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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鬼-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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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桃良很羡慕:“我若是也有那等本事就好了。”

    沈桐儿打听道:“为何,你们那里异鬼闹得很严重吗?”

    “不,我只是不想一辈子在村里打渔种地而已。”张桃良摇摇头:“其实异鬼我见都没见过,只是听闻得多了; 才有警惕之心。”

    “哦?”沈桐儿料想此地与芳菲岛相隔十万八千里,自然是状况不同,也就没再多言。

    聊这几句话的功夫; 他们三人已经行至村口,望向那在橘树丛中掩映的一片小小竹屋,不由互相确认几眼,方才入内。

    闲坐在屋前的老人们三三两两地映入眼帘,果然白发苍苍、暮景残光,他们脸上挂着幸福又模糊的笑意; 在屋前坐着小凳乘凉。

    沈桐儿快步向前刚想发问; 却被苏晟一把拉住。

    他低声道:“你们不要乱讲话。”

    沈桐儿和张桃良一起点点头。

    苏晟这才微笑询问:“老人家; 我们路过此地; 可否在村内留宿几日?”

    “留宿?留宿好哇。”有位老奶奶率先笑了起来; 周围其他年迈的村民也都交相颔首。

    虽然露出一派欢迎之意,但看起来奇怪至极。

    苏晟琢磨刹那,再度拱手:“那不知村长身在何处?”

    “村长?”

    “村长……”

    那些老头老太太又哈哈而笑,其神态都与无知的孩童无异。

    沈桐儿满头雾水,抬袖偷问:“小白,他们好像脑袋有问题。”

    张桃良一直盼着能有耄耋仙翁赠与自己长生之药,此刻氛围诡异,难免露出失望的诧异。

    好在苏晟表现从容,俊颜上依旧保持笑意,抬手唤来个好奇靠近的孩童:“小朋友,你们这里有村长吗?”

    “村长是什么?”那小男孩疑惑。

    “你们这谁说了算?”沈桐儿实在忍不住插嘴。

    “博纳叔叔!”小男孩立刻回答。

    苏晟伸手给了他个可爱的金铃铛:“那可否带我们去见他呢?”

    小男孩高兴地接到手里,痛快地点头带路。

    苏晟拉住爱妻,慢步随他而去。

    沈桐儿茫然侧头,对视上那些仍旧痴痴笑着的老人,只觉得他们浑浊的眸子里空无一物。

    即便这地方没有凶残的异鬼、没有嗜血的武士,但平静的日光之下,似乎浮出另外一种难以形容的诡异气氛隐隐蔓延,让她不自觉的泛起了忐忑之意。

    ——

    这藏在西南深山中的村落并不算很大,未想曲曲折折走了不短的时间,拐过村旁的低谷,才到达目的地。

    带路男童指着身后依在斜坡上的石屋:“博纳叔叔就住在里面。”

    “多谢。”苏晟摸摸他的头,并无半点畏惧。

    沈桐儿略不放心,警告张桃良说:“你小心些,我瞧着那些老人不对劲,先别乱提什么长寿药的事。”

    张桃良答应:“知道了,都听苏公子的。”

    苏晟淡笑,靠近敲过石屋的门:“有人在吗?”

    只听里面传来沉稳的脚步声,片刻后伴随着吱呀的古旧动静,露出张沧桑而坚毅的面孔。

    立于三人面前的中年男子,不仅不像那些老人痴痴傻傻,而且眼神格外睿智:“你们是……”

    苏晟当即又把云游四海、记录成书的谎言讲了遍,号称张桃良乃是内弟,而后恳请道:“听闻博纳先生是村落的首领,这一路实在艰难疲惫,没想到此处竟有世外桃源,可否留我们暂住几日?”

    “算不得什么首领,我只是个守陵人。”博纳回答:“当然可以,若不嫌此处竹屋简陋,为几位寻个住处不是难事。”

    “多谢先生慷慨。”苏晟装得彬彬有礼:“方才您说守陵,这里难道有什么大墓不成?”

    博纳似乎收起警惕,爽朗而笑:“大墓谈不上,只不过是先祖之墓罢了,公子有所不知,我们村乃西南月见族人的聚集之所,族人死后都要葬入山后古陵,而我博家正是专门负责守护、祭祀的人家。”

    “原来如此,如果您不介意,我很想把这些事记录在书中,供九洲百姓览阅。”苏晟笑语。

    这家伙平日里孤独傲慢,结果演起戏来意外的有木有样,若不是沈桐儿知其底细,都怕都要相信这些无稽之谈。

    博纳果然没有显露怀疑之色,痛快道:“有何不可?我先引你们去村里空闲的竹屋吧。”

    ——

    拔地而起的小宅内干净清爽、生活用品应有尽有,只是缺衣少食,不似有人居住。

    率先进门的沈桐儿里外看过后,不由跑到博纳面前道谢:“真是麻烦了,这地方好得不得了。”

    “从前是村长住在这里,可惜他与妻子先后病逝,留下个孤苦伶仃的闺女,我将其和我儿子一起照顾在石屋那边,所以暂时没有谁住在这里。”博纳解释道。

    看他背上还绑着锄头,脚底草鞋紧系,是准备去耕田干活的。

    苏晟认清屋外水井的位置后便说:“多亏您收留,我们可以自己歇下,不多打扰您正事。”

    “若有需要,记得去村西边的田里喊我,我们族人劳力甚少,我必须得帮忙收割。”博纳大大方方地告辞。

    张桃良本能地想要去搭把手,却被苏晟飘来的眼神制止住,吓得立刻缩了脖子。

    待到博纳离开,苏晟才小心关门,低声道:“我与桐儿根本没必要管你的闲事,但你真打算开口求药,就做好遭遇危险的准备。”

    “为什么呀,虽然那些老人家看起来很奇怪,但博纳叔叔还是挺好的。”张桃良不解。

    “嗨呀,小兄弟你真是单纯,若是他们没药还好,顶多笑你贪婪无知,若是有,为何要在你面前承认呢?谁不愿长生不老,世间那么多王孙贵胄,根本轮不到你的奶奶,匹夫无罪怀璧其罪的道理你可懂得?你若懂、这月见族人哪有不懂的道理,他们不愿意引来更麻烦的觊觎和掠夺,不把你灭口才怪。”沈桐儿已在看戏时想明白了苏晟担心的事情,立刻伶牙俐齿地教训起来。

    苏晟发现小姑娘终于开始懂事,略显放心,补充道:“还有种可能,就是博纳告诉你的确有长生不老药、而且大方赠予你,那样你就敢接吗?天下哪里会有纯粹的好心与没理由的不劳而获?”

    张桃良被这对夫妇问得哑口无言,终而点头:“那、那我还是多看看再决定吧,二位的提点之恩桃良无以为报啊。”

    “也不是报答不了,去多打些水来烧上,天热至极,我娘子需要沐浴更衣。”苏晟指使道。

    张桃良像不少心思单纯的同龄人一样,很容易信服比自己强大的对象,立刻答应着跑出去干活了。

    沈桐儿打开窗户偷窥摇头:“干嘛欺负小孩子,他也累得不轻。”

    “因为想和你单独待会,难道桐儿不想与我独处吗?”苏晟扶着她坐到打扫干净地床榻边,轻轻解开她的头绳,而后打开腰间一直挂着的小银盒里拿出梳子,温柔打理。

    沈桐儿忍不住伸手在他身上乱摸一通:“小白,你到底从哪偷来的这些金银珠宝,到底还有多少?”

    苏晟自然懒于接受人类的道德廉耻,理直气壮道:“拿来把玩而已,玩腻了自然会还回去。”

    “才怪,肯定是随手丢掉。”沈桐儿不放心道:“你、你可别拿穷人的救命钱。”

    苏晟专注地帮她梳着顺滑的发丝,随口说:“哦。”

    沈桐儿揪住他的袖子:“也别偷这里村民的东西,不管他们是好是坏,毕竟收留了我们。”

    “桐儿……”苏晟被烦到无奈承认:“其实我是去了趟玉京的皇宫。”

    “……”沈桐儿呆滞,吓得摸出身上的凤钗:“这、这不会是皇后娘娘的吧!”

    苏晟捧住她的脸:“那不重要,你就没有别的话想对我说吗?”

    沈桐儿眨着大眼睛:“什么?”

    苏晟难得认真:“夫妻间总是有点甜言蜜语的。”

    沈桐儿听话地称赞:“嗷,小白真可爱。”

    苏晟顿时松手不悦。

    “嘻嘻。”沈桐儿忽然搂住他的胳膊,没心没肺地问:“以后如果我们有孩子,会是只小小鸟吗?”

    这个问题苏晟没办法回答,甚至瞬间失去脸上的轻松。

    “哎,大概不可能有孩子的,不过没关系。”沈桐儿道:“如果我不会那么早死,就能陪你许多许多年了,那样小白就不会孤单得只剩下自己。”

    “孤单不孤单,我已经不太记得。”苏晟摸住她的手说:“以后也不会比桐儿多活一天。”

    “呸呸呸!听着好不吉利!”沈桐儿郁闷。

    谁知两个人正说着话的时候,忽有个陌生少女冲进来吵吵嚷嚷:“谁准你们住在我家里!出去出去!”

    沈桐儿吃惊回望,见她与自己年龄相当,穿着鹅黄的布衣,衬得脸蛋娇俏发亮,片刻才随苏晟起身道:“姑娘就是博纳所说的村长的女儿吗,我们也不是可疑打扰,如果你不乐意,立刻离开便是。”

    这姑娘瞪瞪他、又面色飞霞地瞅向苏晟,态度稍缓却依然嘴利:“也不是说不乐意,但你们得给我交代清楚,到底是来干什么的!若是讨那不知是什么鬼的长生不老药,现在就可以滚了!”

 59。神秘数字

    面对着咄咄相逼的陌生少女; 当然需要苏晟这等皮相更能唬人。

    他不由护住桐儿再度编造了由来,而后没太多温度地笑道:“所谓长生不老药这种不羁之谈,实在不足为信,否则早就被玉京的皇族享受去了; 怎么还轮得到让老百姓谣传?”

    黄衣少女被说得一愣,而后抱住手:“算你有点脑子; 月月都有来讨药的家伙; 着实烦得紧。”

    听到动静的张桃良出现在门口; 闻言脸色显得很是失落。

    好在他收到苏晟稍安勿躁的眼神,这才没有胡乱出言响应。

    沈桐儿趁机故意召唤题:“不过这村里确有很多老者; 难怪会令外人产生错觉。”

    “哼,那是纳凉山水土养人。”少女一副没好气的样子。

    眼看着气氛又开始尴尬; 幸而有位同样青春正好的小伙子跑进来打圆场:“茑萝; 这是我爹收留的客人; 你就别再胡闹了,爹不是让你准备晚饭给他们吃吗?”

    被唤出名字的少女不算开心地离开屋子。

    少年衣着简朴但相貌堂堂; 笑着拱手道:“我是博纳之子博帕; 茑萝妹妹她不懂事; 打扰几位了。”

    “怪我们不请自来,打扰的是我们才对。”苏晟又毫不心疼地摸出金豆子:“且当是花销和房费; 小兄弟千万别客气。”

    “使不得!使不得!”博帕年轻的脸庞浮现忐忑:“公子这是何必?纳凉山与世隔绝,并用不到这些金银珠宝; 而且爹也不准许我收客人的东西; 他会打我的。”

    “小白; 一看他们就不是贪财好利之徒,你就别多此一举了。”沈桐儿阻拦。

    “客人们好好休息便是,等饭做好,我再来唤你们吃。”博帕咧嘴一笑,露出了可爱的虎牙,转身背着他的草帽跑得不见踪影。

    如此被闹过片刻,苏晟也没了甜言蜜语的兴致,扶住桐儿的肩膀说:“这两个孩子的态度颇有些奇怪,待再见到那守陵人,需想办法旁敲侧击一下,倘若他真不承认有什么灵药,是去是留,张桃良你再自己决定。”

    张桃良默默点头,转身又去井边挑水了。

    沈桐儿忍不住道:“小白,我觉得你变了许多,从前全然不愿操心旁人闲事的,现在倒肯为大家多想一些。”

    苏晟淡哼:“我多想,是因为总比你胡思乱想得好,至少我有分寸。”

    “我也有!我也有分寸!”沈桐儿回身抱住他撒娇,听话地问道:“那你找不到打开图纸祭台的事,是否要去问那守陵人呢?”

    苏晟笑了笑:“当然不,我觉得这村子有鬼,等入夜再去附近绕一绕。”

    “路痴小白。”沈桐儿恨铁不成钢。

    苏晟欲言又止,但终而还是吞下解释。

    ——

    氤氲暮色在山地间四散弥漫,橙色夕阳照在橙色的柑橘上,亮亮的像数不清的小灯笼。

    石屋门前摆着小木桌,几道朴素的素菜和鱼虾已是守陵人家中所能拿出的所有。

    博纳拎出酒坛道:“粗茶淡饭,见笑了。”

    沐浴后换过新衣而来的苏晟依然风姿卓然,装得极为礼貌:“哪里,没想到您如此好客,我们实在受宠若惊。”

    博纳叫儿子打水过来,洗净了沾满泥土的手,招呼他们落座说:“其实纳凉山里三不五时就会来些天南地北的游客,见多了也就习惯了。”

    沈桐儿瞧向正在炉灶前忙碌的茑萝,眨眨眼睛道:“这事姑娘已经提过,外客都是为求长生不老药?”

    博纳露出发自肺腑的苦笑。

    沈桐儿端起碗来喝了口米汤,但觉无异,又问:“纳凉山的确是人杰地灵,这里的老人家格外多啊。”

    博纳无耐叹气:“虽然族人素来长寿,可年纪大了脑袋又不好使,照顾起来其实负担不轻,实在说不出是福是祸。”

    始终都很沉默的张桃良终于忍不住确认:“所以,这里当真没有灵药吗?”

    大家的目光顿时集中在他身上。

    好在博纳并没有奇怪的反应,回答道:“当然没有,这种不合常理的传言,每每都不知该如何跟慕名而来的人解释,纳凉山的客人虽有不少舍不下享受的年迈权贵,但也有为家人不惜劳苦奔波的孝子,实在令我苦于拒绝。”

    张桃良显然是怀着极大的期盼前来,闻言后眼中的光难免一点点熄灭殆尽。

    沈桐儿顿觉不忍,给他拿了个杂粮馒头:“弟弟,来吃饭吧,别好奇那等无稽之谈了。”

    张桃良低下头潜入沉默。

    晚风吹来甜地里的菜香,夏快逝去了似的,四处潜伏的虫鸣格外响亮。

    沈桐儿一双大眼睛在微弱的油灯中隐隐闪着血红,惹得守陵人频频注视,却没有多问半句好奇。

    ——

    饭后,村子内外陷入鸦雀无声的安静。

    已经积尘的蜡烛被火折子点起,照亮竹屋的角落。

    勤劳的张桃良帮苏氏夫妇打来茶水,垂头丧气道:“看来我是个笨蛋,白白离家这么久,最后却落得一场空,早知如此,倒不如好好陪在奶奶身边。”

    沈桐儿无法断言博纳所说是真是假,只因不愿这单纯的孩子陷入扑朔迷离之中,所以劝道:“你也是孝心嘛,不过以目前的状况来看,还是早点归去的好,那博纳讲起话来一副言之确凿的态度,再耽误下去于事无补。”

    “可……苏公子已经对博纳称我是弟弟了,我若匆匆离开,岂不是……”张桃良忍不住为他们着想。

    “多给我一天时间,我与桐儿也不会久留,我们送你的话,你会较为安全。”苏晟整理着沈桐儿的包裹,淡淡地如此吩咐。

    “好,那……二位早点休息。”张桃良郁闷地退到隔壁。

    沈桐儿望着被关上的竹门,转身小声道:“容易放弃也好,否则以他的能力和心智,说不定很快就会被骗倒。”

    苏晟失笑:“就像南陵原的桐儿一样。”

    “才不像!”沈桐儿转身露出凶巴巴的小白牙。

    苏晟把她慢慢扶到床前,将那《永生搂夜明图》塞进她怀里,附身亲吻后嘱咐道:“在这里等我,天亮前我肯定会回来,如果遇到危险,就想办法逃到村外去,用这哨子呼唤我。”

    沈桐儿摸住他塞过来的小竹哨,发现是苏晟下午在竹屋前亲手做的,立刻颔首保证:“放心吧,我不会睡得死沉,机灵着呢。”

    她越这么讲,苏晟越不放心,鲜见地露出犹豫之色:“罢了,还是等明天随那孩子离开,再带你一起……”

    “桃良!”

    窗外分明的喊声打断密谈。

    沈桐儿把画藏进被子,然后才开窗打量。

    原来是那开朗的博帕前来拜访,正笑眯眯地跟张桃良说:“你脖子上挂的绳结是个宝物吗?可不可以换给我?”

    “可以呀,这是我奶奶编的,她的手特别巧。”张桃良大方地摘下自己五彩的装饰物。

    “茑萝很喜欢,所以我才冒昧来问,不过我不能白要你的东西,我要跟你换。”博帕强调。

    张桃良为难:“可……”

    “你要草帽吗?还是要这双新鞋?”博帕把自己为数不多的家当都摸出来。

    张桃良比较是个男孩,想了想决定:“我喜欢你腰间的小匕首,好像很衬手。”

    “那好吧。”博帕立刻答应。

    站在屋内的苏晟抬手把窗户关好,小声道:“真是无聊孩童。”

    沈桐儿笑:“别担心我,我自己经历过那么多事呢。”

    “好,我信你,等我回来。”苏晟摸摸她的脸。

    沈桐儿点头。

    苏晟这才化作白鸟模样,从后面的天窗神不知鬼不觉地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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