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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鬼-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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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血相连就要同生共死吧?

    自己能活这一次,本就是全部都是属于她的。

    无论是过往的千载岁月,还是此刻如微尘般的须臾。

    ——

    明月乘风上树梢,闲蝉长鸣不止。

    在睡梦中缓慢恢复体力的沈桐儿忽然睁开眼睛,倒吸了口凉气。

    坐在旁边熬粥的苏晟立刻侧头:“怎么了?还疼吗?”

    “梦到异鬼来了,嘿嘿。”沈桐儿眨眨眼问道:“我不疼,小白你好了呀?”

    苏晟仍旧嘴唇无色、低头用柔顺黑发挡住皮肤上红肿的伤痕:“本来就没什么事。”

    “有什么好强撑的。”沈桐儿努力爬坐到他身边:“大米哪来的呀?你被火烧成这样,还敢煮东西……”

    “山顶那间竹屋里剩的,还给你找来几件稍能凑活的衣服,自己去换洗一下吧。”苏晟轻声道。

    “嗷。”沈桐儿拉住他:“小白你怎么不高兴?”

    其实,在船上发生的事情给苏晟的打击根本没办法用语言去形容,他心底的确藏着很多往事,竟也就因此自信不已:觉得可以借机反其道来利用鹿家、完成长久的夙愿,结果这十多年里鹿笙究竟都发掘到了些什么信息,竟已经彻底成为未知了。

    接下来该如何抢在他的前面行事,真的半点计划都没着落。

    而且既然花病酒已经用杀意撕破脸,露出敌对之意,那鹿笙很可能会告诉桐儿,当年正是鹿家人把自己送去迷雩山。

    到时候她会生气吗?还是会不停的追问、直到自己再也承受不住,将秘密全盘托出?

    ”喂!”沈桐儿许久都等不到回答,轻轻晃了晃他的胳膊。

    “以后不会再这么鲁莽。”苏晟终于开口:“我也不可能再把你丢进危险中。”

    “嗨呀……没关系。”沈桐儿捡起叠在旁边的布衣笑道:“本来小白就是为了我才跟来长湖的,要怪也只能怪我,而且这辈子能跟你相遇我已经觉得很幸福很开心了,所以我们谁也别跟谁计较得失好吗?”

    苏晟看着她坦荡而灿烂的笑脸,刹那间泛起冲动,想要承认自己是将计就计到这地方来的。

    可……

    实话不一定是好事情。

    被蒙在鼓里的沈桐儿打了盆水,进到庙里稍微梳洗了下,这才换上老奶奶柔软的旧衣服。

    无奈她将袖子卷了好几卷仍旧松松垮垮,不禁沮丧地走出来说:“究竟怎么样才能长高呢?”

    苏晟瞧见不禁莞尔:“这有什么好急的,矮矮的也可爱,喝粥吧。”

    沈桐儿刚朝他迈了两步,好似想起什么重要的事,转身跑到房屋后面搬来那巨大的白石箱,放到火边拍拍手道:“正好,趁此机会瞧瞧这些奇怪的书简。”

    苏晟沉默地拨弄着火焰,飞灰在夜色中如橙色的蛾翅。

    沈桐儿并没有察觉出气氛异样,只顾着用心观察:“咦,把它们排起来看,侧面本身就可以连成幅画呢,所以画的开头是第一卷吗?”

    苏晟盛出粥来慢慢吹凉说:“大概如此。”

    任何如沈桐儿一般年轻的人,都会对未知的事情充满兴趣。

    她虽然看不懂那些奇怪的文字,但凭借并不愚笨的脑袋,也从金简中的画里猜出了大概。

    这些书记录的应当是长湖镇过往的历史,包括附近的山势海线,以及常见的动物、鱼类与植物。

    虽然不乏收获,却也平凡无奇。

    开始显出奇怪的是后几卷的画作内容,竟然描绘了座庞然陵墓的修建过程,一些衣衫考究的贵族在海边监督着数以百计的劳工朝大海滚动巨大石料,开凿地基,逐渐在暗无天日的深水中搭起座气势恢弘的建筑,而后便是他们开始朝内运送了无数棺材,其数量在金箔上刻得密密麻麻,根本没办法数得清楚,实在是无法用常理解释。

    沈桐儿瞧得惊讶不已:“这是骗人的吧?人怎么可能在海底行走呢?就算是在玉京,我也没见过那么大的房子”

    苏晟表情复杂地瞧望过,趁机劝道:“也许只是无聊的民间传说而已,天宫与地府,老百姓不就喜欢琢磨这些吗?”

    “可是你看这个。”沈桐儿展开新的一卷金箔,指着中间的画说:“从陵墓建完后,海底就出现了个女子,她一直端着盏漂亮的灯,好似非常受尊敬,不然周围的劳工怎么会全部朝她下跪,合手祈祷?这女子像不像庙里那座石像?肯定正是明烛娘娘了。”

    “嗯。”苏晟无法否认。

    沈桐儿继续开启剩余的书,分析道:“而自这卷起,画中的明烛娘娘便已经带劳工们离开海底,到这山上修葺村落,她在教导他们耕作、还有纺织——啊,这个这个,这个人的打扮和那个老婆婆一模一样,好像是村落的首领!”

    她如此热情过剩,苏晟再保持沉默会显得太奇怪,故而安抚道:“每个地处偏远的民族都会想象自己的由来,长湖的历史悠久,当然也不例外,许多谁也想不明白的事全都要和鬼神扯上关系,又有什么奇怪?潜水或许有术,但谁也不可能去到海底建造那种比城池还要夸张的陵墓,你莫要太过相信了。”

    “嗯,有道理,我之前有路过一座山里的寨子,他们还会奉老鹰为祖先呢。”沈桐点点头,把剩下的金箔书卷匆匆翻过,在腿上展开了最后一个,捧着脸说:“哇,这里明烛娘娘给首领留下礼物,飞走了呢……信物是好精美的玉坠呀,还有详细的图案,不过那个老奶奶的尸体上并没有留下什么。”

    “都告诉你只是传说,尽信书不如无书。”苏晟挑眉:“乖乖吃饭。”

    “嗯。”沈桐儿点头,忽然发现了奥秘似的,把金卷拎起来对着火眨眼瞧:“怎么好像少了几片?”

    “这些宝书看起来也有些年月,或许遗失在别处吧?”苏晟侧头。

    毕竟多绚丽的传说都与自己无关,沈桐儿并没有太过纠结于此,把金卷小心翼翼地放回箱子里,露出笑来:“虽然长湖镇已然不存在了,但这些书应该对这里很重要吧?我们走时还是把它们埋到石像底下好啦,不然明烛娘娘会怪罪的。”

    “世上哪有什么娘娘?傻瓜。”苏晟伸手摸住她还没晾干的长发。

    “娘告诉我,宁可信其有。”沈桐儿这才喝起稀薄的粥,嘟嘟囔囔道:“你快去休息,对不起呀,知道你没精神还拉着你看书。”

    苏晟顿时为自己刚刚的不耐烦而内疚,更不忍心再欺骗她太多,故而浮出久违的笑意来,在篝火旁被映得神情温和。

    ——

    寻找食物是异鬼的本能,或者说是所有活着的生命的本能。

    子夜午时,久久无法入睡的苏晟仍旧守在沈桐儿身边,因着极好的听力而聆听着远处森林中的低沉嘶吼。

    好在小姑娘并没有受到分毫影响,仍旧倒在锦布上呼吸均匀。

    “对不起,害你成这样。”苏晟忍不住轻轻地触碰过她的脸庞,而后忍住身体的痛苦,拿出藏在怀里的几片金箔皱起眉头。

    因为这些金箔上的“明烛娘娘”正飞翔在长湖镇上空,从云间现身来接她的华丽鸟儿,实在眼熟到可怕。

    沈桐儿若是看到“小白”在这个故事中出现,那就多半完蛋了。

    苏晟慢慢咬牙施力,想要将金箔毁掉,却怎么也无法改变它分毫。

    由于内心的掩饰太过焦急,竟然胸口一热喷出血来,惹得眼前发黑,险些失去人形。

    正在这时,远处竟然传来隐隐的脚步声。

    苏晟忙抹掉嘴角血迹,将金箔藏回怀里,拉起沈桐儿急道:“走,有不少人来了!”

    “啊?什么……”沈桐儿睡得发懵,昏昏沉沉地爬起来便被拽着迈开步子。

    遍体鳞伤的苏晟几次想要起飞,却根本离不从心。

    在黑夜中跑着跑着,最后竟然成了沈桐儿在拉扯自己。

    他们身上都负伤,怎么可能跑得过健壮的御鬼师?

    一路从庙口冲进森林,最终却还是被飞跃过来的多名黑衣人拦住去路。

    已经失去睡意的沈桐儿立刻把苏晟挡在身后,气恼道:“你们别想伤害小白!我跟你们拼了!”

    “哎呀,小半月不见,沈姑娘怎么变得如此粗鲁?”鹿笙淡笑着现身,款款站在树影下道:“难不成丧心病狂地害死酒儿和季祁,还想对我动手吗?”

    “你放屁,季大哥早就重伤不起,是花病酒对我们动手!”沈桐儿绷紧着力气反驳。

    “哦?”鹿笙挑眉:“我只叫你们来长湖买鲛膏,好端端地动什么手?若不是酒儿出行后再没给过我音讯,鹿某也不想来这荒山野岭受罪,结果來以后发现长湖没了,我的人也都没了,反反复复在附近搜了两天,除了您二位什么都没见到,在这种情况下,沈姑娘以为几句胡言乱语就能打发我吗?立刻告诉我花病酒在哪里,否则就别想见到明早的太阳了。”

    在沈桐儿心里鹿家已经黑得底儿掉,她实在未想到这个人竟能倒打一耙,不禁拉紧苏晟的胳膊,转着大眼睛琢磨该如何带他逃走。

    “沈姑娘不说也罢,简简单单一件生意不愿做,还在这里横生是非,实在叫鹿某失望。”鹿笙冷下脸来:“把他们抓起来!”

    剑拔弩张的刹那,苏晟终于出声阻止:“桐儿莫急,先把发生什么解释清楚也不迟。”

    “解释什么呀?他分明——”沈桐儿又气又紧张,但回首望见他的眼神,便也意识到除却着缓兵之计外,彼此根本没别的选择,只能低下头道:“姓鹿的,你到底在演什么戏我不知道,但我当真是为你奔波买鲛膏的,若不是花病酒忽然对小白动手,我们根本意识不到她的蛇蝎心肠!”

    鹿笙依旧那副风吹欲倒的病态,抬袖问:“酒儿有什么理由对苏公子动手?”

    沈桐儿急道:“我怎么知道,她在船上忽然就把鲛王的长明灯泼到小白身上!”

    鹿笙眨眨眼睛:“抱歉,姑娘前言不搭后语,鹿某实在是听不明白。”

    “桐儿,认真讲。”苏晟皱起眉头。

    沈桐儿泄了气般地放弃鱼死网破的打算:“好,就当你什么都不知道,我全跟你说一遍!”

    “如此甚好,只不过此地风大,我们还是回山坡上的废墟吧。”鹿笙微笑拱手,用种愉悦的目光瞧向苏晟血痕交错的俊脸,那愉悦的深处,却是充溢着刻骨仇恨的黑暗。

 第48章 遥远的海陵

    硬着头皮对着居心叵测的人讲不被信任的故事是什么感觉?

    实在比被干干脆脆捅上几刀还要难熬。

    沈桐儿硬被带回破庙中,站在仍在燃烧的篝火前面; 把离开南陵原后的发生的林林总总叙述了一遍; 然后气恼道:“你把我们骗到这里来; 根本就是想找机会杀死小白!哪有什么鲛膏和鲛人; 如果有的哈; 我俩早就要被拖到海底去淹死了; 又怎么侥幸可能逃过一劫?!”

    “此言差矣,虽然苏公子来路神秘,不愿以诚告知,但鹿某向来只有爱美之心; 为何要处心积虑杀死他呢?”鹿笙坐在被从车里搬出的巨大红木椅上,端着热茶悠闲品尝:“也许沈姑娘对鹿家的实力并不了解才如此幼稚,无论苏公子有什么绝世武功; 我若是想杀他; 随时都可以杀; 根本不用迂回到这个鬼地方动手,再说长明灯举世难求; 用来烧死一个人多可惜?”

    沈桐儿嘴角抽动,原本和他撕破脸皮将话说开的冲动渐渐消失。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鹿笙究竟是在装傻,还是的确什么都不知道?

    他不主动提起,自己抢先把小白是只鸟的事情讲出来是不是太傻?

    恰是这犹豫的片刻功夫,便已经让老谋深算的鹿笙占了上风,他故而平静地继续撒饵:“看来,所谓鲛膏之事的确有可能是场被谋划的骗局; 虽然现在那水商行半个人都不剩,但还留着不少鲛人尸体,我昨日气急之下命袖儿切开来看,才发现其骨骼并不连接,似乎上身是人,下身是鱼,通过鱼线缝制而成,也怪鹿某自大,如果当初在南陵原再仔细些,根本不至于受此愚弄。”

    “什么?!”沈桐儿身体一震,回忆过所见所闻逐渐明了之后,不禁露出震惊而厌恶的神色。

    “罢了,现在我只是想知道,酒儿和其他御鬼师到底身在何处。”鹿笙抬起苍白的手,把茶杯交给身旁的黑衣人。

    “我不是讲过了吗,她肯定还在那条船上。”沈桐儿强调:“我和小白被烧成这个样子,怎么可能还去海上寻仇?长海那么大,谁想得出具体位置。”

    鹿笙轻咳,而后摇头:“无凭无据,实难相信。”

    沈桐儿无奈:“那你想怎样,讲来讲去还不是找借口杀我们?”

    鹿笙露出淡笑:“ 杀人有什么意思,沈姑娘小小年纪怎么满脑子都是血腥之事?”

    见人太少的小姑娘怎么斗得过如此道貌岸然之徒?

    闻言顿时不禁有些气急,幸而被苏晟在旁边按住胳膊才没有继续争辩。

    篝火已经随着木材成碳而渐渐小了,不是迸发出苦苦挣扎的火星。

    四处检查废墟的御鬼师们纷纷回到破庙来,面无表情地禀报道:“家主,这个镇子中的确半个人都没有,唯独山顶那座竹屋里残留着些比较新鲜的血迹。”

    “刚才我都告诉你了,这事和我没关系,是个老奶奶被人杀死了,我见她可怜才埋在后院的。”沈桐儿立刻开口。

    “是吗?看来还有其他人来过。”鹿笙淡淡皱眉。

    “家主,死人无关紧要,这些书着实蹊跷。”此外在旁阅读金箔的风满袖终于开了口。

    “此等古物,当真是从庙里的地里挖出来的吗?沈姑娘的运气未免太好些。”鹿笙抬袖打了个疲倦的哈欠,接过一卷来垂眸轻翻:“倒是很久没有看过这种文字了。”

    “你认得上面写着什么?”沈桐儿吃惊。

    鹿笙平静回答:“小有研究,这字比当今通行的书法古老许多,只在写古籍和陵墓中能够得见,谁也不知它是怎么被创造、又是怎么消失的,因为第一次被拓印出世是在西海的古迹石碑,所以学者们都唤它西海文。”

    这些事简直闻所未闻,沈桐儿顿时为自己的孤陋寡闻而汗颜。

    那读卷的风满袖也不避讳消息,拱手朗声道:“这十三卷《长湖地志》中讲得是此镇如何得建,以及长海海陵诞生的往事,值得家主带回玉京仔细研究。”

    “海陵?”鹿笙忽然直起身子,皱眉匆匆翻过之后,竟然露出半是喜悦半是兴奋的笑意。

    在沈桐儿心里此人多半变态,越笑越可怕,不禁顿时后退半步。

    鹿笙又从风满袖那里接过几卷金箔书,一目十行之后抬眸感慨:“看来天意如此,到这里寻鲛膏、却是寻对了!”

    沈桐儿紧张偷看苏晟。

    苏晟用眼神示意她稍安勿躁。

    “难道姑娘就不好奇吗?”鹿笙问道。

    “我虽不认识西海文,但方才也仔细瞧过上面的画,多半猜得出大概,难道鹿先生相信这无稽之谈?”沈桐儿略显惊讶。

    鹿笙笑道:“信与不信何须猜测,试试就知道了。”

    沈桐儿顿时不安:“试什么?”

    “根据刻书之人所言,此地原本荒无人烟,全因远方能上天入海的贵客带着上千劳工从北方而来,至此修建陵墓,才渐渐兴起的。”鹿笙继续把杯茶端到手里:“那些劳工皆是凡骨,需要食一种名为海灵的药物方能避气入海,海陵修建过程之苦不足为外人道之,劳工们死的死、伤的伤,最后所剩无几,而那些无名贵客为了掩饰秘密,按规矩本应将剩余劳工全部填海,幸得一位地位颇高的明烛姑娘下令宽恕才留得性命,而这长湖镇的前身,也是由那位姑娘帮住他们建起的。”

    沈桐儿扭头哼道:“或许此地的确藏有大墓,也发生过类似的事情,但什么上天入海纯属夸张——”

    鹿笙打断她:”刻书之人是明烛姑娘的奴仆,为了证明所言非虚,还留下些海灵。”

    说着,他便抬抬下巴示意风满袖。

    风满袖的容貌虽与花病酒同样艳丽夺目,性格却相对较为沉默,立即无声地将金卷轴的竖杆头拧开,果然从里面倒出了些淡绿色的珠子。

    鹿笙微笑:“看来,我们也能去长海里一探了呢,酒儿莫不是早从别处得此奥秘,才背叛我先行一步?”

    风满袖终于不悦开口:“姐姐不可能背叛家主,家主多虑了。”

    “之前是不可能,但去琼州时我多纳了位与你们模样相似的小妾,惹得她大发雷霆,想必是对我失望至极。”鹿笙拂袖叹息:“女人呐……相比之下沈姑娘年龄还小,苏公子就无此烦恼。”

    虽然已经变成人家的囚徒,但苏晟的态度仍旧不卑不亢:“我待桐儿一心一意,当然无此烦恼。”

    “小白,别斗嘴啦。”沈桐儿着急地揪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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