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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对孟婆汤有免疫-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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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出半柱香的功夫,那鸨母便将莫愁被卖与人配阴婚的行踪一五一十的招了。
  谢清明永远忘不了他透过门缝的偶然一瞥,瞧见的那具血肉模糊的躯体。
  谢清明永远不知道莫愁曾经教给广寒的一句话,“人间有人间的规则”。
  这规则,草木化成的精灵不懂,生在蜜桃罐里的大少爷,也不懂。
  莫愁窝在谢清明怀里,久不见他说话,便问道,“想什么呢?”
  今日诸多惶急,诸多恐怖,谢清明都不打算付诸言语了,正如莫愁也默契地只字不提自己深陷幻境地狱,仍一心执念他谢清明一人。
  “我在想……你那朋友,是人么?”
  “广寒?哦,不是,他是桂花树精,就我院里那棵桂花树。”
  莫愁先前几度隐瞒,主要是怕谢清明不信这些怪力乱神的事,如今几度风雨,几重变故,也就百无禁忌起来。
  可谢清明还是一惊,纵然他有了心理准备,可还是第一次见到,真的妖怪。
  “妖怪,会长生不死么?”
  “当然不会。上古众神尚有没落的时候,更何况俗世精灵。他们因缘巧合能修得几分灵性,进而化成人形。一旦本体受损,灵魂也会随之湮灭了。”
  说完,莫愁突然一愣,惶然转身问道,“你……想干什么?”
  谢清明轻轻弹了下莫愁的脑门,“你都想什么呢?我在想……我死后,你该怎么办。”
  谢清明这话说得坦坦荡荡,也是实情。可莫愁却猛地心头一紧,胸口像插了一把刀一般,疼得她眼圈发红。凡人惧死,皆是怕神与形俱灭,此生功绩付诸东流。可他畏死,竟是怕留她一人在世间踽踽独行。
  千回百世,一次次生死别离,莫愁真是倦了,够了。可当如何呢?谁能耐命运何呢?
  沧海桑田间,几度换了人间,莫愁依然是那个莫愁,其实世道也依然是那个世道。人生在世,自以为万物灵长,却诸多不得已。人常说鱼与熊掌不能兼得,其实多半都是鱼和熊掌都没得选。莫愁自以为比别人多活了许多年,也不见得想得比别人通透,看得比别人长远。
  情到深处,仍是手足无措。
  如今二人的感情摆在面前,二人的前路却辨不明晰。放在莫愁面前也不过两条路,一是且偷得一晌贪欢,逍遥快乐的先渡这一世,死后各自分散,长长久久的相忘于山川。二是当断则断,把这份还没有任何实质的感情戛然而止,还人家谢清明一份安稳的寻常人生。
  莫愁总想着自己这一世也是昙花一梦间,绽放时惊艳四座,然后盛极之时戛然而止,绝不拖泥带水地离开。带着事了拂身去,深藏功与名的决然。可如今偏偏杀出了谢清明这个程咬金,三板斧耍得既没力度又不走心,偏偏挡住了莫愁全身而退的去路,让她逃离的路上举步维艰。
  情到深处,当真是瞻前顾后的负累。
  真到了两弊相权取其轻的时候,莫愁思量,且活现世吧。
  “你死后的事,等你死了我再想。先说说活着的事吧,我是个怪胎,早晚不容于世,到时你想怎么办?”
  谢清明手臂一紧,从后面把莫愁抱得更紧了,他把脸埋在莫愁还未干透的秀发里,呼吸间透着一股发梢的冷香,他在莫愁的耳畔呼出轻柔而温暖的气息,“道不行,乘桴浮于海。”
  莫愁眼眶一酸,她孑然一身于天地间,做惯了沧海一粟,过惯了蝼蚁一般的人生。如今有一人,愿意与她倾心相伴,哪怕真如他所言,一叶扁舟,泛舟远洋,且躲到天涯海角去,她也不再是单枪匹马去度过余生。
  “好,清明,此生繁花梦渺也好,惊涛一线也罢,且携手余生,不必待重头。”
  两人一马相依相偎到了景阳城,天空泛起一丝鱼肚白。
  莫愁打趣,“你知道么,我曾和我娘说,若我真看上你了,就把你掳走,做个山大王,让你做压寨夫人。如今我娘若见了你,恐是得吓得够呛呢。”
  正说着,却见一群人里三层外三层地把裘府围了个水泄不通。
  待莫愁拼命挤了进去,仿若晴天霹雳,震的她一口气没喘上来,险些晕过去。
  莫愁撕心裂肺地咳着,好像要把五脏六腑都呕出来一般。她说什么也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周身战栗着,几欲跪倒在地,被身后赶来的谢清明一把捞了起来。
  谢清明稳稳地托住了抽噎的莫愁,才抬头望向院内,裘府上上下下几十口人,被整整齐齐码在内院的空地上。最中间的,是裘如玉夫妇,莫愁的养父母!
  院中所躺之人,无一生还,皆是瞪着眼,死不瞑目的惨状。                        
作者有话要说:  写到这,总想起以前一位老人和我说过一句话,“夫妻二人啊,谁先死,谁有福。”
以前我是不大相信的,后来慢慢长大,慢慢明白,在必然面对的死亡面前,两弊相权取其轻,活得质量高,有人呵护陪伴,远比活得久重要。
下一章开始新的冒险,冒险的代价有一点大,莫愁背负的越来越多,谢清明也开始满满觉醒。

  第47章 暴毙

  今冬初雪就这么不期然翩翩而至; 冰晶一般的雪花裹在朔风里翻飞; 阳光掩匿在灰蒙蒙的天空里; 却被雪映得格外刺眼。
  莫愁五脏六腑都被翻了个个,搅得她双脚如浮萍; 站不稳当。
  可饶是如此; 莫愁没掉一滴眼泪。
  莫愁眼见着光洁的地面上覆了一层霜; 她已然顾不得周身湿透还未干,伸出小手; 让雪花轻落掌心。
  一股透心凉的刺痛感从掌间传进心窝里; 万般皆是痛的; 果然是人间。
  下吧; 下大一点吧,盖上这满目惊恐的尸身吧; 盖上这脏乱不堪的世道吧; 盖上这生生世世没完没了的恩怨吧……
  莫愁甚至都开始回忆起自己的上一世,是不是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勾当; 才能让这辈子有这么多的官司要断!
  谢清明甫一触目,也是魂魄俱惊,可回头眼见着莫愁那么坚强的女孩,如今方寸大乱的样子; 他就知道; 自己不能乱。
  他一手撑着莫愁,另一手抚其背,给她捋顺气息; 心疼地道,“莫愁,你振作一点,你赶紧看看这里少了谁没有,算算还有没有活口。”
  及到此时,莫愁的三魂七魄才聚了回来,她双目腥红,几欲滴出血来,惹得满目的世界都是红的。
  她稳了几稳心绪,才盘算起来,裘如玉夫妇,管家,十二个婆子,二十二个丫鬟,十三个小厮……莫愁突然心一惊,裘致远,裘致尧和二姨娘,没在里面。
  昨夜一晚她都与裘致远缠斗,自然知道裘致远不在这里是正常的。可二公子裘致尧和二姨娘为什么也不在?近乎灭门的惨案啊,连灶房丫头都没能幸免,怎却少了这三个人?
  难道是被绑架了?还是裘致尧也和他哥哥一样,也归了那水正邪教了?那二姨娘呢,她还活着么?
  莫愁胸口堵了一口气喘不上来,脑子也不大灵光了,她狠狠咬了一口舌头,登时满嘴的血腥,可依然无法让自己恢复平静。她又用指甲抠破了手掌,可心绪依然难平复。
  冷静,要冷静……
  莫愁近乎于战栗,她惶惶然想起了清静经。莫愁闭上眼,嘴里舌头却打了结,“便遭浊辱,流浪生死,常沉苦海,永失真道。真常之道,悟者自得,得悟道者,常清静矣……”
  磕磕巴巴,烦烦躁躁,越念越不清净,越念越总想起点点滴滴的往昔。
  终于,鬼神也救不了莫愁,扑通一声直愣愣地跪倒在地,到此时,泪水才终于决堤而出,千分克制,万分隐忍,都挡不住这满腔的悲怆。
  恰在此时,县丞也听闻了裘家的惨案,带着众衙役赶来了裘府。一来裘府也是景阳城的体面大户,二来那县丞认得谢家三公子谢清明,进了府邸,县丞格外有礼,与谢清明作过揖后道,“还请裘小姐节哀顺变。”
  莫愁随生父姓莫,算不得什么裘小姐,可此刻的当口,谁还有心情去解释这个。莫愁充耳不闻地跪在地上,身子蜷缩得像个虾米一般,只不住地颤抖,根本顾不上回话。
  谢清明俯下身,蹲在莫愁身侧,把她搂在怀里。抬头看了一眼尴尬的县丞,吩咐道,“我合计了一下,这里躺着的未必是全裘府的人,或许还有人幸存,请县丞进府好好搜一搜。另外,这些人虽死,却周身未见伤口,又被整整齐齐码放在这,不可谓不诡异。望县丞大人能着人查明死因。”
  县丞挥手,拍几名衙役进府搜查,自己却未动,面露难色地在一旁没说话。
  谢清明见他几度欲言又止的样子,便问道,“县丞有何为难之处?”
  “我远端详着众人死法蹊跷,可不能知其所以然,要真想知道死因,恐怕……”
  谢清明明白了他的意思,一时间也犯了难。自己的身份太过尴尬,这等大事,他以什么身份做主呢?
  正思量,莫愁恍然如换了个魂魄一般,猛地抬了头,咬着后槽牙,狠狠道,“大人不必畏首畏尾,不就是想要开膛验尸么,不必忌讳,定要找出死因……”
  话未说完,两个衙役搀着虚弱的裘致尧从柴房出来,他双目无神地赶到庭中,红着眼咬着嘴唇,一把推开正欲上前的仵作。
  许是用力过猛,许是伤心过度,许是身体太虚,脚下一个趔趄扑倒在了地上。
  额头点地,看看留下一趟血印。半晌,才艰难地爬到大夫人的尸体旁。
  裘致尧抱着母亲的尸身摇啊晃啊,他咧着嘴一遍一遍哀求,一声一声恸哭。他说什么都不敢相信,这个世界上最宠着他,最爱护他,把一生的心血都放诸于孩子们身上的母亲,就这么转眼间,没了。
  世间风刀霜剑严相逼,再没有人既叮嘱他加衣裳,又催促他往前走了。
  “都死了,你为什么还活着?”莫愁颤颤微微地起身,满眼邪红,“你他妈说话啊!你为什么还活着!”
  “那你呢!你昨晚去哪了!你为什么还活着!”
  兄妹二人一站一跪,两厢愤恨地嘶吼着,仿佛要生吞活剥了对方。
  可有什么用呢?把满腔无力与愤怒施加在最亲近的人身上,有什么用呢?
  莫愁被裘致尧吼得愣在了原地,是啊,昨晚她都在干些什么?救了一群不相干的莺莺燕燕,救了一个不相干的死尸,毁了一场莫名其妙的冥婚,伤了自己的哥哥……死了所有至亲的人。
  是啊,昨晚她若在家呢,兴许就是不一样的光景了。莫愁啊莫愁,你管别人草菅人命呢,你管谁被卖去配阴婚呢,你管他裘致远是不是邪教头子呢?
  日月昭昭,朗朗乾坤都管不了的肮脏世道,哪轮得到你一个怪胎来装菩萨心呢?
  莫愁猛地扇了自己一巴掌,瓷白的小脸上霎时出了一条红印子。这一巴掌扇得她自己耳鸣头晕的,可依然不过瘾一般,举手又是一巴掌。
  可多大的劲都扇不掉满脑子的自责与怨恨,谢清明怕她真得了失心疯,从后面狠狠搂住了莫愁,强压住她挣扎的双臂,“莫愁你冷静一点,现在最重要的是查明死因!”
  莫愁泪眼模糊,猛地抬头,看着谢清明的脸,仿佛满是窟窿的心尖又被柔软地填了起来,她半是依赖半是魔怔地点着头,“对,找出凶手,杀了他,杀了他……”
  说罢,转头对仵作喊道,“还愣着干什么!查啊!”
  另一边,裘致尧却像是护食的野兽一般,浑身炸了毛,满脸凶狠地展露着自己并不尖锐的獠牙,一副谁敢动他父母,他就和谁玉碎瓦全一般。
  兄妹二人谁也不肯相让,莫愁甚至都要亲自操刀剖尸了,却被谢清明给拦了回来。如此一来一往,耗尽了所有人的气力与耐心。
  阳光挣扎着从灰蒙蒙的天际中间扯开一线强光,满地霜雪化作黑黢黢的一片泥水。一众尸体就这么曝露在强光下,渐渐开始散发腥臭的味道。
  终于,莫愁松开了与谢清明拉扯的手,青铜匕首堪堪落在地上,像惊堂木般震醒了一方众人。
  “二哥,妹妹求你了……”莫愁低语,不带一丝戾气地道,“咱得给爹娘报仇啊。”
  大抵是吵闹得倦了,也兴许是想开了,裘致尧抬头望了望乌蒙蒙的苍天,长叹了一口气,含着满眼的热泪,狠狠地点了点头。
  待几位仵作查验一番,众人脸上都是一脸难以置信的模样,其中一位长脸长须的瘦高仵作摇了摇头,起身作揖,恭恭敬敬地对莫愁和谢清明道,“裘老爷,夫人,以及众奴仆,都是被咬断心脉所至,只是……”
  裘致尧一把抓住那老仵作的手,“什么?快说!”
  “只是……身上并未见伤口,也暂时看不出来,是什么咬断的心脉。”
  莫愁反问,“什么咬断的都看不出来,你怎么知道是被咬断的?”
  “不知大小姐敢不敢……”
  “别废话,带我去看看。”
  饶是莫愁见惯生死,百无禁忌,可当她眼见着裘夫人那被剖开的胸膛,仍是止不住地一阵心痛。仿佛刀刀都割在她自己的血肉上一般,疼得她几乎无法站立。
  “大小姐,您节哀……”
  莫愁一手扶住身旁的椅子背,原本白皙的小手上青筋暴起,她全身的力气都用在撑住身体了,再没一丝气力多费一句话,只冷冷道,“说!”
  “大小姐您看,心脏附近的血脉,都有明显的被啃啮了的痕迹,像是老鼠咬的,可如果是老鼠咬的,身体上应该有明显的外伤啊。老朽才疏学浅,尚不能判定到底是什么东西作祟,望二少爷和大小姐允诺,把尸体带回县衙,我再与众同僚商议……”
  老仵作又文绉绉地唠叨了一通,裘致尧自然不肯让他们把尸体带走,而此时此刻的莫愁却完全顾不得周遭的吵吵嚷嚷了。
  一口老血差点直窜到她脑瓜顶,莫愁用尽全身的力气跑出了庭院,挣开了谢清明的阻拦,直奔裘家后宅而去。
  待她跑到吾好轩,地下冰宫的大门正如一张血盆大口,青面獠牙地等待着她往里创。
  黑漆漆的冰室里空荡荡,珵美的尸身没了,满地的五毒没了。
  前世的牵挂没了,今生的家没了。                        
作者有话要说:  这章确实惨了点,别打我。
没人问过我,但是我怕大家看到现在也挺长时间了,容易看迷糊了,所以我给大家捋一下裘家人物关系哈。
裘如玉:裘家老爷,珵美(莫愁前世)的情人,莫愁养父;
大夫人:裘家主母,莫愁养母;
裘致远:裘家大少爷,水正教头目;
裘致尧:裘家二少爷;
二姨太:大夫人的陪嫁丫鬟,常年在外伺候裘致远;
三姨太:花慕春,邪教徒,已死。

  第48章 对峙

  这一次; 莫愁和裘致尧默契地达成了一致; 她也不同意把尸体带走。
  她冷冷地让谢清明轰走众人。这本来是场大人命官司; 死伤如此惨重,按常理; 官府不可能坐视不理的。可毕竟谢清明代表的是谢靖伦; 县丞也便不好纠缠; 只道请裘致尧得空去县衙报备一番即可。
  待闹闹哄哄的人散了场,大门甫一关上; 莫愁冷眼看着谢清明; 装泪阑干的小脸上表情晦暗得很; 冷静地问道; “谢清明,你姐姐呢?”
  谢清明闻言一愣; 惊觉裘府前后院皆被洗劫; 果然没见姐姐谢凌语的下落。
  谢清明不放心抬脚要去西厢房,正欲动身被莫愁一把拉了回来。
  “为什么昨夜我恰巧不在?”莫愁这话说得平淡无澜; 不似诘问,不似质询,更像是简简单单地叙家常,却平地惊起一番波澜。
  谢清明与裘致尧正欲开口; 却被莫愁一挥手拦住了; 她攥着谢清明的衣角,垂着头,自顾自喃喃道; “从教乐坊的地牢里出来的时候我就在想,有一件事,不符合逻辑。在教乐坊,如果病重不能接客,也会被卖做阴婚。为什么阮语得了肺痨会被赶出去,而不是被杀了卖尸体?”
  谢清明被问愣住了,而蒙在鼓里的裘致尧更是一头雾水。
  “院子外躺着的几十口人,是被咬断心脉的,能这么精准的咬断心脉却不留痕迹,一定是虫类,而且,一定是训练有素的虫类。而这种虫子只在一个地方有,那就是后宅的书房冰洞里!”
  莫愁说到这,闭眼深吸了两口气,才缓住了心绪,继续道,“能精准知道我不在家,能精准找到冰洞,能不声不响地杀掉所有人,还能杀人之后把所有尸体整齐码好,还有时间把珵美的尸体带走的人,都有谁?”
  莫愁的嘴角抽搐着,红唇白齿紧紧咬着,突然,她猛地一抬头,眼底尽是冷冽的杀意,“谢清明,我问你,当日你救回你姐姐,为什么不带回你家和你娘对峙,却非要让我收留她?”
  谢清明听到这,才明白莫愁这东一榔头西一棒子的话是什么意思。他难以置信地望着莫愁,“你在怀疑我?你怀疑我把姐姐安排进裘府杀人?”
  谢清明满目错愕地摇了摇头,一腔酸水涌到了胸口,他一把抓住莫愁的手狠狠地往他的胸口锤了几下,“莫愁你听听,我就这一颗心!你要能把它剖出来你就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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