

    刚游出几丈的沈桐儿立刻被河流拽了回去。

    她捂住因呛水而灼痛的的口鼻,以为自己死定的刹那,恍惚发现另外一只异鬼从水面潜下,用带伤的前肢二话不说地砍向三脸异鬼,正是白日在黄府逃跑的那个!

    这……异鬼之间怎么还互相厮杀上了?

    侥幸被遗忘的沈桐儿晕头转向,根本顾不得谁死谁活,立马扑腾着往岸上逃。

    什么叫屋漏偏逢连夜雨?

    未等她游走多远,三脸异鬼就将拦路鬼狠摔出去,重重撞到桐儿后背。

    根本没什么斤两的小丫头无可挣扎地飞漂极远,直到冲破河下陈旧的铁网才减缓速度,此时她已吸入太多河水,在感觉身体剧痛、喉口发甜的同时,就被夜锦河天旋地转地顺着铁网后的暗道卷走了!

    ——

    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夜里,四处都是不为人知的秘密。

    险些被淹死的沈桐儿在迷离之间回复丝丝神智,却怎么也呼吸不上来。

    温柔的女声伏在在她耳畔焦急叫道:“沈姑娘!你快醒醒!”

    沈桐儿的小脸虚弱地歪倒,嘴唇苍白无色。

    满眼担忧的妙龄女子深叹了口气,全然不知如何是好,恍惚听到头顶的树冠飒飒作响,迷茫抬头的同时,立刻被盯着自己的精致白鸟吓得摔坐在地上:“是你……你果然活了!难怪刚刚它没再追我!”

    白鸟舒展了下翅膀,走到树梢上稍微靠近了些。

    女子更是害怕,一幅六神无主的模样。

    这反应半点不奇怪,无论对方多么漂亮可爱,只要知道它随时都会把自己当作食物撕碎,强烈的危机感就会制造出恐惧的暗影。

    可白鸟却显得比平时温柔许多,低下头道:“你不该留在南陵原,别处有的是人可以吃。”

    女子哽咽说:“可我的孩子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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